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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荒芜,一生流离小说厉景言陆骁完结版

神经西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他面前,坠下高楼天台上,冷厉的风声呼啸着。叶和笙退无可退,警察向她步步靠近。“叶和笙!”厉景言冲上天台时,女人已经退到边缘处。她身后已是万丈深渊!他一下子慌了,发出的声音带着颤栗:“叶和笙,不要再往后退!”“你们都是不要过来!”叶和笙崩溃哭着,她无助的看着厉景言。从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在身边,她就不会害怕。可现在,却是他亲手把她推向绝路。厉景言也红了眼,他不敢上前,更不敢刺激她的情绪。这一刻,他只能尽量安抚:“你听我说,陆骁还没有死,你并没有杀人。”他放低语气,嗓音低柔:“听我的话,过来......”“他没有死......”厉景言的声音卷在风里,但叶和笙都听清了。她瘦弱的身形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绝望几乎将她整个人吞没。...

主角:厉景言陆骁   更新:2025-02-14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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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景言陆骁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城荒芜,一生流离小说厉景言陆骁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神经西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他面前,坠下高楼天台上,冷厉的风声呼啸着。叶和笙退无可退,警察向她步步靠近。“叶和笙!”厉景言冲上天台时,女人已经退到边缘处。她身后已是万丈深渊!他一下子慌了,发出的声音带着颤栗:“叶和笙,不要再往后退!”“你们都是不要过来!”叶和笙崩溃哭着,她无助的看着厉景言。从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在身边,她就不会害怕。可现在,却是他亲手把她推向绝路。厉景言也红了眼,他不敢上前,更不敢刺激她的情绪。这一刻,他只能尽量安抚:“你听我说,陆骁还没有死,你并没有杀人。”他放低语气,嗓音低柔:“听我的话,过来......”“他没有死......”厉景言的声音卷在风里,但叶和笙都听清了。她瘦弱的身形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绝望几乎将她整个人吞没。...

《一城荒芜,一生流离小说厉景言陆骁完结版》精彩片段

在他面前,坠下高楼
天台上,冷厉的风声呼啸着。
叶和笙退无可退,警察向她步步靠近。
“叶和笙!”
厉景言冲上天台时,女人已经退到边缘处。
她身后已是万丈深渊!
他一下子慌了,发出的声音带着颤栗:“叶和笙,不要再往后退!”
“你们都是不要过来!”
叶和笙崩溃哭着,她无助的看着厉景言。
从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在身边,她就不会害怕。
可现在,却是他亲手把她推向绝路。
厉景言也红了眼,他不敢上前,更不敢刺激她的情绪。
这一刻,他只能尽量安抚:“你听我说,陆骁还没有死,你并没有杀人。”
他放低语气,嗓音低柔:“听我的话,过来......”
“他没有死......”
厉景言的声音卷在风里,但叶和笙都听清了。
她瘦弱的身形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绝望几乎将她整个人吞没。
为什么,为什么陆骁那个人渣还没有死!
厉景言看不懂她此刻的绝望,他试图朝她靠近,每一步小心翼翼。
“你没有杀人,所以......到我身边来,好吗?”
警察见状,开口附和:“没错,你现在自首,最多也就是坐几年牢,不会被判死刑!”
“坐牢......”
这两个字回荡在叶和笙耳边。
女人自嘲笑了,笑意中带着无尽的悲哀。
她好不容易从陆骁的牢笼中逃出来,现在......又要被关进另一个牢笼里吗?
不,她不要......
她只想要自由,为什么这么难?
叶和笙扫视着天台上的每一个人,最终,目光落在了厉景言身上。
她看着男人的脸,声音很轻,很细:“厉景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努力的活着......我以为,你会来救我。”
她以为,只要苟延残喘的活着,他总有找到她的一天。
她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忘记岁月,忘记自己。
可惜,她等来的,不是救赎。
厉景言心脏一抽,看着她眼中的悲辛,嗓音沙哑:“笙笙......”
叶和笙看着他,眼中落下了泪光。
哭着哭着,她忽然就笑了。
那笑容映在厉景言眼中,灿若星辰,却又仿佛是被蒙上了一层灰,不见光明。
他怔了一瞬,恐惧袭上心头,意识到什么时已经晚了。
她凝视着他,缓缓闭上眼,身子如同落叶那般,从高处坠落。
这一刻,她终于能彻底解脱了。
“笙笙!”
