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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梦影终成空丁向文严晓慧 番外

一叶静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肚子稍微好一点,他才脸色苍白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了家。此时,宋远已经洗完了澡。男人的碎发滴着水滴,衬得他的面孔更加精致。严晓慧正在为他擦着头发。见他进来,严晓慧也些不自然的站了起来。“阿远洗完澡有点累,他自己不方便擦,我就顺手帮了一把。”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丁向文已经听过太多遍了。只要牵扯到宋远,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得已。丁向文随口应了句“嗯”,便转头进了阴暗狭小的卧室。本来该是他们夫妻住的向阳的大卧室也被严晓慧让给了宋远。他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以前可笑,居然这么久才看清。严晓慧走了进来,面上带着歉意。“阿瑜,这些天你打水辛苦了,这样吧,明天我去打水。我今天说话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面对她的示弱,丁向文心中没有一丝涟漪,她惯会用这招...

主角:丁向文严晓慧   更新:2025-02-07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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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丁向文严晓慧的女频言情小说《旧时梦影终成空丁向文严晓慧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叶静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肚子稍微好一点,他才脸色苍白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了家。此时,宋远已经洗完了澡。男人的碎发滴着水滴,衬得他的面孔更加精致。严晓慧正在为他擦着头发。见他进来,严晓慧也些不自然的站了起来。“阿远洗完澡有点累,他自己不方便擦,我就顺手帮了一把。”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丁向文已经听过太多遍了。只要牵扯到宋远,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得已。丁向文随口应了句“嗯”,便转头进了阴暗狭小的卧室。本来该是他们夫妻住的向阳的大卧室也被严晓慧让给了宋远。他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以前可笑,居然这么久才看清。严晓慧走了进来,面上带着歉意。“阿瑜,这些天你打水辛苦了,这样吧,明天我去打水。我今天说话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面对她的示弱,丁向文心中没有一丝涟漪,她惯会用这招...

《旧时梦影终成空丁向文严晓慧 番外》精彩片段

肚子稍微好一点,他才脸色苍白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了家。

此时,宋远已经洗完了澡。

男人的碎发滴着水滴,衬得他的面孔更加精致。

严晓慧正在为他擦着头发。

见他进来,严晓慧也些不自然的站了起来。

“阿远洗完澡有点累,他自己不方便擦,我就顺手帮了一把。”

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丁向文已经听过太多遍了。

只要牵扯到宋远,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得已。

丁向文随口应了句“嗯”,便转头进了阴暗狭小的卧室。

本来该是他们夫妻住的向阳的大卧室也被严晓慧让给了宋远。

他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以前可笑,居然这么久才看清。

严晓慧走了进来,面上带着歉意。

“阿瑜,这些天你打水辛苦了,这样吧,明天我去打水。

我今天说话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面对她的示弱,丁向文心中没有一丝涟漪,她惯会用这招哄他,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等把他哄好了,又可以做她们俩的保姆了。

果然,严晓慧的下一句就是:“到饭点了,你去做点饭吧。”

心里像灌进了凉水,自己刚刚才好一些,她却还来拾掇他干活。

“我身体不舒服,想吃你们自己做。”

严晓慧瞬间变了脸色。

“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你这样和一个烈士的妻子过不去,会寒了其他战士的心。

丁向文心中冷笑,三年了,每当他对宋远有又意见,严晓慧就会拿这套说辞压他,让他有苦说不出。

如果背上苛待军属的罪名,他在师部就呆不下去了。

不过他马上就要离开师部了,无所谓了。

严晓慧见他仍没有起来的意思,寒脸走了出去。

宋远却迎了上来:“没事的,今天的晚饭我来做吧。

向文哥是因为我生气的,我要将功补过。”

严晓慧看着他那双白嫩的手,有些疼惜道:“你这双手从来没有干过活,冬天的水这样冷,怎么能让你下厨呢?”

