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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成了渣男他干娘司北宸裴云川小说

水晶皂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裴母叹了一口气,用手肘支在桌子上,无奈的摇头。“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也不说你什么了。如今你自己也是做了婆婆的人,再过几年说不定都要做祖母了,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媳妇,有些话还得靠你自己去领会,多说无益。”曲氏点点头,连忙表示自己都记下来了。裴母知道她把话记下来,回头出现这样的事只怕又是如此,干脆不与她浪费口舌。只对谢莞泠道:“刚才那些话不只说你婆婆,你也是。不过你倒是让祖母意外的很,拿了管家钥匙才几天,就把那么些人揪出来了。”裴母亲热的牵着她的手,道:“往后就得你多费心了,大房那边的人不好相与,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跟祖母说。”谢莞泠点点头,说:“其实娘很厉害的,有她在,这府里也没人敢欺负我。”曲氏红了红脸,“在你祖母面前就不用替我说...

主角:司北宸裴云川   更新:2024-11-29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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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北宸裴云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后我成了渣男他干娘司北宸裴云川小说》,由网络作家“水晶皂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母叹了一口气,用手肘支在桌子上,无奈的摇头。“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也不说你什么了。如今你自己也是做了婆婆的人,再过几年说不定都要做祖母了,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媳妇,有些话还得靠你自己去领会,多说无益。”曲氏点点头,连忙表示自己都记下来了。裴母知道她把话记下来,回头出现这样的事只怕又是如此,干脆不与她浪费口舌。只对谢莞泠道:“刚才那些话不只说你婆婆,你也是。不过你倒是让祖母意外的很,拿了管家钥匙才几天,就把那么些人揪出来了。”裴母亲热的牵着她的手,道:“往后就得你多费心了,大房那边的人不好相与,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跟祖母说。”谢莞泠点点头,说:“其实娘很厉害的,有她在,这府里也没人敢欺负我。”曲氏红了红脸,“在你祖母面前就不用替我说...

《退婚后我成了渣男他干娘司北宸裴云川小说》精彩片段


裴母叹了一口气,用手肘支在桌子上,无奈的摇头。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也不说你什么了。如今你自己也是做了婆婆的人,再过几年说不定都要做祖母了,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媳妇,有些话还得靠你自己去领会,多说无益。”

曲氏点点头,连忙表示自己都记下来了。

裴母知道她把话记下来,回头出现这样的事只怕又是如此,干脆不与她浪费口舌。

只对谢莞泠道:“刚才那些话不只说你婆婆,你也是。不过你倒是让祖母意外的很,拿了管家钥匙才几天,就把那么些人揪出来了。”

裴母亲热的牵着她的手,道:“往后就得你多费心了,大房那边的人不好相与,你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跟祖母说。”

谢莞泠点点头,说:“其实娘很厉害的,有她在,这府里也没人敢欺负我。”

曲氏红了红脸,“在你祖母面前就不用替我说这种好话了。”

曲氏自己的德行自己清楚,多少次告诉自己要强硬起来,只是天性如此,这几十年来也都是这样过的,要改谈何容易?

谢莞泠有些尴尬,怕曲氏误会她的意思,反过来怪她,便想解释,“娘……”

裴母将谢莞泠揽在怀里,安慰道:“放心吧,你娘不是怪你。她呀,就是心地善良人品好这一点特别好!”

曲氏一听裴母这话,再看谢莞泠这表情,才知她是误会了,用帕子掩嘴笑的眉眼弯弯,“你这孩子心细,别多想了。娘怎么会怪你,娘现在一心只想着你和云川能早些有自己的孩子,让我做祖母。”

“娘。”

这回轮到谢莞泠不好意思了,把脸埋在裴母怀里。

田婆子提了壶刚烧开的热水过来,还未进门就听见了透过门传出的笑声。

***

余管家做事很麻利,很快就把齐管家等人的家财清点完了,但还有一千六百多两不知所踪,齐管家等人受了刑也不肯说出这一千六百两的下落。

他把这事禀报给谢莞泠时,谢莞泠正在修剪花枝,闻言只是笑了笑,让他不用担心,过几天这一千六百两就自己出来了。

余管家将信将疑的出了门,过不了两天,果真有个人在侯府门口丢了个包裹,门房捡回来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沓银票,数了数,正好一千六百两。

余管家抱着这个包裹去找了谢莞泠,竖起大拇指夸她,“四奶奶真是神了!”

