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北竞路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周北竞路千宁写的小说情难自禁》,由网络作家“人可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用了,毕竟又不是我住,也不是我买房,户型图我就不看了。”路千宁这话有点儿意味深长,一下子让那端的赵静雅沉默了。路千宁沉了沉,又继续说,“所以呢,你们准备管我要多少钱?”赵静雅赶忙笑着说,“这房子买了后期还得装修呢,至少也要两百四五十万吧,但我们这里只有五万块钱,剩下的都是靠着姐了。”“你们是想管我要钱,还是要命?”路千宁轻笑道,“两百多万?我上哪儿给你们弄去?”“姐,你跟着周总想要多少钱没有?”赵静雅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尖锐了一些。路千宁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抱着胳膊,目光深邃道,“我想要多少钱都有那是我的事情,跟你们没关系,路康康是我从小就没一起长大的弟弟,可不是我亲儿子,我没有义务给他买车买房,所以买房的事情你们买的起就买,买不起就...
《周北竞路千宁写的小说情难自禁》精彩片段
“不用了,毕竟又不是我住,也不是我买房,户型图我就不看了。”路千宁这话有点儿意味深长,一下子让那端的赵静雅沉默了。
路千宁沉了沉,又继续说,“所以呢,你们准备管我要多少钱?”
赵静雅赶忙笑着说,“这房子买了后期还得装修呢,至少也要两百四五十万吧,但我们这里只有五万块钱,剩下的都是靠着姐了。”
“你们是想管我要钱,还是要命?”路千宁轻笑道,“两百多万?我上哪儿给你们弄去?”
“姐,你跟着周总想要多少钱没有?”赵静雅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尖锐了一些。
路千宁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抱着胳膊,目光深邃道,“我想要多少钱都有那是我的事情,跟你们没关系,路康康是我从小就没一起长大的弟弟,可不是我亲儿子,我没有义务给他买车买房,所以买房的事情你们买的起就买,买不起就拉倒,不要一次次的找我了,我没有钱。”
她将话说的清楚,而且十分的决绝,点燃了赵静雅的小宇宙,她大概早就想好了怎么压榨路千宁,怎么‘治’路千宁的拒绝,所以反驳路千宁的话像连珠炮一样砸出来。
“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妈带着我们来投奔你,说的就是你会帮我们,何况我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的,但你弟弟呢?他要文凭没文凭,就是个快递员,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你要不帮衬……那我可就跟他离婚了,你不还是得再给他找一个老婆,还得往外掏钱娶媳妇!”
路千宁面无表情的听着她将这些可耻的话说完,“你那二流大学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么?如果不是我帮你走后门你连北周的大门也进不来,别总觉得你高路康康一等,没有我的帮衬你充其量就是个普通职员一个月拿两三千的底薪,想离婚你们尽管离,他后面找什么人花多少钱不仅跟我无关,跟你也没关系了,所以别操那个心,另外我警告你最后一遍,不想从北周滚蛋就给我消停一点儿,不信你就试试看。”
说完她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在茶几上,上楼睡觉去了。
依稀能听见楼下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不用看也知道是赵静雅打过来的,她理都不理。
让路千宁松一口气的是,周北竞深更半夜没有来,不仅如此他这几天也自己开车上班,她省了跑一趟也能多休息一会儿。
不过连着几天下来,花云然每天来公司抢着把倒咖啡和文件签字这种事情都做了。
以至于路千宁在几天里只看到了周北竞两三次,是在高层开会的时候。
若不是他趁着无人发现的时候,冲她挑了下眉梢,还勾了勾唇。
路千宁都怀疑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上下司关系了。
尤其面对花云然的时候,她更坦然了一些,完全实话实说汇报周北竞每天回家的时间。
北周每年都会都举办一次团建,各个部门自行选择地点,路千宁和周北竞跟整个秘书办的人一起。
为了这次团建还专门开了一个会议,商议去哪里,选出来的一共三个景点,投票决定。
虽然花云然是公司以外的人,可这个会议围绕的不是工作,她是跟着周北竞一起进来的。
看到三个景点的具体介绍,她想都不想便说,“阿竞,我喜欢爬山!还记得这个山吗?我出国之前就想去爬了,可一直没找到机会,我们去这里好不好?”
