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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婿 番外

一举成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西江市。叶氏庄园。背靠西江市三大风水宝地之一的青龙山,寸土寸金。坐在会客厅里,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嘱咐,有些不安。庄园顶层,站着两名女子,安静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其中一名女子,身着一袭白色旗袍,眉如远山,肤若凝脂,一双水翦双眸清澈见底。美好的身材被旗袍勾勒地曲线玲珑,从开叉处隐隐约约能看到女子莹白修长的玉腿,将东方女性的古典美,展现的淋漓尽致,宁净淡雅的气质令人心神向往。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小姐,那个叫陈黄皮的,已经在会客厅等很久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很沉稳,至少在这一个小时内,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样子,连坐姿都没换过。”“可能是没见过世面吧。”“小姐,您真的要嫁给那样一个山里来的穷小子吗?他哪一点能...

主角:叶青山张昭然   更新:2024-12-07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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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青山张昭然的其他类型小说《麻衣神婿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举成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西江市。叶氏庄园。背靠西江市三大风水宝地之一的青龙山,寸土寸金。坐在会客厅里,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嘱咐,有些不安。庄园顶层,站着两名女子,安静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其中一名女子,身着一袭白色旗袍,眉如远山,肤若凝脂,一双水翦双眸清澈见底。美好的身材被旗袍勾勒地曲线玲珑,从开叉处隐隐约约能看到女子莹白修长的玉腿,将东方女性的古典美,展现的淋漓尽致,宁净淡雅的气质令人心神向往。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小姐,那个叫陈黄皮的,已经在会客厅等很久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很沉稳,至少在这一个小时内,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样子,连坐姿都没换过。”“可能是没见过世面吧。”“小姐,您真的要嫁给那样一个山里来的穷小子吗?他哪一点能...

《麻衣神婿 番外》精彩片段

西江市。

叶氏庄园。

背靠西江市三大风水宝地之一的青龙山,寸土寸金。

坐在会客厅里,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嘱咐,有些不安。

庄园顶层,站着两名女子,安静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其中一名女子,身着一袭白色旗袍,眉如远山,肤若凝脂,一双水翦双眸清澈见底。

美好的身材被旗袍勾勒地曲线玲珑,从开叉处隐隐约约能看到女子莹白修长的玉腿,将东方女性的古典美,展现的淋漓尽致,宁净淡雅的气质令人心神向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小姐,那个叫陈黄皮的,已经在会客厅等很久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沉稳,至少在这一个小时内,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样子,连坐姿都没换过。”

“可能是没见过世面吧。”

“小姐,您真的要嫁给那样一个山里来的穷小子吗?

他哪一点能配得上您?”

“你把他打发走吧,让他拿了钱,把协议签了,婚约作废。”

说着,女子拿出一张百万额度的银行卡,交到另一个女子手上。

“一百万送给那穷小子,未免也太瞧得起他了!”

这时,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走了出来。

身材前凸后翘,保养得当,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的韵味。

说完,她一把夺过银行卡,沉着脸,径直走向会客厅。

沿着曲径通幽的绵长小路,许晴徐步来到厅外,皱着眉,望向不远处的少年。

少年模样清秀,略显稚嫩,穿着一身水洗白的牛仔裤,身侧放着装有行李的双肩包。

最让许晴意外的是,虽然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但从少年的脸上,她竟没有看到哪怕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至于桌子上放的那些茶水点心,也根本没有任何被人碰过的痕迹。

一刹那的怔神过后,许晴不由得嗤笑出声,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到底是穷山沟走出来的乡下人,穿这样一身行头出来,还敢来我叶家?

也不嫌丢人!”

