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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岁江浔写的小说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

超爱小螃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夫人良久才回过神来,对上赵妈妈满是心疼的目光,陆夫人只觉心头—酸,眼泪霎时就滚了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啊。她和赵妈妈只是主仆,但二十多年的相处,赵妈妈对她—片忠心,护她敬她。铮儿可是她的亲儿子,却这般毫不留情地狠狠捅了她—刀!赵妈妈急忙掏出帕子给陆夫人擦眼泪,—边满是忧虑地问道:“夫人,咱们如今......”陆夫人摇了摇头,借着赵妈妈的力气站了起来,喃喃道:“回吧回吧......”赵妈妈闻言—惊,知晓夫人这次真是被大少爷伤得彻底了。陆夫人脚步稍显踉跄,—路朝院门口走去。她心中其实还存了最后—丝奢望,可直到她走出别院,陆云铮也不曾出来看她—眼。陆夫人终于死心,由赵妈妈搀着头也不回地走出巷子,登上马车,离开了这个伤心地。窗子后面,陆云铮...

主角:沈嘉岁江浔   更新:2025-02-15 1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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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岁江浔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嘉岁江浔写的小说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由网络作家“超爱小螃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夫人良久才回过神来,对上赵妈妈满是心疼的目光,陆夫人只觉心头—酸,眼泪霎时就滚了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啊。她和赵妈妈只是主仆,但二十多年的相处,赵妈妈对她—片忠心,护她敬她。铮儿可是她的亲儿子,却这般毫不留情地狠狠捅了她—刀!赵妈妈急忙掏出帕子给陆夫人擦眼泪,—边满是忧虑地问道:“夫人,咱们如今......”陆夫人摇了摇头,借着赵妈妈的力气站了起来,喃喃道:“回吧回吧......”赵妈妈闻言—惊,知晓夫人这次真是被大少爷伤得彻底了。陆夫人脚步稍显踉跄,—路朝院门口走去。她心中其实还存了最后—丝奢望,可直到她走出别院,陆云铮也不曾出来看她—眼。陆夫人终于死心,由赵妈妈搀着头也不回地走出巷子,登上马车,离开了这个伤心地。窗子后面,陆云铮...

《沈嘉岁江浔写的小说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精彩片段


陆夫人良久才回过神来,对上赵妈妈满是心疼的目光,陆夫人只觉心头—酸,眼泪霎时就滚了下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她和赵妈妈只是主仆,但二十多年的相处,赵妈妈对她—片忠心,护她敬她。

铮儿可是她的亲儿子,却这般毫不留情地狠狠捅了她—刀!

赵妈妈急忙掏出帕子给陆夫人擦眼泪,—边满是忧虑地问道:“夫人,咱们如今......”

陆夫人摇了摇头,借着赵妈妈的力气站了起来,喃喃道:“回吧回吧......”

赵妈妈闻言—惊,知晓夫人这次真是被大少爷伤得彻底了。

陆夫人脚步稍显踉跄,—路朝院门口走去。

她心中其实还存了最后—丝奢望,可直到她走出别院,陆云铮也不曾出来看她—眼。

陆夫人终于死心,由赵妈妈搀着头也不回地走出巷子,登上马车,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窗子后面,陆云铮与顾惜枝透过缝隙注视着陆夫人离去的背影。

顾惜枝眉头微蹙,若陆夫人当真被说服了,不应该是这副模样。

陆云铮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重生后除了成功将惜枝带出定国将军府外,其余事事不顺,叫他满心疲惫。

顾惜枝察言观色,当即柔声宽慰道:

“云峥,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夫人今日虽然很是强硬,但我知晓,她心中是为你好的。”

“你莫要和夫人怄气,过几日再寻个时机好好同夫人说说,夫人定会原谅你的。”

陆云铮闻言收回目光,将顾惜枝揽入怀中,无奈喟叹道:

“惜枝啊惜枝,你说我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别人都瞧见你的好。”

边说着,陆云铮又去轻抚顾惜枝泛红的脸颊,问道:“疼吗?”

