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星座小说 > 其他类型 > 一等嫡妻:纨绔世子要治疗全文

一等嫡妻:纨绔世子要治疗全文

百本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福背着行李,来到门口将包袱中的信件递给门口的护卫。“这是府上的旺财小爷书写的信使,叫我拿着这封信到账房处就值。”那护卫接了信,细瞧了瞧,那信上果真印了旺财的印章,便让王福在后面跟着一块去旺财那处。王福一路穿过几个长廊,还有几个路过的丫鬟,手里端着个托盘上还有各种青花茶盏,那些丫鬟身穿同样的衣裳,头上别着一样的头花,但是个个都十分端正、王福不由得感叹:侯府果然阔气,连普通当差的丫鬟都个个锦衣纺裙,自己以前只在城里一户小富商家门见过一个下轿子的富家小姐身着绣花锦衣,那时只觉得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买得起这种衣裳,如今到了侯府,才觉得那富家小姐若到了这处,也就寥寥。到了账房,那旺财正坐在桌前手里打着算盘看账册,自从那日不知如何查询的,库房中...

主角:王福王歆   更新:2024-11-26 18:4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福王歆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等嫡妻:纨绔世子要治疗全文》,由网络作家“百本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福背着行李,来到门口将包袱中的信件递给门口的护卫。“这是府上的旺财小爷书写的信使,叫我拿着这封信到账房处就值。”那护卫接了信,细瞧了瞧,那信上果真印了旺财的印章,便让王福在后面跟着一块去旺财那处。王福一路穿过几个长廊,还有几个路过的丫鬟,手里端着个托盘上还有各种青花茶盏,那些丫鬟身穿同样的衣裳,头上别着一样的头花,但是个个都十分端正、王福不由得感叹:侯府果然阔气,连普通当差的丫鬟都个个锦衣纺裙,自己以前只在城里一户小富商家门见过一个下轿子的富家小姐身着绣花锦衣,那时只觉得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买得起这种衣裳,如今到了侯府,才觉得那富家小姐若到了这处,也就寥寥。到了账房,那旺财正坐在桌前手里打着算盘看账册,自从那日不知如何查询的,库房中...

《一等嫡妻:纨绔世子要治疗全文》精彩片段


王福背着行李,来到门口将包袱中的信件递给门口的护卫。

“这是府上的旺财小爷书写的信使,叫我拿着这封信到账房处就值。”

那护卫接了信,细瞧了瞧,那信上果真印了旺财的印章,便让王福在后面跟着一块去旺财那处。

王福一路穿过几个长廊,还有几个路过的丫鬟,手里端着个托盘上还有各种青花茶盏,那些丫鬟身穿同样的衣裳,头上别着一样的头花,但是个个都十分端正、

王福不由得感叹:侯府果然阔气,连普通当差的丫鬟都个个锦衣纺裙,自己以前只在城里一户小富商家门见过一个下轿子的富家小姐身着绣花锦衣,那时只觉得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买得起这种衣裳,如今到了侯府,才觉得那富家小姐若到了这处,也就寥寥。

到了账房,那旺财正坐在桌前手里打着算盘看账册,自从那日不知如何查询的,库房中缺少的那些财物竟然莫名其妙回到了账房的空箱子里,虽说并非自己所偷,可到底是在自己管辖的地方丢失的,还是被斥责了一番,还罚没了一月的份例和年底的分红。

旺财真是恨不得将那贼人找出来暴打一顿解气,自己本就憋屈的很,回了家中,没想到那白霜竟然同自己说要去外头学学孕妇的规矩,虽然自己很不乐意,可到底白霜身上还怀着自己的种儿,也只能应了。

家中清冷的很,正好管家又说库房被偷除了自己看管不利,主要还是缺人手,又赶着叫旺财去找个读过书的来不上记账的空档。

谁知回了家那白霜竟做了一大桌子饭菜,自己一人单过了这么久,高兴着吃了好些酒,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将招人的事儿应给了白霜家色堂弟,既如此也便随他了。

旺财没想到这白霜的堂弟做事竟如此迅速,赶着几天就将人给招来了。

将王福细细打量了一番,见此人还算是沉稳儒雅的模样,倒像是一个读书人的样子,只是不知道肚中究竟有没有文墨。

“来我这儿做事可不轻松,这书写记账是次要的,而这能否将账目理清,数目是否对应起来都是不可有任何差错的,若是有丢失的,第一个要拿的便是记账的人。”

