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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架后,我拿一等功勋章举报姑父结局+番外小说

冯硕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县里对我姑姑、姑父创办的五金厂尤为重视。这家企业不仅解决了许多人的就业问题,还吸引了众多目光。除了合作社的领导,县长、副县长以及书记等县领导都来了。在众人簇拥下,记者接连采访张峰和冯秀兰,称赞道:“两位真是我们县里杰出的优秀企业家。”“可否与我们分享一下,当初是如何赚得第一桶金,并决定创办这家五金厂?”记者又问:“又是依靠什么资源,将五金厂一步步发展壮大?”张峰听后,脸上泛起喜色,红光满面,准备开口回应。然而就在此时,我在人群中冷哼一声,冷笑道:“靠什么?靠勒索绑架吗?”声音既锋利又刺耳,如一把刀插入众人耳朵。我从容继续道:“还是靠侵吞烈士遗孤的巨额抚恤金和房产?”“哦,对了,还有洗黑钱,才确保五金厂的日常运营吧。”我的字字诛心,砸...

主角:冯硕张峰   更新:2025-02-14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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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硕张峰的女频言情小说《被绑架后,我拿一等功勋章举报姑父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冯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县里对我姑姑、姑父创办的五金厂尤为重视。这家企业不仅解决了许多人的就业问题,还吸引了众多目光。除了合作社的领导,县长、副县长以及书记等县领导都来了。在众人簇拥下,记者接连采访张峰和冯秀兰,称赞道:“两位真是我们县里杰出的优秀企业家。”“可否与我们分享一下,当初是如何赚得第一桶金,并决定创办这家五金厂?”记者又问:“又是依靠什么资源,将五金厂一步步发展壮大?”张峰听后,脸上泛起喜色,红光满面,准备开口回应。然而就在此时,我在人群中冷哼一声,冷笑道:“靠什么?靠勒索绑架吗?”声音既锋利又刺耳,如一把刀插入众人耳朵。我从容继续道:“还是靠侵吞烈士遗孤的巨额抚恤金和房产?”“哦,对了,还有洗黑钱,才确保五金厂的日常运营吧。”我的字字诛心,砸...

《被绑架后,我拿一等功勋章举报姑父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县里对我姑姑、姑父创办的五金厂尤为重视。

这家企业不仅解决了许多人的就业问题,还吸引了众多目光。

除了合作社的领导,县长、副县长以及书记等县领导都来了。

在众人簇拥下,记者接连采访张峰和冯秀兰,称赞道:“两位真是我们县里杰出的优秀企业家。”

“可否与我们分享一下,当初是如何赚得第一桶金,并决定创办这家五金厂?”

记者又问:“又是依靠什么资源,将五金厂一步步发展壮大?”

张峰听后,脸上泛起喜色,红光满面,准备开口回应。

然而就在此时,我在人群中冷哼一声,冷笑道:“靠什么?

靠勒索绑架吗?”

声音既锋利又刺耳,如一把刀插入众人耳朵。

我从容继续道:“还是靠侵吞烈士遗孤的巨额抚恤金和房产?”

“哦,对了,还有洗黑钱,才确保五金厂的日常运营吧。”

我的字字诛心,砸响在场每个人的心头。

一时间,让现场顿时陷入了死寂。

人群哗然。

目光齐刷刷投向张峰夫妇,气氛刹那间冷得像凝固了一般。

县领导眉头紧蹙,满眼困惑地看向合作社领导和张峰夫妇,沉声问道:“这位是……?”

张峰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怒火中烧,指着我大声呵斥:“冯硕,你这个野种,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果然是个没教养的玩意!

居然连场合都不分!”

顿了顿,张峰脸上的青筋跳动,却又勉强挤出谄媚的笑意,转头对县领导赔笑道:“这孩子是我侄子,他最近受了点伤,脑子有些不大清楚,说话时而糊涂,领导还请多担待,多担待。”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轻轻嗤笑了一声,声音不高,却清晰得让人心颤:“我胡说?

张峰,看你心虚成这样,我说的难道还有假不成?”

报社摄像机的镜头,齐刷刷地对准了我,闪光灯一闪一闪照我的眼。

张峰和冯秀兰惊恐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那眼神里分明写着:“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合作社的秃顶领导朝着张峰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赶紧把这小子弄走!

