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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世子当寡妇,掀了侯府破落户:姜时杨承霏番外笔趣阁

汀花细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解云舟侧首,淡淡地看着他。郭景瑞的声音越来越小。解云舟平静地开口,“觉得姜时愿过分之前,想想杨承霄做了什么!若那是你妹妹,也能这般大度?”郭景瑞不敢说话了。“替人打抱不平之前,先看对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别平添笑话。”解云舟说完,直接上了马车。郭景瑞回过神,赶紧跟着上去,“云舟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不过,你以前不是不搭理这些事?”解云舟看着郭景瑞,“是谁规定女子必须温良大度?必须隐忍婆家的算计?哪天我死了,我倒是希望阿乔能做到姜时愿这样强势。至少不会被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刚才那样的话,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怎么会呢?有我在你不会死的,更何况我也是阿乔的兄长,我会护着她的。”郭景瑞连忙道。解云舟只是笑了笑,并未接话。郭景瑞医术好,人...

主角:姜时杨承霏   更新:2025-02-28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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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杨承霏的其他类型小说《杀世子当寡妇,掀了侯府破落户:姜时杨承霏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汀花细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解云舟侧首,淡淡地看着他。郭景瑞的声音越来越小。解云舟平静地开口,“觉得姜时愿过分之前,想想杨承霄做了什么!若那是你妹妹,也能这般大度?”郭景瑞不敢说话了。“替人打抱不平之前,先看对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别平添笑话。”解云舟说完,直接上了马车。郭景瑞回过神,赶紧跟着上去,“云舟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不过,你以前不是不搭理这些事?”解云舟看着郭景瑞,“是谁规定女子必须温良大度?必须隐忍婆家的算计?哪天我死了,我倒是希望阿乔能做到姜时愿这样强势。至少不会被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刚才那样的话,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怎么会呢?有我在你不会死的,更何况我也是阿乔的兄长,我会护着她的。”郭景瑞连忙道。解云舟只是笑了笑,并未接话。郭景瑞医术好,人...

《杀世子当寡妇,掀了侯府破落户:姜时杨承霏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解云舟侧首,淡淡地看着他。
郭景瑞的声音越来越小。
解云舟平静地开口,“觉得姜时愿过分之前,想想杨承霄做了什么!若那是你妹妹,也能这般大度?”
郭景瑞不敢说话了。
“替人打抱不平之前,先看对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别平添笑话。”解云舟说完,直接上了马车。
郭景瑞回过神,赶紧跟着上去,“云舟你别生气,我不说就是了。不过,你以前不是不搭理这些事?”
解云舟看着郭景瑞,“是谁规定女子必须温良大度?必须隐忍婆家的算计?
哪天我死了,我倒是希望阿乔能做到姜时愿这样强势。
至少不会被人吞得连骨头都不剩。刚才那样的话,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
“怎么会呢?有我在你不会死的,更何况我也是阿乔的兄长,我会护着她的。”郭景瑞连忙道。
解云舟只是笑了笑,并未接话。
郭景瑞医术好,人却糊涂,真到了那一日,只怕外人三言两语便让他信以为真。
解云舟闭上眼,他活着,妹妹才有靠山。
郭景瑞讪讪,也闭了嘴。
“定国公呢?”侯府里,杨承霏跑到灵堂,发现灵堂里已经没有解云舟的身影,不由得抓住一个下人急声问道。
“已经走了。”
“怎么这么快?”
杨承霏一脸失望。
听说解云舟来后,她第一时间打扮自己。
结果扑了个空。
姜时愿正好出来,看到杨承霏的穿戴,额角跳了跳。
杨承霄是不折不扣的渣男,但对杨承霏这个妹妹真没得说。
可杨承霏为了吸引一个男人注意,不顾兄长尸骨未寒,打扮得花枝招展,着实可笑。
“看什么?害人精,都是你害死我哥的!”杨承霏习惯对原主发脾气,如今也因为没赶上见解云舟,又迁怒姜时愿。
姜时愿一巴掌过去,“忘了昨天挨打的痛?还敢这么说话?”
杨承霏捂着脸,满目惊惧。
“滚进去!”
