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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毅龙椿结局免费阅读以为嫁给真爱,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番外

八字过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姐”他没有低头看向龙椿,却先一步开口说了话。龙椿背着手随他一起望向天上的月亮。她喉咙里“嗯”了一声,算是回了话,眼睛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龙椿伸手将柏雨山拉进了自己怀里。柏雨山软塌塌的勾着脖子,将脑袋抵在了龙椿肩头。拥抱之间,柏雨山几不可查的抽泣了一声,这一声抽泣很微小,很短促,可龙椿还是听到了。龙椿伸手轻抚他后脑勺上短而青的发茬儿,又像一个母亲亲吻自己的孩子一样,低头亲了亲他头顶的发旋儿。柏雨山和龙椿一样,都只有一个发旋儿,这是老实孩子才会有的生理特征。不老实的孩子,往往都会有两个旋儿,分别代表着反骨和不安分。“睡觉去吧”龙椿说。柏雨山收敛着眉头,他摸了摸自己被龙椿亲吻的那一小片头皮,有些寂寞的看向龙椿。“阿姐,韩子...

主角:韩子毅龙椿   更新:2024-12-14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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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毅龙椿结局免费阅读以为嫁给真爱,结果他让我替他杀人番外》精彩片段


“阿姐”

他没有低头看向龙椿,却先一步开口说了话。

龙椿背着手随他一起望向天上的月亮。

她喉咙里“嗯”了一声,算是回了话,眼睛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龙椿伸手将柏雨山拉进了自己怀里。

柏雨山软塌塌的勾着脖子,将脑袋抵在了龙椿肩头。

拥抱之间,柏雨山几不可查的抽泣了一声,这一声抽泣很微小,很短促,可龙椿还是听到了。

龙椿伸手轻抚他后脑勺上短而青的发茬儿,又像一个母亲亲吻自己的孩子一样,低头亲了亲他头顶的发旋儿。

柏雨山和龙椿一样,都只有一个发旋儿,这是老实孩子才会有的生理特征。

不老实的孩子,往往都会有两个旋儿,分别代表着反骨和不安分。

“睡觉去吧”龙椿说。

柏雨山收敛着眉头,他摸了摸自己被龙椿亲吻的那一小片头皮,有些寂寞的看向龙椿。

“阿姐,韩子毅未必可靠,你用他可以,但不要跟他交心,他这个人面热心冷,当初他在府里养伤的时候,杨梅伺候过他,小柳儿说他今天来家里了,但问都没问过杨梅一句,还没走正门进来,可见这人心硬又轻狂,以后即便是要跟他往来,也最好咱们是咱们,他是他”

龙椿轻笑:“我还不知道咱们是咱们,他是他吗?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临睡前给朗霆去个电话,让他回来一趟”

柏雨山闻言一愣,又立时反应过来。

“有新活儿?”

“嗯”龙椿点头。

“我去做吧,朗霆这几天刚跟我后厨上那个小丫头摆了酒,这时节把他叫出来干活,只怕他浑身都是软的”

龙椿被柏雨山说的一笑:“要是下毒放冷枪的活儿,阿姐就让你去了,朗霆没你心细,但这崽子够狠,耍起刀来比我还毒,这次的活儿我要先带着他走一趟,路踩实了再放你们出去”

“危险吗?”

龙椿闻言看着柏雨山不说话,只是浅浅的笑。

缄默过后,柏雨山自嘲似得一笑。

怎么会不危险呢?

他们这些人,又不是学堂里教书的,梨园里唱戏的,大街上拉黄包车的。

他们这份营生,从来都是从油锅里捞钱花,又怎么会不危险呢?

龙椿交代完这番话后,柏雨山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午夜时分,龙椿洗好澡躺在了床上。

她闻着被子上熟悉的阳光味道,知道是小柳儿接替了杨梅的活计,替自己晒的被子。

龙椿撑着一条光裸的胳膊,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杨梅的骨灰盒。

她小心的托着她的骨灰盒,又吭哧吭哧的缩进了被子里。

一片黑暗中,龙椿轻轻吻了吻杨梅的骨灰盒,就像吻柏雨山的发旋儿一样。

那么的珍重,爱惜,舍不得。

“梅梅,阿姐爱你,你好走吧,来世咱们生在一个娘胎里,阿姐还疼你”

......

