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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天下后续+完结

公子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独孤仙翁领着鹤白走到屋外一侧,四下无人之时望着天边的晚霞,几只大雁穿梭云层南飞而去。“前辈?”鹤白站在独孤仙翁身后,他一袭白袍白胡,很有仙家风范的气质。独孤仙翁轻轻抚摸着胡须,缓慢开口,“天主在世时便心怀抱负,一腔热血敢同大秦作对。”“虽说我们是由秦皇所立,但我们也是血性之人,名为秦皇效力,实为百姓效力。”“所以当秦皇暴政之时,荆轲刺秦亡故,奇客倒戈皇子扶苏,奈何扶苏又被赵高那起小人所害。”“我至今还记得天主站在高堂大殿之上与秦皇决裂的场景。按秦皇实力自是可以残杀天主,奈何奇客势力增大,秦皇遂无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之后阿芳宫大肆修建,秦皇寻仙问道,激起民愤,再到阿房宫的覆灭,我至今还记得天主那时同我说的那句话。”“身为奇客,不...

主角:嬴政秦皇   更新:2024-12-14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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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嬴政秦皇的其他类型小说《一问天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公子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独孤仙翁领着鹤白走到屋外一侧,四下无人之时望着天边的晚霞,几只大雁穿梭云层南飞而去。“前辈?”鹤白站在独孤仙翁身后,他一袭白袍白胡,很有仙家风范的气质。独孤仙翁轻轻抚摸着胡须,缓慢开口,“天主在世时便心怀抱负,一腔热血敢同大秦作对。”“虽说我们是由秦皇所立,但我们也是血性之人,名为秦皇效力,实为百姓效力。”“所以当秦皇暴政之时,荆轲刺秦亡故,奇客倒戈皇子扶苏,奈何扶苏又被赵高那起小人所害。”“我至今还记得天主站在高堂大殿之上与秦皇决裂的场景。按秦皇实力自是可以残杀天主,奈何奇客势力增大,秦皇遂无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之后阿芳宫大肆修建,秦皇寻仙问道,激起民愤,再到阿房宫的覆灭,我至今还记得天主那时同我说的那句话。”“身为奇客,不...

《一问天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独孤仙翁领着鹤白走到屋外一侧,四下无人之时望着天边的晚霞,几只大雁穿梭云层南飞而去。

“前辈?”鹤白站在独孤仙翁身后,他一袭白袍白胡,很有仙家风范的气质。

独孤仙翁轻轻抚摸着胡须,缓慢开口,“天主在世时便心怀抱负,一腔热血敢同大秦作对。”

“虽说我们是由秦皇所立,但我们也是血性之人,名为秦皇效力,实为百姓效力。”

“所以当秦皇暴政之时,荆轲刺秦亡故,奇客倒戈皇子扶苏,奈何扶苏又被赵高那起小人所害。”

“我至今还记得天主站在高堂大殿之上与秦皇决裂的场景。按秦皇实力自是可以残杀天主,奈何奇客势力增大,秦皇遂无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

“之后阿芳宫大肆修建,秦皇寻仙问道,激起民愤,再到阿房宫的覆灭,我至今还记得天主那时同我说的那句话。”

“身为奇客,不为人用,只为心用,效力百姓,才是奇客存在世间的意义所在!”

“唉~”

说到这里独孤仙翁低下头长长叹了口气,紧接着又说,“此后天主盗取天问,奇客组织便跟随大秦覆灭开始分崩离析,再无下落。天机阁也是在天主离世多年后才再次复盘,只为了寻找天主之子的下落,但好在我们还有一定势力,所以这些年也还隐藏尘世,无人可知!”

“这些年,我一直在尘世走访寻找陆明远和小天主,可惜一无所获!”

说到这里,独孤仙翁已是眼含泪光,情绪激动。

“前辈,你还好吗?”鹤白担忧的询问道。

独孤仙翁轻轻摆摆手,拂袖擦泪,“无妨,无妨!”

等调整好状态时便转身看向了鹤白,眸子温和,“真是像,像极了!”

