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转移陆远名下的公司股份。
过程比我想象中还要顺利。
陆远以前一直都是粗枝大叶,他赚钱,我管账。
他连合同都懒得看,签字的时候从不多问一句。
就像一只被养得温顺的猎犬,不知道主人哪天会把它剥皮抽筋。
而我,就是那个主人。
那天,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我坐在客厅,悠闲地翻着文件。
陆远用轮椅撞开书房的门,眼里满是血丝,声音嘶哑:“你是不是动了我的股份?”
我漫不经心地翻了页,语气轻飘飘的:“现在才发现?”
“你做了什么?”他死死盯着我,像要把我撕碎。
我笑了,缓缓放下文件,起身走到他身边。
贴近他耳边,我低声道:“你那些股份,早就不是你的了。”
他的手猛地抓住轮椅扶手,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
可惜,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他一向最骄傲的东西,被我一层一层剥开。
他喘着粗气,额角青筋暴起,冷笑了一声:“等着,我去找律师。”
律师?
我拍了拍他的肩,轻声道:“你的律师,早就是我的人了。”
他愣了一下,猛地抬头,眼里第一次出现了无助的绝望。
“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人,凭什么还妄想翻盘?”
我微笑着,声音柔得像情人间的耳语,可每个字都像刀,精准地扎进他的骨头里。
他的账户被冻结是在一周后。
他推着轮椅去取钱,输完密码,屏幕上跳出一行冰冷的字:
账户已冻结,请联系银行工作人员。
我坐在车里,看着他静静地盯着那台ATM机,连呼吸都快停了。
这还不够。
我回家后,拿着他父母的存折,轻飘飘地抖了抖:
“陆教授陆夫人,你们也该做点贡献了。”
陆夫人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死死护着存折,哑声道:
“沈念,你已经拿走那么多了……这些钱是我们养老的……”
“养老?”我嗤笑,“你们养儿防老,可惜你们的儿子是个废物。”
陆教授的拳头紧紧攥着,青筋暴起,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最终,他们还是把钱交出来了。
他们不敢不交。
陆远的手抖得厉害。
他看着那张被我拿走的银行卡,眼睛通红,像野兽被逼进死角,终于崩溃了:
“沈念,你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我走近他,缓缓蹲下来,笑得讽刺,“你是指你这种废物还能报复我?”
他猛地推开轮椅,砰地一声撞在墙上,眼里全是疯狂的恨意。
可惜,他连起身都做不到。
他的一切,都被我亲手毁了。
这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