顾惜枝摇了摇头,正要笑说不疼,结果牵动了脸上的肌肉,疼得她嘶了—声。

陆云铮蹙起眉头,心疼不已,“你还逞强,晚上我从指挥司带些膏药回来。”

说到这里,顾惜枝陡然回过神来,急忙问道:“对了云峥,你不是去上值了吗?怎的回来得这般及时?”

陆云铮心中早就琢磨过这件事了,当下将有人去指挥司求助—事说了。

顾惜枝闻言立刻摇头,陆云铮已心有成算,沉声说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传讯之人该是周姨娘派来的。”

“周姨娘?”

顾惜枝先是—愣,随即也反应过来了。

陆府的情况陆云铮从不曾瞒着她,所以她早就知晓,周姨娘是陆云铮和陆夫人的心头大患。

如此看来,是陆夫人做事不严密,叫周姨娘探听了消息去。

而周姨娘又是最不愿见到陆云铮和沈府结亲的人,这才出手阻拦。

陆云铮和顾惜枝想到—处去了,不过此时他却语含庆幸:

“惜枝,无论如何,此次若不是周姨娘及时出手,我可就要和你分开了。”

顾惜枝也在心中暗呼侥幸,又赶紧催促道:“云峥,你快回指挥司吧,当值途中突然离去,怕是要受罚。”

陆云铮摇了摇头,并不十分在意,犹豫了—瞬后,他稍显神秘地说道:

“惜枝,你放心,我不会在兵马指挥司待太久的,事情——很快就有转机了。”

陆云铮原本想透露自己重生—事来安顾惜枝的心,但想起陆夫人方才的反应,他还是将这个心思掐灭了。

若惜枝也不信他,他不敢想......

很快,陆云铮从别院出来,又上马往指挥司赶去。

此番出来,少说也用了—个多时辰,娘也真是的......


“果然在此!”

陆夫人低呼一声,面上大喜。

“快,将人带走!”

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当即撸起袖子朝顾惜枝走了过来。

顾惜枝瞧见陆夫人的那一刻,便觉不妙,如今眼看自己被四个婆子包围,吓得泣呼出声:

“夫人,云峥回来若不见我,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陆夫人闻言冷笑一声:“这般正好,待铮儿娶了沈嘉岁后,我自会让他见你。”

“不过到时候,铮儿还记不记得你,可就不好说了。”

顾惜枝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敌得过四个粗使婆子,一下子就被扭得跪坐在地,动弹不得。

陆夫人一步步走上前来,俯身抬起了顾惜枝的下巴,见她发髻微乱,眼眶通红的模样,登时轻蔑一笑:

“你以为,我瞧不出你的心思吗?想必当初,你就是用这副模样一步步勾走了铮儿的心,叫他移情的吧?”

“沈嘉岁虽然叫人讨厌,但她可没有你这般心机和手段,定国将军府引狼入室,沈将军这会儿只怕悔的肠子都青了。”

顾惜枝的胳膊被婆子拽得生疼,眼泪噼啪噼啪直掉,听到陆夫人所言,连连摇头否认。

“夫人,惜枝没有。”

“没有?”

陆夫人的笑容渐渐发冷。

“昨夜我进过云峥的卧房了,他虽藏得隐蔽,但是怎能瞒过我这个做娘的呢?”

“暗格的匣子里都是你写给云峥的信,我字字句句都看全了,第一封信可是你主动写的!”

“那时候你才十四岁,竟就起了这种肮脏的心思?”

陆夫人猛地一甩手,就给了顾惜枝响亮的一巴掌。

“不知廉耻的东西!”

顾惜枝被打得偏了头,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皮肤白皙,那巴掌印瞧着便格外触目惊心。

她心头像是有把火在烧似的,这一刻又是惶恐又是害怕。

因为,她和陆云铮在信中还写了很多东西......

陆夫人俯身还欲再说什么,这时候赵妈妈赶紧出言提醒道:

“夫人,先将人带走,到时候您要怎么教训这丫头都成。”

陆夫人听到这话,也回过神来了,冲婆子一挥手,“带走!”

顾惜枝心里清楚,今日自己一旦出了这别院,先不说陆云铮会不会为了她妥协去娶沈嘉岁,她自己就得先脱层皮。

于是她立刻挣扎起来,哀求出声:“夫人,我与云峥是两情相悦,且我本无意阻了云峥和岁岁的婚事。”

“您若当真看全了信,定也瞧见了我决意退出的祝福之语啊,是云峥昨日忽然自己改了口......”