冷哼了一声,许晴直接走了进去。

……自打进入庄园,除了那名老管家将自己带到了这里外,我再没接触到其他任何人。

上至管家,下到仆人,这些人看到我就跟见了煞星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不过我从小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所以也很快适应。

现在我只想尽快等个人过来,把叶家当年立下的婚书还回去,解除婚约,将这件事处理完毕之后,也好去做其他的事情。

这时,准丈母娘许晴进来了。

我刚想拿出婚书还给她,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一僵。

目光缓缓向下移,最终落在许晴戴在胸口上的那串翡翠项链上。

只见那项链颗颗圆润硕大,森绿透澈,是世间罕见的珍物,但却隐隐泛红,珠子上有红色纹路,状如血丝。


这大蛇显然灵智很高,它听懂了陈黄皮的话,竟冲他点了点头。

但陈黄皮不放心,又烧了一张契约符,将他的意思完全给大蛇表达清楚后,才转身走出了山门。

来到龙门外,一阵凉风吹过,陈黄皮才意识到整个后背都浸出了冷汗。

刚才在山里还是太压抑了,他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不过威压不是来自那条大蛇,而是青龙山深处,总感觉深山里有双眼睛一直在死死盯着自己。

这青龙山里的正主,绝对不是现在的他惹得起的。

快步下山,回到小风街门市,陈黄皮思索了两个小时,最终想出一个万全的法子,然后才安心睡去。

次日一早醒来,陈黄皮拿出准备好的行头,穿上一身古老的青衣,戴上带网纱的斗笠,背上一柄宽大的桃木剑,前往青龙山。

来到青龙山下,陈黄皮一阵咂舌。

好家伙,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山脚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人眼神狂热,有人一脸期待,也有人单纯是看热闹的。

还有安保人员在维持秩序,拉了一条警戒线将围观群众控制在了界外。

除此之外,山脚下还停了很多豪车,显然今天叶家招婿加上关龙门,吸引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陈黄皮微微佝偻着身子,加上一身打扮看起来就像是个神秘莫测的高人,所以直接越过警戒线,进了青龙山。

来到石门下几节石阶,他看到这里站着约莫十来个风水师,一个个装备齐全,严阵以待,似乎要大干一场,除了沈初九、胡三刀这些自己认识的,还有一些他见都没见过。

叶青山一家也在这里,叶青山正在和这些风水师打招呼,而叶红鱼和许晴则站在附近。

今天叶红鱼打扮得格外好看,穿了一件绿色长裙,让青春靓丽的她多出了一丝成熟女人才有的气质。

她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些风水师身上,而是时不时地低头朝山脚下看。

叶红鱼没认出来全副武装的陈黄皮,还在等他。

“青山,时辰快到了,准备开始吧。”

沈初九顶着西江头号风水师的名头,直接发号施令。

叶青山点了点头,冲众风水师抱了抱拳,道:“很感谢各位先生应邀前来,小女红鱼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众所周知,她曾和青麻鬼手陈言老先生的孙子陈黄皮定下过娃娃亲。

虽已退婚,但我敬重老爷子,所以还是想给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

顿了顿,叶青山继续道:“青龙山素来诡谲无常,这龙门半开不是好兆头,怕是会给西江市带来邪祟。

我叶家作为西江首富之家,有责任为西江挡风遮雨。

所以今日借关龙门为考核,成功关上龙门者,可举荐叶家贤婿人选。”

不愧是上位者叶青山,把自家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如此有社会责任感。

众人附和鼓掌,很快就进行了派别划分。

沈初九那边站了七八个人,都是小有名气的风水师,他们都是冲着沈初九的面子,过来壮势立威的,自然是想让红鱼和沈百岁结婚。

胡三刀这边也不错,站着五六个人,名气上可能没那么大,但也看得出来对方为了他,一直在忙碌奔波。

剩下的还有四五个人则自成一派,基本都是看热闹的,当然不排除有人自认实力很强,想亲自关龙门,迎娶叶红鱼。

而陈黄皮则站在了这自成一派的人群中,并不起眼。

“吉时已到,诸位先生各显神通吧,祝诸位马到功成!”