这会儿裴云川也在,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忍不住好奇,“这银票到底从哪儿来的?”

谢莞泠神神秘秘的笑了一下,“不告诉你。”

裴云川伸手去挠她腰间的软肉威胁,谢莞泠笑的肚子疼,“玄度,饶了我,我说,我说就是了。”

谢莞泠直起身,攀着他的脖子,顺势坐在他的腿上,笑的甜蜜,“齐管家这几个人贪污的银子,其实有一半都是进了大伯母的口袋。偏大伯母有些不成器的兄弟最爱赌钱,所以我设局让他在赌场欠下两千两银子。”

“大伯母若是不肯出钱,便只能看着她兄弟遭殃了。”

裴云川明白过来,问她,“多出来的那四百两银子呢?”

“给赌场了,找人办事总得给点钱吧。”谢莞泠的目光越过裴云川看向窗外,天空已经下起小雪,她突然感叹一句,“真好啊,快过年了。”

裴云川一听就知道她是想家了,便趁着第二天休沐带着她回了趟谢府,偏巧这个时候谢莞清也带着大女儿回来了,上回谢莞泠回门,谢莞清婆家有事没能回来。

这回逮着机会,谢莞清把妹妹抓回闺房,问她与裴云川婚后生活如何。

在得到妹妹肯定得回答后,谢莞清松了一口气,“好就好,如今你在那个家里也掌了权,事情做的也还不错,我之前还担心你适应不了呢。”

谢莞泠趴在姐姐腿上,“可是管家好累啊。”

王氏自从上次在她这里栽了跟斗,就时不时的找人给她惹些麻烦,还不停挑拨她和刘氏、金氏的关系。

刘氏被王氏磋磨这么多年,早就明白自己不能信王氏的话,只是金氏有些缺心眼了,好几次差点跟她起了冲突。

谢莞清感慨道:“做人家媳妇哪有不苦的,你比别人可幸运多了,祖母慈爱,公婆和蔼,丈夫宠爱,虽有些糟心亲戚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谢莞泠心想才不是呢,大房的人不想让她生孩子,甚至利用一个五岁的小孩儿给她下药。不过这些,她都没跟谢莞清提过。

午饭过后,雪下的越来越大了,安羽白在奶娘的怀里蹬来蹬去的,闹着要下去玩雪。

裴云川跟谢行枝正从前院回来,安羽白看见舅舅,大老远的就伸出手来,“舅舅,舅舅”的叫着。

谢行枝满脸宠溺的把外甥女接过来,在她白嫩的脸上亲了两口,“羽姐儿越长越可爱了,像个小糯米团子似的。”

安家的奶娘见状,笑道:“谢三少爷到了年龄又这样喜欢孩子,不如早些娶亲多生几个。”

谢行枝听罢,赶紧摇头,“罢了罢了,我还想再漂泊几年,有了妻儿就有了家有了羁绊,哪有空去外面游山玩水呢!”

他把怀里的外甥女塞到裴云川怀里,“快抱抱我的外甥女,争取早点跟我妹妹也生个这么可爱的孩子,我这个做舅舅的肯定给她准备个足金的金锁。”

裴云川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一个孩子哪戴的了足斤的金锁。”

那还不得把脖子压断了。

怀里的安羽白不怕生,在裴云川怀里拱来拱去,甚至还伸手去够裴云川冠上的玛瑙玩。

谢莞泠两姐妹从内院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谢莞清悄悄拉着妹妹道:“妹夫这样喜欢孩子,你也尽早给他怀一个,开年儿就三十的人了!”