朗霆回到柑子府这一天,龙椿正在后院儿试一挺德国产的机关枪。

她对着小靶场里的铁皮牌子连打了几十发子弹,又走上前去细看了看牌子上的弹痕,觉得这枪的准头还不错。

要是多来几个人,人手一把端起来扫射,应该还是颇具杀伤力的。

朗霆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他嘴里长着两个虎牙,笑起来是一张十分俊朗阳光的娃娃脸。

他的身板和龙椿一样,都是抽长条,且肩宽腰窄的精悍体态。

在朗霆很小的时候,龙椿就看他根骨好,决心要将自己那一套刀法教给他。


小海知道大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是以他是一句不敢多说,一句不敢多问,只兢兢业业的发动车子,载着月光和主家,一路驶向了察哈尔。

晚上十点,龙椿和朗霆到了察哈尔。

朗霆从奉天调来了人手,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小伙子。

在一处僻静地里,龙椿没有下车,朗霆独自下车和小伙子们接了头。

密谈几句后,他们便趁着夜色,一人从后备箱里拿了一把机关枪出来。

朗霆低头贴在车窗上的缝隙里,轻声道。

“阿姐坐车到丝厂附近等着,我们分散开溜进去,藏在暗处等他们进丝厂,到时候他们冒头就死”

龙椿默不作声降下车窗,仰头贴在朗霆耳边问了一句。

“炸弹呢?”

朗霆咽了口唾沫:“昨晚上就叫人埋上了,放心吧阿姐,他们就是些烟土贩子,咱们连日本的特务头子都杀过,这些烟鬼再精,还能精的过那些特务吗?”

龙椿“嗯”了一声,又伸手抱住朗霆的脑袋,捋着他的发茬儿狠狠揉弄了一把。

“去吧,等太阳一出来,咱们就回家”

......

夜里十一点,龙椿怀里藏着两颗日式手雷,背上背着一把机关枪,腰上还揣着两把钢刀。

龙椿窝在丝厂房顶的最高点上,以便朗霆他们火力不济的时候,自己随时可以顶上。

刚才朗霆让她在车里等,这是照着以前的规矩来的。

从前不论是朗霆还是柏雨山,亦或是小柳儿。

他们第一次出手杀人,或者要杀什么大人物的时候,龙椿都会坐在汽车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等着他们完活。

用小柳儿的话说,这是阿姐在给他们壮胆呢。

今天的龙椿,原本也是应该待在车子里的。

可她让小海把车开进了一片芦苇地里后,就独自下了车,悄无声息的进了丝厂。

她坐不住。

她心慌。

她感觉自己像是找了一份新工作一样。

今天她是刚入职的第一天。就莫名有种,得处处看人脸色的心慌。

烟土贩子和大头兵进入丝厂时,龙椿趴在房顶上松了口气。

大头兵那边只开了一辆汽车,烟土贩子这边也只有一辆卡车。

这两伙人加在一起,撑死了也就二十来个人。

朗霆只要没蠢到向自己人开火,那他们干掉这些人,就跟大象踩蚂蚁一样。

一片黑云遮住白月光。

暗夜里的第一声枪响炸开了。

在烟土贩子和大头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一片密集的子弹墙打倒了。

朗霆这崽子着实够狠,人家明明都已经倒下了。

他却还是指挥着小伙子们,对着这些尸体持续扫射了一分多钟。

片刻后,朗霆从暗处走了出来,却不想拉着烟土板子的卡车上,还坐着一个人。

朗霆也没害怕,举起枪就对汽车夫打去。

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再片刻,手无寸铁的汽车夫当场被打了个脑袋开花。

世界再度寂静。

龙椿见状从房顶上站了起来。

她用冰冷的眉眼斜睨过一片血腥的丝厂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朗霆和小伙子们无一伤亡,纷纷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走向他们的战利品。