屋里的丁向文只觉得讽刺,他本身从事文事工作,娶她后里里外外操劳,一双原本握笔的手现在粗糙不堪,上面还裂了好几个口子,也没听她心疼过他一次。

果然不爱你的人,就算是累死,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严晓慧亲自下厨做了饭菜。

宋远要喊丁向文吃饭,被严晓慧拦了下来。

“别管他,让他饿着。”

丁向文忍着恶心走了出去:“我现在饿了。”

他端起饭碗,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他需要养好身体才能上战场。

果然还是现成的饭菜好吃。

这样的好日子,宋远和严晓慧竟然过了三年。

宋远夹起了一块腊肉,将瘦肉咬掉,肥肉丢到了严晓慧碗里。

“晓慧姐,我吃不了肥肉,丢了浪费了,你替我吃了吧。”

严晓慧没有犹豫将肥肉混着饭扒进了嘴里。

丁向文明明记得严晓慧从来不吃肥肉,可在宋远面前,都成了例外。

吃完饭,他起身回到屋里。

严晓慧喊住了他:“把碗刷一下。”

丁向文突然猛地摔了碗筷,把二人直接吓一跳。

现在自己可不会再顺着二人,给她们当牛做马伺候着!

严晓慧刚想呵斥,他伸出自己裂口的手,“手烂了,刷不了!”

他托严晓慧给他买的护手霜,始终没有给他买来。

手上的口子愈合了又裂开,每到夜里都痛的睡不着觉。

痛极了,他只能抹点猪油缓解。

宋远见状,连忙从屋里拿出一瓶崭新的护手霜递给他。

“向文哥,晓慧姐给我买了好几盒我都用不完,你拿去用吧,这个效果可好了。”

丁向文微微瞥了一眼。

原来严晓慧早就买了护手霜,只是送给了宋远。

怪不得他的手在严冬还这么细嫩。

虽然已经准备放弃这段感情了,可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起来。

严晓慧眼神闪烁,尴尬地咧咧嘴:“阿瑜,等下次出外勤我再给你买吧。

阿远他是南方人,受不住西北的风霜,我就先紧着他了。”

宋远也适时添话:“哎呀,向文哥,晓慧姐心太粗了,疏忽了你,你可千万别怪她。

你先拿着我的去用。”

看似安慰的话却处处透着得意,严晓慧对他可是细心贴心的很。

丁向文抬手推掉了宋远手里护手霜,冷冷道:“不用了,既然是给你买的东西,你就留着好好用吧。”


1985年西北军区司令办公室。

丁向文递交一纸申请:“首长好,我要申请去当战地记者。”

师长闻声有些诧异:“去当战地记者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牺牲,你家严晓慧能同意你去吗?”

丁向文敛下眉眼,想到严晓慧那种冷若冰霜的脸,和这么多年早已变质的感情,刀削般的脸上满是坚毅。

“首长,当一名优秀的记者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想整个师部只有我最适合去做战地记者。”

丁向文说得没错,他原本就是报社的记者,因为追随严晓慧才到了这严酷的西北,成为了师部宣传干事。

战地记者既需要有强硬的身体素质,也需要有专业的新闻素养,恰好他都满足。

师长见他态度坚决,便没再阻拦。

“丁向文同志,我会将你的意愿上报,顺利的话,十天后你就可以出发了。”

他松了口气,只有十日。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去追寻自己的天地。

转身出门,他挑着担子往水井边走去。

西北的冬天极为寒冷,河水早早结上了冰,水源紧缺,军区的生活异常艰苦。

快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在屯水。

丁向文排了3个小时才从军区唯一的一口水井里挑了两桶水回去。

推门而入,却看见严晓慧正在厨房烧水,宋远在一旁添柴。

两个人配合默契,宛如一对老夫老妻。

“阿远,今天烧的水多,一会你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了。”

“谢谢你,晓慧姐。”

宋远的眸子里盛满了水雾,深情款款。

满满一大锅的水哪里来的?

