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白楚楚再次给我发来了一条视频,视频中,何以桉赶回了家中,看到坐在沙发上被吓哭的白楚楚,紧紧抱在怀中轻声安慰。
随即又去厨房看了一眼被煮熟了的布布。
「对不起,以桉,我没看好布布,我本来想给自己煮点面吃的,可没想到,它一下子就跳进了锅里面,是我不好,这可是杉杉姐唯一的寄托了。」
何以桉听后没有任何反应,抱着白楚楚柔声安慰。
「不过是只猫而已,死了就死了,你的安全最重要。」
看着视频中何以桉的话,我气得浑身发抖,直接给他打去了电话。
「何以桉!你还有没有心,布布它是一条生命,曾经也是我们之间共同的联系,你为什么这么冷血。」
何以桉冷漠的的声音传了过来。
「那又怎么样,只要楚楚没事,只不过一只畜牲的命而已,难道还能大过人的安全吗?你能不能分清轻重,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我忍着心痛,声音哽咽的告诉他。
「可布布明明是她白楚楚害死的,就在刚才,是她亲自发了视频给我,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知道的,布布它从来不会进厨房的。」
何以桉沉默片刻,嗤笑一声。
「一个畜牲,怎么可能做到永远不进厨房,夏郁杉,不要对楚楚意见这么大,什么锅都推到她身上,我不喜欢你这样。」
何以桉冷漠的挂断了电话,耳边是冰冷的嘟嘟声。
曾经,和何以桉一起收养这只猫的时候,他满眼怜爱的摸着幼小的脑袋,说,猫咪的性格这么黏人,很像我。
在布布生病的时候,半夜连续跑了好几家宠物医院,紧紧抱着布布说爸爸不会放弃你的,可如今,布布长大了,何以桉食言了。
眼里的泪水不断滑落,看着昔日布布那一张张可爱的照片,让彻底明白,我和何以桉之间,真的要结束了。
床上手机震动,是叔叔打来的电话。
「喂,叔叔。」
「你哥明天就回国去接你,记得把自己的护照证件都整理好,很快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叔叔电话里掩饰不住的激动,自从父亲去世后叔叔是最关心我的人,上学的时候担心我一个人上学不安全,让大我一岁的哥哥转到了我们的学校。
一直陪伴到我大学毕业,直到叔叔因为生意才不得不出了国。
第二天一大早,哥哥便敲响了我的房门,只见他整个人疲惫不堪的打着哈欠,一进门踢了自己的鞋子,冲进卧室躺在我的床上。
「赶飞机太累了,哥倒倒时差,你随意。」
看着哥哥大喇喇的躺在我床上,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去了厨房。
当天下午,哥哥提议让我带着他到处逛逛,毕竟很多年没回来了,过两天就要走,买点喜欢吃的东西带上。
还有去他最喜欢的那家餐厅,让我没想到的是,在这里我遇到了何以桉。
他的身侧站着白楚楚,何以桉满脸怒气的盯着我哥哥,言语中满是讽刺。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找了别的男人,当初接送你上下学的野男人知道你背叛他了吗?」
哥哥直接摔下手中的餐具,起身恶狠狠的揪着何以桉的衣领。
「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说谁是野男人,何以桉,你的眼睛是不是用来出气的,脑子是不是用来装屎的,我告诉你,你伤害杉杉的一点一滴,我都会从你身上讨回来!」
「你放开他,打人我可是要报警的,夏郁杉,你快阻止他们,就算你有了别的男人,但是现在以桉还是你的丈夫,你就这么干看着吗?」
白楚楚在一旁焦急的不行,扭着水蛇腰紧紧抓着哥哥的胳膊不放,做出一副全力保护何以桉的样子。
何以桉被气的眼眶微红,不顾场合的大声的质问我。
「你当初肚子里的野种是不是他的!该不会,被我处理的那七个野种都是他的吧!」
我气得直接打了何以桉一巴掌,整个人因为太过气愤不自觉的颤抖着,泪水控制不住的溢出眼眶。
「何以桉,你让我觉得恶心,你眼盲心瞎,不值当我为你付出一点点,我们离婚吧,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去法院起诉,一年,两年,五年,总会离掉的。」
何以桉气的扬起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来,颤抖着手指着我的鼻子。
「你这么想离婚,那我就成全你,一个没了子宫的女人,谁会愿意要你!」
话刚说完,何以桉便被哥哥按在地上打了一顿,直到惊动保安,才得以制止。
何以桉狼狈离开之前,气的直接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顶着红肿的侧脸看着我。
「既然离婚了,那就把你的那些东西拿走,看着碍眼。」
回到家里,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随即装进档案袋送到了何以桉的公司前台手上。
然后将房间的钥匙,以及何以桉给我的副卡一并交了出去。
何以桉烦躁的看着我托前台交给他的东西,看到视频的那一刻,
他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推翻了办公桌上的文件。
「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
这时秘书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何总,不好了夫人的电话,打不进去,听说她已经上了国外的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