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光王诺的其他类型小说《有精神病的我被卖到了缅北慕光王诺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床前明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光一愣,道,“找不到?”谭设君点点头,他一边开车,一边向身后的警员们解释道。“初步判断,受害者的家庭关系可能不太和睦。”谭设君单手把着方向盘,从嘴里吐了一口烟。“蔡瑶芳的儿子高中上到一半就辍学创业,现在虽然小有成就,但除了每年过春节固定送去的那一批年货以外,从来没有回家探望过母亲。”“女儿大学毕业就出了国,逢年过节也从来没有回来过,市局那边拨了无数个跨国电话,手机都要摁冒烟了,那边也拒绝接听,就回了一条信息。”谭设君打开手机,反手向后晃了晃,亮出屏幕上来自市局的截屏。“别来找我,我没有母亲。”穆晖:………穆晖:“啊这,看起来态度很坚决啊。”慕光疑惑道,“他们家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差?”“按理来说,拥有这样一个劳苦功高的母亲,儿女应该很...
《有精神病的我被卖到了缅北慕光王诺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慕光一愣,道,“找不到?”
谭设君点点头,他一边开车,一边向身后的警员们解释道。
“初步判断,受害者的家庭关系可能不太和睦。”
谭设君单手把着方向盘,从嘴里吐了一口烟。
“蔡瑶芳的儿子高中上到一半就辍学创业,现在虽然小有成就,但除了每年过春节固定送去的那一批年货以外,从来没有回家探望过母亲。”
“女儿大学毕业就出了国,逢年过节也从来没有回来过,市局那边拨了无数个跨国电话,手机都要摁冒烟了,那边也拒绝接听,就回了一条信息。”
谭设君打开手机,反手向后晃了晃,亮出屏幕上来自市局的截屏。
“别来找我,我没有母亲。”
穆晖:………
穆晖:“啊这,看起来态度很坚决啊。”
慕光疑惑道,“他们家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差?”
“按理来说,拥有这样一个劳苦功高的母亲,儿女应该很感恩才对。”
谭设君摇了摇头,“也许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吧。”
“她的儿子蔡言和那边其实也没有取得联系。”
郇诚苦笑道。
“如果不是因为蔡言和每年过年送去的那些年货数量和款式相当固定而且价值不菲,我们恐怕也很难顺藤摸瓜找到他。”
谭设君自嘲般笑了笑。
“老子从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难联系的受害者家属。”
发现于小偷赃物中的尸块,无主的别墅,满口谎言的取证人,不愿接受联系的受害者家属……
慕光坐在后椅座上,车窗遮蔽的阴影遮住了他半张脸。
案情扑朔迷离,他却缓缓勾起了唇角。
“这个案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日头落到了西边的树梢。
警车全程一路飞驰,却竟在城中心一座高大宏伟的办公楼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蔡言和工作的地方。”谭设君拉起手刹道。
“我的老天爷啊……”
穆晖震惊的从车窗勾出脑袋望着这座巨大的建筑物。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不是鼎力集团吗?母亲住在贫困区被谋杀分尸,儿子竟然在这种大公司里当领导?电视剧都不敢这样演吧。”
郇诚耸耸肩,“艺术来源于生活。”
现实生活中上演的剧情往往比舞台上展现的更荒谬。
如果他们只是舞台上的演员,那面对这样糟糕的剧情,他们大可去联系编剧和导演,去修改一个更美好的情节。
但这里是现实世界,作为警察,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去还原事情的真相。
慕光缓步跟上谭设君的步伐,高楼玻璃反射的夕阳映在他脸上。
谭设君不耐烦的敲了敲前台的大理石桌面,脸色铁青。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是警察,警察办案明不明白?”
“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下,您必须要出示预约,我们才能带您去见蔡经理,这是规定。”
“规个屁的定!法律大还是你们公司的规定大?警察办案不容耽误,这个案子蔡言和是重要人员,你废话少说赶紧告诉我他在哪?”
