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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天下:废柴嫡女不承欢全文

妙清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返王府,思思便躲在房内,与世隔绝不见任何人。当真令人觉得此女子无能性子闷,废柴色相。然而,她不动,不代表别人不动。秀儿大婚当日便被她潜走,不为其他,只因她习惯了自由,和独来独往。尽管秀儿多么哀怨。那又怎样,她自己都如此惨落,实在无法顾及他人。况且这个秀儿与自己相处不过十日对她并不熟。坐在房内思量的她冷不防被开门声惊扰。侧头望去,竟然是他,当真稀奇。萧哲一眼便见端坐房内那孤傲的身影,就那般坐着,若乍眼观之有些瘆的慌。这个女人性子好像有些古怪。清冷的目光只淡淡一瞥,好似进来的不过是猫儿狗儿。这等反应令萧哲极为不满。“相府就是这样教育子女的吗。连起码的礼仪都不会?”长身玉立,萧哲斜眼冷嗤。思思略欠身施礼道:“相府是哪里,思思不曾见过。不...

主角:诸葛尘南梁   更新:2024-11-28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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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诸葛尘南梁的其他类型小说《凤隐天下:废柴嫡女不承欢全文》,由网络作家“妙清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返王府,思思便躲在房内,与世隔绝不见任何人。当真令人觉得此女子无能性子闷,废柴色相。然而,她不动,不代表别人不动。秀儿大婚当日便被她潜走,不为其他,只因她习惯了自由,和独来独往。尽管秀儿多么哀怨。那又怎样,她自己都如此惨落,实在无法顾及他人。况且这个秀儿与自己相处不过十日对她并不熟。坐在房内思量的她冷不防被开门声惊扰。侧头望去,竟然是他,当真稀奇。萧哲一眼便见端坐房内那孤傲的身影,就那般坐着,若乍眼观之有些瘆的慌。这个女人性子好像有些古怪。清冷的目光只淡淡一瞥,好似进来的不过是猫儿狗儿。这等反应令萧哲极为不满。“相府就是这样教育子女的吗。连起码的礼仪都不会?”长身玉立,萧哲斜眼冷嗤。思思略欠身施礼道:“相府是哪里,思思不曾见过。不...

《凤隐天下:废柴嫡女不承欢全文》精彩片段


回返王府,思思便躲在房内,与世隔绝不见任何人。当真令人觉得此女子无能性子闷,废柴色相。然而,她不动,不代表别人不动。

秀儿大婚当日便被她潜走,不为其他,只因她习惯了自由,和独来独往。尽管秀儿多么哀怨。那又怎样,她自己都如此惨落,实在无法顾及他人。况且这个秀儿与自己相处不过十日对她并不熟。

坐在房内思量的她冷不防被开门声惊扰。侧头望去,竟然是他,当真稀奇。

萧哲一眼便见端坐房内那孤傲的身影,就那般坐着,若乍眼观之有些瘆的慌。这个女人性子好像有些古怪。

清冷的目光只淡淡一瞥,好似进来的不过是猫儿狗儿。这等反应令萧哲极为不满。

“相府就是这样教育子女的吗。连起码的礼仪都不会?”长身玉立,萧哲斜眼冷嗤。

思思略欠身施礼道:“相府是哪里,思思不曾见过。不知王爷来所为何事?”

喝!她倒是个绝情的,出身相府居然如此忘恩负义。不由得一抹反感起。

“的确有事。”说完径自坐下,俊美容颜离得她甚近,然而话却无比狠毒。

“琳琅身子不好,需女子的血为药引。本王今日也是才听说齐相家嫡女血可解毒。还真是巧。”若非管家说起相府嫡女的血可解毒一事,他至今不知,竟如此巧合。

什么?要我的血?要多少?每一次还是次次?萧哲,你够狠!够绝!

思思牙根狠咬,然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然后呢?”

被她如此冷静一语说的一愣,萧哲看不懂她,索性又道:“本王决定暂时不休你,何时琳琅身上的病彻底好了,你在走不迟。”

她思思不知自己何时成了药引子。还是个活动的药引子,更是个随时被抛弃的药引子。内心一片凄楚哀凉。思思,这就是你深爱的他,如何,爱?就该这般被践踏的么?瞬间心口憋气如牛腹。

真是天大的笑话!

“可以,不过,我的血价值连城,一次血值五百两银子。”思思平淡无波,言语清浅,也生冷。

“本王发现你甚是贪财。事事不离银两。怎么,右相的女儿如此生财有道?不如去青楼,赚钱岂非更快?”嘲讽,毫不留情的兜头泼来。

思思压下心头愤然。她知道,萧哲大气恼,才会如此。

“那就不劳烦您操心了。”依旧平淡,略有冷凝。说完端起茶杯,慢慢品着,还好,今日茶温,适合肠胃。

“五百两?你这是讹诈。”声音渐冷,山雨欲来的寒,渗透到思思的皮肤里,不知不觉,面对萧哲一方的胳膊上泛起层颗粒。

“王爷,你在说我?呵呵,区区五百两,如何比得上我的一滴血?难道您不知每一滴血都是爹娘赐予我的世间无比珍贵之物?”嘲讽的看了一眼萧哲。

“好好与你商量,你不应,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萧哲话音刚落,伸手突然点了思思身上大穴。如此快,令思思来不及反应。想不到这厮会来混的。

