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听到叶溪柔的控诉,感知到云泽远毒蛇般怨怒的目光。
叶琳琅好笑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妹妹这话的意思,你不小心走路摔倒,还要怪我走的太稳?”
“况且,临行前,马夫不是提醒过,是你们自己非要走那条主道。”
要不是叶溪柔为了彰显自己婚后的风光,又傲慢的不听劝,哪会出这么大丑。
叶光祖也觉得叶琳琅说的有理,这自己没选好路,怎能怪到他人头上。
就在叶光祖打算开口,为叶琳琅说两句时。
从叶琳琅带着礼物进门,便沉着脸没看过她一眼的伯府夫人萧如茵,却在此刻,皱眉看向叶琳琅,斥道:“罔顾姐妹情义,心胸狭隘,不知礼义廉耻的东西,还不给我跪下!”
萧如茵一动怒,叶光祖到口的话,赶紧咽了下去。
被叶琳琅刺的面容发红的叶溪柔,则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就连云泽远眼底,也闪现几分阴暗的快意。
本次回门,主厅中,除了叶光祖跟萧如茵,还有二房的人在场。
清远伯府一脉,除却早夭的三房,人丁稀薄,笼统也就两房,因着叶光祖顾念血脉亲情,老伯爷跟老夫人去世后,便没与二房分家,共住在一个屋檐下。
可即便如此,萧如茵突然对叶琳琅发难,二房夫妇及其儿女的面容上,也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尴尬。
这样的场面,叶琳琅却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从她回到伯府,但凡每次与叶溪柔发生争执,萧如茵偏护的永远是叶溪柔,且从不在人前,顾忌她的脸面。
因此,她这个名义上的嫡小姐,在下人们的眼中,还不如个庶女尊贵。
“琳琅不知所犯何错,又为何要跪?”
叶琳琅站的笔直挺拔,与萧如茵对视的眸光不卑不亢。
她已经不是当初,刚回伯府时,懵懂无知且要费力讨好家人的叶琳琅,经过了上一世,她早已对萧如茵失望透顶,也就更不会,被她的言行所伤。
哪怕此刻,心脏的位置,还能感受到丝缕的痛意,也能很快被她压下。
萧如茵没想到叶琳琅会跟她顶嘴,更重要的是,她发现叶琳琅跟之前不同了,那清冷孤傲的模样,还有身上沉敛的气质,倒让她这个长辈都有些脊背发凉。
但她怎会在一个小辈面前露怯。
“不知?你新婚夜胆大包天换嫁,还夸下海口开世子的棺椁救人,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胆子了!”
叶琳琅不跪,萧如茵便拿出为母的气势,抬手朝她脸上扇去。
她最不喜看到她这双清寒倔强,目空一切的眼睛,因为,总是会让她想到那个人!
萧如茵的巴掌落下时,正厅中响起了惊呼的抽气声,可下一秒,萧如茵的手腕,就被叶琳琅紧紧攥住了。
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叶琳琅冷笑开口,“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有哪个亲生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这么残忍!”
在萧如茵怒意微怔的目光中,叶琳琅松开了手。
并端端正正,向她行了一礼。
“我虽是伯府的女儿,如今却也是荣王府的世子妃,论身份,母亲所为实属冒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不跟母亲计较。”
“我也知道,母亲不欢迎我回来,如此,我回房拿件自己的东西,便离开,绝不再碍母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