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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26
星星升起在窗户的边沿,看起来湿漉漉的,好像一颗一颗晶莹的泪珠压在窗帘上,装饰了寂寞的夜空。

苏清欢侧躺着,盯着那些湿漉漉的星星,不敢回头,只用背部感受着黎惠卿炽热的体温。

“你为什么一直骗我?

你说你比我大十岁,说你早有丈夫孩子,女儿还那么天真可爱,甜到你心肝里。

你给我看的到底是谁的照片?”

黎惠卿带着酒气的话语像滚滚而来的热浪,灼烫了她的后背,让她的后背也变得滚烫,汗水一粒一粒涌出。

她沉默了一下,身后的黎惠卿仿佛又沉沉睡去,呼吸平稳。

实在难忍好奇的折磨,她咬着牙毅然翻过身躯,他酡红未褪的脸庞在星光中变成了一片沉默的红土地,又像黄昏时分天空中宁静的火烧霞,绚烂无言。

注视着他紧闭的双眼,沉静的线条,她的胸口却如同大海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切早就应该结束了,这个滑稽的骗局!

骗局开始不过是个玩笑。

苏清欢大三那年就计划好了,大一开始,她就正式和《全球经营报》签订合同,从此开始为这家报社贡献自己的光和热。

她已经在这家报社实习了一年,对它生出由衷的好感,能尽早成为其中正式的一员,和同事们骈手抵足奋斗,促进经济环境改善,是她现在最迫切的心愿。

难得的是,她父亲对她这个决定异常支持。

父女俩难得达成了空前的一致,家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可是,她刚刚结束暑假,从家里回到学校,妈妈的一个电话像命运之神终于对她敲响了注定的钟声。

她的姐夫,乔无忌,和一个女人殉情了。

这个消息像炽热滚烫的太阳,把她燃烧得眼前一片发白。

她抬头看了看依旧深远晴朗的天空,看看周围,温热的风依然舞弄着树梢的倩影,花圃里的玫瑰花依然芬芳扑鼻,可是,她分明看到闻到的都是死亡,张牙舞爪的死亡!

她脑袋如同被抽走了一条跳动的筋,木木地,机械地回到了家。

走到姐姐的家门口,一看到那幅今年春节她和姐夫姐姐外甥女一起挑选的春联,她的腿肚子一软,差点就一跤跌坐在楼梯上。

乔无忌,在她没有真正品尝过情爱的少女心里,不仅仅是一个如同哥哥、父亲的亲人,甚至还是她隐秘的暗恋的仰慕的男性形象。

他爱穿灰色的条纹衬衫,无论搭配什么裤子都很清爽优雅;他不喜欢戴领带,扣扣子永远不扣顶扣,手腕上都是那只天梭力洛克的男表,表面擦拭得一尘不染,银色的表链方方正正呆在手腕上,安分守己得几乎呆板。

他笑起来十分憨厚可亲,怎么剃都显露出来的胡子密密帖服在腮帮子和下巴上,让苏清欢每次看见都很想伸手摸一摸。

他的浓眉大眼永远没有刚猛的时候,连生气都看着像忧郁。

这样一个充满了味道的男人,让苏清欢打从心底信任、依赖。

她的倔脾气只有乔无忌说得动。

这点,连姐姐苏惠欢都拿来开过无伤大雅的玩笑。

“你们简直是命中注定的一家人。”

可是,现在,他就这样抛弃了她们。

好不容易蹭进房间,苏惠欢和苏清欢一照面,仿佛所有的悲伤有了出口,高高的雪峰也能溶化。

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难分难解。

苏惠欢没有化妆的脸蛋哭得黄黄的,眼睛通红如同有鲜血横流,哭声沙哑粗嘎,难听异常。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抱着苏清欢哭一气,抬起头来望了望她,仿佛要确定一下抱着的人是谁,然后又埋头恸哭。

苏清欢也没有话可以说。

她心脏里都是泪水,泪水汇成了一种祈祷:求求你,让痛苦过去吧!

只是,痛苦不是一刀两断的决绝,而是挥刀断水水更流的折磨。

苏清欢被这些零碎琐细的折磨吓怕了,忘记了自己的人生规划,一心一意战战兢兢陪在愁云惨雾笼罩的家人身边,一切听任父亲的指挥和安排。

苏涵让她休学在家专心考研,她看着父亲陡然花白的两鬓,低下头去认真填写了休学申请;苏涵要她无论如何都要考上长江国际工商管理大学的研究生,她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读书,啃那些她读得艰难的资料,连睡觉都不肯放松。

只有在某些实在疲倦的喘息瞬间,她会默默想起乔无忌。

不懂为何,她竟然对他没有一点恨意。

一想到他静静躺在太平间冰冷的床上,和身边那个可爱的女人十指紧扣,面目如生,宛若欢愉沉睡的样子,她就没有办法恨他,而是觉得他们有种不可亵渎的神圣。

即使死亡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懵懵懂懂地,她考上了长江大学的研究生。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真的掉进了父亲控制的范围之内。

研究生学业的三年里,最难对付的不是她不喜爱的学业,而是父亲密集安排的各种交际活动。

这些交际活动都是为了她将来进入家族事业而铺垫的必要筹备。

在这里她认识了许多和父亲有各种业务往来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形形色色,应接不暇。

而渐渐地,她的交际年龄层开始缩小了。

经常聚会的都是跟她年纪相仿的男女,不过,也有稍大的,但一般都控制在五岁的相差范围。

苏清欢意识到了父亲鲜明的企图:从这些人中寻找一个合适的伴侣,让他成为她的左右手,陪伴她一起成长为家族事业的支柱。

她受不了这种大张旗鼓的压迫,可是,她一旦反抗,父亲就沉默不语,额头上会堆叠起层层疲惫的青筋,整个人像沉入铁一般冰冷的噩梦里,萎靡不振又苍老。

她害怕看到这样的父亲。

她宁可父亲还和从前那样对她大吼大叫,甚至拍桌子摔东西都行,千万不要流露出这种苍老萎靡的神态。

她还没有勇气接受这些。

就这样,她选定了一个父亲最满意的,自己也觉得挺合适的男人。

在她即将毕业的时候,他们在家庭的见证下,订了婚约。

而今年的八月,她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是,今年的三月,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的三月时节,她遇见了黎惠卿,还一时兴起开了一个这样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