厉景言向她冲过去,高楼下传来居民的尖叫声,吞没了他的声音——
“啊!有人跳楼了!”
尖叫声划破天际,暗红的血蔓延开来,开出一朵朵彼岸的红。
世界就此静音,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人。
笙笙......
曾经,年少时的他和她,企图追逐风的声音。
绿荫树下,单车后座,女孩笑容浅浅,张开双手感受风的温暖。
骑车的少年嘴角微扬,陪她走过四季花开,冬暖夏凉。
她欢喜时,会靠在他怀里,嬉笑说:“景言哥哥,长大以后我嫁给你好不好?”
那时候的他,是怎么回答的?
——“好,我娶你。”

她家破人亡
晚上,厉景言来了别墅。
叶和笙在房间内,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声——
“她醒了?”
“是的,先生。”
“她身上有许多伤口,已经让医生简单处理过了。”
而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叶和笙从床上坐起来,视线落在进来的男人身上。
他已经换了衣服,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愈发的严肃冷漠。
他看着她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温度。
叶和笙动了动唇,轻声唤他:“景言......”
“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
她心里依旧有着一丝期待。
今晚是他的新婚夜,可他却愿意来这里看她,是不是代表着......
可叶和笙的痴心妄想还没结束,男人已经阔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语气冷到极致:“叶和笙,谁给你的胆子,敢来破坏我的婚礼。”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娶别人。”
她眸子里蓄满雾气,情绪忽然变得激动:“你知道这些年来,我都在等你吗?”
叶和笙闭了闭眼,忍不住回想起那些往事,“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
“是吗?”厉景言挑了挑眉,冷漠的眼底添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他讽刺的说:“我好好的活着,让你失望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和笙心知他误会了,想要解释,却被男人打断:“我不想听你的任何废话。”
厉景言冷声低嗤:“既然已经醒了,那就滚。菀菀不喜欢你,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听到这话,叶和笙心尖儿一刺,美梦瞬间被打碎。
她还以为,他今晚过来是看她的......原来,是下逐客令的。
“景言,我......”
她想把自己这几年来所受的苦都告诉他,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杀了陆骁......
叶和笙所有埋在心底的话,就这样淹没在男人冰冷的眸光中。
最终,她低下头,无奈问了一句:“我找不到家人了。”
她还能去哪呢?
厉景言就这么站在她面前,室内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可他依旧冷得毫无温度。
他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支烟,缭绕烟雾中,男人语速低缓,幽幽说道:“叶青山一个月前已经被枪决,至于你的母亲,这会儿应该在街上乞讨。”
枪决!
叶和笙眸光一缩,不敢置信听到了什么!
“你,你说什么?”
“叶和笙,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情?”
透过薄烟,叶和笙能感觉到他对她家人的恨意。
他说:“当年陷害我的人,就是叶青山!”
“不可能,我不相信!”
叶和笙立刻摇头否认,突如其来的讯息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她几乎反应不过来。
厉景言吸了口烟,冷笑道:“厉家曾经受过的痛苦,现在轮到你们叶家来偿还。”
他说着,抬步向她靠近。
男人的鞋子抵住她的鞋尖,极具暧昧的距离,彼此之间,呼吸交融。
叶和笙听到他低沉的嗓音传来,他问她:“你后悔吗?”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隐忍的眼泪簌簌落下,她摇头解释:“那不是我爸爸做的,绝不可能是他!”
女人楚楚可怜,悲戚又无助的模样映在厉景言眼里,这就是她善用的戏码,装可怜?
“无所谓了。”
是与不是,那人都死了。
他向后退了一步,眸光幽暗。
“叶和笙,立刻滚出这里,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听着这样锥心的话,叶和笙差一点就把所有事情说出——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为了你......”
但厉景言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截断了她未说完的话,语气冰冷决绝:“我只记得当初我坐牢的时候,你一次都没有出现。”
他的五官被烟雾笼罩,叶和笙看不清他的眉眼,却能深深的感受到他此刻的疏远冷漠。
厉景言,再也不属于她了。
现在的厉景言,对于叶和笙来说,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女人早已红了眼,努力将眼泪憋回去,抹去眼角的泪光。
她苦笑着自嘲说道:“好......厉景言,祝你幸福。”
既然不想再看到她,那她走,离他远远的。
......
