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手撕开信封,靳雨澄的心里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期待。
里面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可等她打开看见纸张的内容后,靳雨澄怔在了原地,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这是她和陈骏棠亲手交给王支书的结婚申请。
但如今男方的姓名栏里早已涂黑,遮盖住了陈骏棠原本的隽秀字迹。
“怎么会这样……”
靳雨澄双眼通红,声音颤抖。
泪水滴在结婚申请上,晕开点点墨痕。
原来他的离开,一切都有迹可循。
当时陈骏棠说这是对他们未来的“祝福”,他那冷漠疏离的神情毫不掩饰眼底的失望。
只不过,靳雨澄迟迟没注意到。
突然,信封里掉落出一个小玩意,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抬手拭去模糊视线的眼泪,靳雨澄俯身捡起那个小物件。
她一眼认出这只做工粗糙的银戒指是自己送给陈骏棠的定情信物。
心如刀割般发痛,靳雨澄如视珍宝般将这只戒指放进最贴心口的内兜里,转身推开大门。
她一定要去找王支书问个清楚,陈骏棠到底转业去哪了。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要找到他。
她和他好好道个歉,两人再重新开始。
新的希望从心底再次燃起,靳雨澄加快了脚步,匆匆走向王支书的办公室。
她一把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语调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
“王支书,陈骏棠同志是不是转业回家了?他是不是去了上海?”
突如其来的动静害得王支书猛地呛了一口茶水。
“靳营长,你现在升职后是不是有些太神气,把部队的规矩都忘了?”
说完,王支书又咳了几声,“下次进来,记得先敲门。”
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靳雨澄只好赔着笑脸,真诚地给王支书道了个歉。
看到她诚恳的态度,王支书这才顺过气。他满脸无奈,慢悠悠回答起靳雨澄的问题:
“靳营长,你这不是自己很清楚吗?我记得陈同志转业申请上写的是退伍回家就业,他家在上海。”
闻言,靳雨澄眼中闪起希望的光芒:“王支书,那我想申请工作调动去上海。”
听到这个请求,王支书瞪圆了双眼,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
“调动去上海?不可能,你可是部队的营长,组织不会把你调动去几千公里外的上海。”
“你以为部队的调动是闹着玩的儿戏吗?别来和我开玩笑了。”
明确的拒绝如同一记重锤落在心头,靳雨澄站在原地,半响才从嗓间挤出一句话:
“王支书,只要能得到调动去上海的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靳营长,不是我故意为难你……”
王支书本想义正言辞地拒绝,可对上靳雨澄的双眸,脑海中突然闪过某些事情,王支书突然道:
“你要是真想调动去上海,我倒是有个法子。只不过……”
说着,王支书朝靳雨澄招招手,示意她凑过来听。
听完王支书的法子后,靳雨澄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现在的她脑海中只有一个不容动摇的念头。
这一次,不论代价,她一定会竭尽全力挽回陈骏棠。
挽回那个原本深爱着自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