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鸢萧云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全文顾清鸢萧云舟》,由网络作家“顾清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都觉得余先生肯定不会来,都已经准备好了要笑话顾覃和顾清鸢父女二人。顾义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坐在族长身边,等着看他们父女如何下得了这个台!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孙氏终于沉不住气,挖苦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还是不要让自己更难堪,就照顾大哥所说,我们分国公府一半的家产就是。”“是啊,顾覃。”这回族长开口了,毕竟他这个年纪实在是坐不住了,“就当是帮帮他们孤儿寡母,也没必要将事情做得太绝,你说是不是?”顾覃却坚决地道:“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多等一时片刻,余先生没说他不来,不是吗?”顾清鸢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当下躬身对父亲行礼道:“爹,我去接一下余先生,想来应该要到了。”虽然诧异,但顾覃依旧颔首示意她可以去。顾清鸢略微颔首给在场...
《渣男跪下,我嫁给你皇叔祖了全文顾清鸢萧云舟》精彩片段
众人都觉得余先生肯定不会来,都已经准备好了要笑话顾覃和顾清鸢父女二人。
顾义更是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坐在族长身边,等着看他们父女如何下得了这个台!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孙氏终于沉不住气,挖苦道:“既然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还是不要让自己更难堪,就照顾大哥所说,我们分国公府一半的家产就是。”
“是啊,顾覃。”这回族长开口了,毕竟他这个年纪实在是坐不住了,“就当是帮帮他们孤儿寡母,也没必要将事情做得太绝,你说是不是?”
顾覃却坚决地道:“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多等一时片刻,余先生没说他不来,不是吗?”
顾清鸢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当下躬身对父亲行礼道:“爹,我去接一下余先生,想来应该要到了。”
虽然诧异,但顾覃依旧颔首示意她可以去。
顾清鸢略微颔首给在场其他人示意,转身要出院子。
孙氏却拦住她:“阿鸢,你一向精灵古怪,你要出去,谁知道你是要做什么?”
“二婶若是不放心,大可跟着我一起去。”顾清鸢嗤笑道,“去吗?”
孙氏自然是不去,她若是离开,生怕这里的一切又变了。
斟酌片刻,她又看了看顾义,终究是放开手让顾清鸢过去。
国公府门口。
珠莲躬身站在马车一侧,请车内的人:“先生,到国公府了。”
里面却没有人说话!
珠莲蹙眉,若不是听到里面还有呼吸声,她几乎要以为,余先生是不是半路跳车跑了!
“余先生,国公府到了。”珠莲不得不再次提高声音。
里面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曾下车。
珠莲一时恼怒,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动用武力,将这个老匹夫给捉下来?
就在这时,顾清鸢从府内出来,示意她在一旁等着。
顾清鸢对车内恭谨地道:“先生,我是顾清鸢,是我请你来为家父主持公道,还请移步府内。”
马车内这才发出窸窸窣窣整理衣衫的声音,接着一个中年男子从马车上下来。
瞧着他的面相,便是一副仙风道骨,只是目光清冷,看着顾清鸢跟看着仇人差不多。
他坐了小半个时辰的马车,身上的长衫甚至连一个褶皱都没有。
“先生里面请。”顾清鸢做出请的姿势,“家父与族内长辈都在里面等着了。”
余先生在经过顾清鸢身边时,咬牙切齿地道:“顾清鸢,我记住你了!”
“蒙先生记挂,是小女子荣幸。”顾清鸢笑道,“先生请。”
待他们两人入了府,珠莲依旧是满眼的疑惑。
一开始她去余先生府上,先拿出的便是令牌。
门口的小厮看到是镇国公府的令牌,倒是给了几分薄面,拿进去让余先生看了眼,结果她直接被赶出来!