鹤白疑惑的望着独孤仙翁,他轻轻笑道:“你的眼睛真是和天主一样,若是让天机阁众人见你一面,只怕也会错认为天主回来了!”

“我记忆中的父亲,向来是一个温和的人。”鹤白轻言。

独孤仙翁点点头,“是的,天主是一个温和的谦谦君子,所以奇客无不臣服于他。”

“但他也并不是真的那么温和,他有自己血性的一面!你这清冷的性子,倒是比较同天后像一些!”

说起鹤白的母亲,他自己从未见过,只知道他的母亲自她出生便一病而逝。只从父亲口里知道,她是一个清冷性子之人,但最是聪明!

“前辈,自奇客离散,你便一直留在此处吗?那幽冥阁?”

鹤白问这话时,独孤反而有些气愤起来,“那起小人怎会知道我的定所?”

“对了,你们怎会到此?”独孤仙翁接着问。

鹤白无奈道:“自逃出稻香村,陆叔叔便将我托付给了薛无秋。我拜师薛无秋,后至今便领师命去桃花镇寻陆叔叔。”

“薛无秋?”

“嗯,竹林一战,师父便离开了人世!”

鹤白说话时垂眸伤感,拳头紧握,独孤仙翁叹口气,“薛氏自是奇客创下,皆是身不由己!”

“此处与桃花镇可是相隔甚远,看来你们一路惊险万分!”

“幽冥阁三番阻挠,伤亡惨重,所以并未到桃花镇。耽误这般久,只怕陆叔叔也不在桃花镇了!”

独孤仙翁点点头,“按照陆明远的习惯来说,他向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你们耽误了这么久,他应当知道你们出了事,所以更不会在那里等待你们了!”

“不过......”独孤仙翁顿了一下,眼神游离,“他让你去桃花镇所为何事呢?”

“难道?”独孤仙翁突然恍然大悟一般,“那里有一条暗道,是通往天机阁的地下通道,莫不是他想将你带回天机阁?”

鹤白早已吃惊万分,若是天机阁早已复盘,又如此隐蔽,陆明远为何又不早些将他带回天机阁藏身?而是将他托付给了薛无秋?

鹤白想了许久才明白过来,天机阁复盘是在鹤白十岁时,那时他早已是薛无秋的徒弟。陆明远心下定是想回去复盘天机阁,后来天机阁复盘,陆明远知道自己安然无恙,遂没有来接自己!

可是陆明远参与了天机阁复盘,那独孤仙翁又为何四处寻找他们二人的踪迹呢?

“前辈,天机阁复盘你可有参与?”鹤白问。

独孤仙翁叹口气,“并没有,我是在天机阁复盘后的三年才知道,我回到天机阁时,陆明远早已离开,没人知道他的踪迹。却从他人口中得知,天主留下一子!”

这样一来便说通了,陆明远复盘天机阁后就离开了,而独孤仙翁来天机阁时,只是听到消息罢了!

鹤白话落便又问,“前辈,你对玉麒麟的了解多吗?”

独孤仙翁一听,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玉麒麟?你为何这么问?”

“竹林之战,天问现世,麒麟使者赶到救了我们!”

“真?”独孤仙翁疑惑着,眉头却是紧皱。

“是!”鹤白道。

“玉麒麟从商周便有了,但没人知道他们的踪迹。只知道他们听命手握天问者,也正是因为秦皇手握天问,便被玉麒麟奉为灵主,遂一统天下!”

“所以倘若天问一旦现世,他们便会面戴麒麟,腹扣绿刃的出现,听命效力,完成指令后则来无影去无踪!据说他们功法奇特世间难得一见。至于其他的,我自是不再知道了!”

独孤仙翁说罢,鹤白开始思索那日宿若等人岂非已经殒命?

“对了,你随我来!”