“先生,我们真的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
一声火冒三丈的怒骂传来。
谭设君等人诧异的转过身去望。
那是一个身穿西装的年轻男人,胳膊里夹着一叠文件,正对面前一个员工大发雷霆。
“他们说不能做就不能做?你不知道换一家蛋糕店?这是什么东西?!说了多少次?送给甲方的蛋糕要动物奶油的!”
“你有没有脑子?这种廉价蛋糕送出去,你指望谁能跟你签合同?!”
男人越说越激动,他气的吹胡子瞪眼。
四肢摆动间,露出挂在脖子上的,明晃晃写着“销售部经理蔡言和”八个大字的名牌。
谭设君:……
踏破铁鞋无寻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顶着前台工作人员着急忙慌的阻止声,谭设君大步上前,钢筋一样的手指猛然钳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先生,请你冷静一下。”
“哎哎哎,你……呃,你是谁?”
蔡言和满腹狐疑,他眼中是毫不遮掩的猜疑。
谭设君亮出警官证。
“我是顺安市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谭设君,现在有一个案子跟你有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蔡言和挑高了眉毛,“案子?我遵纪守法,什么案子能跟我有关?”
谭设君迟疑了一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围观的人群,道。
“涉及个人隐私,这里不方便说,还是麻烦你配合一下。”
蔡言和皱起了眉头,他甩开谭设君的手,理了下褶皱的袖角。
“我还有工作要做,等到我下班以后,我再去警察局找你。”
眼见蔡言和转身就要走,慕光上前一步,拦在了蔡言和身前。
“你们……”
蔡言和不悦的拧紧眉毛。
慕光稍稍俯身贴近蔡言和耳侧,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蔡先生,这个案子是关于您母亲的。”
蔡言和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他沉默了一会,从钱包中掏出两叠钞票塞进身旁员工怀里,吩咐了一声。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去给客户买个新的蛋糕。”
蔡言和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道。
“你们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慕光道,“你应该考虑的是你需要多长的时间。”
蔡言和抬起头,皱眉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需要多长时间?”
慕光不答,只是安静的注视着他。
一股不祥的预感自蔡言和心中油然而生。
他有些不稳道,“蔡……我母亲她出什么事了?”
郇诚叹了口气,他缓缓走进两步,轻声道。
“蔡先生,您的母亲,她去世了。”
蔡言和等呼吸一下子就乱了。
他哑然失色,有些仓促的埋下头,却没有做出任何不得体的动作。
蔡言和就这么低着头,站在原地。
慕光静静的看着他。
不知沉默了多久,蔡言和才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跟你们过去。”
慕光侧身为他让出一条路。
“过于正常了。”
慕光心道。
“走这边。”
慕光突然低声的说。
“什么?”
吴骥抬起头,侧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那是一条通往山间的土路。
“你在说些什么?走这边干什么?”
慕光眸光沉沉。
“主路两侧全是树,这里土质疏松,今夜大的雨,但凡有一棵树倒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谭设君道。
“这条路修了这么多年,虽然走的人少,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哪棵树会倒在路上。”
没错,正常情况下的确不会倒。
慕光心道。
但现在,他们可是正在跟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打交道。
车窗外大雨如注,风驰雨骤间狂风将慕光的记忆瞬间拉回潜伏在缅北那些年。
那里的毒贩为了逃开政府军的追捕。
常常会趁机利用东南亚暴雨的气候,将那些高大的乔木树身锯上一圈。
等到政府军开着武装汽车经过时,被暴虐的雨水泡烂了树根的枯木就会像颗定时炸弹一般扑通一声砸下来。
至于对政府军而言,运气好则被拦住去路,眼睁睁看着那群嚣张的毒贩开着武装车大摇大摆的挑衅离开。
运气差则会被几十吨重的实木狠狠砸在车顶,连车带人被砸成一摊血泥。
慕光当初,就是那群草菅人命的恶魔之一。
慕光痛苦的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剧烈震动。
那些年轻的士兵和警察,被毒贩提前设好的陷阱砸的粉身碎骨。
东南亚的经济和技术太过落后,无能为力的政府甚至无法将他们的遗体回收安放。
只能将其暴尸荒野,任凭丛林中的野兽将遗骸啃食殆尽。
泥泞的山路并不好走,路上凸起的石块,个的车身连带着座椅都哐当哐当的响。
慕光双目紧闭,他微微启唇,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逃脱了法律制裁的毒贩兴奋的高歌着,满载着沾满人命的货物和现金凯旋而归。
后方士兵和警察尸骨未凉。
浓稠的鲜血淌过报废的发动机盖,顺着扭曲变形的轮胎,一路流到地上,将土地染的深红。
“哐当!”