谢莞泠一听到“生孩子”这三个字,就想到一回在床榻间裴云川动情之时,也是这么低着嗓子,一声声的唤她,叫她给自己生个孩子。

谢莞泠又不争气的红了脸,低头揪着衣带,“嗯”了一声。


“哦,原来是谢家那个小儿子。”永康帝转过头来,含笑看着苏南宇,“谢四姑娘之前还曾与你议过亲。”

“老师好记性。”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谢四姑娘,样貌极好,听说是个贤惠的。”

身为帝王在重臣家藏几个眼线并不难,永康帝知道一些臣子的家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永康帝抬头看着苏南宇,道:“那会老大想拉拢你设计让你入局,我不得已贬了你的职,恰逢周婕妤又放出那样的流言,谢四姑娘名声受损,倒是无意中毁了你一桩好姻缘。”

苏南宇眸子微动,敛声答:“婚姻一事上天注定,无缘罢了。”

听他这样说,永康帝也就不在此事上多过纠结,声音一沉,又与他说了另外一桩事情。

***

裴云川从谢太傅那里出来便去岳母处寻媳妇,谢莞清挽着丈夫的手,疑惑道:“皎皎早就不在娘屋里了,她没去爹书房找你?”

见裴云川摇头,谢莞清让人去问了几个丫鬟,都说不曾见过谢莞泠,几人不由得同时皱起了眉头,这一时半会儿的人跑到哪里去了?

沈氏一看小儿子也不在,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忙对几人道:“不急,我知道皎皎去哪儿了,先回屋坐会儿,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知子莫若母,沈氏一下就猜中谢行枝是带着谢莞泠出去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才嘻嘻笑笑的回来了,一进门,谢行枝就收到了来自亲娘的白眼。

“多大个人了自己没个正经就算了,怎么还带你妹妹胡闹。要出去也不知道跟家里人说一声,叫我们担心。”

沈氏看了眼裴云川,怕他不高兴,又道:“你妹夫都着急了。”

谢行枝瞥了裴云川一眼,表现的十分不满,“着急什么?我是皎皎的亲哥哥,还能欺负她不成?要是世子急着回家,大可以先回去。”

裴云川挑眉,不明白自己这舅兄哪来的这么大火气。还没等他开口,谢莞清伸出手一巴掌轻轻拍在了谢行枝的肩头,笑道:“又浑说呢!你这会儿没成亲,等以后娶了亲自然就知道妹夫为什么着急了。”

谢莞清一句话缓和了气氛,叫谢莞泠脸上有些热,谢行枝张了张嘴,彻底说不出话来。

裴云川牵过谢莞泠,同岳父岳母拜别,“天色不早了,小婿也该携皎皎回府,等后几日不忙,再带皎皎回来小住几天。”

沈氏点头,心里高兴,她早就想把小女儿接回来住几天了,只是皎皎嫁过去没多久,又做了当家夫人,跑回娘家住不像话,她才没提这事儿。

这会儿女婿主动提出,她乐的一口答应。

谢太傅叫人把备下的礼装上了裴家的马车,捋着长须,满意的看着裴云川,“今日与贤婿一番交谈,老夫获益良多,待来日不忙了,也把亲家公叫上,我也想听听他对兵法的见解。”

裴云川答应下来。

谢莞清差不多也要回去,两对夫妻便一同出了门,谢家夫妇与两子将两个女儿送到门口,目送他们上了车才回了家。

一上车,谢莞泠就感觉到了裴云川身上的气压有些低,再一看他的神情紧绷,怕他因为下午的事情不高兴,便凑着一张笑脸上前,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玄度为何闷闷不乐?可是因我下午同三哥哥出去玩,叫你担心?”

裴云川的表情这才有了松动,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手,“知道就好。下回想出门让人来知会我一声,我陪你一起。”

“我又不是孩子了,自己上街还能丢了不成,再说了,今日不是还有三哥哥陪我吗?”

裴云川拿她没办法,无奈的按着眉心,“即便有你三哥在身边陪着,你也该把小月带在身边才行。大过年的街上人这么多,万一把你碰着摔着怎么好?他还带你长街策马,这多危险。”

“就你三哥那个粗枝大叶的性子,我不指望他能把你照顾好。”

裴云川对谢莞泠上回在御苑惊马的事情仍心有余悸。

“噗嗤!”谢莞泠捂嘴笑出了声。

裴云川见她如此,眉头一挑,道:“你笑什么?”