王福对旺财所说并没有感到意外,且不说在侯府,就算是在一家普通的账房,也是这样的规矩,自己微微低头一一将规矩应下。

那旺财到底也是个管了些年的,大大小小的人也见多了,不过是看王福一副正派人物,还身份谦卑,印象倒还不错。

让屋里正忙着的小厮搬来了一小盒首饰,又将一个空白的账目本拿来,让王福将这些首饰都记录在账目上,也正好验验这王福究竟是否能胜任这项活计。

王福虽说病了这么久,可到底以前也打了基础,病好后又自己刻苦将落下的都补了回来,这简单的记账还是小菜一碟儿。

不一会儿王福就将整盒首饰的明细都一一记录在册,检查后无误,才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拿起账目本双手交给旺财查阅。

那旺财特意叫人给自己沏了壶普洱茶,就这几碟酥条果子,才一杯下肚,就见王福交过来的账目本,挑了挑眉将手中的杯盏放下,伸手拿过来翻阅。

果然这王福不是个空囊子,倒是一项没错,且记录的十分整洁明了,这可倒是真找来了个有才能的。

吩咐下去将王福的名字记档在库房,又给了王福一块腰牌,以后可以便可以就差。

王福的住处是在府中的边落一个小胡同处,这里正靠着一个院子的后门,直达街道。

和王福同住一个屋子的是负责采买的小厮全贵儿,全贵儿是个二十岁的小子,泼猴的性子,差事便宜的,经常外出采买时替府里的丫鬟们捎带着些物件儿,所以平日间同府里的丫鬟们说笑的十分熟络。

王福将行李都放置妥帖后,那全贵儿正好吹着嘴哨回屋。

全贵儿一早就知道自己屋里要搬进来个新人,以为会和其他院儿的一样,是个粗胡子的粗人,没想到竟是个文邹邹的书生。

全贵儿没和读书的打过交道,一来是自己觉得读书人都太装清高,二来他们也瞧不上自己这种下劳力的。

没想到这王福不同其他那些酸里酸气的书生,那王福见到来人,倒是没有那般不好意思的做派,很是熟络的同全贵儿问好。

那全贵儿也不是个尖钻刻薄给人下马威的,见王福是个识趣儿的,也没拿什么架子给王福,两人很快就聊起来了。

王福谈话间知道全贵儿同府里各处的丫鬟都有些联络,便想着正好借此同全贵儿打听打听二世子的事情,顺便也能联系上清葙。

晚饭王福特意花了些银子叫厨房做了些下酒的好菜,顺便叫人从外面买了一壶醉人香。

全贵儿也是个嗜酒之人,既然有人请自己吃酒,那自然是不客气的。

两人就着桌上的小菜,酒一杯一杯下肚,那全贵儿此时也有了些醉意,意识有些飘忽,隐隐听见王福同自己打听起府上那位二世子的事儿,全贵儿脑中没啥意识,只是高兴的眯着眼同王福说:

“哎呀,你怎得还不知咱们侯府二世子的事儿...嗝...”全贵儿打了个醉嗝儿。

“咱们二世子可是在京城圈子中想当然的大人物。”说着还伸了个大拇指举起来。

“虽说二世子单靠着世子这个身份就一辈子吃着不尽了,年纪虽说不大,可到底是个有远见的。”

“在靠近京城的芜州做了好大买卖,那益通当,益通钱庄可不都是他的生意,金库里赚的金山银山,使唤起银子跟流水似的,只是这么个厉害人物,却被侯府骂他不学无术。”

说着又倒了杯酒,仰头喝下,哀声道:“若我也能像二世子这般‘不学无术’还能在这儿给人家当小厮呼来喝去嘛,侯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醉酒间,全贵儿说话也愈发胆大起来。


段祁散漫的倒在锦缎软榻上,随手捡了一本《兵法》书看。

不一会儿,便听到外头来人的声音。

“姑娘进去后先同世子请个安,便将饭菜都摆到桌上,世子用膳时,你便在一旁布菜,备水......”