思思紧张的看着萧哲眼目啐毒冷声道:“萧哲,你会后悔的。”第一次,思思直呼其名,萧哲不以为意,但还是小小诧异,这女人胆大他见识到过。

萧哲略有得意道:“后悔?你该后悔跟本王讨价还价。”

萧哲快速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又从袖中掏出一枚银针,抓起思思的手指豪不客气猛刺下去。针扎的疼痛却不及心内的痛。思思看着指尖射箭一般的血柱流进瓷瓶内,心,彻底冰凉。原来,执手非白头,也可以如此残酷。

萧哲光滑的额头映在思思眸中,成了一道光束,将思思对他深深的爱意彻底横亘,近在咫尺,已远如天涯。

收起瓷瓶,盖好盖子,起身就走,任由思思指尖血断续的流和自生自灭。

看着那冷酷无情的背影消失,思思苍凉的心沉寂后终于爆发并泛起一丝狠绝,她的血,岂会白拿?

琳琅服下了那药,果然气色好很多,萧哲扶着她躺下,为其盖好被子,动作温柔,让女人心都跟着融化。

“阿哲,想不到她的血果真好用。为何她的血可以驱毒?”琳琅望着坐在床边的萧哲疑惑的问道。

“今日本王才听闻,好似她幼时被毒蛇咬伤,她身中蛇毒被救回,将其泡在药缸数日,人虽被救下,而她却成了毒人,被右相遗弃在那庙堂。一住十年。听说身子一直都不好。偶然间一个赶路的行人被毒蛇咬伤,她便让那人饮她一滴血,又用药救活那人。故而,传闻她的血能解毒。”

第一次,萧哲言辞稍有仔细累赘。

“难怪,盛传右相嫡女无才无德,蠢笨如猪,想必从小未受教育使然。”琳琅叹息道。可是将思思的丑陋一字不落的细说着。

生在贵胄却无命消受,也是苦命之人。

萧哲点头,想到思思那无礼和抗旨之举,他也觉得她甚是缺少教养。然,却无论如何与那蠢笨如猪不相盛符。

“阿哲,想来她也是苦命的,你不如对她好些。”琳琅温柔的看着萧哲。

萧哲点头,又道:“知你心善。只是今日这血,她要五百两,日后看人,莫要心软。”

琳琅心口微甜,他这是在关心自己?是了,阿哲喜欢心善的女子。

自己从小遗落青楼,身世不详,十五岁那年被老鸨欺凌让其接客,她死活不应,却挨了暴打险些致死。

天可怜见,让她遇到了他。感受着他对自己的心生怜悯,并赎出青楼,心也一并彻底的给了他,深深地,深深地爱着他。

这几年,自己身在江南,为他跑着生意,直到两月前收到他飞鸽传书,命自己帮他一局。对于他,莫说是帮,即便要她的命,她也是愿意给的。

可做梦也想不到,竟然让自己假意成为他的王妃。午夜梦回,都令她激动兴奋的彻夜难眠。

可,大婚当日,他居然未要了自己,心灰意冷下,才明白,他所谓的帮忙,原是真的。

不过她有耐心,她会等下去,直到那背影转身独揽与己之时……

不想夜半琳琅高烧不退,寻来府医,说是中了蛇毒。

蛇毒?岂非那个女人残留毒液的血?

萧哲气的不轻,你血还有毒,何不早说。怒火万丈的他大步流星奔向思思的寝房……

可奇怪的是,无论如何徘徊房前屋后就是进不得她的房内。明明院内只那方寸界,就是一靠近便令人神智错乱,不辨东西南北。

战场厮杀过的他顿时明白,这个贪财的女人在房门外摆了阵!只不知是何阵法。

真是小瞧她了,居然会摆阵。想不到除了军师诸葛尘外,天下还有这等人才。还是个传闻无才无德蠢笨如猪的大家闺秀。

萧哲此刻愈发笃定,传言绝对失真。

可,任由他如何急就是入不得门。焦头烂额下一声高喝划过夜幕直透房门:“齐思思,开门!”

喊了三遍,无人应答,护卫大急要硬闯被萧哲拦下。这阵法,莫说他们几人,就是千人来此,也未必进去。

想到白日她的狠话,自己会后悔,心头一阵冷意刮过。

“齐思思,五百两银子本王给你。只是你要将蛇毒解了,否则,本王会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最后一语,萧哲耐心殆尽。

果然,房内烛火点亮,一个婀娜身影穿衣蹁跹而起。被烛火映射,影子斜长,不盈一握的细腰似柳条儿,还有那高耸前胸如云缥缈,看的房外护卫们直吞咽口水。

萧哲察觉身边异样扭头瞪去,众护卫急忙低头。

心思愈发烦躁,萧哲看着那门缓缓打开。思思身着浅黄内衫,外罩青蓝普通布衣,慵懒而斜肆,淡眉微挑,唇边嘲讽笑意,直达众人眼眸。一改往日那哀怨凄凉相,竟有些得意张狂!

好一个风流女子。

萧哲微愣,此女子不似白日倔强无礼之状,为何那嘲讽淡然的笑,有些熟悉?这还是白日那个冷清倔强还有丝哀怨的女子么?

“银两拿来。”靠在门边,思思狂妄说道。

萧哲气的胸口沉闷,平生第一次在自己府里被人要挟,索要钱财。这感觉如此让他气炸肺!

