陈言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帮着我把东西搬上车。
我看着这几天几乎是随叫随到的男人,觉得好奇,开口问道:“陈律师工作不忙吗?”
“您现在是我最大的客户之一,”陈言开车的时候目视前方,不喜欢扭头,“那个地方没人带着,进不去。”
陈言给我办好了手续,我站在旁边倒显得有点局促。
不过幸好他并没有留在这里,把我安置好了之后就离开了。
我站在比我出租屋还大的客厅里发呆,行李箱堆在一边,我走过去拉开窗帘,外面灰蒙蒙的,像要下雨,在我眼前,是流淌的江水。
要是周周在旁边就好了,住进这样大的房子里,我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没有能和你一起哭一起笑的人的陪伴,孤独感包围了我,我握着手机低下头哭了起来。
手机震动,但置顶的那个人再也不会给我发消息了,下面的那条信息是陈言发给我的,“周小姐赏脸出去吃饭吗?
顺便去购物。”
我现在有点怀疑,这陈言不是律师,是管家加拥有读心术,怎么都能知道我愁没人陪。
餐厅已经订好了,一家在平常我会说是谁去谁是冤大头的高级西餐厅。
不在工作环境中的陈言显得随意很多,解开的衬衫纽扣,卷上去的袖口,时不时能点出几句幽默的话。
我只能说姐妹,你请律师也是懂我的。
“周小姐似乎是做市场分析的,没有考虑继续工作吗?”
陈言的目光从他的镜片里透出来,冷静而温和地打量。
我有些微醺,但脑子还算清醒,“有钱谁去工作啊!
该当废物要当废物的。”
说出的话不算。
陈言微微弯了嘴角,落下一句还算中肯的评价:“确实。”
我感觉不是酒在烧我的脸,而是眼前这个好像每个动作都精心设计过的男人。
消食的活动是疯狂购物,那些以前只敢远远看看的奢侈品店,如今我就是女王。
结账的时候,sa问我是不是他们家的vip,回答没有的时候,陈言走上来,“有的,周玲。”
事实是,我在这个品牌有几百万的消费记录,而更加奇怪的是,是我的身份证,是我本人的消费。
我很清楚,不管是我和我闺蜜都没有这个消费能力,更不可能是我本人的身份在这里消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