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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死后,我被哥哥扔到下水道全局

檐上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杨许叹一口气,“可你以前还说你妹妹是世上最好的妹妹。”“那是我眼瞎!”哥哥活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反驳,“那种自私恶毒的人,不配当我的妹妹!”自私恶毒四个字比他眼里提及我时的厌恶还来的伤人。明明是夏季,却比冬季还要彻骨的冷。杨许理都不理继续说,“你为了一个查都没查清楚的事情就那么伤她,让她声名狼藉,丢了工作,又流落街头,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的事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就不怕——怕什么?我只怕她不死!”妈妈死后,“妈妈”两个字成了哥哥的禁忌。此刻被重提,他双目猩红,愤怒的双眼凸出,脖颈处青筋暴起,宛若被困囿的野兽发出沉闷而又绝望的嘶吼。“别说了!杨哥,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妈的遗体。”“只是普通的车祸而已,并不严重,连值...

主角:小禾杨许   更新:2024-12-14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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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禾杨许的其他类型小说《妈妈死后,我被哥哥扔到下水道全局》,由网络作家“檐上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许叹一口气,“可你以前还说你妹妹是世上最好的妹妹。”“那是我眼瞎!”哥哥活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反驳,“那种自私恶毒的人,不配当我的妹妹!”自私恶毒四个字比他眼里提及我时的厌恶还来的伤人。明明是夏季,却比冬季还要彻骨的冷。杨许理都不理继续说,“你为了一个查都没查清楚的事情就那么伤她,让她声名狼藉,丢了工作,又流落街头,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的事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就不怕——怕什么?我只怕她不死!”妈妈死后,“妈妈”两个字成了哥哥的禁忌。此刻被重提,他双目猩红,愤怒的双眼凸出,脖颈处青筋暴起,宛若被困囿的野兽发出沉闷而又绝望的嘶吼。“别说了!杨哥,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妈的遗体。”“只是普通的车祸而已,并不严重,连值...

《妈妈死后,我被哥哥扔到下水道全局》精彩片段

杨许叹一口气,“可你以前还说你妹妹是世上最好的妹妹。”

“那是我眼瞎!”

哥哥活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反驳,“那种自私恶毒的人,不配当我的妹妹!”

自私恶毒四个字比他眼里提及我时的厌恶还来的伤人。

明明是夏季,却比冬季还要彻骨的冷。

杨许理都不理继续说,“你为了一个查都没查清楚的事情就那么伤她,让她声名狼藉,丢了工作,又流落街头,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的事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就不怕——怕什么?

我只怕她不死!”

妈妈死后,“妈妈”两个字成了哥哥的禁忌。

此刻被重提,他双目猩红,愤怒的双眼凸出,脖颈处青筋暴起,宛若被困囿的野兽发出沉闷而又绝望的嘶吼。

“别说了!

杨哥,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妈的遗体。”

“只是普通的车祸而已,并不严重,连值班的护士都说那种情况下她明明能活的!

为什么还是死了?

甚至死后连具完整的遗体都没有!”

泪水从他的眼中砸下,声音染上颤抖的哭腔。

“你知道我掀开白布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什么吗?”

“我看见我的妈妈皮肤苍白的躺在那里,千疮百孔,身体像块破布一样被缝起来,她的心脏没了!”

“这一切就是姜禾签的字!

讽刺的是全医院对她众星捧月,就因为她捧着妈妈的心脏去救院长夫人,将她升为副主任医师!”

杨许皱眉,“可事实还没有查清——什么是事实?

事实就是她见死不救,害死妈妈!

事实就是她贪慕权位把妈妈的遗体当做登天梯!

事实就是她姜禾自私恶毒,就该去死!”

哥哥近乎咆哮的一字一句像无情的利刃轻而易举划破我的胸膛,露出脆弱的心脏,被他狠狠攥住,任其搓扁揉圆,鲜血淋漓。

恍惚间我想起那次泰山山顶,日出的时候,我望着双手合十的哥哥问他许了什么愿望?

哥哥紧紧抱着我,哽咽着说,“妹妹,可不可以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那天的风很和熙,阳光很暖,我听见自己说了声,“好。”

可是当初拼命想让我活下去的哥哥此刻恨不得我去死。

为什么,连毫无关系的杨许都能信我,血脉相连的哥哥却始终不肯信我呢?

哥哥没了耐心,转身欲走。

杨许却突然指着排水口惊呼,“你看那怎么那么多血?”

哥哥瞥了一眼,不甚在意,“这破地方就是个垃圾堆,谁家杀鸡宰羊的垃圾不都倒这里吗?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是哥哥,那是我的血啊!

“不对!”

杨许快步走到排水口,捡起角落里的染了血的女士手表。

“这个手表我怎么记得你妹妹戴过?”


