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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全文

柚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晨光熹微,鸟语花香,曲悠檀尚在睡梦中,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小姐,小姐,不好了!”曲悠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生何事,如此慌张?”“楚王府来人了,说是宫里头来了旨意,宣您入宫觐见。”青樱语气急促。曲悠檀瞬间清醒,她起身穿衣,心中暗道:看来昨晚递和离书的事已经传到了宫中。“可有说是何事?”曲悠檀一边梳洗,一边问道。“奴婢不知,只有楚王府的一名小厮拿着旨意过来,可我看那诏令不似有假。”青樱回答,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曲悠檀微微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慌什么。”用过早膳后,曲悠檀便准备入宫。然而,当她走到府门口时,却愣住了。只见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门口,旁边站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小厮。“王....曲小姐,请吧。”那小厮斜睨了曲悠檀一眼,语气...

主角:曲悠檀曲瑞   更新:2025-02-18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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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曲悠檀曲瑞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全文》,由网络作家“柚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晨光熹微,鸟语花香,曲悠檀尚在睡梦中,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小姐,小姐,不好了!”曲悠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生何事,如此慌张?”“楚王府来人了,说是宫里头来了旨意,宣您入宫觐见。”青樱语气急促。曲悠檀瞬间清醒,她起身穿衣,心中暗道:看来昨晚递和离书的事已经传到了宫中。“可有说是何事?”曲悠檀一边梳洗,一边问道。“奴婢不知,只有楚王府的一名小厮拿着旨意过来,可我看那诏令不似有假。”青樱回答,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曲悠檀微微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慌什么。”用过早膳后,曲悠檀便准备入宫。然而,当她走到府门口时,却愣住了。只见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门口,旁边站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小厮。“王....曲小姐,请吧。”那小厮斜睨了曲悠檀一眼,语气...

《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全文》精彩片段

晨光熹微,鸟语花香,曲悠檀尚在睡梦中,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小姐,小姐,不好了!”
曲悠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生何事,如此慌张?”
“楚王府来人了,说是宫里头来了旨意,宣您入宫觐见。”青樱语气急促。
曲悠檀瞬间清醒,她起身穿衣,心中暗道:看来昨晚递和离书的事已经传到了宫中。
“可有说是何事?”曲悠檀一边梳洗,一边问道。
“奴婢不知,只有楚王府的一名小厮拿着旨意过来,可我看那诏令不似有假。”青樱回答,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曲悠檀微微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慌什么。”
用过早膳后,曲悠檀便准备入宫。
然而,当她走到府门口时,却愣住了。
只见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门口,旁边站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小厮。
“王....曲小姐,请吧。”那小厮斜睨了曲悠檀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她一眼认出这小厮是她那好妹妹楚王侧妃的另外一名心腹小厮‘二全’,心中不禁冷笑:王妃领旨入宫,如此大事,楚王府竟全权交给了曲如雪,还只派了一个小厮和一辆破马车,看来短短数日,曲如雪在楚王府的地位和权力已经稳固了啊。
“堂堂楚王府就这么寒酸?”
“曲小姐,您马上可就不是什么王妃了,就别摆谱了。”二全语气轻蔑,他一大早便来了,被这破宅子的侍卫拦在外面,吹了好一阵的冷风。
曲悠檀眸光微冷,她没想到曲如雪竟然如此大胆,看来自己之前还是小瞧了她,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
“既如此,那就走吧。”她正欲上车,却见青樱一脸怒容地走了过来......
青樱快步走到二全身旁,小脸涨得通红,正要开口教训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却被曲悠檀拦住:“青樱。”
青樱见她语气淡淡可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有些不甘心地闭了嘴,却依然狠狠地瞪着二全。
曲悠檀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辆破旧的马车,嘴角微扬,“这马车…未免也太高了些,本小姐腿脚不便,上不去。”
二全一愣,随即嗤笑道:“曲小姐,您就别装了,这马车这般矮小,您......”
“青樱,我的脚凳呢?”
青樱瞬间会意,上前一步,对着二全的膝盖就是一脚。
“哎哟!”二全惨叫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曲悠檀优雅地踩着二全的后背,稳稳地上了马车,然后撩开车帘,冷冷地瞥了二全一眼。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青樱看着正准备起身的二全,恨不得再给他一脚,但正事重要,啐了一声,“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活该!”随即转身,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摆驾,进宫!”
