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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恶女她又美又撩巨会演结局+番外

赋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唉。”这已经是卫姝来到这个世界,第九九八十一次叹气了。她望着自己雪白毛绒的猫爪,无语凝噎,怎么还会穿成别的物种啊。这业务范围也太广了。她扯着嗓子,不满地叫了两声:“喵喵。”也像是在撒娇,毫无威慑力,又娇又软,叫人怜爱。粉色的小鼻头总是湿漉漉的,抖了抖耳朵,嗅觉听觉都灵敏了数倍。系统耐心解释:“这是每个宿主必经的,往后还会解锁其他物种,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请宿主做好准备。”下一秒,它就开始传输原主的一生。意外的简单,也意外的惨烈。不过是一只开了灵智的尺玉白猫,兢兢业业地修炼,不曾害人,也不曾杀生,就在即将修成人形之际,遇上了下山斩妖除魔的男主兰濯,他在追查一只即将化龙的蛟蛇赤华。那妖害人不浅,不仅掳走了女主,还很有可能就是当初造成...

主角:卫姝云野   更新:2025-02-15 17: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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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姝云野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恶女她又美又撩巨会演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赋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唉。”这已经是卫姝来到这个世界,第九九八十一次叹气了。她望着自己雪白毛绒的猫爪,无语凝噎,怎么还会穿成别的物种啊。这业务范围也太广了。她扯着嗓子,不满地叫了两声:“喵喵。”也像是在撒娇,毫无威慑力,又娇又软,叫人怜爱。粉色的小鼻头总是湿漉漉的,抖了抖耳朵,嗅觉听觉都灵敏了数倍。系统耐心解释:“这是每个宿主必经的,往后还会解锁其他物种,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请宿主做好准备。”下一秒,它就开始传输原主的一生。意外的简单,也意外的惨烈。不过是一只开了灵智的尺玉白猫,兢兢业业地修炼,不曾害人,也不曾杀生,就在即将修成人形之际,遇上了下山斩妖除魔的男主兰濯,他在追查一只即将化龙的蛟蛇赤华。那妖害人不浅,不仅掳走了女主,还很有可能就是当初造成...

《快穿:恶女她又美又撩巨会演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唉。”这已经是卫姝来到这个世界,第九九八十一次叹气了。

她望着自己雪白毛绒的猫爪,无语凝噎,怎么还会穿成别的物种啊。

这业务范围也太广了。

她扯着嗓子,不满地叫了两声:“喵喵。”也像是在撒娇,毫无威慑力,又娇又软,叫人怜爱。

粉色的小鼻头总是湿漉漉的,抖了抖耳朵,嗅觉听觉都灵敏了数倍。

系统耐心解释:“这是每个宿主必经的,往后还会解锁其他物种,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请宿主做好准备。”

下一秒,它就开始传输原主的一生。

意外的简单,也意外的惨烈。

不过是一只开了灵智的尺玉白猫,兢兢业业地修炼,不曾害人,也不曾杀生,就在即将修成人形之际,遇上了下山斩妖除魔的男主兰濯,他在追查一只即将化龙的蛟蛇赤华。

那妖害人不浅,不仅掳走了女主,还很有可能就是当初造成男主父母惨死的罪魁祸首。

最后兰濯与女主在困境之中见真情,不仅抱得美人归,还报了当年之仇。

只是原主运气不太好,女主央求她为其通风报信,本是好心应承了下来,谁知这时一出调虎离山计,女主趁乱逃出,原主却被兰濯和赤华的打斗波及,一剑下去,神魂俱灭,甚至都无法入轮回,产生的怨念滔天。

它要抢了这段属于女主的情缘,让兰濯爱上他向来深恶痛绝的妖,还要修炼有所成,上那九重天去看一看。

这次的任务难度很大为A级,不过有八百积分,系统在循循善诱,还给了她入梦的权限。

卫姝下意识舔了舔毛,八百也很小气好嘛,她可是得攒够一万积分。

这系统也是个周扒皮,只能暗自腹议。

原本灰色的外貌面板被点亮,卫姝可以通过调整原主的外貌数据,更符合男主取向,完成任务事半功倍。

毕竟美貌加演技才是第一大杀器。

可惜她现在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猫,必须先得修炼成人形。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来都来了,就试一试。

此处分为上下两界,上界是九重天,神仙居所,下界便是人妖混杂了,总之不怎么太平,常有恶妖作怪,杀人不眨眼。

卫姝伸了伸懒腰,感受着体内微弱的灵力,看着也只是比其他猫灵巧聪颖一些。

她眼中的猫瞳转了转,狡黠又精怪,几个轻跳飞跃,就隐匿在丛林之中。

现在给自己找个铲屎官是当务之急,还有比男主更合适的人选吗?