“我不会放过你的。”
杨承霏哭着跑回房间。
姜时愿嗤之以鼻。
永安侯涨红了脸,敢怒不敢言。
“侯爷也回房去吧,这里有下人就够了。”
“你什么意思?我儿子好歹也是永安侯世子,你敢这么怠慢他?”
“世子?是不是还未可知呢,侯爷还是想想怎么跟宫里解释吧。”
永安侯气得浑身发抖。
可姜时愿说得对,他都不敢猜宫里什么反应。
“对了,世子丧事所需的银子,侯爷自己想办法凑一凑,我就不犯贱贴补了。”姜时愿补了一刀。
杨承霄死也是给原主偿命,有什么资格花原主留给她的钱?
“你、你......”永安侯这次一口血吐出来。
姜时愿视而不见,“侯爷保重身体,要是你也撑不住,夫人可怎么办?那就真没人操办侯府丧事了。”
永安侯被姜时愿气晕过去。
永安侯被送回主院,杜氏带着婆子丫鬟冲去姜时愿那,要找姜时愿算账。
这会儿留在姜时愿那只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看到这架势,吓得躲到姜时愿身后瑟瑟发抖,”少夫人,要完蛋了。“
姜时愿:“......”
“毒妇,谋害亲夫,忤逆公婆,不忠不孝的贱人,今天我就是拼上老命,也要让你偿命!”杜氏怨毒地盯着姜时愿,“拿下这个贱人。”
姜时愿笑了笑,“不怕死就只管上前,我要是死了,只怕你们永安侯府的爵位也要保不住!”
“你少来威胁我,区区商户女懂什么?”
“我是不懂,但是杨承霄明显诈死,我要是又死在侯府,你说,侯府还有什么下场?夫人,一把年纪别太冲动,你还要养杨承霄的儿子呢。”
“别一口一个杨承霄儿子,那也是你儿子,你不认也得认!反正姜家也被灭门了,没有子嗣,我看你怎么立足?”
姜时愿上上下下打量杜氏,冷哼一声,转身进屋。
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车轱辘话,她都懒得听了。
她还得想办法联系到姜家的人,看看原主父母被害有没有什么线索,没功夫浪费在杜氏这种蠢货身上。
杜氏指着姜时愿目龇欲裂,半晌都说不出话。
“夫人回去吧。”婆子低声劝道,“气坏身子不值当,无论她说什么,只要还是世子夫人,她就休想一点银子也不出。”
“终有一日,我会叫这贱人生不如死的。”杜氏恨恨说道,拂袖而去。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姜时愿好笑。
本想问两个小丫鬟几句话的,看到她们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姜时愿摆摆手让她们下去。
两人如蒙大赦,急忙出去。
姜时愿来到书案前,拿出笔墨纸砚,把姜家留在京城给原主用的人的名字全都写出来。
原主为了侯府面子,成亲后从来没找过姜家在京城的人。
如今姜家出了这样的大事,她要是不镇住那些人,难保会被背刺!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她短时间内还无法离开永安侯府。
但是嘛,永安侯就别想占着这个爵位了。
好像他还有一个弟弟来着......
到了下午,杨氏家族的长辈都到了永安侯府。
姜时愿也被请出去见他们。
“你就是姜氏?”姜时愿一进来,杨氏族长就将矛头对准她,“你身为永安侯世子夫人,理应为侯府开枝散叶,没有子嗣,那你只能去家庙修行!”
其他族老也跟着开口:
“没错,承霄既然留下血脉,你就应该将那孩子当成亲生的抚养。否则,你没有资格继续占着世子夫人的位置。”
“姜氏,这是家族的规矩,你做不到,有的是人做得到。我再问你一遍,你答不答应将这孩子记到你名下?”
姜时愿看着这群所谓的长辈,微微勾唇:“如果我不答应呢?”
族长沉下脸,“那就将你的嫁妆交出来交给族里,我们自会找人挑起你们这房人的香火。
姜氏,胳膊拧不过大腿,白得一孩子并不吃亏,非要闹起来,就别怪我们杨家不讲情面了。”
永安侯冷笑一声:“只要上了族谱,那就是侯府名正言顺的嫡子,由不得你做主。”

“人没死,快灌药,别让她跑了!”