独孤轻叹,转身向一侧的茅屋内走去。

鹤白跟在身后,屋内只有一榻一桌,很是寒酸。谁知独孤仙翁走至榻前,轻轻从榻下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来放到桌上。

“这是?”鹤白疑惑的望着独孤仙翁轻轻打开盒子。

盒子里面躺着两本上面铺满灰尘的书籍,上写‘气功之法、杂病之论。’

独孤仙翁轻轻将书籍拿起,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继而将杂病之论递到了鹤白的手中。

鹤白轻轻翻开,上面记录的皆是经脉穴道,草药之说还有人身穴位经脉图。

“前辈,这是什么?”

独孤仙翁看着鹤白叹口气,“世人知我医术高明,却不知我所学医术皆是奇客秘法,这本秘籍则是至宝!所治天下疑难杂症,无一不通,你若是吃透了它,那便是行走天下无所不怕了!”

“前辈,你这是何意?”

“天主曾经就吃透了这本秘籍,如今到你了!”

鹤白还未回话,独孤仙翁又将手中的那本气功之法递给了鹤白,“你且再看看这本!”

鹤白打开,第一页便是自己所学风逐,还有开启天灵之法。

“这......”

“这本秘籍上记载着奇客所有功法经脉,但并不是所有奇客都能将它全部吃透,每个人皆是不一样。”

“你若是吃透了奇客所有功法,那能力将不可小觑!”

独孤仙仙翁说这番话时语气很是轻松,可在鹤白听来这却是最为难艰难的。若是吃透那本‘杂病之论’倒是不难,只要肯下功夫,假以时日自是没问题!

可是这本‘气功之法’却是最难得,因为每个奇客所使用的功法能力皆是不同,至少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人能轻易学会所有,这完全是看天赋的!

“前辈,若是论基础我倒会,可真的吃透,奇客里真有这样的人吗?”

“天主便是!”独孤仙翁轻道。

“难道,是父亲?”鹤白有些难以置信,他知道父亲是个极为厉害的奇客,但是能将奇客所有功法通用实在很难,只怕要千年才有此一个天才。

“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天灵?”独孤仙翁突然打断鹤白的思索。

“好!”

鹤白放下秘籍,开始定气运功,脚下气流轻浮,额间一枚彩色天灵微微发亮。

“怎会?”

独孤仙翁显然吃了一惊,继而向后退却一步,不可置信的望向鹤白。

“前辈,你?”鹤白上前扶住愣住的独孤仙翁。

独孤仙翁思索了一会儿才道:“你竟然是宗魄,怎会?”

“宗魄?”

“与其说奇客是自行加入,倒不如说奇客是天定之才。大部分奇客的天灵只有五行一色,而你的却是聚集五行,实在是很难见到的宗魄!”

“陆明远的天灵为木,遂是绿色,莫非他不曾同你说过?”

鹤白轻轻摇头,独孤仙翁又言,“奇客皆是天定之人,自创立之时便要游历世间进行筛选,不是所有人都具有天灵成为奇客的!”

“只有经过筛选,选出具有天灵的人才,然后根据他的天灵五行之色定下属性。继而修习最为合适的功法能力,天主虽能修习所有功法能力,但他也只是水属性天灵。”

“你的竟然是五行皆有,实在难得一见!”

鹤白看着情绪浮动的独孤仙翁,他话落便望向鹤白,“你这样的天赋必定能吃透所有奇客功法能力!”

鹤白突然想起自己曾与薛无秋凉剑亭的比试,他将奇客之法同江湖剑法合二为一的场景,他的确没怎么努力修习,因为这对他而言就是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无师自通!


此人的相貌鹤白并不会认错,就算认错了相貌,那他身上的那把双刃又怎么解释?

鹤白一头雾水,心里却是坚定的认为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曾经坠落无稽崖的杨故,那个说要教授他双刃功法的杨故。

“若是我认错了你的相貌,那你腰间的那把双刃你又作何解释?”鹤白质问道。

何木低下头看着自己腰间的那把双刃,右手轻轻抚摸着刃身,在他的记忆里他很久以前便一直带着这把双刃,也没问过缘由。

他只知道自己醒来时便出现在了星宿阁的床榻上,于申站在他的屋子内告诉他,他是因为外出执行星宿阁任务受了重伤,所以失去了记忆。

而关于他在星宿阁醒来之前的事情他是一点也记不起来,若是非要仔细努力的去回忆,那他的头部便是会剧烈疼痛,顷刻间就会炸裂一般!