按照小姐的吩咐,她又拿出走之前,小姐偷偷藏在她袖子里的一封密信,交给小厮。
小厮拿进去不过一刻钟,就看到余先生衣衫不整,火急火燎地跑出来,问她到底什么事。
她根本不知道,到底小姐让她交给余先生的密信上,写的是什么。
怔愣了片刻,她回过神时发现小姐和余先生已经不见身影,慌忙跑进府内。
他们此刻已经到了院子里,正接受来自所有人,各式各样的目光。
“你,你,你……”顾义瞠目结舌地看着余先生,“当真是余先生?”
余先生傲娇地摸着自己的胡须,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我是谁,你个蠢货!”
这容貌,这神情,这语气……
当真是那旁人无缘得见的余先生!
顾覃见状,方才略有些发白的面色也重新恢复了血色。
他倒不是怕自己损失了一半家产,而是怕女儿失了颜面,到时候被这些人嗤笑,传出去名声有损。
“余先生。”顾覃起身行礼,“实在是抱歉,家里这点小事,竟还劳动您的大驾,快请上座!”
余先生款款而行,脚步都极为讲究,每一步几乎都一样大小。
坐在族长身边,他根本不加掩饰自己的嫌弃:“他身上有老人味!太臭!顾清鸢,将他给我赶走!”
族长两眼一翻,险些厥过去,可面对德高望重的余先生,他不敢说话!
顾清鸢险些笑出声,顿时觉得这浑身是刺的余先生,无比可爱起来!
“先生。”顾覃将两份文书,还有自己的一份字帖,一并交给余先生,“这里有几张纸,劳烦你给看看,是不是同一人所写?”
余先生翻了翻白眼,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将他请来,竟然就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他正要推辞,就听到顾清鸢轻轻咳了一声,他心中暗骂,不得不接过来。
看了之后,他从中挑出一份道:“这个是假的!”
顾覃看了一眼,正是顾义拿来的那一份,他让所有人都看了看,这才交给族长:“族长看看。”
“族长,余先生就只是看了一眼,怎么就确定这个是假的?”顾义急了,完全没了方才那君子端方的样子,“你才是咱们顾家族长,这事儿得你说了算!”
“是啊,族长!”孙氏也着急地附和,“这顾清鸢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人,反正咱们都没见过余先生,此人是冒充的也说不定!”
“哼!”余先生对着他们两人冷哼一声,翻着白眼,不耐烦地道,“皇上对我尚且礼让三分,你们都是什么脏东西,竟敢质疑我?”
他高高在上,始终被人捧着,何曾受过这种腌臜气?
念及此处,他气愤地瞪了眼顾清鸢,用力地眼珠近乎脱眶!
都怪这个死丫头!
有朝一日,他得将这个小丫头吊起来,好好打上三天三夜才算是解气!
看到他的目光,顾清鸢强忍着笑意道:“二婶,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余先生是假的?顾大伯,你说余先生只是看了眼就辨别出真假不可能,你这是在质疑余先生的能力?”
这么个大屎盆子扣下来,顾义自然是不敢接,可还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二:“阿鸢,就算他是真的余先生,可别是你用了不正当的法子,让余先生帮着你们遮掩吧?”
顾清鸢此刻根本听不进去萧云舟的任何话,只想要冲上去保护自己的兄长。
萧云舟却死死拦着她,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任由她打骂。
她只恨自己此刻没有匕首,不能一刀扎入他的心口!
“萧云舟!”她咬着后槽牙道,“这笔账我记下了!”
“好。”萧云舟低头看着她,伸手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随时来讨!”
台上,宋之珩第五针已经刺入顾清川的另一只耳朵。
顾清川这回彻底昏了过去,任由衙役们怎么摇,都无法醒来。
宋之珩却冷声道:“来人,泼水!”
就在衙役端了一盆水上来时,张纪吓得慌忙上前阻止他。
他们今天只是要给顾清川定罪,现在罪没定,若是人死了,皇上不得将怒火都发泄到他们身上?