这些小伙子早就跟着朗霆杀过不少人了,是以分起赃来也格外利索。

几个人将尸体拖起来,又把人家怀里的纸钞票,手上的金戒指。

再加之汽车里载来的金条和现大洋,通通都搜刮了出来,一点儿油水也没有放过。


小时候管吃管住这些不提,自从他能出门干活儿以后,龙椿每次给他分的红,那都厚道到了极点。

更不提每年到了除夕,龙椿还会给每个孩子一笔极丰厚的压岁钱。

龙椿真的是个好东家,好到朗霆不自觉的就拿她当自己的亲爹亲妈。

有了媳妇儿以后,他第一个想法也是要带她回北平,给龙椿看看,叫她给自己掌眼。

他总觉得,自己即便是犯了忌讳,龙椿无非也就是给自己上套家法,叫他疼一疼罢了。

她到底也不会真的把自己赶走,或者要了自己的命。

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朗霆低着头,偷笑着看向那盘水灵灵的鲜黄桃。

他想,阿姐或许是因为自己也嫁了人了,才会对他网开一面的。

从前教他练刀时的,那个冷酷到底的阿姐,如今真是越来越像个活人了。

朗霆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又愣头愣脑的把脑门儿抵在了龙椿的膝盖上。

他腻腻歪歪的喊了一声“阿姐”,还狗叫似得哼唧了两声。

龙椿不耐烦,只是搡他。

“别他妈撒娇了,都要当爹的人了,还不知道臊?”

“不知道”

龙椿从杀手改行做强盗这一天,是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

白天时,龙椿抱着一碟子糖麻花,一碟子糖油糕,并一碟子牛奶酥,坐在香草厅里啃了个没完没了。

朗霆坐在一边儿看着,越看越觉得腻味。

“阿姐,别吃了,甜的吃多了胃里反酸”

龙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继续该吃吃,该嚼嚼,实在腻了才喝一口茶缓缓,缓好了又继续吃。

龙椿平时虽然也爱吃甜的,但从来不会一下子吃这么多。

她只有在心里没底的时候,才会这样大吃特吃。

她总觉得,这些糖的油的东西,是食物里最顶饿的一类。

她多吃一点,力气就足一点,力气足一点,杀人的胜算就大一点。

虽然她也知道,这个想法非常的荒唐可笑。

但她还是忍不住,她今天心慌嘛。

她阴沉沉的想,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心里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慌过。

不知为什么,她现在越来越畏手畏脚了。

难道她真的老了吗?

还是怂了?

龙椿心里想着,嘴里吃着,眼睛又转动着看了朗霆一眼,在心里骂道。

要不是为了这些个狗崽子,自己早就把手里的金条地契换成支票跑路了。

他妈的。

她一眼没盯住,狗日的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现在好了。

她预备着带他去卖命,他却拖泥带水的有了牵挂。

这他妈的......她晚上还得操心着别让这狗崽子死了,免得后院儿那小丫头生个遗腹子出来。

简直晦气。

龙椿这一顿点心,从白天用到了傍晚。

夕阳西下之时,龙椿穿了一件黑色的束腿裤配马靴,上身则是一件皮衣,内里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衬衫。

朗霆也随着她一身黑。

按说,八月份的天气,这么穿是要热死人的,可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傍晚的北平凉风习习,一点儿也不燥热。

龙椿阴着脸上了车,车子上现坐的汽车夫是个利落孩子,也是龙椿养在柑子府里的一个三等随从,名叫小海。

小海早上就得了令,说大老板晚上要出发去察哈尔谈生意。

是以他一大早的就开始擦车,一直擦到傍晚时分,才接上了龙椿和朗霆。

龙椿坐在后座闭目养神,朗霆则坐在副驾驶上押车。


纵然龙椿杀了再多的人,却也不至麻木到无情无义。

她养杨梅养出了感情,只当她是自己的亲妹妹。

杨梅伺候她也伺候出了感情,只当她是自己的亲姐姐。

可是杨梅死了。

死在了今天。

一开始杨梅长疮的时候,龙椿也曾花重金请了四五个洋医生,来到柑子府会诊。

可那金发碧眼的洋医生看了一眼杨梅后,就用蹩脚的中文说道。

“她的病,潜伏期,十年,最难治的一类梅毒,也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杨梅大疮,而且她脸上还有玫瑰疮,盘尼西林只能抑制,不能根治的”

彼时的龙椿听了这些话,伸手就甩了那洋医生一个嘴巴,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道。

“我看你们这些个洋鬼子西医也没比中医高明多少!雨山!到后院儿包金条去!去给我把同仁堂的老太爷请来!”

