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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皇权:从新婚夜被九公主抢婚开始李玄夜洛玉衡最新章节列表

地回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翌日,清晨。“爹,孩儿已经说服皇上重新赐婚,礼部的人这几天就会登门操持婚事。”“抄家之难虽解,但是免不了要破财了。”正堂内,李玄夜奉茶问安,而李惜福则长长松了口气。他欣慰的拍了拍李玄夜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这件事你看着办吧。”“孩儿明白。”历经大起大落之后,李惜福似乎累了。在得知危机解除之后,直接将当家做主的权利全都交给李玄夜。对此,李玄夜没有推脱,因为当下,李家也只是半只脚拔出泥潭而已。九公主用迷迭香设计他,让他误以为两人已经发生夫妻之实,再加上王清词、赵钦月图谋不轨,愈发坚定了他重新和九公主成亲,接下赈灾事宜的决心。虽然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九公主的算计,但却没有反悔的退路。因为这桩婚事,是他...

主角:李玄夜洛玉衡   更新:2025-02-14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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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玄夜洛玉衡的女频言情小说《弄皇权:从新婚夜被九公主抢婚开始李玄夜洛玉衡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地回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清晨。“爹,孩儿已经说服皇上重新赐婚,礼部的人这几天就会登门操持婚事。”“抄家之难虽解,但是免不了要破财了。”正堂内,李玄夜奉茶问安,而李惜福则长长松了口气。他欣慰的拍了拍李玄夜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这件事你看着办吧。”“孩儿明白。”历经大起大落之后,李惜福似乎累了。在得知危机解除之后,直接将当家做主的权利全都交给李玄夜。对此,李玄夜没有推脱,因为当下,李家也只是半只脚拔出泥潭而已。九公主用迷迭香设计他,让他误以为两人已经发生夫妻之实,再加上王清词、赵钦月图谋不轨,愈发坚定了他重新和九公主成亲,接下赈灾事宜的决心。虽然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九公主的算计,但却没有反悔的退路。因为这桩婚事,是他...

《弄皇权:从新婚夜被九公主抢婚开始李玄夜洛玉衡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翌日,清晨。
“爹,孩儿已经说服皇上重新赐婚,礼部的人这几天就会登门操持婚事。”
“抄家之难虽解,但是免不了要破财了。”
正堂内,李玄夜奉茶问安,而李惜福则长长松了口气。
他欣慰的拍了拍李玄夜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这件事你看着办吧。”
“孩儿明白。”
历经大起大落之后,李惜福似乎累了。
在得知危机解除之后,直接将当家做主的权利全都交给李玄夜。
对此,李玄夜没有推脱,因为当下,李家也只是半只脚拔出泥潭而已。
九公主用迷迭香设计他,让他误以为两人已经发生夫妻之实,再加上王清词、赵钦月图谋不轨,愈发坚定了他重新和九公主成亲,接下赈灾事宜的决心。
虽然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九公主的算计,但却没有反悔的退路。
因为这桩婚事,是他自己从皇上那求来的,闹得满城皆知。
若是再反悔,约等于是欺君之罪。
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死罪!
所以眼下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赈灾。
李玄夜当然不会选死路,所以只能乖乖配合赈灾。
但倘若真如赵钦月所言,九公主对他用之即弃,李家最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危机重重,李玄夜想了一晚。
想到了唯一能破局的好办法。
他不仅要赈灾,还要治水患,要让江南百姓对他铭感五内。
到时候皇上面对他泼天的功劳,可就别想轻易用个小官把他打发了。
至于九公主那边,也要双管齐下。
得想办法把她给睡了,让她没办法轻易撇开他!
