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娉陈雪琴的其他类型小说《小遗孀竟是总督心尖宠姜娉陈雪琴小说》,由网络作家“羊毛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几人被关在最里头的小房间,身上的枪支一类已然被搜刮干净。几人见了陆闻,脸上都露出些许惶恐不安,他们原本是刘颖斌胞弟刘颖伦部下,受了刘颖伦的命令来这边儿打探军火被劫之后陆军的消息。但看青城一切如常,又听到陆权受伤住院的消息,一时得意喝了几杯就忘形,这才被抓。他们心知这次是完了,莫说在陆权地盘上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问题,就算活着回去了,以刘司令那脾气,这头上的脑袋指定是要摘下来当皮球踢的!他们心里都很是害怕,然而他们越是惶恐,陆闻也就越是心中有数了。他那锐利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目光审视着他们。“说吧,你们是哪儿来的,来青城干什么。把你们知道的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或许还能有条活路。”陆闻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冰冷。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小遗孀竟是总督心尖宠姜娉陈雪琴小说》精彩片段
那几人被关在最里头的小房间,身上的枪支一类已然被搜刮干净。
几人见了陆闻,脸上都露出些许惶恐不安,他们原本是刘颖斌胞弟刘颖伦部下,受了刘颖伦的命令来这边儿打探军火被劫之后陆军的消息。但看青城一切如常,又听到陆权受伤住院的消息,一时得意喝了几杯就忘形,这才被抓。
他们心知这次是完了,莫说在陆权地盘上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问题,就算活着回去了,以刘司令那脾气,这头上的脑袋指定是要摘下来当皮球踢的!
他们心里都很是害怕,然而他们越是惶恐,陆闻也就越是心中有数了。他那锐利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来回扫视,目光审视着他们。
“说吧,你们是哪儿来的,来青城干什么。把你们知道的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或许还能有条活路。”陆闻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冰冷。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开口。
陆闻冷哼一声,声音冰冷而有威严:“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几人虽是抱了必死的准备,但谁又想死呢!
那满脸横肉的男人目光一闪,似乎有点蠢蠢欲动,陆闻和张副官对视一眼。
“这样吧!现在我来问你们来回答,只要你们说得消息准确无误,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陆闻目光如炬盯着他们,继续说:“这里有一万大洋,你们谁先开口说,谁说得好,这一万大洋就归谁。之后我会派一艘私船偷送你们出海去,你们爱去哪去哪儿,天南海北,自此过你们的潇洒日子去。”
张副官从护卫兵手里提过一个箱子,打开里面一万现大洋都被包在了红纸之中,整整齐齐地码了一堆,似乎招手在诱惑着他们。
几人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起来,尤其是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你们是谁的人?来青城干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那个秃顶男人抢先开口:“长官,我说!我说!”
陆闻微微挑眉:“好,你说。但要是有半句假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咽了咽口水,说道:“我们是乌南城刘颖伦刘司令的部下,来这是……是为了探查情况的!”
陆闻点点头,道:“好,你回答得不错,给他一千块大洋。”
张副官得令,把钱给他。
剩下两人见了自然也心馋眼热。
“探查什么情况,可是和被劫走的军火有关?”陆闻开口,他冷冷地看着他们。
几人立刻对视一眼,他们一惊,不成想对方竟就是冲着那批被劫的军火来套话的,顿时脸色几变。
沉默几许之后,陆闻冷笑开口:“还不开口,这是都不想活着出去了?”
秃顶男人见状心一横,接着说:“没错,刘司令就是让我们来探查陆军被劫走军火之后的动静!”