二全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的屈辱和愤怒,却不敢再多言,只得灰溜溜地跑回楚王府。
楚王府内,曲如雪听完二全的哭诉,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反了天了!她竟然敢如此羞辱你!”
二全哭丧着脸,“侧妃娘娘,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她折辱我,就是在打您的脸!”
“放心,我不会让她好过的!我这就进宫,去母妃那里告她一状!”
此时,墨衡正心烦意乱地踱着步子,今早天还未亮户部侍郎突然被抓,让他措手不及,今日母妃又传召他和曲悠檀入宫,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王爷,侧妃娘娘来了。”
“她来做什么?”
曲如雪款款走进来,柔声道:“王爷,臣妾听说母妃传召了您和姐姐入宫,臣妾也想去看看,顺便陪陪母妃。”
墨衡揉了揉眉心,不耐烦的说道:“母妃的旨意是让本王和曲悠檀进宫,母妃一向看重礼仪,你凑什么热闹?”
曲如雪脸色一僵,心中暗恨,面上却依然柔弱,“王爷,臣妾......”
“行了,你就在府里待着吧。”
曲如雪咬了咬唇,只能不甘地退下。
墨衡看着曲如雪离去的背影,心中烦躁更甚,今日入宫,恐怕不会太平......

墨衽看着曲悠檀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他转头盯着秦婉儿,厉声道:
“秦贵妃,此事你可知情?”
秦婉儿哆哆嗦嗦地回道:“皇上,臣妾...... 臣妾也是刚刚才知晓,定是有什么误会,衡儿他断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容妃却在一旁冷笑道:“哼,秦婉儿,你还在狡辩,你儿子的恶行你岂会不知?”
曲悠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墨衽,悲切地说:
“皇上,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儿臣只盼能脱离这苦海,还自己一个公道。”
曲悠檀话音刚落,青樱突然向前一步,跪地叩首,神色凝重而决然:
“皇上,奴婢青樱,原是宸王的贴身丫鬟,楚王妃乃我家宸王殿下于京城郊外乱葬岗捡回之人,彼时王妃奄奄一息,生命垂危,宸王殿下心怀悲悯,将其救下并悉心照料认作义妹。此后,奴婢在侍奉楚王妃期间,亲眼目睹楚王和侧妃对王妃诸多不善之行。”
青樱此言一出,仿若巨石入水,惊起千层浪,众人皆面露惊愕之色,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
“活阎王还会救人???”
“什...什么...宸王殿下的义妹?”
“宸王殿下竟有此举?这...... 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楚王妃竟有这般遭遇,那宸王与楚王府之间,又是....?”
墨衽的眉头瞬间拧紧,看向青樱的眼神中满是疑虑与阴沉,怎么又和宸王扯上关系了!他那个弟弟更麻烦!心中暗叹了口气,出声问道:
“青樱,你可知你所言意味着什么?宸王为何会插手楚王府之事?”
面对君王的质问,青樱微微颤抖,却仍坚定道:
“奴婢只是一丫鬟,不知宸王殿下深意,但楚王妃所受苦难,奴婢绝无半句虚言。”
秦婉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尖声喊道:
“皇上,这定是宸王蓄意谋划,想要离间您和衡儿的父子之情。曲悠檀本就是个不安分之人,她与宸王定有私情,才会编出这般谎言污蔑衡儿!”
“呵呵!私情?”
曲悠檀都快气笑了......她大声斥道:
“贵妃娘娘,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与宸王殿下清清白白,倒是你儿子,在王府中对我百般折磨,你却还在这里为他狡辩,你究竟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容妃也在一旁帮腔:“秦婉儿,你休要妄图混淆视听,你儿子的恶行早已昭然若揭,你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秦婉儿恶狠狠地瞪着容妃:“你这贱人,少在这里落井下石。你污蔑我,你今天休想安然无恙!你时常嚣张跋扈、口出妄言,皇上定不会轻饶!”
墨衽怒喝一声:
“够了!都给朕闭嘴!朕自会查明真相,若有人敢欺君罔上,朕绝不姑息!”
此时,墨衡匆匆赶来,他一进殿,便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看到曲悠檀跪在地上哭诉,心中暗叫不好。
“衡儿,你来得正好。楚王妃所言之事,你作何解释?”