周北竞扫了一眼她递过来的彩页,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路千宁身上,见她盯着一个景点久久没有回神。
“大家上班原本就很累,团建是为了让他们适当的休息放松,而不是让他们更累。”
他弯腰抓过路千宁面前的彩页,手指在上面敲了敲,“就去这个度假村吧,四天三夜,大家紧着把手上的工作完成,三天以后出发。”
他拒绝的快但理由充足,花云然纵然不满也只能嘟囔着嘴说,“那好吧,那改天你陪我单独去爬山。”
周北竞随口应了一声,将选定好的度假村彩页交给路千宁,“统计人数,安排住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跟以前一样就行。”
路千宁还没从他雷利行风的决定中回过神来,出于本能的接过彩页,“是,周总。”
周北竞转身离开,众人也一边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什么一边往外走。
花云然挽着路千宁的胳膊说,“千宁,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有。”路千宁回过神,笑了下,“就是周总决定的太突然了,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很喜欢这个度假村,方才有刹那间怀疑周北竞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但很快就打消了这种想法。
有些可笑。
花云然和她走出会议室,回到工位上她工作花云然就在一旁坐着,时不时跟她扯皮两句。
她总觉得花云然有话要说,但一直没开口,直到傍晚快下班了。
她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路千宁办公桌上。
“千宁,我看你这两天脸色不太好,这套化妆品送给你了。”
路千宁认识那个品牌的化妆品,最便宜的也要五位数起,堪称化妆品中的爱马仕。
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用了,我脸色不好是休息的少,忙完这两天去团建的时候补一补觉就可以了。”
“哎呀,你跟我客气什么?”花云然把化妆品推到她跟前,“这是我朋友送的,我家里的还没用完,留着也是浪费了,你就拿着吧。”
不等路千宁再说什么,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花云然迅速将化妆品推到路千宁的怀里。
路千宁出于本能将化妆品藏到了自己身后,下一秒周北竞就出来了。
“多订几个房间,花御封和顾南他们也会去。”
路千宁不自在的点点头,周北竞多看了她两眼,似乎是发现了她的不自在,但他没说什么,转身就回去了。
花云然丢下一句‘我也去’,然后就跟着周北竞一起进去了。
路千宁站的笔直,手里拎着的化妆品沉甸甸的,仿佛压在胸口的一块儿大石头。
花云然的心思很细,她给了路千宁化妆品以后没再出来,直到下班才跟周北竞一块儿出来。
“明天早上八点钟去西园小筑接我。”周北竞在她身旁顿了下说。
路千宁迅速点头,“是,周总。”
抬眸便看到花云然冲她‘嘘’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睛,她只能客气的笑了笑。
她还回去的机会都没有,这东西放在公司万一被别人看到难免引起猜忌,路千宁只能等公司的人都走光了,才带着化妆品离开。
若真的是寻常朋友送一套化妆品没什么,可她跟花云然算是利益朋友。
花云然送她东西,绝对有所图。
可转而一想,花云然就是不送她东西,想让她做些什么,她也很难拒绝。
隔日一早,她准时七点钟来到西园小筑。
她在楼下没有找到周北竞,犹豫着是上楼去喊还是再等等,就听一道清冽沙哑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上来。”
她将包放在玄关处,抬脚一步步上楼,刚过了拐角处就被左手边第一个门里伸出来的一双手拉扯进屋内。
光线昏暗,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空气中四处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天旋地转间,她就被推倒在床上,男人的重量压下来,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唇被男人轻轻捉了下便离开了,他鹰隼般的眸子在黑暗中散发着光芒,勾着路千宁的明眸直视。
“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来这几天没有休息够?”
路千宁动了动唇,“周总,上班快迟到了。”
周北竞低低的笑了,“怎么会迟到?我明明说的八点钟,你却七点钟就来了,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路千宁明眸错愕,恍惚间记得……昨天周北竞好像确实说的八点钟!
但她当时心不在焉,根本没有仔细听,按照以往惯例的七点钟过来了!
男人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弧度,显然是故意的。
但他怎么就那么确定自己会七点钟来?
