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捂着脑袋追问我什么叫没几天可活。
温怜怜怕事败,又双眼一翻装柔弱。
我趁乱跑出医院,手机不知被扔到哪里只能先打车去机场。
飞机失事后第一时间我就派蒋唯安的心腹过去,自己则留下坐镇,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蒋唯安半生心血轻易被瓜分。
贴身衣兜有蒋唯安的黑卡,我买了最近航班,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却在即将登机时被赶到机场警察扣住。
“温小姐您被指控蓄意伤人,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徐朗报警又头缠纱布亲自撤案,把我从警局保释出来。
不顾我疯狂挣扎,要将我塞入警车中。
“他们要绑架!
他们要伤害我的孩子!”
“我怀孕了!
你们可以给我做检查!”
我抓住一个女警的胳膊死死不松手,见她眼神松动我紧抓机会。
“我要去找我丈夫,我丈夫是蒋唯安!
他飞机失事生死不明!
新闻都有报道!
要是他死了,我肚里就是我们唯一的血脉!”
“求求你帮帮我!”
但温怜怜却拿出户口本,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姐姐!
朗哥已经不追究你失手伤人的事了!”
“我知道你就是气朗哥选了我,从小到大你处处都要压我一头,现在我和朗哥有了孩子,你不顾自己身体找野男人怀上野种也要跟我争!”
“可是姐姐!
我从来没想过跟你抢什么啊!”
她眼眶含泪拿着户口本,“我是温媛的妹妹,我姐姐以前受过刺激精神有些失常。”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家事给您添麻烦了。”
而一边跟值班领导寒暄完毕的徐朗,不顾我挣扎一把将我抱住,徐朗轻轻用手盖住我脸颊,剧烈的喘息中我突然觉得神志一片模糊,脚下无根瘫在徐朗身上。
旁人看来像是一个剧烈情绪后脱力的拥抱。
再醒来我如同真的精神患者一样被束缚衣牢牢绑在床上,徐朗正一脸温柔的给我擦拭脸上混杂的泪汗,顾不得其他,我颤声哀求,“徐朗,求你放开我…我生病了,我就要死了…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哪怕多一天也好…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我要去找蒋唯安我求你了…”慌乱急切中我前言不搭后语,眼泪把贴在脸上的发丝浸湿,徐朗动作轻柔帮我拂开,“阿媛,别怕我在呢。”
“全麻手术我保证不会疼的,你就当睡一觉醒了就是全新的开始。”
“阿媛,求你别在跟我说气话了,更别在诅咒自己了。”
“你昏迷的时候医生已经给你做过检查了,除了肚子里的毒瘤你只是有些虚弱而已。”
我疯狂摇头,拼了命的嘶吼,“他们骗你的!
是温怜怜让他们骗你的!
我真的生了病,肾衰竭!
她还做局害了蒋唯安!
徐朗!
温怜怜就是个疯婆子!
她在骗你!”
但换回来的只有徐朗微皱的眉头,“阿媛,我说了怜怜什么都不知道,她就是一个单纯的女孩。”
“我知道你是生气我们怀了孩子,所以才会这么口不择言的抹黑她。”
“但怜怜没说谎,真的只是一夜醉酒荒唐。”
“而且…”徐朗在我额头落下一吻,“那天是我醉酒把怜怜当做了你,阿媛你不知道这三年我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
“无数个梦回我都恨自己为什么要把你交给蒋唯安!
是我害你现在像是斯德哥尔摩一样,竟以为自己爱上了蒋唯安!”
“但阿媛,我现在终于看透了我的心!
我爱的是你!”
我惊恐的看着徐朗近似癫狂的眼神,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面容嫉妒扭曲,“尤其是当我知道你竟然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
我险些要被嫉妒烧成灰烬!”
“阿媛你笑我吧,怪我吧,恨我吧!”
“是我太过自大,我以为那场恋爱骗局骗的是你,但其实我自己也早就入局早就不知不觉爱上了你!”
“蒋唯安死的好!
正好给了我们重新开始的机会!
这是老天给我们的机会!”
“所以对不起阿媛,这次就算是你恨死我,我也不会眼睁睁看你做出错误决定,我说了会用余生补偿你,等手术完…”但我却已听不清他的话,嗓口一阵拥堵两声干咳一口鲜血。
糟,并发症…我还不知道蒋唯安生死,我不想死…就在周身如坠冰窟时,病房大门被重重踹开。
“阿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