但琳琅情况危机,容不得他拖延时间,方才与阵法好生折腾了一阵,已经有所耽误。

命人将五百两取来,萧哲一个冷抛,那布袋沉甸甸的划过夜幕带着内力抛向思思。

思思旋身伸出袖子借着其内力使然的劲道,不可思议的柔软身形像跳舞,在众人惊艳的眸子注视下,转了一圈稳稳的将其兜在怀里。

不忘打开袋口快速数了数,这才系好袋口挂在腰间,抬脚向门外走去。

萧哲冷眼看着方才惊艳的身形眼眸审视,内心坚定,此女子不但非蠢笨,且非同一般!

“带路。”清冷一语,思思简洁明了。萧哲收回心思,遂同护卫走在前。思思夹在其中,紧步跟上。


“我是三殿下的人。既如此,过了这桃林,我便回去了。你也是三殿下的人?”思思不解,难道萧笛身边养着如此难得的高手不成?

“废话真多,回王爷府。”

思思诧异,怎么,原来你是萧哲的人?真想不到,萧哲居然养个如此神秘的高手。

自己跟随他三年从未知他还留这样一手底牌!

想必,他身边还远不如此吧。她还真是看不懂萧哲其人了。看来,今夜自己被人盯上了,不止萧哲,还有眼前此人。那么方才自己的身子……

思思脸上顿时红黑交替,羞臊的无地自容,好在是暗夜,再加上她蒙着面,令其看不清脸上火烧云的颜色罢了。

“我自己回去。”思思知道,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个随时待宰的兔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有朝一日她即便走也要走的痛快,像现下被这高手如此追堵,就别想着好了去。

思思转头就走,来时路虽不好走,但总归识得,不至于迷了路。

思思负疚的不轻,暗道大意啊大意,这下好了,不但轻功暴露,连身子也被看了去。方才还和萧哲一个大男人在水下赤身搏斗。

齐思思,你的老脸算丢姥姥家去了……

走了一路,脸上的红晕也未消去半分,察觉身后没了动静,扭头看去,果然空空如也!

思思仰头转身,四下张望都没有此人半分身影。但思思知晓,此人并未离去。

思思扭头,这般走太慢了,既然你们也知晓自己的轻功,索性不用隐藏。

思思一提气身轻如燕飞身纵跃在大树间,尽情的驰骋在茫茫夜色下,犹如暗夜精灵,尽显一代轻功高手的风范,只是,这风华劲鸟正飞身之际,突的被前方矗立在大树间猛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个哆嗦,胸口气一散,身形不稳跐溜一下从丈余高的大树稍上滑了下来……

噗通一声,地上溅起无数枯枝败叶,思思实打实的摔在了地上,痛!瞬间袭来!

思思不会武功,没有强悍的内力护体,这顿猛摔能令思思五脏俱裂,四肢百骸似被大石头猛砸,思思只觉骨头都断裂了……

大树后站着的人眼睁睁看着思思从丈高大树上像个树熊一般实打实跌落在地,听那噗通闷响,萧哲都能感受到骨头裂开,连带筋肉一并不客气跟着疼了下……

鼻子不禁动了两下,见思思久无动作,索性走过去瞧瞧,别是摔死了。

如此高的轻功,不至于死了吧。只是暗讨,想不到这张三棋艺精湛不说,轻功也如此了得。竟然是深藏不露的主。

萧哲用脚踢了踢那柔软的身躯,疼,太疼了!

思思一声低呼惨叫而起:“啊疼……!”

萧哲见其没死,索性蹲下身子,伸手将思思翻了过来。

仰面朝天的思思满脸灰土,好在,好在脸布还在。

正想着,萧哲却一把扯掉了脸上蒙着的布巾……

思思急忙用手去捂,但已经迟了!

“是你?齐思思?”萧哲惊得头皮一阵发麻,像见了鬼的看着思思那清秀绝美的容颜震惊的眼目圆睁,微张嘴巴一时也未能收住!

一把抓起思思的手将其拖拽了起来,还未反应过来的思思被萧哲一把推到大树,猛然撞向树干引来后背又一阵撕痛!

这下可好,前后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萧哲胳膊用力压着思思的脖子,仔细打量她然后狠狠的吐出一句:“你竟然就潜藏在阿笛身边!你的声音,和相貌,原来都是假的!”

思思被萧哲铁臂圈的脖子疼,连呼吸也受阻,勉强吐出一语:“你先放开我!”

萧哲并未听她的松开手反倒揪起了思思的衣领,二人距离甚近,呼吸可闻!

猛然让萧哲想到水下那一吻,不由得怒火中烧,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强吻他要吻也是他用强的!不知是周围暗夜的催使,亦或男人本性里的侵略使然,萧哲一口咬向思思的唇,撬开贝齿,在思思的口内一通搅和……

思思受了天大的刺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感受这萧哲的侵略。

她能感受到惩罚和强硬横冲直撞的味道却唯独,没有爱。

思思奋力推拒,然没有丝毫效果,反倒让萧哲加深了这个吻。

思思被吻得头脑发胀,口内满满的都是萧哲的味道,一股子青涩,还有点溪水里的野腥味,直顶的她心剧烈跳动,脸色逐渐发白,思思知道,她快喘不上气了!