她抿了下唇,有些窘迫,“好端端的改什么时间?分明是你故意引我过来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周北竞堂而皇之的承认,“虽然一个小时有些短,但是没关系,总比没有强。”
他俯身凑在路千宁的耳畔,热气喷洒,她想拒绝,却被他捉住了手腕,“别浪费本就不多的时间了,千宁,我想你了。”
她的反抗被几个字化为乌有,他总能轻易的用话语来击垮她的坚定。
她垂眸还能看到他背上被她挠出来的印记,有些地方结痂了,肩膀上被咬的那一口还有些红肿,或许是因为每天都冲澡的缘故,伤口一直没有长好。
一个小时的时间真不多,毕竟他还要留出来两人洗澡换衣服的时间。
这是在周北竞家的第一次,来的突然又措手不及,路千宁都没来得及细细体验是什么滋味,就被他抱起去了浴室冲澡。
路千宁看到周北竞笔挺的身姿一僵,插在兜里的手伸出来,接过顾南递过来的房卡。
“我们两个来的早,就心思帮你和云然把房卡领了,谁知道前台只给了一张卡,说你们只定了一间房,啧啧啧,你说你们来玩儿非得拉着我和老花干什么?虐狗吗?”
顾南的调侃并没有让路千宁紧绷的身体缓和下来,她倒是忘了这事儿。
按理说周北竞和花云然已经在一起,住一间房没什么,可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周北竞生气了,只看后脑勺就能看出来的那种地步。
他气也是气她擅自做主,肯定不会为了即将要跟花云然睡一间房而生气吧?
花云然看周北竞垂眸盯着手里的房卡不说话,咬了咬唇小声说,“这样不是少花一个套房的钱吗?”
花御封看出端倪,是花云然私下的手笔,周北竞根本不知情,他拧了拧眉。
顾南却是个马大哈,什么也没看出来,“云然,你就别替他说话了,他小子还差一个套房的钱吗?何况这度假村都包下了,少住一间也不会退钱。”
其他员工见苗头不对,都悄无声里的拿着行李进去报道了,唯独路千宁还站在原地没动。
直到周北竞扯唇轻笑,回过头看着路千宁说,“路特助,把我和云然的行李送到我们房间,然后去安排午餐吧,大家都饿坏了,云然口味清淡,给她单独安排一份。”
说完周北竞就拿着房卡先进去了,顾南紧跟着又跑去调侃。
花云然反倒是拉住了想走的花御封,“哥,你看阿竞多不懂怜香惜玉,居然让千宁帮我们两个拿行李,你去找两个服务员来帮忙吧!”
花御封完全顺从花云然,进酒店去找服务员,花云然拉着路千宁进了酒店,路千宁领了自己的房卡跟花云然一块儿进电梯。
“千宁,你放心,要是阿竞怪你,你就告诉我,我肯定会帮你的。”花云然笑意盈盈的说。
路千宁客气一笑,“谢谢花小姐。”
两人从电梯出来,路千宁目送花云然进了隔壁周北竞的房间,然后自己才刷卡进屋。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便出去准备众人的午餐,都准备好以后在员工群里通知了一声来餐厅吃东西,又让服务员给周北竞几个人的套房里打电话专门通知了一遍那几个公子哥。
路千宁没什么胃口,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发堵,随便吃了两口就准备上楼休息一下。
刷卡进门刚换下拖鞋,就闻到房间里有烟味,侧目冷不丁就看到窗前站了一抹身影,是周北竞。
他身子靠在墙上,手里捏着一支抽了半截的烟,而他另外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小套盒。
路千宁仔细看才发现是先前花云然送她的那套化妆品里的旅行装,她为了方便就带出来了,但……
那盒子上有花云然手写的道谢的话,周北竞一定能认出来。
周北竞掐灭了烟,将旅行装的化妆品放在电视柜上,朝她走过来,她被迫后退,直到身子抵了墙才停下。
他长臂掀起压在她头顶,灼灼的目光看似很平静的盯着她,“路千宁,这种两头捞的事情,你干的挺得心应手。”
路千宁两手自然下垂抵着墙,平静如水的看着他,“周总说笑了,脚踏两条船您不也干的得心应手吗?您敢这么玩儿是因为您有资本,可我敢两头捞是被迫的,我哪个也得罪不起,只能做间谍,您要是实在生气,就麻烦您下次在花小姐面前说清楚,让她以后别刻意接近我,利用我了。”
周北竞眉梢轻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还挺委屈了?说说这套化妆品值多少钱?”
“五位数。”路千宁实话实说。
周北竞轻嗤道,棱角分明的面容透着讽刺,连他的零头都比不上,她竟然答应了给他和花云然开一间房。
说不上哪儿里有错,可他的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你就不怕我以后用不到你了,你赚不到钱了?”他抬着她下巴迫使她对视。
路千宁堂而皇之的承认,“怕,但我更怕得罪花小姐,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花云然要想给她穿小鞋,一穿一个准,花御封那个妹控,花家那个女儿奴,她惹了花云然一个不高兴就得付出代价。
周北竞怎么可能保她?那可是花家,花云然又是他的初恋。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周总,您还是赶快下去用餐吧,不然一会儿花小姐找不到你,该着——唔!”