丁向文的心沉到谷底,他卸下担子,快步走向水缸,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他瞬间明白过来,严晓慧将他打的水全都烧了。

这可是他每天来回几里地排队几小时才好不容易攒的水,就这样被烧成洗澡水了?

他怒目瞪着两人:“这水是用来吃的,谁让你们烧来洗澡的?”

宋远将身子往严晓慧身后缩了缩,像是一只受惊的鸟儿,一副彷徨无措的样子。

严晓慧下意识挡在他的前面,面色沉沉:“不就是烧了锅水吗?

你至于发火吗?

阿远是南方人,爱干净,不像你糙老爷们不讲卫生。”

丁向文的怒火窜起,为了攒够这一缸水,他日日奔波,连腰伤都复发了。

严晓慧素日忙于公事,家里的活计一概不管。

丁向文不仅要忙工作,还要想方设法维持这个家的正常运转,连一日三餐都落在他的头上。

本来就紧张的水源容不得一丁点浪费,就连洗漱,丁向文都极为小心。

他舍不得烧水洗澡,只用湿毛巾将身子擦擦。

可他的吃苦耐劳落在严晓慧的眼里却成了不讲究的糙汉子。

丁向文的一双柳叶眉拧到了一起,“严晓慧,这水是我打的,我说不能洗澡就不能洗澡。

想洗澡,自己去打水。”

宋远怯懦又委屈的开口:“向文哥,你千万别因为我跟晓慧姐吵架,我错了,我不该洗澡的。

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打水,我会把水缸填满的。”

严晓慧隽秀的脸上此时已经乌云密布,厉声道:“丁向文,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不过是洗个澡而已,只要阿远想洗,随时可以洗。”

她转头看向宋远,温声劝慰:“你别害怕,水已经烧好了,安心洗。”

丁向文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严晓慧像变了一个人。

这段感情变味的时候他一开始还在苦苦支撑,换来的也只有抱怨和指责。

在严晓慧心里,永远只有宋远。

原本他和严晓慧门当户对,青梅竹马,长辈们早早给他们订了婚事。

可在部队的严晓慧却借口工作繁忙屡次推迟婚期,无奈之下,他便将工作也调了过来,严晓慧却对他愈加冷淡。

宋远的妻子张明霞是严晓慧的战友,那年执行任务,张明霞为了救严晓慧意外牺牲。

而宋远因为天生体弱干不了重活,她便亲自照顾宋远的身体。

婚后更是直接宋远接了过来。

他提出异议,严晓慧却说他不懂战友情不知感恩心胸狭隘。

他拗不过便默认了。

严晓慧对宋远无微不至。

即使有着抚恤金,她仍旧将自己的工资一大半都给了他。

担心他不适应西北的气候,便每年休假带他回老家探亲。

生活里,更是对他有求必应。

这碗夹生饭,丁向文不想再吃了。

快离开了,他也不想再做没有意义的争吵。

他越过两人,忍着腰痛,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

却忽的感觉腹部传来钻心的痛,手一滑,满满的一桶水洒在地上,水渍溅倒了宋远身上,打湿了他的衣服。

严晓慧脸上两道刀锋一样的剑眉瞬间竖起:“丁向文,你又在作什么?

甩脸子给谁看呢?”

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重,丁向文缩下身子,头上直冒冷汗。

“晓慧,我肚子好痛。”

严晓慧的脸色缓了下来,伸手想去扶他。

宋远却先扶住了他:“向文哥,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昨天你好像吃了不少腊肠。”

腊肠是母亲寄来的,昨天他煮了一大盆,自己就吃了几块,就被严晓慧收了起来。

家里的肉都是紧着宋远吃,只有他吃剩下来的,丁向文才能尝到一点荤腥。

严晓慧闻言收住了手,脸色冷了下来:“早就告诉你,少吃点肉,贪吃吃坏肚子,活该。”

