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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开局!两间破屋,还有两个娃李知青殷殷全文免费

阿鲸快码字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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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钱和票,周明礼和江瓷相当默契的站起身回了屋内,两个孩子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小手搭在肚子上睡得相当香甜。江瓷把今天早上周明礼给她的钱拿了出来,一起拿出来的还有两张粮票。粮票是李虎给的,也不是啥白面粮票就是普通的玉米面。一百四十块钱,加两张粮票。而周明礼来到他们睡觉的床边沿,蹲下,撬开了一块不起眼的砖头,那里放着铁皮的糖盒子。江瓷走过去看,周明礼把铁皮盒子拿出来。“周老大和周老二一起干过不少坏事儿。”周明礼一边说一边将铁皮盒子打开,“之前他们和带红袖章的一起去那些成分不好的地主家里抄家,不认识的东西就直接砸,这两个人虽然不识货,却还认得银元,珠宝,黄金。”铁皮盒内,放着好几个碗豆状的大拇指大小的金子,还有很多张大团结,十块的,五块的...

主角:李知青殷殷   更新:2024-12-13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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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知青殷殷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崩开局!两间破屋,还有两个娃李知青殷殷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阿鲸快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提起钱和票,周明礼和江瓷相当默契的站起身回了屋内,两个孩子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小手搭在肚子上睡得相当香甜。江瓷把今天早上周明礼给她的钱拿了出来,一起拿出来的还有两张粮票。粮票是李虎给的,也不是啥白面粮票就是普通的玉米面。一百四十块钱,加两张粮票。而周明礼来到他们睡觉的床边沿,蹲下,撬开了一块不起眼的砖头,那里放着铁皮的糖盒子。江瓷走过去看,周明礼把铁皮盒子拿出来。“周老大和周老二一起干过不少坏事儿。”周明礼一边说一边将铁皮盒子打开,“之前他们和带红袖章的一起去那些成分不好的地主家里抄家,不认识的东西就直接砸,这两个人虽然不识货,却还认得银元,珠宝,黄金。”铁皮盒内,放着好几个碗豆状的大拇指大小的金子,还有很多张大团结,十块的,五块的...

《天崩开局!两间破屋,还有两个娃李知青殷殷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提起钱和票,周明礼和江瓷相当默契的站起身回了屋内,两个孩子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小手搭在肚子上睡得相当香甜。

江瓷把今天早上周明礼给她的钱拿了出来,一起拿出来的还有两张粮票。

粮票是李虎给的,也不是啥白面粮票就是普通的玉米面。

一百四十块钱,加两张粮票。

而周明礼来到他们睡觉的床边沿,蹲下,撬开了一块不起眼的砖头,那里放着铁皮的糖盒子。

江瓷走过去看,周明礼把铁皮盒子拿出来。

“周老大和周老二一起干过不少坏事儿。”周明礼一边说一边将铁皮盒子打开,“之前他们和带红袖章的一起去那些成分不好的地主家里抄家,不认识的东西就直接砸,这两个人虽然不识货,却还认得银元,珠宝,黄金。”

铁皮盒内,放着好几个碗豆状的大拇指大小的金子,还有很多张大团结,十块的,五块的,粮票,肉票,布票,油票……仔细数数零零散散的也有好些张,更重要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一张自行车票!

周明礼看江瓷目光落在那些票和钱上,继续说,“周老二在鬼市上把那些值钱的珠宝都给卖了,仔细算算有小一千,他自己在外面吃的风光,这些年花了不少,也就剩下这么多。”

周老二个子高,身体壮,这可都是周老二自己贴膘的原因,可怜两个孩子跟着“江瓷”受罪,身上都没几两肉。

“鬼市……我昨天穿来,找知青点的那个知青要钱要票,也是拿记忆中‘江瓷’看到他去鬼市卖东西威胁。”江瓷蹙了蹙眉,“山定大队哪来这么多文物。”

