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你胡说什么？！”
他仿佛是被我戳中了心事一般，直接暴躁地打断了我。
“你才是罪人，身为医生害死病人，还有这么多家属。”
“你们警察愣着干嘛，赶紧把她拖下去枪毙啊！”
王楠爬在地上情绪激动，那样子实在是可怖。
可是我刚刚的话已经被老警察听到，他皱着眉头，显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外面的工作人员连忙进来，想搀扶起王楠。
可是他刚刚动作太过激烈，伤口受到拉扯，血从纱布浸出十分渗人。
王楠痛的抽气，满头大汗。
他捂住伤口处，愤恨地锤着自己再也长不出的双腿，大声惨叫。
我见他这样的狼狈，觉得十分满意。
工作人员赶紧拉住他，“你别冲动，现在你伤口只是简单的包扎，要是再感染了，你可能下半辈子就要在病床上度过了，别动了。”
王楠狼狈的被人拖起来，目眦欲裂地瞪着我：
“顾清竹，你害得我这么惨，我要杀了你！”
看着几乎发狂到失控的王楠，我差点笑出了眼泪。
“让我死？可以呀，但是你要先承认自己的罪行。”
“你先和警察解释解释自己做了什么，我马上就认罪，不会有半点犹豫。”
老警察蹙起了眉，疑惑道：“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是你的帮凶？”
我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目光幽深的看向王楠。
他愤怒的瞪着我，却似乎很怕我开口。
他并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也不敢确定我会说出什么，于是只能岔开话题道：
“你们和一个疯子讨论什么？我都被她折磨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参与这一切？”
“你们就是这么做警察的吗？医院里那么多人还在被抢救，你们不赶紧把她抓起来枪毙，还要盘问什么？”
“她就是失心疯了！能有什么目的？你们现在就赶紧把她带走！”
见他如此激动，我却十分平静，只是回了一句：
“我是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了，我认，但是你手上就没沾人命吗？”
老警察脸色一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查过你们家的背景，你们一个是医生，一个是老师，背景很简单，没什么特别的。”
我没理老警察，而是愤怒的盯着王楠咆哮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装什么？”
“我问你，你把女儿朵朵的尸体藏到哪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