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于菡陆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情深沉沦全文》,由网络作家“小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个月后,医院。“陆先生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今后绝不能再让他受这种外力撞击,否则伤口裂开,之前的手术可就都白都做了!”医生一脸严肃地叮嘱李源。傻子都看得出来,所谓的外力撞击,根本就是被人狠揍了一顿。李源连连点头。他也挨了简少好几拳,简少不要命起来,压根拦都拦不住。“还有,陆太太的病情虽然开始好转,但还是要注意要尽量少受刺激,万一再度恶化就麻烦了。”医生补充说道。李源依旧是点头,连声应好。陆太太在简少的保护下,应当是受不到什么刺激了。再者说,那于姝滢也已经被抓去警局了,再没人会想方设法陷害陆太太。这件事还牵扯到了于姝滢的母亲庄丽楠,两人不仅涉嫌谋杀于菡,之前拔掉陆老氧气管的事也被查出是她们一手谋划的。原本这计划一石二鸟,既能陷害于菡...
《情深沉沦全文》精彩片段
半个月后,医院。
“陆先生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今后绝不能再让他受这种外力撞击,否则伤口裂开,之前的手术可就都白都做了!”医生一脸严肃地叮嘱李源。
傻子都看得出来,所谓的外力撞击,根本就是被人狠揍了一顿。
李源连连点头。
他也挨了简少好几拳,简少不要命起来,压根拦都拦不住。
“还有,陆太太的病情虽然开始好转,但还是要注意要尽量少受刺激,万一再度恶化就麻烦了。”医生补充说道。
李源依旧是点头,连声应好。
陆太太在简少的保护下,应当是受不到什么刺激了。
再者说,那于姝滢也已经被抓去警局了,再没人会想方设法陷害陆太太。
这件事还牵扯到了于姝滢的母亲庄丽楠,两人不仅涉嫌谋杀于菡,之前拔掉陆老氧气管的事也被查出是她们一手谋划的。
原本这计划一石二鸟,既能陷害于菡,又能弄跨陆家的生意,趁乱分一杯羹,说不定还能从此坐上北市商界的头一把交椅。
哪晓得陆深在陆老变成植物人之后,迅速接管陆家的生意,手腕竟比陆老更加强硬,让他们根本没有插手的机会。
李源得知这一切,很是唏嘘。
他没想到事实竟是这样,在得知于姝滢和庄丽楠杀人未遂罪的判决结果后,他第一时间转告了简少,希望简少能把这个消息,念给病情正在恢复的于菡听。
后悔的不止是他,还有陆家的所有曾对于菡冷眼相待的佣人。
可现在后悔,似乎已经太迟……
此时的于菡,回到了陆深和她曾经的家。
别墅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她在茶几上看到了那本被陆深翻开的相册,相册里的一张张照片,记录着她和陆深美好的过往。
但那毕竟只是过往而已。
所有甜蜜的,苦涩的,开心的,痛苦的回忆,一一在脑海里流淌。
她翻看了很久,直到眼眶渐湿。
长久以来她都活在陆深的影子里,小心翼翼,亦步亦趋,一颗心太沉重,现在也是时候为自己而活了。
得知陆深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随时可能会从昏迷中醒来后,于菡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带到了医院病房。
陆深就这么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脸颊苍白而消瘦,眼睛紧闭着,于菡几乎都要记不清他瞳孔的颜色了。
她定定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眼眶里有温热的液体滑落。
“陆深,医生说你其实是能听见的,对吗?”
“我和你在一起已经三年了,三年来,我每天都催眠自己,一直在等你回心转意。可我不能一生都这么骗自己,人总是应该让自己好过一些的,你说是不是?”
“我不想再等你了,也不想再原谅你了。我累了,我只有不到两年的寿命了,我不要继续待在你身边了。”
“陆深,你醒来之后,对自己好一点吧。就算不好,也别再让我知道了,我不是不爱你了,只是不想再见你了,也不想再听到你的消息了……”
泪一滴滴滑落在枕边,陆深手指微动。
身后的简安拿起纸巾,擦掉于菡脸上的泪:“走吧。”
于菡轻点点头,起身推门离开。
出了医院,熹微的晨光洒落在于菡肩头,她心中忽然释然,仿佛放下了某种无形的东西。
简安看着她安静的侧脸:“为什么要骗他,说你只剩下一两年的寿命?”