江瓷不太了解,可继承了周老二记忆的周明礼却明白的很。

他眉眼收敛,压低声音对江瓷说,“山里有墓,好几年前就被上面的人划成了禁止进入区域,里面住了考古队和其他保安人员,但知道里面有好东西的人,就会忍不住贪欲想发财,自然会不顾危险进去捡漏。”

那墓具体年份周明礼不知道,但少说有几百年,现在没有监控考古队和保安人员只能巡查,只要是人那一定会有私心和疏忽,利益熏心加偷懒就演变成了漏洞,往外流的东西就多了。

周老大就是知道有人利用漏洞搞东西,这才想着拉周老二去偷那些好东西赚钱。

于是乎……悲剧就这么搞成了,周明礼也穿来了。

江瓷扭头看他,半眯眼睛,“那个家暴男没有去搞吧?”

周明礼坚定摇头,“没有,这些钱和票都是抄家得来的东西换的,和那个墓堆没关系。”

江瓷嗯了一声,解释说,“那个家暴男真要干这事儿,上面追究下来,你肯定也逃不了。”

这事儿不是周明礼干的,可干的人是周老二,上面真追究起来,江瓷少不得要考虑和周明礼带着孩子离开这里才好。

周明礼笑笑,“我都明白。”

江瓷和周明礼一起把钱和票都规整到一起,分别数了数。

要不说周老二自私自利呢,除去周明礼搞到还剩下的一百四十块,周老二自己就藏了二百六十五块钱!粮票有二十张,零零散散的肉票,布票,油票,盐票加一起也有十来张。

这些票都是可以拿到供销社,国营饭店直接用的,给票给钱你就能买衣服,食物,压根不用带回家。

江瓷数到后面,发现存款有四百块,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只要有钱,那他们就暂且不用担心温饱了,就是要添置东西也会轻松很多。

江瓷神情放松了一些,笑着说,“今天你就在家带孩子,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镇上供销社买粮食和该用的东西。”

江瓷点了点那张自行车票,“这辆自行车票也得用,我们缺少交通工具。”

“不怕别人议论?”周明礼反问。

江瓷轻轻扬眉,“为什么怕?”

“只有你掏出血本,让生产队里的人都知道,你已经下血本改变,她们才会相信你变好。”

“以前周老二都是在镇上混,能搞到什么她们并不知道,自行车票这么难得,她们也不会细问,咱们能糊弄过去,要是等以后你再买,别人一定会问东问西,刨根问底。”

周明礼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笑了出来,“你说的都对。”

江瓷说完正事,看向周明礼,“你把这些东西都收拾起来藏好,然后出去。”

周明礼:“为什么?”

江瓷瞪他,“我要换衣服睡一会儿!”

周明礼:“……”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把东西收拾起来,从屋里出去,问,“要不要水擦身体?”

要是条件可以,江瓷当然想再洗个澡,今天在田里干了快四个小时,江瓷都感觉身上很脏,可周明礼还一身伤呢,她可没有心安理得的让前夫哥给她端水。

“不用,我换个衣服睡一会儿就行了。”

周明礼应了一声,自己出去,把门关上。

江瓷很快就换好了,“江瓷”也不知道多久没买过新衣服了,内衣内裤都很破旧,内裤的屁股蛋上还烂了一个洞。

江瓷穿着膈应的很,打定主意明天去供销社一定得买些内衣内裤。

她看了两个小孩儿,思忖着还得给他们买新衣服。

需要添置的东西太多,江瓷用受伤的脑袋想了没多久,便开始犯困打盹,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江瓷能舒舒服服的睡过去,可有人睡不着。

夏磊和柳殷殷的家里,柳殷殷抱住哭嚎的夏希,冲夏磊说,“你打孩子有什么用?他懂什么?你说他贪吃,这性格就是遗传了我,我也贪吃,好吃懒做,你要是嫌弃,你干什么娶我!”