围观的百姓们也都跪了下去,恳求道:“宋大人,请饶恕顾公子!我们相信他,不是盗取城防图之人!”
“我们相信顾公子!”
“我们相信顾公子!”
民怨沸腾,宋之珩却依旧不理会。
张纪觉得他疯了,慌忙阻止他,示意衙役将顾清川带走。
宋之珩却拦着不让衙役上前:“张大人,第六针下去,他保证什么都招了!”
“你快住手吧!”张纪一副恳求他的样子,“人都已经这样了,不死也残废了,还招什么呀?”
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一匹快马声由远及近而来。
只见一个内侍官带人骑马飞奔而来,对着宋之珩大喊:“宋大人,手下留情!”
众人都跪下来,等着内侍官的意思。
内侍官走上台,高声道:“皇上听闻顾公子归来,十分欣喜,至于城防图被盗一案,皇上也十分震惊,且命大理寺全权侦办此案,只是顾公子,绝不会背叛我东篱!他是我东篱的大功臣,皇上还要为他接风洗尘,还请宋大人立刻放人!”
闻言,张纪暗暗抽一口冷气,看着宋之珩一脸同情。
幸亏方才他没有动手,甚至还阻止宋之珩,否则只怕是要被皇上狠狠处罚!
果不其然,内侍官看到顾清川此刻的状态之后,便蹙眉看向宋之珩:“宋大人,劳烦你跟杂家进宫一趟,跟皇上说明这里的情况。”
宋之珩起身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将针包卷起来带走。
走远了,他悄然转头看去,只见顾清鸢已经冲上台,哭声震天地将顾清川抬回去。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头慨然赴死般跟着内侍官入宫。
人群中有大夫,指挥他们小心翼翼地抬着顾清川上马车,送他回府。
马车离开广场的瞬间,顾清鸢没有看到,身后的萧云舟也倒了下去。
卫王府护卫,手忙脚乱地将他抬起,边送上马车回府,边去请御医。
当真是兵荒马乱的一天!
皇宫,御书房。
萧晋发了很大的脾气,将手中正喝着的茶水都砸了,正好扔在宋之珩脸上,立时见了血!
幸好茶水不烫,否则他这张脸就算是毁了。
“宋之珩,你是不是觉得朕信你重用你,你便无法无天!”萧晋怒斥,“连东黎国功臣都不放在眼里!”
“臣不敢。”宋之珩匍匐下去,“臣只是按律行事!”
“你不敢?”萧晋都被他气笑了,指着他骂道,“你连顾清川都敢下那么重的手,若非朕阻止,他今天是不是要死在你手里?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皇上恕罪!”宋之珩起身,神情却依然是不知错,“臣下手有分寸,顾公子不会死。”
“不会死,会残废?!”萧晋再摔了个杯子在他膝盖处,“你做出这等事,有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死?明日朝臣上奏,就算朕,也保不住你!”
宋之珩不说话,只是心中却不以为然。
皇帝这话根本就不是真的生他的气,只是迫不得已。
所以,皇帝不过是在掌控出手的时机。
在第六针之前出手,既保住了顾清川的性命,为自己博得仁皇的好名声,又让他背了所有的黑锅。
他早就知道,如今这位皇上,做事做人都算不上贤德,但为自己博好名声的本事,却十分出众。
所以,他选择沉默,皇帝会替他想法子。
果不其然,他沉默的态度,让皇帝觉得他是真的悔过,看了眼内侍官。
“皇上。”内侍官立刻开口道,“宋大人今日光明正大地审,也是为顾公子的名声着想,顾公子今日扛过如此大刑,以后谁还敢说他半个不字?那些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如你所说,朕倒是错怪宋之珩了?”萧晋气依旧没消,瞥了眼宋之珩,“朕是不是还要奖赏与你?”
皇帝都给了台阶,宋之珩自然要下,他立刻匍匐道:“臣知错!臣以后遇到这种事,必定手下留情!”