唇齿继续痴缠,直到思思身子发软欲堆委下去,萧哲才撤开嘴,二人好似都没有经验,大口大口喘着气!

思思像见到水的鱼儿,终于,终于又没死成。

一个热烈的吻,险些要了思思的命。

萧哲也好不到哪去,他都能清晰感受到心口那处狂跳,大手颤抖,就连嘴唇也跟着哆嗦了。

思思反应过来伸手毫不留情快速的打了萧哲一个巴掌,清脆而响亮徘徊在树林间。萧哲被打的措手不及,脸上火辣辣的痛楚令其瞬间反应,伸手抓住思思的手又按在了大树上。

“敢打本王,你活腻了不成?”恶狠狠的,萧哲失了往日的优雅和淡然,潜藏的狠戾一并泄出,思思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旁人不知,她可是知晓,在战场上,他是有多么勇猛无畏,多么狠辣无情的,有多少人的血肉残躯因他而成。他是个战场的魔王,厉鬼!

“为何轻薄我?”一声怒吼,思思也是气急,今夜连番被羞辱,可是直令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喝,轻薄?若说轻薄,也是你吧!”萧哲嘲讽着,这更加刺激了思思!她知道,他说的是水下她对他那强硬的一吻。

“我当时只是为了保命,并非轻薄你,可你方才却实在的轻薄了我!”思思又一个低吼,显然,思思火气颇盛!

萧哲被思思吼得一愣,这个女人好似真动气了!

突然回想到被她偷了的贺礼和留下的那张说他是贼的书信,他和太子到处都寻不到她的身影,而她却明目张胆的就窝藏在他们身边,从未受过此等气的萧哲即刻怒火中烧,燎原之势不可挡矣!

“轻薄你又如何?真是不自量力,本王不过是讨债罢了,你这个女人……”一用力,思思的后背被硌的疼了又疼!

“倒是本事不小,在我们眼皮底下如此行事,可是拿我们当猴耍么?”萧哲一声低吼,声音虽不大,然而那威力却震的思思身子一抖。

天知道,此时的萧哲有多怒!倘若败在厉害的角色手下倒也甘心,可事实却是败在了如此名不见经传的外传废柴无德的小女子手下。这是萧哲有生以来莫大的耻辱!

思思清了清喉咙,恢复女子声线冷清回道:“二殿下,请你自重,放开我!”

萧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刚好放在思思的胸口,怪不得手感绵软厚实。

蹭的一下,萧哲猛然离开思思,只是思思不见,萧哲羞得连耳朵根都泛起一片红晕……

“说起贺礼,王爷,拿了本姑娘的东西送人,就那么心安理得?好,你位高权重,我斗不过你也就算了,但万万没想到,你堂堂二皇子竟然如此厚颜无耻的侵吞右相嫡女的嫁妆,还一副理所当然!怎么,说你是偷儿,都算便宜你了。”思思一抖衣衫,恢复往日冷清优雅的气质,只是那气质里,有着深深的怨恨,悠悠荡荡的入了萧哲的心里。

一时无言,萧哲承认,他的确是欺负了她。

“哼,如今你已知晓我,想必会把我送官吧。只是,我还是求你,因为,我不想做太子表哥的女人。”思思挺拔的身子不在伪装,举止间端庄贵重还隐有丝邪气!

“怎么,你不爱太子哥?”是了,这个女人是逃出去的。萧哲冷眼看着眼前令他看不懂的女人,自己和太子哥都不嫁,她要嫁谁?

“不错。”思思不卑不亢说道。

“看来,你有心爱的男人了?”不知为何,萧哲说出此话心头竟有些发闷。

“曾经有,不过,现在,不爱了!”说出此话,思思扭头意味深长的看向萧哲,俊美的秀目下是一片哀伤,那伤在暗夜里格外的醒目,直直刺激了萧哲。

为何,那眼神如此复杂,难道,她爱的是自己?现在,不爱了?


思思一路被绑直停到萧哲府,被护卫毫不客气一个肩抗,体会着自己腹部以下那男人山峦一样起伏的肩膀肌肉一颤一颤的触感,却始终看不清这人面貌,令思思郁闷不已,萧哲为何要绑了自己?

是想报私仇还是想杀了自己?

萧哲杀敌的狠戾她可是知晓的。对待敌人,从不手下留情。如今自己被他抓了……

思思心中一片惨淡,前途生死渺茫,难道说,自己活不过今夜了么?

忐忑不安的思思被丢进了原来自己还是侧妃时的屋子。好么,一切又回到原点。

望着房内冷清清的装饰,那大红色的铺盖和床幔也早已被换下,清一色灰布点缀,当真个如她原来颜色,灰沉沉,没得半点生气。

思思挨着饿,不知不觉小栖一觉,能在此种境况下还能睡着,当真非常人能及。

悠悠转醒,抬眸望去,天已入墨。

房内黑暗无光,有些压抑。

思思等待,等待萧哲究竟会如何结果了她。然,清醒后的思思睁着眼睛直到数个时辰而过,也未见萧哲乃至仆人半个人影。

夜半休憩,实在适合睡眠,思思昏沉中又睡了过去……

熟睡中感到身边一沉,思思惊魂猛然睁开墨瞳,扭头望去,心脏瞬间被来人惊得狂跳不止,难以止歇。

是萧哲!