我鬼使神差的跟着哥哥,也是这一月以来难得和他这么安静的相处。

警察局找来哥哥,给他看监控视频。

视频画面显示是一个月前的医院走廊。

妈妈正抓着我的胳膊用力的拉扯。

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天。

那时,哥哥先天心脏病发作且情况持续恶化,急需做心脏移植手术。

可院里一时半会儿寻不到供体,只能想尽方法维持哥哥基本的生命体征。

得知消息的妈妈毫不犹豫地甩了我一巴掌,“你不是医生吗?

为什么连你哥都救不了?

一个心脏而已,就那么难弄吗?”

我只觉得半张脸酸麻胀痛得厉害,一声声的质问和指责像潮水一样朝我袭来,几乎压垮击溃了我。

难过得我几近失声。

我的同事忙上前劝阻,“供体的调度分配哪里是医生能决定的了的,你怪姜医生也没用。”

妈妈狠狠推了我一把,“不怪她怪谁?”

我的头撞到墙角,耳朵嗡响,隐约听见妈妈的谩骂。

“要不是她怂恿我儿子练习唱跳,我儿子好好的怎么可能心脏病发作?

她就是嫉妒我对她哥好,故意要害死我儿子!”

“还有啊!

你们医院怎么能收这么一个品性恶劣的人当医生呢?

就该把人赶出去永不录用!”

我看见我的同事们轮番劝说着妈妈,我看见有人朝我走来。

温热的液体从头顶流下,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惊呼在我耳边响起。

“姜医生,你流血了!”

黏糊的血液模糊了我的视线,妈妈狰狞又厌恶的声音却清晰得传递过来。

“老天爷不公平啊!

为什么要死的不是她这个讨债鬼,偏偏是我的儿子啊!”

我见识过她一连五天不给我饭吃,见识过她拿针在我身上扎过数个血洞,见识过她冰天雪地的冬天把六岁的我丢弃在离家二十里的公园。

却都没有这一句话来得伤人。

我的妈妈,竟希望我死。

她突然大跨一步冲上来,摸着我的伤口,动作轻柔又温暖,嘴里一遍遍说着对不起,是妈妈错了,你别怪妈妈。

在沙漠里踽踽独行几近渴死的人在看到一滴水降临时,都会毫不客气的抓住。

我压下满心酸涩,泪水早已决堤。

妈妈,你终于能像对待哥哥一样爱我一回了吗?

轻握着妈妈的手腕,我几近贪婪的紧贴着这份温暖。

我想说,这么多年,妈妈你终于关心我了。

我想说,妈妈,你抱抱我好不好?

我想说,妈妈,我好疼啊!

最后,我只是摇着头,泣不成声的说,“妈妈,我没事,不疼——”她猛的甩开我的手,被血光蒙上的视线对上的是一张熟悉的狰狞疯癫的脸。

双臂传来剧痛,妈妈死死的用双手掐着我的胳膊,“那你去死好不好?

你去死好不好?

这样你哥哥就有救了。

想想你哥哥对你多好……你不能这么自私……”我像是被雷电击中一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胳膊上的刺痛,和同事过来劝阻的声音交杂着。

妈妈还在据理力争。

“她的命都是我给的,我让她还回来怎么了?”

“叛逆不孝,我叫她死她就应该去死!”

“我就那么一个儿子,贱丫头的命贱,我让她死也是让她发挥最大的价值。”

……我呆愣的站在那里,明明我的妈妈就在眼前,可我好像又回到六岁那天,再次被抛弃了。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负责照看哥哥的病床护士急匆匆跑来说哥哥情况不妙,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警察询问哥哥的声音唤醒了我的思绪。

“你曾说你的母亲很爱护你们兄妹两个,但据调查结果来看,你母亲好像并不喜欢你妹妹。”

我看见哥哥眼里的惊愕,苦笑。

我的记忆里,妈妈是一个会在哥哥面前给我夹菜梳头收拾书包的妈妈,也是一个在哥哥不在时夺过我的饭碗丢给门外的流浪汉,拧着我的嘴巴指责我怎么有脸夹肉吃,甩开梳子用手揪下我大把头发让我滚,把书包里的书丢进火里烧掉嚷嚷女孩子读什么书的妈妈。

她有两面,温柔的一面展示给哥哥,愤恨那面展示给我。

我听见愣了许久的哥哥皱起眉头,冷冷的问,“所以这就是姜禾害死妈妈的原因?”

六月的天气,却让我如坠冰窖。

原来,哥哥报警说我害死了妈妈,他始终不肯相信我。


她倒在血泊中,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艰难的抬起手阻止我的动作。

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艰难。

“我死后,一定要把我的心脏给你哥,你答应我!”