柳殷殷护着夏希,眼眶红红的瞪着夏磊。

可她的怒瞪对夏磊来说根本没有威胁性,他手里还握着一根皮带,见她这么护着儿子,哭得像是个小白兔,就生不起气来。

“殷殷,事儿一码归一码,希希才三岁大一点儿,就已经学会污蔑别人了,再这么惯着他,他以后还不把天捅破了?”夏磊很是无奈的说,“看看今天因为他闹出来的事儿,偏偏还让周家那一家人占了上风,处处拿捏着我们。”

想起这件事柳殷殷也不高兴,“那你也不能打孩子,他才三岁他懂什么?有什么道理我们慢慢教就是了,你拿那么大的皮鞭抽他,也不怕把孩子给抽怕了。”

闻言,夏磊只好捏着鼻子过去给儿子道歉。

夏希哭唧唧的抱着柳殷殷的脖子,不肯面对夏磊,还是夏磊拿了糖,才把夏希给哄笑。

教训完孩子的事儿,夏磊下厨做饭,他也觉得今天儿子受委屈了,索性拿了条腊肉切了一半。

柳殷殷在一旁看着,夏磊能干,她嫁给夏磊之后不用做家务,也没有在吃喝上被亏待过,这肉她隔个三四天就能吃上,自然不馋,就连夏希也觉得肉还没有糖好吃,他吃着大白兔奶糖,在院子里自己玩。

柳殷殷在厨房看夏磊做饭,继续说江瓷和周明礼,声音软软糯糯的,“今天也是稀奇了,周老二竟然帮着江瓷说话,连他大哥都忤逆,你听听他说的那是什么话?把我们的希希给扔出去这事儿就算完。”

“希希可是我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他儿子爹不疼娘不爱的,怎么和我们希希比?”

夏磊紧皱眉,“周老二的那个孩子和周老二一样,是个会偷袭的,我瞧见他们俩打架的时候,那小崽子正往希希脸上揍。”

柳殷殷恨声说,“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江瓷偷我介绍信的账我还没算呢。”

夏磊看柳殷殷这么生气,心里也厌恶的很,想了想说,“牛棚里还关着一个人吧?”


男人轻而易举就看清了那自行车票上写的是啥牌子的。

永久!

男人心中的宝马!跑车中的法拉利!

他眼睛顿时亮了,挠挠头,压低声音,“兄弟,我这有一辆红旗的,我要娶媳妇儿了,她家非要永久牌的,我这辆虽然比不上永久,可也不赖,你要是想换……不如咱俩换换?”

周明礼目光下移,那男人也飞速露出自行车票的一角。

红旗。

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看到红旗自行车的价格,默算了一下,说道,“一张票外加二十五块钱。”

男人眼里不禁泛起苦意,周明礼不紧不慢的说,“你知道永久有多紧俏,我家买车是给我媳妇骑的,要不是我媳妇太矮,骑不了永久,我都不乐意把票拿出来换。”

“你要是不着急,可以去其他地方再问问,我是不急的,毕竟我就算是要一张票,外加三十块,等着人来换,也是能等到的。”

周明礼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模样。

他着急,他当然着急了!他在黑市都等三天了,就没有遇见卖永久牌票的人,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男人不愿意就这么让票白白飞了。

他磨磨牙,说,“十五,兄弟,我买车还要一二百块钱呢,你多要的话,我就真不够了!”

周明礼还价,“二十四,我没和你多要,你一个红旗的票来换永久,我要价这么低已经是便宜你了。”

“十七,十七怎么样,我再搭给你一些其他的票!”

周明礼咬死,“二十三……你让我看看有什么票。”

男人低声说,“一张手电筒票,两张棉布票。”

手电筒。

周明礼微顿,看了看男人,说道,“十九,外加你刚才说的票,行就换,不行我就走。”

男人睁大眼睛,“这张手电筒票就值三块了!”

周明礼闻言,作势就要走。

男人连忙拉住他,“行行行,十九就十九!”

“兄弟你心太黑了!”男人一边心痛的拿出了票和钱,飞快和周明礼达成了交易。

周明礼把票揣进兜里,压低声音问,“你是国营饭店的?”