“星宿阁何木此番前来,只为取下鹤白性命为少主报仇!”

何木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沉鱼、落雁身后的鹤白。

少主?黎云澈?鹤白一头雾水的望着何木,他不明白何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鹤白看着眼前的何木,脑子里还是怀疑着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杨故?若要是杨故,他怎么会不认识鹤白呢?可是他的眼神是那般锋利,锋利到一点也不像那个曾经的杨故。

“杨叔,我是鹤白,你可还记得我?”鹤白问他。

何木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口里重复着“鹤白”二字,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杨叔,你还记得父亲吗?”鹤白能看出杨故对他一无所知,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父亲?”杨故顿了一下又问,“是谁?”

鹤白缓缓开口,语气沉重的说出三个字来,“鹤,不,归~”

这三个字出口时,何木的大脑中仿佛一下有着电流袭击着,他好像认得,他对这三个字好像很熟悉。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和头脑中一些散碎的片段,过了一会儿才渐渐恢复过来。

“我并非你说的什么杨叔,我是何木!”

他坚定的告诉鹤白,因为何木这个名字是于申告诉他的,他认为于申定是不会骗他的。

鹤白还想再一次试探,急忙道:“杨叔的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那是曾经带我上山时被草刺划破的。”

“这?”何木有些愣了,他手臂上的确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疤,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若你不是杨叔,可否让我看看你那道伤疤?”鹤白问。

“对,你扒开袖子给我们看看如何?”沉鱼、落雁附和道。

何木早已耐不下性子了,自己的任务是来取鹤白性命,现在却在此与他耽误了这般久。

“欺人太甚。”

何木解下腰间的双刃便奔了鹤白来。

沉鱼、落雁在鹤白身前拦截住何木的突然袭击,三人一时对打到了一起。

“我便不信你的功夫能没有一点奇客的痕迹!”

鹤白若有所思的望着何木与沉鱼落雁打斗,他们身上的气流不断的流动着,当何木手中的双刃落下时,二人早已闪开躲开。

这根本不可能,为何他的身法竟没有一点奇客的痕迹?也就是在鹤白思索之时,何木脚下升起的一团金色光芒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奇客的天灵属性!”

鹤白注视着何木脚下的金色气流,那团气流不断向外流动着,激起地面的尘土和落叶。那把本来黯淡无光的双刃竟然一时之间被覆上了金色光晕,以极快的速度向沉鱼落雁刺去。

“住手!”

在何木那把双刃落下的时候,鹤白早已利用风逐出现在了何木身前,一只手抓住了何木握着双刃的手。他的手臂停在半空,瞳孔却是抖动,继而满脸惊讶的望向鹤白。

“你怎么?”何木不可思议的看着鹤白。

鹤白轻轻一笑,让沉鱼落雁退下去,继而同和何木说,“你是想问我为何知道风逐?”

何木快速向后一退,脱离了鹤白握住他手臂的右手,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鹤白,脑子里却是疑问。

“你若不是杨叔,怎会有奇客的天灵?又怎会利用自己的属性?怎会认识我所使用的风逐?”

鹤白的四连问重击到何木的心中,他的功法于申曾告诉他不同寻常,但世间决无他人再会的。如今,鹤白怎会使用?而且还是丝毫不差的表现了出来?