他已经定好了出国的机票,要陪于菡去国外做肺肿瘤手术。虽然手术成功率很低,但于菡坚持要做,他也无法阻止。
于菡回过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医院。
陆深的病房在七楼,阳光正照在那里,玻璃反射着明亮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否则她眼里又怎么会有泪呢?
“至少这样,一两年过后他就会接受我已经‘死去’的事实,会逐渐放下我,也会逐渐放过他自己……这样,是不是很残忍?”
简安摇头:“相比他对你做的一切,这一点也不残忍。”
“他不是故意的,我却是故意的。”于菡淡色的唇边浮现一丝苦涩的笑,“到底还是我更残忍些……”
不过一切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有些事错了,错得太深,终究无法再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即便强行挽留,也已经支离破碎,她不愿回头看那个支离破碎的陆深,也不愿面对那个支离破碎的自己。
那就离开吧,当做一切已经不复存在。
或许是结束,或许是新生,谁又说得准呢?
……
一年后。
北市,城郊墓园。
陆深把一束洁白的百合,轻放在灰色的墓碑前。
墓碑上小小的照片里,于菡唇角微扬的样子,被永远定格在了那一瞬。
“为什么最后还是要走,”他声音沙哑,蕴藏着无尽的苦涩,“为什么不肯让我陪在你身边,为什么要让我这辈子都亏欠你……”
“你知道吗,爷爷已经快醒来了,他醒来一定会问起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你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我总觉得,你其实还在,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出现……”
“如果你还在,不要躲着我好吗?我很想你,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不让自己想你……可是于菡,我要怎么才能停下,要怎么才能彻底放下?”
陆深喃喃自语,在墓前停留了很久,久到时间似乎都停滞。
可四周空荡荡,无人回应,只有秋风拂过,吹干了他脸上的泪痕。
“于菡,你在与不在,我都会在这等你,等你回来的那一天……”
“如果没有那一天呢?”身后有人轻声问。
陆深心头微颤,还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觉。
直到他回过头,看到了身后那个熟悉的人。
她变了许多,更削瘦了,看起来那么的单薄。
热泪滚落,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颤声开口,声音里尽是温柔:“如果没有那一天,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呼吸停止的那一秒为止。”
“你以为,没了于菡你就可以嫁给我,在我死后,作为陆太太继承陆家的所有遗产?”陆深问得嘲讽。
“陆神哥哥,你误会了,我……我从没这么想过……”于姝滢连连摆手,习惯性摆出无辜的表情。
以往她说什么,陆深就信什么。
可现在她的样子,在他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他恨自己被这么一个善于变脸的女人蒙蔽了整整三年,于菡说得没错,他一直在被于姝滢牵着鼻子走,把一腔温情全都错付。
而那个他本该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已经死在了立交桥下冷冰冰的湖水里。
陆深脸色铁青,手指紧缩,指节阵阵泛白。
于姝滢从没见过这样的陆深。
她面无人色,极力谋一条活路,甚至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先前说过的那番狠话:“陆深哥,我可以和你签署婚前协议,不碰陆家的财产!我会代替姐姐好好照顾你,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一定也能做到……陆深哥,我才是于家的大小姐啊,于菡她只是个私生女……”
话没说完,就被一记耳光重重扇倒在地。
“你没有资格替于菡的名字!”陆深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
就在几天前,同样的话他才刚对于菡说过。
他说她没资格提于姝滢的名字,说她不配当陆太太,不配留在自己身边,甚至不配怀上自己的孩子……
于菡从来不必承受这些,全都是他的错。
是他瞎了,看不到她的好,是他聋了,听不到她的解释,还把那当成狡辩。
他该痛恨于姝滢,更该痛恨那个愚蠢的,固执的,绝情的自己!