“很好,那么那批军火藏在哪儿?”陆闻继续问。
秃顶男人就要开口,就在这时,满脸横肉的男人突然大骂:“你个叛徒!”说着就要扑向那秃顶男子。
张副官迅速出手,一枪击毙,血无声流了满地。
陆闻冷冷地看着他们:“继续说。”
那秃顶男子这会子被吓得不轻,沉默了片刻。陆闻抬眼看向另一个男人,那男人脸上露出纠结与犹豫,最终闭了闭眼道:“那批军火运了在沙子坝码头,具体藏在码头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他说完睁开眼睛,道:“我没有一句假话,你们说好的钱给我,我要现在就送我们出海。”
自打过完年,陆权这个新上任的总督可算忙起来了。
但忙归忙,一点都没耽误他半夜偷爬陈公馆。
公务上的忙碌倒不算什么,只是济南那边传了消息来,让他眉头紧锁。
老爷子派了人来监督他。
名曰探望实则监督。
当初陆权是忽然之间要来青城的,属于拦都拦不住的那种。陆夫人只怕自家儿子撞了鬼,奈何儿子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光是拦是肯定拦不住的。
于是刚过完年,她就请了陆总理派人来这边送好些东西,诸如什么衣服鞋袜,点心好酒,可叹一片慈母心。
当然,送东西之余务必打探打探消息。
怕派的人太外道陆权不放在眼里,于是此次来人是他那堂哥——陆闻。
陆家专出情种,一个陆权一个陆闻。
但他二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陆权专横霸道,在感情上恨不得一时一刻都由他做主。而陆闻则是个实打实的老婆奴,老婆大人说东他不敢往西。
除去感情,两人在处理事务上倒是一贯的相似——不达目的不罢休!
因而此次一听来的人的是陆闻,陆权很是头疼了一番。
“报告总督,方才接到消息,陆副司令已经下了火车,现下正往总督府来了。”张副官敲开书房的门,正声道。
“知道了!”
陆权理了理军装,走出书房。
不过一刻钟功夫,总督府派出去的几辆汽车开了回来,护兵们纷纷排列整齐站成两排。
一个背枪的护卫兵上前拉开了车门,陆闻携夫人白洁薇下了车。
“哥,嫂子,好久不见。”陆权快步上前,“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外头冷,快里面坐。”
陆权此人,规矩礼貌起来是最懂事不过的。
“七弟,这青城的冷风忒刺骨了些!”
陆闻说着,另一只手还牵着白洁薇。
他是在外头待惯了的糙汉,自然不怕这点子冷,只是白洁薇不同,因而陆闻顾着老婆,赶紧进屋去。
几人往屋内走,热气一烘,便也暖和了起来。
都是自家人,陆权自然在府内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他让人将二人的行李搬上去,而后让人上咖啡。
白洁薇端过咖啡,轻饮一口,面上露出温婉的笑。
“七弟细心,还记得我爱喝不加糖的咖啡。”
白洁薇是位女子学院的教授,专职外语,因而平素惯喝无糖咖啡,说是提倡减脂。陆闻随爱妻喜好,自然也是一样。
陆权闻言一笑:“当然,像您这么爱主动‘吃苦’的可是不多。”
三人都笑了。
陆闻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卫兵将一个大木箱放到桌旁。
“这是伯母特地叮嘱我带过来的,里头是些衣裳鞋袜之类的,你好生收着,这可是满满一片爱子心哦!”陆闻道。
听他说起母亲,陆权脸上露出更深的笑意。
“母亲也真是,废这劳什子心做什么,衣服鞋袜哪儿不能做。”
话虽这么说,但他笑容更甚。
他随即挥了挥手,让两旁候着的护兵听差各自忙去,这才敛了笑容,正声道。
“堂哥这次来青城,恐怕不止是单纯来看望我的吧!”
陆闻露出一个笑。
当然!
他来青城自然不是单纯看望陆权,而是带着三个目的来的。
一来,自然是打着看望的旗号来这儿帮陆夫人探探情况。
二来,则是白洁薇身体一直不大好,听人说这青城有一位老中医,专治此方面的疾病,所以特意带着夫人来此。
三来,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与青城不远的乌南城前段时间被一伙儿独立军阀给攻占了,他要来此地详细查看一番。毕竟乌南城一直属于繁盛区,更是中南一带的海运要地,如若后期真的闹起来,怕是风险很大。
他只开口说了第三件事,陆权闻言点了点头。
“确实,听说攻占乌南的是一伙儿广东兵,凶残得很,杀人放火劫掠无所不干。乌南之前那个总督秦池是个南派的,被打成那样了也不差人来求助。”
陆权道,语气低沉。
当下时值军阀混战,南北派系矛盾林立。
“暂且不提这些了,说说你罢!这青城是有什么稀世珍宝,怎的你就非要来这呢?”陆闻开口。
不想陆权闻言,面上露出堪称如沐春风的笑,语气不容置疑道:
“什么稀世珍宝,我陆权的半条命都在这!”