肚子越发疼痛,丁向文推开宋远,跑去了卫生院。

“你现在有些重度营养不良,肚子里太缺油水了,所以吃了腊肉才会肚子不舒服。

回去多吃点肉,补充点营养。”

听见医生的话,丁向文心中酸涩。

他每个月的工资都上交给严晓慧,却连吃肉的资格都没有。

以后他不会再惯着她了。


次日,冷面女团长和可怜男遗属消息在整个师部不胫而走。

严晓慧红着双眼来到宣传部,将丁向文扯到一边,厉声道:“跟我去医院给阿远道歉。”

“我不去,我做错什么了要跟他道歉?”

丁向文想不通,他只不过从家里搬出来而已,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这是命令。”

女人再次强调。

丁向文勾唇冷笑:“你还管不到我身上来。”

这里还轮不到严晓慧指手画脚。

丁向文倒想看看,他不去医院,严晓慧能把他怎么样?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到了他的脸上。

“你到底有没有心?

阿远一个孤儿,你是要逼死他吗?

他只不过是借住在家里,你就这么容不下他吗?”

严晓慧怒不可遏,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耳朵里一阵轰鸣,丁向文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迹。

这一个巴掌严晓慧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丁向文瞪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自己深爱多年的爱人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当众扇他耳光,愤怒涌上心头。

“师部明明给他分的有住处,为什么要住在我们家里?”

“他是烈士家属不容易,难道我抛下一切千里奔赴来找你就容易了?”

“严晓慧,你还记得你入伍时是如何跟我承诺的了吗?”

严晓慧这才缓过来神,连忙用手轻柔丁向文的脸。

“向文,对不起,我刚刚是有点着急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让你跟阿远道个歉而已。”

“啪——”丁向文卯足了力,想要狠狠还了严晓慧这一巴掌。

最终却紧紧握着拳头,打在了墙上。

他的心已经凉透了,当初猪油蒙了心才会不远千里过来娶她。

“要我道歉?

滚!”

严晓慧愣在原地,还没从丁向文居然会发脾气想要打人这件事回神。

丁向文推开女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和严晓慧再未见面。

直到领导给他布置下来任务,年终要做一期优秀战士专访。

他打开名册,里面赫然写着严晓慧。

而她的优秀事迹竟然是照顾烈士家属。

丁向文只觉得又烦躁又讽刺。

本想推给同事,可惜年底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走不开。

只能心里安慰着自己,反正这也就是最后一次和他们近距离接触了吧。

他带着采访本去了团部,却被告知严晓慧休假几天一直在医院陪着宋远。

丁向文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医院。

宋远脸色苍白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严晓慧守在他的床边。

见他进来,严晓慧的脸色微动,似是有些惊喜。

“阿瑜,我就知道你是讲理的,你今天是不是来给阿远道歉的?”

又转向宋远:“阿远,我就说你向文哥不会跟你计较.....”丁向文冷声打断她:“你误会了,我今天是过来采访你的,宣传部要做一期访谈。”

严晓慧讪讪的闭上了嘴。

丁向文公事公办按照采访提纲进行提问。

“请问你为何要照顾烈士家属宋远?”

“因为这是我的责任,阿远没了妻子,他身体弱不能工作,我要代替他的妻子照顾他。”

“请问你在照顾宋远的过程有没有遇到过一些困难?”

女人瞟了他一眼,说道:“有,主要是来自家人的不理解。”

丁向文心中冷哼,这个家人指的就是他吧。

“请问你能举几个让你印象深刻的事件吗?”