谢莞泠直起身子,往裴云川脸上捏了一下,“我笑你现在就像个老妈子。哈哈!”

“还笑!”

裴云川看她嘻嘻哈哈一副毫不在意的样,越发正经起来,想吓唬吓唬谢莞泠,谢莞泠偏不吃他这一套,笑的越发开心起来。

裴云川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

罢了,他怎么忘了,这小姑娘何时怕过他。

回裴府已近天黑,两人把谢家送的礼物分成份,着人送到各房去了。

谢莞泠对完礼单,觉得眼睛有点酸,便往门口看了一会儿,绛绛进来添了茶,她这才想起件事来,“这几天怎么不见酿酿?”

“夫人您忘了?除夕夜那天您不是给酿酿放了假,叫她回家过年去了吗?得初三初四才能回呢。”

“哦,瞧我这记性都给忘了。”

谢莞泠笑了笑,没再问下去。“我有些饿了,绛绛,你看看厨房的饭菜做好了没有,做好了就传吧。”

“是,夫人。”

“小月。”

“哎,姑娘,怎么了?”

谢莞泠朝书房的方向努努嘴,“你看看世子忙完没,忙完了请他过来,该用晚饭了。”

“是,姑娘,奴婢这就去。”

吃饭的时候,裴云川再一次问起酿酿,这次绛绛显得有些心虚,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

谢莞泠没注意到这些,给裴云川盛了一碗汤晾着,笑道:“我让她回家过年去了。年前酿酿来求我,说家里还有老子娘和兄嫂等着她回家过年,我想着过年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就叫酿酿回去了。”

“过几天就回来。”

裴云川听了这话,目光却在绛绛身上停留了片刻,为了不在谢莞泠面前露出破绽,他随意找了个借口,“这样啊,我还想叫她明天去巷子口做酒的张家买坛清酒呢。既然她回去了,我叫别人去买吧。”


刘氏还想说什么也被裴云淮给拉走了。

王氏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只能等裴大伯回来跟他诉苦。

裴大伯挺着个肚子,对裴母这样的安排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反而是觉得王氏把这点东西看的太重要了。

王氏不停的抹着眼泪:“老爷这是怪我不该计较这些?可是我也是为了咱们家考虑啊。”

“那儿媳妇就不是咱们自家人了?”裴大伯无奈的摇了摇头:“儿媳妇是个厚道老实的人,这些年来孝顺公婆,服侍云淮做的很好嘛,你就别总是为难她了。”

连自己的丈夫也这样说,王氏只得把一肚子火气往下压。

裴大伯说了几句好话哄了王氏,紧接着就叫随从掌灯,去了姨娘屋子里过夜。

***

“阿秋——”

谢莞泠吸了吸鼻子,裴云川自身后拥了上来,“身上怎么这样冷。”

小月和绛绛对视一眼,主动退到了屋外。

裴云川将人抱在怀里,把她一双手合在掌中搓了搓,“手都冰了。”

裴云川是武将出身手上的茧子又厚又硬,搓了两下怕把谢莞泠的手给搓疼了,索性放开,将汤婆子放在了她手里。

谢莞泠头疼的厉害,指着小桌子上的一堆账本道:“娘今天在祖母那里把管家权交给我了,祖母也同意了,下午就给我送了这一堆账本来,到现在我才看了一半儿。”

“你嫁进来还没半个月呢娘就让你管家了,要知道大嫂嫁进来十年,大伯母还不让她接触府中的庶务。”裴云川心疼的替她揉眼角,动作轻柔,生怕把她弄疼了。“娘对你果真放心。”

听了裴云川这话,谢莞泠好奇的问,“大嫂嫁进来十年都没管过家?为什么?”

就算婆婆再怎么强势打压儿媳,像王氏这样十年不让儿媳接触中馈的也是少见。

大房的长孙长孙女都是刘氏所出,且据她这几天的观察下来,这个刘氏也不是什么愚笨不能担当大任的人,王氏这么做也不怕落了人口舌吗?