不想他如此坦然,陆闻与白洁薇对视一眼。
“难不成,你找了许多年的那位,在这儿?”白洁薇问。
她自然是知道姜娉的,不单单是因着两人曾经轰轰烈烈的爱情事迹,更是因为当初姜娉还差点儿大闹了她与陆闻的婚宴现场。
陆权点头笑道:“没错!”
但很快,他的眼神又落寞下来。
白洁薇一瞧,这下可好!
当初在陆家闹得那样轰轰烈烈,足见姜娉是个有个性的女子。她走了多年不提,如今两人既重逢,当年误会定然澄清。但现在瞧七弟这眼神,再加上这总督府也没有女人身影,只怕佳人未得,难不成是出什么意外了?
她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女性,自然推崇自由恋爱。何况姜娉也是正经人家的小姐,虽然只是小门小户,但棒打鸳鸯这事儿陆家的做法本就不厚道。
再者,七弟是什么样的人!牛一般的脾气,火一般的性子,认定了谁自然就是一辈子!若说劝他快快松口,倒不如劝陆府里头那两位想通些来得简单。
“原来是她!”陆闻说。
“那这位姜小姐,现下如何了呢?”白洁薇问道。
陆权悠悠道:“她嫁人了!”
陆闻与白洁薇闻言一愣。
“但她丈夫又死了。”
陆闻和白洁薇默默对视。
“不过,我现下还在追求她,等她同意了,我就要娶她!”
“嘶——”
陆闻与白洁薇倒吸一口气。
好!好!好!果然是疯了!
不愧是情种!他这话要是让陆家那两位听到了,估摸着棍子都要打折三四根!
堂堂一个总督,年轻有为,权赫滔天,竟说要娶个寡妇!别说老古板们接受不了,放已经接受了新式教育的陆闻白洁薇二位,自然也觉得惊奇。
“姜小姐也是这么想的吗?”白洁薇道。
只见她话一出口,陆权的眼神就暗了下去。
“陆总督怎么来了?”
盛世均开口,显然没有料到陆权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并且赶来了。
“自然是担心。”
他一语双关,没有说明是担心被劫走的陈雪琴,还是担心此刻的姜娉。
“总督,四处都安排了暗哨盯着,只要陈贵一出现,立刻抓捕!”
张副官安排好了人。
姜娉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陈贵既然不在家,在这儿干等也不是办法,先回去看一下其他地方的情况吧!”
陆权上前一步,温声对姜娉说。
姜娉点了点头。
至于陈贵的妈,自然也是被一并带回了警察署,一来怕她通风报信,二来,拿她给陈贵提个醒,不要轻举妄动!
有姜娉在,陆权自然不再坐来时的车子。
但一辆车本来就小,后座只能容纳两个人,陆权很不客气地瞥了盛世均一眼。
张副官很懂陆权,立马上前对盛世均说:“盛厅长,坐我这辆吧!我的技术也还不错!”
盛世均笑着拒绝:“不用了,前面还有个位置,我坐前面副驾。”
陆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是不爽。
姜娉上车时,陆权眼疾手快把她身上披着的那件外套偷梁换柱,换成了自己的军大衣,而后他将那件衣服还给了盛世均。
之后还装模作样地对姜娉说:“这衣服上太多酒气脂粉气,我怕你闻着不舒服。”
姜娉没心情理会他的小心思,毕竟此刻陈雪琴还不知所踪。
她心里只要想到年幼的陈雪琴落入陈贵手中,就一阵阵害怕担忧!
同时心底还十分内疚又懊悔,她怎么就没有让管家多叫几个人照看这雪琴呢!若是陈雪琴出了什么事情,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死去的奇章了!
雪琴决不能出事!!!
众人一同回了警司署。
至于陈雪琴被绑架时唯一在场的陈平也已经简单做过处理包扎,随着陈管家一同来到了警司署。
此刻警署里还有零星几个人,他们一见陆权,顿时惊大于喜,起初他们只见盛厅长对这件案子重视非常。如今一见陆权,这下更是立刻明白过来这件绑架案非同小可。
只怕如果不能将陈家小姐给完好无损地找回来,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陈管家一见姜娉,立刻上前道:“太太,如何了?可有什么线索了!”
