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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又笙谢令仪的小说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免费阅读

顾小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么多年,他没有再娶,一是公事繁多,二是儿女都小,也担心新妇不仁。后宅内人的手段,他可不敢小觑。萧夫人的位置,可不是留给庄家的!“子昕的死,庄家有关系,但说到底,是她自己选的啊。”庄家不是多好的亲家,诸采苓也只是看中他们家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庄家幼女小时候受过伤,无法生育。进了萧府,孩子又是她亲姐姐生的,总不至于苛待,不求她把家管得多好,能安稳度日就行。除了逼着子昕生儿子,急着想要庄家女生下萧家的继承人,其他的,庄家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糟心事。庄子昕把传宗接代看得太重,拼了性命想为萧家留后,诸采苓不能说她有错。女子难为啊。事事岂能尽如人意?“儿子不孝,但我萧景仁此生,绝不会再与庄家扯上其他关系。”庄家是孩子们的外祖家,但是萧夫人,只会...

主角:顾又笙谢令仪   更新:2025-02-04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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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又笙谢令仪的女频言情小说《顾又笙谢令仪的小说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顾小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么多年,他没有再娶,一是公事繁多,二是儿女都小,也担心新妇不仁。后宅内人的手段,他可不敢小觑。萧夫人的位置,可不是留给庄家的!“子昕的死,庄家有关系,但说到底,是她自己选的啊。”庄家不是多好的亲家,诸采苓也只是看中他们家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庄家幼女小时候受过伤,无法生育。进了萧府,孩子又是她亲姐姐生的,总不至于苛待,不求她把家管得多好,能安稳度日就行。除了逼着子昕生儿子,急着想要庄家女生下萧家的继承人,其他的,庄家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糟心事。庄子昕把传宗接代看得太重,拼了性命想为萧家留后,诸采苓不能说她有错。女子难为啊。事事岂能尽如人意?“儿子不孝,但我萧景仁此生,绝不会再与庄家扯上其他关系。”庄家是孩子们的外祖家,但是萧夫人,只会...

《顾又笙谢令仪的小说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这么多年,他没有再娶,一是公事繁多,二是儿女都小,也担心新妇不仁。

后宅内人的手段,他可不敢小觑。

萧夫人的位置,可不是留给庄家的!

“子昕的死,庄家有关系,但说到底,是她自己选的啊。”

庄家不是多好的亲家,诸采苓也只是看中他们家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庄家幼女小时候受过伤,无法生育。

进了萧府,孩子又是她亲姐姐生的,总不至于苛待,不求她把家管得多好,能安稳度日就行。

除了逼着子昕生儿子,急着想要庄家女生下萧家的继承人,其他的,庄家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糟心事。

庄子昕把传宗接代看得太重,拼了性命想为萧家留后,诸采苓不能说她有错。

女子难为啊。

事事岂能尽如人意?

“儿子不孝,但我萧景仁此生,绝不会再与庄家扯上其他关系。”

庄家是孩子们的外祖家,但是萧夫人,只会有一个是从庄家出来的,那就是庄子昕。

其他的庄氏女,休想再入萧府。

诸采苓:“也罢,经此一事,想必你日后会更谨慎,我就不讨嫌了。”

萧景仁对庄家有心结,她却不知,是这么重。

“大铃……”

诸采苓朝着萧芝铎伸出手去。

萧芝铎跪着往前进了一步。

男儿两行泪,不欲等闲垂。

萧芝铎却满脸的泪水。

他抬起脸,泪汪汪地。

诸采苓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他。

“大铃啊,祖母真的要走了,你可要好好做人啊……”

可千万别像你爹,娶个蛇蝎毒妇回来。

诸采苓咽回了想说的话。

“祖母……”

萧芝铎将脸埋在她的手心里。

这双手,在他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牵着自己了,一贯是暖意洋洋的。

如今,冰凉一片。

萧芝铎却眷恋地将脸摩挲在她的手心。

祖母放不下他,他又何尝不是念念不舍。

年少时,他有祖母宠着,便偷着懒不想读书。

祖母走后,他日以继夜,力学不倦。

他知道她想让他好好读书,他知道她放不下自己,他知道她盼着自己的锦绣前程。

他为她挣来了。

他已经是举人。

来年春闱,他还会做得更好。

他以为她看不见。

他没有想过,这么多年,她竟还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

鬼怪的下场,很有可能是云飞烟灭,他不想她落得这样的结局。

“祖母,你放心,你放心……”