后院的事情,裴云川也不太了解,加之王氏是他长辈,做晚辈的也不好在背后说她什么。

想了想,他道:“听长辈们说,大伯母的出身与其他婶娘不大相同。大家族旁支的庶女,从前在家时并不得宠,大抵是受到了什么不平的待遇,所以到了这里才会一味将权力抓在自己手里吧。”

谢莞泠听后,若有所思的沉默下来,再次抬头时,眉间又染上了一抹愁色。裴云川捏着她白嫩的手臂,送到嘴边亲了一口,“怎么了?担心自己做不好?”

“倒也不是,只是依照你方才说的,大伯娘是个喜欢把事情一手抓的人,为何在祖母面前不想娘放权给我呢?”

“表面上大伯娘与娘分别主府内府外事宜,但其实府中大小事都得娘同意了才行,大伯娘只有协理之权,她自己是做不得主的。”

“只是咱们娘是个面软心善的,很多时候对大伯娘的言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了。这么些年,大伯娘行事都不用过问娘了,自己拍案定下派人知会娘一声就是。”

谢莞泠明白了,“哦?听你这么说,大伯娘是怕我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到她头上?”

关于裴母今天重新定下管家人的事情,裴云川多少也听见了些,他道:“或许有这么个缘故吧,也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反正你这会儿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明日祖母会告诉你的。”

裴云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宅妇人的事情他没法过问。

谢莞泠打算把剩下的账本看完,裴云川却很强势的不许她看了,“都这么晚了,再看要熬坏眼睛的。”

“就剩一点儿了。”谢莞泠推着他,女人的力气天生就敌不过男人,更何况她丈夫还是个武夫,没几下人就被裴云川圈在怀里,抱着放上了床。

谢莞泠感受到面前的男人眼里已经有了情欲,忙推开他道:“我来葵水了。”

裴云川眼中的炽热一下退散,哭笑不得的将小妻子抱在怀里,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这几天就放过你,睡吧。”

谢莞泠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胆子格外的大,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肆无忌惮的用脸蹭他。

裴云川的脸红了又黑,人就在怀里却吃不到,他又气又想笑,忍过半晌才咬着牙,捏着她的脸颊骂她坏丫头。

这天晚上谢莞泠睡的格外舒坦,第二天起来容光焕发,粉面桃腮惹的小月多看了好几眼。

梳洗一番后,照例去给裴母请安。

王氏和曲氏都带来了账本和钥匙,让裴母重新分好交到了三个孙媳的手里。

刘氏接过了对牌,很高兴的谢了裴母。

裴母心道这孩子也是个可怜儿,遇上王氏这么个拎不清的婆婆。

王氏皮笑肉不笑,极其不情愿的交出了手里的钥匙,心里已经开始咒骂起来了,可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半分。

昨儿因掐了刘氏的事情,儿子已经不高兴了,自己的丈夫一心向着小妾,这会儿她再在这里得罪裴母,回去更没好日子过了。

“祖母信任你们几个,可得好好的将事情办好了,莫要辜负了老夫人。”王氏假惺惺的交代着,说到最后,深深的看了谢莞泠一眼。

她心里恨不得谢莞泠和金氏是个不顶用的,这样她才有可能重新拿回中馈。

金氏嫁进来的年头不少了,王氏的为人她心里门清,再加上自己婆婆还在王氏手里吃过亏,所以对她这番话也只是一笑而过。

谢莞泠倒是认认真真的回了句“多谢大伯母关怀”。

等众人散了,曲氏拉着她走在前面,嘱咐了几句,“往后你当家得拿出自己的威严来,若有不知道的,只管来问我就是了。”

“是,娘。”谢莞泠点了点头。

见四下没什么人,曲氏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几个小辈管家,你大伯母心里怕是不太高兴,回头遇上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只管秉公处理就是。”


饭桌上曲氏看出谢莞泠的心不在焉,便伸手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皎皎你怎么了?可是菜色不合你胃口?”