“还有以后!”萧晋故作被他气得胸口起伏,对外面的禁军吩咐,“拖出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谢皇上恩德!”宋之珩磕了个头,起身跟着禁军出去。
就在御书房外的空地,宋之珩被杖责三十。
一部分连夜入宫上奏的老臣们,目瞪口呆地看着。
手中的奏折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
尴尬地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眼瞅着三十杖打完,宋之珩已经站不起来,被小厮抬走。
内侍官微笑着对各位老臣道:“各位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找皇上?”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地道,“老臣这就退下。”
皇上这一招,着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人都已经处置了,还是当着他们的面处置的,他们若是再进去启奏,就显得有落井下石之嫌。
宋之珩被一路抬出宫,上了马车。
车上,已经等着一位御医,他看着宋之珩道:“宋大人,是卫王让臣来为你诊治。”
“劳烦。”宋之珩缓缓颔首,趴在座位上,“国公府那边,怎么样了?”
御医答:“老臣不知,老臣只负责为宋大人诊治。”
闻言,宋之珩想要起身,却被御医一阵扎下去,缓缓闭上了眼睛。
虽然皇上对他有所维护,禁军打得并不重,可到底是要让人瞧见,外伤是少不了的,鲜血染红了他的长衫。
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他几不可闻地叹息……
希望她不要记恨他!
孙氏面色一白,双腿发软,却强撑着没有倒下去。
还是顾月柔反应快,她立刻道:“姐姐,我都是为了你,安王想必不会为难我,还请姐姐帮我跟安王殿下说说话!”
“说什么?”顾清鸢盯着她问,“首先不是我让你去的,其次,大理寺既然能抓你,自然是看到了什么,顾月柔,你先说说看,大理寺抓你们时,你们二人到底在做什么?”
顾月柔怔住,她怎么敢说,他们被抓时自己衣衫不整,正与安王亲的难舍难分。
“你也不必说你什么都没做。”顾清鸢接着道,“世家女子,手臂上都会有守宫砂,你将手臂给大家看看就是。”
此事事关小辈的清白,顾覃这个做大伯的,实在是不适合在场,他轻咳了声,转身便出了屋门。
孙氏想要求他,可他根本不正眼看这边。
母女两人都是一副心虚的样子,顾月柔也迟迟不肯撩起自己的衣袖。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聂美兰一拍桌角,气道:“孙氏,你到底怎么教养女儿的,竟做出这等……事?”
身为大家闺秀,又心善,虽然生气,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大嫂,这件事真的不是月柔的错。”孙氏道,“安王总是向月柔打听阿鸢的事情,这一来二去的,月柔又这般惹人怜爱,这才……”
“住口!”聂美兰气得手都在抖,“你的女儿做出这等有辱门楣之事,你竟还要怪到阿鸢的身上,你真以为,这些年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对母女,自从入府,就一直仗着国公对她们的内疚之心,作天作地。
她为了不让夫君为难,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她们竟敢欺负到她女儿的头上,真以为她是软柿子随便捏?
看着母亲如此生气,为自己出头的模样,顾清鸢眼底一热,跟着附和道:“二婶,顾月柔犯了错,你却全都推到我身上,还真是让我眼界大开!原本我还打算去帮忙打听打听消息,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
说完,她起身扶着聂美兰就往里屋走。
聂美兰用眼神示意她,若是这件事不管,会影响到国公府所有女眷的名誉。
她却摇头,示意孙氏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肯定会来求她。
若非国公府的关系,顾月柔定不会被轻易送回来。
如今若是他们都不管了,孙氏一个妇人,自然是没本事救女儿的。
果不其然,她们还没回到里屋,孙氏就追了上来。
“阿鸢!”孙氏追了上来,“既然月柔和安王已经……这件事是二婶没有教导好她,都是二婶的错,可你们是亲姐妹,你不能眼瞧着她被抓走不管啊!”
