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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等了一天的白晚晚没有等来御医。
反而等来老太监的麻绳。
他想杀了白晚晚,可他还没靠近昏迷的白晚晚,就被突然出现的人扭断了脖子。
那人一脚把他踢开,“坏了皇上的事,简直找死。”
他扳开白晚晚的嘴,塞进去一颗药丸,这是保证她不死的。
万一挺不过死了就遭了。
然后动作十分粗鲁的抓起她的脚腕扔进屋内。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接着细碎的嘤咛声响起,而又安静下来。
反正皇上说保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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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
“皇上,冷宫那位,恐怕撑不住了。”
德福低头奉茶,余光瞥向处理奏折的时景焱。
“嗯。”时景焱手执毛笔落下最后一笔。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德福,不必让人拦截了。”
“喏!”德福面露喜色。
这几天时间内,时景焱让人拦下所有想进冷宫探查消息的人。
现在嘛!
该给他们一点刺激。
然而很快,
安王和镇国公均得到消息,白晚晚在冷宫,因为身子弱,早在几天前就生了重病。
没有得到医治,现又拖了这么久,快不行了。
“轰!”
面前的暗红色柱子被拳头砸出一个大洞,鲜血从着洞口缓缓流出,顺着柱子滑下。
安王双目赤红,咬牙切齿,俊脸阴沉可怖,恨不得撕碎一切,“该死,他就是故意的,该死,该死。”
镇国公白昌平被吓一跳,调整情绪,连忙制止安王,“王爷,你消消气,可别伤了身子。”
然后他让人给安王处理手上的伤口,可安王衣袖一挥,怒吼,“全都给本王滚开。”
白昌平看着他的背影,微眯了眯眼,而后一脸气愤,他附身一拜,“王爷,求你救救晚晚,我就只有她一个闺女啊。皇上,皇上他怎么能如此对待她。”说着说着,白昌平老泪纵横。
“王爷,晚晚与你两情相悦,当初她可是为了你才——”
话未说完,安王抬手打断。
“国公,本王知道。”安王一脸阴沉,他还知道,时景焱想要的是什么。
现在想来,时景焱是在用晚晚的性命来逼迫他就范。
所以暗地里拦截他的人,现在又将风声透露出来,好让他方寸大乱去救人。
而时景焱深知他绝不能轻易派人去救治晚晚,一旦这样做,就等于向时景焱示弱,承认自己在这场权力游戏中的失败。
他不能让时景焱得逞,绝对不能!
而且,明面上,他只是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
时钰修眼中布满血丝,恨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同为父皇的孩子,为何命运对他如此不公?为何他不能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拥有主宰一切的权力?
如果是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晚晚又怎会遭受如此多的苦难?
她本应活在他的庇护之下,而不是为了自己踏入吃人的皇宫。
他紧紧闭上眼睛,试图压制住内心的愤怒,但紧握的拳头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晚晚…
“镇国公,本王有话和你说。”时钰修一双眼睛冷漠的盯着白昌平。
白昌平心里一个咯噔,宽大衣袖底下,手指上的一个指环被突然捏碎。
他深知,眼前的局势已然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他缓缓地半垂下眼眸,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白昌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作揖,微微弯下脊梁,那动作显得格外虔诚。
他用十分诚恳的语气说道:“王爷,无论需要付出何等巨大的代价,我都一定要确保我的女儿能够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