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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辞君去无删减全文

行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7回眸间,撞进了一双狭长的凤眼。男人五官深邃,鼻若悬胆,俊美得如同画中人。陆璟尧怒吼:「你是何人?敢在上京城撒野!」男人扶着我站稳,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西胤,赫连城。」听到他的话,陆璟尧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人群中发出惊叹声。「他就是那个囚禁五个兄长上位的西胤太子?」「西胤太子怎么会出现在上京?」「难道传闻中,大隋要与西胤联姻是真的?」齐晏脸上闪过诧异,又被迅速隐去,说道:「本将管教家中人,是家务事,还请太子殿下勿要插手。」赫连城挑眉:「孤竟不知,大隋公主何时轮到一个下臣管教了?」原本对我的身份存疑的齐晏和陆璟尧,齐齐地看过来。「太子殿下说什么?」赫连城眼中闪过不耐:「去问你们大隋皇帝。」「孤念你们与公主是旧识,先不追究你们的僭越之...

主角:齐姜齐晏   更新:2024-11-12 17: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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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齐姜齐晏的其他类型小说《翩翩辞君去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行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7回眸间,撞进了一双狭长的凤眼。男人五官深邃,鼻若悬胆,俊美得如同画中人。陆璟尧怒吼:「你是何人?敢在上京城撒野!」男人扶着我站稳,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西胤,赫连城。」听到他的话,陆璟尧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人群中发出惊叹声。「他就是那个囚禁五个兄长上位的西胤太子?」「西胤太子怎么会出现在上京?」「难道传闻中,大隋要与西胤联姻是真的?」齐晏脸上闪过诧异,又被迅速隐去,说道:「本将管教家中人,是家务事,还请太子殿下勿要插手。」赫连城挑眉:「孤竟不知,大隋公主何时轮到一个下臣管教了?」原本对我的身份存疑的齐晏和陆璟尧,齐齐地看过来。「太子殿下说什么?」赫连城眼中闪过不耐:「去问你们大隋皇帝。」「孤念你们与公主是旧识,先不追究你们的僭越之...

《翩翩辞君去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7
回眸间,撞进了一双狭长的凤眼。
男人五官深邃,鼻若悬胆,俊美得如同画中人。
陆璟尧怒吼:「你是何人?敢在上京城撒野!」
男人扶着我站稳,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西胤,赫连城。」
听到他的话,陆璟尧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
人群中发出惊叹声。
「他就是那个囚禁五个兄长上位的西胤太子?」
「西胤太子怎么会出现在上京?」
「难道传闻中,大隋要与西胤联姻是真的?」
齐晏脸上闪过诧异,又被迅速隐去,说道:「本将管教家中人,是家务事,还请太子殿下勿要插手。」
赫连城挑眉:「孤竟不知,大隋公主何时轮到一个下臣管教了?」
原本对我的身份存疑的齐晏和陆璟尧,齐齐地看过来。
「太子殿下说什么?」
赫连城眼中闪过不耐:「去问你们大隋皇帝。」
「孤念你们与公主是旧识,先不追究你们的僭越之罪。」
赫连城低头,温声对我说:「阿月,孤送你回宫。」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我耳边,不知怎的,我脸上有些发烫。