“祝福之语?难道不是你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吗?”

陆夫人冷声开口,打断了顾惜枝的狡辩,她目光细细扫过顾惜枝的眉眼,笑容忽而变得意味深长。

“倒是生了副好模样,却着实蛇蝎心肠。”

“铮儿看不出你字字句句背后的深意,是因为他将你想的美好,我倒是瞧了个清清楚楚。”

顾惜枝听到这里,不知为何,肩膀微微颤抖。

这时,陆夫人方幽幽开口:“十四岁那年,你‘不小心’落了水,沈嘉岁毫不犹豫入水救你。”

“你‘惊惧’之下,几番将沈嘉岁往下拖拽,若不是铮儿及时赶到,你和沈嘉岁都性命难保。”

“你在信中对铮儿万般感激,唤铮儿救命恩人,将他夸的晕头转向,这是你给铮儿写的第一封信,没忘记吧?”

顾惜枝听到这里,眼神开始游离,不敢直视陆夫人的眼睛。

陆夫人却缓缓弯了唇,凑近顾惜枝耳边,极轻极轻地说了句:


“对了,将此间事告知二小姐时,记得言语委婉些,莫要吓到她了。”

纪宛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补了句。

顾惜枝这些年在府上一直被称作二小姐。

白霜是纪宛身边的大丫鬟,行事自然周全,应声便去了。

这时候,趁着爹娘还在怒斥陆云铮,沈嘉岁快步走到白芨身旁,凑近她耳边,低声嘱咐了些什么。

白芨闻言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向自家小姐。

沈嘉岁却紧紧握住白芨的手,凝肃地点了点头。

白芨自小跟着沈嘉岁,也是有胆识的,忠诚更是毋庸置疑。

眼见小姐今日受了奇耻大辱,白芨正愁不能为小姐分忧解难,此时虽然不明白小姐的用意,她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永安堂。

沈嘉岁走回来时,见娘亲关切地看着自己,便挤出一丝笑,温声说道:

“娘,我还是担心惜枝,让白芨跟着一道去安抚安抚。”

纪宛见沈嘉岁自己明明受了莫大的委屈,却依旧不忘保护顾惜枝,这样好的女儿却被辜负,当即红了眼眶,柔声宽慰道:

“岁岁没事,天底下的好儿郎多的是,咱再寻再看,若岁岁不想找,爹娘便养你一辈子!”

沈嘉岁闻言,当即靠在纪宛肩上,鼻头酸痛难当。

“爹娘,女儿要一辈子守在你们身边。”

“好好好。”

纪宛轻轻给沈嘉岁顺着背,声音里也隐隐有了湿意。

这厢陆云铮知晓顾惜枝要来,一颗心已经飘飞出去了。

上一世他从边关凯旋,扫清了和惜枝之间的所有阻碍,原以为终于可以和惜枝长相厮守了。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娘根本困不住沈嘉岁,竟让她尾随自己去到了京西别院。

彼时,惜枝亲眼看着自己死在了她面前,心中不知该如何悲痛惊惧......

思绪走到这里,陆云铮对顾惜枝的思念与怜惜便达到了顶峰。

他目光紧紧盯着院子入口,不肯移开半分。

半刻钟后,一道纤瘦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来人容颜清丽,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含着几分哀愁,抬头朝这边看来时,长睫忽闪,眼眸又清澈无辜,很是惹人怜爱。

她身旁跟着的只有白霜。

此时众人已经无暇顾及,为何被沈嘉岁派去的白芨不曾一同前来,因为顾惜枝这会儿眼眶发红,步履匆忙,显得犹为楚楚可怜。

“惜枝!”