“你到底什么人?为何会我的功法?”何木质疑着。

鹤白无奈叹口气,“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你就是杨故,是那个曾经追随我父亲,说要教我双刃的杨叔。可是,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水灵羽站在一侧本想出手,可现下看来这是他们奇客的家事,她也不方便插手,只好无奈的坐在一侧观察,像极了一个吃瓜群众。

杨故向后退却一步,只见空中却传来了妩媚的笑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水灵羽一下就听出来那是红月的声音。

果不其然,幽冥阁教徒从林中抬出一句黑棺,停在不远处时只听一声爆炸声。教徒消散,黑翼和红月站在了浓烟滚滚中。

而另一边的树林中也走出来了两个最为熟悉的身影,宿若和庄如。

“他们怎么还?”鹤白警惕的望着他们,心里却充满了疑问。

“你们是不是好奇我们为何那日没有死在麒麟使者手中?”红月捂着嘴轻轻笑着。

“想要我们死,那还早着呢?”宿若伸出右手活动着筋骨。

麒麟使者的手段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除非麒麟使者遇见了什么更为厉害的人物,所以才会让他们苟活至今。

“真是有意思,你这娃子年纪不大,倒是得罪了不少人。”红月打趣着。

“这一下幽冥阁和星宿阁都派了人来取你性命,你试想自古到今哪个娃娃还能有这么大的架势?”庄如邪魅的笑着,一如既往不改的娘娘腔。

水灵羽轻轻走到鹤白身边,而沉鱼落雁则是做出攻击的姿势来,警惕的望着众人。

“天呐~”红月吃了一惊,然后说,“她居然还活着,真是奇迹!”

鹤白知道她的话语说的是水灵羽,水灵羽轻轻一笑,“红月,你如今这般开心,不知一会儿该怎么个哭法呢?”

“你......”红月的身体往前倾斜,恨不能立即将水灵羽大卸八块。

宿若望着恢复如初的水灵羽也有些惊讶,中了他的寒冰东引本该丧命,可如今她却安然无恙。莫不是遇见了什么足够厉害的医者了?不然怎么可能活下来?

“看来,今日又要连累你们了!”

鹤白轻轻叹了一口气。


星宿阁

何木叩身在黎怀礼身前,眼睛空洞无神,丝毫没有任何情绪在脸上浮现。

“阁主,属下无能,少主他......”

何木说话时不敢抬头看黎怀礼,只微微看见黎怀礼的身体向前迈了一步。

“澈儿他怎么了?”

黎怀礼的声音有些颤抖。

从何木孤身一人踏进星宿阁时,黎怀礼的右眼一直在突突跳个不停,内心却是七上八下着。

“少主已经坠落绝迹!”

何木双手抱拳将身体压的更低了些。

“什么?”黎怀礼的身体向后退去,右手抚上额头只觉大脑炸裂、万分疼痛。

“属下赶到时,少主已身受重伤,我本可以出手制止,可是......”

“可是什么?”黎怀礼的皱着眉询问。

何木再次将身体压低,“少主与归尘相互残杀受了重伤,而鹤白则趁人之危将少主重击,导致少主和归尘坠落绝迹,尸骨无存!”

何木话落,黎怀礼拳头紧握,将何木一把从地面拉起来,咆哮道:“为何?你为何不救?”

何木挣开黎怀礼的手,立即跪下去,“阁主息怒,何木无能,不是鹤白的对手!”

“黄毛小儿,怎会?”黎怀礼不可置信。

“鹤白身负天问,可见是奇客,我不是他的对手。”

何木解释道。

黎怀礼红着眸子望向何木,“主子没了,你回来何用?”

然后立即拂袖蹲下身,带有杀气的望着何木,何木大惊,“阁主,何木愿将功折罪!”

“怎么个将功折罪?”黎怀礼说话时眼睛则看着蛇坑里的毒蛇缠绕。

“我定取下鹤白性命,为少主报仇!”

黎怀礼速度起身,嘴角一抹冷笑,“很好,那我便等着你大功而归,去吧!”

“是!”

何木速速退了下去,黎怀礼则望着满是毒蛇的蛇坑,这些毒蛇多日未进食了,纷纷吐着舌头,探着头往外看。

何木踏出星宿阁,走到东边街道隐蔽之处见了于申,于申将双手背在身后,“如何?”

“已按大人嘱托办妥!”何木眼神呆滞的望着于申。

于申满意点头一笑,“很好,你且去吧!”

“是!”