齐晏和陆璟尧一左一右,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太子殿下可以走,齐姜是将军府的人,不能带走。」
楚袅袅劝道:「侯爷,将军,就让他把齐姜姐姐带走吧,她已经不清白了,留下也是污了将军府的门楣。」
赫连城的脚步顿住。
冷冽的眸光扫过楚袅袅,吩咐道:「苍术,掌嘴。」
话音刚落,赫连城身边的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地扭住楚袅袅,开始掌掴她。
一巴掌下去,她的脸便红肿起来。
齐晏和陆璟尧大惊,再也顾不上拦我们,跟苍术缠斗起来。
从前若是被他们一次次放弃,我会心痛。
此刻,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见我不言语,赫连城有些不安,问道:「是否是孤贸然出现,令你不快?」
我摇头。
「是姝月有愧,自小离宫,言行鄙陋,与将军和侯爷又有许多牵绊,若太子殿下嫌弃,我会劝父皇解除婚约,不耽误殿下另择良缘。」
赫连城长舒了一口气,才说道:「世人都说,孤心狠手辣,在朝堂背刺手足,在战场杀人如麻,公主殿下,嫌弃孤吗?」
「怎会?战事拖得越久,伤亡越惨烈,为将者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结束战争,才能获得最小的牺牲。至于夺嫡之争,想活下来有什么错?」
赫连城的眸光温热,大手包住了我的手:「孤的名声这么差,阿月都不嫌弃,孤又怎么会嫌弃阿月?」
「五年前北地一见,孤就倾心于你,如今名义上的联姻,不过是出于孤的私心。」
我怔愣了片刻。
恍然记起五年前,确实遇见过一个姿容绝色的男人。
穿得破破烂烂,混在流民队伍里,我给他了几块饼子果腹。
赫连城见我记起来了,眼睛亮了一下,说道:「我们的婚事,虽是出于两国邦交所需,但孤,想与你琴瑟和鸣,恩爱白首。阿月可愿意?」
赫连城的语气太真挚,我的心轻颤了一下。
轻声应道:「姝月,愿意试试。」
西胤使团的正式碟文还未呈上,赫连城只能送我到宫门口。
他在宫门处,站了许久。
久到无论我何时回头,他都在。
这种心安的感觉,陌生又妥帖。
父皇听闻了宫外发生的事。
决定要把我的册封大典提前。
第二日,父皇明旨昭告天下。
将我自小离宫说成为国祈福,还赐我护国公主的封号。
还宣布,大隋护国公主盛姝月将与西胤太子赫连城联姻。
旨意刚下,齐晏和陆璟尧就轮番递帖子,想进宫见我。
父皇把拜帖子送到凤临殿,让我自己决断。
我瞥了眼帖子,不用看落款,也能辨认出是谁的字。
儿时他们两个贪玩,让我帮忙做课业。
我便临摹他们的字,最后以假乱真到,就连他们自己都分辨不出真伪。
起初,他们找我代写,会给我带好吃的点心当谢礼。
渐渐地,理所当然地把课业全部丢给了我。
我一味地对他们好。
却忘了,被偏爱的人最不惜福。
收回视线,我淡淡道:「菖蒲,丢进碳炉里吧。」
连着数日,齐晏和陆璟尧都不死心地递帖子进来。
帖子也都无一例外地,被烧成了灰。
我以为这两人会死心,没想到趁着我和赫连城出游,他们直接寻了来。

6
我看着父皇鬓角的白发,喉头有些发胀。
强国环伺,父皇殚精竭虑,却还是愿意在夹缝里,为我谋求一些自由。
从前,是我太任性了。
我压住想落泪的冲动,笑着摇头:「能嫁给赫连城,是天下女子的心愿,儿臣有这个福分,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后悔?」
父皇长舒了一口气。
是夜,我住进了凤临殿。
婢女菖蒲说,这座宫殿修了十八年。
母后生前每日都要来凤临殿坐坐,着意添了许多物件。
榻上的锦被,也是母后挑了花样子亲自绣的。
我从未体会过有母亲的感觉。
躺在母亲亲手绣的锦被里,这一夜睡得极其安稳。
翌日,听说宫外出了事。
齐晏和陆璟尧为找人,将上京翻了个底朝天。
消息传到父皇耳中,父皇大怒,斥他们两人居功自傲,目无法纪。
我猜到他们是在找我。
我彻夜不归只有两次,一次是他们为护楚袅袅把我丢在战场,一次就是昨日。
但我不明白,为何要找我。
没了我,他们可以将楚袅袅捧得更高。
我想不在意,但还是没法,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父皇责罚。
我准备出宫一趟,彻底做个了断。