诸采苓收回自己的手,鬼气森森,她不该碰触他太久。

诸采苓对着远处的谢令仪招了招手。

“来,令仪,到姨祖母这边来。”

谢令仪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过来,身上的肃杀之气收敛。

他在诸采苓身前跪下来。

“姨祖母。”

诸采苓拍了拍他的肩膀,令仪的身形愈发矫健。

萧芝铎是个书生,谢令仪虽被押着读书,却是个习武的。

诸采苓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是她不想偏心自家孙子,可是两人往眼前一凑,明显令仪更加令人心向往之啊。

诸采苓偷偷地朝着顾又笙挤眉弄眼。

顾又笙两眼一翻,不理她。

诸采苓很快就收回了,放在谢令仪肩上的手。

“令仪啊,我走前本想再见你祖母一面的,可惜……采薇她身子可好?”

诸采苓的父母早已去世,她在世上的亲人,除了儿孙,便只有妹妹诸采薇,以及她的家人。

“祖母身子硬朗,一切都好。”

“那便好。”

诸采苓依依不舍地看了看萧景仁,看了看萧芝铎,看了看谢令仪。

“好了,顾姑娘,我也可以安心走了。”

诸采苓虽为鬼怪,却未曾伤人,到了地府,受个最轻的责罚,便可得到投胎的机会。

我倒是想把你送走。

顾又笙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诸采苓:“顾姑娘?”

莫不是顾姑娘习惯了她在一旁陪伴的日子,舍不得她走?

“你受伤过重,若不在溯洄伞下休养魂魄,别说去地府受罚,就是下到地府,魂力也是受不住。”

诸采苓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那岂不是说,她还可在人间多留些时日?

哎呀,刚才那些话不都说早了嘛!

“鬼气伤人,你也不可再进萧府,好好在伞里养着,等到休养好了,我自会将你送下去。”

萧景仁确实是个好官,若不是有他身上的功德金光压着,萧府住了两个鬼怪,不出事才怪!

诸采苓黯然神伤。

她已经不是这个世间的人。

“景仁,芝铎,令仪,我走了。”

诸采苓苦笑着,消失在了伞下。

空中的毛毛细雨未停。

顾又笙也未将伞收起。

萧景仁心神恍惚,跪在那里不动。

萧芝铎趴在地上,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谢令仪拧着眉头,望着夜空。

“福缘善庆,祸因恶积。”

顾又笙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冰冰的。

“萧大人,你造福一方百姓,积功德于一身,莫要辜负了。”

莫要辜负了你母亲,莫要辜负了代娘,莫要辜负了萧芝庆。

莫要辜负了,西杭府的百姓。

当行而行,无所顾虑。

有过必改,罪己是也。

“萧家的祸事,因果已了。”

顾又笙撑着黑色的大伞,渐渐消失在雨中。

……

顾又笙趁着夜色,回到云来客栈。

客栈里还有些三三两两的客人在那坐着。

一如之前那次,顾又笙面不改色地撑着黑伞,走了进去。

原本说话声不小,此时都静了下来。

小二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露着牙,尽量笑着迎上前打招呼。

娘咧,小二这活计怎么还挺危险的感觉……

顾又笙点头算是回应。

她在众人的目送中,回到自己的房间。

顾又笙将黑伞收起,放在桌上。

她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顾姑娘,后面我那不孝子的处理手段,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诸采苓早就想问了。

顾又笙摇了摇头。

代娘的因果已了,若是有影响,也是别的因果。

诸采苓虽然总是骂他,但是儿子是个好官。

她相信他会大义灭亲,给代娘一个交代。

“可怜那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受了这么多罪。”

诸采苓遗憾,若是自己在世,即便被章梦骗了,也容不得她对孩子不好。

内宅有她看着,芝庆的日子总不会难成那样。

若不是她气萧景仁瞎了眼,若不是她不待见章梦,若不是她不放心大铃,跟着他走了,好歹她在府里……

可以早点发现后院的端倪。

一个连爹娘都不会叫的孩子,却受尽了惊吓与凌虐。

诸采苓还想再聊,却发现顾又笙已经合衣躺在床上。

鞋子一前一后地掉在床前的地上。

诸采苓闭上嘴,不再出声。

别人听不见她说话,顾姑娘却是可以的。

出去一趟,虽然不过一两个时辰吧,但别说是顾姑娘,就是躲在溯洄伞下的她,也是疲惫得很。


如真是府里的家生丫鬟,之前是姚芊院子里的。

顾又笙:“听说父亲将那些贼匪一窝端了?”