萧哲侧身靠在榻上,轻轻伸手将思思嘴里堵着的布撤走丢在地上,就这么冷清清的看着她,不言不语。

口中一松,顿时解放,伴着长呼一口浊气,思思开口凝问:“因何绑我?”

暗夜中低沉而冷静的声音响起,格外的惑人,思思知晓,此时的她,如待宰羔羊,这男人若想对她做什么,她都无力反抗。

萧哲再次见识到那个叱咤棋坛风采无边的女子超乎常人的冷静!

“为何?好玩儿而已。”慵懒的一声似天外来音,靡荼中透着奚落和不削,似乎,如此真的只为好玩儿。

思思被激怒,轻笑一声道:“怎么,智不敌,便取武力?想不到堂堂二殿下,竟好这口。”

萧哲也不恼,轻轻抬手就将捆的如个粽子般的女人翻几个个,样子实在滑稽狼狈!

忍不住轻笑出声:“智高又如何,在武力面前,不堪一击。”

思思羞臊的无地自容,被他如此戏耍,不如死了算了。

“你放开我!”终于忍不住被耍而怒,思思疾声吼道。

“说个让我放了你的理由。”

“太子表哥那里……”不等思思说完,萧哲伸出一指轻放思思唇上,蹭的一下,思思身不能动。紧张伴随悸动一股脑袭来,令思思脑袋轰的一下,迷茫困惑不辨东西。

那手指感受思思柔软不但不撤反倒摩挲勾画着女子娇柔的唇型,动作太过暧昧,太过撩人。

思思哪里见识过如此情景,浑身如炸毛般,一个猛翻突的身后一空,噗通一声,思思实诚的砸在地上,伴着一声闷哼,委实摔的不轻。

萧哲一道爽朗的笑声响在耳畔,伸出手来抓起思思身上绳索一个使力,思思被提了上来。

身不能动的思思眨着惊吓如可爱小兔的眸子,终于露出怯怯的声音:“你,你究竟要干什么。”

萧哲很是满意思思此刻无助的模样。棋盘上对自己布杀棋的冷凝,与鲜卑棋圣对弈时的沉稳淡定,与自己不削一顾的轻蔑,都令他有种冲动,似今夜这般,收拾她!

你不是无所畏惧成竹在胸么,你不是足智多谋才高八斗么,你不是心气高傲不容亵渎么?今夜统统让自己将这些打回原形。

“你说呢?”一句暧昧陡起,萧哲的头也愈发压向思思……

思思惊恐的瞪大了眸子,她是真的感到害怕了!

“太子表哥那里你如何交代?”思思说的飞快,生怕,在不说,便没了机会。

“如何交代?哼,没有交代。”说罢低头狠狠地吻上那唇,做上那白日他就想做的事……

撬开唇舌,容不得女人哼出半个不字,却不同以往三次的霸道赌气,竟有缱绻温柔在其中,沦陷了理智,变得兽性大发,变得,只剩男女……

一吻至天荒,思思记不清这个吻延绵了多久,也记不清萧哲何时离去,记不清自己,是醉,亦或醒……

被萧哲捉弄的实在不解,到底也没弄懂因何他绑了她,吻了她,是爱么?

不可能,思思摇头如拨浪鼓,他对她喜爱?生生世世都不可能了。那又是为何?实在想不通,便为其安了个合适的理由,他是在同太子较量。

嫁妆从他府上被抬到太子府,想必是件丢脸的事。萧哲如此爱惜自己的名声,自然要讨回点什么,故而又拿自己开刀。

如是想,思思才终于安稳下那狂跳数个时辰的心,令其渐渐歇息。然今夜实在太过刺激,思思竟然困意全消,脑海中只剩萧哲那一吻残留的味道

蹭的一下,玉面止不住红了又红!在心里右手打着左手哀呼痛嚎,思思你不是不爱他了么,因何一吻就彻底乱了你的心思?思思心中万般鄙视自己,深陷其中当真不能自拔。

被萧哲一吻折磨了一夜未睡的思思瞪着精神无比的丽目,终于在天亮之际,安抚了情绪。

当太子来府上要人之时,也看到依旧冷静沉着,被五花大绑的思思。只是那眼眶有些青黑。

太子强自挺着精神,几声轻咳不断,站在门边,怒目而视。

“阿哲,这是何故?来人啊,为她松绑!”太子一声令下,身后护卫两人即刻领命上前将思思从床上提了起来,三下五除二,解了那捆绑于身的粗绳。

获得解放的思思道了声谢急忙向门外走,被太子拦住:“思思,你……”

“我去茅房……”说完脸蹭的一下窘迫的红霞满腮,急忙挣脱太子大手,眼尾处瞧见萧哲那一脸玩味的笑意,憋着气的,思思一路小跑着跑向茅房……

待思思回来,脸上的红晕依旧未褪却分毫。从未如此窘迫狼狈的思思心里愈发恼恨萧哲,真是欺人太甚!

但,萧哲一席话顿时引燃思思的尴尬,直接窜成火山,思思只想有个地缝钻进去,再也别出来。

“昨夜本王不过是要了你五次,日后莫要喊那么大声。”

噗通一声,膝盖一软,思思扶着门框没站稳跌坐在地。

太子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窘迫欲死的思思,蹲下来将其扶好站起,伸手挑起思思下巴,上下审视着思思,思思眼皮也未敢撩起,实在觉得这脸算丢大了。而落在太子眼中则成了无言的承认。

“你,真的?”伴随一声质问,手指愈发颤抖着。这一幕似曾相识,被罚守陵前那一次,似乎也是如此。

她是不会再让其重蹈覆辙的,刚要开口,忽的身子一个趔趄不稳,胳膊一紧,栽倒入一个男人的怀抱,是萧哲!