于姝滢从地上爬起身,捂着被扇得肿起的半张脸,面目扭曲,恨得出奇:“陆深,你打我?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我有什么错?该嫁给你的人本来就是我,不是于菡那个贱人!”
迎面而来的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她没捂住的那半边脸上。
他揪起她,如揪起一件垃圾,盯着她,像盯着一个死物。
于姝滢满脸红肿,牙齿都松动,蠕动着嘴唇想说话却发不出半点清晰的声音,向来妆容精致的脸丑得像鬼。
陆深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她惊恐地大喊着,不停地挣扎。
血沫子从她嘴角渗出来,陆深眼里没有半点怜悯。
这个女人,简直该死!
于菡受过多少苦,他要百倍千倍送还给这个女人,要用整个于家,来给于菡送葬!
于姝滢彻底慌了,浓浓的惊恐涌进她眼里,那双宿醉的眼珠子几乎鼓了出来:“放……放手,咳,放手……”
陆深把她重重掼在地上,看着那张丑陋至极的脸,一字一顿:“接下来的话,我只问一遍,是不是你叫人开门把于菡放走?”
那森然的语气、骇人的目光,叫于姝滢觉得自己说错一个字,就会立刻死在他手里。
她被吓破了胆,一改之前的狂妄嚣张,在地上瑟缩着:“是……是我叫人把她放走的……”
“你想让她去死?”
“我……我不知道她会死,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再找到她……”
“还在说谎?”陆深一眼就看穿了这女人的虚伪,“不想让我再找到她?还是不想让我再有机会看到活着的她?”
随即是一片突如其来的黑暗,他倒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知觉。
睁开眼时,看来的是医院白色的天花板,回忆如潮水席卷而来,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猛然惊醒,起身就要下床:“于菡,于菡在哪!”
“陆先生,您才刚做完手术,不能乱动。”一旁的秘书李源连忙劝阻。
“不,不可能……”陆深摇头,这才发觉自己额头上似乎缠绕着什么。
伸手一摸,是白色纱布。
“陆先生,您颅内的血肿已经通过手术处理了,伤口还没愈合,很容易出现术后并发症。医生建议您情绪不宜过于激动,否则恐怕会有性命危险。”李源说。
陆深昏迷后立刻被送到了医院,当时他生命迹象很不稳定,顺利完成手术已经十分不易,更别说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醒过来,简直是个奇迹。
陆深却并没有因为这个奇迹而高兴,他眼前全是于菡一跃而下之前的回眸。
她的眼睛原本干净清澈如玻璃,那一刻却碎裂得无比彻底,每一道伤痕都是他亲手刻上去的,是他一点点敲碎了她,毁掉了她,把她逼上了绝路……
陆深从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这么残忍,把最心爱的人伤得鲜血淋漓,辜负得彻彻底底。
“于菡……在哪?”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心里明明有个结果,却始终不愿去接受。
“陆先生,陆太太他……”李源犹豫着,不忍心说下去。
“说,她到底在哪?”陆深站起身来,剧烈的头痛让他险些站立不稳。
“陆太太她……她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上来了。”李源咬牙说出事实。
尸体?
陆深心头一震。
“验尸的医生说太太没受太多苦,是脑部先撞击到水底的岩石上,先昏迷过去,然后才窒息,整个过程很短暂……”李源绞尽脑汁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跟在陆深身边好几年,口齿还从没像现在这么笨拙过。
没受太多苦?
陆深淡色的薄唇牵出苦涩至极的笑,没有哽咽,亦没有嚎啕,眼泪就这么无声滴落。
大颗大颗的,落在他那只最后关头没能拉住她的手上,顺着手背滑落,砸向冰凉的地板……
她怎么可能,没有受苦?
她受的所有苦,全是他强加的。
到头来,那么柔弱的一个人,却以那么决绝的方式离开了人世。
心脏撕裂般的痛苦让陆深无法思考,无法做出任何举动,甚至无法呼吸。
可他不能停下,不能就这么停下……
他还没查清于菡究竟是怎么离开那家精神病院的,是谁放她出去,让她上了立交桥……
陆深强忍术麻药褪尽的痛楚,额前暴起青筋,咬牙强行定下心神:“精神病院的监控……查清了吗?”