当猫了总是会对路边的小玩意产生好奇,她一边玩一边走,终于提前到了兰濯下山的必经之路上。

她跃上一块大石远眺,不远处的仙山雾气缭绕,高不可攀,隐约传出仙鹤鸣叫,正是男主所在的青云宗。

也是如今下界的第一大宗,以斩妖除魔为第一要务。

这两日时不时有弟子下山历练,他们需要实战积累经验,更重要的是要破除心中魔障。

兰濯就属于后一种,他的实力不必多提,只是迟迟无法破境。

其中缘由恐怕与当年南渡镇惨遭覆灭有关,一夜之间,全镇尸骨无存,只留兰濯逃过一劫。

只有六岁的他,被路过的太素真人带回宗门收为弟子,悉心教导,已过十五年,少年英才,横空出世,被寄予厚望。

但当年的事仍有疑虑,幕后凶手是谁,兰濯为何能逃过一劫?

若是不能查明当年真相,恐寝食难安,更难以消解心中愤恨。

卫姝在山下足足等了两日,这里的飞禽走兽受灵气滋养,大多膘肥体壮,有领地意识,对外来者不太友好。

她东躲西藏,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灰头土脸。

一身白毛变成了灰毛,后腿微瘸,只有一双湛蓝的眼睛熠熠生光。

卫姝卧在杂草堆里,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男主兰濯,明明都穿着同样的弟子道袍,偏偏他看起来卓尔不群,身如玉树。

一行人越走越近,卫姝开始了演技,半睁着眼发出了微弱的“喵喵”声,又是一副惨状,看起来可怜极了。

可领头的兰濯半点没分神,目不斜视走过了,走过了!

这人没一点同情心!

卫姝不能接受,叫得越发凄厉,终于引来了——一头吊睛猛虎。

那猛虎被叫声打扰了休憩好眠,不满地喷着鼻息,向卫姝靠近,杀意尽显。

眼看虎口一张,就要将卫姝吞入腹中,系统捂住双眼不忍再看,都做好了重开的准备。

下一瞬,愣在原地的小白猫就被人拎住后脖颈提起,逃过一劫。

卫姝没有一点反抗,柔弱又无助跟救命恩人对上了眼……

可惜不是男主兰濯。

而是他的小师弟浮玉,是个唇红齿白的小正太,身量还不算高,看起来像是第一次下山。

他逼退了猛虎,将卫姝抱在怀里,给她顺毛安抚,不想再放下。

兰濯见状皱了皱眉,虽不赞同但也没有出声反对。

这世间讲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能救一时却救不了一世。

下山的次数多了,就会收起没用泛滥的善心,对这些习以为常。

卫姝安静地待在浮玉的怀里舔毛,若有所思,这次男主倒是个冷心冷情的性子。

按照既定的命运发展,他迟早会破镜,成为百年内飞升第一人,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借这股东风上那九重天去看一看,或许是最省力的办法。

她现在还未修炼出妖丹,仅仅是只三个月的小奶猫,可要抱紧男主的大腿。

青云宗的一行人到了镇上,购买了历练所需物品准备分开。

师弟师妹们一一告辞,最后只剩下浮玉与兰濯相对而立,大眼瞪小眼。

浮玉此番历练的目的地是妖域之北,要拿回九颗妖丹,才算完成任务,可是那地惊险万分,他勉勉强强只能自保。

怀里的小猫更是只有给大妖塞牙缝的份。

而师兄功法高强,此次下山只是因为镇里出现了妖气,查探一番,交给他带回宗门再合适不过了。

浮玉踌躇着不知怎么开口,而一旁的兰濯早已洞悉自己小师弟的想法。

他瞥了一眼那个毛茸茸的白团子,再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衣,完全没有接过手的想法。

系统有点幸灾乐祸:“他嫌弃你掉毛。”

卫姝磨了磨爪子,权当泄愤,只是没一点力道,倒像是撒娇。

浮玉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了,问的却是毫不相干的:

“兰师兄,你看这个符咒好不好?”