谢莞泠摇摇头,抬头冲曲氏笑:“府里的菜虽然好吃,可我还是馋您做的烤肉饼。”

曲氏今天跟王氏斗嘴赢了,全赖谢莞泠平时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传授经验,因此十分得意,听谢莞泠这样说,便答应她明儿给她做!

谢莞泠谢过曲氏,又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肉,其实刚才她心里还惦记着那幅画像。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找裴云川问个清楚。裴云川年长她十二岁,鲜衣怒马的少年时期有个爱慕的少女也很正常。

总之她才是裴云川的妻子,不管画像上的女子是谁,都跟裴云川没有可能了,她犯不着为了这样一个人去跟裴云川置气,伤了夫妻和气。

这样安慰自己,谢莞泠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吃完饭众人各自散去,唯独谢莞泠没走,她移步到花厅坐下,等裴云川回来。

小丫鬟上了壶茶,放在炉上煮,谢莞泠就在这氤氲茶香中坐了半天。

“姑娘,要不咱们回房等吧。”

小月把怀里的披风给谢莞泠严严实实的围上,外头风大,花厅里虽然烧了炉子,到底不如屋里暖和。

“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月抿了抿唇,道:“才敲过钟,这会儿正好戌时初。”

算算时辰,宫宴应该在半个时辰前就结束了,裴云川应该快回来了。

谢莞泠这么估摸着,就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小月站在门口四处张望,迟迟不见裴云川的马车,垂头咬唇,折身回了花厅。

“姑娘,咱们还是回去等吧。”

谢莞泠等了这么久,早就开始烦躁了,面色不虞,一听小月这话,“啪”的一声站起来,“不等了,咱们自己玩乐去!”

她刚说这话,屏风内窜出一道黑影,把小月吓了一跳,“谁在哪里?”

一个人悄悄探出头来,满脸歉意的冲谢莞泠笑,“四嫂,是我。”

慧春一副出门打扮,略显尴尬的走了出来。

“慧春?你不是回屋去了吗?”

慧春局促的搓着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今日元宵,我想出去逛逛,没成想四嫂也在这儿,是在等四哥吗?”

谢莞泠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慧春没明白,谢莞泠解释道:“原本跟你四哥说好今晚一块儿出去逛的,但你四哥这会子还没回来,我正准备自己去呢。”

慧春虽然和裴云川不亲近,却也知道她这位四哥是个大忙人,见谢莞泠已经不高兴,忙拉着人要出门,“正好我也是一个人,咱们一道去吧,我请四嫂喝凉水荔枝膏。”

“这个时候喝凉水荔枝膏,下月来葵水的时候可别哭着说肚子痛。”

谢莞泠忍不住说她,慧春贪凉爱吃冰的,夏天就罢了,冬天也不忌口,上月来葵水疼的在床上起不来,最后闹的去请大夫。

慧春吐了吐舌头,当做没听见她这话。

“砰——”

流星似的光线划破夜色,在空中炸开一朵绚丽的花。烟花的光斑红红绿绿的倒映在护城河中。

慧春踮脚远眺,指着护城河边一座最高的楼道:“四嫂你看,那就是望月塔!”

望月塔中供奉了佛祖,是皇家寺院,平时是不对外开放的。元宵三天格外破例,也接待平头百姓了。

慧春拉着谢莞泠绕着望月塔外的楼梯嘻嘻哈哈的跑上楼,这会儿正是人流最多的时候,小月和黄芩追着两人后面跑,在人流中逆行,以后还是把人给跟丢了。

慧春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拉着谢莞泠在人群中穿梭,压根没留意到小月和黄芩没跟上。她带着人直接上了望月塔的最高楼,“四嫂,你看!”

她俩靠在栏杆上,将大半个京城收入眼中,华灯璀璨,仿佛也在随着行人流动,宛若星河。

“我姨娘说元宵节看灯,得从望月塔最高楼往下看,街市长巷处处灯火阑珊,这个时候向佛祖祈愿是最灵的。”

慧春的眼睛亮亮的,她提着裙摆进了小佛堂,虔诚跪下,合眼默默祈祷着。少顷,见谢莞泠站在门口未动,便问道:“四嫂就没有什么愿望吗?”