面对墨衽的问话,墨衡强装镇定,行礼道: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绝无对王妃做出如此恶行,定是她与宸王叔串通一气,想要陷害儿臣,宸王叔一向行事跋扈,他的目的恐不单纯。”
墨衡又看向青樱,眼中满是杀意:
“青樱,你一个小小丫鬟,竟敢污蔑本王。你可知本王的手段,你若是现在改口,本王尚可饶你一命,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青樱毫不畏惧地直视墨衡:“楚王殿下,您的威胁对奴婢无用,奴婢只说真话。”
墨衽看着他们争吵不休,心中烦躁不已:
“朕不想再听你们的口舌之争。墨衡,朕命你即刻回府待查,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王府半步。楚王妃,你也暂且留在皇贵妃宫中,朕会派人详细调查此事。”
墨衡心中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圣命,只得应道:“儿臣遵旨。”然后,转身离去。
曲悠檀则磕头谢恩:“多谢皇上明察。”
墨衽又将目光冷峻地扫向秦婉儿与容妃,眼神中满是厌恶,沉声道:
“秦婉儿,你身为贵妃,却教子无方,致使王府生乱,又在朕面前肆意狡辩,罔顾宫规,即日起禁足于瑞华殿!”
秦婉儿听闻,如遭雷击,脸色惨白,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墨衽一个眼神制止。
随即,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卫上前,一左一右押着她。秦婉儿眼神怨毒,暗暗咬碎银牙,路过曲悠檀身侧时,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啐道:
“小贱人,别得意太早,等本宫出来,有你好受的!”
曲悠檀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毒疯癫状吓得瑟缩了一下,却倔强地挺直脊梁,不予回应。
秦婉儿被押走后,墨衽眉心紧蹙,他眸中阴鸷之气未消,沉声又道:
“容妃,你在宫中蓄意挑起纷争,与妃嫔大打出手,有失体统,着令你回储秀宫思过,待朕查明你所言之事后,再行论处。”
紧接着,容妃也该被押送回储秀宫了,她倒也不反抗,站起身任由侍卫押送自己,轻车熟路的好似经常发生一样。
墨衽又盯着低头跪着的曲悠檀一眼,又对身旁的太监苏禄海吩咐道:
“速去!传旨,即刻宣左相夫妇进宫!”
随即便不再多言,狠狠甩了下衣袖,大步流星地朝着养心殿方向走去。
苏禄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声吓得一哆嗦,忙不迭跪地应道:
“是,奴才这就去!”
爬起身时,膝盖还在发软,一路小跑着出了殿门。
待众人散去后,曲悠檀则被小杨氏拘在偏殿中。
此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殿内来回踱步,青樱瞧她心急如焚的模样,想劝却又不敢出声。
每一次脚步交错,裙摆簌簌作响,她忍不住揣测,皇上此举,是要借左相施压,促成她与墨衡和离,还是另有盘算?若是前者,秦婉儿那边定不会善罢甘休;若不是,自己这苦日子,难道还没个头?
“咳!”
皇贵妃小杨氏在门口轻咳一声,目光在主仆二人身上流转一圈,最后落在曲悠檀身上。

曲悠檀步子轻移,缓缓走向容妃,心中暗自腹诽:
这古代宫廷戏码可真够折腾人的,真是心累,还得装大度,太难了!
但是她可不想天天在这鸡飞狗跳里打转,希望能早点结束这场闹剧,早点结束,说不定还能趁着天黑前出宫。
待走到容妃近前,她微微侧身,压低声音只有容妃能听到:
“娘娘,我本就想与楚王和离,远离这是非之地,您也别再犯傻了。”
而后曲悠檀又提高音量,用着大度和善的口吻说道:
“容妃娘娘,这宫廷之中,争斗无尽,大家不过都是在这深宫中求存罢了,您也莫要再徒惹事端了。”
容妃听完,嘴唇微微颤抖止不住的震惊,她其实也听闻了前些时日楚王府传出贬妻为妾的传闻,但是奈何她在深宫中无法证实,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
容妃此时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哽住了一般,半晌才挤出一句带着哭腔的话:
“楚王妃,你.....你当真?本宫那般对你,你却还为我说话,本宫......本宫实在是羞愧难当啊。”
而小杨氏微微皱眉,似在思索曲悠檀的话,片刻后,她叹了口气:
“楚王妃宅心仁厚,既如此,容妃,本宫便从轻发落于你,罚你一月俸银,回宫后抄写《金刚经》百遍,以消业障,也望你能借此反省自身过错,日后莫要再兴风作浪。”
容妃忙不迭地谢恩:“多谢皇贵妃娘娘开恩,臣妾定当铭记今日楚王妃之恩情与教训,往后定当谨言慎行。”
“楚王妃,今日之事已了,只是天色渐暗,宫禁将至,你便留在我这碧霄宫中住下吧。”
嘭!曲悠檀的天都快要塌了!
