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办事的效率很快,第二天,提到的几个酒坊东家就来到了村长家,当听到村长说完请他们来是为何事时,都乐开了,感觉有种出门被钱砸了的感觉。
他们的酒坊平时虽然能赚的钱,可那也只是比种田好一点,眼看着姜老二家,酿酒没多久,就还完了债还请人了,而那工钱还比一般人家的高,说他们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他们虽然羡慕却也没有什么坏心眼,毕竟这是用人家自己的方子,赚自己的钱,却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方子来跟他们一起赚钱,这太让人意外了。
阿酒见他们的兴致都很高,就把要加入的条件说了:一就是用这方子酿的酒只能卖给他们家,他们按每坛八百文的价格收,当然这只是现在的价格,以后就按市场来调。
二就是一定要保证这方子的保密性,虽然相信他们都能明白这重要性,但并不能提防有心人。
听了阿酒的要求,大家都明白这要求很是合理,都点了点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一坛子酒竟能卖那么高的价钱,比起他们酿的酒八十文到一百文,这可足足高了八倍。
阿酒说完条件就不再说话,把这交给了村长跟姜五叔,对于保密,也不知道村长说了什么,反正他们都签下了文书。
阿酒按酒坊的大小,让姜老二去镇上去打制了蒸炉回来,然后再按要求彻了蒸溜炉,他们几家其实比阿酒家还要方便,毕竟他们自己就酿酒,只需要加一道程序就行,根本不要去别家买酒回来。
很快,这次加入的五家就有四家出酒了,而且酒的浓度都达到了要求,只有一家的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那浓度没有控制好,阿酒只得让姜老二亲自去盯着,直到教会为止。
很快,村里的人就知道阿酒教会了村里的人酿酒,让他们都赚了钱,而且村里在酒坊做工的人都涨了工钱,这让那些家里酿酒或在酒坊里的人都乐开了,也让那些没受到实惠的人有些眼红。
李氏跟周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嘴都快歪了,特别是李氏,似乎感觉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从手掌中流掉。
“你到底想到了办法吗?”李氏不满的看着姜老大。
“行了,妇道人家不要管外面的事。”姜老大心里也不好受,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看不起的弟弟,现在的日子过得比他不知道要好上多少,特别是姜老三现在也跟姜老二好上了,竟是把自己一个排在外了。
姜老三建的房子都是青砖的,而且一下就建了两进,就光分的那五十两银子哪里够?老二肯定给了钱,还不说张氏他们还住在了老二家,这让姜老大如何不妒忌。
日子又过去了几天,谢家现在每天都会派两辆马车来姜家接酒,到结账的日子,阿酒把银钱算好,把该分给各个酒坊的银钱分好,就让姜五叔送了过去。
阿酒看着手中的几百两银子,感觉这钱来得还真有些快,这在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不敢想的。
阿酒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忙把银票收进了一个青花坛子里,然后塞进了床脚下,这就是她的藏钱处,而房契之类的她则是放在另外一个地方。
天气冷了,天一黑,村里走动的人就基本没有了,阿酒也早早的躺在被窝里,跟春花闲聊几句,就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半夜的时候,姜家的院子忽然响起了金砖的狂叫声,把姜老二他们全都吵醒了。
“这是怎么了?”阿酒披着衣服跑到外面,只见金砖对酒坊的方向叫个不停。
阿酒的脸色一白,难道有人跑到酒店坊了去了?姜老二已经把屋里看了一遍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见阿酒站在外面,就安慰道“没事了,冷,去睡吧。”
“爹,我们去酒坊看看。”阿酒却是说道。
这时阿曲他们也起来,姜老二提起灯,就朝酒坊走过去“啊。”
阿曲眼尖的发现酒坊的门竟是已经被撬开了,这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了。
阿酒随着阿曲的叫声看过去,意识到酒坊只怕有歹人光顾了,看来还是有人窥视呀。
“天杀的,到底是谁呀?”姜老二看着倒在地上的酒坛子,从来不骂人的都想骂了。
阿酒对这些酒倒不在意,而是在意对这贼人来这酒坊的目的,一般的小偷肯定不会来这酒坊,而是进屋,哪有放着屋不偷的,而偏偏跑到这个酒坊的?
阿酒跑到蒸炉前,果然少了一个,而且明显贼人并不只有一个,看来还有同伙。
“阿酒,这怎么办?”姜老二看到蒸炉少了,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没事,那东西人家偷了也没有用。”阿酒虽然心里有些担心,但却还是安慰的说道。
姜老二只是不爱说话,但也不是蠢的,知道这事没有阿酒说的那么简单,自己蒸了这么久的酒,当然知道并不是很难的事。
阿酒一脸的怒气回到了屋里,春花也早就醒来了,只是不敢一个人出去,现在见她回来了,忙问道“阿酒姐,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睡吧。”阿酒一点话也不想说,那蒸炉不见了,不知道那人拿到会不会琢磨出怎么蒸酒来,在这古代生活久了,一点也不敢小看他们的智慧,他们并不比前世的人笨,只是客观的因素制约了。
春花见她不愿意说也不敢再问了,两人无言的躺在床上。
第二天,姜老二家的酒坊遭贼的事就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了,村长及几家酒坊的人都过来打探消息,特别是村长,气得脸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自从他当村长来,这村里虽然有些小争吵,还真没有谁家被窃过,毕竟对小偷的处罚是很严厉的,小到鞭杖,大到砍头,没想到现在却是出了这样的事,而且明显的,这人是冲着阿酒家酿酒的方子来的。
村长进酒坊看了,根本无法找出那个贼人来,阿酒也知道古代不像现代,这入室偷窃,又没有丢失贵重的东西,衙里根本不会管的。
“到底是谁做的?”等看热闹的人走了,阿酒跟张氏他们坐在院子里,不禁猜测道。
“不会是那个吧。”张氏朝姜家老宅的方向看了看。
阿酒听了,心里一动,难道真是姜老大,上次收卖大江不成,现在就来偷?
现在就算是怀疑也没有用,又没有抓到人,只是从这以后,姜老二就睡到了酒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