到了屋门口,段嬷嬷还不忘同清葙嘱咐一番。

“世子,饭菜已经备好,一会儿让清葙在一旁伺候罢。”段嬷嬷微笑说完,同一旁的清葙使了个眼神。

按照段嬷嬷所说,清葙拂身行礼。

早已起身坐在榻上的段祁,淡淡应声,便安静的看着清葙起身后,一言不发的跟着段嬷嬷学着摆饭。

等摆好了饭菜,段祁来到桌前拿起筷。

段嬷嬷已经出去,此时屋里只有段祁和清葙两人,站在一旁等候布菜。

“许是段嬷嬷知你头回伺候,便将规矩说的格外仔细吧。”

“我吃饭时无需用人布菜,你也不必这般战战兢兢的,难不成我还能把你也吃了不成。”

您是不会吃了自己,可若是真想的话,自己也只能是只待宰的羔羊。

段祁才夹了筷桌上的茄子,只觉得清净的很,转头看向清葙,只见那丫头规规矩矩地端正在旁边,觉得滑稽。

“我自己吃饭,你在一旁杵着反倒不自在。”

“正好还有备份碗筷,坐下一同吃。”说着抬了抬下巴指向对面的桌子。

“这...这不太好吧,奴婢只是个丫鬟,怎能同世子一桌用膳。”

“我只道清葙是个伶俐之人,却竟不知原来还有当主子的影子。”

清葙暗叫不好,不会是说错了话,以为自己被驳了面子吧。

但段祁却并未生气,放下筷子,又指了指对面:“同你玩笑罢了,竟不知胆子这般小,你且放心坐那儿吃就是,若有吩咐,我自会与你说。”

无奈,只好搬了圆凳坐到段祁对面。

这顿饭下来,段祁倒是享用的很,清葙却一直注意着吃饭那人有什么吩咐。

饭毕后,几个丫头来将餐盘撤下,段祁每日饭后都要看会书,或者到院子里练剑。

只是今日天有些阴,便又盘在榻上看起书来。

虽是看书,可那心思半点不在书上,眼神一直飘在圆架跟前整理书桌的清葙身上。

段祁虽说有一间单独的书房,可自己不喜欢正正经经的坐在那儿,这也是令侯爷气恼的地方,说段祁整日吊儿郎当。

所以平日看书,写字都在卧房里摆设的桌子上进行,累了便倒在榻上。

等着清葙整理完,朝自己这边走来,索性将手里的书扔到了一边,叫了人过来跟前。

“你的名儿是我亲自让荆扬去划过来的,你可知道?”

“嗯。”

“可你又知道为什么爷亲指了你吗?”

清葙只知道自己是段祁亲自分派到这儿,却不知这段祁为何要自己来这儿当差。

果然,这丫头并不知道。

“其实那日大妹妹来找过我,叫我将你分到她那去,还带了好些礼物来。”

原来那日花园中段知意以为自己为差事苦恼,说来找二世子帮忙的事,竟然真来了。

段祁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只编织兔子,递到清葙眼前。

“你瞧,这便是出自你手出来的吧,被大妹妹包成了礼物送了我,我倒是心意的很。”

“......”

“只不过我倒不是因为大妹妹来送礼物贿赂之后才去做的,而是...”

“那日在大太太屋里见到你之后不久—”

!!!

那日自己去大太太屋里送衣物!原来这人竟然算计了自己这么久的时间,而自己却半分察觉都没有。

“也不知你这丫头是不是那日对爷施了什么药,竟叫爷惦念了你好些日子,便着人打听着,知道你还尚未被分配,便赶早儿让荆扬把事儿给办了。”

“怕那时就让你来想必有些急,索性就让你跟着李姑姑了一段日子,正好我又去外头办了些事儿,耽误了几日,正好回来就听段知意那丫头来同我说,你正为此苦恼,索性就叫荆扬直接去跟你说,搬来我这儿。”

旁的清葙没怎么注意,可段祁话中‘对他施什么药’‘惦念了好些日子’自己可是听见了。

对视了段祁的眼睛,竟然感觉像是盯着到手的猎物一般。

“唰——”一瞬间红了脸。

低下头不去看段祁,谁知下一瞬间竟然被一只修长微凉的手捏着下巴,又被迫将脸抬起。

若是此刻外头进来人,必然看出两人此刻的距离,简直亲密之极。

盯着清葙看了一番,又将头低了低,清葙仿佛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我知道你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不过我也不急,你年纪还小,只跟在我身边好生伺候就是,我定不会薄待了你。”