“二婶,我说了,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顾清鸢冷眼看着她,“可你现在的态度,我很不喜欢!”
见她又要走,孙氏咬了咬牙,拉着顾月柔重新跪下去:“求大嫂,阿鸢出手,救救月柔!”
“看着你们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指点一下。”顾清鸢冷淡地道,“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妹妹只有抱紧安王,说你们早就有婚约,情不自禁之下……懂了吗?”
顾月柔眼前突然一亮,虽然不知道顾清鸢为什么会好心给她出主意,但这的确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不仅能让她的名声保住,还能因此让安王娶她。
于是,她挽着母亲的手臂走了。
聂美兰叹息,双眼通红地握住女儿的手问:“阿鸢,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两人……才会改了主意?”
“娘,有些人并不值得。”顾清鸢安抚母亲,“我之前识人不清罢了,娘不用太过伤心。”
“你到底是心善,还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聂美兰心疼地将女儿拥入怀中,“以后娘会全力守护你,绝不让你再忍让半分!”
靠在母亲的肩上,顾清鸢内心涌动着暖流,却没有解释太多。
她怎么可能是心善告诉顾月柔的呢?
大理寺大晚上去抓有伤风化之人,就是她让碧荷找人去通风报信。
皇上刚刚颁布了新的律法,其中有一条新的,便是白日宣淫亦或无媒苟合之人杖责一百,男子尽皆流放,女子卖入乐坊,永生不得赎身。
即便皇帝因为嫡长孙的身份对萧梓钧宠爱有加,可出了这样的事,萧梓钧暂时与储君之位是无缘了。
除非,他能够为东黎国,立下不世之功!
非但如此,顾清鸢算准了,以顾月柔的性子,只怕是会将这件事办得十分难堪,让他们两人都名誉扫地!
她安心等着顾月柔接下来的动作!
顾月柔是个急性子,想到能凭借此事嫁给萧梓钧就更着急了,当下就找来人,将此事暗中宣扬出去。
是夜,安王府,宁静阁。
此刻,萧梓钧正在被老王妃训斥,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你简直荒唐至极!”老王妃指着儿子的鼻子怒骂,“明知你与顾清鸢的婚事多么重要,却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她妹妹……这也就罢了,竟还能让大理寺抓住,你可知你皇祖父才颁布了什么律法?”
这个,萧梓钧自然是知道的,他心虚地道:“母妃教训的是,都是儿子一时被人迷惑,儿子这就去跟阿鸢道歉,求得她的原谅。”
“阿鸢是个懂事的,她自会原谅你。”老王妃叹了口气道,“最重要的是,你如何过你皇祖父那一关!”
大理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上不可能不知道。
如今不是当初只有萧梓钧一个皇孙的日子,这些年那些孙子像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一茬又一茬。
个个都比萧梓钧嘴甜讨人喜欢,萧梓钧虽说是长孙,可皇上早就不是那么心疼他了。
又出了这件事,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他们安王府的笑话!
若是他们毫无应对之法,到时候萧梓钧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母妃放心,我已买通大理寺官员。”萧梓钧信心满满地道,“他们绝不会将此事禀报上去,毕竟他们也不想惹麻烦。”
老王妃此刻被气得头昏,眼前发黑,一只手支着额头,面色比纸还白。
顾月宗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老虔婆,你卑鄙无耻,快把我姐的嫁妆还……唔唔唔……”
他话说到一半,嘴就被小厮用布塞上。
老王妃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随便扫了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站着看戏的顾清鸢,立刻知道自己该找谁算账。
“顾清鸢!”老王妃指着她怒喝,“这就是你们顾家人的教养,你还躲在后面看戏,我看他就是你撺掇的!”
众人立刻看向顾清鸢,自觉地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顾清鸢却没动,摊开双手道:“老王妃这是什么话,我撺掇他做出这种事,败坏我顾家名声吗?你若是想要我顾家的东西,张口就是,何苦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你!”老王妃拍案而起,指着顾清鸢道,“以下犯上,等同谋逆,给本宫将她和这个野小子一起抓起来,杖毙!”
