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薄谨南失魂落魄的背影,心底一片平静。
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薄谨南为什么要闹这一出,大概是因为我围着他转了十年,突然有一天离开,他不适应了而已。
在薄谨南眼里,我这一生都该是围着他转的。
可是,凭什么呢?
秦书年到底还是退了那两张电影票,尽管我极力避免,可他还是看见了我通红的眼眶。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我搂在他的怀里,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我的背安慰我。
我在阳城找了个还算稳定的工作,每天朝九晚五,没事儿就和秦书年手牵着手去河边公园散步。
和薄谨南的那些牵扯,就好像是陈年往事,一点一点都散在了风里。
其实,薄谨南后来也打过几次电话,不过我都没接。
和秦书年在一起的这一年,抵过我在薄谨南身边的10年。
他实在是个太好的男朋友,从前是我给薄谨南提供他需要的情绪价值,现在是秦书年给我提供我需要的情绪价值。
在秦书年这里,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放在第一顺位是什么样的。
我也开玩笑地问过秦书年怎么还不回去,他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些,半开玩笑地说,他怕他走了,我就跟着别人跑了。
为了弥补这个大醋缸,我只能任由他翻来覆去地折腾我。
秦书年的体力和花样,比起薄谨南来简直好太多了。
直到开春,苏泽的结婚请柬发给我的时候,我才又一次踏上回临北的飞机。
我看着秦书年那充满了哀怨的眼神,才最终松了口让他和我一起去。
当了新郎倌的苏泽很是精神,见到我和秦书年十指相扣的手,他笑着问我红包为什么只包一份。
我瞪了他一眼,说他明知故问。
一桌子上都是我从前在临北的朋友,担心秦书年不自在,我抓着他一个个跟他介绍。
等宋溪言挽着薄谨南的手进来的时候,秦书年已经和他们聊开了。
见到秦书年,薄谨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拉开了我身边的椅子坐下。
宋溪言微微皱了皱眉,笑着开口问我:“听说舒与姐姐不是回老家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苏泽的婚礼,我怎么都该来。”
我放下手里的空茶杯,秦书年又替我续上了。
宋溪言见到我和秦书年之间过于亲密的互动,看了看脸色越来越沉的薄谨南,又开口问我:“这位是?”
我笑着看了看秦书年:“啊,我男朋友,秦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