说完,魅惑的一笑,将清葙的下巴松开,起身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没有了那令人窒息的空间,清葙这才回过神。

这哪是让自己来做丫鬟啊。

皱了皱眉,壮了壮胆朝着段祁说:“二世子既是让奴婢来当差,奴婢必定做好丫鬟的本分,绝不敢对二世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段祁的笑容也逐渐冷下来:“你的意思便是拒绝于我了。”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年纪尚小,家中还有哥哥、姐姐一堆人和事,奴婢只想着做好自己的差事赚些月例银子回去,其他的不去想。”

原来是因为家中事多,还未有其他自己的打算。

段祁也和缓了些:“无妨,知你现在年纪小,同你说多了也无济于事,你只做好你的活儿方可,至于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之后外头又有人来话,让段祁去沐浴更衣。

段祁怕清葙跟在一旁不好意思,便吩咐她留在屋里整理床铺就好。

那自然感情好。

段祁出了屋子后,清葙便将床铺铺好,又从柜子中取些安神香放到香炉中点燃,一切收拾妥帖,段祁也沐浴完毕。

换了身寝衣,大敞着交领,因为沐浴的关系,露出的皮肤上还留着水珠,段祁虽然十七之龄不过身子长得十分不错,由于平时有习武练剑的习惯,并没有一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公子哥一般,偏又生了一副好相貌。

此时又这般样子,清葙感叹,谁说这世上只有女子才会勾人。

若段祁并非生在侯府出生便衔着二世子的名头,只怕是在外头卖卖自己的肉体,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拿了布子,将段祁还湿漉漉的头发擦干,便服侍人就寝了。

一切打点好,又听段祁说自己今晚回去休息,不必在屋里值夜。

清葙这才欢喜着告退,回去迅速的将自己洗漱好,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被窝。


那默琴笑意稍微冷了些:“咱们二爷物件儿多,二太太这,恐怕是盛不下那些东西的,咱们这边也就翠竹轩那的地方宽敞,想必都在那儿存着呢,姑娘去那边要吧。”

菱月听默琴这番话语,也挺明白了意思,只是才来的清葙只默默跟着菱月出了海棠阁,还懵着。

“默琴姐姐说的翠竹轩是?”

“那是吴小娘住的地方。”

清葙恍然大悟,这才知道默琴的意思。

果然到了翠竹轩,虽说是小娘住的地方,可设施的确是不差的,有些东西连方才的海棠阁都没有,与其说海棠阁是简朴,倒不如说翠竹轩的用度比海棠阁都要奢华。

那住在翠竹轩的吴小娘此时正在屋里食用糕点,桌上摆了几碟精致的糯米糕和豌豆黄,一旁还准备了一壶热茶用来解腻。

按照府里的规矩,菱月和清葙是不用来妾室这拿衣物的,除了正房称得上是主子外,其他的偏房都不算主子,最多也就比通房丫鬟地位高些,毕竟也是入了族谱有名分的人,但左不过还是个奴才罢了。

“今日小厨房的这几样儿点心做的倒是可口,没得那么腻人,我儿很是喜欢呢。”说着,拂手轻轻摸了摸自己那圆悠悠的肚子。

“咱们二爷心疼您怀哥儿不容易,知道您这几日一直念着采香斋的点心,只是差人去买,恐怕送来时不及现做的新鲜。”

“所以二爷专门让福子去将那糕点师傅借来了府上,专门给咱们小娘现做,世人都知道采香斋点心是一绝儿,能请动做糕点的师傅可真是不容易,我昨儿听福子说,光是给采香斋老板的银子就不下两个数呢,二爷可当真是宠爱小娘。”

吴小娘听莲花这般迎合,也有些飘飘然。

得意之际,外头来传要取二爷的衣物,那莲花便吩咐道:“知道了,叫他们进来等吧。”

菱月和清葙原是不需要进屋里等的,只来传话的丫鬟来说,也不好回绝,便领着清葙进去了。

进到屋里只同吴小娘问了好,那吴小娘因着心情好,见今日来领衣物的是那李姑姑身边的大红人菱月,又见跟着前来的丫头年纪不大,又有些面生,不禁好奇起来。

“平日都是阿叶,阿竹那两个丫头来,怎得今日李姑姑竟派了菱月来?只是,今日跟菱月来的丫头,我倒是眼生的很。”

“原本是阿叶,阿竹负责这差事的,只是今日府中从外头新招进来了几个丫头,这清葙丫头暂时就分到李姑姑这儿了,怕清葙才来,对府里大小事一概不知,李姑姑便叫我同她一块,正好熟悉熟悉。”

见清葙年纪不大,生的人物白白净净倒是标致。

“清香?这名字倒是新奇,或是你家里是开茶叶铺子的,便取了这名儿?”