“少爷,新任知府俞大人来了。”
门房来报,李玄夜起身相迎。
庭院中,李玄夜见到一位身穿绯袍的中年人。
他看着六七十岁的模样,身材消瘦,脸色皱纹深邃,见到李玄夜之后露出谦和的笑意,颇有儒风。
“下官见过驸马。”
“婚事尚未举办,俞大人这声驸马可是叫早了。”
李玄夜哈哈一笑,语气调侃。
俞大人跟着笑了几声,“驸马和九公主的婚事,礼部正在操办,只不过最近两个月似乎没有吉利的日子,但也是迟早的事。”
说完,俞大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玄夜。
听见这话,李玄夜品出味来。
看来皇上并不急着让他和九公主完婚,想用这两个月先观察观察他是不是真的是专心赈灾。
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哈哈哈,这事不急,眼下赈灾才是当务之急。”
俞大人嘴角上扬,心说这位准驸马倒是个聪明人。
“下官此来,也正是为了此事。”
“不知驸马现在可定下什么章程?”
李玄夜目光微转,缓缓道:“眼下江南困局,无非在于水患和灾民,水患摧毁农田,百姓食不果腹,接下来只要在城外布粥,便可解燃眉之急。”
俞大人闻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到底是世家公子,居然把赈灾想的这般简单。
真以为发点粮食就能解决问题?
就在俞大人要开口补充的时候,却听见李玄夜又道:“当然,粮食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搭设帐篷,解决灾民临时居住的问题。”
“灾民安定下来之后,则要着重处理水患问题。”
“毕竟咱们不可能养灾民一辈子,水患一日不处理,则灾情一日不评定。”
俞大人渐渐生出惊讶之意,然后继续问道:“驸马,江南多水,阴雨绵绵时节水患频发,想彻底解决水患,可是十分难办。”
“难办难道就不办了?”
李玄夜一句反问,让俞大人有些哑然。
“驸马打算怎么办?”
“俞大人随我来。”
话音一落,李玄夜朝着书房走去,俞大人则紧随其后。
到了书房,李玄夜在桌上摊开一张线条精细的地图。
“俞大人请看。”
李玄夜指着地图上的各个河流分支说道:“江南之所以水患频发,皆是因为河流分支四通八达,但却没有汇入岷江入海。”
“这些积水囤积在陆地上不得释放,所以才导致水患频发。”
“所以想要解决根本问题,需要汇合这三十二条河流入岷江。”
听见这话,俞大人傻眼了。
他指着岷江说道:“驸马,岷江距离江南足足百里之地,三十二条河流的水汇在一起,寻常沟渠可排不了,少说也要......宽十里。”
“没错!”
李玄夜昂首,意气风发道:“本少爷就是要开凿一条长百里,宽十里的大运河。”
“大运河?”
俞大人愈发心惊,连忙问道:“驸马,你是说你要开凿的不仅仅是排水的沟渠,还是能通船的运河?”
李玄夜目光精光,盯着眼前的地图,语气兴奋道:“岷江水由北及南汇流入海,若是能和江南接壤。便等同于贯通南北,到时南北通商,对于朝廷而言,也无异于带动百姓发展的大喜事。”
闻言,俞大人激动的手都在发抖。
大盛自古以来,南方富饶,各种资源繁多,尤其是江南一带,更是国家每年赋税的重要来源处。
南方有许多资源没有被完全挖掘出来,而北方人口稠密,与南方所拥有的资源又十分的互补。
若是李玄夜真的打通运河,南北通商,那对于整个国家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兴奋之余,俞大人又冷静下来。
“驸马,这件事工程太大,需要的人力物力还有财力......”
“俞大人无须担心。”
李玄夜拍了拍胸口说道:“财力物力有我有朝廷,人力有那些灾民,至于物力,您还怕这事办不成?”