叶青山看了下价值百万的手表,立刻说道。

说完,他带着许晴和叶红鱼下了几个台阶,显然也是忌惮青龙山的威名。

叶红鱼有点无精打采,好看的双眸里满是失落。

“红鱼,精神点,在场的都是有名气的风水大拿,想什么呢,难不成还想着那不顶事的废材陈黄皮不成?”

叶青山自然看出了女儿的心思,轻声责怒道。

叶红鱼只得收回思绪,看向上方的石门前。

率先请缨的竟然不是沈初九和胡三刀,而是陈黄皮身旁那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这男子一脸络腮胡,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哈哈,就让我张老二试试这青龙山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的那么邪乎!

说不定我这老光棍,注定要抱得千金大小姐美人归呢?”

横肉男一步跨出,很自信地说道。

他叫张屠,是一个真正的屠夫,仗着身上杀气重,曾帮人驱过几次邪,很是自负,天不怕地不怕。

来到石门前,他猛地伸手就拉,却撼动不了龙门分毫。

他不信邪,直接走进了石门,从背后又开始用力往外推,石门却依旧纹丝不动。

“狗日的,什么鸟们这么重。

老子跟你拼了,挡我娶媳妇,我一把屠刀把你山上生灵杀得片甲不留!”

张屠夫像以前一样口出诳语,以为能唬住山上的玩意。

可他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继续发力,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哀嚎。

他整个人弹射了出来,扑通一声倒在了石门外。

再看他的双目,竟然不住地往外流血,眼窝子都被掏了,舌头也被割了。

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真是祸从口出,没人敢再对这青龙山有半点不敬。

张屠夫被送下山医治了,胡三刀这时踏了出来。

他是有道行的,直接将香炉往石门前一放,点上了香,然后郑重叩首。

边叩边说:“青龙山主,今日冒犯,实属无奈,还望海涵。”

说完,他立刻来到龙门前,但不给他发挥的机会,一股强烈的阴风从石门后扫出,直接将他给推开了。

他还想再试,却被几位朋友给拦了下来,显然青龙山同样不欢迎他,再尝试也是徒劳。

“看来叶红鱼这丫头注定和我孙子百岁有缘啊,既然诸位朋友都奈何不了这龙门,那就只有让老夫出马了!”

沈初九轻笑一声,走了出来。

来到石门前,他盘腿而坐。

沈百岁按照他的吩咐,在沈初九的身边铺了一圈万寿菊的菊花干,这玩意很多有钱的风水师都会拿来通灵所用,效果很好,就是价格略贵。

很快,将万寿菊点燃,沈初九笼罩在一圈烟气之中,倒是有点仙风道骨之味。

紧接着,沈初九的那些风水师朋友纷纷在他身前放了不少道具,有绿衣童女、有金山银山、有琼楼玉宇,都是纸折的,不过可不是普通的黄纸,而是在风水界都很稀有的银杉纸,倒是下了血本。

将这些祭品烧着了之后,沈初九才开口说:“青龙山主,棺中神人。

小人沈初九,今日献上贡品,只求龙门关闭,保一方平安。”

不愧是沈初九,会做事,他不以力破之,反其道而行,说白了就是溜须拍马,送礼。

不过他确实是有本事的,从他展现的玄阳之气来看,不会在陈黄皮之下。

突然,从青龙山上升腾起一阵乌云,狂风大作,隐隐间似乎要降暴雨。

众人一喜,以为沈初九的作法成功了,天降异象,说明有反应了。

很快,暴雨就降了下来,直接将沈初九的那些祭品给淋湿了,成了一滩无用的烂泥。

饶是本领极高的沈初九见到这一幕,也吓得失魂落魄,忙磕着头,恭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打扰了。”

磕头完毕,他立刻起身,说:“青龙山主不欢迎我们,今日立刻退去。”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和那棺中人对话了,还是自己猜想的。

说完,他又对叶青山道:“今日不便关龙门,但山主说了,不为难我们,祭品收了,回去可以着手安排红鱼和百岁的婚事了。”

一派胡言!