警车特制的轮胎陷进土路上一个凹陷的水坑, 吴骥猛的一踩油门,下一秒,警车就又被发动机强劲的动力带起!
车身上扬倾斜,噗嗤一声狠狠的颠簸了一下。
慕光猛然睁开双眼。
“到了!”
吴骥大声喊道。
“前面那座建筑就是废弃的化工厂!”
慕光抬眼望去。
狂风撕裂空气。
漆皮的马丁靴一脚踏进泥泞的水坑。
谭设君扭头厉声道。
“注意警惕!保持跟上!”
穆晖的脚步几乎踩在了谭设君足后。
“队长,我们不需要给李局打个报告吗?就这么冒然进去?”
谭设君抬头观察废弃化工厂外围监控走向。
他侧身贴住冰凉的水泥墙面,然后突然抬手在穆晖头上狠狠一拍。
“进去个屁进去!这场子荒废了多少年了?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人质万一出了事,你担得起吗你!”
慕光冷静道。
“化工厂通常情况下都配有备用发电室,我们现在往那个方向靠近一点,说不定能恢复信号。”
谭设君赞同的点点头,道。
“有道理,但现在问题是我们没有化工厂的地图,根本不知道备用发电是在哪个位置。”
“我知道。”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医生突然说。
慕光一愣。
自从他们探讨案情开始,这名医生就一直保持沉默。
他安静到众人都快要把他淡忘了。
郁仪呼吸乍止。
“去抓她!你们快去抓她啊!”
既报歌双眼布满红血丝,他挣扎了太久,体力消耗过于严重,嗓音都变得沙哑。
“留在这里只是空耗时间!你们守在这有什么用!”
既报歌暴躁的怒喊。
“她就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你们还不明白吗?!这陷阱解不开的!我已经没救了,你们赶紧去抓她啊!”
“闭嘴!”
谭设君大喊一声,血液在身体里奔涌狂沸,似乎当真是气极了,他脖颈上都暴出一根根青筋。
“喊什么喊?老子说能救就能救!”
谭设君开口燥怒,他一边飞速扫视周围,一边冲吴骥道。
“吴骥!赶紧去联系李局!让他把这个什么狗屁化工厂的工程师和市局的专项救援组给老子叫过来!”
“是!”
炙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郁仪扭头看向慕光。
慕光却抬起手,掌心向外,是个典型的拒绝姿势,他道。
“你不用看我,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郁仪瞪大了眼睛。
他们脚下是数排盛满不明液体的化学原料罐,灼热的温度上涌,烤的他口干舌燥。
但眼前人的话还是一样冰冷。
慕光冷淡的说。
“既报歌说的对,留在这里没有任何用,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去抓捕柳依依。”
郁仪神情愕然。
“你这话是认真的吗?离开这里,然后放那孩子在这等死吗!?”