张峰立刻心领神会,扯着嗓子喊:“这小子疯了!

快,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周围的工人和看热闹的村民像潮水般退去,留下我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手里拿着橡胶棍,一步步向我逼近。

他们满脸横肉,眼神凶狠,活像一群饿狼盯上了猎物。

其中一个保安,高高举起棍子,瞄准了我的脑袋。

我甚至能闻到橡胶棍上散发出的刺鼻气味。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剧痛的降临。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划破了空气。

几辆军绿色的卡车风驰电掣般冲进了厂区,卷起一阵尘土。

车上跳下来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动作干净利落,迅速控制了局面。

他们押着几个垂头丧气的壮汉,正是之前绑架我的那伙人!

陈国忠快步走到我面前,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真没法跟你爸妈交代了。”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张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脸都绿了。

那些耀武扬威的保安,此刻像一群被捆住翅膀的鸡,乖乖地趴在地上。

手里的橡胶棍散落一地。

张峰慌了神,指着士兵们对县领导哭诉:“各位领导,这些人是来闹事的!

快报警,把他们都抓起来!”

县领导们面面相觑,可一时间就是没有动。


我泪眼婆娑,断裂的手指骨骼硌得生疼。

我忍着剧痛,将扭曲变形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像合十祈祷一样。

祈求着解释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张峰是我姑父,我不是他的儿子。”

我的表弟张宇跟我年龄差不多大,但现在应该已经出国留学了。

绑匪们狞笑着看着我。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冷哼一声说:“绑错?

怎么可能绑错!

我们收到消息,张峰的儿子,就在你之前在的那个破地方上班。”

“而且,我们得到的照片也是你的!”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狂躁地飞舞。

我忽然就明白过来姑父、姑姑为什么要安排我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工厂去打暑假工了。

很明显,这帮绑匪和姑姑、姑父有仇。

而我,成了他们报复的工具!

姑父这么做,分明就是想要害死我!

我想对绑匪们解释:“即使我姑父过去跟你们有仇,可那也不关我的事啊!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其中一个绑匪,脸上冷笑了一声,说:“不关你的事?

你知不知道,张峰当初开办的那家五金厂,钱是从哪里来的?”

“全都是从我们哥几个手里敲诈勒索来的!”

“张峰跟他那骚娘们,当初绑架了我们的孩子,向我们索要赎金。”

“我们不但给了赎金,这两个畜生居然还撕票!

现在,我要让张峰也感受一下,失去至亲的痛苦!”

他话音刚落,就从工具箱里掏出了老虎钳,将钳口对准我的脚趾头。

又一次的剧痛袭来。

“咔嚓”一声,我的两根脚趾瞬间从我的肉体上分离。

伤口处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裤腿线。

劫匪们肆意地讨论着我的“处理方式”。

我对他们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物件,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

“张峰当初掏空我们的人生,他的儿子也别想好过!”

“先关几天,等到了境外到时候就可以动手了,卖器官得留着个完整的……”有人无情地补了一句:“拍照片,发给张峰看,让他知道,他儿子不过是个可笑的小牺牲品。”

拍完照,那几个畜生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进了一间暗不见天日的小黑屋。

还没等我适应黑暗,他们粗暴地把我塞进了一个脏兮兮的狗笼里。

铁笼子冰凉硌人,我蜷缩在角落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我注意到笼子里还有一个人。

一个男孩,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身上也满是伤痕,新伤叠着旧伤,触目惊心。

他正用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着我,才怯生生地开口:“你……你也是刚被抓进来的?”


高考结束后。

为了攒学费,姑父给我介绍了一份暑假工。

可我刚找到地址,就被一闷棍打晕。

醒来后我被绑在椅子上,周围是凶神恶煞的绑匪。

他们要求我打电话给家人要赎金。

否则就把我卖到境外,切割器官贩卖。

惊恐之下,我颤抖着拨打姑父的电话。

可始终无人接听……-“妈的,敢耍老子?!”

“打了这么多个电话,居然一个都打不通?!

你是不是在骗我?”