可叶青山偏偏就着了道,欣喜道:“天降异象,沈老师大才,那我们就先下山吧。”

叶红鱼气得俏脸通红,却极其无奈,绝望的她又扭头看了眼山脚下。

她想看看她要等的人还会不会来,哪怕来了只是远远地偷看,她也不会怪他,不会恨他。

可是,最终她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委屈得快要哭了。

她以为,那个从小就和自己命运绑在一起的山野小子,终究还是胆怯了。

这时,陈黄皮一步跨出,冷声道:“本领不济,就给我闭嘴!

且看我陈昆仑,一剑封龙门!”


陈黄皮看到红盖头一点一点被掀起,隐隐间看到了好看的尖下巴。

不是阴魂,而是实实在在的肉体,这让他越发好奇对方的身份。

很快,盖头被提到了嘴巴处。

就在这时,陈黄皮突然感觉到一丝强烈的危机,那是源于本能的不安。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一道诡异的力量轰在了陈黄皮神识所附的这条百步蛇身之上。

双眼一黑,陈黄皮惊醒了过来。

醒来后,他还在胡三刀家院子里,吐出一口鲜血。

“黄皮!”

胡三刀关切地喊道,同时伸手稳住他的身子。

陈黄皮还没缓过神来,脑子里一直在想刚才发生的事。

明明就要看到那红衣女的真面目了,到底是谁出手阻止了自己?

是那红衣女?

她并不想让自己看到她的真容?

感觉不太可能,她不想让自己看,不掀红盖头就行了,难道说另有其人?

陈黄皮一时想不透,只是感觉叶家之事背后牵扯出的秘密,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得多。

不去胡思乱想,陈黄皮直接问胡三刀:“刀叔,西江市附近有墓群吗?”

胡三刀答道:“有,青龙山里传说就有大墓。”

陈黄皮摇了摇头,道:“不是青龙山,其他地方呢?”

胡三刀寻思片刻后,说:“还有一个青丘坟,青丘坟名气没青龙山大,但邪乎程度却不低。”

然后胡三刀就给他讲了青丘坟的事,听完陈黄皮也是暗暗心惊,他刚才神识所去的地方就是那无疑了。

青丘坟传闻是宋历二零四年出现的,它的出现和青龙山还有关联。

传说青龙山上出现玖龙拉棺的诡象后,没过两年,在距青龙山一百公里处的青丘山上就出现了大批坟墓,后来青丘山就被改名为青丘坟了。

据传青丘坟的主人原本是青龙山上的,但它压不过玖龙拉棺的棺中人,被逼才迁移到了青丘山。

还有另外一个版本,说玖龙拉棺的棺中人之所以来青龙山,就是找青龙山上原本埋葬的女人的。

但这女人不想见他,就搬去了青丘山。

青龙山和青丘坟的传说一代代传下来,越传越邪乎,算得上是西江的两大禁地了。

“黄皮,你刚才去了青丘坟?

那半神半鬼的玩意是青丘坟里的?

如果真是那样,可就麻烦了!”

胡三刀皱着眉头,问道。

陈黄皮点了点头,说:“还不确定,今天任务已经完成,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胡三刀喊住了他,郑重道:“黄皮,你一身本事我佩服。

但有些事你爷爷应该嘱咐过你,不过我还是要再啰嗦两句。

风水江湖,最凶险的不是魑魅魍魉,而是人心,是门派纷争,是造化夺取。

你爷爷一身通天本领最终却不得不退隐山林,就是因为他得罪了就连他都惹不起的人。”

顿了顿,点了根烟,胡三刀继续说:“陈老先生本事很高,朋友不少,但得罪的大人物同样很多。

你是陈老先生单传,是个没本事的病秧子还好,但要让风水界知道你有登天之资,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以后你务必学会隐藏自己,厚积薄发,没足够自保的实力之前,千万别太过耀眼。”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老爷子确实多次给他下过禁令,在他玄阳之气没来到六十六层之前,不可暴露真正实力。

要隐忍,有朝一日,方能蟒雀吞龙!