听吴小娘突然开口询问自己,清葙便上前了一步,镇定的回答。

“回小娘,我家里并非是做茶叶生意的,只是自小被人牙子卖给了家里,又不记得自己名字,只取了个混名叫着,又经常跟伯伯去采药材,正好见到了一株青葙花,伯伯说这花入药有明目之效,希望我以后也能找到生身父母,便取青葙二字,只青字太过单薄,做姑娘家的日后要清清白白做人,所以选了清字。”

“知道了。”清葙这番解释没引起吴小娘很大的兴趣“你说你是被人牙子卖到家里的,你可还记得你以前的事吗?”

摇摇头。

“以前的事儿因年纪太小早就忘了。”

“小小年纪竟遭了这般灾祸,倒是可怜,你若好好在侯府里做差事,攒些银子说不定还能找人帮你打听打听,我这儿也做了好些糕点,都是采香斋的,味道是极好的,便赏你些带回去吧。”

清葙道谢后便领了糕点,那莲花也拿着衣物出来了。

“这些都是二爷的衣物。”

菱月收好。

“只是原本咱们小娘的衣物应该是我们自己送去的,不过今日姑娘们都来取了,就一块将小娘的收了去吧。”

菱月看着莲花那表面无害的脸,也随之笑道:“吴小娘的衣物自是一同拿去的,只是我这儿收了侯爷大太太那边,又才收了二太太的,二爷的衣物又多,倒是装满了,线下清葙那儿还有余空,便放清葙那吧。”

莲花原本是想把二爷和吴小娘的放在一处,谁知这菱月竟堵了她的话,身为小娘,跟主子一样的待遇已经是不合规矩了,总还不能叫菱月将太太的衣物腾出来,尴尬了一下将衣物收给清葙那儿了。

两人出来,便瞧见不远处的院门口站着一位着红锦衣,梳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

女孩手里正拿着一副蝴蝶风筝,许是不知如何让风筝飞起,又把线给弄乱了,正跟两个差不多大的小丫头理线呢。

“问大姑娘安。”

段知意正愁着不知如何,见菱月来,瞬间欢喜道:“菱月姐姐快来,我正苦恼呢,这风筝还没飞起来,倒是叫这绳线把我缠住了。”

“大姑娘这又是打哪儿得的玩意儿。”菱月温柔的走到段知意前面将线梭拿起来打量着绳线打结的地方。

段知意同菱月也亲近,鼓了鼓脸蛋儿。

“还不是二哥哥,前几日我去大太太那儿练字帖,正巧二哥哥从外头回来,说在街上碰见一个扎风筝的小贩,瞧着他手艺不错,这画儿也精美,便买了一副。”

“明明二哥哥给我的时候还教过我如何将风筝飞起,怎得今日这风筝就变了脾气了呢。”

段知意这天真无邪的话倒是惹得众人嬉笑。

菱月许是也有些麻烦,便递给了清葙。

清葙自小跟着王大采药卖药,也懂得如何将药材包扎,找到了源头,不一会儿便将绳线理了出来。

段知意见难住了大家的绳线,这般容易的便梳理好,整整齐齐的缠绕在线梭上,高兴的看着清葙:“这位姐姐好厉害,这绳线我们梳理了好久,竟然这般乖乖的听姐姐的话。”

“姐姐是不是经常放风筝呀。”

“这风筝虽说是外头普通人家卖的,可买风筝的反倒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我自小学过包扎药剂,有时候那绳线也绕在一起,久而久之,便懂得如何打理这绳线了。”


出了青芜轩回到了长廊,清葙这才长呼一口气,放松下来。

“果然,在主子身边伺候不容易。”