严晓慧沉思了一会,支支吾吾道:“这一时半会的我倒想不起来了。”

宋远坐了起来,笑着对着丁向文说道:“晓慧姐贵人多忘事,她觉得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可我都记在心里呢。”


“我身体不好,她便冬日里给我囤冰,夏天的时候再拿来给我消暑。

到了冬天,更是给我置办了厚厚的棉被棉衣,每年都会拿津贴给我裁布做衣服。”

丁向文看了自己身上穿了三年的旧棉袄还是结婚时买的,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做新衣服了。

他的工资都花在了家里,严晓慧却用津贴给宋远买新衣服。

宋远继续说道:“还有,那次我突然好想家,晓慧姐便专门请假带着我去隔壁的古镇游玩,那里的风景真的跟我的家乡很像。

我们在那里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假期.....”丁向文正在记录的指尖募地收紧,他曾经多次跟严晓慧提到想回家看看,可严晓慧却总是以工作繁忙走不开拒绝他。

可宋远随便一句想家,她便能请假带他去游玩。

他这个丈夫还真是名不副实。

“还有呢,那年端午节我牙疼,晓慧姐特意陪我去军区医院看牙。

我本来觉得牙疼不是病,她却担心的不行。

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听到这里,丁向文本来平静的心还是泛起一丝波澜。

他猛然想起那次自己得了急性阑尾炎,疼的在地上打滚。

可到处都找不到严晓慧,直到后来他疼了晕了过去。

幸好被来家里送节礼的战友撞见,将他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再晚来一会,他的命都不保了。

可没想到,她竟然是陪宋远看牙了。

他的命竟然比不上他的一颗牙齿。

一旁的严晓慧慌忙打断宋远:“阿远,好了,说这么多你向文哥该写不下了。”

这些事情,桩桩件件,没有任何一点冤枉了二人,也更加坚定了丁向文要离开的决心。

这段三人行的关系,他早已成为局外人了。

也许从他奔赴而来的时候,就已经错了。

宋远娇柔的嗔道:“哎呀,我说了半天话,都渴了,晓慧姐你去给我倒点水吧。”

严晓慧下意识顺从的出门接水。

“向文哥,我刚刚说的怎么样?

你想听的话,我这里还有很多很多呢,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宋远的眼神带着戏谑。

他不想再装下去了,不如摊牌。

“宋远,你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丁向文像看小丑一般盯着他。

“与其问我,你不如问问晓慧姐。

都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她心里早就没有你了,你何必再纠缠她呢?”

“宋远,我提醒你,我才是严晓慧的合法丈夫。

不过这个女人,我现在已经不想要了。

你要的话直接说一下给你就好了,耗费心机又是何苦?”

“你现在是她丈夫又如何!?

她的心早就已经在我身上了!

我只不过是让你看清谁才是被爱的罢了!”

宋远有些着急得跳脚。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宋远立刻死死拉住丁向文的手往脸上放。

视角像是丁向文抬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宋远,你别欺人太甚!”

严晓慧恰好推门而入,看见了这一幕。

她冲过来将丁向文推开:“你疯了?

你有气打我,打阿远算怎么回事?

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宋远委屈的哭了起来:“晓慧姐,没关系的,向文哥想打就让他打好了,反正我贱命一条不值得你们为我吵架。”

严晓慧握紧拳头,对丁向文喊道:“滚出去。

这里不欢迎你。”

丁向文冷眼看着眼前的两人,只觉得一阵反胃。

宋远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晓慧姐,你别这样说,都是我的错,等我病好了,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呜呜呜。”

严晓慧脸上的肌肉跳动着:“阿远,你说这种话就是在打我的脸,你老家都没人了,我怎么可能放心你回去?”

丁向文冷笑道:“你不用走,该走的是我。”

说完后,他用力往宋远脸上扇了一巴掌,宋远左脸瞬间红肿。

“看好了!

这才是我真打的!”

丁向文夺门而出,一秒钟也不想再看见这对男女。

只觉得最近出门真的应该看黄历。

还好,再有几天,他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了。


第二日丁向文便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搬去了集体宿舍。

宣传部里几个年轻的小干事看见丁向文拧着行李,都围了过来。

“丁哥,你怎么搬到宿舍来了?