“刀叔放心,我心中有数。”

丢下这句话,陈黄皮就离开了胡家。

回到小风街的店铺,陈黄皮关了门市直接睡觉。

也许是使用洞阳寻踪秘术伤了元气,也可能是在青丘坟的那一掌打伤了神识,这一觉陈黄皮睡得很死。

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他才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过来。

本以为是有生意上门了,开门一看却是叶红鱼。

叶红鱼整个人精气神都不是太好,那双水灵的大眼睛通红通红的,像是不久前刚哭过,看得陈黄皮有些心疼。

“红鱼,这是怎么了?”

他忙将她引进了屋子,怕有人打扰,就直接把门市给关了。

刚去给她倒了杯水,就看到她趴在了柜台上,将脑袋埋进双臂,轻声抽泣着。

陈黄皮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啊,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手举起来想要拍她脑袋安慰她,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就这样气氛尴尬了约莫两分钟,叶红鱼渐渐缓过了神来。

她抬头看向陈黄皮,认真问道:“黄皮哥,我爸说你昨天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我被那黄大仙祸害,是真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叶红鱼轻咬着红唇,那模样别提多委屈多楚楚可怜了。

陈黄皮心底一凉,想要跟她解释,却又不能。

那种苍白无助,有心无力的感觉再次在心头升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红鱼,我不会不管你的。”

陈黄皮缓声说道。

他分明看到从叶红鱼的眼神中划过一抹失望,那眼神让他心如刀割。

这一刻,陈黄皮才清醒意识到,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一方之地,她能轻松牵动自己的喜怒哀乐。

而她特意跑过来问这事,还这么伤心,想必自己在她心中也有着一定的位置吧。

陈黄皮努动着嘴,大脑急速转动,想着该怎么给她解释,她才不会这么伤心。

突然,她故作淡然地笑了笑,像是自嘲一般,说:“黄皮哥,我不怪你,你和我差不多大,真碰到那种可怕的情景,没反应过来也是正常的。”

“而且我也不是完全相信我爸,他说你是个没本事的胆小鬼,我不信,那天在街上我看到你救治那个老人的过程,我就知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样”说到这,叶红鱼脸上微红,低下了头,很快她又抬起头看着陈黄皮道,“如果我真的有生命危险,你一定会救我的,对吗?”

陈黄皮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定会的,只要能顺利成婚,就算为她上山下海都在所不辞。

叶红鱼对陈黄皮的表现很满意,咧嘴笑了。

笑颜如花。

但很快叶红鱼的脸上又划过一抹伤感的愁容,陈黄皮壮着胆子将手搭在她的肩头,问她咋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她眼眸微垂,幽幽地说:“黄皮哥,我明天就要嫁人了。”

陈黄皮楞住了,脑袋嗡嗡作响。

很快,她又说:“明天中午,青龙山下,叶家招婿,我爸要我和沈百岁成婚。”

陈黄皮傻傻地站着,双拳紧握。

“我不喜欢他,更不想和他结婚。

黄皮哥,你帮帮我,明天你一定会来的,对吗?”

叶红鱼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陈黄皮,似乎是想让他去争取,甚至是抢亲。

陈黄皮真的很想遂了叶红鱼的愿,可那样做的话,就真的彻底毁了老爷子的布局,他可能等不到二十四岁的本命年命劫,就要遭逢大难。

叶红鱼从陈黄皮的反应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面露失望之色,转身走了。

刚走出门市,她突然又扭头说:“黄皮哥,我知道沈家你惹不起。

你不来,我不怪你,但明天我还是会在青龙山下等你。”


“什么?

你能救小兵?”