绑匪愤怒地踹翻了椅子,阴冷的目光宛如毒蛇般逼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从工具箱里掏出了钳子。

下一秒。

钳子精准地夹住了我的指甲,用力一拽。

疼痛像电流一样席卷全身,我咬着牙、发着抖,差点昏过去。

每一次指甲被拔离指尖,都像是命被一寸寸剥离开。

十根手指全成了血淋淋的惨状,触目惊心。

我在椅子上瘫着,气息虚浮,声音发颤:“我……我只知道我姑姑、姑父的电话……”鼻息间隐约能嗅到血腥味,我嗓子哑得发干。

“是我姑父介绍我过来的……电话……电话现在打不通,可能他们有事了……”我没有撒谎。

我是个孤儿。

我的父母在七八十年代投身科研,为了支持国家事业,在一次意外中牺牲了。

换来的仅是两枚一等功勋章。

于是,我的姑姑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我的监护人。

同时也接手了父母留给我的唯一一套房子。

绑匪将手机狠狠地摔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趴在地上的我,冷冷开口:“从现在开始,每隔五分钟,打一次电话,打不通一个,我就折断你一根手指。”

对方晃了晃那个钢管,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

“直到敲断你身上的每一根骨头为止。”

围在屋内的其他绑匪闻言,发出几声幸灾乐祸的哄笑。

显然他们对于虐待毫无底线。

这群人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他们是真的疯了!

我确信,如果电话一直打不通,他们会毫不犹疑的动手。

直到把我折磨成无法发出声音的废物为止。

我疯狂地按照劫匪的要求,每隔几分钟就拨打一次姑父的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手指骨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击下变成九十度弯曲。

剧烈的疼痛让我几近昏厥。

终于。

在我十指骨骼尽碎,绑匪们不耐烦地准备对我的脚趾头下手时,电话接通了。

我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求救,姑父那充满责备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来:“冯硕,我说你怎么回事?

我好不容易给你介绍了一份暑假工,人家居然说你没去?”

“明明是已经说好的事,你这样做让我很没面子!”

我强忍着剧痛,张了张嘴,破碎的骨骼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等等,姑父,你先听我说,我被人给绑架了,你先给我打几万块钱过来……”不等我把话说完,姑父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好你个冯硕,现在居然都学会说谎了?”

“给你找的暑假工你不去就不去,现在为什么要用绑架这个理由来骗我?”

“还伸手向我要钱?

简直做梦!”

就在刹那间,劫匪猛地夺过我手里的电话,怒火中烧地对着那头嘶吼:“张峰!

这个王八蛋,这么多年了,我找你找到快疯了!”

随即,他声音阴冷地放狠话:“再不过来,我发誓,一刀一刀把你儿子剁碎!

喂狗!”

空气像凝固了一般,下一秒。

嘟嘟……电话竟然被挂断了。

我手捧着电话,仿佛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眼睁睁地看着它从指缝间溜走。

我无力地跪在地上,望着面前的劫匪。

劫匪见我已经打通了电话,并没有立即打断我的脚趾。

而是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继续打电话。

我颤抖着再次拨打姑父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我知道,姑父把我拉黑了。

我又尝试拨打姑姑的电话,然而结果也是一样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我彻底失望了,心底涌现出一股深深的无助感。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男孩的问题。

“嗯,他们抓错了,我不是他们要找的人,我根本就不是我姑父的亲儿子!”

我像祥林嫂一样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这样就能改变我的处境。

对方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看破一切的沧桑。

“没用的,这帮家伙全都是丧心病狂,自从他们的小孩都别人弄死了以后,就都成了心理变态。”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他们现在眼里只认钱。”

“他们会把我们当做是血包,等我们身上的血抽干了以后,他们就会把我们的器官割了卖掉。”

男孩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头。

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和绝望,捂着脸痛哭起来。

我像是脊梁骨被人抽走了一样,一下子跌坐到了铁笼里。

之前我一直保留着的那两枚一等功勋章,也从我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在脏污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口中呢喃着:“为什么会这样?

我的姑姑、姑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明明我都把爸妈留给我的房子,给了我姑父。”

“我爸妈要是还在的话,我是不是就不会遭受到这般折磨了?”

那男孩看到了掉落到地上的两枚一等功勋章。

他将手从铁笼子缝隙间伸了出去,将那两枚一等功勋章捡起。

像是接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的捧在手心里,向我递了过来,问我:“这两枚勋章,是你的?