谢莞泠摇摇头,慧春眉眼一弯,“关于四哥的也没有吗?”

她微怔,眼中迅速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她不想回答慧春的问题,撇过脸道:“你许的什么愿望?莫不是祈求成婚之后夫妻恩爱,白首不离?”

慧春脸又红起来,她低下头“嗯”了一声,神态娇羞。

谢莞泠靠在门上凝眉沉思,扪心自问,她是不信神佛之说的。对她来说,去寺里上香不过是为了陪沈氏。

“四嫂?”

见谢莞泠发呆,慧春忍不住叫了她一声,又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回神。”

谢莞泠当真回过神来,被慧春吓了一跳。

“四嫂在想什么?这样入迷。”慧春挽起她的手,道:“莫不是今天四哥不在,四嫂的心也跟着四哥飞走了?”

“我哪有。”

谢莞泠收拾好情绪,做出一副轻松的表情来,“方才跑得那么快,小月和黄芩都不见了人,咱们俩再不回去,她们怕是要急坏了。”

慧春心思细腻,察言观色的功夫也到家,虽说谢莞泠已经掩饰的很好了,但还是察出了谢莞泠眼底的失落和难过。

可谢莞泠要强,她不愿意说,慧春只能当做不知道,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要带谢莞泠去个热闹的瓦舍,听小娘子唱曲儿,心情也能好些。

两人顺台阶而下,谢莞泠心不在焉,脚下蓦地踩空,直接摔坐在地上,幸好身边的慧春及时扯住了她,否则就要滚下去了。

“四嫂,你没事吧?”

慧春吓坏了,赶紧搀扶着她起来。

谢莞泠扶着一旁的扶手,从栏杆的缝隙中看见望月塔下层的游廊上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心中一喜,借着慧春的力气站起来,“我瞧见你四哥了。”

她一脸欣喜的往下走,走到一半却突然停住。

慧春急忙跟上前,却看见自家四嫂的脸色极为难看。


吃过晚饭,裴云川看她还没睡意,便取了副棋子来,在小几上摆开,“今日偶然听见岳父说你棋艺很好,下一会儿?”

他手指夹住一粒黑子,在谢莞泠面前晃了晃。

反正也睡不着,谢莞泠取了白子,两人便开始在棋盘上拼杀起来。

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映在窗上,烛花“砰”的一声炸开,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嗒”声落下,一局结束。

谢莞泠看着棋盘上被黑子吞噬掉大半的白子,输赢已定,她输的太惨了。她颓着脑袋,干脆把棋子一扔,道:“不玩了,玩不过你。”

两人技法相似,裴云川较她更胜一筹,总能猜到她下一步走哪,谢莞泠算计不过,干脆耍起了无赖。

裴云川见她这无赖样子,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这就输不起了?”

谢莞泠“哼”一声,侧过身子,不看裴云川。

裴云川笑着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分好,一边道:“夫人的棋艺确实不错,岳父所言非虚。只不过遇上了为夫,所以才落了下风。”

谢莞泠张了张嘴,一阵哑然。随即掩面而笑:“没见过这般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见她笑了,裴云川越发没脸没皮起来,“你若想学好下棋,眼下就有个现成的好师傅。”

谢莞泠收住笑,故意嫌弃他,“谁要做你徒弟,好像你多厉害,我上赶着似的。”

“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了。”裴云川把棋子装好盒,望着谢莞泠脸上满是笑意,只是眼底未见分毫愉悦。“不说别的,为夫肯定比之前教你的那位夫子要厉害的许多。”

她诧异的看了眼裴云川,又迅速撇过脸去从炕上下来,笈了鞋往屋里走。边走边大声嘟囔,“就会拿话哄我,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睡了。——小月,打水!”