胡三刀看向陈黄皮,一脸不可置信。

毕竟小兵这被精怪附身和许晴可不一样,许晴那只是单纯的被上身。

而小兵明显魂都没了,之所以还能动,那是因为被控尸了。

陈黄皮解释道:“没错,小兵虽然魂没了,但他阳寿未尽,阳灯未灭,只要找到他的魂魄,还有起死回生的机会。”

胡三刀陷入沉思,他不擅这类摄魂纳魄之法,所以理解起来也并不容易。

陈黄皮对他继续解释道:“子时蛇吊尸,丑时鬼吊孝。

这是邪恶的杀人之法,因为小兵阳寿未尽,本不该死,所以背后那玩意才用此邪术,这是瞒天过海的法子,可以让小兵顺理成章的下阴司。”

胡三刀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过来,只要是小兵阳寿未尽,这邪术自然有破解之道。

“黄皮,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找到小兵的魂魄,让他还阳。”

胡三刀皱起了眉头,惆怅道:“难啊,小兵的魂魄肯定被背后那玩意给藏起来了。

我们只看到了被它指使的那大蛇,压根不知道那玩意真身藏于何处,甚至都不知道它是个啥,更别提找到小兵的魂魄了。”

陈黄皮摇了摇头:“倒也不难,我们并不需要找到背后那玩意。

只要静等即可,人死之后都会有阴差来拘魂,而在阴差引魂离开阳间前,都会让死者再看自己最后一眼。

这是规矩,不会破的。

所以我们只需要等丑时一到,阴差带小兵来看自己时,出手即可。”

胡三刀像是看着疯子一样看向陈黄皮:“什么?

你是要从阴差手底下抢回小兵?”

陈黄皮叹了口气道:“如果是一般的阴差那倒好了,十拿九稳。

这次前来给小兵引路的可不是普通阴差,最少也是个鬼差,甚至可能是阴将!”

人死后是要由阴差引路进地府才能轮回转世的。

但每天死的人很多,阴差的数量未必够用。

所以阴差也分很多种,除了普通阴差,再就是勾魂使者,然后就是鬼差,鬼差之上还有阴兵阴将,甚至遇到极难对付的鬼魂时,可能会出动鬼帝亲自捉拿。

像我们认知比较深刻的黑白无常就是鬼差范畴,属于挺厉害的鬼差了,只有不好对付的鬼魂,它们才会出面引路。

而小兵这种阳寿未尽被邪术害死的鬼魂,它的引路人最低也会是鬼差,倒不是小兵怨念多大多凶,而是这邪术牵扯比较多,这么做是为了维护阴司法则,防止横生枝节。

胡三刀郑重道:“黄皮,你这么说我更不能冒这个险了。

如果对方是妖邪孽畜,我一把大刀跟它打个你死我活,哪怕死了也成。

但对方是鬼差,我对付不了。

我虽然想小兵回来,但我不能连累你,那样我对不起你爷爷。”

胡三刀说得义正言辞,陈黄皮心中一阵感动。

虽然才认识一天,也许是因为老爷子的缘故,两人却像至亲至友一样。

陈黄皮坚定道:“刀叔,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这事因我而起,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把握还是很大的,如果你不协助我,我一个人也会出手!”

胡三刀也不是个扭捏之人,见他这么说,感激地对陈黄皮点了点头:“成,那就照你说的做,但你答应刀叔,如果遇到危险千万别硬来。

黄皮,我现在该怎么配合你?”

陈黄皮让胡三刀去准备一盏香油灯,两根狼牙棒,三沓子纸钱,再浸泡一缸糯米水。

很快胡三刀就将这些东西给准备好了。

陈黄皮测量了一下距离,就开始布阵。

名字叫惊魂阵,鬼差一旦进入阵内,只能退不能进。

陈黄皮将两根狼牙棒一左一右插在了院子两边,然后在纸钱上画上了惊魂咒,燃尽纸钱后将灰烬洒在了院子门口,紧接着将那一缸糯米水藏在了院内。

最后,又让胡三刀端着香油灯守在小兵的尸体旁,让他丑时一到及时点燃灯芯,一定要保证油灯不灭,因为这是小兵的引魂灯。

还和胡三刀强调了,一旦听到他打碎水缸的声音,就要不停的喊小兵的名字。

胡三刀郑重的记下了陈黄皮说的每一个步骤,然后就端着油灯来到了小兵的房间。

而陈黄皮则搬来一张木凳子,安静地坐在院子正中央,静候丑时。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一开始陈黄皮还心静如水,但越接近丑时就越紧张。