那男人震惊看着他。

周明礼坦然道,“朋友体格健硕。”

指甲缝里还有面粉残留,这不是在饭店或者与厨子有关的岗位工作,周明礼就不姓周了。

男人警惕起来,“我告诉你,你可别想着坑我!我是不可能说我在哪里工作的!”

周明礼笑了笑,“没想坑你,我们在这种地方见面,拆穿了对谁都不好。”

“我就是想问,如果有兔子,野鸡之类的你们收不收?要是收,我去哪儿找你?”

闻言,男人上下打量了周明礼一眼。

周明礼也人高马大,男人想了想说道,“你要是有,就去石料厂的后厨,找姓曲的,保证给你的价格公道。”

周明礼点头,“我知道了,朋友再见。”

男人达成了目的,两人各自离开。

周明礼还想看看黑市有什么他需要的票,就听有人喊,“红袖箍来了!快跑!”

周明礼立刻跳上自行车,蹭蹭蹭蹿得比谁都快。

不多会儿,他回到江瓷身边,路上还看到红袖箍压着一个人十分高傲的从人群走过。

“刚才发生了什么?”周明礼问江瓷。

江瓷就把方才在书店发生的事情对周明礼说了一遍,“你应该碰见了吧?那群红袖箍带人离开。”

“嗯。”周明礼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微微颔首,旋即又道,“不说这个,票弄到手了,红旗的。”

“红旗也行啊……手电筒票!”江瓷嘶了一声,盯着那手电筒票有些不敢相信。


江瓷再醒过来时,手背还有些疼。

入眼的是有些年头的木梁。

不是她干净大方的天花板,也没有柔软舒服的大床,更没有她亲自布置的舒坦别墅。

江瓷从灵魂深处发出了一声叹气。

“醒了?”一个没好气的声音响起。

江瓷扭头,是个穿着深色短袖的婶子,“莲婶。”

莲婶是大队长的妻子。

“你说说你,好好的……”莲婶想到了什么,话没说完,转了口风,“既然已经嫁人了,还有两个孩子,你就不能安生安生!人家夏磊和柳殷殷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你看看你!”

“刚下乡时多水灵的一个姑娘,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最后嫁了个什么人?”

“好好收收心!把自己和孩子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

莲婶恨铁不成钢,又狠狠数落了江瓷一次。

江瓷能怎么办?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转移话题,“我怎么了?”

莲婶看她淡淡的模样,也不知她到底听进去没有。

“你被李虎弄的后脑袋出了血,医务室的知青说你有些营养……营养不良,又失血过多,这才晕过去的。”

江瓷打完点滴,在医务站的知青说道:“两瓶药水,还有这些药,一共两块三毛。”

说到这儿,知青又道,“对了,你身上还有很多伤,要不要拿点药回去擦擦?”

莲婶听到这话,哪还不明白江瓷是怎么回事,她看着江瓷,低声说了一句,“造孽呦。”

莲婶对江瓷肃着脸说,“身上有伤就得赶紧看,这要是拖下去,以后就别想好了!”

江瓷也是这么想的,她目前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把自己养好才是最重要的了。

低声嗯了一声,江瓷说,“算上那些擦药,一共多少钱?”

“三块五。”

江瓷摸向自己的兜。

一顿。

江瓷看着医务站知青。

医务站知青也看向她。

沉默,是今天的医务站。

从出生到长大,活了二十七岁的江瓷从来没为钱发过愁。

她家祖上就没缺过钱,江瓷更是在金窝银窝里长大的,更不会少钱花。

但现在……

别说是三块五毛钱了,江瓷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莲婶看到这儿,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摸了摸身上,嘀咕又埋怨的对江瓷说,“你可得还我钱,不然,我就得上你家闹去!”