思思被萧哲此举闹愣,想起之前萧哲戏弄,心中升起如火气焰,双手推拒刚要开口,突的眼前一黑,一张脸逼人的压迫而至,男人的唇紧贴着思思的,咫尺相贴,呼吸痴缠,却不在动弹。


思思在皇宫内被劫消失不见的消息在次日便伸展着翅膀飞向皇上耳中!

皇上勃然大怒,究竟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竟将黑手伸进皇宫内院!如此本事若哪一日来刺杀自己,岂非轻而易举?

因此皇上下了死令,一旦捉到盗贼,必诛之!

思思在皇宫消失一事很快传入了太子,皇后,三殿下萧笛乃至右相齐旦耳中。自然右相庶女齐香儿也已知晓,竟兴奋的连着几日睡不踏实。

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忧。

太子急得派私兵四处找寻,而最怀疑的便是萧哲了。

就连皇上也对萧哲深感疑惑,派兵徘徊在萧哲府外多日,可思思就像石沉大海,没得半点踪迹。

萧笛颇为好奇,他也怀疑是萧哲所为,便借故来到萧哲府中。

当然被思思救下的金戈也跟着来了。

一入府门,金戈便如猎犬一般将英挺的眸光四下扫射,每个角落也不曾放过。

行了一段路,见萧哲不在府中,愈发胆子大起来,踱步到萧哲家的后花园。后园有地牢他是知晓得。

今日也是巧了,萧哲后园竟无人看守,萧笛再也按耐不住好奇的心思,与金戈打开地牢的门飞快进了去。

所有牢房皆是空的。萧笛不死心便继续向牢房最深处探寻。此处他也是第一次来,故而有些怯意。

终于在牢房最深处摸索到了一个躺着的细瘦背影。

看不清脸面,但那背影依稀可辨是个女人。牢房内光线颇为暗淡,萧笛和金戈费好一番功夫才辨认出。

女人不知死活,只是侧身躺着,只留一个瘦削的背影面对牢房。

萧笛想都没想认定了此人就是齐思思没错。刚要命金戈动手将那女人拉出来,突闻头顶有响动些许。

萧哲和金戈情急之下匆忙转身小跑而退。只要知晓这个女人在这里就好了。至于她的死活,他可顾不上许多。

出了牢房,萧笛与金戈对视一眼便匆忙离开了萧哲府邸,奇怪的是一路竟无人把守,莫非人都被安排做正经事了不成,还是太过大胆,竟然不怕父皇和太子哥来查看。

萧笛出了府二话不说直奔皇宫,此事,若不告知父皇便实在说不过去了。

只是萧笛不知,他与金戈一出府门,萧哲便走出寝房,目光深远的看向府门外,唇边遂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如青山远黛,缥缈而幽远……

皇上命太子率亲兵五百人声势浩荡的突袭萧哲府邸。吓得府兵和家丁仆人们个个人心惶惶,躲到一处,胆战心惊的看着数百人披甲战袍手持兵刃虎视眈眈矗立院中!

太子萧承一身青衫怒目而视,等待着萧哲的出现。

萧哲漫不经心的步出书房,故作惊讶着问道:“太子哥,这是为何?”

“二弟,想不到是你将思思劫走,并押入地牢。大哥真不知,何时你的胆子竟这般大了!”太子言语缓慢,但那怒气依旧止不住一泄而出。

“喝!太子哥误会了吧。本王的女人失踪了,本王比谁都要急,却不知我为何要劫走她?”萧哲语气缓慢,似根本未有此事一般。

“二弟,一会儿将思思找出来,可就由不得你在此做作了!”

太子一挥手,御林军便欲动作,却被萧哲一声冷喝止住了步伐。

“等等!太子哥,倘若你今日搜府未搜到思思,你是否该给本王一个交代啊?”萧哲忽的转变了脸色,狭长凤眼隐含一抹杀气,看向太子。

“若没有,本宫任由你惩治。”太子信誓旦旦,本来他就怀疑他,如今更加笃定,非他莫属!

“空口无凭,太子哥可敢与本王立下字据?”

这……太子有些疑惑,看他如此镇定莫非有诈?但又一想,说不定他这在施障眼法,索性点头,信誓旦旦道:“笔墨拿来!”

不一刻,下人端来笔墨纸砚和桌椅,准备妥当。

萧哲微微一笑,执笔蘸墨写下字据。太子欺身向前,但见其上遒劲墨宝几行,字体虽美,然那内容却格外扰人心思。

只见其上内容:若未在我府寻到思思,太子日后永不纠缠思思,更不得纳她为妾。亦不能让其出血做药引。太子五年之内不得踏入本府一步。

写完这字,萧哲将笔递给太子,动作优雅而稳重,轻言缓语道:“太子哥,请。”

太子眉头一皱,突的察觉,此事令人踌躇不前。若真的未见思思,那他岂非真要承诺这些事?