老王妃已经气得开始说胡话了,旁人纷纷躲远了些,生怕波及无辜。
这可是国公府嫡长女,无凭无据,怎么可能随意杖杀?
嬷嬷们只是上前将顾清鸢围起来,打算将她直接丢出去。
原本顾月宗是指望她救自己的,没想到她也被人围了,当下就叹了口气,暗骂她真是没用!
“老王妃这是要杀人灭口?”顾清鸢直直地盯着老王妃,“今天在场这么多人,老王妃竟是没将一个人放在眼里,我今日若是被杖杀在此,你觉得,皇上这册封太子的圣旨,还下得来吗?”
“竟敢威胁本宫!”老王妃指着嬷嬷们道,“还不给本宫拖出去,等什么?”
“你们敢吗?”顾清鸢似笑非笑地看向伸手要拿她的嬷嬷。
嬷嬷们都想将顾清鸢那张嘴给捂住了,说这么多,完全是逼迫她们去死啊!
就在她们僵持不下时,萧梓钧急匆匆赶来。
他听到众人说,前院又起了冲突,当时肺都要气炸了!
这个顾月宗,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生事吗?
原本,他将顾月宗埋在哪里都想好了,却发现竟还有顾清鸢!
“怎么回事?”萧梓钧问,“母妃先消消气,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交给你?”老王妃冷哼一声,“你还不是……”
“母妃!”萧梓钧略微提高了些声音,“儿子定会好好处置他们,母妃放心。”
老王妃看着面前已经长大成人,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儿子,眼中掠过一丝怒意,沉默片刻后起身回后院去了。
“你们也都散了。”萧梓钧一只手负在身后,浑身散发出迫人的气势,“没什么可看的。”
等到人都走了,他才看着顾清鸢,露出几分无奈的神情:“阿鸢,你这气到底要生到什么时候,你闹也闹了,打也打了,我到现在身上还有伤,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
顾月宗被几个人摁着,抬头看了看他们两人,听他这语气,他们两人真的有猫腻?
“萧梓钧,你是不是有病?”顾清鸢骂道,“我已经明确告诉你多次,我是卫王未婚妻,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今天上门就为了一件事,讨要我的东西,若是不还,明天我们就只能公堂见!”
“好!”萧梓钧冷笑着看着顾清鸢,“很好,顾清鸢!你当真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我就还你,只不过东西一还,我们就两清了,以后你若是再想……可就没有机会!”
“求之不得!”顾清鸢立刻点头道,“尽快送到国公府!”
萧梓钧怔住,他原本是想用这句话吓唬顾清鸢。
她那么爱他,他都给了她台阶,她肯定会顺着下来,没想到她竟真的是想要跟他一刀两断!
“一言为定!”
他也是有脾气的,不可能一直容忍她的任性!
说完,他拂袖离开!
刚转身,突然看到皇上身边的内侍官来了,手里还拿着圣旨。
内侍官是来宣旨的,看到府内乱成这样,不由得问了句:“殿下,这是?”
“没什么,方才有人喝醉了,便发生了点小冲突。”萧梓钧难掩兴奋地解释道,“公公既然来了,请上座!”
“那就不必了。”内侍官显然不信他的解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奴才是来宣旨的,安王殿下接旨吧!”
以萧梓钧为首,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皇长孙萧梓钧,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册封为东篱储君,赐居东宫,授金册金宝,择吉日行册封之礼,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众人叩首之后,内侍官才将圣旨交到萧梓钧手上:“恭喜太子殿下!”