周北竞将手里的烟摁在烟灰缸里,灭了烟火却散不去烟味,他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身姿修长挺拔,侧颜精致完美,转过头看着她道,“不是说了只准备我一个人的,她还在睡。”
路千宁抿唇,清眸微垂,他确实说过拿一人份的早餐,是她多事了。
“不过没关系,刚好我昨晚很累,两人份我也吃的下。“周北竞看到她垂眸不语的模样,心底窝火,语气有些刻意的咄咄逼人,坐下来将早餐打开,吃的很大口却并不难看,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矜贵的气息。
路千宁喉咙一哽,语气有些声影,“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您在喊我。”
她转身离开,并未发现身后的男人眼皮微抬,眸子里倒映着她淡淡忧伤的背影,勾了勾唇。
关上周北竞房间的门,路千宁如释重负,痛感从心脏的血脉蔓延至全身。
这是一件必不可免的事情,可预料和实际发生并不一样,她的心情也比预期的差了很多,一想到隔壁就是花云然和周北竞,房间里憋闷的气息就令她呼吸困难。
原本打算回房间补觉的想法也打消了,准备去酒店附近逛一逛,毕竟好不容易出来玩儿一趟。
公司的员工都去爬山了,偌大的度假村除了工作人员一个人都没有,环境清幽舒适,昨晚下了一场濛濛细雨空气清新,她在一颗不知名的花树下坐了半天,看着不远处一条长长的湖泊被吹风动,思绪泉涌,却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坐了一上午有些乏了,临近中午她去了酒店餐厅,准备吃一些东西下午回去补眠。
抬眼就看到周北竞和花云然以及花御封几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看到她过来花云然迅速挥了挥手,“千宁,快过来坐!”
路千宁脚步顿了片刻走过去坐下,“周总,花少,花小姐。”
“都饿死我了,昨晚折腾了一个晚上没睡,阿竞这个没良心的早上也不知道喊我,一个人吃光了你送来的两份早餐。”花云然抱怨着,娇嗔的瞪了眼周北竞。
周北竞淡漠如斯的眸子从路千宁身上一扫而过,然后看向花云然,语气柔和,“看你太累,不忍心吵醒你。”
在外面调整了一上午的状态,压了压心头的疼意,路千宁表情如常道,“那等会儿花小姐多吃点儿。”
一旁花御封挑眉看着路千宁,目光很淡但不容忽视。
周北竞的关心让花云然耳根红了,头靠在他肩膀上俨然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生,“知道啦!不过吃饱饭我还要回去补觉,谁让你昨晚那么能折腾的。”
服务员来上餐,周北竞借着倒水起身,花云然不得不将靠在他肩膀上的头抬起,但也没多想,拿起筷子在花御封的照顾下大快朵颐。
周北竞慢里斯条的吃着东西,时不时按照花云然的要求给她夹够不到的菜,是路千宁面前的一盘西蓝花。
路千宁没胃口了,起身将西蓝花挪到了花云然面前,淡笑着说,“你们吃,我不太饿,先回房了,有什么事情再喊我。”
花云然很诧异,“你一口都没吃呢,不饿吗?”
“不饿,早上吃的多。”路千宁见周北竞自顾自的吃着,心头又沉了几分,转身离开。
步伐匆忙中夹杂着凌乱,进了电梯待电梯壁缓缓合上,她依稀能听到周北竞宠溺的催促花云然,“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吃饱了回房补觉。”
电梯里就她一个人,身体抵在冰冷的电梯壁上,长长的舒一口气,眼眸微垂,他们真的要完了。
自欺欺人的接受他心里有别的女人,但她接受不了他心里、身体都有别的女人。
等团建结束,她就回去辞职吧。
或许等不到她开口,周北竞也会主动让她离开了。
‘叮——’
电梯门打开,顾南迎面而来,一脸倦意,“路特助,你吃饭了吗?”
路千宁动了动唇角,却怎么也扬不上去,“顾少,吃过了,您赶快去吧,周总他们都在楼下。”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顾南打量着她,“昨晚上我们玩儿游戏太大声,吵到你了?”
路千宁怔怔的看着顾南,“玩游戏?”