她真的很想离开这个除了容妃...人均八百个心眼子的是非之地,但是她身份低微不能拒绝啊!还得道谢,还不能有委屈的表情:
“是....臣妇谢过皇贵妃。”
待众人散去,佩嬷嬷带着曲悠檀往偏殿走去,一路上,佩嬷嬷看似不经意地小声说道:
“楚王妃,今日这宫中是非可真是多呀,您啊,往后行事可得更加小心些才是。就说今儿个您去那阁楼见宸王殿下之事,这皇宫大内,人多眼杂,宸王殿下是何等人,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有心之人盯上了,给自己惹了灾祸。”
曲悠檀心中一惊,面色却未显露分毫,只是恭敬地回应:“谢嬷嬷提点,悠檀自会谨慎。”
佩嬷嬷只是笑了笑,却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那笑容里似藏着许多深意,让曲悠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寒意,连容妃这样一直盯着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她见的是宸王,她们怎么知道的?这皇贵妃不简单啊!
到了房里,青樱关上房门赶忙说道:
“小姐,您今日可真是太厉害了!若不是您妙手回春,那二十名宫女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青樱说罢,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稍显落寞的说道:“哎,哪怕是身在皇宫也都是奴才,奴才的命是模样人在乎的!”
“青樱,奴才的命也是命,在你家小姐眼里,生命不分贵贱!”曲悠檀轻扶青樱叹气垂下的背脊,柔声说道。
青樱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曲悠檀,脸上也满是钦佩之色,“您今天,可真是让奴婢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曲悠檀微微一笑,刚要开口,青樱却又皱起了眉头,带着几分委屈和不满抱怨道:
“只是小姐,您为何要替那容妃求情呀?她那般害您,您就该让皇贵妃娘娘重重地惩罚她才是,可您倒好,还以德报怨,奴婢真是想不明白呢。”
曲悠檀轻轻拍了拍青樱的手,拉着她坐下,笑着说道:
“青樱呀,这宫中的事儿可没那么简单,咱们今天第一天进宫,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今日这等好时机能卖我若能她个人情,往后呀,说不定还能对咱们有用处呢。”
青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
曲悠檀早早起身,正整理着衣衫,青樱在一旁侍奉着。不多时,便有宫女前来传讯,说是皇贵妃小杨氏邀请曲悠檀一同用早膳。
行至殿内,只见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餐食,曲悠檀眼中满是新奇与兴奋,她自从穿越来了吃的全是病人的养生餐,此时对这些皇家美食颇有些好感。
正欲动筷,却听闻宫女通报容妃求见。
曲悠檀抬眼望去,只见容妃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了进来,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摞纸张,应该是那抄写了一百遍的《金刚经》。
曲悠檀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这容妃的执行力着实惊人,一百遍毛笔字的《金刚经》竟然一夜就完成了,这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 “卷王” 啊,她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容妃向皇贵妃行礼后,将经书呈上,小杨氏微微点头,说道:
“容妃,你倒也还算有几分诚意。”
容妃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旁的曲悠檀,扯着干裂的嘴唇微微一笑,那眼神...好像还有一丝感激,可她这熬了半宿的样子看的曲悠檀心里直发毛!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声:
“秦贵妃娘娘到。”
曲悠檀心中一凛,她这便宜婆婆昨日还装病躲在瑞华殿,今日却来碧霄宫请安,不知又要耍什么花样。
只见秦婉儿莲步轻移走进殿内,头上戴着华丽的抹额,那模样仿佛真的是大病初愈一般。秦婉儿径直走向曲悠檀,拉着她的手,假惺惺地说道:
“悠檀啊,昨日听闻你在宫中遭遇这等事情,母妃心急如焚,可奈何这身子不争气,未能前来帮你,你可莫要怪罪母妃啊。”
曲悠檀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多谢母妃关心,儿媳一切安好。”
容妃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啐了一口。
“哼,装模作样,看着就恶心。”
秦婉儿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容妃,尖声说道:
“容妃,你这是何意?本宫大病初愈,你却在此恶语相向,莫不是还想挑起事端?”