“好。”

“兰师兄,你看我买这件法器好不好?”

“好。”

“兰师兄,我看这惊雷诀使得好不好?”

“好。”

“那师兄你帮我照顾小白好不好?”

“好。”



兰濯有些不耐烦,但句句有回应,等到脱口而出了,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小子摆了他一道。

等兰濯抬头,哪里还有浮玉的影子,只有地上的小白猫,扒拉着他的袍子,努力想往上爬,像只颤颤巍巍的小弱鸡……

——

系统:“男主心里骂你。”

卫姝:?

兰濯:?


偌大的殿上,一下由拥挤变得空荡,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卫姝还在原地斜坐着,她再等,等那人心甘情愿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此时的脚步声,犹如走在人心尖上,要不要撕开这层假面的选择权在兰濯手上。

他在离卫姝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不肯再向前一步,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但表面上语气平稳听不出一丝情绪:

“你身上为何会有年年的项圈。”

自她踏入大殿那一刻起,兰濯就感应到了,昨夜他亲自为年年戴上,嘱咐它不可摘下的东西,出现在了卫姝的身上。

几日前,心底一闪而过的念头,越来越清晰。

从前的种种异常,在此刻都已明了。

他竟然亲手养大了一只,妖。

妖,向来是低贱,龌龊,心思狡诈之徒。

偏偏这些字眼同纯白无瑕的年年扯不上一点关联。

它聪慧懂事,撒娇卖痴,更让他明白了这世间不止有仇恨,还有许多美好值得期待。

这一瞬间无数荒唐的想法涌来,甚至只要她否认,他就信。

他面上如常,宽大道袍下的手却攥紧了,鼓出青筋,他在等一个答案。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须臾。

卫姝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歪着头不解地说:“我就是年年啊。”

她向前靠近一步,兰濯就仓皇后退一步,仿佛她是什么不可沾染的脏污,避之不及,视若洪水猛兽。

到最后兰濯退无可退,叫卫姝抓住了他衣袍的一角。

卫姝抬头,面上全是小心翼翼,她佯装不懂,为何兰濯眼神会如此复杂还带着厌恶。

“你不喜我的人形?”她在他面前变回了那只小白猫年年,是他昨夜搂在怀里的年年。

“喵喵?”她焦急地叫,来回转圈,迫切希望眼前的人,能像从前一样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抚。

可惜没有,这次任由她叫破喉咙,兰濯也无动于衷。

一记掌风袭来,卫姝昏过去前最后一眼,是他面无表情的脸。

等到卫姝醒过来的时候,已过去三天了。

系统不停地跳脚,有些怨怪:“你知不知道男主起了杀意。”

“若是他手下不留情,你现在只能重开了。”

卫姝扶额,还有些头疼,敷衍道,“不是说猫有九条命吗?”

“他若是能下狠手杀我,他就不是兰濯了,也不会迟迟破不了境。”

正是因为犹豫,放不下仇恨又偏偏还心软,冷面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只要有人突破他的防线,给予一点点温暖,就像飞蛾扑火般,死无葬身之地也会拼命抓住的。

就像现在,卫姝被带回了雪峰之上。

她勉强起身,想往外迈一步,无形的结界带出一小片火花,警告她退回原地。

兰濯把她困在了这里,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卫姝脖子上镶着七彩灵石的项圈早已被拿下,取而代之的是用精铁打造的锁链。

冰冷又坚硬,将她的脖颈磨出一片红色,又疼又痒。

这种东西,大概有几重禁制,只有兰濯能够打开。

卫姝不耐烦地拽了拽,嘴角勾笑,眸中闪出冷光,这下事情变得有意思多了。

明明已经到了四月,山中的柳树已经开始抽条。

弟子遴选也已经接近尾声了。

雪峰之上,却依旧严寒无比,冬风凛冽,甚至还下起了鹅毛大雪,成了宗门的一处奇景。

刚入门的弟子们不知晓,有些师姐却早已摸到了门道。


只是眼神飘忽,心思不知落到了哪里。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窗外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是重物落入灵泉的声音。