慕光不解的皱皱眉,他侧过脸,鲜红炙热的火光照亮他的轮廓,如同身处地狱。
“可是你就算一直守在这里,他也一样会死,而且像柳依依这种高智商犯罪分子,很可能就会趁着你们纠结的这段时间,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光神情异常冷静,他眼中划过一丝困惑,道。
“我们现在不应该赶紧追捕逃犯,努力把损失降到最低吗?”
郁仪强迫自己做了个深呼吸。
但还未等他说什么,对面吴骥便高声道。
“谭哥!我联系不上李局!”
吴骥脸上刻满焦急和愤怒。
“化工厂内电子设备根本没法用!凶手设置的备用信号是限时的,她故意把我们引进来!”
“该死!”
谭设君怒骂一声,却听那被锁死在摇摇欲坠铁桶下的既报歌突然道。
“放弃我吧。”
郁仪一愣。
慕光闻声抬眸,眼中浮现出一层意外。
灼人的蒸汽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时集中在既报歌身上。
不知何时,既报歌早已泪流满面。
这是他头一次,脱下那层坚固的,叛逆的外壳,露出了一个孩子该有的神色。
“不要再浪费时间想办法救我了,那个疯女人亲手分尸了自己的母亲,你们应该把她抓捕归案。”
郁仪扯着嗓子喊道。
“那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我们自会抓到她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
既报歌眼圈微红,他摇了摇头,向郁仪挤出一个笑容,道。
“我以前……不敢死,我没脸见我爸妈。”
既报歌的眼神逐渐坚定下来。
慕光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他到底想干什么?
化学药剂刺鼻呛人的气味弥漫,充滞着整个化工厂。
谭设君怒目圆睁:“既报歌?你想干什么?!”
皮肤微微褐色的少年目光灼热,他抬起脸,双手反抓住焊在手腕上的铁链。
不详的预感自脚底油然而生,郁仪直觉不妙,他抬脚就往前冲去。
既报歌缓缓握紧了铁链,他脸上带着笑,轻轻牵起干裂的唇瓣。
高悬于顶的铁水摇晃不止。
一年后。
顺安市菜市场。
“哎呦喂,这天气热的嘞,马路上都能煎鸡蛋了吧?”
忙活着卖猪肉的大娘在小摊前抱怨。
今天的生意格外好,她连扇子都顾不上摇。
“那可不是,要不是我闺女今天非要吃饺子,我也不用大热天的跑出来买肉。”
一个正在摊前挑肉的中年妇女接话道。
“哈哈哈,没事!我这的猪都是今天早上才杀了拉过来的,一等一的新鲜,您慢慢挑!”
卖猪肉的大娘热情的招待道。
那双眼角布满皱纹的眼睛一挑,忽然盯上了摊位旁边一个穿灰色连帽衫的少年。
“哎哎哎!什么人?!你干啥呢!”
卖猪肉的大娘突然大惊失色,指着那少年大声道。
那灰衣少年脚步一顿。
他看起来确实不对劲。
头压的极低。
八月份还穿着长袖长裤,手上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布包。
灰衣少年显然被这咋咋呼呼的声音吓了一跳。
提着自己那沉重的包就要跑。
“站住!”
卖猪肉的大娘喝止道。
“你的包里装的是啥?为啥一直往外淌血水?!你是不是偷我的肉了!”
灰衣少年一愣,立马低头去看自己的包。
只见那黑色的包底布料明显深了一片。
颜色格外重的地方,正一滴一滴往下渗出水红色的液体。
随着卖猪肉大娘的大叫,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那灰衣少年明显慌了。
“我,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惊慌失措的连连摆手,不小心露出胳膊上狰狞的伤疤。
卖猪肉大娘的眼神更坚定了。
她走出摊位,一把抓住那少年黑色的包。
“偷肉的小毛贼!还在狡辩!我倒要看看,你这里面装的不是我的猪肉还能是什么?!”
嘶啦一声。
那黑色布包被扯开了,拉链崩断,弹出去好几米远。
“不!不!等等!”