-------------------------------------

再说那段祁自见过清葙后,便一直心中记挂着那日清秀娇俏的样子,虽然知道她在哪儿干活儿,可到底自己一个二世子的身份,也不能没有理由的去那种地方,自己也拉不下脸来。

可到底段祁还是没忍住心中那份心悸,差了身边的侍从荆扬去打听打听清葙的本家。

段祁其实在那日见清葙前就从段知意那儿听过这个名字,原本自己从街上买了蝴蝶风筝给段知意,本想着那丫头过不了几日便来自己这里抱怨那绳线,到时候再逗弄小丫头一番,谁知人家不但没有被难住,反而玩的如鱼得水,如何让着绳线不打缠,如何将风筝飞的高高的还不掉落。

反被那段知意嘲笑了一番。

“二哥哥想着看我闹笑话,可竟不知我寻了位先生,你这算盘可真真是打错咯。”

段祁和段知意虽不是同胞兄妹,可因段知意出生时便没了亲娘,大太太十分不忍只交给身边的嬷嬷养,便回了老太太,让段知意和段祁一块儿,两人年纪相差六岁,可莫名的和谐,打打闹闹地便一同长大了。

“先生?哪儿找的先生,我怎没听太太提起?”

段祁没多想,还以为大太太竟给段知意找了一位先生来教导。

“此先生非外头那麻木腐朽之人,正是在李姑姑那儿当差的姐姐。”

李姑姑?

老夫人原先身边的,段祁自然是知道的,可想了想在李姑姑身边当差的丫头。

“呵,菱月那丫头竟也懂得这些。”

菱月虽然比段知意大几岁,可从小就到了府里,就跟段知意一样几乎对外面的东西知道的不多。

见段知意眉眼弯弯轻笑了一声:“二哥哥只知道李姑姑身边的菱月姐姐,却不知道府上早已来了新人。”

“教我的姐姐便是才入府不久分到李姑姑那儿的,生的像是大太太屋里的仙女像般,名字也好听,唤作清葙。”

确实清葙的名字着实同旁的丫头不太一样。

等真见了真容后便就知道究竟真是‘仙女下凡’,还是‘绣花枕头’。

-------------------------------------

李姑姑那忙着整理库品,一直忙到申时过后,同菱月几个一同吃了晚饭后才回了寝屋。

才进屋里,便瞧见桌上堆着小山似的礼品,看包装之相倒不像是普通赏赐的东西。

坐在铜镜前十分热闹。

白霜坐在中间被人簇拥着,身上还是那身衣裳,但是手腕处多了副翠玉手镯,头上还别了一支精致的桃花步摇。

清葙还奇怪着,这白霜怎么一天时间回来竟变了模样。

“嘁,一群趋炎附势之人,不过是巴结了人,都是做奴才的,倒摆起主子的谱儿。”

丁枝清洗完后手里端着木盆,便看见屋里那处,嗤之以鼻起来。

见清葙回来,便将白霜的事同清葙讲述。

原来,那日吃点心,白霜负气出了屋子,摸索间才发现放在自己袖口的手绢不知丢在哪儿了,谁知道第二天去账房处送东西时,竟发现那手绢被旺财捡去,居然还堂而皇之的缠在手上把玩。

旺财岁数不小,二十几岁的年纪还单着汉子,原本有过一任媳妇儿,只是没多久就死了。

他倒是也有再娶之意,只不过因自己长相丑陋,又喜欢调戏那些年轻有姿色的丫头,所以没人跟他,谁知却突然要娶新来的丫头白霜做媳妇儿。

“白霜姐姐真是好命,这才来府里不久,连差事都尚未分配,竟要做府里的帐房夫人了。”

一旁的丫头盯着白霜手上那价格不菲的玉镯,满脸殷勤。

白霜此时得意极了,看着铜镜中佩戴的首饰,一副自视甚高的做派。

“你们倒也不用太过羡慕,不过就是巧合的姻缘,旺财请了主子同意,怕过几日再分了旁的差事,免不了事多劳累,这才急着将亲事定下。”

“那是旺财疼姐姐呢。”

“旺财掌管账务,平日里处的人也多,你们若是讨了我的开心,赶明儿嫁去当个姨娘都说不准。”

媚眼一瞥,看到了铜镜中的清葙,心思一起。

“哟,这不是清葙嘛,今日的差事可还顺利,没得又讨好了哪位小娘赏了什么点心吃食?”