毕竟他接下来要面临的可不是普通的魑魅魍魉,而是真正的阴兵,这还陈黄皮第一次接触这玩意,以前都是停留在理论之上。

终于,丑时到了,伴着一阵阴风,他看到院子门口的纸灰上突然多出了一只脚印。

它们来了……陈黄皮聚气凝神,将自己一身玄阳之气提起。

伴着这道脚印的出现,很快一群影子由虚到实,慢慢显现在了院子门口。

好家伙,居然有两个鬼差,不愧是那玩意使出的邪术,显然这阴司下面也挺重视。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鬼差个头不高,约莫一米五六,一身黑衣,头上戴着一顶官帽,手上抓着一根铁链。

在铁链后锁着三个魂魄,看来这一趟除了小兵,还拘了另外两个阴魂。

这三个阴魂都低着头,毕恭毕敬的排成一排,在队伍的最后面还有一个身形高大,足有两米五左右的鬼差,人形马面,手中握着一根黑鞭,是压阵的。

“胡兵,你家到了,下去前再看自己最后一眼吧。”

那矮子鬼差口吐人言,轻晃了一下铁链。

这铁链声响就像是信号一般,小兵的魂魄突然抬起了头,看向了家里,而另外两只阴魂则不敢动,依旧低着脑袋。

这时,陈黄皮深吸一口气,一步跨出,来到门口,正声道:“鬼差大哥,能不能让我朋友临行前喝口米汤?”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

“沈大师,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众人纷纷朝沈百岁看去。

“我……”沈百岁一张脸都快憋成了猪肝色,吓得屁股尿流。

“赶紧救人啊!”

有人焦急喊道。

沈百岁站在那不吭声,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显然已经没了主意。

半晌,他才期期艾艾的看向众人,结结巴巴的说道:“要……要不送医院去吧?”

一听这话,众人再次傻眼。

摇了摇头,陈黄皮径直穿过人群,来到老者面前。

碰上这种事,他没办法见死不救。

俯身查看了一番后,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陈黄皮拿出了一个针盒。

见状。

现场彻底炸锅。

“你他妈有病吧?”

“还敢用针?”

“小子,把人扎死,可是要坐牢的!”

看到陈黄皮的动作后,沈百岁“噗嗤”一声笑了。

尖酸刻薄的说道:“拾人牙慧的货色!”

刚才他为老者施针,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令症状加剧,可现在,陈黄皮竟然选择了同样的方法,这不是脑残是什么!

“沈百岁,你能不能闭上嘴?”

叶红鱼看不下去了,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沈百岁脸色一僵,阴翳的表情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如常。

没有理会众人的质疑,陈黄皮将银针消过毒后,三针齐下,落在老者身上。

神庭,百会,风池,三处穴位同时震动。

手法熟稔,但却看的周围人心惊胆战。

倒抽凉气的声音频频传来,所有人的表情都在急剧变幻。

陈黄皮下针的那几个穴位,无一例外,全都在老人的脑袋上,就算他们再没有医学常识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照这么个扎法,谁能扛得住?

只怕是正常人也得被活活扎死!

“胡闹啊。”

“这不是故意害人吗?”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众人对陈黄皮怒目而视,说个不停。

沈百岁脸上则是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面也暗暗松了口气。

看这老人的样子,十有八九快要不行了,如果陈黄皮没站出来,那他肯定要惹一身麻烦,弄不好就成杀人凶手了。

但现在陈黄皮出手,让他刚好有了借口,就算老人死了,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所有责任,也只会落在陈黄皮身上!