兰濯见怪不怪,就像是意料之中,轻车熟路地起身,去捞一只醉猫。

每当这个时候,卫姝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变化为人形,那是一张芙蓉面,杏仁眼,媚态中偏偏还带着不谙世事的稚嫩。

她柔若无骨,乖顺地半躺在灵泉中,衣衫轻薄,尽数浸透,犹如抱琵琶半遮面,引人遐想。

兰濯尽量目不斜视,去伸手将她抱起。

只是一时不慎,站立不稳,一同掉入了那灵泉之中,荡起层层水波。

曾经千里御剑,向来站立如松的第一剑修,竟也有腿软的时候。

迷蒙之中的卫姝,像是感知到了危险,扑腾着想起身,却没有力气,连灵力都聚不成一团就消散了。

就这样的实力,她能害谁?

兰濯不由地暗自反思,这结界和锁链是否有些大材小用了。

大概是灵力耗费殆尽,卫姝的人形维持不了多久,白绒绒的猫耳和猫尾便不受控制冒了出来。

兰濯呼吸一窒,喉结滚动,突然明白了,妖域之中的红楼楚馆,为何总是是猫族和狐族的女子更受欢迎。

他克制着手不去触碰,却防不住那尾巴见缝插针,缠上了他的大腿,还有渐渐往上的趋势。

酥酥麻麻的触感传来,心中的防线突然就不堪一击。

正所谓,酒不自醉人自醉,兰濯好像也被那梅花酒灌醉了。

他为自己找好了理由,拿起那剩下的半壶酒,一饮而尽。

不再压制心中所想,顺应了本心,去揉捏那对透着肉粉的猫耳,和蓬松的尾巴。

一人一猫在灵泉之中亲密无间,姿态暧昧。

兰濯鬼迷心窍,就当是一场梦,低头吻去卫姝颊边的水珠,触之柔软生香,就像是上好的果酪,须好好品尝。

他流连忘返,却感受到了扑闪的睫毛,酥酥痒痒。

抬头正好对上了一双含情目,卫姝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只是意识还不清醒,眼中全然没有往日的防备,只有亲昵和信任。

她不懂兰濯的举动,对于男女之间的意义。

只知道对于小猫来说,这是亲近和讨好,她顺势蹭上去,热情地回应兰濯。

水波四起,灵泉之外又筑起一道结界,隔绝了所有。

知晓卫姝酒量千杯不醉的系统,也默默关闭了界面,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

等卫姝醒来的时候,已到了第二日清晨。

她与兰濯在榻上衣衫凌乱,相拥而眠,睡了最满足的一觉。

卫姝感受着浑身的灵力充盈,第一剑修的元阳果然大补,她腹中的妖丹闪着金光,又大了一圈。

系统能量充盈,面前的男人呼吸平稳,还在睡熟中,褪去了冷心冷情的面具,嘴角微微勾起,神色恬淡。

他终于爱上了他最深恶痛绝的妖,放任自己沉沦。

卫姝感受着体内原主的怨念顿时消散了一半,化作了猫,伸了伸懒腰,自顾自去晒太阳了。

尾巴高高翘起,能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二人之间的隔阂,好像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卫姝脖颈上的锁链被解开,兰濯想给她换上原先的七彩石,被她拒绝了。

这种东西代表着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绝对掌控和监视。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不是他的爱宠,而是爱人,她是独立的,不依附于谁的。


柳氏抬起头,双目充红,脸上浮出一丝苦笑,像是认命了。

这就是她汲汲营营,不择手段爱了十几年的男人,一朝翻脸无情。

卫芷跪步上前,还不肯认清现实,叫嚣着这其中必有冤屈,她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就如昙花一现,大梦一场,任谁也不能接受。

卫侯充耳不闻,这等丑事还是早早捂死了,再无对证的好,更何况还有柳氏一案。

虽不清楚柳蔓参与了多少,总归逃不了干系。

他大手一挥,阖住双目,不肯再看这对母女。

整个前厅都充斥着卫芷的泣不成声,眼看再无转圜的余地。

卫姝欣赏够了这出闹剧,适时出声:“慢着。”

“眼下朝廷正在查柳氏一案,若此时她死了,再无对证,倒显得父亲是同谋,做贼心虚想要灭口。”

卫侯显得有些震惊,扭头问:“你怎会知?”