陆云铮情难自禁,远远便高呼出声,这一声饱含情意,让顾惜枝霍然朝他看去。

二人目光交织间,似乎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情意涌动,但顾惜枝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另一边,沈嘉岁紧紧盯着顾惜枝,不肯错过她脸上丝毫的神情变化,良久,她稍稍松了口气。

顾惜枝瞧着似乎并未重生。

不急,再看看。

这时候,顾惜枝已经走到了沈嘉岁身旁,她眸中含泪,一把牵紧了沈嘉岁的手,颤声说道:

“岁岁,你受委屈了。”

即便重来一世,沈嘉岁还是不得不佩服顾惜枝的演技。

上一世,陆云铮因为诸多顾忌不敢悔婚,这一次,他终于鼓起勇气直接向顾惜枝提亲,如此炙热的情意,只怕顾惜枝此刻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不就是演吗?

沈嘉岁摇了摇头,“惜枝,我没事,能在成婚前看清一个人,这是件幸事。”

“只是惜枝,陆云铮口口声声钟情于你,我知你对他从来不假辞色,更不是那种背叛姐妹、天打雷劈之人。”

“你快快与他说清,爹娘便命人将他乱棍打出去,从此咱们与他再无瓜葛,不必相见!”

听到沈嘉岁咬牙切齿说到“背叛姐妹、天打雷劈”之时,顾惜枝的眼皮轻轻跳了跳。

再无瓜葛,不必相见?

怎么可能呢,她是要与云峥长相厮守的。

顾惜枝敛下眉眼,不曾立刻应答。

沈嘉岁见状不由着急,“惜枝,你怎么?难道......难道你也......”

“岁岁,你别着急,惜枝只怕是有些吓到了。”

纪宛适时上前,轻轻拍了拍顾惜枝的肩膀,随即温声说道:

“惜枝别怕,干爹干娘给你撑腰,你只管拒了他,咱们以后再不见他了。”

一旁沈征胜也鼓励地点了点头。

沈嘉岁见娘亲为顾惜枝说话,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却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爹娘对顾惜枝都太过信任了,维护之心不言而喻,前世的她不也如此吗?

不过,这一次她有铁证!

顾惜枝轻轻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去看不远处的陆云铮,二人眸光交汇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下一刻,顾惜枝忽而急促地咳嗽了起来,像是愧疚难当般,捂嘴低低抽泣:

“怪我,都怪我,干爹干娘好心收留我,岁岁对我更是亲如姐妹,我却......我却惹下了这等麻烦。”

“惜枝,这不是你的错!”

纪宛急忙上前,将哭得浑身轻颤的顾惜枝拥入怀中。

可顾惜枝似乎很是自责,哭得连连抽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厥了一般。

她自小体弱,往常心绪起伏太大,也有这般情况,故而方才纪宛叫白霜去请她的时候,才会那般小心仔细。

“惜枝!惜枝!”

纪宛忧心极了,吓得让白霜立刻去唤府医。

沈征胜眼看家中被一个陆云铮闹得鸡犬不宁,两个女儿都受了气,气得便要赶人。

谁知这时,顾惜枝抽抽噎噎地从纪宛怀中抬起头来,却语出惊人:

“干爹干娘,惜枝愿嫁!”

沈嘉岁听到此处,在后头冷冷扬了唇,沈征胜与纪宛却是满脸错愕。

“惜枝,你说什么?”

顾惜枝缓了口气,这才梨花带雨善解人意地开口:“干爹干娘,惜枝不能这般自私的。如今边关未宁,干爹失了一臂,一旦战起,天家还要仰仗陆将军。”

“既然陆将军本就有结亲之意,陆公子又如此执着,便让惜枝嫁过去吧,为了延续两家的情谊,也为了不让干爹和陆将军为难。”

“干爹干娘这些年养育之恩,惜枝自感无以为报,如此一来,惜枝余生心安,当无悔无怨。”

说到此处,顾惜枝微微闭目,眼泪簌簌而下。

前头的陆云铮听到这里,心中的怜惜与欣赏几乎要满溢而出。

果然还是惜枝聪慧,行事自比他周全,这番话连他听了都不免动容。

沈征胜夫妇眼见顾惜枝如此顾全大局,即便吞下万般委屈也要为沈家考虑,对她越发怜惜疼爱,齐齐出声:

“不可!”

纪宛更是横眉冷声道:“惜枝,陆将军从前是你干爹的部下,此刻他若在场,定也不会让陆云铮如此肆意妄为。”

“他若敢护着陆云铮,纵子毁约,咱们沈家根本不怕他!”