銮驾在将军府门前停下。
撞见了齐晏。
齐晏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嗤笑道:「有人说你上了宫里的马车,我和陆璟尧还不信,疯了一样地满上京寻你,没想到你真的进宫了。」
「齐姜,你何时变得这么浪荡了?还学会夜宿宫中,是准备换上罗裙,洗手做后妃吗?」
啪——我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楚袅袅从府内跑了出来,心疼地抚着齐晏的脸。
说:「齐姜姐姐,你怎么能打人?将军为了找你,昨夜都未安枕。」
「你可以喜新厌旧,攀附权贵,但不能这么磋磨将军!」
陆璟尧赶来时,恰好看到我与楚袅袅对峙的一幕。
他又一次将楚袅袅护在身后,指责我欺负弱女。
我笑了。
不急不缓地开口:「我来,不是受你们讨伐的,是想告诉你们,不用再折腾了,这世上没有齐姜了。」
齐晏沉着脸问:「什么叫世上没有齐姜了?」
「你进宫一趟,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吗?」
我淡淡道:「齐将军错了,进宫就是为了找回真正的自己。」
「我叫盛姝月,不叫齐姜。」
闻言,陆璟尧与齐晏眼中闪过诧异之色。
盛是大隋国姓,不是谁都能用的。
陆璟尧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说道:「齐姜,你是被将军府收养的孤女,怎敢妄用国姓?平日就不该纵着你,让你变得这般无法无天!」
齐晏也以为我在说谎,斥道:「你疯了?为了气我们,冒用国姓的事也敢做?」
百姓们被将军府门前的喧闹吸引。
平日里路过勋贵府邸,都不敢停留的人们,此刻胆子变大了,纷纷驻足围观。
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他们说:
「陆侯爷和齐将军瞎了眼,捧着这个女人十几年,没想到养出了个白眼狼。」
「她以为穿金戴银就能变贵人?骨子里透着股下等人的酸臭气。」
「没了将军府做靠山,她什么都不是。」
「今日能不顾廉耻爬龙床,谁知在军营里,是不是一双香臂万人枕。」
......
齐晏和陆璟尧静静地听着这些脏污话,并未出言阻止。
楚袅袅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我自嘲地勾唇。
没想到,边关从军这么多年,齐将军养女的身份抹杀了所有。
世人宁愿相信,我是踩着将军府往上爬,也不愿不相信,女人能建功立业。
我不怪这些人,只是觉得有些可悲。
一阵酸痛从手腕上传来。
陆璟尧问道:「先不说旁的,你那日说的待嫁是什么意思?」
「就是侯爷以为的意思,我要嫁人了。」
陆璟尧嗤笑一声,说道:「只会舞刀弄枪,没有半点女子的柔美,除了我和齐晏,谁会要你?」
「孤要。」
清冷的男声伴着凌厉的掌风,震得陆璟尧趔趄着退后一大步。

3
楚袅袅的东西流水似地搬进了我的院子。
甚至没有人,提前知会我一声。
齐晏安顿好她,才对我说道:「袅袅是客人,吃住都不能怠慢,只能委屈你了。」
我愣了片刻,然后笑着摇头:「不委屈,本来就是你的地方,你安排就好。」
这里曾是齐晏的住处,他说这个院子风水养人,让给了我。
现在,楚袅袅来了,又把院子给了她。
齐晏其实没有变,连对一个人好的方式都一样。
只不过对象不再是我。
齐晏和陆璟尧,从前得了什么好物件,都会第一时间想着我。
虽比不上父皇私底下给我的赏赐。
我却觉得,里面的一片真心是最贵重的东西。
可惜现在,真心淡了。
我压下心底的酸涩,跟着管家往新住处走去。
齐晏很满意,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你一直是个大度的女子,不该学歪了。」
「等改日我去请宫里的嬷嬷来,教你些礼仪,上京贵人多,不能像在边关一样胡来。」
这话听在耳中,有些讽刺。
边关八年风霜,我和兵士同吃同住,跟着他和陆璟尧拼命,怎么就成了胡来?
没有楚袅袅的时候,我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女将军。
有了楚袅袅,我就成了上不了台面的粗人,做什么都是错。
我没再多言,搬去了偏院。
刚换了伤药,又被齐晏叫到了前厅。
陆璟尧也在。
他们说要在同庆楼设宴,庆贺楚袅袅来到上京城。
我愕然,这样的事也值得大张旗鼓地庆贺吗?