他自觉此事做的隐蔽,头一次意识到他这个女儿脱胎换骨,深不可测。

但她说得不无道理。

卫姝接着开口:“倒不如主动将她交到太子手中,以示清白忠心。”

原主前世受尽屈辱,食不果腹,甚至死时衣不蔽体,还有下药的仇,她当然不会让柳氏痛快了断。

柳氏倒吸一口凉气,谁人不知太子殿下看着温润如玉,实则铁血手腕,掌管诏狱,进去就要脱一层皮,生不如死。

她此时才慌了,才知道向卫姝磕头,不停地求饶认错,还拉着卫芷一起。

“姝儿,你最是良善心软了,从前你们姐妹关系不是很要好吗?”

“你饶了姨娘这一次,我日日吃斋念佛赎罪,再不碍你的眼。”

卫姝嘴角浮起一抹笑,“姨娘,心软是骂人的话。”随后冷着脸将柳氏攀扶她裙摆的手推开。

就是因为太过相信旧日情分,上辈子卫姝才会落得那样的境地。

她们真有半分悔改之意吗,不过是因为死到临头的恐惧。

卫姝无动于衷,眼看柳氏就要被拉了出去。

可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宫中来人了,是宣旨赐婚的太监。

一行人浩浩荡荡,排场极大,登临了卫侯府。

卫芷又顿时激动起来,好像看见了转圜的余地,对,她还有一门上好的亲事。

看在云家的面子上,父亲或许可网开一面,给母亲个痛快,对外宣称病逝,那样她还是嫡女。

卫芷这样想了,也就这样当场说了出来。

柳氏眼中最后一丝光也灭了,没想到,辛苦筹谋一生,最后连女儿也如此狠心。

可卫芷是她一手教出来的,那孩子就是这样的心性,翻脸无情,同她自己一样,怨不得旁人。

卫芷别过脸去不敢对视,她不能有一个下诏狱的母亲,否则此生都抬不起头来,也不用再想嫁给云野了。

卫侯皱了皱眉,觉得棘手,但什么也没说。

府里众人皆聚于前厅,跪下接旨。

只见那太监洋洋洒洒一篇溢美之词,说新人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

卫芷听得心花怒放,一扫刚才的颓态,脸上全是势在必得。

直到最后一句话音落下:“为成佳人之美,促君臣之谊,特赐婚于卫姝。”

卫芷刚勾起的笑就僵在了脸上,“是不是弄错了。”眼神中全是不加掩饰的错愕。

“小姐实在是大胆,圣旨怎么会有错呢?”

“这可是云小将军亲自去求的。”

那太监为人圆满,笑着解释,面上全是恭喜,但一闪而过的不屑,在场的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至此,卫芷梦碎。

柳氏心如死灰,倒是冷静了下来,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像连环套,叫人毫无还手之力。

但都和云野脱不了干系。

卫姝上前领旨,面上倒是看不出意外,喜怒不形于色。

自从秋猎之后,她与谢景安交往甚密,与云野见面时,也总是有意无意地提及,虽然言语里全是抱怨嫌弃,但其中的亲昵熟稔与日俱增。

谢景安赤子心性,看似桀骜不驯,难以琢磨,其实好懂得很。

他们二人也聊得来,像一对欢喜冤家,也有些风言风语传出。

贵妃与卫侯都乐见其成,卫姝含含糊糊,并不否认。

回旋镖一刀刀都扎进了云野心中,有苦说不出。

他整个人像是泡在了醋缸,眼中的郁色日渐浓重,行事愈加狠厉。

系统每每响起警报提示,男主有黑化倾向。

卫姝总是一笑了之,男主就是用来玩的,不然有什么意思。

那传旨的太监临走时,还不忘命人将柳氏一并带走,省去了许多麻烦。

卫侯也没想到自己和贵妃筹谋一番,竹篮打水一场空,攀附皇家的心思彻底歇了。

这下府里清静了不少。

但卫姝还有一出戏要演。

心有所属的少女一朝被赐婚,她应该做什么?