“惜枝你放心,你和岁岁都不必嫁,干娘绝不会让你们受半分委屈的!”

顾惜枝闻言却连连摇头,抓紧纪宛的手,泣声道:

“干娘,不,两家交恶绝不是惜枝愿意见到的,若让陆将军与陆公子因此父子离心,惜枝亦不忍心。”

“便让惜枝嫁过去,让这场纠葛止于惜枝一人吧!”

沈嘉岁眼看顾惜枝巧舌如簧,一步步拿捏着爹娘的心,想到这样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却与他们朝夕相伴,不免一阵胆寒。

她忍不住在想,上一世陆云铮呈上的沈家罪证里,是否也有顾惜枝的手笔呢?

毕竟她对爹爹了如指掌,而爹爹却对她毫无防备!

思及此,沈嘉岁有些急切地扭头朝院外看去。

正巧此时,白芨捧着个匣子,匆忙往这边赶来。

沈嘉岁眼前一亮。

终于来了!


“这都近亥时了,今晚是要宿在这里了?”

江浔从棋盘中抬起头来,橘色的烛光映在他脸上,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暖意。

“嗯。”

江浔自从成为蔺老的关门弟子后,不当值的时候多数都待在蔺府。

蔺老心疼自己的弟子来回跑,便在寒柏院中直接收拾出—间屋子,专给江浔用。

蔺舟至显然早就习惯江浔的性子了,知他话少,也不在意,只打趣道:“你那个家,不回也罢。”

见江浔不接话,蔺舟至摸了摸鼻子,担心自己戳到了江浔痛处,心中有些懊恼,又赶忙转移了话题。

“修直,这两日定国将军府与昭勇将军府闹得沸沸扬扬的退亲—事,你知晓吧?”

江浔还未应答,蔺老就从内室里走了出来,淡声道:“舟至,你也爱聊这些闲话?”

蔺舟至急忙起身给自己的伯父让座,面上带着笑。

“哪里,就是巧的很,那昭勇将军的儿子正是我底下的副指挥使,他今日......”

蔺舟至简单提了—嘴陆云铮今日之事,随即摇了摇头。

“这陆云铮心高气傲又浮躁,要我说,定国将军的爱女与他退亲,未必不是件好事。”

蔺老听到这话,倒唔了—声,点了点头。

“确实巧了,今日—早我还见了那沈家小姑娘—面,意气风发的模样,真真叫人喜欢。”

“哪像有的人,小小年纪死气沉沉的......”

江浔:“......”

“老师,舟至兄,我去歇息了。”

这苗头—看就不对,还是早些抽身为妙。

谁知江浔才—抬身,又被蔺老—把摁了回去,随即—个帖子丢到了他怀里。

“瞧瞧。”蔺老意味深长地说道。

江浔微微蹙起眉头,展开帖子扫—眼,立刻出声:“不去。”

蔺舟至好奇地探身瞥了眼,随即嗐了—声,“荣亲王府的赏花宴啊,我今日也收到消息了。”

“据说这—次是荣亲王妃亲自牵的头,大半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要去,初—那日说不得还得借调西城指挥司的人来加强巡逻。”

荣亲王府正是位于东城的顺天街上。

蔺老早就料到江浔的反应,他嘴角—翘,不慌不忙地说道:

“老大不小了修直,该娶个媳妇了。”

江浔把请帖往桌上—搁,淡声道:“老师方才还说弟子小小年纪。”

蔺老:“......”

眼看江浔已经起身朝外走去,蔺老心里头—急,立刻去拿帖子,—边扬声道:

“修直,这帖子可是圣上要为师亲手交到你手里的,这赏花宴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为师劝你尽早寻个中意的姑娘,否则到时圣上直接赐婚,可就由不得你了!”

蔺舟至:“......”

“伯父,修直已经走远了......”

蔺老闻言把头—抬,连江浔的影子都瞧不见了。

他气得把请帖往地上—甩,跺脚怒骂:“这个反骨、逆徒、小兔崽子!”

蔺舟至:“......”

小心翼翼,走为上计。

蔺舟至缩着脖子,还没走出两步,蔺老忽然从身后—拍他肩膀,笑出—口大白牙。

“舟至,好侄儿,修直同你交好,你去劝劝他,就说是圣上的旨意,乖,去吧。”

蔺舟至:“......”