听见白霜言语这般尖嘴薄舌地刻薄人,可又不能正面吵嘴。

只静静地将白霜从头到脚地瞧了一番。

嗯,白皙的皮肤,樱桃般的红唇,又生了一双勾人的媚眼,虽然穿了一身素净的丫鬟服,也掩盖不了自身的气质,只是,可惜了这副皮囊。

“姐姐福气比清葙大,那账房的旺财可是位红人儿,什么地方都得经过他那儿才能拿到份子。”

“清葙只有些不值钱的东西,想必姐姐以后也不缺,自然瞧不上,只能说几句吉祥话祝贺了。”

“希望姐姐同旺财大哥能够百年好合,早日得子;这般才能一直将福气过下去呢。”

那咬重的‘百年好合’‘早日得子’,这般带着讽刺。

白霜可是听出了清葙话中的隐喻。

呸!什么百年好合,早日得子,不过是暗说那旺财是个好色之徒,就算两人成亲,也难免改不了那轻浪性子。

那旺财是怎样的人,白霜十分了解,每次两人碰见时,旺财就对其动手动脚,丝毫没有男女之防,不过便是经常给自己包些茶叶、香粉之类的好物。

白霜对旺财却不说喜欢,而是十分厌恶,矮胖的身子,肥头大耳,油腻的很,白霜按长相,年纪都是居上的,能够同意这门亲事,也不过是看中了旺财的身份权力。

虽说还尚未正式分配地方,可不论去哪儿都是做些丫鬟的苦活儿,那日负气出去时,还想着自己整日腆着脸巴结好久的穆莹能出来劝自己回去,结果回来找手绢刚到门口竟看见,穆莹正拿着点心同大家一同吃着,而自己却连晚饭都没吃。

那晚回去后,穆莹看见自己回来,也并未询问关心,白霜这才看清,攀附别人倒不如将权力拿在手里。

府里奴仆成亲,除非两人身契都是死契,成亲后还是各执其位,否则可以出府过普通日子,而旺财掌着府里账目,除了每月月例,私下也能捞些油水,白霜又可以不用再过伺候人的日子。

心中对清葙虽然有气,倒还是忍下道:“多谢清葙妹妹吉言,日子是自己过的,好与不好外人如何得知,只盼清葙日后也要找一位疼自己的郎君才好。”

说着,外头的婆子便喜气洋洋地前来,盘着头发耳鬓还别了珠花。

“白霜姑娘可准备好了,这吉时就快到了,旺财小爷那儿还催着咱们,赶快接了姑娘过去换了喜服好交拜成亲。”


王福到底在清葙面前还是拘谨的很,听到旺财玩笑的话儿,耳朵唰地通红。

想起清葙在二世子那儿做活的,问起:“你不是在二世子那儿吗,怎么今日来到这处?”

说完又看见已经打包整齐的布料丝线。

王福眉头有些微皱。

“怎么,这二世子的院儿里,竟是没得个来取东西和缝东西的人了?怎么叫你亲自来。”

王福虽然来侯府的时间比较短,可将侯府的大小规矩都同人仔细打听过了。

这清葙虽然是当丫鬟的,可到底不是那种粗使丫鬟,这种活儿一般都是交给底下的丫鬟去做。

“不... ...这不是二世子的,是大太太叫了我来挑些上好的布料,给她制件衣裳罢了。”

“哎?我听那同你一屋的全贵儿说,这二世子昨日去了‘风花楼’一晚上都没出来?”

旺财还记得见到外出回来的全贵儿时,那全贵儿一副偷摸儿笑意,像是有什么趣事儿似的,还不太敢随便同人讲,问起来欲言又止的模样。

“风花楼?”

说话的是王福,听到旺财说这二世子竟然去‘风花楼’混了一晚,内心有些愤怒。

“一个侯府世子,竟然去那种风月场所!”

王福自然是知道‘风花楼’的名声的,对于这段祁去不去‘风花楼’、待了几晚上,王福根本不关心。

只是这清葙身为伺候二世子的丫鬟,难免担心段祁对清葙不怀好意,左边出府去‘风花楼’同人厮混,右边回来还对清葙下心思,这便是最让自己担心的了。

“现下二世子可回来了?”