当然是去找情郎哭诉啊。

卫姝不再波澜不惊,用手揉红了双眼,急匆匆地出了府,甚至连随从都未带。

这副情态实在惹人可疑,她瞥向后面紧紧跟着的马车,假装毫无察觉,一路到了怀民医馆。

云野早早地就等在这里了。

卫侯府外安插了他的眼线,卫姝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汇报。

他其实也有些怕,怕赐婚的圣旨一下,卫姝来找的不是檀郎,而是谢景安。

还好,他没有输,虚无缥缈的心突然就落到了实处。

现在就只剩下坦白了,相信她能理解。

案上的茶水还冒着袅袅热气,卫姝推门而入。

云野静静地站在窗边,一半面容隐在阴影之中,一半被秋日照着,好似被分割成了两个人,气质都变得陌生。

但卫姝恍然未觉,像只投林的倦鸟,飞扑进云野的怀里。

刚刚赐婚的排场极大,现下街头巷尾都已传遍了。

她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六神无主,没有了往日的镇定。

“该怎么办啊,檀郎。”

“我们私奔吧,就现在。”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我们二人在一起。”

少女的眼睛里盛满了情意,还有将落未落的泪珠,惹人心怜。

云野不由自主吻在她的眼角,出声安慰:“别哭,听我说。”

卫姝乖巧地点点头,此刻眼前的人就是全部,仿佛下一刻叫她一同赴死,也心甘情愿。

向来说一不二的小将军此时也有些紧张,他声音干涩,边说边摘下了覆面,“其实我……”


卫姝身子颤了颤,孱弱的肩头像是断翅的蝴蝶,无力又脆弱。

面对着姐姐的咄咄逼人,她终于绷不住了,抬起脸来,双目充红,面色惨白,带着哭腔质问:

“我只不过来了月事,姐姐也是女子,应明白女子难处,为何如此?”

当众承认女子的隐晦事,若不是被逼急了,谁愿如此。

周围都是与卫芷约好一同去祈福的官宦女子,她变成了嫡女,便舍弃了原先的手帕交,新结交了几位高位家的小姐。

如今见卫姝的可怜模样,也不免心生不忍。

早就听说了卫侯家的荒唐事,答应也不过是碍于面子,如今一瞧,竟为难原配留下的妹妹,这做派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若是此时不划清界限,那便是一同欺辱了,于是纷纷借口有事告辞。

卫芷气急,却又毫无办法,只能扭头上赶着去解释,一时也顾不上卫姝这边了。

原本她可是借这场祈福,成功打入了贵女圈,获得了不少夫人的认可,对后来嫁入云家也有助力。

如今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此时马车里的云野也不免动容,刚才差一点点他就要冲出去了。

向来是他在前方冲锋陷阵,也是头一次有人不顾自己的面子,挡在他面前,还被迫以女子的月事做借口。

卫家的事他早有耳闻,从前和他没什么关系,今后可就不一定了。

不知不觉,他已经将卫姝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

周围看戏的一群人散去。

女儿家面皮薄,卫姝背过身去抬手拭泪,直到声音不再哽咽,只是微微沙哑,才说道:“让公子见笑了。”

此时她没了那股灵巧劲,双目发直,叫人看得心一揪,莫名心疼。

云野也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但是刚刚想到了留下的借口。

“听你们刚才对话,或许我可以留下来保护你。”

“我身手不错,还会暗器,还能辨别各种毒物。”

“当然,你帮了我,我也可以替你出出气……”

他不遗余力地介绍自己,目光真诚,语气不似作假。

但卫姝可不想如此轻易地让他进府,一个才见一面的陌生的受伤男子,她就算是再心善,也要有自己的底线。

端静自持,才符合原主的本性。

也以免云野日后认为她随便轻浮。

卫姝面露几分为难,又看了他腿上的伤,决定用个迂回的法子,帮人帮到底。

她当即手写了一封信,字迹娟秀,盖上了自己的私印,交给云野。

“公子可拿着这封信,去城东怀民医馆。”

“这里都是母亲留下的人,可以信任。”

“一来方便你治疗外伤,二来家中事杂实在有些不便。”