柏雨山在天津北平请了一年多的大夫。

从西医,到中医,再到庙里的和尚,村里的神婆,并拐子街上给人算卦的老瞎子,以及同仁堂年过古稀的老太爷。

他们都没能治好杨梅。

杨梅从一开始的尚能活动,到渐渐的起不来身。

她仿佛是知道自己气数已尽,是以也不抱怨什么,只兀自在府中熬日子。

熬到今天,便到头了。

龙椿心疼,口苦,鼻子发酸,抱着杨梅不撒手。

柏雨山抖着手推开房门进来的时候,恰逢龙椿掉了一滴泪。

这滴泪落在了杨梅脸上,没有声音,没有回声,只被晨起的曙光折射出彩虹颜色。

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龙椿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像是一场永无休止冬雨,飘洒在了杨梅的黄泉路上。

龙椿哭着,却觉得哭不够用,于是她用胸腔带着喉咙,一齐嘶吼起来。

杨梅细小孱弱的身子几乎要被龙椿抱碎,可即便是要被抱碎了,她也再不能出声呼痛。

柏雨山被龙椿的嘶吼叫裂了心肠,却还强作镇定的摆了摆手,示意大黄小丁和小柳儿先出去,不要看着龙椿失态。

龙椿在西厢房里的嘶吼了一刻钟。

她说不出话,又不知该如何发泄痛楚,于是她只能吼叫。

她像个畜生一般,为同伴的牺牲而痛苦嚎叫,放肆哀鸣。

柏雨山坐在龙椿脚边,静静等着她发泄完。

一刻钟后,龙椿的眼泪流干了,嗓子也喊破了,等尝到嗓子眼儿里反上来的腥甜后。

龙椿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将嘴里的血沫子往地上一啐,沙哑道。

“把寿衣拿来”

柏雨山起身走向大衣柜,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寿衣,搁在了床上,又俯下身去,从龙椿手里接过了杨梅。

龙椿松了手,将那套黑绸子万寿菊的寿衣抖开放好,又伸手接过杨梅放在了床上。

“你转过去,我换衣裳”

柏雨山依言转了身,背对着龙椿和杨梅。

他耳朵里能听见龙椿解杨梅衣裳的声音。

那是一种布料摩挲过手掌的声音,从前杨梅给他和龙椿铺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声音。

柏雨山心里闷痛,沉默之间,窗外的日光越来越亮,他忽而沉声道。

“阿姐,小杨爱你”

龙椿一边利索的给杨梅换着衣裳,一边看着她那一身红肿糜烂的恶疮。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杨梅身上的疮,都长到她心里去了。

直疼的她一口气上不来,只想找棵好树吊死了算。

龙椿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只嘶哑的回答柏雨山的话。

“我知道”

柏雨山低下头,或许是因为他此刻看不见龙椿的脸,所以心中短暂的有了勇气,他喃喃道。

“我也爱你”

“我知道”龙椿又道。

“你不知道”

说话间,柏雨山哭了起来。

他为杨梅的死而落泪,也为自己和杨梅那份即便说出口,也没有结果的情意,而落泪。

龙椿给杨梅换好了衣裳,却没有急着将她抱去准备好的停灵房去。

她回身给了柏雨山一脚,将人踹的半跪在了地上,又冷着脸坐在床边,命令柏雨山转过来面对自己跪好。

“怎么叫爱?”

柏雨山面对着龙椿,却不敢睁开眼睛。

“过日子叫爱,一个床上睡也叫爱”

“你要跟我过日子?你要跟我一个床上睡?”

龙椿目不转睛的看着柏雨山,像是在看一个乱了伦理纲常的孽畜。

柏雨山还是不睁眼,但他的眼珠子抖动剧烈,剧烈到连眼皮都跟着发颤。

“小杨和你过日子,也和你一个床睡觉,她临到死都爱你,但你一直装不知道!她死都死的不明白!”

柏雨山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一个耳光,这一个耳光十足响亮,打的他半个脑袋都嗡嗡响。

龙椿在空中甩了甩手,她是个断掌,五指生的长直,所以甩人巴掌的时候,那真不是一般的有威力。

但断掌的弊端是,把旁人打疼的时候,自己也会疼。

毕竟这个力的作用,它是相互的。

龙椿打完了人,又哼笑一声,她冷眼看着柏雨山,轻声道。

“她爱我怎么着?我这头儿不爱她,她咔嚓一死都快要了我的命了,我还敢爱她?我不活了吗?我是什么人?咱们是什么人?都他妈一帮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人!什么他妈的爱不爱的!都他妈吃饱了撑得!你柏雨山也不要来爱我!我伤不起这个心!想女人就去窑子里找!我给你掏大洋!嫖舒服了再回来!嫖出病了我也给你治!怎么给梅梅治的就怎么给你治!我还不仁义吗?我还不爱吗?日你的妈!没人伦的东西!都给我滚出去!滚!滚!”