如真应道:“是啊,听说小姐出事的时候,侯爷都气疯了,领了永安军就出发了。小姐别怕,侯爷记着你的仇呢。”

“那些人都死了吗?”

“嗯,好像有两个贼匪头子被押了回来,其他都死了。小姐放心,侯爷说了,一个都没放跑。”

一个都没放跑,嗯,很好。

“那两个人被关在哪里?”

如真疑惑地看了眼顾又笙,还是回道:“应该是在府里的地牢。”

就在这?

顾又笙眸子亮了:“如果我求父亲让我见见他们,他会同意吗?”

如真哆嗦了下,对于差点害死自己的人,小姐居然还想再见?

“……应当……会吧。”

女儿失而复得,侯爷自然是宠着的,不过两个匪徒,哪有不同意的?

莫不是小姐记着仇恨,想要自己动手?

如真不敢多想,问道:“需要奴婢去和侯爷说吗?”

顾又笙淡淡地笑了,很是文弱的模样。

如真却不知为何,大白天有了一种阴森的寒意。

“不用了,等我身子好些,再与父亲说。”

让幺妹去一趟便是。

幺妹本就是玄门中人,成了鬼怪后也没有放弃修行。

她在,又何必再找永宁侯?

“那小姐先吃,我让掌柜的先准备一下,待会好带着东西过来。”

顾又笙平静地点了头,算是答应。

她不懂,为何从昨天到现在,全是做衣服、送首饰的,这大家小姐莫非每天就做这两件事?

还是晏家不知如何补偿这个在外多年的女儿,便想着先从外物上弥补?

顾又笙是不懂布料,也不懂首饰的。

她喜欢下厨,戴不了那些叮呤当啷的,但是不好拂了姚芊的好意,便选了一些。

选首饰的时候,姚芊也匆匆赶来见了她一面,还让府医给她重新把了脉,府医说无甚大碍,姚芊才放心地离去。

姚芊看她的眼神,忐忑、不安,又有说不出的温情。

顾又笙不知道姚芊很忙,是趁着早食的时间过来的,帮着顾又笙挑选了一些首饰,便又匆匆离去,二人都来不及好好说上一句。

顾又笙敏感地察觉到,她对自己有了猜疑。

既然不说破,那就耗着,看看谁的速度更快。

顾又笙打发了下人出去,红豆帮她关好门,吐了吐舌。

“小姐,这深宅大院,我真是连一口气都喘不上了。”

红豆抱怨的,也是顾又笙想抱怨的。

出了房门到处都是下人,还好她现在用着身子虚弱的借口,可以整日在房间里窝着,时间一长,要是还要去个什么宴会的,那还不直接憋死?

速战速决。

姚芊看似文弱,实则比晏佐机敏多了,她得加快速度。

幺妹被派去找地牢了,肖娘跟着姚芊走了,顾又笙刚好躺回床上补觉。

“好红豆,帮我看着点,我先补个觉。”

顾又笙打了个哈欠,合衣躺到床上。

“小姐,快睡吧,我看着呢。”

卢宝云魂力不足,此刻正安静地睡着。

顾又笙看了看她,才安心地闭上了眼。

午食的时候,如真被红豆拦了。

顾又笙还在睡,红豆自己要了个包子,便将人打发了。

如真没敢吵顾又笙,便退了下去。

卢宝云倒是早醒了,但是顾又笙睡着,她便也不敢出声。

红豆啃着包子,窝在小榻上看医书。

顾又笙醒的时候,已经快未时了。

红豆见她醒来,便立刻去叫了守在门口的如真。

顾又笙的午食在小厨房热着,如真赶去拿了。


大楚·西杭府

雨势渐大。

有一道纤细的身影打着一把巨大的黑伞,缓缓走在雨中,雨伞偏向一侧。

村民刚从庄稼地里跑出来,瞥了一眼。

这么大的雨还要去山上拜菩萨,可真是虔诚。

他没带蓑衣,跑得更快了些,越过那人的瞬间,浑身竟说不出的冷意,他愣了下,回过头看,黑伞压得很低,他看不清伞下的人。

村民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冒着雨继续跑着。

伞下的少女,却没有走上山的路,转而进了路边的密林。

林子后边,是一片坟堆。

少女在坟堆里转了转,四周环顾,似是找到了什么,然后拿出包袱里的一把小铲子,开始吭哧吭哧地挖了起来。

“莫非你也会验尸?”