她的衣服早已经破了脏了,狼狈的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佣人看不过去,给了她一件像样的衣服换上。
厉景言站在别墅二楼的阳台上,目光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
她瘦弱的身形在夜晚的寒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可她的背脊却挺得笔直,倔强如同野草。
打火机燃起淡蓝色的火苗,厉景言神情暗淡,他又点了一只烟——
这个女人,她活该!

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
叶和笙从别墅离开,佣人偷偷给她塞了一点钱。
她走了好远的路,才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她:“小姐,去哪?”
叶和笙报了叶家老宅的地址。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叶宅大门口。
这里好像已经被人遗忘很久了,院子里的花草没有人修剪,大多都死掉了。
黑色的雕花大门上贴着封条,上面挂着一把锁。
叶和笙用力推了几下,却无济于事。
怪不得她拨家里的号码没有人接,原来这里早就没人住了。
叶和笙无助的站在门前,她没有家了,她还能去哪?
她的朋友不多,大多也都是和厉景言共同的朋友。
如今,他们走到了这般地步,那些人是不会再帮她。
能帮她的人,只有一个......
不知道那人现在过得好不好。
叶和笙找到了一间公共电话亭,凭借着记忆拨通电话。
电话只响了两声便被人接通。
“沫沫,是我......”
叶和笙的语气里充满委屈,她很担心这个号码拨出去也是空号。
那头,片刻的静默后,沈沫惊喜的声音传来:“笙笙?”
惊喜之后,就是哭腔:“这些年你都死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沫沫。”
叶和笙声音哽咽,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跟着沈沫一起哭。
......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叶和笙被沈沫接回了她的家。
听沈沫说,她已经结婚了,孩子今年两岁。
她现在生活得很好,叶和笙也替她开心。
洗浴间里,沈沫放好了热水,“笙笙,先好好泡个澡。”
叶和笙有些局促地站在那儿,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沈沫只当她是不自在,上前来准备帮她脱衣服。
但不想才解开一颗扣子,就注意到了女人肌肤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沈沫惊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是谁伤了你?!”
“沫沫......”
叶和笙捂住自己的衣服扣子,无法言喻,那段痛苦,她不想再提及。
沈沫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经历了很多事。
现在她无家可归,也只有沈沫会收留她。
片刻后,叶和笙被沈沫按在浴缸里——
她断断续续把这几年经历的事,告诉了沈沫。
沈沫心疼的看着她,问道:“所以这几年你一直被陆骁囚禁着?”
她握住叶和笙的手,“你为什么不告诉厉景言呢!”
告诉他......
叶和笙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已经结婚了......爸爸也因为他而死,他还说,当初是爸爸陷害了他。”
厉景言对她,早已经没了感情,只有她自己,还抱着过去的回忆在做梦。
叶和笙忽然觉得很累,她叹了口气,自嘲轻笑:“沫沫,我想我和厉景言......再也不可能了。”
过去的叶和笙,活泼爱笑,如今的她,只剩下满身荆棘,风霜疲惫。
沈沫从没想过,她消失的这几年,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
叶和笙将自己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混沌的意识也渐渐清晰。
现在,她应该尽快找到母亲。
警方那边......如果找到了陆骁的尸体,一定会抓她去坐牢的。
想到这儿,叶和笙看向沈沫,恳求道:“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我母亲?我今天去了叶宅,那里已经被查封......我很担心她。”
沈沫没有犹豫答应下来:“好,你放心。”
......
当晚,沈沫就托人打听到了叶和笙母亲江慈现在的住处。
第二天一早,她们便开车过去。
小巷子里,车子开不进去,叶和笙和沈沫下车走进去。
一路上问了很多人,但都摇头说不知道。
沈沫也跟叶和笙一样着急,“说是就在这附近,怎么找不到呢。”
叶和笙还在询问路人,沈沫四周张望了一下。
小巷子深处是一个垃圾桶,垃圾桶前,一个身形清瘦的女人正在捡破烂。
沈沫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她拽了拽叶和笙,“笙笙,那边......”
叶和笙顺着沈沫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顷刻,心脏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下,疼得她连呼吸都艰难。
“妈!”她朝着女人跑过去。
女人听到了她的声音,手里的袋子一松,里面的瓶子哗啦啦散落一地。
江慈转过身,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笙......笙笙?”
从前的江慈一直被丈夫宠着,就连厨房都很少进。
而如今的她,只是一个捡破烂的。
叶和笙看着母亲如今狼狈的模样,心里酸痛:“妈,你......”
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母亲哭着抱住了她,“笙笙,你还活着......我的女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失踪的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找你,可是就是找不到......”