“我直觉就是陈贵干的!”姜娉让陈平上前一步,开口:“你仔细地再将事情经过说一遍,说清楚些。”
陈平自然点头,将当时发生的情况往仔细了讲。在说到他开车从小凉山脚下种着许多梧桐木那块儿遇到了横倒在路上的枯木时,陆权打断了他。
“小凉山离城区较远,陈贵不可能徒步走过去的,必然是开了车。陈贵自己没有车子的,只可能是在租车行租赁的。”陆权道。
“先派人去各大租车行查问,务必盘查仔细!你们,去方才陈平说的路遇阻碍的地方,给我检查周围的车辙印。”
陆权安排下去,底下人立刻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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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藏在箱子里可别闷死了!”
一瘦脸尖腮的男人伙同陈贵搬着一个小木箱,他叫周二狗,是个穷凶极恶的赌徒。
自打把自家女儿一并卖给了赌坊,他很是潇洒过一段时日,也正是那时认识了陈贵。彼时陈贵还在陈家船运掌事,常常偷拿货物换钱去赌,两人臭味相投!
但好赌之人,十有九输。
很快周二狗就把钱全部赌空,找到陈贵借钱,陈贵把他塞进陈家船运做小工。一来二去,两人中转了不少钱财。
直到姜娉掌家,将中饱私囊者一律辞退,其中就有陈贵和周二狗。两人好赌成性,又没了经济来源,对姜娉很是痛恨。
于是陈贵在提出要绑架陈家小姐时,两人几乎一拍即合,谋划了这一次的绑架。
陈贵抬着木箱走在前头,笑道:“放心死不了,还等着这宝贝疙瘩换钱呢!”
他们的计划是先将陈雪琴装进木箱,装作货物运到码头废旧仓库里。然后再问姜娉要钱,得了钱后再乘黑船从此离开青城。
现下还未开春,码头只有寥寥几人留守看船,但大部分都是晚上巡查,白天几乎见不着什么人。除去海运的船,剩下还有些搭载客人的船还在海上漂着。
“听说陈家那娘们和警司署的盛厅长有一腿,我们这样不会出什么事吧!”
周二狗仍是有些担心,但为着钱,他还是愿意冒险。
“怕什么!”陈贵嗤笑道。
他挺了挺腰背,道:“老子有枪!来了人老子一枪一个!”
他这把枪还是当初在船运掌事时别人孝敬的,他没用过,但时值乱世,有一把枪就是最大的安全保障。
“再者来,我们有陈雪琴这个盾牌呢!姓盛的不是要讨好姜娉那娘们嘛,我们只要手上握着陈雪琴,谁还敢动我们一二!”陈贵粗声说。
“不过该说不说,姜娉这小娘们长得确实带劲儿,那小脸嫩的,腰就那么大点儿,不过身材倒是很好!”
周二狗回想起姜娉的模样,语气越发下流。
“不然你以为姓盛的干啥围着个寡妇转!”
两人一阵奸笑。
陈贵对水鱼码头很是熟悉,哪个地方有出入口,哪个地方有废旧仓库,他一门清儿。
很快的,他们就找到了一个破旧废弃的仓库。两人把箱子放下,陈贵谨慎地出去外头转了转,检查有没有被人发现。周二狗则打开箱子,看陈雪琴是否醒来。
为防陈雪琴一路发出点什么动静,陈贵给她弄了点迷药,保管她睡得服服帖帖。
箱子里的陈雪琴果然还没有醒过来,她蜷缩着身子被塞进木箱,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在当时绑架时挣扎之下落在了车上。
陈雪琴今年也才七岁多,与周二狗卖掉的女儿岁数差不多大。然而周二狗并没有什么同情心理,在他看来,女孩儿都是赔钱货。
他眼尖儿瞅见了陈雪琴脖子上戴了一条平安锁式样的金链,他一把就扯了下来,揣进了兜里。
车子停在码头边,姜娉提着一箱子的钱,上了水鱼码头。
约定地点是在码头第三转角处的一个废旧仓库,姜娉越往里走越是荒凉偏僻,周围又接近出港船只,心中暗自想陈贵想必是选了个混杂好逃跑的地段儿。
但她绝对不会让陈贵逃走!