继而一道身影跃上房檐,踏着瓦片而去——

东南终山茅屋

薛晴大致哭了三天,整个人憔悴许多,身体消瘦了一些,眼圈却是红红的。每抬头看人时,眼中则是浸满着水雾,也不同人说话,时常坐在下山口望来望去。

鹤白倚靠在门上想着那日岳翎山上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奇怪,那个像极了杨故的人,还有那个不明身份的少年。以他们二人的能力不该这样轻易丧生才对,可为何偏偏就......

“鹤白~”屋内传来水灵羽的声音。

他快步走进去,只见水灵羽一头长发披在身背,盘腿坐在榻上,丹凤之目英姿飒爽却有妩媚,气色苍白却很是脱尘。

鹤白站到她的身前去,水灵羽望着鹤白轻轻开口,“我们何时启程?”

“去何处?”

“你知道的!”

“可是,你的伤......”

鹤白顿了一下又说,“你能完全控制住玉人醉了吗?”

“若是......”

鹤白停下话语来,水灵羽则轻轻回他,“我没事,我想离开此处!”

“好!”

鹤白答应的很干脆,他记得他答应过黎云澈一定要照顾好水灵羽,所以他不能食言。

鹤白转身走出茅屋去唤薛晴,“师姐,我们该离开了!”

“可黎大哥他~”薛晴似乎还抱着一线希望,心里盼着黎云澈可能根本没有死去,只是会回来的很晚而已。

“师姐,他已经......”

鹤白话没说完,薛晴的眼泪已然掉落了下来。

云翳闻声他们要离开,速速走了过来,“你们现在就要离开吗?”

鹤白点点头,云翳又说,“水姑娘的伤势并未好,你们就此离去,只怕她的身体吃不消。”

“我没事!”

水灵羽早已一身红衣站在了众人身后,嘴唇苍白,长发系冠。

一向喜爱白衣的水灵羽,如今却是一袭红衣,仿佛从她的身上能看见黎云澈的一丝影子。

“水姑娘,你的伤......”

云翳走过去劝解,水灵羽却执意慢步走来站到了鹤白的身边,“走吧!”

“好!”鹤白点点头。

云翳无奈叹气,无力阻止他们离去,可在下一刻水灵羽走出两步便腿软向地面跌去。

鹤白一把将她扶住,“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水灵羽有些头晕的望着鹤白,可是才说完话大脑却是一片空白,眼前的天空变成了黑色,再没知觉昏厥了过去。

鹤白将她抱起快步走进茅屋,云翳摸上脉搏,继而一惊,“怎么会?”

“怎么了?”鹤白急道。

云翳再次闭上眸子替她把脉,不出一会儿立即站起身来,“按雪莲子的功效她本该痊愈了,但现在却急火攻心,她体内的寒毒竟然又开始蔓延了!”

“什么?”薛晴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望着榻上的水灵羽。

她的脸色极其难看,嘴角处溢出一滴鲜血来,额头开始不断的冒着冷汗,眉目紧皱,很是难受的样子。

“现在怎么办?云翳,你得救她!”鹤白的情绪有些失去控制。

云翳摇头叹气,“我医术尚浅,只怕束手无策!”

“怎么会呢?”鹤白望着云翳,眼中仿佛是一种期望。

鹤白看着无比痛苦的水灵羽,继而说,“若是这样下去,她会如何?”

云翳对视着鹤白的眼睛,轻轻说,“毒发身亡!”

云翳答话后无奈的低下了头,不可置信的样子,口里却说着,“这怎么可能?按照雪莲子的功效,体内寒毒早该清除了,怎会再次发作?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鹤白整个人愣住了,大脑里全是空白,现在他该怎么办?他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水灵羽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吗?那么他和黎云澈的心血不就全然白费了吗?

“水灵羽,你不是要去绝迹找他吗?”鹤白的眸子开始泛红,他在水灵羽耳边问,“我带你去找他,可你现在怎么去?你要是能醒来,我们就去找黎云澈,哪怕将他的尸身带回来安葬也好啊!”

鹤白说这些话时,水灵羽的手轻轻动了一下,鹤白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使劲摇晃着身旁的云翳。

“云翳,她在动,在动!”