姜时愿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几个神色狰狞的婆子按住灌药。
她眸色一寒,身体本能开始战斗。
一杀。
二杀。
三杀。
四杀!
房间安静了。
姜时愿摸着刚才被掐得生疼的脖子,回想着发生了什么事。
她本来死得好好的。
却被一个怨气冲天的小寡妇吵得不能好好死。
为了清静她骗人家说帮忙报仇。
结果,她就穿到在这个年仅十七就当了寡妇的永安侯世子夫人身上。
丈夫昨日身死,侯府今天抱来个襁褓中的孩子逼原主过继,还当着她的面将她的陪嫁全杀了!
原主才知道娘家在二十多天前已经被屠满门,永安侯府要吃绝户。
毒药还没灌下去,原主挣扎中被掐死了。
知晓原主处境,姜时愿来了兴趣,她喜欢这种吃人地方,“你给了我新乐子,这仇,我帮你报了!”
此话一出,姜时愿有种整个人都轻松下来的感觉。
姜时愿拿出原主藏起来的私库钥匙。
原主承诺自己拥有的一切都作为佣金给她。
姜时愿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私库。
她倒吸冷气。
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以及古玩字画,还有不少名贵药材。
财帛动人心,难怪永安侯府想吃绝户了!
姜时愿把这些东西全收入空间里!
紧接着又把原主婆母和小姑的私库洗劫一空。
剩下公中库房在前院,但前院人来人往不好动手。
姜时愿想起永安侯夫人让原主过继的那个孩子。
她好像发现了个秘密!
姜时愿冷笑,用地上婆子的血,将自己弄成伤痕累累、死里逃生的狼狈样子。
然后——
她冲去了前院杨承霄的灵堂。
这会儿侯夫人杜氏也在灵堂那,心里正盘算着拿到姜氏嫁妆后怎么用,就听到了姜时愿的声音。
“世子刚去世,侯府刁奴就喊打喊杀,还拿毒药来灌我说是奉了夫人之命。”
杜氏心里咯噔,猛地看过去。
她被姜时愿那浑身浴血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惊恐大叫,“鬼啊!”
姜时愿盯着杜氏,一步步逼近,“夫人,是你让那些婆子对我下手的吗?”
杜氏看到她有影子,才回过神来。
可恶,那帮废物竟然连这个贱人都处理不好!
杨承霏上前厉声道:“姜氏,你要干什么?
我哥刚去世,你不戴孝不守灵,还冲着婆母大喊大叫,简直目中无人。
来人,把这个贱人拿下,关到柴房去!”
啪!
姜时愿一巴掌打得杨承霏脑子嗡嗡。
啪!
姜时愿又一巴掌过去,疾言厉色:“这就是侯府的家教?
好歹我也是你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嫂子都不会喊一声?
花了我这么多银子,养条狗好过养你!”
杨承霏不敢置信地捂着脸,死死盯着姜时愿,“你敢打我?”
“我还敢踹你!”
说完,姜时愿一脚过去。
杨承霏惨叫着摔了出去。
杜氏气得浑身发抖,“承霄刚死,你就毒打小姑,忤逆长辈,今天我好好教教你侯府的规矩!
来人,把姜氏给我拿下,家法伺候!”
姜时愿指着他们,“一知道我爹娘去世,你们就迫不及待算计我,占我嫁妆吃绝户。
真以为侯府大门一关,你们就能得偿所愿?告诉你,别做梦!”
她今天就是要将这件事彻底闹大。
杜氏恶狠狠地道:“这个贱人顶撞婆母,抓不住就打,打死就算,让她知道,永安侯府不是一个低贱的商户女撒野的地方!”
要不是姜家有钱,她怎么可能让儿子娶这么个丢人现眼的货色?
杨承霏爬起来,咬牙切齿,“在侯府白吃白住,还不懂感恩,干脆打死给我哥陪葬,也算是她的福气!”
侯府的家丁一窝蜂冲上来。
姜时愿轻嗤,“用着我的嫁妆,还这么厚颜无耻说我白吃白住,永安侯府真是养不熟的狗。
打死我?那也要看看你们有没这个本事,别真以为以前隐忍是怕了你们!”