“说是电闸出了问题,那段时间的监控全丢失了。”李源答。
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正巧在那个时候出问题,傻子都知道这里头有猫腻。
“门又是怎么开的?”陆深语气冷然如冰。
“说是停电那会儿爬围墙跑出去了几个病人,护工开门去追,慌慌忙忙忘了关上。”
“把开门的人找出来。”
“是。”
“还有于姝滢,让她来见我。”
这个女人骗了他,顶替了于菡在他心里的位置,要说不是另有目的,他断然不信。
于姝滢后知后觉地止住话头,心里发毛。
而陆深冷冷往她身后瞥了一眼:“把人带进来。”
李源带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男人走了进来,于姝滢一见那人,后背立刻一紧。
“于小姐,这个人,你还记得吧?”李源问。
于姝滢强压住慌乱,冷笑摇头:“什么意思?找个莫名其妙的人过来,就想诬陷我?”
“于小姐,”李源深深看了她一眼,“你以为只要把人送出北市就后顾无忧了?你收买了这个护工,让他把陆太太放出精神病院,这事你承不承认?”
于姝滢当然不可能承认:“平白无故的,我为什么要把那个蠢女人放出精神病院?”
“于小姐,”护工脸色惨白,之前显然没少在李源手里吃苦头,“明明是你让我开门的,你可不能不承认……”
“胡说八道,”于姝滢嗤笑,“我那天只不过是去看了于菡一眼,‘安慰’了她两句,明明就是你自己失职,还被陆深收买,想赖在我头上!于菡她是自杀的,又不是我把她推下天桥的,她神经病发作想不开,关我什么事?”
陆深眸中冷意渗人。
于姝滢不经意瞥见他的眸光,后背不由一阵发凉,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她强壮镇静:“陆深,别以为我会怕你,你要是敢乱来……”
陆深猛地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像是要将她的手生生捏断。
他眼底猩红一片,手背青筋暴起。
从她说于菡是蠢女人起,从她把于菡的死,轻描淡写说成是一个笑话起……他心中的怒火早已经无法遏制。
于姝滢的保镖立刻上前要拦,然而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就被早有提防的李源叫人“请”了出去。
“陆深,你要干什么?”于姝滢急了,手臂钻心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他的控制,“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能不能继续待在陆氏,现在是我于家说了算!”
“陆氏什么时候轮到于家做主了?”陆深脸色那么的沉,像天空中铅色的云,低低压下来,一场倾盆大雨在即,“你确定于景明那个草包,有本事拿下于氏今年最大的竞标项目?”
眸中森然的笑意,叫于姝滢一阵心悸:“陆深,你……你什么意思?”
“不如先看看于景明的公司,资金链还够不够维持企业运转。”陆深语气冰冷。
于姝滢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说出这样的话,心不由悬了起来:“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只是对外公布了于景明长期对公司的掏空行为,以及持有大量的泡沫性资产的事实。”陆深淡色薄唇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似能杀人的子弹,“敢动陆氏,就该想到要承担后果!”
于姝滢面无人色。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陆深……陆深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们之间是有婚约的,结婚之后于家的资产就是你的资产……”
“结婚?”陆深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结婚这两个字?”
久违的空气涌进缺氧的胸腔,于菡狼狈地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有温热而腥甜的液体从她喉咙里喷溅出来……
满地斑斑点点的血红,红得触目惊心。
于菡勉强止住咳嗽,慢慢地,踉踉跄跄地爬起身。
“陆深,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让我带着你的孩子一起走?”
她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嘶哑地问出声,声音里是难言的痛楚绝望。
那张染了血的脸格外苍白,也格外单薄。
陆深从没见过这样的于菡。
他折磨她,她逆来顺受,他责骂她,她也从不还口,三年过去了,他早就把她当成了一只不会反抗的提线木偶。
而现在,那提线木偶绷断了,摔碎了,倒下了,看起来这么的绝望。
明明是她应有的报应,可为什么他心里会隐隐作痛?