俞大人眉头紧锁,在房间里不断踱步。
“驸马,本官承认你的计划非常不错、非常大胆。”
“但开凿百里运河,可能会让李家倾家荡产不说,凡是这种苦差劳役,对百姓的损耗也是很大的,死人怕是必不可免。”
俞大人显然是个不错的好官,虽然对大运河的提议十分激动,但心里依然把百姓放在第一位。
李玄夜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喜欢读一读史书。
纵观数千年历史,凡是大工程无不劳民伤财。
这里的劳民,并非是指百姓劳累,而是会累死人的。
李玄夜虽然有心为自己建立皇上难以忽视的功劳,但也并非冷血之人。
“俞大人,此举罪在当代,功在千秋,其中意义你我心知肚明,但事情能不能办,百姓愿不愿意去办,我们可以一步步来征求意见。”
说着,李玄夜收起地图,缓缓道:“方才所言,只是一个粗浅的计划,当务之急,我们先把第一步办了。”
“等到他们填饱肚子安定下来,再看看他们愿不愿意修这条大运河。”

突然冲进来的一波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把李玄夜给扣下了。
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大牢里了。
李玄夜在牢里关了三天三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便是寻常的牢犯都会有人前来送些吃食,而李玄夜则是水米未进。
等到第四天傍晚有人来的时候,李玄夜已经是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牢门打开,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许多衙内。
男人看了一眼在地上的李玄夜,抬了抬眉头,身后立刻有人将李玄夜架起来,绑在了身后的木架上。
哗啦一声,一盆冷水泼过来,瞬间激得李玄夜醒过了神来。
李玄夜看清来人之后,立刻说道,“冤枉。”
“本官还未说你犯了什么罪,你就喊冤枉?”
“什么罪我都冤枉。”李玄夜有气无力道。
“是吗?本官可是接到了举报,说你叫手下的人乔装难民,趁机劫掠百姓与商户,还借由皇上命你赈灾一事,与当地知府沆瀣一气,中饱私囊,可有此事?”
“胡说八道!”
“放肆!”衙内厉声道,“敢这么跟大人说话!”
“这是诬告!叫那举报的人与我对峙!”
“是不是诬告,本官自然是会命人查清,不过在此期间,你便老实呆在这里就是。”
“这怎么行!”
他要是呆在这里,外头赈灾一事必然会受影响。
此刻李玄夜脑子也清醒了过来,再看眼前的男人时,恍惚明白了什么。
“敢问,你是何人?”
“这位是新上任的江南总督赵宏,赵大人!”
江南总督?
这个节骨眼派过来这么个明摆着是捣乱的总督?
这肯定不是皇帝的意思。
李玄夜的脑子里不由得闪过太子的脸来。
皇帝授意赈灾,这是朝廷上下都知道的事,这个江南总督此刻敢这么做,那就是跟皇帝唱反调!
可偏偏,这样的人还能当上这个总督,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李玄夜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这朝廷内部的争斗只怕是比他想的还要激烈许多。
“你还有话要说吗?”赵宏审视着李玄夜的脸。
“我无话可说。”
李玄夜知道,眼下他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不如省些力气。
赵宏轻笑一声。
“你倒是比我想的要聪明些。如此也好,省去你我许多力气。”
“来人,好好给我看着他,别叫死了,旁的不必多加理会。”
“是。”
众人呼呼啦啦地离开,大牢再次回归沉寂,只剩下了偶尔响起的老鼠唧唧声。
再见人来,又是三日后。
李玄夜听见牢门响动,一抬头,却是意外看到了一个熟人。
“此人本宫带走了。”说话的正是一身黑袍的九公主洛玉衡。
“公主殿下,此人乃是要犯,有许多事尚未查清,只怕是......”
“本宫要带走的人,凭你也敢过问?”
说完,洛玉衡自腰间掏出一枚金色令牌。
“有什么疑点没查清,上京来说!眼下这人,本宫便是要带走了,谁敢说个不是!”
李玄夜长舒一口气。
还是姓洛的说话好使。
马车上。
李玄夜一口气塞了两个饼子在嘴里,马车一个颠簸,差点没给自己噎死。
“你慢些。”洛玉衡眉头皱起,“别跟个饿死鬼一样,成什么体统?”
“饿都饿死了,还体统。”
李玄夜现在算是真正知道了灾民的苦了。
洛玉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转头掀开车帘去看。
“马上就到你的府邸了,往后你行事要当心,我可没有功夫每次都来捞你。”
李玄夜擦了擦嘴角,扯着嗓子对车夫喊道。
“直接往京城去就行,不用在李府停下。”
“你要进京?”洛玉衡诧异道,“进京做什么?见皇上?”
李玄夜垫了垫肚子,也不再猛吃了,停了嘴,转头对洛玉衡道。
“不进京,难道在这里等死?”
“赈灾的事儿你不管了吗?”