哒哒哒——
高筒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声响。
姜娉推开铁锈斑驳的仓库门,看到了陈贵和一个高瘦的陌生男人,以及一旁被绑在柱子上的陈雪琴。
陈贵见她进来,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看到确实只有姜娉一个人来之后,他放心不少。
破旧仓库里多是铁皮墙,此处废弃许久因而并没有什么遮挡物,要是有人埋伏一眼就能看出。
“呦!来得还挺准时!”陈贵发出嗤笑。
姜娉见他有同伙作案,目光在周二狗脸上瞥过,但她也并不慌乱。
“钱我都带来了,一百万现钞只多不少,你把雪琴放了,这钱立刻归你们!”
姜娉把装钱的箱子拿到身前,示意他来拿。
陈雪琴此刻被绑在柱子上,看到了姜娉独自前来的她忍不住微弱地挣扎了几下,被陈贵扇了一巴掌!
姜娉注意到陈贵拿在手上的枪对着陈雪琴,于是安抚状道:
“别动手!你的目的是钱,没必要伤人!”
“废什么话!你先把箱子放下,双手抱头,对着我们!”陈贵开口接着道。
“二狗,你去搜她的身,看看有没有带枪!”
周二狗本就一脸贪婪盯着姜娉,听陈贵叫他去搜身,立马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
“对对!让我来好好搜搜!”
他走到姜娉身前,似乎很激动。
姜娉注视着他,目光又落在陈雪琴颤抖的身躯上,她咬着牙照陈贵的话做了。
周二狗上前,他的手从姜娉身上慢慢滑过,似苍蝇叮食,夹带着那恶心的目光。
“他娘的你搜快点!老子枪都要举累了!”
陈贵自然知道周二狗的好色,但他的重点只在姜娉带的那一百万现钞!至于女人嘛!好看不好看的,关了灯都一个样!
“搜完了搜完了!”
周二狗嘿嘿一笑。
“把箱子拿过来,打开验验是不是真钱!”陈贵叮嘱周二狗行动。
陈贵盯着姜娉,谨慎地拿枪指着姜娉道:“双手抱头,蹲下去。”
姜娉听他指令动作。
陈贵此刻面上露出得意之色,他拿枪指着姜娉,而后快步走到周二狗身旁。
周二狗正打开皮箱验钱,就连陈贵此刻也分了点儿神低头去看箱子里的钱。
“砰——”
姜娉抓住这两三秒的机会,迅速抽出绑在腿上的手枪,一枪击中了陈贵持枪的左手。
啪地一声,陈贵的枪掉落在地。
“你他妈的——”
很快姜娉又一枪,周二狗应声倒地,胸前一片血色。
就在这一档口,不想陈贵反应迅速,他一骨碌滚在地上捡起了手枪,忍着疼痛把枪口对准了陈雪琴。
“奶奶的你阴老子!”
他面色黑红,几欲开枪!
“别开枪,我不过去!”
姜娉上前的脚步被他逼退。
“你敢再耍滑头,老子就毙了这个小——”
他话还没说完,额前就被一颗子弹穿透,血如烟花般喷射而出。
他整个人倒在了周二狗身旁,鲜血浸湿了装满钱的皮箱。
姜娉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个怀抱狠狠锁住。
“乖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事!哪里疼!”
陆权将她上下都照看了一遍,发现她没事后才再次狠狠抱着了她,紧得撒不开手。姜娉想要立刻上前解开陈雪琴的绳子,却被陆权锁在怀中。
陆权连抱她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的,鬼知道他在听到里头枪响时那一瞬间,心中有多害怕!
没错!就是害怕!
那种害怕是他这辈子哪怕在战场上杀敌时都体会不到的!
心悸般害怕!
当时陆权提前姜娉一步到达水鱼码头,他暗中埋伏在周围。
然而在听到枪声那一刻,他先是一愣,而后恐惧蒙蔽了他的眼,他疯了似的拿起枪,化身愤怒的复仇的狼。
理智牵扯他的脚步,敏锐化作他的双眼,最终将对手一击毙命。
陆权狠狠抱着姜娉,恨不得将其融入骨血,再不分开。他怕惨了那样的心悸,他的身体甚至现在还在微微颤抖。
门口埋伏着的士兵此刻鱼贯而入。
然而就在这时,所有人都没想到周二狗竟然没死透,他拼尽最后力气,拿起身旁被陈贵攥住的手枪,朝姜娉开了一枪。
“娉娉躲开!”
“砰——”
陆权本能推开了姜娉,被周二狗打中了右腿。
“陆权!”