灰衣少年狼狈不堪的阻止她。
卖猪肉的大娘手指死死的扒住黑色布包边缘,一手在里面胡乱翻找着。
她一边翻,嘴里一边嘟囔着。
“小毛贼,看老娘今天不给你点颜色……”
突然,两个争抢黑色布包的人同时怔住了。
卖猪肉大娘浑身剧烈的一颤!
灰衣少年更为震惊,他腿脚发软,扑通一屁股坐在地。
脱离受力的布包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吵闹的围观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只见那撕烂的黑色布包里,塞满了各种金银首饰和现金。
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小型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保险盒。
但真正令所有人心惊肉跳的是,盒盖被摔开的黑盒里,竟掉出来一堆凌乱的肉块!
指甲,手指,头发……
那些粘稠的血肉当中,甚至还有一只人手!
“杀人了……”
卖猪肉的大娘哆嗦着抬起一双沾满血污的手。
“杀人了!杀人了!快报警啊!!”
菜市场仿佛一下子掉进了油锅。
许多惊愕失色的人们尖叫着,争先恐后的涌出菜市场。
而此刻。
一直隐蔽的尾随在灰衣少年身后的一个黑衣人压低了黑色的帽檐,无声无息混入了人群。
……………
“恭喜啊,慕光,从今天起你就加入咱们顺安市市局了!”
年过半百的老局长眉眼弯弯,笑眯眯的拍了拍慕光肩膀。
“嗯,多谢洪局。”
慕光一身得体规矩的警服。
他微微颔首,礼貌道。
“哎呦,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没有你,中央省厅里得有多少兄弟回不来?”
洪局眼中满是赞许。
“你可是咱们缅北三围行动的大功臣!”
“您过奖了。”
慕光平淡道。
他并没有谦虚。
缅北针对特大制毒据点的第二次围剿行动并没有成功。
主要嫌疑人王诺畏罪潜逃至国外。
这一逃,便如泥牛入海,警方再没有侦查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慕光紧抿着唇,悄无声息的攥紧了手。
本该万无一失的围剿行动失败,王诺提前得知情报出逃。
这只能说明,警方内部还存在着泄露消息的鬼。
倘若……倘若王诺知道自己还活着。
那么那个疯子一定会……
“哎,行了!别想那有的没的。”
洪局一眼就看穿了慕光心中所想。
他叹了口气,安抚性的道。
“上面把你安顿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休息,离那些颇烦事远点。”
老局长指了指慕光的胳膊。
“小慕啊,你就在市局好好干,安安心心的把伤养好,省厅不会忘了你做出的贡献,物质方面,国家也不会亏待你的。”
慕光皱眉。
“洪局,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个,王诺他……”
“行了!”
洪局正色道。
“你以后别再想这些费心思的事情了。”
洪局有些严厉的说。
“别说什么在不在乎的蠢话,你们这些年轻人怎的就不懂爱护自己?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明不明白?”
慕光无奈道。
“明白。”
“好了好了,来,小慕。”
老局长指向升旗台。
阳光耀眼,慕光眯着眼睛顺着老局长的指尖缓缓向上望去。
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正迎着风,在市局楼前空旷的上空飘扬。
“最近这事情忙,也没来得及带你回省厅看看,举办个入警仪式。”
洪局面露遗憾的说。
“知道入警的誓言不?”
他突然问。
慕光点点头,道。
“当然。”
老局长满意的笑了,他放下背着的手。
“那好,你当着我的面,冲这面国旗发个誓,就算正式成为咱们市局警察的一员了!”
慕光眼神微微一颤。
但不等他说话,便听洪局道。
“立正!”
老局长站的笔直,厉声道。
“市市局预备警员慕光!你是否愿意加入光荣的中国警察队伍?”
慕光下意识回答。
“我愿意。”
老局长面色严峻。
“一经加入,永不反悔!如果你已经明白你将要承担的责任,请对着国旗宣誓!”