“我一个平头百姓,纵然是再有本事,也挡不住今天一个知府,明天一个总督的,我总要进京问问皇上,这天上掉下来的总督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洛玉衡闻言脸色肃然。
“这些事不是你能过问的,你去也是白去,做好你该做的就是了。若你循规蹈矩,谁也找不出你什么错来。”
“循规蹈矩?若这水患是循规蹈矩就能平的,朝廷还会找到我吗?”
洛玉衡一时无言。
“再者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家就是专门来逮你小辫子的,你就是夹着尾巴做人,人家也有的是办法给你关进去。你也说了,不能次次来捞我。你总不能叫我一个白丁跟江南总督叫板吧?”
这帮人摆明了不搞你,但是恶心你。
随便编个莫须有的罪名,关起你来就是调查。
这调查么,总得十天半个月的,就算你是清白的,刚把你放出去,第二天又找个由头给你关起来,继续新一轮调查,你能怎么办?
等到那个时候,拖也能把这赈灾的事情给拖垮了。
人家还都是合规矩办事,就是皇帝也不能说什么。
李玄夜才不犯这个傻!
他这次也算是看明白了,想要把赈灾办好,关键是要把这江南一带盘根错节的势力关系给梳理明白了。
这上头不消停,他想赈灾,那就是白日做梦!
这个京,他是不进也得进!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白些!
次日天色蒙蒙亮时,马车停在了皇宫大门前。
李玄夜刚一下车,便转身对洛玉衡道。
“赵钦月伙同王家父子盗取李家财产,背后指使的人是不是你?”
正要下车的洛玉衡一下怔在了原地,凝眸看向李玄夜。
“你说什么?”
“赵钦月亲口指认,说从头到尾,背后指使的人都是你,而且,我在王氏父子的住处找到了这个。”
李玄夜将那一角书信递了过去。
洛玉衡看了一眼,随即说道。
“不是我,他们这是胡乱攀咬。”
“那这书信,你作何解释?”
李玄夜见洛玉衡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只说道。
“我是当朝公主,有什么可向你解释的?我说了,我没有指使他们盗窃李氏财产,那便是没有。本公主还不屑于此。”

洛玉衡额前的碎发被晚风吹起,脸上尽是心虚与随之而来的愤怒。
李玄夜敛眸,没有再问。
其实洛玉衡若是平心静气的解释,只要是逻辑上说的通,他都会信她七分。
毕竟比起那个女人,他心里还是更信洛玉衡几分。
可偏偏,这位九公主却直接慌了,索性不做任何解释,直接坐实了这件事。
要说洛玉衡与那对狗男女勾结算计李家的家财,倒也未必。
然而洛玉衡与王清词暗中有书信往来,这却是肯定了的。
至于这书信上写的是什么,显然是问不出来了。
眼下再说,也不过是白费口舌。
只能暂且按下,之后慢慢探查。
两人各怀鬼胎行至皇帝所在的寝宫处。
门口候着的是常在御前伺候的李公公。
李公公老远见着人来便迎上来,给二位见了礼,当即开口。
“真是不凑巧,皇上刚歇下,眼下是谁也不见了。”
李玄夜打眼一看,这寝宫蜡烛还没吹,甚至还能看到里头人影晃动,皇帝显然是还没睡下呢。
偏偏这李公公非说皇帝睡了。
那这就是摆明了不想见他。
而且不是今天不想见,是明天也不想见。
不然的话,大可以找个不那么明显的借口搪塞过去,不至于找这么一个一看就是谎话的理由。
李玄夜觉得好气又好笑。
他是给皇帝办事的,结果这皇帝当起甩手掌柜不说,眼下便是见都见不得一面了。
李玄夜便也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撩衣袍直接坐在了地上。
“皇上歇下了,自然是不好惊扰。但是这江南赈灾也是十万火急。如此,我只好在这里等着,这皇上睡觉也总有个醒的时候,什么时候醒了,我什么时候进去见皇上就是了。”
李公公上前一步,缓缓蹲了下来,低声说道。
“您也知道,皇上今儿不方便见你,明儿自然也不方便。更深露重,何苦为难自己?”