“秦婉儿,你莫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旁人都不知道。你昨日装病躲事,任由你儿媳在这宫中受委屈,今日却来惺惺作态,当真是可笑至极。”
秦婉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容妃说道:
“你...... 你这贱人,竟敢如此对本宫说话,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本宫乃是贵妃,你不过是个妃位,竟敢以下犯上!”
容妃冷笑一声:“贵妃又如何?你以为凭你这等虚伪之人,就能在这宫中只手遮天?你和你那儿子,莫要妄图在这宫中继续为所欲为。”
秦婉儿听到容妃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瞳骤缩,带着遏住的暴怒驳斥道:
“容妃,你仗着年长同陛下有在潜邸的功劳,平时嚣张跋扈口出妄言,本宫已然多次忍让,如今又当着我儿媳面来血口喷人污蔑于本宫,你究竟是何居心!你若今日不给个交代,就是告到陛下前,本宫也不怕!”
容妃却步步紧逼,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
“血口喷人?秦婉儿,你与那江南盐运使赵启山的往来?还有你那宝贝儿子在京城郊外与赵启山的会面?哼,别以为这些事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晓。还借着曲相的名头打遮掩,曲相一家还真是可怜,赔了女儿还被利用,哪天莫名其妙的全家下了大狱都不知因何?”
曲悠檀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容妃竟会突然抖出这样的猛料。

“父亲大人这话说的,女儿和王爷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王爷宅心仁厚,可怜女儿无家可归罢了。倒是父亲大人,如此关心女儿和王爷的关系,莫不是......想攀上宸王府这棵高枝?”
曲悠檀面对曲瑞的质问,倒也不慌。
但是曲瑞却被她这番话噎得脸色铁青,宸王那个活阎王,他可不敢招惹,指着曲悠檀哆嗦了半天,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父亲大人要是没别的事,女儿就先告退了。”
曲悠檀原本还想收拾一些细软,但转念一想,原主以前在乡下,这也才回来相府没多久就嫁人了,应该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向曲瑞和孟氏行过一礼后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府门口,青樱和一辆朴素却干净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曲悠檀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载着她离开了这个充满算计和冷漠的相府,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缓缓停在一座低调的府邸前。
暗红色的大门,门前立着一对不张扬的石貔貅,曲悠檀走下马车,打量着眼前的府邸。
青樱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两人穿过影壁,进入府内。
可当她进去才发现,只见庭院深深,却是雕梁画栋,处处透着精致和奢华。
她不禁感叹,这外宅都这般奢华吗?
曲悠檀被安排到一处环境清幽的院落后,这才开始苦恼生计,早知不那么狂了,在相府拿点钱也好啊,现在身无分文,可怎么过活?
她揉了揉眉心,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赚钱。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小姐,二小姐担心您出门在外过的不好,特地吩咐小的给您送些东西过来。”
二小姐?哪个二小姐?曲如雪?她会这么有好心?
曲悠檀正疑惑,就见相府管家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手里捧着几个锦盒,面上堆着虚伪的笑容:
“小姐,老爷夫人和二小姐都惦记着您,特地让小的送些衣裳和金银细软过来,您看看可还缺什么?”
曲悠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哦?我还以为他们巴不得我赶紧消失呢。”
管家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干咳一声道:“小姐说笑了,不会......”
“不会吗?”曲悠檀打断他的话,目光锐利地扫过他,“那他们怎么会任由庶妹欺辱嫡姐?眼睁睁看着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管家被她一连串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既然东西送到了,你便走吧,我与相府之间,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好说。”
管家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并未挪步,嘴唇微微颤抖,支吾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话:“小姐,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您就别计较了!相爷说...您如今在宸王府,万事小心行事,可别连累了相府。”
“连累?”曲悠檀冷笑一声,“你放心,回去告诉你们相爷,我不会连累他们的。”她说着,伸手拿起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的都是些样式老旧的首饰和衣裳。
“管家,这怕不是曲如雪穿剩下不要的吧?”曲悠檀将锦盒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我堂堂相府嫡女,就算流落在外,也轮不到你们这般羞辱!”