顾南说,“是呀,昨晚上我们几个在周北竞房间里同通宵玩儿纸牌,输了的接受惩罚,折腾了一个晚上,闹的有些欢,这地方隔音不好,估计吵的你也一宿没睡吧?”
想到早上还有刚才餐厅里周北竞那些故意引人遐想的话,路千宁一下子就笑了,瞬间所有的沉重和压抑一扫而光,“没有,我睡的很好。”
路千宁把周北竞的手机抢过来,删除了他已经摁下去的两个‘1’。
路康康从路千宁家竟然有男人的震惊中回过神,很快又跳入了那个男人竟然是周北竞的震惊中!
赵静雅明明说周北竞的心上人回来了,路千宁地位不保,可现在看来这地位稳的犹如钢铁。
他迅速爬起来,舔着狗腿的笑容朝周北竞伸出手,“周总是吧?我是路千宁的弟弟,我叫路康康,你好你好!”
周北竞迟疑的目光扫了一眼路康康伸出来的手,却没有握手的打算。
路千宁都替路康康难堪,低头不知该说什么,偏偏路康康还不觉得。
他把手缩回去以后,又说,“我姐在公司多亏了周总照顾,我身为她的弟弟很感激,我……”
“你别说了,我们上班要迟到了,有什么事情回头你给我打电话。”路千宁打断了路康康,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走。
路康康笑着点头哈腰,往门外挪了两步,丢下了一句重点,“姐,我打算买学区房的事情你可尽早给我办,我这里就五万块钱,全靠你了。”
路千宁清冷的目光看着路康康,路康康的笑容渐渐消失,没再继续说下去,转身走了。
骑上送快递的三轮,踩下电门还不忘了给赵静雅打电话报喜,“你放心,学区房的事儿肯定妥了,你猜我在我姐这里看到了谁?你们公司的老总周北竞!一大早他就在这里证明他住在我姐家了,这证明我姐没‘失宠’,甚比以前还受宠,这房子还不是说买就买的?”
那端沉默了几秒,赵静雅问,“你姐答应买房的事儿了?”
“那倒没有,但——”
路康康话还没说完,就被赵静雅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个蠢货!你姐明明都跟周总到这一步了,却不告诉我们,还不答应给我们买房,分明就是想瞒着我们不给我们买,你看不出来?”
路康康被骂的接不上话,只能问,“那怎么办?”
“她不仁别怪我们不义,先给她点儿颜色瞧瞧,现在花云然被传小三沸沸扬扬,她肯定也怕……”赵静雅嘟囔了一堆,路康康也听不懂,干脆就让她自己看着办。
而此时家门口,没了路康康,路千宁却觉得更不自在了,周北竞始终在看着她,“这就是你要钱的目的?”
路千宁有意瞒着周北竞她母亲生病的事情,生怕他会把她和妻子联想到一起去,却也不愿让周北竞觉得她是扶弟魔,还是一个不争气的弟弟。
她的沉默在周北竞看来等于默认,他看起来十分惋惜,却说,“十分钟收拾完。”
说完他率先出了家门。
十分钟的时间只够路千宁打扫一下厨房,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周北竞怎么看她的。
十分钟以后她上了车,发动引擎驱车离开,一气呵成。
走了一半的路程时,周北竞的电话忽然响了,他迅速接起,那端传来女人的声音。
是花云然,听不清说了什么,但腔调明显。
“好。”
周北竞说了一个字后,挂了电话同路千宁说,“去永宁江府。”
路千宁在路口掉头,见周北竞眉头紧拧,问道,“周总,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记者围堵花家,花御封把花云然送到永宁江府去住,谁知被记者盯上了,现在那里只有花云然一个人。”周北竞捏了捏眉心,语气很差。
路千宁车开的更快了,那些记者总会捡着好欺负的来,拦不住也不敢拦周北竞,就跑去找花云然闹事。
永宁江府只能算个中档小区,环境不错可安保系统不太好,花云然所住的那栋楼下都是记者。
路千宁的车从地下车库进去,悄无声息的乘坐电梯上楼,然后才发现花云然家门口也有七八个记者。
周北竞的到来霎时间让那些记者像打了兴奋剂似的,举着话筒冲过来采访。
“周总,跟我们谈一谈您和花小姐的关系吧。”
“请问您考虑过您妻子的感受吗?”
路千宁挡在周北竞前面,被那群人挤的紧贴着周北竞的胸膛。
真搞不懂这群记者为什么这么激动,超过了她这个当事人!
“各位,你们这样算得上非法闯入民宅,请你们现在离开!”