“把这个贱人打死!”杜氏气急败坏,她最恨别人说他们永安侯府用姜时愿的嫁妆。
令她没想到的是,七八个家丁一起上,竟叫姜时愿躲开。
“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住,要你们何用?”杨承霏见状,怒不可遏。
她们都没发现,姜时愿与大门越来越近。
而家丁们因为姜时愿躲来躲去,又被主家责骂,不由得心急,下手也越来越狠。
姜时愿佯装摔到门上,实则去开门。
砰!
侯府大门被姜时愿猛地拉开。
她顺势“横飞”出去,“摔”在地上。
永安侯没落,十多年前就因为犯错被皇帝从御赐府邸赶出来。
如今住的地方附近全是排不上名号的京官,来往的人都很多。
吃绝户这种事怎么能不大肆宣扬呢?
姜时愿高喊救命:“高祖认为活人殉葬太过残忍,早早废除,永安侯府却要效仿前朝。
世子刚死,永安侯夫人就要逼我这个儿媳殉葬!
我才十七岁,姜家又被屠了满门,我不想死,谁帮我去应天府报案,我愿意出一千两黄金报答。”
姜时愿这一喊,顿时引来了不少人过来围观。
跟着冲出来的侯府的家丁都傻眼了。
他们也没踹飞姜时愿啊,她怎么飞出去的?
杜氏听到姜时愿那些话,气得失去理智。
贱人竟敢抹黑侯府?
她黑着脸怒气冲冲走出来,“姜氏,你不要在这里发疯,分明是你偷汉子害死我儿子,如今还倒打一耙......”
姜时愿厉声道:“我没做过的事,绝对不允许你们给我泼脏水!
去应天府,让府尹大人好好查查世子到底是意外而死,还是我害死的!
你们想要我嫁妆直说,我双手奉上便是,用不着一知道我爹娘死了,就逼着我给世子殉葬!”
原主丰厚的嫁妆,当时还在京城引起了轰动。
很多人知道姜家女带了姜家一半身家嫁入永安侯府。
“啊,她是姜家女,据说姜家将大半家产给了她当嫁妆,去年嫁到侯府时,那嫁妆足足一百二十八抬。”
“永安侯府就是个破落户,姜家女没嫁过来之前,侯府大门掉漆都修不起。”
“对了,听闻姜家被人屠了满门都惊动圣上了,永安侯府逼姜家女殉葬,这不是吃绝户吗?”
......

姜时愿夺过管家权第二天,就把侯府管事召来兴华苑。
侯府四十个下人,有十个管事。
这些管事仗着在侯府的资历,哪怕见识过姜时愿的雷霆手段,依旧不把姜时愿放在眼里。
“往日侯夫人不会让奴婢等人在此干坐,少夫人不懂管家的话,还是先去请教侯夫人吧。”
“世子的丧事需要操持,灶头上也需要人盯着,少夫人没其他吩咐,奴婢先下去了,免得耽误了时间。”
“奴婢也有事要忙,过两天再来向少夫人赔罪。”
......
破晓和向阳一左一右立于她身后,看到管事们这样的态度,气得捏紧拳头。
姜时愿察觉到,微微勾唇,喊住了其中一个人,“张嬷嬷,后厨是你负责的对吧?”
张嬷嬷顿住脚步回头,“承蒙侯夫人信任,自十年前便将侯府后厨交到老奴手上,老奴尽心尽力,还算对得起侯夫人。”
“是吗?”姜时愿冷哼一声。
她突然拿起其中一本账册砸过去,厉声道,“那你就解释一下,什么样的韭菜需要二钱银子一斤?
又是什么鸡生的蛋,需要二十文一个?
为什么账册上有一百二十二两七钱的账目对不上?这些钱哪里去了?
你今天要是不交代出来,我就当是你贪墨了,送你去应天府!”
张嬷嬷被账册砸得两眼发黑,双腿发软。
这样的账她做了十年,从来没有被看出来,而且也是姜时愿嫁过来后,她才把账上的价格加大。
姜时愿怎么会在短短一夜之间就发现?
“少夫人,我不知道啊,侯府需要老奴就买什么,那韭菜就是这么贵老奴也没办法......啊!”