“多谢公公。”萧梓钧双手接过圣旨,面上难掩喜色,“公公还请坐下吃几盏茶。”
“不了,奴才还要回宫复命,就不打扰殿下。”内侍官看了眼身后的一片狼藉道,“殿下还是处理好家事要紧。”
这一句话,直击萧梓钧的内心,他对顾家人的厌恶就更深了一层。
待内侍官走了之后,萧梓钧才转身看向人群。
这时,长眼色的人已经将他围起来贺喜,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一箩筐往外说。
就连顾月宗也忘记了之前的不快,舔着脸上前恭喜。
众人散去后,萧梓钧心想,这回顾清鸢就算是跪下来求他,他还要看看她的诚意是否够,才能同意娶她。
他得意地笑起来,看向方才顾清鸢站着的地方。
人呢?!
笑容蓦然僵在了脸上!
他一把抓住还在他身边的顾月宗:“顾清鸢人呢?”
“姐夫,你娶的是我姐,你老问我长姐做什么?”顾月宗显然不肯告诉他,“今天是你和我姐的洞房花烛夜,现在天色已晚,你该去后院才对。”
“顾月宗。”萧梓钧目光流露出一丝阴冷,“你最好立刻回去,否则……”
顾月宗是个欺软怕硬的,看到他这神情立刻就怂了:“是是是,我回去,姐夫记得好好待我姐。”
萧梓钧闭了闭眼,捏得手指咯咯作响,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堪堪忍住,没有直接将顾月宗抓起来杖毙!
“去查!”他冷声对身后的小厮道,“顾清川他们到哪了?再派人去截杀!”
只要顾清川和萧云舟都死了,他想要的军队和人,就都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老妇人膝行到王府门口,抬眼看着老王妃。
原本外面就冷,她再哭了这么久,此刻脸和耳朵都被冻得通红,手也微微打颤。
“老王妃,这三年,您从我们这里拿走的布料和衣服,算下来一万二千零八十八两,这一千两,零头都不够啊!”
那嬷嬷低着头,就想将她拉起来,不能让她如此逼迫老王妃。
顾清鸢远远地看着,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这么磨下去。
她手里拈了块小石子,在那嬷嬷接触到老妇人时,直接将石子打在了老妇人的手臂上。
力气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都看到,是嬷嬷“打人”!
老妇人立刻喊了声:“安王府打人了!安王府打人了!……”
这一喊,围观的人全都跑了,谁也不敢细细琢磨,方才到底是不是嬷嬷打人。
嬷嬷吃惊地看着老妇人,自己手都没碰到她,怎么就是打人了?
她想要抓住这老妇人说个明白,可刚抬起脚步,方才跪着的几个人,上前将老妇人扶起来,一起后退,十分警惕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冲出几个衙役,将他们全都围起来。
张纪最后出现,指着他们几人斥责道:“谁敢在太子府门外闹事?”
“大人您可来了!”这回轮到嬷嬷哭诉了,“您快看看,这几个刁民羞辱老王妃,还毁坏老王妃清誉,大人快将他们都抓起来问罪!”
张纪先是向老王妃行礼,紧接着转身就挥手,示意衙役将这几个闹事的人全都抓起来。
自己的亲弟弟来了,老王妃重新抬起自己高傲的下巴道:“如今太子刚刚迁居东宫,就有人在王府门口闹事,他们想必是有所预谋,想要毁坏太子名声,张大人可要好好查,切莫放走一个居心叵测之人!”
张纪应声,带着闹事的几人就沿原路返回刑部。
顾清鸢却没走,她还在等。
几乎是小片刻时间,就有宫中的内侍官来传话,很快老安王妃就坐上马车入宫。
“走,咱们去刑部。”顾清鸢吩咐车夫,“多找些人,将刑部大门围住,把准备好的布告撒出去,让张纪无法对我们的人下手!”
她早已经准备好,将今天老安王妃欠钱不还的事情写出来,待会儿让人在刑部门口多多散发,激起民愤,就不信张纪还敢用刑!
