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玄觞的时候,举天同庆。
九重天上的银杏大片大片飘落人间,化作金蝶绕膝。
人间都说天降祥瑞,跪地朝拜,扬声欢呼。
可到了冥界,玄觞温柔地哄骗我敞开身子,又暴虐地在我身上印下痕迹。
蹂躏完我之后,他浅笑着掐着我的脖子,抽掉我的仙骨,鲜血撒在地上完整的嫁衣上,辨不清痕迹。
我的仙侍从殿外走进来,依偎在他怀里笑得纯善无辜。
他说:「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当九重天的帝姬吧?流银才是真正的帝姬。」
「而你稚杏,不过是个冒牌货而已。」
后来,我怀着他的孩子落下诛仙台,负过我的人都被我剥皮拆骨埋身冥界,而玄觞只能苦苦哀求我回头。
1
我浑身剧痛地瘫伏在婚床上,想不明白我的父皇和母后亲自替我挑选的夫君,为什么突然就从温润鬼君化作可怖修罗。
可时至今日,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并不爱我,先前做出来的爱我至深都是伪装,他恨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恨我,也不明白我那单纯幼稚的仙侍流银,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我的夫君怀里。
天界是真正的仙界,灵气缭绕,浮云飘摇,景色比人间美了千百倍不止。
流银尤其喜欢于夜色中落在银杏树上看头顶的星星和月亮。
我听闻冥界总是黑沉,少有光亮,不忍她陪我一起到冥界被剥夺许多自由。
冥界都是鬼,哪里比得上仙界半点?
于是我便做主求了父皇母后,让他们将流银收在身边伺候他们,不要让她受苦。
他们平时就待我身边的人好,把流银放在他们身边,我才放心。
可现在,我突然就看不懂所有人了。
看不懂平时宠爱我的天帝天后,看不懂我的仙侍流银,也看不懂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夫君。
我口中腥甜,殷红血迹不断爬过我灼痛的喉咙,冲到唇间,又顺着唇角连着线落在大红喜被上。
被面上是织女用天界的银杏金叶和银丝灵蕊混着最蓬松洁白的云霞做丝线,绣上去的龙凤呈祥。
没有张牙舞爪的威风,只有相互依偎的柔情。
我怔怔地看着被我的血浸染的刺绣,喉咙如滚刀,嘶哑若鬼叫,「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