张嬷嬷话还没说完,又被飞过来茶盏砸得惨叫出来。
其他管事被这一幕吓得脸色发白,定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姜时愿冷笑:“一只肥鸡也才八十文上下,鸡蛋你敢做二十文一个的账?”
“少夫人冤枉啊,老奴真的是照实写的,要说贵也是那些黑心人见侯府高门大户,故意宰的侯府。”
张嬷嬷顾不上头破血流,跪下砰砰磕头辩解。
姜时愿道:“冤不冤枉,自有人来跟你对质。”
接着,她又拿起另一本账册,“这是侯府采买上下每日所需的账册,是谁负责的?”
钱妈妈心惊胆战,“是奴婢负责的。”
姜时愿只念了两样东西的价格出来,“哪家布庄棉布八两一匹?丝绸二百七十两一匹?”
钱妈妈扑通跪下,“侯府一直都是在恒记布庄采买这些,奴婢也是照着前头的管事做。”
姜时愿似笑非笑,将这本账册放到一边,拿起别的。
余下的管事满头大汗,腿肚打颤。
在姜时愿沉默的几息里,他们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姜时愿把桌子上的账册全部拿起砸过去,“我给你们十天时间,把这一年你们负责的账册重做一遍。
要是做不好,证明你们无法胜任管事的位子,那换人来当这个管事。
我从学说话就开始看账本,什么东西什么价,我比你们更清楚。
拿起你们的账本滚出去,账目清楚了,我既往不咎。
否则主仆一场,最后对簿公堂可就不好了。”
“是,少夫人。”管事们再无先前的轻视,战战兢兢捡起各自的账本逃也似的离开兴华苑。
向阳生气地道,“韭菜最贵的时候就卖二十文一斤,鸡蛋六文,她们这是骗侯府的钱。”
破晓也低声询问:“少夫人就这么放过她们吗?”
姜时愿轻笑,“怎么可能呢?”
昨晚看到账册时,她都惊呆了,做事的人捞油水很正常,但侯府这帮管事是将原主当成钱庄提钱啊!
处置她们之前,也得让她们先将贪了原主的银子吐出来。
至于一年以前贪的是侯府的钱,她才懒得管。
堂堂侯府,就跟被蛀空的大树一样,从上到下没一点好的。
要不是答应了帮原主报仇,姜时愿是一刻都不想在永安侯府多待!
“破晓,你今天再帮我去送几封信。”姜时愿把昨晚就写好的信递给破晓。
“是,少夫人,”破晓接过来,问清是什么地方后,马上就离开。
“向阳,一会儿我要出去,不管是谁来找我都拦着。”姜时愿吩咐,“你先出去吧。”
“是。”向阳退了出去。
昨天给杨氏家族的地契只是一部分。
原主虽然逆来顺受,但也没有什么都让杨承霄知道。
剩下这一部分地契没写到嫁妆单子里,是原主父母暗中给她的私产,就是担心侯府委屈她。
姜时愿看过这部分田庄铺子的账册,光是躺着每年就能有上百万两白银的收益。
除此之外,还有上百处各地置办的大宅子。
再加上明面上的嫁妆,原主至少有五百万两身家,相当于几个城池一年的税收。
可再多银钱傍身也没用,人是会吃人的。
永安侯昨天要求姜时愿操持杨承霄的丧事,姜时愿直接从公中支了二千两银子给管家,让管家负责。
至于让她戴孝守灵?
想都别想!
杨承霄不住兴华苑,但原主还是给他添置了衣物。
他没穿过,正好方便姜时愿。
没多久,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在永安侯府后门出现。
就算是杜氏在这里,也认不出这少年的姜时愿。
姜时愿大摇大摆走出去。
姜时愿出生在末世,后来因为强大的武力值成为一个人类基地的负责人。
只是人类消灭丧尸后,她就旧伤复发死了,连人类的新家园都来不及看一眼。
京城的热闹繁华和安宁是姜时愿从未见过的。
光是站在人群里看着周围形形色色过往的路人就让姜时愿生出一种美好。
不过姜时愿没让自己沉浸太久。
她还要找人!