为了宠她,他们还真是挖空心思。
我推拒道:「旧伤未愈,不去了。」
齐晏和陆璟尧的脸色同时一沉。
陆璟尧说:「你不是最爱热闹的吗?今日怎么这么扭捏?是不是故意跟袅袅过不去?」
齐晏打量了下我的脸色,问道:「伤还没好透吗?」
我以为他会让我留在府中休息。
却没想到,下一秒,他说:「没好透的话,宴席之后找府医看看,袅袅头一次来上京城,别扫兴。」
楚袅袅挽上我的手,娇嗔道:「齐姜姐姐,你就发发善心陪着袅袅吧,你不是说过,女子要互相看顾吗?」
我救她回军营的时候,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可后来才发现,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值得真心相待的,比如眼前这条,恩将仇报的美人蛇。
三个人围着我,逼我同去。
我跟着他们去了同庆楼。
整栋楼被陆璟尧和齐晏包了下来。
有不少王公贵女来捧场。
陆璟尧和齐晏,一个当朝勋贵,一个实权将军,又打了大胜仗凯旋。
人人都争着恭维。
他们两个,向众人引荐楚袅袅。
赞她才情高绝,智谋过人。
说琅山一战,多亏楚袅袅给他们献计,才打了胜仗。
我静静看着,心道:
「俏丽的容貌,温软的性子,又聪慧,很难不打动陆璟尧和齐晏。」
只是我不明白,楚袅袅如果真的聪慧,琅山战前,为何还要去偷我的布阵图。
几个仰慕齐晏的贵女朝我围了过来。
她们看着我的眼神或嘲讽,或怜悯。
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其余人都纷纷附和起来:
「不过是将军府的养女,又不是真的将门虎女,整天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做什么?」
「会骑马打仗又如何?连心仪的男子都守不住算什么本事?」
「跑到战场上抛头露面,哪个男人会真心喜爱这样的女子?」
「齐将军和陆侯爷,就该配名门淑女,像齐姜这样在男人堆里长大的粗人,就别痴心妄想了。」
......

我是大隋公主,自小养在将军府。
老道士一句谏言,让我隐去身份十八年,与小将军和小侯爷一起在边关长大。
我们情谊深厚,十八年来,他们对我极尽温柔,皆发誓与我白首不离。
直到后来,我救回了一个惹人怜惜的孤女,他们变了。
那女子说夜半梦魇,他们便丢下重伤的我,衣不解带地守在她的营帐外。
她偷了我的心血邀功,他们赞她智计无双,不像我只知用蛮力。
她被他们捧成了盛京贵女,我却被呵斥不要忘记自己孤女的身份。
我转头烧掉了合婚八字。
给陛下传信:「父皇,我愿意嫁给西胤太子。」
1
「听闻,陛下要与西胤和亲,婚期会定在下个月。」
齐晏骑在马上悠悠地开口,他怀里抱着不会骑马的楚袅袅。
陆璟尧带着妒意说:「袅袅,不如和我同骑,齐晏不专心。」
我坐在后面的木板车上,看着他们为楚袅袅争风吃醋,有些失落。
从前,陆璟尧和齐晏斗嘴,大多是为了我。
现在,他们连多和我说一句话,都觉得厌烦。
少女窝在齐晏怀中,娇软地开口:「小侯爷说笑了,齐将军是在担忧国事,算不得不专心。」
听见她这样说,陆璟尧吃味地别过眼。
嗤笑道:「我朝只有一位公主,已经婚配,西胤可不是好糊弄的,陛下哪里去找第二个公主嫁西胤太子?」
他不知,自己口中还没着落的公主,此刻,正带伤坐在破木板车上。
齐晏突然勒马,转身看我。
楚袅袅忙假意关心道:「齐姑娘的伤还好吗?将军和侯爷因我,耽误了给姑娘治伤,袅袅很是过意不去。」
齐晏安抚她说:「袅袅莫要挂怀,齐姜一人能打四匹野狼,健壮得很,那点小伤不碍事。」
陆璟尧也附和道:「是啊,齐姜杀狼的时候眼睛都不眨,区区小伤算什么。」
听到杀狼,楚袅袅露出惊恐的神情,捏紧了手上的绣帕。
我看了眼皱皱巴巴,透出血迹的绣帕,心也被攥紧了。
绣帕上的木槿,是我亲手绣上去的。
当初绣帕子时,十个指头扎满了血窟窿,绣了月余才完工。
齐晏把帕子当成心头宝,从来不舍得用。
可现在,楚袅袅只是说了句,白布缠在手上丑,他便拿出我亲手绣的帕子,给她包扎伤口。
见我不言语,齐晏的视线扫了过来,带上了些许失望,说道:「战场上,你为何故意针对袅袅,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将军府把你养大,是让你为将安民,不是做那些阴私算计之事。」
陆璟尧赞同地点头。
楚袅袅不听军令,私入战场,我才命人绑了她。
我被暗箭射中,回头想提醒齐晏和陆璟尧小心时,却见他们已经护着楚袅袅离开了。
留我一个人在箭雨里厮杀。
没想到在他们心里,我成了善妒的心机小人。
我努力压住眼底的涩意。
这还是十八年来,他们第一次为了外人责怪我。
脊背上的旧伤隐隐发作,痒得钻心。
记得十岁那年,我们在沙漠上被野狼围困。
齐晏和陆璟尧吃了致幻的果子,浑身瘫软。
我拿着断刀守在他们身前,跟四匹狼对峙了一天一夜。
我耗尽最后一丝气力,剖开了狼肚子,取狼血,割狼肉,才带他们活着走出了沙漠。
脊背上最深最丑的疤,就是那时落下的。
回到将军府后,我昏迷了七日。
齐晏和陆璟尧在我的榻前发誓,今生非我不娶。
他们说,从今往后会用命护着我,不会再让我受伤。
这些话,仿佛就在昨日,他们却已经不记得了吗?