那把黑伞,竟是凭空飘浮在空中,挡在她的头上。

“长眼睛就行。”

少女淡淡回了一句,手上的活不停。

荒凉的坟堆里,一伞,一人,诡异得很。

不知挖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一块残旧的草席。

贫苦人家买不起棺材,大多是一卷草席下葬。

少女的手顿了顿,从怀中抽出两块棉布,将手包了起来。

她手上小心了些,继续挖着。

一会之后,她停了下来,轻轻地掸了掸,翻开了草席。

草席之下,赫然是一具白骨。

少女只看了一眼,便将坑边的土拨了回去,又开始吭哧吭哧地将坟埋回去。

少女的一身白衣沾满了泥土,还湿答答的,她却浑然不在意,专心致志地将坟堆恢复成了原样,然后拜了拜。

坟前的木牌上,什么都没有。

坟边杂草丛生,倒像是一座无主的孤坟。

少女撑着黑伞走到村口,那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夫穿着蓑衣,正抱胸躲在马车檐下。

“姑娘,你回来了。”

见到少女的身影,车夫立刻将脚凳拿下来放好。

少女点了点头,收了黑伞。

进了马车后,她坐在了靠门的位置,她一身污泥,雨伞更是滴滴答答地落着水。

“姑娘,去客栈吗?”

车夫在外面问着。

少女褪去了鞋袜,拿了一身干净的外衣打算更换。

“去萧府。”

她说着,挥了挥手,马车上有一片看不见的黑影织了起来。

车夫只觉背上一凉,还以为是下雨的缘故,没有多在意,继续驾着马车。

少女快速地换了外衫,穿上干净的鞋袜,然后才坐到了马车的里面。

马车周围的黑影散去,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有一道声音响起:“她说的该是真的。”

少女看了眼黑伞,眼神平静无波。

“自有人会查。”

她回了一句,便不再语,合上眼睛假寐。

……

大雨磅礴。

西杭府知府府邸,萧府。

有一白衣少女,手握一柄比寻常伞面要大上许多的黑伞,在门前站定。

她停了一会,然后才上前扣了扣门。

没一会,便有一青年壮汉探出头来。

男子没有把门打开,仅是开了一条门缝。

“是谁?”

见来人是女子,男子反而愈发谨慎起来。

“你是何人,此乃萧大人府邸。”

少女手中的黑伞略微上扬,露出一张白皙娇美的脸来。

俏挺的鼻梁上还落了一滴雨。

少女随意地擦了下,长长的睫毛跟着扇了扇。

她的右眼角下有颗痣,唇色有些苍白,看去似有几分病弱。

是个冰肌玉骨、眉目如画的美人。

可是最近府里的事太邪乎,男子心里反而对眼前这位长相无害的少女,起了防备之心。

“我找……”

少女顿了顿,然后说道。

“我找萧景仁。”

男子一哆嗦,本想怒斥放肆,但是眼前的少女身上,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冷冽。

男子咽了咽口水,将话咽了回去。

“何人来找,小的好去禀报。”

男子如是说道。

少女抬起眼,看他。

男子的心一寒。

明明长得文弱无害的模样,为何这女子的眼神如此冰冷?

家里两位爷都不是好色的主,应该不是为了私情而来。

难道是来喊冤的?

“若……若是有冤屈,要去衙门里……”

少女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受人之托,寻萧景仁有事交代。”

有事交代?

谁那么大的口气,来交代大人?

男子吃了一惊,虽然直觉眼前的少女不同寻常,却也不敢随意将人放了进去。

“姑娘见谅,职责所在,需要知道是何人来找,才能进去禀报。”

府里已经闭门谢客,却不好如此直白地拒人于门外。

男子是萧府的侍卫萧清,并不是门房,只不过最近府里出了事,萧景仁特意调了他守在门口。

少女似是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顿在那,没了动作。

萧清狐疑地看了看,少女似是在听什么。

萧清便也侧耳去听,雨势太大,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声响。

对面的少女终于又开了口。

“你进去禀报,我受诸采苓所托而来。”

少女的话一说完,萧清便吓得手一抖,脸被门夹了个正着。

好家伙,萧府果然是出了大问题。

竟然连死了六年的老夫人都出场了!