云翳叹口气,“她能听见,可是毒素已然蔓延全身,我没有办法替她排出体内!”

薛晴向后一退,“黎大哥一心要你活,如今你要死了,那黎大哥不就白白牺牲了吗?”

眼泪从薛晴的眸子中滑落出来,她双手捂着嘴巴泣不成声!鹤白则是愣愣的望着昏迷不醒的水灵羽,心内却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刺疼!

云翳低着头沉思,轻轻说,“若是师父在就好了!”

“这才离去多日,徒儿就想为师了!”


二人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抱拳道:“大人说的是,是我二人疏忽了。”

鹤白打量着他们,心里却在想着接下来的对策!本来想的是让星宿阁同幽冥阁相互斗争,他们方可利用风逐逃跑。奈何那个何木竟然中途离场,竟然打了鹤白一个措手不及。

“即使何木离开,可这四人都是难对付的人,若是硬碰硬只怕也是要吃亏的,倒不如想办法逃走的好。”

鹤白心里不断思索着,而身前的沉鱼和落雁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开战,仿佛他们很久没有显露身手了。

“你看那两个人,人妖吗?”红月指着沉鱼、落雁嘲笑道。

“姐姐,她骂我们人妖~”落雁看了一眼身旁的沉鱼。

沉鱼无奈的叹口气,继而抬头而起的眼神中则是带着锋利。

“看来,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是不知道我们姐妹二人的厉害了!”

“哈哈哈哈——”红月和黑翼嘲笑着,笑声越来越放肆,彻底激怒了沉鱼、落雁二人。

殊不知沉鱼、落雁早已利用风逐到达了红月和黑翼的身边,二人一把扯过对方的身体。

沉鱼、落雁虽说身型不一样,但是力气却是不相上下,二人那可是能举起近五百公斤重量的东西,黑翼和红月非得被他二人摔出个残疾来。

鹤白无奈的摸着额头看着黑翼和红月的身体在空中出现一个美丽的抛物线来,轻松的一个过肩摔,再加上半空的拳打脚踢,几乎是十连不断,二人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庄如吃惊的将手放进了口里,身体则是躲在了宿若的身后。

“他们是什么人?”

庄如有些疑惑的问鹤白。

鹤白并未回答他,嘴角却是一抹浅浅的笑意。他们并不知道沉鱼、落雁二人的功法,全凭重力出击,若是被他们抓到的人,那定是逃脱不了一个十连摔的!!

“好了,停手吧!”

鹤白说罢,沉鱼、落雁二人便早已回到了原位,表情是一副极其满意的样子。

而那边的黑翼和红月却早已鼻青脸肿的趴在地面,想努力撑起身子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现下看来,他二人的脊椎骨只怕已经断了!

“断了几根?”鹤白问。

沉鱼笑道:“不多~”

“就五六根!”落雁附和道。

“什么????”庄如惊到下巴都要掉了。

这还没开始打,他们的人就已经断了五六根肋骨?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四哥,这,这......”庄如的手攥紧了宿若的袖子。

宿若斜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放开,待庄如放下宿若的袖口时,宿若轻蔑道:“没想到,你身边还有这等高手的存在!”

“自然,不必羡慕!”鹤白嘴角一抹傲娇的笑容。

眼下看来黑翼和红月显然是不能再打了,可庄如和宿若还是较为难以对付,而且尚不知道幽冥阁一会儿可还会派人增援?

据鹤白所知,幽冥阁鬼爷的部下可不止眼前这几个小喽喽,那些真正强大的高手则是被他藏身起来的。若是他出动了手中的其他人来,只怕那时想走也走不了,他必要防患于未然才行!

“沉鱼、落雁,你们过来!”

二人听鹤白唤他们,立即走过去附耳在鹤白口边,鹤白说罢二人的表情却是万分不愿很是难看。

“天主?”

二人的表情很是难看,谁知鹤白立即道:“你们不服从命令吗?”

见鹤白如此坚定,二人方才叹口气,低着头走到水灵羽身边。落雁一把抱起虚弱的颜沫,紧接着一股气流从脚下升起,再然后二人望了一眼鹤白,继而转身便没了踪影。

“鹤白?”