李玄夜知道这李公公把话说白了,自然就是拿着皇帝的意思在这里专门等他了。
“既如此,劳烦公公指条明路。”
“杂家哪知道什么明路。不过皇上倒是有句话交代给您。”
李公公更凑近了些,低声道。
“皇上说,江南与京城相隔甚远,既然来了,便也不着急走。过些日子便是公主的生辰,届时驸马总归是要在的。这些日子也刚好随着公主一道在京城熟悉熟悉,一应的人情往来,宗家谱系,总该是要了解了解的。”
说罢,李公公将自己腰间的牌子扯了下来。
“这是杂家的腰牌,驸马爷拿着,也方便在京中行走,不至太过张扬引人注目,却也能办得一二件明白事。”
李玄夜被接回公主府后许久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皇帝这意思是要他自己在京里摸索路子?
月色下,李公公的腰牌绽放出冷冷的银光。
寒风一吹,李玄夜的思路也渐渐清晰起来。
这江南总督上任,便是各方博弈的最终结果。
也就是说,皇帝在这上面是做了妥协的。
这件事已成定局,但凡皇帝能把这姓赵的官儿撸了,也就不会躲着不见他了。
只不过,许多事,皇帝不能出面,却不代表不能背后支持他去办。
给他李公公的腰牌也就是这个意思。
权利不至于太大,但是一定程度也能够代表皇帝的意思。
如此一来,进可攻退可守,实在是拿捏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分寸。
届时他拿着李公公这大内总管的腰牌在京中行走办事,各方势力怎么对待他,就都要好好权衡一下才行了。
只不过,这李玄夜眼下是毫无头绪。
洛玉衡自打进了公主府就没露过面,问她估计是问不出来什么。
然而自己这具身体的前身就是个被赵钦月钓傻的凯子,朝廷之事是一问三不知,京城更是半个熟人都没有。
想要探知点消息都无从下手。
李玄夜思来想去,直到天亮才想出点头绪来。
一晚过去。
洛玉衡早起用膳时忽然发现今日公主府中的下人似乎少了许多,便问起身边伺候的温玉来。
“回主子的话。”温玉脸上也露着疑惑,“今儿天还没亮的时候,驸马忽然召集了府上半数的奴才,叫他们出门......”
“出门做什么?”
“出门找乞丐?”温玉也不确定了。
“找乞丐?”洛玉衡迟疑道,“这个节骨眼他这是耍得什么心思?”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人走了到现在没见个影儿。”
洛玉衡沉吟片刻,“人要是有消息了,立刻来报我。”
只是这消息是没有一点影儿。
直到夜深了,洛玉衡才听到下人来报,说是驸马回来了。
洛玉衡召了下人来问,只说是李玄夜把乞丐都集中在了郊外的一个破庙里,也不知道问了什么,期间乞丐进进出出,直到半夜才散了。
此时,公主府的厢房内,李玄夜正用毛笔细细在纸上画着京城各个势力的脉络图。
要说消息最灵通的,就属这每个地方的野凤和地龙了。
野凤便是风月场所中的女人们。
地龙,便是无处不在的乞丐。
风月场所打听消息容易打草惊蛇,李玄夜就把心思放在了这些乞丐上。
本来只是试一试,谁知还真的问出了个七七八八来。
这势力争斗纠纷他们或许不知,但是谁家与谁家交好,谁家与谁家结亲,甚至半夜里从小门出了哪家的马车,这帮人都记得一清二楚。
把这些信息综合起来稍加分析,便可窥得朝中一二局势。
简单来说,朝中明面上一共分为三大势力。
一是太子一脉,二是皇帝一脉,三是以拥护八皇子为主的、由先帝一手扶持起来的新兴士人一脉。
皇上自然不必多说,手下跟随的文臣武将,都是当年随他一道夺嫡登基的部下。
太子背后是以皇后、太后为首的老牌贵族外戚势力为支撑。
而八皇子背后,则是以中书舍人尤田为首的一派势力。
这三方势力彼此平衡争斗。
不过近些年,随着边疆不稳,皇帝倚靠外戚武将士兵,太子的势力明显增强,甚至隐隐有威胁皇权的意思。
而这个江南总督便是太子一手提拔起来的,论起来与太后的娘家是沾着亲的。
也就是说,眼下明着干预赈灾的便是太子的势力,至于八皇子目前还未在明面上参与进来。
不过这其中还有一个需要注意的人,那就是九公主洛玉衡。

目送李玄夜进了御书房,洛玉衡无奈摇了摇头。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正经的人!