“总督!”
鲜血瞬间涌流而出,姜娉再也顾不得什么,她抱着倒地的陆权,一边快速帮他按压止血,一边带着哭腔叫人快来。
“别哭,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算什么!”
陆权脸上勉强露出从容表情,他半靠在姜娉身上。
姜娉看着他额前的冷汗,动作轻柔了起来,连呼吸都不敢放重。她帮他按压着,可鲜血还是瞬间濡湿了裤腿。
“来人!快来人!”
姜娉大喊。
同时几欲晕厥的陈雪琴也终于被解救了,她的脚刚挨着地面,就昏了过去。
陆权与陈雪琴一同被送往了慈济医院。
可如今这批军火不翼而飞,陆权自然气得火冒三丈。
“他娘的!抢物资抢到老子头上来了!”
陆权一拍桌子,脸色铁青。
陆闻同样面色凝重,他张了张口道:“你先别急,就算要收拾人,也得摸清敌人再说!”
陆权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今早才传来的消息啊!有探子在乌南一个码头见到了一批货,搞得神神秘秘的。底下人嘴巴严的很,运送的时间也凑巧,八成就是那批军火了!”陆闻开口。
陆权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原来是他!”
陆闻这才坐下,有条不紊道:“早先听闻这伙儿广东军在粤地一向兴风作浪。为首的司令年长你三四岁,是个草莽出身,叫作刘颖斌。此人虽然大字不识,但很是有一番本事,尤其是领兵打仗,天纵英才。”
“但此人手段狠辣,蛇蝎心肠,光从坑杀乌南那一千多的残兵这一点就能看出。乌南被他占着,怕是满城百姓都活得战战兢兢。”
陆权听后冷笑:“是个狠货!”
“自然,人家刀口舔血的日子过多了!所以我特意亲自过来告诉你这消息,就是让你别太狂傲,不要想着负伤出兵,硬碰硬去抢!”陆闻道。
陆权听了他的话笑道:“你看我像傻子嘛!”
陆权心想:硬碰硬肯定是要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这个时候!现在他人也还没好全,时机也不对,否则什么神才英才,全他娘的变鬼才!
“傻你娘的蛋!我是告诉你别冲动,谁不知道你陆大总督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窜天!”陆闻骂他。
陆权只不做声地揉了揉耳朵,听没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咚咚咚——
恰好此时外头传来敲门声,陆权与陆闻对视一眼,两人默契闭上了嘴。
“进来吧!”
陆权心想该不会又是白洁薇来送骨头汤了!
打眼一看,嘿!
脸上多云转晴。
陆闻坐在一旁看着自家堂弟脸上表情转变,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陆权抽空转过头瞪他一眼,眼神催促他赶紧滚蛋。
“陆长官。”姜娉朝陆闻打了个招呼。
她没想到这么晚了陆闻还在这儿,方才只见张副官站在门口,她还以为里头只有陆权一个人。
“姜小姐。呦!这是给七弟送汤来了!”陆闻见她手里提了个保温桶,玩味地勾起唇角。
姜娉点头。
陆权知道陆闻在这姜娉肯定不自在,于是开口赶人:“堂哥早点回去吧,外头天都黑了,嫂子还在家等你呢!”
陆闻闻言失笑,于是只得告退。
陆权见人走了,立马脸色殷勤道:“你怎么来啦,真给我送鸡汤?”
姜娉早看惯了他这副样子,冷冷道:“您不是饿了吗,请喝吧!”
她将大衣搭在一旁凳子上,而后打开了保温桶的盖子,道:“我就带了一副碗筷给雪琴用了,你将就一下就这样喝吧!”
陆权自然没有异议。姜娉能来见他就已经很好了,更别说还真带了亲生炖的鸡汤,虽然不是特意炖给他喝的,但陆权很知足了。
他喝一口,笑一下;又喝一口,再笑一下。
姜娉看着他,不知不觉脸色也和缓不少。
“太好喝了!这真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鸡汤了!”陆权喝得一滴不落,发表意见。
姜娉见他唇角沾油,下意识地掏出手帕,还没伸过去就反应过来不对了。
然而陆权是什么人,眼尖手快的,一下子就把那手帕抽走了去。美其名曰擦一擦嘴角,实则很是舍不得,最后一下没用塞进了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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