“本宫也是奉父皇之命办事,二弟可是弄错了吧。”

“太子哥,莫说是你,就是父皇在此,我亦会如此这般,本王的清誉容不得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

突的,二人之间剑拔弩张,关系紧张到就连空气都含混不清。

太子却心中清明,依他的性子,此事定然不会就此算了。他手握兵权,父皇还指望他领兵打仗,定然不会把事做绝。也罢,签就签,来日方长,他还愁寻不到机会收拾他么。

因着寻思思心切,太子便硬着头皮签下字据,并画了押,萧哲见一切妥当,又写了一份,还命人亲自将此书信呈皇上而去。

太子急不可耐,急忙命人去地牢拿人。果不其然,远远的便见御林军两人架着一个女子快步走到跟前。

太子心头一喜,还好,确实找出了她。三步并作两步欺身上前,人未至声音便急不可耐说道:“思思,表哥来接你了!”

伸手抬起一直低着头恍若半死的女人的脸,一片花里胡哨,居然看不清脸面。

“来人啊,取帕子来。”太子一声令下,萧哲命人取来湿帕子,太子亲自接过来仔细的擦拭着,然而脸面越清晰,太子的心也愈发冰凉一片……

这分明是另外一张脸,根本没有思思半个模样!

啪!

一声闷响,帕子跌落在地。太子已然大手不稳,脑袋飞快旋转,萧笛亲眼所见,萧哲立字据,这一切,哪里是巧合,分明是中了计!

头脑一阵眩晕,太子身子柔软如泥有些不稳,颤悠悠几欲栽倒,幸好被御林军两位将士扶住了身躯!

萧哲缓步走向太子,视太子那惨白如霜的脸如无物。嘴边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风华无边,只是此刻看在太子眼中太过招人恨:“太子哥,你与父皇因何会对我如此大的成见。本王实在不知。思思本就是我的女人,我又如何会那般做。想必你们是误听他人谗言了吧。”

“你早已休书与她,本宫当日曾亲口问你,你也是应下的,如何现在会后悔,难道说,你……已爱上她了?”太子惨白的脸上又添几分怒气,往日优雅的俊颜此刻有些个狼狈,有些个,狰狞!

“休书?哼,早已化为灰烬。难道太子哥不知你大婚之事,已令思思心灰意冷么,否则,因何寻她无果?若说爱么,本王的女人,自然会好生相待,这,就不劳太子哥操心了。”


红粉床帆,上锈龙凤呈祥金线袅袅,鎏金色艳,也晃的思思心中殷红。

是啊,这才是他的婚房。自己那个,不过是披着块破红布的陋室罢了。

床上红被遮盖一道纤瘦的倩影,那倩影唇色青紫,脸色发白。显然,正是当年她所中蛇毒。

思思拔下头上玉钗,那玉钗坚硬如针扎向琳琅人中,然那针尖未到,却被一双大手拦住了去路。

思思抬头,是萧哲,大手握着自己的手腕,思思清晰感受到通过手腕传来那炙热的力道,有些狠戾。

“你要干什么?”萧哲眸中嗜血,盯着思思,欲吞了她。思思心沉了再沉。

“解毒,你在耽搁一会儿,神仙也救不得。”冷冷的,不带丝情绪。恍若冰山,山尖处正在纷纷坠落冰茬,落了萧哲满头满脸。

“若使诈,仔细你的命。”一句狠戾丢下,手倒是松了。

思思针尖落下,不见血,又深深扎入几分。思思唇边嗤笑,心疼了吧。

一滴黑血顺着针尖拔出被裹带。时间紧迫,思思将琳琅双手翻转,寻找动脉毫不犹豫扎下去。

又在其心口扎下,府医诧异的看着她特别的手段,偷偷牢记在心。

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放入琳琅口中,良久而过,琳琅的脸逐渐红潮褪去,唇色渐粉。

当琳琅眼目睁开朦胧中逐渐清晰,一张清丽出尘的脸正盯着自己时,不禁吐出口浊气,看来自己已经还阳了。

思思见人已醒,索性起身就走,胳膊却被一双大手牢牢抓住。思思横目扫过冷冷说道:“怎么?”萧哲一愣,真是看不懂这个女人,此刻不复之前极度妩媚妖娆,一派冰凉。到底怎样才是她!

“把你门前阵法撤掉。”萧哲极为窝火,从未受过这等气,岂有此理。

一抖胳膊,思思点头收回自己的手,踏步离去。挺拔瘦削的脊背像高傲的山峰。

萧哲愤意难疏,真想一掌劈了她,被个如此平庸的女子威胁,这绝对是他这辈子的污点。

“阿哲,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一道羸弱的声音绵软溢出。萧哲转身,一挥手,所有人退出。“安心躺着,你没事了我在走。”拢了拢被子。将温柔和言语中的疏离一并送去,琳琅脸色一沉。

“阿哲,你究竟在等谁?”终是问出憋闷在胸的一语。玉手颤抖,不知是否大病初愈。

萧哲神色渐冷,“大病初愈,才刚好,莫想太多。睡吧。”

“阿哲……”还要再说什么,但见萧哲脸色欲渐暗沉,无奈只得闭口不言。

直到琳琅熟睡,萧哲才悄悄退出房门,夜晚风微凉,吹散了温热也吹散了困意。

神态清冷的萧哲看向不远处那座偏房,一声低喝:“无良。”