齐晏目光发冷,让我想起营地里冷入骨髓的夜。
身上的伤口包裹着砂砾,长好又溃烂,最后,只能把烂肉生生剜掉才能止血。
我做这些的时候,齐晏和陆璟尧,正轮番守在楚袅袅的营帐外。
只因她说,受了惊,夜里会梦魇,他们便把我丢在一边自生自灭三日。
三日里,我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浑浑噩噩地晕过去,再被身上的伤疼醒。
从始至终,守着我的只有一截残烛。
那时我才明白,原来,人心真的会变。
我垂眸,勾唇道:「是啊,我是个粗人,比不上袅袅姑娘娇贵。」
「今后,有她陪着你们就够了。」
陆璟尧蹙眉,沉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8
我应约去与赫连城游湖。
在岸边等待时,遇见了楚袅袅,还有不远处的齐晏,陆璟尧。
楚袅袅跑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哭诉:「求公主殿下可怜可怜侯爷和将军吧,他们这些时日为了你茶饭不思,身子都要垮了。」
我被她哭得烦躁,想甩开她。
她却跌入了湖中。
我只用了一成力,并不足以让她落水。
这一幕,被齐晏和陆璟尧看到。
他们见到我时,惊喜的神情,在看到楚袅袅落水后,瞬间变得阴沉。
楚袅袅主动落水,就是为了让齐晏和陆璟尧误会。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想看她怎么表演。
齐晏飞奔过来,二话不说跳入湖中救人。
陆璟尧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楚袅袅身上。
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失望,还有一丝厌恶。
齐晏冷冷地说:「从前的齐姜善良慈悲,如今成了公主,竟变得如此恶毒,连一个弱女子都不放过。」
楚袅袅娇弱地开口:「将军,侯爷,不怪齐......公主殿下......是袅袅贸然求公主回将军府,没想到惹了公主不快......」
陆璟尧脸一沉,说道:「袅袅没有错,是我和齐晏瞎了眼。」
「我们日日送拜帖进宫,你都避而不见,是不是觉得,今时今日的你,我们高攀不起?」
「从前你待我和齐晏好,是不是为了攀附我们?有了陛下和赫连城作新靠山,就一脚把我们踢开,真是好算计。」
陆璟尧的话也是齐晏的心声。
我刚要开口,忽然,肩头一沉。
赫连城将我护在了怀中。
他睨着地上的三人,身上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
方才还装得委屈可怜的楚袅袅,心虚地低下了头。
赫连城掏出来一个信筒,丢到了齐晏怀中。
说道:「自己看看,把蛇蝎当成宝,枉为一国主将。」
齐晏迟疑了片刻。
打开了信筒。
待看清上面的内容时,齐晏的脸色骤变。
陆璟尧好奇地接过去,露出了和齐晏一样的神情。
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只见齐晏倏然起身,把楚袅袅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赫连城拥着我,柔声道:「阿月,这里败兴,我们换个地方游玩。」
我浅笑着点头。
齐晏和陆璟尧欲言又止,脸上神色复杂。
我问赫连城:「信上写的什么?」
赫连城拿出了个,一模一样的信筒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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