京城东边是皇城和勋贵以及各个衙门,南面是小京官和没落世家,西面是平民百姓,北面主要是商户。
姜时愿要找的人就在城北。
这个地方也是原主从杜氏那里听来的。
至于还在不在那,姜时愿也不敢保证。
原主的陪嫁不是死了就是被侯府发卖,姜时愿并没有可用之人。
姜时愿正想着去租辆马车,前方突然有一匹受惊的马发疯似的朝她冲过来。
“小心!”一道鞭子破空席卷过来。
姜时愿侧身躲避鞭子,正好和鞭子主人的目光对上。
真是冤家路窄啊!

解云舟微微一怔。
不知道为什么,这双眸子他好像见过!
“哇......”
这时,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被吓得站在路中间大哭。
眼看着惊马就要踩到她了,解云舟从马上一跃而下,抱起她就地一滚,躲开了马蹄的踩踏。
“噗......”解云舟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松开了小女孩。
“国公!”解云舟的随从惊呼。
一个飞身骑上惊马,一个冲过来将他扶起来。
姜时愿看到,解云舟被扶起来后,第一反应还是关心小女孩,“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小女孩看到解云舟吐血后,吓得张着嘴不敢哭了。
“我没事,别怕。”解云舟柔声安慰她,“让哥哥带你去找爹娘吧,大林,送她回去。”
“世子!”
“快去。”
叫大林的随从咬咬牙,抱起小女孩向周围的人打听。
惊马还在往前冲,吓得路人尖叫不已,不少摊子都被掀翻了,整条街都乱成一团。
姜时愿追了上去,经过一个卖菜的摊子时,顺手拿了秤砣,“一会儿还过来。”
摊主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姜时愿已经远远跑出去,那速度快得让摊主目瞪口呆。
姜时愿很快追上惊马,对着还在企图制服惊马的解云舟随从说:“这马是被人下药发疯,我要杀了它,你小心点!”
话音一落,她手中的秤砣狠狠砸下来。
马当场死亡。
解云舟的随从从马背摔下来,险险稳住身子。
看着地上脑袋稀巴烂的马,他瞪大双眼,这少年也太狠了吧?
那可是一匹宝马!
“我的马!”马的主人气喘吁吁追上来,看到马死了,激动地大喊,“谁杀了我的马?”
“我!”姜时愿站出来,手中的秤砣还滴着血。
马的主人是个十八九岁的男子,身着玄色华服,头戴玉冠,一看就是高门贵公子。
他的怒火在看到姜时愿手中滴血的秤砣时,消失了七分,“你、你知不知道我的马是万金难求的汗血宝马?”
“不认识。”姜时愿摇摇头,“我不杀它,它也会死,没造成伤亡已是幸事,你的马被人下了毒。”
男子气得发抖,“你少在那胡说八道,我的汗血宝马好好的,怎么可能被人下毒?你杀了我的马,你要么赔我一匹,要么给它偿命!”
“阿宣,马是不是别人下毒,找人看看就知道了。”解云舟被人扶过来,站在姜时愿身边,“即便这位少侠不出手,我也会出手。”
“舟哥,你怎么在这?”陆宣看到解云舟,惊讶的同时也赶紧过去扶着他,“你不是不舒服吗?跑出来做什么?”
“我今天要是不出门,你这马就要踩死人了。”解云舟脸色苍白,衣裳上沾染了不少星星点点的血。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求我父王给我的汗血宝马!”陆宣心痛不已。
“我赔你吧。”解云舟抬手挡着嘴咳了几声,“你父王那边我来交代。”
顿了顿,解云舟看向姜时愿,“你走吧,此间之事,我来处理。”
“谢谢定国公。”姜时愿道谢。
看来今天不能杀解云舟了。
她将秤砣还给摊主。
摊主差点就晕过去。
“抱歉,事急从权,不然就要出人命了,你不想要这秤砣就扔了吧。”姜时愿拿出一两碎银放到他摊子上,转身离开。
姜时愿感觉到身后一直有道目光在盯着自己看。
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解云舟。
这人眼神太好了。
姜时愿庆幸自己出门前易容过,不然解云舟一定认出她,从而确定杀杨承霄的人是她。
得尽快干掉他才行!