若非朝廷没有银子赈灾,她是绝对不会嫁给李玄夜这种人的。
御书房内。
见到皇上之后,李玄夜纳头就拜。
“草民参加皇上。”
皇上垂目打量了他一眼,笑着问道:“怎么样,心里会不会觉得不服气?”
“皇上您是指?”
皇上眯起眼睛,“怎么,跟朕装糊涂?”
“草民对皇上从来都是高山仰止,根本不会觉得不服气。”
李玄夜一本正经拍了个马屁,笑容不止。
“你小子,油嘴滑舌。”
皇上伸手点了点,然后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不管你服不服气,赈灾的事情,你们李家必须要出力,事关几十万百姓生死,朕愿意当一回恶人。”
皇上开门见山,李玄夜也不敢绕弯子。
毕竟,这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
“皇上放心,赈灾一事李家定当倾力而为,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嗯?”
见李玄夜答应的这么痛快,皇上面露疑色。
“之前赐婚给你,你拒绝的比谁都快,生怕花你们家银子了。”
“怎么现在突然觉悟这么高,都打算散净家财了?”
李玄夜露出惭愧的表情,拱手道:“皇上,之前对我来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百姓易子而食,都只是史书里的一句话而已。”
“但昨夜从江南来京城,沿路尸骨满地,草皮荒芜的景象,确实让我为之心惊。”
说话间,李玄夜长吁短叹,“思来想去,草民觉得家里的银子反正也花不完,倒不如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皇上细细品味着他的话,露出欣慰的笑意。
“你能说出这种话,说明是个可造之材。”
“江南赈灾一事,朕就交给你去办,若是办好了,朕允许你入朝为官。”
皇上略显疲惫的眼睛里掺着笑,身体微微前倾,“这样一来,朕也不算是让你们李家白忙活一场。”
娶了公主,又捞了个入朝为官的机会。
如此结局,对李玄夜而言已经是上上签了。
“草民谢过皇上。”
“行了,朕也累了,就不跟你啰嗦了。”
皇上摆摆手,扶着桌子起身,“婚事的章程,朕会让礼部的人去操办,你回去等着再当一次新郎官就是了。”
李玄夜闻言顿了顿,并未告退。
“怎么,还有事?”
皇上眯起眼睛,露出一丝不悦,还以为这小子想要得寸进尺。
“皇上,江南知府的王仲春的儿子,借着圣旨查封李家库房,企图趁着禁军抄家之前中饱私囊,被草民抓了个现行。”
“您看此人......怎么处置?”
听见这话,皇上气笑了。
“胆子不小,居然敢从朕的眼皮子底下捞油水。”
“此人随你处置,若是王仲春敢有任何不满,朕拔了他的皮!”
有了皇上这句话,李玄夜便彻底放心了。
“既如此,那草民先行告退。”
离开御书房,御前太监领着李玄夜原路离开皇宫。
悠长的宫道上,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墨色蛟龙袍的青年。
太监见之纷纷行礼,称呼其为太子殿下。
惊鸿一瞥,李玄夜从这位脸上看到了几分不怒自威的凌厉气势。
此时细细想想,他穿越进的这本书,本质上是个权谋类的群像故事。
按照原身前世的记忆,李家流放之后,王清词拿着从李家搞走的钱,孝敬了这位太子殿下,然后在京城里掀起了一场夺嫡之争。
李玄夜咂了咂嘴,决定以后说什么也不掺和这种事。
毕竟他有钱有闲,干点什么不好。
何必赌上性命,去争这个从龙之功呢?
收拢心绪,李玄夜随着太监继续往外走。
与此同时,太子顿住脚步,他暗暗打量着李玄夜,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翌日,清晨。
连夜返回江南,李玄夜正准备好好收拾收拾那对狗男女。
但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后院烧了好几间房子,王清词也不见了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询问,家丁神情紧张。
“对不起少爷,昨夜里不知怎么回事,院子里突然起了火,王清词趁乱从狗洞逃走,只有赵钦月本我们抓回来了。”
李玄夜心情十分不爽,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他能逃到哪去?知府府衙?”
