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乔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她最讨厌练武被人打扰。
小姑子细瘦的小腿抖了抖,缓缓松开自己紧握的双拳,颤声道:“我,我想给两位嫂嫂绣荷包,想问问你们喜欢什么样子。”
“随便。”乔四不耐烦道。
我双眼一亮:“你好棒啊,这么小的年纪就会做荷包了,还能绣花,真了不起啊。”
小姑子脸色一红,忸怩道:“没,没有啦,其实我最擅长做衣服,下次带你们看。”
小姑子走了没一会,小叔子远远叫嚷着:“凭什么不让我买蛐蛐,以后整个家都是我的。”
他刚一走进,乔四手里的飞镖带着危险的破空之声飞向他,在他身后的木门上,钉出了一个人型。
“你最好有事。”我已经看见乔四眼冒凶光了,我捂住嘴,不发一声。
“……以后这个家都是我担起责任,我怎么能懈怠学业呢,二位嫂嫂放心,以后每天写不出两篇文章……”
话未说完,乔四认真道:“我打断你的腿。”
小叔子哭着跑掉了。
这个小老,现在是婆母的心尖尖,他哭着跑出去不一会,婆母身边的嬷嬷,便板着脸来请我们。
管家权给了乔四,训斥长嫂不该苛待弟弟妹妹免得外人笑话,为什么要把我叫上呢,自然是要说给我听。
我似乎不懂,这个时候我应该主动拿出嫁妆给大家花用,来显示我这个新媳妇的贤惠和孝顺。
乔四惯常冷着张脸,一言不发。
我甜甜一笑,柔声道:“嫂嫂也是一片苦心,婆母千万莫怪,如今咱们府上,只叔一个爷们,往后咱们一大家子都指望叔呢,那日我们路过书斋,听夫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们妇道人家,哪敢插手对叔的教导呢,不过是学着夫子之言去做罢了。”
镇国公府虽然风光不似从前,请先生还是很下的了血本的,宋学究师出名门,很有些文脉。
婆母不死心,一脸心疼的握着我的手:“我可怜的儿,从你过门,娘就心疼你生的单薄,我俭省些倒没什么,只是怕你吃不好,要做下病啊。”
我不动声色的挣开她紧握我的手,一脸感动,凛然道:“为了叔以后有出息,儿媳不怕吃苦。”
于是,我们离开后,婆母咬牙答应,仆人们的份例没变,所有主人和管事的例菜都减半,所有昂贵食材和药材,都不再采买了。
回到小院,乔四指指我的嫁妆箱子:“你藏了风干鹿肉,我闻到了。”
她习武,不吃肉是不行的,云岫还出去采买了新鲜的鸡蛋和牛乳给她补身子。
吃完后,乔四吧嗒着嘴:“刚才看见箱子底下有蜜饯包裹,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有。”
“拿去吃。”我豪爽的张开双手:“姐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