管家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道:“大小姐息怒,小的不敢!这些都是夫人和二小姐亲自挑选的,大小姐刚回府不久便急急的嫁人了,府中暂时没有给大小姐......”
一旁的青樱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管家,你家主子是不是忘了,曲大小姐如今可是我宸王府的人,你这样怠慢,就不怕王爷怪罪吗?”
管家脸色一白,想起宸王的威名,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他连忙磕头道:“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回去禀报夫人,重新准备......”
“不必了!回去告诉你主子们,他们再送来任何东西我都不要!还有,让他管好自己的女儿,别再打我的主意,否则......”她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我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管家吓得连滚带爬地带着下人离开了。
曲悠檀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相府。
管家灰溜溜地回到相府,将曲悠檀的话原封不动地禀报给了曲瑞。
曲瑞听后,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反了!反了!她一个将要被休的弃妇,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旁边的曲如雪看到这一幕,轻声劝慰道:
曲瑞听了女儿的话,心中稍安,却仍旧余怒未消,“哼,她以为攀上宸王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做梦!我这就去......”
“爹爹,”曲如雪打断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何必和她计较呢?姐姐现在正得意,哪里会在意我们这些家人!我们不妨静观其变,等时机成熟再出手也不迟。”
曲瑞沉思片刻,觉得女儿说得有理,便点了点头,“也好,暂且让这个不孝女先得意几日。”
与此同时,曲悠檀正在自己的‘新家’看着青樱收拾管家送来的东西。
那些所谓的“金银细软”,不过是一些样式老旧的首饰和一些粗布衣裳,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小姐,这些东西......”青樱欲言又止。
曲悠檀淡淡一笑,“无妨,留着吧,总有用得上的时候。”她心中清楚,曲如雪送这些东西来,并非真心实意,而是为了羞辱她。
但她岂会如她所愿?
曲悠檀走到桌边,拿起笔墨纸砚,准备给墨祤写信,写完信,曲悠檀将信交给青樱,“送到宸王府,交给你们王爷。”
“是,小姐。”
曲悠檀看着青樱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她不知道,自己和墨祤的相遇,究竟是福是祸。
夜幕降临,曲悠檀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墨祤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庞,以及他深邃莫测的眼神。
这个男人,究竟想干嘛?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小姐,王爷派人送东西来了。”
曲悠檀心中一动,起身开门。
只见青樱领着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站在门外,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这是王爷吩咐小的送给曲小姐的。”侍卫恭敬地说道。

曲悠檀随着宫女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一处幽静的阁楼前。
宫女停下脚步,恭敬地对她说道:“曲小姐,我家主子就在里面,请您自行进去。”说罢,便垂首退下了。
雕梁画栋的阁楼,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沉水香,氤氲了整个空间,曲悠檀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阁楼内光线略显昏暗,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窗棂的缝隙间透入,中央处摆放着一张精致的紫檀木桌,四周静谧无声。
此时,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静立于此,他一袭黑色锦袍随风轻轻飘动,墨发如瀑般散落在肩头。只见他覆手而立,背对着门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气息。
“参见宸王殿下。”曲悠檀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你还不算太笨。”墨祤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戏谑。
“殿下,我猜到是您。”
“哦?说来听听。”墨祤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抬了抬手,示意她走近些。
曲悠檀莲步轻移,走到桌前。
墨祤低头凑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面具下的目光深邃难测:“怎么猜到的?”
突然近距离接触,让曲悠檀心中有些慌乱,她感受到下巴上温热的触感,呼吸一滞,看着那獠牙面具只觉更添几分神秘,让她不禁想要窥探面具之后是怎样一副面容。
不过也只是一瞬,她便敛了心神,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宫里的人都称呼我为楚王妃,能称呼我为曲小姐的,定是与我相熟之人。况且,能进得这森严的皇宫大内,便只有后宫娘娘们和宗亲贵族了,而我...认识得人并不多!”
墨祤的手指在她柔嫩的下巴上轻轻摩挲,心中一动。
这女人,的确聪慧,而且..说话时不卑不亢眼神清澈,不像其他女人那般做作。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今日与你约见相熟的,就一定是本王?”