一个缥缈的黑影不知从何处飞来,似硕大的蝙蝠,站立时又只如躲在角落里的影子,偏生鬼魅邪肆。

“派人仔细查探齐思思,从小到大,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能落。”

无有回声,黑影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高大的身影这才举步回了自己的房间。推开门进了去。还是自己的房间舒适,清一色墨蓝厚重色调,简洁而大方。

躺在床上的萧哲久久不能闭上眼睛。那阵法令他怀念,怀念与匈奴笼城那一战,正当自己深陷敌阵浴血奋战,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弟兄们一个个被斩杀,自己万念俱灰也已准备等死时,那个令他永远也忘不了的灰色身影,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挥动手中令旗的场景……

身边大军瞬间被一波新的将士们统一规划的围在中间,匈奴人大慌乱,奋力与他们厮杀。自己的弟兄们一看来了救兵顿时如打鸡血,迎头杀了上去。

然不等他们有所动作,外围的大军步伐混乱瞬间隔离开匈奴大军,也包括他们的。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长矛以各个角度让匈奴无法逃避的刺向那悍勇的大军时,只用了半盏茶。

半盏茶而已,他却捡回了一条命。

萧哲睡的极其不好。辗转难眠至天亮。军师那丑颜和苍老的声音以及那清瘦挺拔的身影像魔咒牢牢的徘徊他梦中,搅和的他疲乏至极。

清晨,思思要回娘家。

萧哲破天荒跟随。

坐在轿中,思思垂眸似老僧入定,不曾看萧哲一眼。思思知道自己的心,死了就是死了。

二人虽近,却好似隔条江,跨不过。

轿内冷气萦绕二人周身。萧哲偶尔抬眸看她一眼,见其垂着的眸子长睫弯弯,一双明眸被她遮掩,回门,也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尤记得她凉薄的话:相府是哪里,不曾见过。

这个相貌出尘的女子倒真是个冷心冷情的。

右相府前只有几个女子站立门外。

当思思和萧哲一同下轿时,好似才引得门前几个女子的骚动。

为首三位女子,中间年纪稍长,两侧相对年轻,容颜气度皆是上层。三人身后站立两个女子,年纪较思思稍小,娇俏可爱还有些妩媚。尤其在见到萧哲时,那妩媚愈发娇柔。

“思思,王爷,老爷还未下朝,命我等在此迎接。二位里面请。”年长女子声音温柔,端庄大方。可是看向思思,目光却有些偏冷。

思思挺胸拔背,略一点头就算施礼抬脚径自入内。萧哲颔首礼让,见思思那洒脱的身影不由得眉心一簇。

萧哲是被众女子簇拥而入的。

思思与萧哲坐在一处,对面是三位女子。言谈间萧哲方知,这三个女子都不是她的生身母亲。

只是姨娘罢了。

她幼年丧母他是知道的,只是从未放在心上。今日所见,看来她与她们相处并不好。应是很差。

几人浅谈,恰在此时,门童来报,太子登门。

思思诧异,太子表哥?他怎来了。他不是在健康城外的古城养病么。

萧哲微愣,他倒来的及时。

门外翩然进入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略有苍白的容颜上是惊人的眉眼!

美如远山如琢如磨,如画卷优雅绝伦,如诗,让人忍不住一看在看。若说萧哲俊美如神,那,他,就俊美如仙。

萧哲和众人起身相迎,施礼。太子殿下自然坐于主位。

思思冷清看去,见其正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心头一凛。他怎会有那种眼神?

思思急忙垂眸,自己并不想被人看懂。许是自己多心了。她与太子并无太多交集的。索性淡定望去。

“二弟,你大婚,为兄未来的及庆贺,今日回宫,正巧看你的轿撵停在门外,想必是你们回门,索性进来看看你们。”声音磁性动听,不同于萧哲优雅的从容,倒更加温柔,似有缠绵在其中。

“太子哥身子如何了,二弟才刚回来,还未来得及看望你。”萧哲与太子攀谈,很是亲切。

他与太子和萧笛本就非一母而生,实在亲切不起来。但不能失了礼数。

“此次身子养的好了许多,多谢二弟记挂。”太子含笑,浅淡说道。

“表哥,本来香儿想缠着娘陪我去看你,不想表哥竟亲自来了。知你身子不好,让香儿一直担忧。”

是二姨娘家的妹妹齐香儿。原来,她喜欢太子。思思轻瞥一眼。对她们,思思知道并不多。她只记忆十年前,这些个姨娘是如何狠绝的虐待自己的。她怎么会忘记她们的好呢。

“此次好很多,多谢香儿,令你费心了。”太子回眸一笑,香儿娇羞连连,任谁都看得出,这香儿,春心浮动,爱意绵绵。

“表哥客气,这是香儿做的香囊,里面放了安神的香块,表哥带在身上对你的病有益。”说罢,款款起身,将香囊递上,脸红若梅,娇羞可人。

太子微笑客气寒暄,倒是收下。

“太子哥此番回城可要多住,你我兄弟几年未聚,合该团圆了。”萧哲亲切着与之攀谈。

“正是,大哥我也有此意。对了阿哲,可知道江南临江苑墨蝉子?”太子转首问道。

“自是听闻其大名。怎么,太子哥何故会提及此人?”萧哲似漫不经心端起茶杯轻饮,睫毛微颤几不可见。思思也仔细聆听,她倒是听说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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