我摇着头,声音哽咽,语无伦次的说,“不,妈,你会没事的,我一定会救你。”

她死死抓着我的手,目光摄人,“我这种情况不死也得躺床上一辈子,你要我活着拖累你哥吗?

你答应我!

必须答应我!

不然,我就是死了也要让你不得安生!”

我的泪水簌簌而下,朦胧的视线里血色汩汩。

对比看向我时的厌恶鄙夷,说起哥哥时,她的眼里却是堆得满满当当的爱,无论过了多久,那份爱始终吝啬于分我哪怕一丝一毫。

妈妈,你为什么到最后也不肯爱我一次呢?

刚刚救下我的交警维持着秩序,缩短救护车到来的时间。

她拒绝医治,扇了我一巴掌后才冷静下来。

乖乖进了手术室。

我以为不会有问题,可我低估了她赴死的决心。

妈妈还是死了,她趁医生不备,拿起手术刀隔开了喉咙,又硬撑着拿刀挥舞不让医生靠近,就那么硬硬生拖过最佳救治时间。

等我跌跌撞撞跪在床边跟她做最后告别时,割开喉咙的她早已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目光死死看着哥哥病房的方向,满眼不舍的落泪,直至我哽咽着答应给哥哥做移植心脏手术才释怀咽气。

而我这个近在迟尺的女儿,她一眼都没看过来。

心脏像被冰雪覆盖,又被狠狠击碎,属于妈妈的那块缺了个大口子。

这个世上,我没有妈妈了。

我遵循妈妈的遗愿签了捐赠遗体器官协议,妈妈的心脏在哥哥胸腔内重新跳动。

而做完这一切的我抱着双膝,枯坐在妈妈旁边一天一夜,一遍又一遍告诉她,“妈妈,我救活哥哥了。”

切到停尸间的视频也到此放完,哥哥猛的站起身后退几步,大吼,“不可能!

这不是真相!”

“明明是姜禾为了当副主任医师往上爬才害死妈妈,签了同意书,将妈妈的心脏移植给院长夫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警察甩来一份病例单,上面显示院长夫人只是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并非移植手术。

“姜先生,我们查过医院当天的手术单,只有你那天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他像是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捂着胸口艰难呼吸。

瞬间就红了眼。

“是我害死了妈妈?

妈妈是为我死的?

啊啊啊啊!

是我害死了妈妈,该死的是我!”

吼声一过,他像是栽倒在岸边的鱼,静静地躺在那里。

足足昏迷了一天才在医院醒来。

一睁开眼就闹着出院去找我。

傻哥哥,我就在你旁边啊,你都看不见我。

他对拦着他的杨许说,“禾禾受委屈了,我要保护禾禾。”

杨许皱眉,“当初让你查清楚偏不听,网上的流言已经控制住了。”

“你安心养好身体比什么都强。”

哥哥红了眼,“是我的错,我会用一切补偿禾禾,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说话间,病房内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一条新闻。

街道工人在临江巷抽污水时于排水井内发现一名女尸,已移交警方处理。

哥哥心里一颤,看着被打着马赛克抬出的尸体,问,“那个尸体是在哪儿发现的?”

他不等杨许回答,疯狂翻找手机,听着我和他最后的那条手机通话录音。

“哥哥……临江巷,救我……”他拿着的手机骤然滑落。


警察只是看着哥哥,点击下一个视频。

我看着上面的监控视频,心里又苦又涩,泪水一颗一颗砸下,那是妈妈死亡的日子。

那天,我刚经历一场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手术才把哥哥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才踏出手术室的我,口罩都没来得及摘,路过的护士长拿来一张纸,告诉我,“这是阿姨让我转交给你的,看神情还挺急的。”

印象里,妈妈连给我手机发消息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提手写的纸条。

我打开扫了一眼,看清上面的内容回来后,整个人如遭雷击。

“姜禾,你要是有点良心就来通远大道给我收尸。”

那一瞬间,我头重脚轻,发疯似的朝外面疯狂跑去。

通远大道车流密集,我看见妈妈在对面朝我缓缓挥手,像极了告别的姿态,接着迈腿朝车流里走去。

我目眦欲裂:“妈妈!

别!

妈妈!

不要!”

那一刻,我的眼里心里只装得下我的妈妈,而我的妈妈要寻死。

我疯一般穿进车流,只要我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我就能救下妈妈了。

紧急刹停的汽车撞上我的大腿,整个人被撞飞一米远,腿骨磕在路缘石上,发出一声骨裂的脆响。

疼!

好疼!

真的好疼啊!

我看向妈妈,她甚至没看我这边一眼,继续朝前走。

一颗心被紧紧提起。

我爬起来,推开上前查看的司机,死咬着牙忍着痛铆足劲朝妈妈奔去。

妈妈,我来了!

