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言这才仿佛松了口气一般,挽住薄谨南的胳膊:“这样啊,那恭喜舒与姐姐了,等我和谨南婚礼的时候,姐姐也一定要来参加啊!”
我看着宋溪言这副宣示主权的态度,心里觉得有些悲哀,只能握紧了秦书年的手:“一定,到时候我和书年一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茶杯敲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薄谨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一顿饭,我始终担心薄谨南会脾气上来掀翻桌子,但好在,他念及这是苏泽的婚礼。
吃完饭,秦书年一手牵着我,一手拿着我的包等着我跟苏泽寒暄告别。
薄谨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我只听见宋溪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我以为他要跟苏泽说些什么,只是朝他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跟苏泽道了别,就和秦书年去路边等车。
我隐约听见身后传来苏泽的声音:“舒与已经往前看了,她现在过得很好,谨南,你也该放下了,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个溪言。”
苏泽的婚礼过后,秦书年说要多留几天去采风,说是采风,其实就是陪我到处玩。
我每天都能在房间门口看到一束新鲜的玫瑰花,转头瞧见秦书年一副醋了的表情,我当着他的面将那些花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迟来的喜欢,比什么都轻贱。
回阳城的那天,我在机场见到了薄谨南,可他身边没有宋溪言。
我拍了拍秦书年的手,让他拿着我的身份证先去值机,我亲了亲他的脸颊跟他说,我很快就回来。
薄谨南见到我走到他面前,神情倒是有些拘谨。
他似乎是憔悴了不少,走近看还能瞧见他下巴上的胡茬,眼睛里的红血丝。
“舒与,我和宋溪言断了。”
我点点头,可他却哭了。
“舒与,我终于明白了,我喜欢你,从17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可我却一直不肯承认,是我傻逼。”
听到薄谨南这么说,我却只觉得有些悲凉。
他佝偻着身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垮了:“舒与,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
我们在一起,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只爱你。”
如果他这话放到一年前,我兴许还会觉得高兴,兴许会不管不顾地留在他身边。
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当我决定不要他了之后,他才想要重新牵起我的手。
“算了吧,薄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