曲悠檀嫣然一笑:“殿下说笑了......”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张冰冷的面具上,缓缓说道:“我可是殿下的…义妹,况且...能在皇宫内避开所有人,又将我带到此处的恐怕就只有宸王殿下了!”
墨祤确实是想看看她的,虽然他拜托了七公主照顾她,但七公主此时人又不在宫中,不知怎的他就想亲自过来看看。
这被抬下巴的尴尬姿势维持了好一会儿,曲悠檀脖子都酸了,她微微后退一步,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重新拉近。
“宸王殿下......”曲悠檀的心跳骤然加快,面上却故作镇定,“我...还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
曲悠檀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说道:“我想请殿下帮忙,找一找我父枉法的罪证。”
只是...墨祤并未立即作答,静静地看着她,面具后的眼神深邃难测。
曲悠檀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虽然那曲瑞是原主的亲生父亲,可昨天管家那事,若没有她那便宜爹娘的允许,曲如雪敢这么欺负她吗!
再说了又不是她亲爹,谁知道宸王这一年内会要她做什么,不如先提点要求。先拿点曲家这隐患的把柄,有备无患,若是他们再敢如此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就别怪她加上原主的仇一起报!
墨祤的目光短暂停顿,随即恢复如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他忽然俯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曲悠檀的脖颈,惹得她一阵战栗。
“楚王妃想让本王帮忙,总得给些回报吧?”
曲悠檀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
“本王什么都不缺,”墨祤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蛊惑,“不如......楚王妃以身相许?”
“啊?”曲悠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人,怎么如此......变态?
墨祤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邪肆:“怎么?吓到了?”
曲悠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虽说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是也着实有一点慌。
“好了,本王答应你了。”墨祤直起身子,语气恢复了平静,“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出宫吧。”
曲悠檀如释重负,连忙道谢。
离开阁楼后,她的心神还未完全平复,脑海中还萦绕着宸王的承诺;青樱跟在她身后,眼神担忧,却不敢多言。
行至御花园附近,曲悠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前方,皇贵妃的贴身女官佩嬷嬷迎面走来,面色凝重。
“楚王妃,”佩嬷嬷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碧霄宫刚刚有二十名宫女集体中毒,皇贵妃已经下令封锁了内宫宫门,请您暂勿出宫。”
曲悠檀的心一沉,不用说了,又卷入了这什么劳什子宫斗了!却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
“佩嬷嬷,这是怎么回事?我方才刚从娘娘的宫中出来,与娘娘也是片刻未有分开,您也是瞧见的,怎么会和中毒扯上关系?”
“楚王妃有所不知,有人指证,说您与这起中毒事件有关。皇贵妃虽然心存疑虑,但宫规不可废,只得下令封锁宫门,暂查真相。”
曲悠檀心中冷笑,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并且...还这么直白!但是,被诬陷在皇宫里毒了二十名宫女可不是小事,她的眼神变得凌厉,嘴角却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
“嬷嬷,还请转告皇贵妃,我愿意配合调查。”
佩嬷嬷微微点头,示意曲悠檀二人随她前往碧霄宫。
碧霄宫内,气氛紧张而压抑,皇贵妃小杨氏坐在主位上,面容严肃,目光如炬。
“楚王妃,你怎下得如此毒手?那二十名宫女何其无辜,你怎能因一己私欲就毒害她们?”
曲悠檀直视开口说话之人,心中甚是无奈,怎么又是这傻货!
“容妃娘娘,无凭无据,莫要血口喷人。我与那些宫女无怨无仇,为何要下此毒手?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妄图扰乱后宫安宁。”
“哼!你莫要狡辩!”容妃脸色一沉,又提高声调:“有人亲眼瞧见你往御膳房方向去过,那御膳房的匠人阿福,当时正准备去挑水,路过御膳房旁的阁楼时,看得真切。皇贵妃如此抬举你,你却害她宫中之人....”
容妃说着,用帕子掩面假惺惺地哭泣起来,但眼角余光却偷偷地朝小杨氏所在之处瞟去,那模样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曲悠檀见状,心中暗自腹诽:这般拙劣的演技,也不知是如何爬上这妃子之位的,真是愚蠢至极。只是..御膳房?啊...阁楼啊!她确实不好辩解,心中将宸王暗骂了一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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