妈妈,求求你,别死!

妈妈,求求你,别丢下我!

大街上鸣笛四起,各种刹车声谩骂声交织。

可我根本顾不上。

终于,我抓到妈妈了。

我几近颤抖的要抱住她,绽开笑容,“妈妈,我救下你了——”身体突然被大力推开,我看见妈妈脸上嗪着得逞的笑意,“那你去死吧!

死了,你哥的心脏就有着落了。”

背后,我听见车轱辘疾驰而来的破风声,我摔倒在地上,胳膊擦出大片血色,说不上是心痛还是悲哀,即将压过来的车轮让我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最后关头我被一双有力的双臂向后一扯,那辆车从我面前嗖的一下驶过。

是交警在关键时刻救下了我。

劫后余生的我木然的看向妈妈。

为什么?

妈妈不是应该很爱自己的孩子吗?

为什么妈妈要我去死啊?

在你心里,我的命就真的比不上哥哥的命吗?

妈妈,这是为什么啊!

心脏被削成一片一片,我想问问妈妈,我的命在她眼里真的那么不重要吗?

还有,难道我就不是她的亲生的孩子吗?

酸涩填满了喉咙,我没来得及问,妈妈惊怒的表情被呼啸而来的大货车定格。

“不要!”

温热的血溅到我的脸上,巨大的刹车声几乎刺穿我的耳膜,我机械性的转动眼珠,满地的血。

我手脚无力,几乎是跪爬到妈妈身边,求助着周围围观的群众。

“打120,救人,救人啊!”

“妈,你撑住,很快医院的人就到了。”

我捂住她流血不止的喉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急救。

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只想让妈妈活。

泪水却不自觉流下。

“妈,你坚持住,我求你,别睡!”


哥哥扫了一眼,走上前冷笑,“杨哥,你记错了,姜禾那种一心往上爬的女人怎么会戴这种款式老掉牙又廉价的手表?”

说着,他直接从杨许手里扯过手表随手丢进垃圾堆。

“哪家收拾出来的垃圾而已也值当杨哥紧张,放心,我打一百个赌,姜禾她不敢死!”

哥哥说得笃定,因为一个小时前,我的哥哥就是穿着这身衣服把我堵进这个小巷,亲自抬脚碾碎了我拿手术刀的右手手指。

只因我在街上救了一个心脏骤停的病患,被十几个人围着鼓掌。

他趁下雨没人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拖进无人的小巷,一巴掌把我扇在地上。

“贱人!

像你这种连自己母亲都不放过的人,你凭什么享受这种赞誉?”

“想借机赢得好名声重回医院做你的副主任是吧?

告诉你,这辈子你都没这个机会了!”

“哥——”我试图解释,可才张口,他不耐烦地抬起演唱会结束后未换下的踢踏舞舞鞋,一脚狠狠碾碎了我的指尖。

用他的话说,连拿手术刀的手都废了也不寻死腻活,足见我根本舍不得去死。

所以,哪怕我的尸体摆在他面前他也会认为我在装死。

我看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块丝巾擦了擦手,仿佛那块手表是什么携带病毒的垃圾。

可他忘了,这是他第一次赚钱后送我的礼物。

那时哥哥还只是个替班的酒吧驻唱,毫无名气加排班又少,唱功也显稚嫩,整个暑假只挣了一千块钱。

但这件事被妈妈知道后,没收了哥哥的钱,还罚我跪在爸爸遗像前三天不准吃饭。

用妈妈的话说,哥哥有心脏病,不能劳累,我这个妹妹却不怀好心,撺掇哥哥用命挣钱,打死我都不为过。

夜晚,哥哥揣着热乎乎的包子给我,愧疚的让我慢点吃,小心噎着。

迎着我的笑容,哥哥扭扭捏捏拿出粉色且表盘内画着老式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手表递给我。

“钱都被妈拿走了,我用剩下的十块钱买的,老板说,这个款式好多小朋友都喜欢,我想别人有的,妹妹也应该有,等哥哥挣钱了,再给妹妹买更多更好的礼物。”

哥哥不知道,家里的电视机从不为我开放,我不知道上面的狼和羊是什么,但只要是哥哥送的,我就喜欢。

至今回想起,我仍能记得哥哥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满的宠溺和笑意。

二十年过去,我才明白,独留在那一晚的人只有我。

原来我所珍视的,哥哥他早就忘了。

为护着手表被砍断的手腕好像在嘲讽我的自作多情。

我倚靠在墙角,艰难地维持站立的身姿,泪水不受控制的决堤。

哥哥离开的毫不犹豫,杨许下意识朝排水口看了一眼,但黑漆漆的什么都没瞧见。

哥哥啊哥哥,你亲手弄丢了找到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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