掏出零零散散的三块五,医务站的知青终于把药给了江瓷。

江瓷拿着药,对着莲婶露出了笑,十分感激,“谢谢您,我一会儿就把钱还给您。”

莲婶讶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江瓷说话竟然这么软和。

“等你什么时候有钱再还吧。”

发饷是按工分的,江瓷手里没钱,只能等发饷了。

江瓷慢吞吞的点了点头,好半天,又说,“我的脑袋,是李虎弄的吧?”

莲婶没听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很快,莲婶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离开医务站,江瓷告别莲婶,却没有回家,原身挣的工分,和发饷时给的钱,粮票,布票之类的都在原身的男人手里,原身可没钱。

她不知道那个家暴狂把钱藏哪了,要交还莲婶的钱,就得想其他的办法。

知青点。

李虎和其他知青坐在一起说话。

“没想到柳殷殷的介绍信还在信堆里,哎,李虎,你是不是真看错了,其实江瓷压根没有去拿柳殷殷的介绍信?”

闻言,李虎猛拍了一下桌子,“我看错?我怎么可能看错!江瓷她就是在拿殷殷的介绍信!”

“可柳殷殷的介绍信,就是在那一堆信中压着呢,江瓷昏过去前,说是来找大队长询问她男人的消息……”有和李虎不太合的知青故意说,“该不会是你因为江瓷和柳殷殷过不去,所以故意污蔑她的吧?”

“当时是你在场还是我在场!”李虎怒道,“江瓷陷害殷殷的事儿还少吗?你相信她那么一个蛇蝎的妇人也不信我?我会为了殷殷的前程来污蔑江瓷吗?”

众知青听到李虎的话,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李虎的话说的也不错。

江瓷可是干过不少坏事的。

前几年,江瓷为了设计嫁给夏磊,还把柳殷殷诓骗去村里出名的二流子那里,企图坏柳殷殷的名声。

这种人的确不该相信。

李虎冷哼了一声,“再说了,姓周的那个把江瓷都打成啥样了?姓周的一个月不回家江瓷也未必会难过吧?怎么会主动找他?”

“这么蹩脚的谎言也就大队长和你们才会信,我可不信她说的话。”

“可你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江瓷真拿了柳殷殷的介绍信啊。”有人这么说。

李虎气了个仰倒,心里恨江瓷恨得不行。

等下一次,他一定抓江瓷一个现行,看她还怎么狡辩!

……

江瓷一路闷头走,凭借记忆来到知青点。

找到了李虎住的屋子,江瓷深吸了一口气,喊道,“李虎,你给我出来!”

喊完,江瓷就捂住了裹着纱布的脑袋。

坏了。

喊的声音太大,把自己脑瓜子震得嗡嗡的。

李虎走出来,见到江瓷,眼睛都睁大了,“你竟然还敢找过来?”

江瓷没空和他掰扯,拿出医务站医生给她写的病单,说道,“你把我打出血了,赔我十块钱,十斤粮食。”

李虎都快气笑了,“我还没把你送去公安局,你反倒来讹我?”

十块钱,十斤粮食,亏她说得出口!

“我的伤是你打的吧?”江瓷没搭理他的已读乱回,“因为你我去了医务站,你没跟过去给医药费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把事情给赖过去?”

“谁知道你的伤是不是你男人给你打的,现在想赖我身上,我可不怕你!”

李虎说完,还想把她从知青点赶走,手刚刚落在江瓷的肩膀上,却见江瓷那双漆黑的眼眸盯着他。

一股说不出的冷意从脚底直窜,让李虎动作一顿。

“上个月中旬,你去鬼市卖了一个陶碗,那东西是古董吧。”

因为受伤,江瓷的声音很虚,却犹如一只来自深渊的手,狠狠攥住了李虎的命脉。

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瓷,“你……”

她怎么知道?!

江瓷微微一笑,伸出手,“十块,十斤粮食,三张肉票。”

她的笑似乎是恶魔低语,“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从哪儿弄来的陶碗吧?”