她的声音被淹没,记者依旧死追着周北竞不放,直到身后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是花云然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了,估计是没想到事情曝光后遗症这么大,也或许是吓坏了。
花云然的眼眶红红的,探出头来想看看什么情况,门却一下子被人拉开。
她人都因为惯性被扯出来,一不留神倒在地上。
路千宁感觉被人推了一把,扎入记者堆里不知被谁踩了几脚,浑身上下也不知被谁手里的相机支架连磕带戳,四处都疼。
稳住身子才发现,周北竞不知何时已经突破人群去了花云然旁边,将她护在怀里,隐着怒意的眸子看着不断拍照的记者。
路千宁动了动唇,却不知该怎么劝说这群疯了的记者,好在花御封带着几个保镖及时赶到,将记者驱散。
花云然不知磕到哪里,腿上流了血,周北竞将她抱起来往外走,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路千宁。
长眸微眯,丢下一句话,“你跟我们去医院。”
然后就进了电梯,路千宁转身跟进去,摁下楼层,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花御封去解决那些记者了,所以只有她和周北竞带着花云然去医院。
花云然被推进了检查室,周北竞在外面等着,路千宁跑去缴费,回来的时候因为腿疼走路一瘸一拐。
她在尽力克制了,但还是被周北竞一眼看出来,“你的腿受伤了?”
路千宁把缴费单子交给护士,朝他摇摇头,“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了,缓一缓就好了。”
“帮她也检查一下。”周北竞指着她的腿,同一旁的小护士说。
小护士说,“麻烦您跟我来,我带您去找大夫。”
路千宁一口回绝,“不用了,我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带路,我带她过去。”周北竞黑着脸同小护士说,小护士转身就带路。
周北竞拉着她手腕跟上,她正想缩回来,就听身后的检查室里出来人了。
“哪位是花云然的病人家属?”
周北竞脚步顿住,路千宁顺势把手缩回来,“我们是,请问她怎么样了?”
“她的腿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需要缝合两针,但是病人极度不配合,一定要一位叫周北竞的先生进去陪同。”医生看起来有些无奈,“还是顺从她的意思吧,不然我们没办法进行缝合。”
路千宁侧目看着周北竞,他眉头皱的很紧,“周总,您进去吧。”
周北竞朝她看过来,身姿笔挺站在原地不动。
直到路千宁妥协,“我会跟着护士去看看腿的。”
周北竞这才收回目光,跟着医生进去稳住花云然的情绪,检察室的门缓缓合上,花云然的声音染着哭腔和委屈,“阿竞……”
“走吧。”路千宁走到一直等着她的小护士身边,扯了扯唇角说。
医生将她的裤腿挽起,膝盖处淤青了一大块,并且肿了。
“外力所致,需要好好休息几天,不要穿高跟鞋,尽力少走路。”医生给她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最好是卧床休息。”
“有没有什么能加快消肿的办法?”路千宁直接问,她不可能卧床休息,跟着周北竞三年来除了正常休息一天周末从未请过假。
医生看她穿着职业装,大抵明白了什么,“我给你针灸一下吧,至少需要二三十分钟的时间,能快速消肿,但有些疼。”
“好。”路千宁估摸着花云然那边缝合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应该来得及。
医生让她在床上躺下,然后拿了一套银针走过来,摁了摁她腿上肿起来的地方,疼的她眉心紧拧。
但更疼的是找准穴位第一针扎下去,她差点儿没叫出声来,手下意识的想去抓什么。
一只带有温度的手冷不丁抓住了她手腕,她心一颤,侧目便看到小护士站在旁边,“你忍一忍,会有些疼,受不了的话就抓着我的手好了,但不能碰医生的手。”
路千宁眸光空洞了几秒,把手收回来,紧紧抓着被子,“谢谢,我能忍住。”
只是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扎完针以后,疼意渐渐减小,路千宁昨晚本就没休息好,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一觉。
迷迷糊糊间,腿上又传来阵阵刺痛,睁开眼才发现时间到了,医生来拔针。
“你瞧,已经消肿不少了。”医生见她醒了,指了指她的腿,“如果你有时间明天再来扎一次就能彻底消肿了,伤了的筋骨回家吃那些药一个星期就能恢复。”
方才膝盖肿的高出两指,现在肉眼可见的消下去一些,她将裤腿放下来。
“谢谢医生,帮我多开一些药吧。”
她这意思就是明天来不了,医生摇摇头给她开了几天的药,她拿了药单走出办公室。
并未第一时间去拿药,而是直接去了检查室,到了那里才发现花云然已经缝合完伤口,被送到VIP病房去了,花家人都来了。
周宅处于半山腰,占地五千多平米,古铜黑色的铁门前,花家的车停在那里。
“停车。”周北竞缓缓开口,路千宁毫不犹豫的把车停在路边。
周北竞大手一勾,将车门打开就下来了,花云然也从前面的车上下来,有着小女生的朝气蓬勃跑到周北竞身边。
“阿竞,我一个人不敢进去,所以等你来。”
路千宁破天荒的没下车,透过车窗看着男人的侧脸透着淡淡的柔和和宠溺,她吸了吸鼻子,估计等会儿这张脸……就要因为她的身份曝光而变形了!