皇宫,凤仪宫。
此刻,荣锦正给皇后轻柔地按着头,皇后享受地靠在贵妃榻上。
皇后五十余岁,却保养得当,肌肤像是四十余岁似的。
“还是你按的最合本宫心意。”皇后拍了拍荣锦的手,“你若是能一直宫中陪伴本宫多好。”
“娘娘尊贵,能瞧得上民女这拙劣手艺,是民女的福气。”荣锦柔声道,“但民女出身低微,也不懂规矩,不过是娘娘不嫌弃民女愚笨,民女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你呀你呀!”皇后被她逗笑了,“如此懂事的孩子,却总说自己不懂,本宫知道你的心思,不会强留你在宫中。”
这时,有婢女来报:“禀娘娘,老安王妃入宫觐见。”
“她来做什么?”皇后显然很不喜这个儿媳妇,“本宫不见!”
“回娘娘,是皇上让老安王妃前来。”婢女低声道,“今日荣锦成衣铺的人闹到安王府,说老安王妃三年间欠账不还,此事闹到皇上面前,皇上便让娘娘看着处置。”
这种事,皇帝一来是碍于身份,不便跟老安王妃过多说什么。
二来就是,他根本不想和自己这个蠢儿媳说话,否则肺都能被气炸。
听到是皇上送来的,皇后不得不起身道:“让她先进来!”
荣锦当下便欠身行礼道:“娘娘,既然老王妃来了,民女便告退,改日再入宫看望娘娘。”
“不必,你还没给本宫按完。”皇后却不肯让她走,“何况此事与你也有关系,你且听听看。”
荣锦起身,站在皇后身后,瞧着老安王妃低着头走进来,便向她欠身行礼。
“荣锦!?”看到荣锦,老安王妃立刻震惊地道,“你怎么在宫里,谁让你入宫的?你是不是在母后面前编排本宫?”
荣锦低头不语,垂下鸦羽般的睫毛,遮住她所有的情绪。
“你进宫不先行礼,胡乱攀咬人,还是太子母妃,如此不懂规矩?”皇后开口维护荣锦,“荣锦自你进来之前,可是一句话都不曾跟本宫说过,倒是你一进来就随意编排人,是何道理?”
老安王妃一向知道皇后偏心,没想到竟能偏心到这种地步!
不分青红皂白,就觉得是她欺负了荣锦!
她自然不能忍:“母后,此事与儿媳没有丝毫关系!都是这个贱民,她诬陷儿媳,还让一大群人去安王府门口闹事,实在是居心叵测,母后快将她抓起来,好好审一审!”
“本宫看你才是居心叵测!”皇后冷声道,“就连本宫在荣锦那里拿布料和衣服,都是现给银子,你欺压百姓,旁人攒了那么多账簿,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你还有脸说跟你没关系!”
“母后,你不能听信她片面之词!”老安王妃急了,指着荣锦骂道,“你这贱婢,到底跟母后说了什么!”
瞧见她如此失态又失智的神情,皇后忍不住叹气。
堂堂太子母亲,竟然如此沉不住气,难怪皇帝都不想管她的事。
“放肆!”皇后怒斥,“你竟在本宫这里大放厥词,这是想让本宫将你抓起来治罪?”
老安王妃不说话了,她太清楚皇后的脾气,自己说得越多,皇后就越生气。
过了片刻,皇后叹了口气,问荣锦:“荣锦,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急着拿钱做嫁妆?”
“娘娘取笑民女。”荣锦羞涩地摇了摇头,“民女想一辈子伺候娘娘,目前没有嫁人的打算。”
她表面上羞涩,内心却知道,皇后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训斥老安王妃,实则是向着自己儿媳的。
“那便这样。”皇后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欠你店里的银子,本宫限她三日内还上,若是还不行,本宫再处置她,如何?”
“娘娘。”荣锦有些为难地看了眼老安王妃,“老王妃的账单有一万二千零八十八两,只怕是三日还不上。”
“多少?”皇后震惊了,瞪大眼睛盯着老安王妃问,“你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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