直到姜时愿消失在人海里,解云舟才收回目光,给身边的随从递了个眼色。
那个随从很快就追姜时愿。
姜时愿感受不到解云舟的注视后,立刻转入一条小巷掉头回永安侯府。
今天不适合去找人。
而杜氏听说姜时愿见了管事说的那些话,正气得肝疼。
“岂有此理,她简直一点都不把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这样对我提拔的管事,跟打我脸有什么区别?”
杨承霏想到的却是丫鬟告诉她,那些东西管事做账的价格比外面贵一半。
这些年她们都从侯府贪了多少银子?
“这些刁奴,欺上瞒下,我看私库被盗也是她们做的!”杨承霏越想越气,“娘,你怎么管家的?怎么管出这么多大老鼠?”
“霏霏你什么意思?”杜氏还在抱怨,猝不及防被杨承霏责怪,顿时拉长脸,“她这样对娘,你能有好日子过?怎么还帮着她?”
杨承霏冷哼,“姜氏上来就发现这些勾当,你却不知道,还跑去跟姜氏算账也不怕叫人笑话?
不行,我要跟爹说,说不定我的私库就能找回来了!”
杨承霏说完就往永安侯的书房跑去。
此时永安侯正在见族长,商量杨承霄的事。
族长神色凝重,“昨天回去后,我找了人打听,宫里头只怕是不太好。”
永安侯紧张起来,“皇上真的要褫夺我爵位吗?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杜家将女儿送过来。
害了承霄不说,还害了我们杨氏。”
族长道:“这些年哪里有天灾,哪里就有姜家送去的钱粮,姜家虽是商户,在皇上也是露了脸的。
而皇上最恨的是奸生子,再加上你们毒杀姜氏一事还传了出去,只怕是皇上不会从轻发落。
姜氏有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侯府犯过错,皇上正愁没借口削了永安侯节省国库开支。”
永安侯急了,“三叔,我该怎么办?”
“姜家的事真跟你没关系?”族长直视着他。
永安侯举手发誓,“要是我做的,我不得好死!”
他当然想要姜家家产,可哪有本事把手伸到江南去?
族长深深看了他一眼,“那就好,姜氏现在记恨着侯府,要想侯府无事,怕是还得姜氏出面。
休了杜氏,姜氏出气了,自然会帮着侯府,到时候将一切都推到杜家头上,兴许皇上会轻拿轻放。”
永安侯有些犹豫,“我想想。”
“姜氏虽是商户出身,但这一连串反击,让我们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当得起侯府主母,可惜你们却......唉!”族长摇摇头叹了口气。
永安侯沉默了半晌,最终提笔写下休书。

姜时愿没将他们的威胁放在眼里,还淡定反问:“也就是说,你们今天是来告知我,而不是跟我商量?”
族长目光冷淡,“家族子嗣是重中之重,你既然嫁给承霄,就不能让他在你这里绝了嗣。
成亲快一年也没孩子,这是七出中的无子,给你一封休书也是使得的!
不静思己过,还对公婆大打出手,侯府还留你一条命,已是仁慈,你还敢不认承霄的孩子?”
姜时愿哈哈大笑。
看得族长横眉怒目,“你笑什么?”
姜时愿讥诮地道:“族长一把年纪还能说出这么不过脑的话,杨承霄要给心上人守身如玉,我还能强迫他不成?
各位长辈难道不知道我的嫁妆在侯府不翼而飞?你们帮侯爷出头,可是侯爷许诺了你们什么好处?
哦,我知道了,想吃我绝户的不止侯府,还有你们整个杨氏家族,难怪侯爷胆子这么大,敢让杨承霄诈死!”
族长恼羞成怒,“闭嘴,姜氏你少在那胡说八道,你不答应,光是凭你殴打公婆这条,我们便可以将你处死!”
姜时愿轻蔑地瞥着族长,“笑死了,口气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周是你们杨家的。
国有国法,区区一个杨氏家族也想凌驾在律法之上?
侯府险些害死我,要不是我奋起反击,现在灵堂里放着的就是我的尸体。
现在还想让我承认和抚养那个奸生子,做梦!
侯爷和各位都没想过,那孩子身世已然暴露,就算养大了,又能对侯府有何用?”
永安侯闻言暴跳如雷,“这件事轮不到你做主!”
姜时愿神色一转,放缓语气,“侯府十多年前已触怒圣上,高祖御赐的府邸也被收回去。
世子还为了奸生子诈死,你们是不是忘了,圣上最厌恶什么?