萧清忍住脸上的疼痛,反问她:“你……你可知道那是我家老夫人……”

萧清是萧府的家生子,他爹还是萧府的管家,所以他对萧家长辈的名讳还是清楚的。

“嗯。”

少女淡漠地应了一声。

房檐下,黑色雨伞上的雨滴落了下来,又落在了少女的睫毛上。

少女压低了黑伞。

“进去如是说吧。”

她的唇色苍白,说不出的病弱感。

赶了三天的路,她很是疲倦。

若不是这萧府已经黑云罩顶,她本想先去客栈歇一歇的。

这门房长得健壮,却一点也不粗枝大叶,问得细致,好是多话。

“请问姑娘闺名……”

萧清瞬间有些脸红。

少女连头都没抬,冷淡的声音从伞下传来。

“顾又笙。”

萧清应了一声,掩上了那条门缝,终于进去禀报了。

“姑娘稍候。”

萧清不敢怠慢,关上门便赶紧冒着大雨跑去主院。

顾又笙独自站在高大的朱门前,静静地等着。

少顷。

门被人打开。

还是刚才那话多的男子。

“姑娘,我家大人在书房见客,夫人请你先去花厅坐坐。”

萧清让开一步,请顾又笙进门。

萧景仁在书房会客,萧清半途遇到了夫人章梦,听是萧老夫人派来的人,以为是老夫人的远亲,便让萧清请到花厅。

萧清想着顾又笙是个妙龄少女,去见夫人也合适,便应了,但是他在萧府长大,还是多了个心眼,找了侍卫去书房禀报。

大人、夫人,两边都不得罪。

萧清知道老夫人在世时,曾属意庄家的姑娘,心里也有猜疑,这位顾姑娘会不会和庄家有干系。

萧清掩上了门,这会才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如真容貌一般,但是个聪慧的。

“是,张嬷嬷,这位妹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小姐有什么习惯奴婢不清楚的,还望妹妹多和我说说。”

如真言辞恳切,红豆微笑着点了点头。

“红豆。”

小姐说了,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顾又笙已经在桌边坐下来,张嬷嬷立刻过去替她倒了茶,递了过去。

顾又笙不惯有人伺候,但还是接了下来。

“嬷嬷辛苦,我就在房里休息,晚些换身衣服再去见见家人。”

张嬷嬷应声:“那奴婢就不打扰小姐。”

顾又笙新来,张嬷嬷不知道她的脾性,便先顺着她的意退下。

如真:“那小姐先休息,晚些奴婢让人打了水来为小姐洗漱,小姐是否需要先用些吃食点心?”

顾又笙摇了摇头。

红豆:“小姐赶路许久,想先躺一躺,劳烦姐姐晚些送水过来。”

如真应声。

“那奴婢先退下了,小姐有什么需要,让红豆妹妹叫一声便是,奴婢们都候着呢。”

如真笑着说完,便退出房去,还带上了房门。

红豆吁了一口气,大户人家的丫鬟可真不容易。

她坐到顾又笙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小姐,这侯府恐怕规矩不少,如今你刚来还没什么,后面要是要去学这些礼仪,还不耗掉一层皮。”

顾又笙看了眼卢宝云,她从大堂出来,便一直耷拉着脑袋。

顾又笙没有开口安慰她。

“我们在这侯府最多待上一个月,时间久了恐会生变。”

“嗯,红豆知道了。”

她以受伤体弱为借口,第一个月不见客还算正常,若是长此以往,恐怕不行,而且卢宝云年纪不小,侯府恐怕不多久就会为她相看婚事。

顾又笙又看了眼卢宝云,她还是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

她本该在这里锦衣玉食长大,本该有赵今那样的好儿郎相配,却一生都在边关小县衙里受苦。

临了,与京城近在咫尺,还死于非命,她的心情,怎么可能好?

许久,顾又笙都已经合衣躺在床上,红豆也在一边的小榻上休息。

卢宝云才幽幽地开口,像是自问:“若是我早点回来,那订婚的,会是我吗?”

卢宝云没有说起过,其实她是知道赵今的。

奶娘从侯府回去的时候,就和她说过,自己有一门婚事,指腹为婚的对象是容貌俊朗的少将军。

赵今的父亲还是永宁侯的副将,品阶不低。

赵今的母亲三年前去世,赵今守孝三年,到今年四月才出孝期。

呵,去年年底,侯府就查清了她和晏安的身世,若真为她想过,那人又怎么还会是晏安的未婚夫婿?