不会是跟严团长吵架了吧?”

“要我说啊,那个宋远可不是什么好人,仗着自己烈士军属的身份住进别人家里,真是不要脸。”

“就是,丁哥,你可不能遂了他的愿,还是要看紧严团长。”

连旁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他却当了三年的鸵鸟。

丁向文抬眸轻笑:“没事,就是最近宣传任务重,搬到宿舍里方便工作。”

申请成为战地记者需要准备很多材料,住宿舍确实要方便很多。

到了晚上,严晓慧却突然出现在了宿舍外。

怒气冲冲的责问道:“丁向文,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好的怎么突然搬到宿舍里来了?”

丁向文冷淡道:“没什么意思,最近工作忙,需要加班,住在宿舍里方便。”

严晓慧的态度软了下来:“你是不是还在为护手霜的事情生气?

我不是跟你说了会再给你补一个吗?

阿远,他是烈士的家属,你为什么总是和他计较呢?”

丁向文很想质问她,什么才算大度,是不是要把妻子让给他才算大度?

“严晓慧,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住在宿舍方便而已。”

他随口敷衍着,如今他已经懒得跟她争论这些话题。

他转身就要回去,却被人拽住。

竟是宋远。

男人单薄的身体在宽大的棉衣里晃晃荡荡,更显得可怜。

“向文哥,你别搬走,该搬走的是我。”

“我不该住在你们家,不该洗澡,更不该用护手霜,惹的你和晓慧姐吵架。”

“你回来吧,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车票也定好了,明天,明天我就回南方老家去。”

“再也不会在这里碍眼了。”

宋远抽抽泣泣的哭诉出来。

他的嗓音又尖又细,很快吸引很多人围了过来。

“这不是烈士军属宋远吗?

怎么在这里哭啊?”

“莫不是严团长的丈夫容不下他了?

真是可怜啊,寄居在别人家里,终究不是那么回事。”

“估计是丁干事不喜欢他吧,可是他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宋远的老婆救了严团长,他现在怕也是个鳏夫了。”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宋远转身背过去,似乎受了很大委屈。

这幅美男委屈的画面任谁看了,都不免心生疼惜。

严晓慧眉心紧蹙,神情焦灼:“阿远,只要有我在,没有任何人会撵你走。

这里就是你的家,往后余生我都会护你安危。”

丁向文勾了勾唇,回忆还是涌上心头。

严晓慧报名参军那天,也曾经这样对他许诺。

“阿瑜,我要保家卫国,你就是我的家,我会护你爱你。”

时光荏苒,她要保护的对象换了人。

宋远感激的看向她:“谢谢你,晓慧姐,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向文哥他.....”丁向文打断他的话,冷眼看他:“我怎么了?

你在我家住了三年,我对你不好吗?

我只不过搬出来讨个清静,你在这里作什么妖?”

看着严晓慧将宋远死死护在身后,丁向文竟然勾唇笑起来。

眼神愚弄看着二人:“还有你,严晓慧,这三年来你们吃饭我做,衣服我洗,连你俩洗屁股的水都是我去打的!

你俩都快被我当成胚胎伺候着了,你还要我做到什么程度?!”

“还有,你看看他的手!

再看看我的手!”

丁向文伸出满是裂口冻疮的手。

“明眼人都看得出我对烈士家属怎么样!

你俩在家里浓情蜜意就算了,如今我出来眼不见心不烦是我的错!?”

这话一出,周围人看向二人的眼神变得暧昧和探究起来。

毕竟丁向文平时工作之余的操劳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却从没看见过宋远去水井打水。

都低声探讨着他俩洗屁股的水到底是不是丁向文去打的。

宋远脸色涨的通红,无措的反驳道:“向文哥,我不是那个意思.....”话未说完,他身子一软,倒在严晓慧身上晕了过去。

“阿远、阿远,你怎么了?”

严晓慧吓的脸色灰白,扶起宋远疾步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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