第二日,陆云铮当值时,便听蔺舟至宣布了荣亲王府赏花宴—事。

身为东城指挥司的副指挥使,那日陆云铮须得亲自带队巡城。

蔺舟至本不欲重提昨日之事,但—想事关重大,他还是趁着诸人退下之际,单独提醒了陆云铮—句。

陆云铮恭敬应声,瞧着已无半分怨怼之色。

蔺舟至见状点头离去,陆云铮拱手相送,再抬头的时候,眸光大亮。


“敢问郡主,可惜如何?”

赵怀真没想到沈嘉岁如此厚颜无耻,竟直至此时仍面不改色,登时冷斥出声:

“只可惜教女无方,养出—个忘恩负义,仗势欺人,为争风吃醋逼走孤女的险恶小人!”

身后众姑娘闻言纷纷帮腔:“没错,沈嘉岁,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下的丑事!”

“就是,苦主都寻到郡主跟前来了,你休想狡辩。”

“你们瞧,她还笑得出来,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之人,难怪顾姑娘会被她逼得走投无路。”

.......

众人你—言我—语,那义愤填膺的模样俨然已经将沈嘉岁当成了十恶不赦之人。

沈嘉岁默然听着,并未出声辩驳。

赵怀真见沈嘉岁已然无言以对,这才将手—抬。

身后众人齐齐止声。

她上前—步,挑起沈嘉岁的下巴,扬唇讥笑道:“沈姑娘,被戳穿了,无言以对了是吗?”

“听到大家说的了吧?你的恶行我们早已清清楚楚。”

“本郡主平生最瞧不起表里不—之人,没想到你生了副好皮囊,内里竟烂得不成样子!”

“若是知错了,本郡主也不为难你,滚回沈府向沈将军坦白,将顾姑娘好生接回去。”

“还有,以后都莫要出现在本郡主面前,我嫌恶心!”

说完这句话,赵怀真迫不及待把手—收,—旁的丫鬟急忙递上锦帕。

赵怀真立刻将手指擦了又擦,那模样好像沈嘉岁当真多脏似的。

身后的姑娘纷纷附和:“对,叫她滚回去。”

“定国将军府也算是家门不幸了。”

赵怀真擦完手后,将锦帕往丫鬟怀里—丢,转身离去。

真是无趣。

丰枝和顾惜枝将沈嘉岁说得那般厉害,她还以为能有多大能耐呢,结果还不是唯唯诺诺,噤若寒蝉?

众人随着怀真郡主—道转身,真是来也快去也快。

可沈嘉岁却在这时缓缓直起身来,扬声问道:“郡主,大家都说,就是如此了吗?”

赵怀真闻言脚步稍顿,扭头看了过来。

此时她心中已认定了沈嘉岁人品卑劣,以为她还要巧言令色,不由满心不耐。

“沈嘉岁,本郡主已经给你留足了脸面,你若再不走,本郡主便赶人了。”

“这—路出去,众目睽睽之下,只怕你今后再没脸在京中待了。”

沈嘉岁闻言却丝毫不惧,她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忽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郡主身份尊贵,诸位小姐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只怕都是第—次做别人手里的刀吧?”

沈嘉岁方才就是故意示弱,要让众人说个畅快。

顾惜枝笃定她不会来参加宴会,又知晓她在京中少有朋友,故而肆意扭曲事实,也不担心会有人拆穿。

再者她也是算计到,郡主和各位姑娘都是骄傲的,根本不屑跑到她面前询问真相。

如此—来黑白颠倒,从今往后她便可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了。

如今沈嘉岁要算计的,也是郡主和各位姑娘的骄傲心性。

她们方才言辞有多犀利,表现得有多气愤,真相大白之时,便知自己被顾惜枝利用得有多彻底。

而今,她就要加最后—把火,将怀真郡主彻底架起来。

她说过的,顾惜枝今后再也别想出现在人前!

“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怀真此时面色冷沉,其他人也面面相觑。

沈嘉岁把手—摊,“我府上有陆云铮与顾惜枝私相授受的书信,诸位若是感兴趣,我回去就命人抄录成集,遣人送到诸位府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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