忽然,铁门缓缓打开,管家从里面走出来。
“花小姐回来了,好久不见。”
花云然回头甜甜一笑,“管家伯伯,好久不见!不过……以后就能常见啦!”
管家客气的笑了笑,然后看向周北竞,“少爷,您怎么不打招呼就过来了?老夫人前两天就念叨去山上祈福,一直没去,就昨晚心血来潮去了,结果您就今天回来了。”
花云然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周北竞高耸的眉头也皱到了一起。
唯独车里的路千宁,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她实在是没忍住,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今天曝光不了。
而是因为周奶奶分明是故意躲着,但不明说,还要透露给他们,诚心气人玩儿。
“那周奶奶什么时候回来?”花云然的声音不难掩盖失落。
管家想了想说,“老夫人没说,不过应该短期内回不来,她每次上山最少都要住半个月,这一次她说还得多住几天,毕竟山上清净。”
周奶奶这是未卜先知,就知道今日一大早周北竞会带着花云然过来,躲清净去了。
周北竞的父母在十多年前就去国外了,因为事业繁忙一年能回来一两次就不错。
周北竞是周奶奶一手带大的,于周奶奶来说周北竞比她命还重要,会因为六年前的事情对花云然不满记恨,路千宁并不意外。
只是昨天只顾着想身份曝光带来的‘后遗症’,反倒是忘了这茬。
周奶奶哪里那么轻易就原谅花云然?
她沉了几分,然后从车上下来,跟管家打了个招呼。
“管家伯伯。”
管家看到她时,脸上的笑容比看到花云然还真诚,“路特助,老夫人前两日还提起你了,说你为了少爷鞠躬尽瘁,让我见了少爷提醒一声,可莫要亏待了你。”
路千宁瘦弱的身子僵了下,因为她察觉到周北竞和花云然都在看着她。
周奶奶根本是在明示:花云然在她心里的地位还不如路千宁这个特助。
她就不该下车,结果引火上身了。
她回头看向周北竞,表情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奶奶不在,那我们就先回去。”
周北竞没怪她的意思,毕竟周奶奶是故意的,他将花家的车门打开,“回去吧。”
花云然走过去就把黑色奔驰商务车的车门打开,钻进去了,“我不回去,我要跟你去公司。”
周北竞沉了一会儿,看了管家一眼后,这才转身上车。
“管家伯伯再见。”路千宁道别,转身上车,驶离原地。
花云然的到来,在公司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周北竞结婚的事情人尽皆知,可所有人都知道当初是为了顺应周奶奶的意思争一口气。
六年来周北竞的老婆在他们眼里连根头发丝都没见过,所以可想而知根本是名存实亡的。
如今花云然回来了,高调来公司宣示主权!
以后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路千宁冲杯咖啡的功夫,也会有小职员过来八卦,“千宁姐,我们北周是不是要换老板娘了?”
“不是要换老板娘了,而是从来没有过老板娘。”
路千宁虽然心情沉甸甸的,但她努力的说服自己接受现实。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身份曝光被制裁,但她绝对不会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主动揭开自己的身份。
因为这件事情并不是主动就能让周北竞不生气的,早晚都要被人家赶出家门,她还是趁着现在多干一天是一天。
这个干,单纯的指特助这个位置。
“说的也是,刚才我看到了花小姐,她长得好漂亮!”
“你这不是废话吗?在周总心里住了六年的女人,能差的了?”