水灵羽疑惑的望着鹤白。

鹤白轻轻走到她身边,注视着水灵羽的眸子,“我不希望因为我牵连太多人,若是幽冥阁派人支援,到时我们谁也走不了!”

“我交代他二人好生照顾颜沫,你不必担心!”

鹤白的眸子里闪着光芒,仿佛此刻的他更为亲近一些,一点也不似曾经那般的冷漠。

“你现在也可以离开,只要你想,我也不希望你被牵连!”鹤白道。

水灵羽轻轻叹口气,接着嘴角边却是一抹浅浅的笑意,“我怎么会走?我们现在不是伙伴吗?那伙伴不就是要并肩作战吗?”

听着水灵羽的这番话,鹤白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暖暖的,这是他很久都没有感受到的感觉了!

他们是伙伴?是伙伴?


“今天倒是热闹极了~”黑翼饶有兴趣的摸着倚靠在自己胸膛上的红月。

“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红月好奇的抬起头问黑翼。

“幽冥阁在这里,星宿阁在这里,就连秀音坊的人也在,你说今天热不热闹?”黑翼邪魅的笑着。

颜沫不知何时从里屋虚弱的走了出来,她的伤势并未痊愈,在里屋听着外面的风声她自然有些着急。

她轻轻咳嗽着,“我早已不是秀音坊的人。”

“对,你看我这记性,竟然给记错了。”黑翼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水灵羽走过去搀扶着颜沫,鹤白皱着眉思索,现在颜沫伤势未愈,而水灵羽也是身体才休养好。至于沉鱼和落雁,他二人的能力只怕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就一个何木都难以应对,更何况其他人?

今日只怕避免不了这场恶战,他们都想拿走鹤白身上的天问,还想取下他的人头,这样看来他们还是有所冲突的,鹤白突然心生一计耍滑起来。

“如今幽冥阁和星秀坊都想要我鹤白的命,那你们到底谁来取我性命呢?”

此话一出全场都愣住了,心想这小子莫不是脑子有问题了吧!怎么会说这种无聊的问题?

何木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幽冥阁众人,眼神里皆是锋利无比。而那个娘炮的庄如却道:“自然是幽冥阁,我们要为死去的五鬼报仇雪恨!”

“那星宿阁呢?”何木轻声问。

此时黑翼和红月才注视到一侧低头不言语的何木,二人在看见何木的那双眸子时,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瞳孔抖动着。

“杨,杨,杨故!!”红月惊恐道。

“这怎么可能?”黑翼也是皱着眉吃惊。

何木淡然的望着二人,心里却是说不上来的莫名其妙。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所有人都把他当做那个什么奇客杨故呢?

“我不是杨故,我是星宿阁何木!”何木轻道。

红月的情绪无法平静下来,这分明就是杨故,怎么会叫什么何木?他腰间的那把双刃,黑翼和红月怎么会识别不出来呢?

“你若不是杨故,怎会带着那把双刃?”红月惊道。

何木皱着眉看自己腰间的那把双刃,怎么所有人都认识他腰间的那把双刃呢?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份来,自己到底是谁?为何所有人都将他与杨故扯在一起?

此时空中飞来一只黑鹰,它停在杨故的肩膀上,何木看罢黑鹰脚踝上的信条后则是轻轻叹口气道:“鹤白,若这一次你还活着我定还会再来取你性命,自求多福吧!”

话落何木竟然消失了在了四周,一点踪迹也没留下,只是能隐隐感觉到他留下的风逐气流。而地面的叶子则是飘起来打了一个旋儿,然后又落了下去。

见何木离开,黑翼和红月方才情绪平稳了下来,二人看着彼此,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莫非真不是杨故?”红月问。

黑翼回道:“看他那样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并不是呢?”

“可是他腹间的双刃......”

黑翼和红月仿佛忘记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宿若早已不耐烦起来。

“你们是否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就是,一点也不专业~”庄如傲娇的抬头看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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