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我这样反应。
她上下扫了我几眼，轻哼了一声：
「阳阳是我儿子，东西我碰又怎么了？」
「还有，你收拾的这些破衣服，是不是又想玩什么冷战？你幼稚不幼稚？」
「儿子呢？你又把他带去哪里了？」
我的手指收得更紧，抬头盯着她的脸，「你有没有一点做母亲的觉悟？」
顾星月明显被我的话刺到了，她眯起眼睛，冷笑了一声：
「又来了，你又想说我不爱阳阳只疼晨晨？」
「我说了多少遍了，晨晨没有妈妈，我只是心疼……」
她的话还没说完，客厅里忽然传来「嘭」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一个小孩的尖锐哭声。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阳阳……
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个小小的骨灰盒。
我还没来得及冲出去，顾星月已经一把撞开我。
踉跄着跑向客厅，嘴里焦急地喊着：「怎么了？晨晨没事吧？」
我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等我冲到客厅时。
看到陈晨御正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拍着晨晨的手，而晨晨则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我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了地上。
阳阳的骨灰盒被打翻了，骨灰散落一地，而他们三个，都踩在上面。
那一瞬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胸腔里炸裂开来。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席卷了我全身。
我猛地冲过去，一把推开陈晨御，嘶吼道：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我的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变得沙哑，顾星月被我吓了一跳。
我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地上的骨灰，一点一点地往盒子里装。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泪水混合着骨灰，沾满了我的手指。
「姜启，你搞什么东西！拿这个放在客厅干什么？！」
顾星月终于回过神来，她并没有注意到地上的骨灰。
而是心疼地捧着晨晨的小手，仔细查看他手指上的一点擦伤，
「你看，把晨晨都吓到了！手指都破皮了！」
我猩红着双眼瞪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是阳阳的骨灰！他死了！」
「就在你陪着你的宝贝晨晨过生日的那天晚上，他死了！」
那天也是阳阳的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