家丁连连摇头,“少爷,那王知府今儿一早突然接到了调令,从江南出发奔着幽州去了,好像是要去那边当知府,王清词自然也是跟着他一起走。”
调走了?这么突然?
李玄夜眉头紧锁,突然品到一丝不妙的气息。
朝廷官员,若非得罪了大人物或者升迁,等闲是不会轻易调动的。
而王仲春在这么巧妙的节骨眼上带着儿子调走,很难相信是巧合。
难不成,他上头有人罩着?
不知怎的,李玄夜忽然想起那位太子殿下。
他脸色骤然难看了几分,这王清词不会就是太子殿下早就安排好的棋子吧?
李家被皇上盯上,难道是他在暗中推波助澜?
想到这个可能,李玄夜浑身不舒服,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上了一样。
“赵钦月呢?把她送到我房间里来!”
“是,少爷!”
不久后,赵钦月被家丁推进了屋里。
四目相对,她吞了吞口水,挤出讨好的笑容。
“玄夜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李玄夜目光探究,在她身上巡视,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
赵钦月浑身发毛,娇气扭捏道:“玄夜哥哥,你就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清词丢下你逃了,有大人物把他爹调到了幽州城。”
李玄夜仔细观察赵钦月的表情,冷声道:“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是谁指使他偷窃我李家资财的?”
“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赵钦月闻言脸色发白,声音慌乱。
她万万没想到,王清词居然自己跑了。
“看来你是想死了。”
李玄夜面沉如水,从桌子上拿起一把锋锐的匕首。
“你......你别过来......”
赵钦月眼底浮现一丝恐惧,她本来还想着借着昔日恩情,劝李玄夜心软,可他居然动了杀心!
“既然不肯说,那就上路吧。”
李玄夜面无表情,高高举起匕首。
眼看着刀子,赵钦月哭喊着蹲在地上。
“是九公主!”
“是九公主!”
听到这个回答,李玄夜瞳孔一缩。
这怎么可能!

“什么?玄夜哥哥你又开始救济灾民了?”
赵钦月闻讯赶来,苦着脸说道:“玄夜哥哥,你不是已经答应我和九公主退婚,然后不管赈灾的事情了吗?”
听见这话,俞敏面露骇然。
他刚要开口问问李玄夜是不是疯了,李玄夜却先一步嗤笑一声。
“赵钦月,总是演戏你累不累。”
赵钦月目光慌乱,用委屈的声音急忙道:“玄夜哥哥你在说什么,人家那里演戏了?”
“赵钦月,那夜李府失火,王清词故意将你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挑拨离间,影响我和九公主的感情。”
“不得不说,他事情办的很巧妙,人去屋空之后,偏偏在灶台里留下一角九公主写给他的信,做实九公主设计逼我赈灾的事情。”
“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完全相信你,跟你玩了个心眼。”
话听到这里,赵钦月心里的侥幸荡然无存。
冷汗刹那间打湿了她的后背,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玄夜嘴角上扬,继续说道:“前几日我故意装作打消疑虑,将你从柴房放出来,然后当着你的面说出要买粮赈灾的事情,想试试你有没有办法跟他暗中联系。”
“王清词恨不得我李家灰飞烟灭,必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赈灾,一旦他得知我的计划,肯定会设法阻挠。”
“结果不出我所料,我原价买粮,粮食涨了三倍,我三倍价格买粮,粮食涨了五倍。”
李玄夜缓缓走到赵钦月跟前,冷笑道:“你见我赈灾受阻,就迫不及待劝我放弃,想要置我李家与死地。”
“我......我没有......这都你猜的,不算数的。”
赵钦月越说越委屈,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玄夜哥哥,人家只是个小女人,哪能有这种心机。”
李玄夜面露不屑,看向已经有点懵逼的俞大人,“知府大人,此番赈灾不力,都是此女和前任知府之子从中作梗。”
“对付这种奸诈小人,我觉得您才应该拿出官威来。”
“竟然有这种事?”
