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掏出手机提前准备好拍照时,忽然过来一群保镖,在十字路口放了路障。
“前方施工,请绕路前行。”
还扯上了横幅。
等所有路人都被疏散,那几个保镖拎了一大桶鸡血,往路上一泼。
紧接着四个保镖抬着担架,从夜色宾馆里出来。
而担架上方,躺着昏睡不醒的闻司礼。
细节是他的胳膊和腿上,以及额头上也都被涂上了鸡血,伪装成受了重伤的样子。
此刻本应该在忙的陈助理,跟在单架后面忙着拍照。
陈助理拍完照就指挥旁边的记者朋友。
“记得待会儿就发通告,闻总出车祸当场身亡,报道写的越惨越好。”
我冷眼旁观这一幕。
他们还真是下足了血本,演好这一出戏。
为了闻司礼一个人假死,那么多人都跟在身后忙活。
我镇定的看着他们忙来忙去,把假死的所有细节都给兼顾好了,路障也被撤除,过了没多久,就看到救护车来拉走闻司礼。
也难怪救护车能来,毕竟闻司礼在医院也有一个过命的朋友。
前世闻司礼之所以能顺利假死,就是因为那个医生朋友给开了死亡证明,把闻司礼假死和火化以及下葬的流程全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掩饰掉了。
眼看着救护车要把闻司礼拉走,我让出租车司机也连忙,跟上一块儿去了医院。
陈助理忙前忙后,等他拿到死亡证明的那一刻,我忽然出现扑了上去。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出这么严重的车祸?”
我的突然出现,让陈助理和在场的众人都懵了。
尤其是陈助理,他脸色煞白,“你们谁通知了闻太太,她怎么来了?”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
我哭的很夸张,扑到闻司礼拼命捶打他。
毕竟我是个刚刚死了丈夫的可怜女人,一时情绪失控而已。
我把前世和这辈子的仇全都倾泻出来,每一拳都用足了力气,打在闻司礼脸上。
他却一动不动。
想必是为了通过死亡证明的检查,他那位医生朋友注射了镇定剂或麻醉剂,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我捂着嘴痛哭,实际上差点笑出声。
这样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