话题一敞开,很快就有更多的人过来七嘴八舌,路千宁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小口小口的喝着。
一杯咖啡喝完了,将杯子冲洗干净,“好了,赶紧去忙吧,工作要紧。”
周北竞的神秘老婆吊足了公司上下所有人的胃口,都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路千宁时不时就能听到他们议论。
甚至还有人说趁着公司团建时把周北竞灌醉了,然后套套话。
可她很想说,周北竞喝再多也套不出话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老婆是谁。
小职员们一哄而散,可路千宁知道她们还会私下议论。
她转身回到工作岗位,看到坐在她位置上的花云然,愣住了。
“千宁,你回来了?”花云然甜甜的笑着,冲她招了招手。
看起来并没有把管家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路千宁走过去,笑道,“花小姐,怎么不在办公室里陪着周总?”
“他在开会。”花云然拍了拍身边一把椅子。
那是周北竞办公室的椅子,被花云然搬出来了,看样子她是打算在路千宁这里呆很久。
“你别跟我这么客气了,喊我云然就行,都差不多的年纪。”
花云然看她站着不动,侧了侧身子拉着她坐下来。
路千宁如坐针毡,不知道花云然想干什么。
“阿竞的脾气不好,这几年你在他身边,没少被骂吧?”
花云然挑起话题,看着她时脸上的表情就像跟闺蜜谈起自己臭脾气的男朋友一样。
路千宁浅笑着,“还好,犯了错时自然要罚,可以理解。”
“我听阿竞说,你是他用的最久的一个助理了,证明你办事很认真。”花云然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我见多了男助理,像我哥那个特助林清越,经常被我哥骂,我看你比那些男助理还厉害。”
路千宁垂着眼眸听着,眼尾处挂着淡淡的疏离,花云然这样倒是让她心里生出一点儿内疚。
“阿竞是不是特别忙?”花云然也不管她没回应,自顾自的问她想知道的。
她有问,路千宁必答,“是很忙,每天晚上十点多钟下班都算早的。”
“那你把阿竞的行程表发给我一份行吗?”花云然拿着手机冲她摇了摇,“发微信就行。”
路千宁明白了,加微信是为了给她汇报周北竞的行程。
她委婉的拒绝了,“抱歉,花小姐,周总的行程不允许透露给任何人。”
花云然央求道,“我也不行吗?我们两个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会泄露他行踪机密。”
“花小姐,请您不要为难我。”路千宁不是故意不给花云然,而是职业道德不允许她这样做。
随便一个小失误造成了周北竞的行踪泄露,有任何的意外发生她都承担不起。
花云然长叹一声,“我真的太难了,不仅要哄他,还得哄你,可你跟他一样,不识哄,只要我哄好了他,我相信周奶奶他自会搞定的。”
路千宁却觉得花云然太单纯,想法也单纯。若周北竞真的能搞定周奶奶,六年前就不会听从意愿结婚。
若说他是跟路千宁协议结婚,倒不如说是他跟周奶奶的协议。
没周奶奶答应,他离不了这个婚。
“你以为六年前我跑了,他一点儿隔阂都没有嘛?所以我这次回来也是弥补他的,既然你不肯告诉我他的行踪,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情?”
花云然寄予希望的看着她。
路千宁张了张嘴,发现她拒绝不了天真的花云然。
“花小姐可以先说,只要我能帮忙的……一定帮。”
花云然这才笑起来,想了想说,“我还没安排好,等我安排好了会跟你微信联系的!”
路千宁点了点头,花云然还想说什么,内线忽然被打通。
“倒杯咖啡。”
男人清冽的声音在冰冷的机器里传出来,也十分的好听。
不等路千宁起身,花云然就站起来往外走了,“我来,以后这种小事儿交给我,你忙你的!”
路千宁眼睁睁看着她去茶水间给周北竞冲咖啡,然后美滋滋的送到办公室。
她捏了捏眉心,让自己把精力投入工作中,从电脑上拔下U盘去了打印室。
一顿操作下来,她居然将一份报告复印了十分,而她一直都站在打印机旁也没发现。
还是有人进来提醒了她一句,“千宁姐,你打印这么多张?”
她才回过神,她居然在想花云然和周北竞在办公室里做什么,大脑转不过弯来。
“我用好了,你来。”
她刚拿着资料从打印室出来,就被一只手拉着走到尽头的角落里。
“姐,我听说周总的初恋回来了?”
赵静雅穿着职业装,画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浓妆,不等她开口又问。
“那你怎么办呢?难道就白被他睡了两年吗?”
大概是太着急,她声音很大,惹的几个从打印室出来的人频频侧目。
路千宁秀眉微蹙,低声说道,“我的事情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上班的时间不要在这里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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