陆深看着她那双哀切的眼睛,想弄清自己心痛的缘由。
他应对来势汹汹的金融风暴时手腕强硬,处理起股价暴跌来也毫不迟疑,却总在面对这个女人时,陷入某种不该有的犹豫。
仿佛脑海里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一些重要的事。
可那声音太遥远,如同记忆里的某种回响,并不清晰。
头剧烈地痛了起来,陆深眉头紧皱,这痛疼简直让他难以忍受……
于菡再次剧烈地咳了起来,沙哑的咳嗽声打断了陆深的思绪。
陆深从这种莫名的情绪中抽身,眸光不多时就恢复了一贯的寒凉。
在她做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之后,他无法不去厌恶,无法不去痛恨:“想死,没那么容易!跪到爷爷面前,给我认错!”
“认错?”于菡笑得比哭还难看,一颗心似在淌血,“陆深,我这辈子唯一做过的错事,就是嫁给了你,我大错特错,一错再错,我认,我全认了……可那些没做过的事,我不会再承认,你再逼我,大不了一了百了,我会带着你的孩子永远消失!”
陆深简直难以置信,这个女人,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竟还敢拿孩子威胁他?
“没做过的事?”
他猛然揪起她,来到陆老的卧房,把她掼在了病床前。
床上的陆老那么削瘦,脸颊已经深深凹陷,虽然有护士定时清理翻身,但还是免不了长出了褥疮,再昏迷下去,身体组织将逐渐缺血、缺氧、坏死……甚至截肢。
“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为了那区区一点遗产,你居然巴不得爷爷早死?别说你一个人,就是于家一家人的命,也不足以抵消你做过的这些事!”
“于家……”于菡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出了满脸冷冰冰的泪,“我只是一个私生女,于姝滢才是真真正正的于家人……陆深,你舍得要于姝滢的命吗?”
陆深彻底被她激怒,一手掐起她的脖子:“我说过,你没资格提她的名字!”
于菡直视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绝望的窒息中艰难地、断断续续地挤出了几个字:“我不会再碍着你和于姝滢……陆深,你可以放心了……”
她声音那么微弱,每一个字却都清楚地传进了他耳中。
他放开了手,任由她跌倒在地。
于菡咳出一口血来,肺里传来撕裂般的痛。
抬起头,眼前的陆深明明近在咫尺,却像是离她很远,远得触不可及。
她勉强止住咳嗽,擦干唇边的血渍:“陆深,既然你想娶的人一直不是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是啊,为什么不肯?
陆深呼吸有片刻的停滞。
于菡定定看着他:“离了婚,你就可以娶于姝滢了。我祝你们婚姻幸福,白头偕老,恩爱百年……”
陆深这才发觉她的脸色出奇的白,以至于脖子上的淤青那么刺眼。
于菡虚弱地站起身,眼前一阵眩晕,很快又头重脚轻地倒在了地上。
晕厥过去之前,无数的画面闪过脑海。
“于菡,嫁给我,我来照顾你一生一世……”
“于菡,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于菡,你笑起来很好看,我最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陆深三年前说过的那些话,一遍遍在她耳边回响,曾经有多暖入心扉,这一刻就有多寒凉入骨。
比裹挟着寒意的秋风还冷,比渗入嘴角的眼泪还冷……
陆深,我嫁给你了,可你食言了。
你不再喜欢我笑了,你不再在意我受没受委屈了,你也不打算照顾我一生一世了……
身体一点点失去知觉,于菡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再也没有了睁开双眼的力气。
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鼻尖萦绕的气息很熟悉……是陆深吗?
不,怎么可能是他?
一定是自己的幻觉。
陆深上一次抱她,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都已经记不清。
如果时间能停在那个时候,该多好啊。
陆深,如果你没误会过我,该有多好……
然而陆深森冷的声音,一字一句传进她的耳朵:“这么容易就想死?你的罪还没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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