卫姝言辞恳切,诚意十足,方方面面都在替他人考虑,且非常周全。

这下云野也不好再说什么。

反而更高看她几分,行事妥帖有原则,不会将来路不明的男子往家领,善良但心明志坚。

倒是他思虑不周,乱了分寸,云野就此告辞,临走时不忘道谢。

光口头说说显然没什么诚意,但是卫姝身为卫侯家的小姐,也不是缺钱的主。

想了想,他郑重地将贴身的玉佩摘下,交由卫姝手中。

指尖与手心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是一愣。

玉上还带着温热的体温,这是他从小不离身的暖玉,有价无市,十分难得。

卫姝有些意外,但男人不等推拒,便直接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久久不出声的系统有些兴奋,卫姝一出手,直接截断了男女主相见的命运。

还让男主对卫芷第一面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它有些沾沾自喜,终于选到了一个合适的宿主,简直是手拿把掐。

“你可不要想得太简单。”卫姝摩挲着手中玉佩,语气淡淡,泼了一盆凉水。

还有卫侯府内一家白眼狼等着呢,这才是造成原主悲剧的根源,她要一笔一笔讨回来。

马车缓缓停在了府门口,府卫掀起眼帘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并无往日的热情。

不是他们踩高捧低,实则是府里新上任的夫人,明里暗里不喜这位小姐。

府里的下人也只是依照上位者眼色行事罢了。

卫姝表示理解,并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难掩眼中悲伤,就强扯出三分笑,反而惹人怜惜。

一路行至府中,并无一人迎接。

管家在前方领路,她不过在庄子上住了一段时间,府中的格局早已变了。

当初母亲亲手栽种的一草一木,花费的心血,都没了踪迹。

人走茶凉,果然说得不错。

只是这路怎么越走越偏,卫姝面露不解,于是询问。

管家出声解释:“二小姐,夫人新划分了居所,您回来得匆忙,不如暂居梧桐苑。”

“那处清幽,适合调养身体。”

进府后,一直跟在身边的丫鬟小桃有些绷不住了,眼眶通红,替小姐觉得委屈。

呵,说得好听,实则那里久不住人,早就有些破败了。

原先的落玉阁,亭台院落处处精巧,流水秋千一应俱全,还引来了不少花草奇珍,结果最后便宜了卫芷。

夫人在世的时候也从未苛待过她们,结果小姐落得如此下场。

卫姝面不改色,声音轻柔:“原先那处住久了,换个地方也是好的。”

管家心中诧异,按照以往,小姐必定会告到卫侯面前,非要争出个胜负好歹,眼下倒是转性了。

卫姝只是明白,暂时没有掀桌的本事,那就要说最好听的话,办最有利于自己的事。

这可是卫姝前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总结出来的真理。

一个院子罢了,根本算不得什么。

……

待二人到了院中,卫姝才发现自己想简单了。

四周院墙低矮,破败萧瑟,唯一称得上景色的地方,只是院中高大的梧桐和侧方的一汪池塘。

小桃还在气愤,莫名觉得此处不安全。

而且府中还有传说,这里夜晚阴风阵阵,怕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卫姝摸了摸小桃的头,不紧不慢地安抚:“子不语怪力乱神。”

既来之则安之,前世拍戏再艰苦的地方她也去过。

更何况,她要的就是不安全。

到了晚膳时分,终于有人想起她来了。

“夫人吩咐您去前厅用膳。”婆子嘴上恭敬,可礼也不行,面上神情就更是皮笑肉不笑了。

卫姝就当没看见,跟这些小人掰扯什么,白白浪费精力。

她是真的有些饿了,加快了脚步,也想会会这牛鬼蛇神的一家人。

前厅里有一张大方桌,所有人皆已到齐。

主位上坐着卫侯,四十左右的年纪,不威自怒,看过来的眼神有些漠然。

看来他对这个女儿真的没什么感情。

一旁的妇人瞧着面容白皙,温柔小意,好似一朵解语花,想必就是扶正的柳氏了。

她望过来的眼神先是有些惊诧,没想到卫姝去了一趟庄子,没有憔悴不堪,反而更加水灵了。

她换上一副慈爱的神情,只是刚想说话,就被硬生生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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