李虎看她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娘了个腿的,江瓷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了距离山定大队不远的牛棚,李虎艰难咽了一口口水,很是不甘愿,但还是回屋拿了钱和肉票。

“我也没那么多粮食,只能给你这么多!”李虎手里拎了个布兜,里面装的是玉米面。

白面可金贵,发饷时也就能给个几十斤而已,况且知青们都是先吃白面再吃玉米面,距离下次发饷就只有一个多月了,白面早吃光了,哪里还有白面?

江瓷抬手抓住那些钱和票,李虎却没有立刻放手。

他盯着江瓷,恶狠狠说道,“你要是敢把鬼市的事儿说出去……”

江瓷将东西从李虎手中抽过来,点了点钱和粮票,不急不徐说,“你东西给全了,那事儿我自然会忘。”

数没错,江瓷拎着玉米面,转身离开。

李虎黑着脸,看着她走远。

江瓷先去大队长的家里,找莲婶把医药费给结了,拿着仅剩的六块五,返回到了家中。

江瓷的男人……周家,在山定大队最边缘的地方,这里住的人很少,因为荒芜,远远看上去也就是两间破屋。

还没走近,有两个黑黢黢的孩子跑过来。

“娘!”

一个吃得相对来说壮实但依旧瘦巴巴的孩子抱住她的腿。

另外一个更加瘦小的孩子怯懦的看着她,弱弱喊了一声,“娘……你回来了。”

两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她。

终于意识到无痛有娃的江瓷,两眼一黑。


饭,菜,面今天早上的一顿饭几乎都吃光了,剩下一些少到可怜的调味料,也不值几个钱,就只剩下一堆闻上去就令人作恶的猪下水才处理了一半。

周老大闻着那味儿,恶心的不行,立刻从厨房出去,厌恶的在地上吐了一口痰,“穷痨鬼!”

里屋的门锁了,但窗户没有锁,周老大翻着窗户就进了里面。

这里就是被江瓷和周明礼当作一个睡觉的地方,两人反复收拾了好几次,虽然墙壁依旧尽是黑污,可该规整到一起的东西都规整到一起,洗干净的衣服折起来放进了仅有的柜子里,“江瓷”下乡时带的水壶放在缺了一条腿被架在柜子边角的桌子上,床上铺着干干净净的麻布床单,整个房间看着整洁了不少。

周老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翻了桌子,把柜子打开,开始翻腾起来。

全是补丁的衣服被随意扔在地上,东西被掀的乱七八糟。

“他妈的,老子的钱呢。”

柜子里放的就是衣服,根本没藏钱。

周老大一脚踩在那些衣服上,又开始翻床。

床单,枕头,能扔的全都扔地上,方方面面,不放过一个角落。

要不是警惕着于家,没敢搞出大动静,周老大都想把整个床都给掀了。

枕头上用的红色枕单,好巧不巧,落在了周老二藏铁盒子的那处,挡了个严严实实。

周老大找了一圈,把房间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能扔的东西都扔了,竟然连一分钱都没找到。

他气得不行。

暗想肯定是周老二和江瓷去镇上把钱都带上潇洒去了。

他咬牙切齿,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心里才好受了一些,正要离开,却忽然听到门外有自行车刹车的动静。

周老大吓了一跳,四处看了看,最后躲到了床下。

接着,他就听周老二要江瓷去接孩子的话。

周老大暗暗揣度,一会儿趁周老二忙,就从窗户跳出去跑走。

可谁料,周老二竟然这么警惕,一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还大喊了出来!

真该死!于老大肯定听见了!

周老大气急了,新仇加旧恨,让他直接从床底下出来,冲着门就来了一脚!

门就这么给踹烂了。

看着眼前满载而归的周明礼,周老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钱!

他的一百五十块钱!全都被周老二这个遭瘟的给霍霍完了!

他竟然还买了一辆自行车!

周老大的眼睛都气红了,这都是用他的钱买的!

周老大一想到他的钱被周老二花光了,那气血翻涌,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卡崩就断了。

所谓亲兄弟为了一个馒头都能打起来,更何况是一百五十块钱?

现在这年代,农村家庭一年能落个几块十几块都是家里人勤劳能干,花用节俭,一百五十块,这可是农村家庭好几年才能挣到的钱!