龙椿这一番话,从低沉到高亢,从沙哑到嘶喊,从讲理到粗俗。

她越说越气,越说越怒,直到最后,她竟将一口红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当场吐了个稀里哗啦。

柏雨山眼睁睁的看着龙椿把刚才吃的黄鱼汤面和着血水吐了出来。

出于某种忠诚的本能,他顾不上自己已经肿大的脸,上前就抱住了龙椿。

“阿姐!阿姐!你别吓我啊!”

龙椿一边呕吐一边甩手打开了柏雨山,又伸手拉扯住床边的雕花栏,不肯让自己弯下腰去。

“滚!”


龙椿这个问题问的很切要害,寻常人听了这话,大多会低眉沉思片刻,再悲从中来的掉了两滴眼泪。

可白梦之不一样。

她用她那双蕴藏着星光的美丽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龙椿,理直气壮的说了一句。

“什么爱不爱呀!龙小姐,咱们都是女人,你怎么也不懂我的心呢?我爱不爱他,有什么要紧?他给我钱,我就爱他了嘛!他爱不爱我,又有什么要紧?只要他给我钱,我就权当他爱我了嘛!再说了,我这么漂亮,他怎么可能不爱我嘛!”

龙椿自问不是个笨嘴拙舌的人,可面对白梦之这种自成逻辑,且满目坚定的奇女子。

她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反驳,是以龙椿又是一笑,只说:“你倒是心宽”

白梦之一嘟嘴,也学龙椿的样子,半趴在桌子上,她叹着气,眼角眉梢满是苦意。

“唉,龙小姐,我也不瞒你,其实我不是那人明媒正娶的太太,我就是......他在外头养的人,他那大老婆厉害着呢,我估摸着,他现在是让他那大老婆拿住了,自己手里也没多少钱能使,所以才对我抠抠搜搜的”

龙椿挑眉,对于白梦之的这番坦诚,她挺意外的。

毕竟在现如今这个世道里,姑娘家不好好待字闺中,反而跑出去给人做小,这传出去是最毁名声的。

白梦之能这么坦然的同她这个陌生人交底,也算是个实诚人了。

龙椿看了白梦之一眼,莫名就有些心软,或许是因为她和她同为女子,又或许是她的诚恳打动了她。

总之,龙椿决定再费心点拨这位大小姐两句,好让她不要一生靠人,一生被动。

“白小姐”

“嗯?”白梦之转着咖啡杯一抬头。

“你刚说你想做一番事业?”

白梦之点点头:“是呀,龙小姐有什么门路吗?”

“门路我倒是没有,便是有门路,我那里也都是些力气活,你肯定是做不了的,但我在上海有一个朋友,他常年在股票行当里混着,倘若你有心,也信得过我,可以试着写几封信件给他,跟他讨教讨教股票生意,等日后你晓得行情了,再投些钱进去玩玩,这是个躺着吃的生意,收益好也省力气,但就是风险大,赔起来没有底的,你要想清楚”

白梦之听了龙椿这番话后,满脑子都回荡着“躺着吃,收益好,省力气”这九个字。

她在国外时,虽然也听说过股票生意,但那时她忙于吃喝玩乐,留恋花花世界,压根儿也没想过要赚钱的事情。

如今龙椿这样一点拨,她当即就兴奋起来。

“哎呀!龙小姐!我老早就听过这个生意了!你!我!”

龙椿见她一高兴,就小孩子似得语无伦次,整个人乐的仿佛已经从股票上赚到钱了一样。

这模样,显见是没把她后面那句“赔起来没底”听进去。

龙椿无奈一笑,伸手摸了摸白梦之的脑袋,随后又招来伙计,要了一张小卡纸和一支铅笔。

“我写个地址电话给你,你回了家联络他,倘若他问起你是谁,你就说你是小椿的朋友,旁的不用多说,他心里有数”

白梦之小心翼翼的接过龙椿递来的卡片,卡片上除了电话地址之外,还有一个名字。

殷、琪、安。

龙椿的字不好看,白梦之辨认她的字迹,辨认的颇有些费劲,半晌才认出了这个人名。

及至多念了几遍之后,白梦之忽然发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见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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