你爸妈是军人?

你是军人的后裔?”

我双眼无神,恍惚的点了点头。

突然间,那男孩在这间狭小的狗笼子里,转了个身,额头顶着铁栅栏,咚咚朝我磕了几个响头。

我被他这一动作给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

他抬起头,冲我解释说。

当年他们全村遭遇泥石流山洪,是战士们,扛着沙袋,粮食跟水,救了他们全村。

甚至连到最后,有一个排的战士们都牺牲了。

“俺爹娘从小就教育我说,军人就是咱们家的恩人。”

“你是军人后裔,那也是我的恩人。

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男孩的话像是一道曙光,照亮了我绝望的内心。

我眼中忽然又闪烁出一丝希望。

我想问他,到底要怎么救我,从这里逃出去。

他却不肯告诉我,只是神秘兮兮地说:“我会想办法的,你相信我!”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靠着绑匪扔进来的馊饭残羹苟延残喘。

男孩一直很沉默,只是偶尔会安慰我几句,让我保持希望。

我观察到,他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和绑匪的作息时间非常了解。

这让我更加相信,他真的有办法救我出去。

直到后来,我们被塞进狗笼,扔上了一辆破旧货车的后备箱,颠簸着。

我知道,目的地是境外。

为了躲避关卡的检查,绑匪们选择了一条偏僻小路。

闷热、恐惧,笼中的空气仿佛凝固。

突然,和我关在一起的男孩发出一声闷哼。

我看到他脸色煞白,咬紧牙关,竟生生掰断了自己的手腕!

他将扭曲的手伸出笼外,摸索着锁扣,喀哒一声,笼门开了。

“跑!

快跑!”

男孩虚弱却急促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

我已经饿了好几天,身上的伤也隐隐作痛。

但求生的本能让我瞬间爆发。

我跳下货车,发疯似的朝着最近的哨卡跑去。

“妈的!

人跑了!

快追!”

身后传来绑匪的怒。

我知道,我必须跑得更快。

我时不时地回头,瞥见那男孩瘦小的身影,像一只顽强的蚂蚁,竟然真的挡住了几个凶神恶煞的绑匪。

他们挥舞着匕首,像屠夫宰杀牲口一样,一下,又一下……我不敢再看。

我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却用自己的命,为我争取了逃生的时间。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逃,逃,逃!

哨卡越来越近。

可就在这时,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

“不许动!

向后退!”

持枪士兵的厉喝声,让我从绝望中惊醒。

我的力气在那一刻彻底耗尽,整个人瘫倒在地。

断裂的脚趾在地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迹。

我艰难地抬起颤抖的手,十根手指扭曲变形。

手心里紧紧攥着那两枚一等功勋章。

它们曾经是我父母的荣耀。

“救……救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嘶哑的呼喊。

我无力地转过头。

看到那伙歹徒扔下男孩的尸体,慌慌张张地跳上卡车,朝着小路逃窜。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中,无力阻止。

哨卡的士兵将浑身是血的我抬上担架。

意识模糊间,我听到有人低声惊呼:“这勋章……是当年西北科研基地牺牲的烈士勋章!”

等我再次醒来时,病房中的白炽灯刺痛了双眼。

我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层层纱布将我裹得像个木乃伊。

冯秀兰站在一旁,和几个五金厂的工人一起将我从病床抬到轮椅上。

“硕儿,这些天你受苦了,姑姑带你回家。”

她推着轮椅,语气柔和,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

“姑姑姑父都很惦记你呢。”

明知她话里藏刀,我心中一阵冷笑。

假慈悲的画皮之下,还不知道藏着什么毒计。

也许,他们早已想好了方法,等把我带走之后,再寻个机会把我悄无声息地解决掉。

我心跳如鼓,紧张得手心冒汗,但此刻全身只有一只手还勉强能动。

我倏地伸出手,死死抓住病房的门把手。

无论冯秀兰怎么推轮椅,我都死不松手。

“你这孩子!

怎么就不听话?”