俞大人神色愠怒,厉声道:“来人,将这女子押入大牢严加审问!”
听见这话,赵钦月顿时急了。
她死死揪住李玄夜的衣角求饶,“玄夜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滚开!”
李玄夜重重拂袖,将赵钦月摔在地上。
他目光如电如炬,讥讽道:“本少爷喜欢你时,你吃里扒外,现在不喜欢你了,你又苦苦哀求,是不是贱?”
赵钦月看着走过来的衙役,吓得面无血色,她可不想在牢里待一辈子!
“玄夜哥哥,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而且你不是已经为了我给九公主写了退婚信了吗?你肯定只是在吓唬我对不对?”
“退婚信?”
李玄夜嘴角微微上扬,“本少爷给九公主送去的可不是退婚信,而是一首情诗,估计她这会已经感动的不行了。”
这句话,彻底断了赵钦月仅存的念想。
“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能骗我!”
俞大人面露不耐烦,摆手道:“赶紧带走。”
“是,大人。”
话音一落,衙役将赵钦月架着拖走。
“放开我!快放开我!”
“李玄夜!你会后悔的!”
“你会后悔的!”
赵钦月歇斯底里,声音越来越远。
俞大人表情复杂,微微拱手道:“驸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玄夜言简意赅,将赵钦月和王清词联手,企图谋夺李家家产的事情说了出来。
“虽然之前让王清词跑了,但他们贼心不死,还想害我李家,估摸着王清词并没有离开水泽城,俞大人你只管审问,若是查出他的落脚点,务必要把人抓住。”
闻言,俞大人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
他思索片刻道:“可是驸马,王清词不过是个衙内,他有什么本事能影响三城的粮价......”
话说到此处,俞敏突然露出严肃的表情,“难不成......”
“俞大人猜的半点不差,这王清词上面估计还有朝中之人。”
李玄夜负手而立,调侃道:“我李家富可敌国,但对于一些大人物来说,无异于是一口肥肉。”
“所以俞大人只管抓住王清词即可,再往上就不要查了,不然......以后是什么下场都不好说。”
俞敏后背发寒,恼怒道:“驸马你为了平定灾情出钱布粥,朝中居然还有人从中掣肘,真是岂有此理?他就不怕影响赈灾,害的国家动荡,被皇上查出马脚?”
“俞大人此言差矣。”
李玄夜摇了摇头,言语平淡道:“李家这口肥肉,谁都想来吃一口,随便撕下来的一块肉,可能都是旁人几代人都积累不下的财富。”
“所以为了达成目的,势必要将李家往绝路上逼。”
“本官明白了。”
俞敏缓缓点头,“所以这几日你佯装无计可施,实际上是暗中购买米糠,让百姓先填饱肚子?”
“没错,米糠虽然难以下咽,但百姓饿极了什么不吃?”
说到这里,李玄夜忍不住笑了一声,“之前在米粥里掺土时,俞大人上门兴师问罪,今儿您莫不是又因为米糠......”
俞敏表情愈发尴尬。
“给驸马赔罪。”
躬身一礼,俞敏用惭愧的语气说道:“下官举人出生,自问学识过人,但遇到事情不知变通,更不知驸马的难处,实在是惭愧至极。”
“严重了。”
李玄夜伸手扶起俞大人,不紧不慢道:“俞大人是个好官,这一点毋庸置疑,若是太平年岁,你定能守卫一方清平。”
“只是这样的事再一再二,往后可不能再三了。”
闻言,俞敏面色一正。
“往后下官必以驸马所言马首是瞻,绝不揣测怀疑。”
李玄夜面露笑意,他绕了这么大的弯子,终于将这位知府大人收服了。
往后赈灾上的事情,他会更方便操作。
如果再有人企图暗中动手脚,也可以调动官府的人调查。
不过高兴之余,李玄夜又倍感压力。
因为他现在几乎已经确定,朝中肯定有人盯上了李家。
而且这个人,很大概率是太子。
他只是想苟着把命保住,怎么就突然跟太子为敌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声音太监尖细的喊声。
“太子殿下驾到!”
李玄夜心里一惊,脸色大变。
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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