清葙哪里知道段祁有没有回来,从一大早就被‘请’到大太太屋里问话,之后直接来这儿找布料了,就算段祁回来睡了一觉,自己都不晓得。

“... ...”摇摇头。

见清葙摇头,王福只以为这段祁还尚未回府,又想起清葙说,让自己来的是大太太,平日间清葙怎会去大太太那听吩咐,想必正是因为段祁去‘风花楼’一夜未归的事儿,这才来惩罚清葙的。

王福越想越觉得气闷的很,脸色有些低沉,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起拳头。

自己原本就对二世子心存芥蒂,虽说自己是受了他的恩,可到底自己并非那种心有大度的人。

王福不否认自己因为常年患病卧床,不像正常男子那般,虽然打小就对清葙有着好感情愫在,可到底自卑的很,如今倒好了,可以同其他男子般追求心爱的姑娘,但是自己绝对不容许有其他比自己厉害的男子,和自己竞争,不管那人是谁。

所以,现在的王福只有一种想法,尽快让清葙辞了侯府的差事,回去后就算王婆子不同意也罢,自己去找个媒人再重新给两人写份‘婚书’,等两人成亲后,就不怕再有人会惦记清葙了。

“既然在二世子那儿辛苦的很,倒不如直接将这份差事辞了... ...”

王福说着便将心中所想的主意告诉清葙。

“好在我现在身子已经大好,肚子里也有些墨水在,不怕以后赚不到银子补贴家里... ... ”

王福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门外一声‘冷哼’,段祁此时内心十分不爽,阴沉着表情正站在门框冷眼看着屋子里的几人。

旺财是个反应快的,见到段祁此时一副‘不得靠近’的气场,立马行了个礼,说自己还有些事儿没做完,接着脚下抹油的溜走了。

而那个拿东西的小丫头,也不知何时没了身影。

屋里只剩下了清葙和王福两人。

清葙见到段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愣在了原地。

段祁见清葙这般模样,心中不免有些吃味,自己从大太太屋里出来,一路快步地到了这儿,生怕这两人碰个对面。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刚到这账房外,就听见王福同清葙说自己那当差辛苦的很,怂恿着人辞了侯府的差事。

什么混账话!

这清葙自从来自己这儿后,虽说没有整日只享着清闲,可也只是做些最轻快的活儿,打眼整个京城,谁家伺候主子的还能和清葙似的。

“呵!我屋里当差的丫鬟,连家中的兄长也来了我府里做事,倒是不知,给王家的银钱,如今可是都花完了?”

王福被段祁的话臊得脸涨。

自己听的出了段祁话语中的意思,不过是讥讽自己家中无奈,才让这清葙来到这侯府做事,如今家里不愁吃喝,都是托了段祁的恩,但是现在连家中的男子也都到了这侯府某差事,没得叫人知道段祁送来的银钱已经挥霍的差不多了。

今日是王福头一回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侯府二世子,果然同自己想的一样,是个气宇不凡的,但是难掩自身那副高高在上的高冷气质。

而且,从段祁的口气、眼神中,感觉到此人对自己有着一丝敌意。

“王福见过二世子!”

可到底,王福还是没忘记段祁的身份,对段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段祁看着行了礼弯腰等待的王福,只淡淡叫人起身,之后也不去理会王福,只转眼将视线落到和王福并排站着的清葙那儿。

看着这两人并排,又靠的十分近,段祁眯了眯眼,想起那张被自己撕毁的‘婚书’,一时觉得这两人倒真像是对夫妻一般,太阳穴突突的疼,此时只想着将两人赶紧分开。

“听大太太说,她吩咐你来给找些料子,给她做件新衣裳,怎么样,这库房里可是有合适的?”

不知为何,看见王福后,段祁不由自觉的对清葙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了不少,或许...是告诉旁人,自己并没有时时刻刻都摆着世子的架子吧。

“嗯,正好这库房的丫头是个熟通女红的,正好瞧这块墨色暗纹锦十分合适。”

说着,清葙便掂了掂怀中的布料。

段祁也往布料那看去。

这布料段祁是认识的,还是自家兄长跟着大将军从外头回来时,皇帝特意赏赐给他的,司衣局的手艺自然是不必说的,只不过这段衡常年在边界,穿不了这种绫罗锦缎的衣裳,所以将所有赏赐下来的布料宝件儿,都一应存到了这库房里。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