冯秀兰的脸色骤变,声音也沉了几分,几乎带上了训斥的意味。

她推了我几下,见我仍纹丝不动,索性用力推着轮椅猛撞我的手。

我的伤处顿时一阵剧痛。

与此同时,几个五金厂的工人也在她的眼神暗示下迟疑着向前靠近。

似乎下一秒就要强行将我拽离病房。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噔噔噔”。

一队士兵,簇拥着一位首长,出现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朝这边走来。

冯秀兰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警告我不要乱说话,然后才在对方到来之前,不情不愿地离开。

为首的老者,鬓角斑白,肩章上的金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手里紧紧捏着那两枚一等功勋章,眼眶泛红,声音有些颤抖:“你是冯建军和徐岚的儿子?”

“我是你父亲当年的战友,陈国忠。”

老者深吸一口气,声音更加颤抖。

“当年西北试验泄漏,你父母用命保住了整个基地……他们是我带过最优秀的兵。”

陈国忠的手掌重重地按在我的肩上,目光如炬:“告诉我,谁把你害成这样?”


我将姑姑、姑父的算计与绑匪的暴行和盘托出。

陈国忠的脸色愈发阴沉。

当我提到我姑姑、姑父在县城里开了一家五金厂时。

陈国忠微微一愣,随即发出了一声轻咦。

我忍不住问道:“首长,您这是怎么了?”

陈国忠眉头紧蹙,缓缓叹了口气,说:“这下我明白了,难怪那些绑匪会盯上你。”

接着,他开始解释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帮从境外偷渡而来的绑匪,不止因为与冯秀兰夫妻在十几年前结下了杀子的血海深仇。

还存在着商业上的利益冲突。

冯秀兰夫妇经营的五金厂,除了销售日常的五金制品外,还涉及境外洗钱活动。

而这项黑幕交易,与县里一些合作社的负责人也有不可告人的勾结。

这触碰到了绑匪们的利益,引发了他们的新仇旧恨,最终将目标对准了我。

听到这里,我按捺不住心脏狂跳。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又会想起了那个男孩。

我接着问:“首长,之前掩护我逃脱的那个男孩,他现在怎么样了?”

陈国忠看向我的眼神复杂,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叹息,让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脑海中浮现出昏迷前的最后一幕——他倒在血泊中,那画面挥之不去。

尽管陈国忠没有说出口,但我几乎已经猜到了结局。

我的头慢慢低垂下去,内心深处涌起一阵深深的愧疚与痛楚。

陈国忠看着我的模样,眼中隐约透出一丝愤怒。

他攥紧拳头,咬着牙,沉声道:“小冯,你放心!

这起案子涉及烈士遗孤,不论最后牵扯到多大的势力,我都会查到底!”

“一定要给你,也要给百姓一个公道!”

一个月后,五金厂里机器轰鸣,新添置的几条生产线正热火朝天地运作着。

县里合作社的几个领导腆着肚子,在姑父张峰的陪同下,逐一视察。

我悄悄地跟在人群后面,竖起耳朵,捕捉着他们谈话的只言片语。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少行动自如。

之前陈国忠首长来过几次,承诺会彻查此事,还给我安排了专门的疗养。

但他每次来去匆匆,神色凝重,让我隐隐觉得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张峰和一个秃顶的领导躲进了办公室,我猫着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绑架的那伙人,回去了?”

秃顶领导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得到的消息是已经回去了。”

张峰点头哈腰,像一只哈巴狗。

“听说你这次,害你侄子受了伤,你辛苦了。”

张峰干笑了两声:“嗨,不过是个没人要的野种罢了。”

“我本来都以为他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又活过来了,算他命大。”

办公室里沉默了一阵,秃顶领导又开口了:“不过,我好像听说,你的那个侄子,是什么烈士遗孤?

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张峰立刻拍着胸脯打保票:“狗屁烈士遗孤!

领导,您抬举那小子了。

他爸妈是当兵的,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可是这么多年了,我跟他姑,侵占了他的房子,还有他抚恤金,那家伙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领导您请放心,出不了什么大事。”

“那好,这会时间也差不多了,县里报社的记者应该也快到了,我们先出去吧。”

听到他们要出来,我赶紧撤回,躲进工人们中间。

没过多久,几个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记者簇拥而至。

闪光灯频闪,秃顶领导对着镜头侃侃而谈,无非是什么扩大生产规模,带动经济发展之类的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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