叶和笙将脸埋在母亲怀里,声音低哑传来:“妈,对不起。”

你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
旅馆内。
江慈收拾着母女二人为数不多的东西,“车票已经买好了,明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嗯。”
叶和笙站在窗前,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母女连心,江慈知道,她现在不开心。
江慈起身走到她身边,安抚道:“笙笙,不要难过,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离开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叶和笙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妈妈。”
她只是,舍不得。
她在宁江市生活了二十几年,所有的记忆都从这里开始,包括那个人......
现在,她要离开了。
叩叩叩——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打断了叶和笙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去开门。
房门打开,男人一袭黑色西装,笔挺地站在她面前。
他挺拔的身形遮住了走廊的光,在她的视线中投落一片阴影。
“你......”
厉景言眸光锐利,“叶和笙,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看着他眼中的阴柔,叶和笙惊慌失措,她一步步向后退,男人便一步步的逼近。
叶和笙颤着音问:“你不是说......让我滚得远远的,不要再打扰你的生活吗?”
“你的出现,已经把我本来平静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厉景言,不许你伤害笙笙!”江慈爱女心切,见状赶紧上前,挡在他们中间——
“你已经害死了她的父亲,难道还不够吗?”
“我害死叶青山?”
厉景言唇角挑起讥诮的弧度,他讳莫如深的眸光里添了一丝恨意。
而后,叶和笙看着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很快,里面传来对话声——
“厉家对我不仁在先,我报复回去有什么错?至于厉景言,我从没承认过他和我女儿的关系。”
“厉家那边,人都已经买通了,只要时机成熟,厉景言就会万劫不复!”
“叶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听着这两道熟悉的声音,叶和笙瞳眸骤然一缩!
那是......爸爸和陆骁吗?
不,不可能的!
厉景言冷笑道:“这两个人的声音,你应该比我更熟悉。”
“叶和笙,你还不愿意承认?”
他抬步,向她逼近。
女主不住摇头,眼中有了湿润。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爸爸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
江慈也呆愣在原地,她与女儿一样,始终认为这件事是一个误会。
可那声音......
这段录音,证明了所有事情的真相。
有一座山,在她心中轰然倒塌。
厉景言收起录音笔,嗤笑:“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让你死得明白一点。”
听到这话,江慈如梦初醒,她扑通一声跪在了男人脚边。
“厉景言,你不能伤害笙笙!”
她哭着哀求道:“你们曾经相爱过,青山做过的事和她无关啊!你放过她吧,求求你了。”
“妈,你起来!”
叶和笙心中酸楚,要拉起母亲。
而这时,旅馆外忽然传来警车鸣笛声——
叶和笙动作一僵。
片刻的静默,她下意识看向眼前的男人。
厉景言眉眼平静到冷漠,她心中一震,顿时明白一切。
“是你把警察带过来的,你......你都知道了?”
叶和笙语调颤抖,厉景言是来抓她的!
厉景言淡漠出声:“你杀了人,就应该认罪。”
听着他说出这样的话,她无法相信。
而警车鸣笛声越来越近,江慈率先反应过来,她狠狠推了一把叶和笙,“笙笙,你快走!”
厉景言上前,想将人拦住。
“不准走!”
江慈见势,匍匐着抱住男人的腿,控制住了他的行动,呼唤道:“笙笙,快离开这里!”
“妈......”
“放开!”
厉景言忍耐着脾气,而叶和笙已经跑出了屋子,楼下已经有警察追上来,她没有办法,只能朝天台跑去......
屋内,男人沉声警告:“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
江慈无动于衷,死死抱住不松手。
厉景言一脚踹了过去!
“啊!”
江慈本就瘦弱,被这么一踹,整个人倒在地上。
她连呼吸都困难,虚弱的说:“厉景言,你......你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
呵,他要惩罚那个女人,怎么会后悔。
男人转身向外走去,手机适时响起。
是助理打来的电——
“厉总,您让我查的事,已经查清楚了。叶小姐失踪的这些年,的确是被陆骁囚禁了。您婚礼那天,她出于自保伤了陆骁,不过他还没有死,此刻正处于危险期。”
听到这个消息,厉景言握着手机的指腹倏然收紧。
他心尖儿一颤,步伐蓦地僵住。
失踪,囚禁,自保......
这样的字眼,他不敢相信会用在叶和笙身上。
半晌,他渐渐明白了什么。
叶和笙......
接着,他抬步冲了出去......