裴云川边笑边摇头,把桌上的东西收好,看着端水进来的绛绛,抬了下手,旋即走了出去。

绛绛把水递给一旁的小丫鬟,低着头跟裴云川出去了。

东侧的厢房设在回廊拐角处一直没人住,成婚后裴云川就让人把这里改成了书房,因距主屋远,裴云川大多还是留在以前前院的书房处理公务,这里便堆了一些杂书。

绛绛站在裴云川面前,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裴云川慢条斯理的整理了皱起的袖口,抬头看向绛绛时,眼神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宽和。“酿酿去哪里了?”

“回世子爷的话,酿酿她……她回家去了。”

“放肆!”

短短两个字掷地有声,重重的打在绛绛心上,她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世子恕罪!酿酿也是为了家人才迫不得已做了七皇子的眼线,可她从未做过对不起世子的事情!”

裴云川揉了揉额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年前二十五日。奴婢值夜时听见酿酿在哭,嘴里还说着对不起您的话,这才知晓,酿酿原是七皇子的人。”

裴云川虽是气愤但面上却没表现出半分惊讶,绛绛跟他身边多年,多少也能揣测出一二,她张了张嘴,询问道:“世子莫不是早就知道这事了?”

“嗯。”

绛绛以为酿酿跟自己一样是裴云川从外面买回来的,实则不然。酿酿其实是司北辰过了明面送到裴云川屋里的,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两人虽情谊深重,但司北宸做事儿爱留心眼,裴云川觉得司北宸不信任他,为此两人还红过脸。后来裴云川也想明白了,纵然心中不悦,到底还是把酿酿留下了。

绛绛咬牙,眼泪夺眶而出,她结结实实的给裴云川磕了几个头,“背主是大罪,奴婢不敢求世子饶恕酿酿,但求世子能留她一口气,让她苟活在这世上便罢了。”

裴云川道:“你与她的感情还真是深厚。只是她这次触怒的人不是我,而是她真正的主子,我插不了手。”

“什么……”

绛绛双目放大,“世子的意思是?”

“你要是知道酿酿在哪,便叫她歇了投靠三皇子的心思。三皇子为了扳倒七皇子下了那么大功夫却栽了跟头,三皇子找不到她便杀了她的母亲,尸体就在城南乱葬岗。”裴云川闭上眼睛,转了转手里的玉扳指。

“这件事她还不知道吧?”

裴云川缓缓睁眼道:“她好歹把母亲尸骨收敛埋葬,也算成了母女一场情分。”

绛绛不做声,裴云川知道她听进去了,也不再说什么,回屋拥着媳妇睡觉去了。

绛绛第二天一早果然出了门,谢莞泠不明所以,但还是准了。

束柏将这事汇报给裴云川,裴云川漠不关心,只道:“由她去。”

说完这话,便又专心侍弄起了手中的腊梅。

上午给裴家族老拜年,下午又有客人到来,谢莞泠同两位嫂嫂忙着指挥人洒扫布置,摆酒上菜,时不时的还要过去婆婆作陪,伺候吃菜喝酒。

席面开了没多久,张家母女方才姗姗来迟,“老夫人,太太们,我来迟了,你们都吃上了!”

张夫人一来,席面上更热闹了。有夫人揪着她不放,说她既然知道自己来迟了,就该自罚三杯。

张夫人也不矫情,从丫鬟手里接了杯子豪气的一连敬了大家三杯。

张舒香同长辈见了礼便溜出来找谢莞泠,用手捏她腰上的软肉,惹的谢莞泠一声娇嗔,“舒香。”

“重色轻友,见色忘义的谢皎皎,自嫁了人就把我这个手帕交给忘了吧?”

张舒香埋怨她的时候,嘴巴微微撅起,脸蛋冻的有些红,看着十分娇憨可爱。

“怎么会呢。”谢莞泠将人带到一旁坐下,伸手刮她鼻子,略带歉意,“上天就是在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忘了张姑娘。”

张舒香不吃她这套,撇过头抓了块糕点放在嘴里咬,似乎是在发泄谢莞泠忽略了自己的不满。

“好姐姐,快别生我气了。”

谢莞泠戳了戳她的手臂,“我这不是忙嘛,正想着得了空就去找你呢。好些日子不见,你一来就跟我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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