“来个人帮忙。”

这时,陈黄皮抬起头,对着人群喊了一声。

然而。

几秒钟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吱声。

原本最靠近他们的那几个年轻人,也默默地退回到了人群中。

陈黄皮怔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这些人的想法,心底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看……我可以吗?”

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叶红鱼犹豫了一下,走到陈黄皮跟前,试探性的问道。

“红鱼,你……”沈百岁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可话还没说到一半,余下的说辞却是被叶红鱼给一眼瞪了回去。

暗自咬牙,他心里把陈黄皮的长辈问候了个遍。

“按住他的肩膀,别让他乱动,能办到吗?”

陈黄皮盯着叶红鱼问道。

“没问题。”

叶红鱼点了点头,果断的按住了老人的肩膀。

点了点头,陈黄皮继续施针。

很快,老者的两处太阳穴上又多了几根明晃晃的银针,看得人眼皮直跳。

“砰!”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陈黄皮抄起一张黄符,按在老人胸口。

老人身体一震,黑色的污血从耳朵,鼻孔里不断往外冒。

极为渗人。

“啊!!”

“杀人了!”

“臭小子!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赶紧把他抓起来送警察局!”

周围乱成了一锅粥。

“这家伙分明是在杀人!”

沈百岁挤在人群,也跟着喊了一声,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心里也在暗自庆幸,幸亏有这脑残站出来,要不然现在人人喊打的,可就是他了。

叶红鱼脸颊泛白,吓得几乎要尖叫出声,但她自始至终都记得陈黄皮的嘱咐,即便心里再怎么紧张,也没有松手。

如果在场有人能够透视的话,就可以清楚的观察到,笼罩在老人身上的黑气在不断消散。

之前因为沈百岁操作不当,而导致心肺处破裂的伤口,也在以一个诡异的速度逐渐愈合。

又过了几分钟,老人嘴巴忽的张大,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这下子,原本喧闹嘈杂的古玩街,变得雅雀无声。

安静的可怕。

包括沈百岁在内,所有人的表情近乎凝固。

“沈大师,这一次真的要谢谢你了。”

感受着身体内最直观的变化,老人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神色,而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一脸感激的朝沈百岁说道。

“呃……”这下轮到沈百岁吃瘪了,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先生,你弄错了,救你的人,是这个小伙子。”

有人站出来解释,然后又指了指陈黄皮。

闻言,老者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陈黄皮,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因为不久前他醒过来一次,当时站在他旁边的就是沈百岁本人,所以他下意识认为这次还是沈百岁把他给救回来的。

“小兄弟,是你救了我?”

老人张大嘴巴,眼神满是惊讶。

“老伯,你手上戴的那块表不太吉利,还是丢掉比较好。

另外,我再给你开个方子,服上一个星期,身上的寒气就差不多能祛除掉了。”

陈黄皮将银针收好,笑了笑说道。

听了陈黄皮的话,老者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手表是他刚淘来的,淘了那么多年旧物件多少懂点规矩,他立刻摘掉了自己腕上的手表,不敢有任何怠慢。

“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了!”

老者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陈黄皮面前:“别的话我也不说了,这张卡,你先留着用,要是不够,尽管开口,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我的,你只管提。”

沈百岁已经完全懵了。

因为在老人摘掉手表的一瞬间,他清楚的看到一团黑气从老人身上抽离!

这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

直勾勾的盯着陈黄皮,沈百岁大脑嗡嗡作响,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这我不能收。”

看了一眼老者手里的银行卡,陈黄皮摇了摇头。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他虽然知道钱是个好东西,但他救助对方的初衷,从来都不是为了钱。

收下的话,这件事,就变了味。

写好药方交给老人后,陈黄皮又回到了自己的摊位,跟曹玥交代了一下符箓的用法,便准备收摊离开。

看着陈黄皮快要消失的背影,叶红鱼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红着脸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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