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国做出贡献,是我们一家的荣誉。
但如今看着怀中受尽欺辱,濒临崩溃的女儿,我心中亦隐隐生出了一丝动摇。
到医院后,念念躺在病床上开始输液。
我正欲下楼给她买些营养餐,不想却又撞见了陈平一家。
陈平的头被包扎好了,我方才的那一下并未真的下死手。
他也看到了我,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你还敢来老子面前晃悠?
老贱人,大年三十给我找晦气,我宰了你!”
医院内人来人往,我并不惧他,“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我不介意再给你开次瓢。”
话音刚落,陈平竟暴怒而起,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还将我抵在墙上,疯狂的用我的头往底下磕。
剧烈的疼痛让我使劲挣扎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喊着救命。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可竟无一人敢上来帮忙。
护士们犯了难,“保安大爷回家过年了,我们怎么拉得开?”
而陈父陈母本就对我伤了他们儿子心存不满,此刻也装聋作哑的站在一旁。
直到有人看不下去报了警,注意到后,陈父陈母才急忙过来扒拉陈平。
而我已经被掐的浑身乏力,额头上也肿起了大包,连眼睛都险些睁不开。
“这就是你挑衅我的下场,不妨告诉你,我也这么对过你女儿。”
“你刚才不是很牛逼吗?
不还说要给老子开瓢吗?
不给你次教训,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是谁报的警?
我们是一家人,处理下家务事,有你他妈的什么事?”
陈平松开我,任我如同一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还对着围观的路人颠倒黑白,“她一个寡妇,每天就指望着自己女儿过不好,想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大过年的我和老婆吵架,她倒好,不仅不帮忙说情,过来就要耍威风把人带走,还拿酒瓶把我打成这样。”
“我看啊,就是她想男人想疯了,所以也巴不得自己女儿过不幸福。”
其他人闻言面面相觑,也指着我小声议论道。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挨打也不亏,有这么当妈的吗?”
“谁说不是呢?
寡妇一个人单久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婿的身上…真恶心。”
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我想为自己辩解,可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平看见我这副样子,更是得意。
他装模作样的把我扶起,让陈父陈母扶着,自己拍了拍我身上的尘土。
“妈,刚才的确是我脾气上来了,对你下手略重了些。
一会警察来了,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要不要先去休息会儿?
我看你现在也没力气了。”
我无力地抬起头和他对视,视线交汇间,我只感觉出了他的无比得意。
“滚,别碰我!”
我甩开他们,想自己走到椅子上休息,可下一秒却失去了意识,彻底晕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老公穿着军装,带着荣誉证书回家了。
阔别十几年,他的模样还和离家前一样清秀。
“老婆,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