慕光双脚并拢。
他有些不稳的抬起右臂,飘晃的眼神聚焦向那面璀璨的红旗。
无数回忆的碎片放电影一般自脑中闪过,他开口道。
“我宣誓……”
“洪局!”
一声焦急的呼喊打断了他的宣誓。
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警察,正满脸通红喘着粗气向他们跑来。
“洪,洪局,出事了。”
慕光轻轻叹了口气,眼前的黑斑逐渐散去,他抬脚跟上谭设君的步伐。
“来了。”
周泽和蔡茵子都被死死锁在后座严加看守。
被占据了原先位置的慕光无奈往前坐了一排。
穆晖原先还担心他对刚才绑架自己的凶手会产生心理阴影,却发现慕光的表情格外平静。
他脖颈上分明还带着伤,看起来却平淡到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穆晖道,“慕哥?你真的没事吗?”
慕光礼貌的朝他笑了一下,带着点安抚的味道,却没有回答。
他脑中正盘旋着另一件事。
“他当然有事了,你猜我在那刀上有没有涂HIV病毒?”
蔡茵子眼中带着狠戾,面上是浓的化不开的憎恨。
这话惊的就连驾驶座上的谭设君手都晃了一下,车都差点熄火。
穆晖愤怒道。
“你说什么?!”
慕光无奈停下脑中的思考,他拍了拍穆晖手臂,道。
“冷静点,别听她在那胡说。”
“HIV通常是通过体液传播的,暴露在空气中五分钟就会丧失活力,伴随着体液的干枯而死亡。”
穆晖回头凝视着慕光道。
“丧失活力又不是彻底死亡,万一呢?”
慕光抚额。
他在缅北的实验室泡了多少年,这种病毒在那边就像感冒一样平常。
无数的人滥交,感染,甚至在一些偏远的地区,不患有艾滋病的人都属于奇种。
食物,水源,带着病毒的针头,HLV像是空气一样无孔不入。
对于这玩意儿的防控,高精尖制毒师的操作甚至比一些专业的医院还要强。
慕光无奈的说。
“从英国飞到中国,她就算自己开飞机也得花十个小时,这种高度病毒早就死了。”
眼见穆晖还是不放心,慕光妥协道。
“好吧,我回去就打阻断针。”
穆晖这才勉勉强强同意。
深更半夜,市局大门外突然爆发出一阵油门的轰响。
“李局!”
谭设君在门外大声喊道。
但往日里加班到天明的市区办公楼今日却黑灯瞎火,连着灭了好几层的灯,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出来。
怎么回事?人,都去哪儿了?
穆晖奇怪道。
“怎么没人出来?按道理来说,市局不是24小时都有人值班吗?”
谭设君的脸色冷下去。
没错,为了防范突发状况,市局24小时全天都有人值班,以便应急。
而造成他们现在在门口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的可能只有一种——
谭设君低声道。
“出事了。”
他迅速扭过头指挥道。
“穆晖看好嫌疑人!慕光……”
谭设君转眸,慕光脖颈上还缠着衣服碎片的伤口闯进眼帘。
“慕光……去给李局拨个电话!”
谭设君长腿一迈,跨下车门,高大的背影将市局大门锁挡的严严实实。
其实李局和洪局都用不惯电子设备,省上分配的电子门安装工程一拖再拖。
这就导致现在市局的大门还是老旧的人工锁。
也不知谭设君到底做了什么,分明没有钥匙,却三下五除二打开了大门。
慕光轻轻挑了一下眉。
直到他们押着犯人走进办公楼,才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大楼深处灯火通明。
电话声,键盘声,打印机声……无数嘈杂的声音聚集在一起。
紧张的气氛像乌云一样压抑在天花板上。
吴骥抱着沉甸甸一沓资料,耳边还架着个电话。
见谭设君一脸阴沉的进来,惊奇道。
“我去,谭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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