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女儿被女婿家暴成重伤,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关在露天阳台。
我开车冲到女婿家,他正和亲戚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看到我也丝毫不心虚,还说女儿该打,要连我这个老东西一起打。
他有的是人脉,就算打死我们,他也能摆平。
我气得浑身发抖,不管不顾的冲进去,一把掀翻了酒桌,让女儿跟他离婚。
人高马大的女婿朝着我和女儿嚣张的吐吐沫,往我们身上撒尿。
“离婚?
做梦吧!
一个老寡妇,一个小贱货,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实话告诉你,老子娶了这个小贱人,就是为了吃绝户。”
我颤颤巍巍的护着女儿,忽然很后悔让丈夫去执行特殊任务。
他保卫着无数家庭,却让自己的妻女被欺凌至此。
桌子被我掀翻,屋内瞬间变得一片狼藉,女婿陈平难以置信的抬头瞪向我。
他身上的新袄子还是我买的,如今沾满了油汤和污渍。
“你发什么疯啊,我惹你了吗就掀桌子,你这老寡妇是不是有病?”
“要不是看你年纪大了,你信不信我一样抽你?!”
陈平体格魁梧,一米八五,两百斤的大个子往我身旁一杵,凶神恶煞。
可我此刻心中只有怒气。
“我把念念视若珍宝的养了二十年,怎么在你这里就可以随意打骂?”
“陈平,你扪心自问我对你贴补了多少,为的就是能让你对念念好点。
做人不能太没良心,小心你们家的福气都被你给败光了!”
随后,我直接转身去了阳台。
没有钥匙,便拿起鞋柜上的棒球棍,径直将玻璃门给砸碎了。
念念身着单衣,已经被冻的失温,缩在角落里狼狈不堪。
我心疼的把她搂在怀中,才发现她不止额头流血,连脖子上都有被陈平拧出来的青紫。
“妈,我不要在这过了,陈平每天都打我,我实在是忍不了了…”念念满眼泪光,“今天我只是给他端饭晚了,他就当着全家人的面对我动手,我婆婆还说打的好……”陈家人都被我方才砸阳台的行为吓懵了,此刻才如大梦初醒一般围过来。
陈母拿来念念的外套,假惺惺的披上。
“亲家,这都是误会。
大过年的,谁不想和和气气的过?”
“要不是念念太过分,故意不给小平端面条,他也不会生气成这样。”
“他们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这些老古董还是别参与了。”
还不待我说话,陈平就不耐烦的率先开口。
“薛念,别哭哭啼啼的了,我就问你,敢不敢承认今天是故意的?”
念念本来把头埋在我怀中,闻言放声大哭。
“我就是故意的!
谁让你说我是个没有爸爸的野种,还说娶我就是想等我妈死了吃绝户。”
“陈平,你谈恋爱时对我的那些好统统都是装的,我受够了,我要和你离婚!”
听到他们吵架的缘由后,我心中一颤。
直到指甲嵌入肉中,刺痛的感觉才逼得我维持冷静。
原来陈平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欺负念念。
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