周老大气蒙了,发了狠,冲上去抡起拳头就朝周明礼砸去!

周老大倒卖从地主家抢来的古董珠宝金银也赚了不少钱,虽然没有周老二潇洒,可吃得也不赖,人高马大,比现在还带着伤的周明礼要能打多了。

周明礼谨慎,没和他硬碰硬,立刻躲了过去。

周老大一拳没砸中更气了,追上去抓周明礼,可这孙子贼的很,周老大抓他就躲,滑不溜秋根本抓不住!

奶奶的周老二,你他娘的有这身手,那天我一推就被那群人抓住?


“明天我会去山上一趟,弄根竹子下来做个鸡棚,我们就能和村民换两只母鸡养了。”

“你喜欢吃虾,明天早上我给你做虾饼吧?”

江瓷忍无可忍,翻身,瞪着周明礼,“周明礼,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话音才落,就听周明礼掷地有声的回答,“再也不要提以前的事了。”

江瓷微愣,黑夜里她不太能看得清周明礼脸上的表情,只是他那双眼睛,冷静克制。

他的喉咙有些冒火,还有些干。

周明礼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江瓷要和他谈离婚,但他不想明白了。

既然他和江瓷都穿书了,那就把这里当作全新的起点,重新过下去。

“以前的事既然到现在依旧是一团死结,就让它绑在以前。”周明礼的声音重新变低,专注的看着江瓷,“现在……我们就只说现在,我们一起改变现状,从这里离开。”

“……你知道的,我对人际关系的处理上一向不怎么样,即使当初我们结婚那么长时间,还是把那些关系处理的一团糟。”

“如果没有你,我很难和山定大队里的人处好。”

他在递台阶,向江瓷说明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她的地方,他们之间依旧是合作关系,彼此倚靠。

江瓷紧紧抿着唇,重新躺回去,“以前的事你不提我自然不会提。”

她看着漆黑的屋梁,将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抛开。

“现在我确实一无是处,但我想要你知道,你会的我都能学。”江瓷说,“抛却身份和家世不谈,我始终认为努力和勤奋是一个平凡的人能够翻身的重要原因。”

“你是,我也会是。”

没穿书之前的周明礼的确是逆风翻盘的一个典型。

他从农村走出来,小小年纪就开始打工赚钱,读书和学校是他上升的渠道,上大学是他改变自身阶级的敲门砖,而他本身的努力和勤劳就是他摆脱贫困和苦难的最重要因素。

如果她们俩没有结婚,周明礼最多就是奋斗的时间比较长,凭借他自己也能达到他之前达到的地位。

周明礼能做到,她也能做到。

江瓷从来不认为自己比周明礼差。

她认定般又对周明礼重复,“你能做到,我也能。”

周明礼微怔,却忽然轻笑出来。

江瓷不太高兴,“笑什么?”

周明礼侧躺着看她,“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你现在连做衣服都会了,我应该很快就能吃上你做的饭了。”

江瓷扭身不搭理他。

“那两个裤衩子给我做的吧?”

“于大嫂做的。”

周明礼唇角却是翘起来,于大嫂做的是周苗周阳的那两件衣服,于大嫂的针脚又密又整齐,江瓷刚刚碰针线,能做成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追求美观?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两个裤衩子是江瓷做的。

“你做的很好。”周明礼由衷的说。

江瓷轻哼一声,语调很低,“还用你说?”

以后她还能做衣服,这些东西,只要肯下功夫学,就一定能学会。

不说做多好,能穿出去就行。

现在这个年代,乡下农村,就是这么不讲究。

“不要再说了,我明天要上工。”江瓷说,“这个月要把大队长赊给我们的门和砖票所需要的工分干出来。”

周明礼低低应了一声,“好。”

房间陷入安静,江瓷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周明礼本应该是最需要休息的人,可他却睡不着。

前两天他身上的伤比较重,需要休息恢复精力,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有些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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