他成了别人的丈夫
厉景言是叶和笙的一切,是她这些年被困在那个阁楼中,唯一的希望。
只要想起他们曾经历过的种种,她心中就还有光。
此刻,她就站在他面前,狼狈的样子与他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男人的脸,他变了,变得更成熟冷峻,高高在上。
而他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里只有冷漠。
“景言......”
叶和笙喊出他的名字,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厉景言好看的眉宇蹙了蹙,不动声色地将新妻搂在怀里。
他没看叶和笙,只冷冷开口:“安保呢,什么人都能放进来吗?”
跟进来的安保连忙解释:“抱歉厉先生,她说是您的故人。”
“故人?”厉景言的眸光深不见底,扯唇冷嗤:“一个疯子。”
疯子......叶和笙身形一震,想说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
“把她赶出去。”
“是。”
安保上前来拖走叶和笙,口中骂道:“疯女人,快走快走!”
疯子。
这两个字像一根刺,狠狠扎在她心上。
她恍惚中又想起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阁楼里,她癫狂痴呆的模样。
此刻,女人无助摇头:“不,不......我不是疯子!”
叶和笙挣扎着,歇斯底里,“景言,我一直在......”
一直在等你。
她等了他这么多年,为什么换来的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怎么能娶别人?
厉景言牵着新娘子的手,冷漠转过身,将她彻底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淡声说道:“牧师,请继续。”
牧师愣了一下,显然还没有从这场变故中回过神。
静默了半分钟,牧师才将注意力从那个疯女人身上移开,继续进行着婚礼——
“厉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苏菀女士为妻?”
男人优雅冷峻的侧脸轮廓映在叶和笙瞳孔中,他温柔的看着身侧一袭白色婚纱的新娘,牵着她的手,声音温润,那般动听:“我愿意。”
“景言......”
叶和笙眼眸中氤氲着雾气,视线里男人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
深埋在心底的画面跳入脑海——
“笙笙,你是我一个人的。以后,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一生一世照顾你。”
男人坚定的誓言还在耳边回响,叶和笙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不......”
她无力地摇头,被安保硬生生拖到了教堂外。
“快滚,疯女人!”
那人松开了手,将她狠狠的往外一推——
咚的一声,叶和笙摔在了地上!
她看着厉景言为别的女人戴上婚戒,始终支撑着她的力气,在这一刻被瞬间抽空。
她再也撑不下去了,她真的好累。
眼前倏然一黑,接着女人彻底没了意识。
......
静谧温暖的房间内,叶和笙紧紧抓着被子,噩梦不住的纠缠着她。
“陆骁,不要......”
“不要,不要......”
她不要再回到那个地方。
“陆骁!”叶和笙猛然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咔哒。
房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打开,佣人蒋琴端着粥走进来。
她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关心的问:“你醒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医生刚刚离开,他说你身上有许多外伤,应该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叶和笙还没有完全从那个噩梦中醒转,她茫然的看着这间陌生的屋子,喃喃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厉先生名下的别墅。”
厉先生三个字,唤回了叶和笙的意识。
她又问:“厉景言呢?”
蒋琴看着她笑了笑,说:“今晚是先生的新婚夜,他当然在新房里陪着他的新娘。”
新婚夜,新房......
叶和笙心口一刺,抓着被子的手指悄然收紧。
是啊,她只是一个疯子,于他而言,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他怎么会在意她呢?
他还是将婚礼进行下去......
叶和笙自嘲扯了扯唇角。
几年前,厉家里发生变故,厉父厉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而厉景言被人陷害入狱。
为了救他,她不得不去求陆骁。
陆家和厉家是世仇,若是陆骁不收手,厉景言再怎么样都难逃一劫,她别无选择。
为了厉景言,她可以忍受黑暗,忍受陆骁带给她的一切折磨。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再次相遇,厉景言已经成了别的女人的丈夫。
那她这些年来,又算什么?
蒋琴叹了口气,离开房间。
叶和笙将脸埋在枕头里,眼泪无声落下。
她逼迫自己不去想厉景言,这个时候......她应该去找家人。
她消失的这些年,父母一定发了疯的找她。
想到这里,叶和笙抹去眼角的泪光,掀开被子下了床,在桌子上找到了电话。
凭借着记忆拨了一串号码——
通话立刻被接通,叶和笙还来不及说什么,那头已经响起机械冰冷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空号?
这是家里的号码,怎么会是空号?
她放下电话,心里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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