这本该,是自己的亲事。

若不是身体虚弱,路上又感染风寒,时不时被人下了药、陷入昏迷,她原也该,在四月就进京了的。

若说无人拖延,卢宝云是不信的。

最大得利者是晏安。

虽然初见时她一副大家小姐的模样,卢宝云却不相信她真就是个冰清玉洁、没有坏心思的。

她的生母是个那么卑劣的,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顾又笙似叹息了一声:“慢慢看吧。”

卢宝云听她回话,凄凄一笑:“若我未死,能入府来慢慢看该有多好?”

她长在边关,从未入过京城。

晏家人其实没错,她确实是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亲生女儿,被人抱错十六年,回京途中被人下药,耽搁了时间,又遇上匪徒,所有人死了个干净。

晏家应该对她有个交代的。


姚芊还是温和的模样,丝毫看不出竟是她先怀疑自己的身份。

许是下午谢令仪的事情惹了晏安,她倒没有一贯温柔可亲的样子,只是淡淡地坐着。

晏清倒是惊艳之后,主动与顾又笙攀谈几句。

晏岳、晏尧和晏佐都不在,一桌都是女眷。

姚芊也没有让曾姨娘服侍,让她一起坐下用饭。

相安无事地吃完饭后,下人收拾碗筷,上了茶水。

曾姨娘与晏清先退下,只留下顾又笙、晏安和姚芊。

顾又笙不动声色,猜想姚芊有事要和自己说。

果然,姚芊屏退了下人。

然后才缓缓开口:“宝云,我听晏安说,下午你和令仪相谈甚欢。”

顾又笙摩挲着茶杯,连头都没抬,只轻轻应了声。

姚芊与晏安对视一眼,犹豫了会,还是开口:“谢首辅乃文官之首,你父亲又掌着十万大军,恐怕楚皇不会乐意看到我们两家联姻。”

姚芊的话说得很是直白,她怕顾又笙听不懂,又担心这人身份有异,会害了永宁侯府。

晏安:“宝云也是刚回京,恐怕不知道厉害,谢大哥丰神俊朗,心生欢喜也是正常的。”

顾又笙猛地抬眼向她看去:“那你心生欢喜了吗?”

晏安瞳孔放大,脸色难看地反驳:“我,我怎么会……”

她不好说自己与赵今从小指腹为婚,毕竟那本该是卢宝云的婚事,可是,也不想姚芊误会自己。

姚芊:“晏安与赵今青梅竹马,早就定下婚事……”

“难道不是指腹为婚,本该是我的婚事?”

顾又笙向姚芊瞥去一眼,冷冽无情。

姚芊心里咯噔一下,她归来几日,虽然不冷不热,但也没有如此直白地指责过。

这确实是指腹为婚,只是晏安与赵今一同长大,早就有了情谊。

不管是为了晏安考虑,还是为了卢宝云,姚芊都是认定婚事是给晏安的。

她虽然不是自己亲生,却在身边如珠如玉地养了十六年,她又怎么舍得,晏安落了个一无所有?

永宁侯府泼天富贵,难道还养不起两个女儿?

只不过是,卢宝云才刚回来,她不知道她的性子,也担心她多想,对晏安、对晏家有了偏见,便暂且隐瞒此事。

晏安:“宝云,你如果认为是我抢了你的婚事,可以好好说,不用对娘如此不客气。”

顾又笙:“难道你没抢婚事?你不但抢了婚事,还抢了十六年的富贵荣华,你的心不虚吗?”

晏安似受了打击,气愤地起身欲走。

忍不住还是为自己辩驳道:“不是我自己想被抱错的,我什么都没做。”

顾又笙跟着站起来,不依不饶:“你什么都没做,呵,你只是赖在别人的家里,顶着别人的位置,对吗?这里是你的家吗?这个是你的娘吗?你抢走了一切,在这里装什么主人家?”

姚芊伸出手来,却被顾又笙一把挥开。

“你凭什么打我?”

姚芊没想到她如此强势,她只是气不过她如此对晏安,并没有真想打她,永宁侯府还养不下一个晏安吗,她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自打她归家,家人全都伏低做小让着她,晏安更是在她面前不敢多说什么,为什么她还如此抓着不放?

晏安蹙眉责怪:“你怎么敢对娘如此无礼?”

晏安快步走到姚芊身边,扶住她。

姚芊颤抖着手,指着顾又笙说不出话来。

姚芊喘了一口气,才说:“当年你被抱错,是我的疏忽,可是如今接你回来,家里人都是真心对你的。你呢,你有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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