一旦爵位被褫夺,杨氏还有立足之地吗?
侯爷未及不惑之年,想要孩子有何难?
我也不妨交个底,要是侯爷再生一个小世子,找回的嫁妆我可以全部给侯府。”
姜时愿一开始态度强硬是让杨氏知道她不会任人拿捏,后面再让步是给自己争取时间。
本来震怒的永安侯听到这话,也一下冷静了。
族长他们本来就有自己的小算盘,都跟着沉默。
姜时愿见状继续道:“侯爷和夫人都说没动过我的嫁妆,可那么多嫁妆又是如何在侯府消失的?
侯府到处都是侯爷夫人的眼线,我要想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转移嫁妆,简直是痴人说梦。
定是侯府有内贼,瞒着侯府主子偷走嫁妆,而后又借夫人之手毒杀我,就算官府查起来,也只会说侯府吃绝户。”
半晌,族长才开口,“姜氏你先出去,这件事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姜时愿拿出一沓地契放在桌上,“陪嫁的田庄铺子一直在内室放着,没被贼人偷走,这是我的诚意。”
这是姜时愿抛出去的诱饵,暂时给他们暖暖手。
他们很快会乖乖全部还回来的。
姜时愿放下地契,福了福身就离开。
她人都还没走出门口,就有族老一把抢过地契查看,全是土地肥沃的田庄和生意兴隆的铺子。
这一年的收益,少说也有四五十万两白银。
谁不眼热心动?
刚才还威胁姜时愿的他们,马上改变立场劝说永安侯:
“姜氏的话有道理,逝者已逝,若是再坚持让那个孩子养在她名下,只会成为侯府耻辱。”
“要不从族里找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过继,要么你再生一个。”
“承霄闯下这天大的祸端,他倒是死得干净,你不能只想着自己,还要为杨氏的后生考虑啊!”
永安侯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族长神色凝重,低声道:“恐怕真要按姜氏说的去做了,二十年前的宫变你们还记得吗?”
他也是被姜时愿提醒才想起,皇帝当年险些被先帝流落民间的孩子抢了皇位,最恨的就是奸生子。
永安侯听到这话,惊出一身冷汗。
其他人也瞬间安静下来。
族长继续道:“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侯府以后的日子会更艰难,拿捏不住姜氏,就先蛰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承霄就这么白白死去?”永安侯已经动摇,但仍旧不甘心。
族长沉下脸,手中拐杖重重一敲,“我以为承霄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为了女人连诈死这种蠢事都干得出来!
想抬举一个孩子有何难?本朝就有庶子继承爵位的先例,好好的路偏要走窄,连命都搭上。
还有你们毒杀姜氏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既然她愿意退一步,就不要将人往绝路上逼。
我算是看出来了,姜氏绝不是你们能拿捏的,你好好想想。”
族长只看利益。
在永安侯承诺了好处的前提下,他可以逼姜时愿。
当姜时愿拿出更大的筹码,他毫不犹豫倒戈。
反正永安侯这个爵位怎么也落不到他家。
族长将那沓地契收起来,起身离开前不忘提醒永安侯,“记住,不要再干蠢事,应天府那边我会去打招呼。”
你什么时候考虑好,什么时候再请我们过来。
这些东西是姜氏给族里的,我先带走。”
“族长你等等。”永安侯脑子乱哄哄,但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族长又坐下来。
过了一会儿,永安侯才问:“现在事情闹成这样,要怎么收场?杜家那边只怕是不好交代,我是一个头两个大。”
族长冷声道:“杜家教女无方,有何资格要侯府给他们交代?
他们敢来,我自有法子对付。修文,你这是有决断了?”
永安侯点点头,“你说得对,承霄已经死得不光彩,要是再揪着这件事,只怕是圣上一怒之下褫夺爵位。
承霄千错万错,也是我亲生骨肉,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得不明不白?”
“活着才能报仇,且忍几年,总有机会的。”族长安慰他,“没有要你放弃追查真凶的意思,我们也会查这件事的。”
永安侯这才真正下定决心,“那就有劳三叔留意一下,要聪明家世过得去的,最好能跟姜氏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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