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婧谢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断亲后,全家跪求她原谅by虞婧谢钰》,由网络作家“明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没过多久便传来消息,说是三殿下那边传话,虞婧落入水中,如今身子还很是不好,暂时动弹不得。虞季安才醒过来就听到这些,当即就从床榻上起身,气得不行。虞婧这矫情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他在府中晕倒了两日,虞婧居然还拿乔待在三殿下府中,也不想着回来看顾他。当真是没有将他这个兄长放在心上。他去找了虞夫人,主动请缨,“母亲,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将人给带回来。”虞夫人出声交代,“不管如何,一定要将人给带回来。”虞季安点头应下,心里越发觉得虞婧过分。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母亲心里仍旧念着她,一心想着让她回来。虞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非要亲自去教训虞婧一番不可!虞昭月在一旁听到这些,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就知道在母亲心里,终究是对虞婧有感情的。虞...
《假千金断亲后,全家跪求她原谅by虞婧谢钰》精彩片段
只是,没过多久便传来消息,说是三殿下那边传话,虞婧落入水中,如今身子还很是不好,暂时动弹不得。
虞季安才醒过来就听到这些,当即就从床榻上起身,气得不行。
虞婧这矫情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
他在府中晕倒了两日,虞婧居然还拿乔待在三殿下府中,也不想着回来看顾他。
当真是没有将他这个兄长放在心上。
他去找了虞夫人,主动请缨,“母亲,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将人给带回来。”
虞夫人出声交代,“不管如何,一定要将人给带回来。”
虞季安点头应下,心里越发觉得虞婧过分。
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母亲心里仍旧念着她,一心想着让她回来。
虞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非要亲自去教训虞婧一番不可!
虞昭月在一旁听到这些,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就知道在母亲心里,终究是对虞婧有感情的。
虞婧到底有什么好的,不过一个低贱的奴仆之女罢了,母亲和兄长心中总是记挂着她。
她暗自攥紧手心,脸上挂着笑意,“母亲,我和兄长一起过去。”
她语气中染着担忧,“兄长才刚刚醒,我实在有些不太放心。”
虞季安听到这话,心中更加感动。
同样都是落入冰水之中,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虞夫人倒也没有阻止,只是开口,“你兄妹二人关系这般好,我这做母亲的心里,也就放心了。”
“既然如此,你兄妹二人一起过去便是。”
看着兄妹二人一起离开的背影,虞夫人敛眸,看不清眼底神色。
马车之中,虞昭月坐在一旁,乖巧得很。
只是神情显得有几分沮丧。
虞季安注意到她的情绪,出声询问,“昭月,是有什么心事吗?”
虞昭月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若是当初我没有回来,或者兄长没有在莲花池中救下我,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母亲也就不会夹在其中为难了。”
虞季安听出她语气中的委屈难受,心疼的很。
他开口安慰,“昭月,你很好,如今这些事情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他握紧了拳头,“是虞婧不识好歹。”
长卿去找她,居然还被折断了一只手,简直歹毒至极!
他作为她的兄长,绝不能坐视不管。
虞昭月接着轻声道,“我知道母亲和兄长心里终究有姐姐,姐姐毕竟陪在你们身边这么多年,我都理解的。”
“我也知道姐姐不喜欢我,待会儿我同姐姐好好道歉,一定将人给劝回来,兄长也不必太担忧。”
虞季安听到这话,只更加觉得这么多年对她亏欠。
“我说了,你没什么错的,该道歉的人是她才对。”
虞婧估计早就等着他给一个台阶下,如今知道他亲自过去接,只怕早早就在府门前等候着了。
想到这,他拍了拍虞昭月的肩。
“昭月,从此以后在我心中,谁都比不过你。”
“你放心,等会儿我便让她跟你亲口道歉。”
虞昭月低头,脸上满是对他的依恋之情,“多谢兄长疼我。”
看着自家妹妹这模样,虞季安只觉心中保护欲满满,对虞婧的不满又浓重几分。
她都占了昭月这么多年的人生,替她享了这么多的福气,却还是如此的不懂事。
这么多年,都怪自己太娇惯着她了,让她越发无法无天。
等回府之后,定要好好改改她的性子。
马车行了半晌方到三殿下府门口,二人下来时大门却紧闭着。
虞季安的脸色“唰”一下就黑了下来。
他早就派人通知过了,说是今日要将虞婧接回来,可如今大门紧闭,分明就是没有将他的话放在眼里。
又想起谢钰那天对他的态度,他心中憋了一口气。
虞昭月在一旁轻声询问,“兄长,你说会不会是姐姐不愿意回来,这才让三殿下将门关起来的?”
“她胆敢!”
虞季安火气上涌,同时闪出一股莫名的烦躁。
明知他会来接,却故意不出来,虞婧难道一辈子都不想回虞家了吗?
他猛地敲门,门房小厮这才悠悠将门打开。
“您找谁。”
他冷着声音:“我是虞家长子,今日来接虞婧归家。”
小厮想起主子交代,开口道,“虞小姐这两日都昏迷着,头晕眼花的,恐怕不能跟你回去。”
说完这话作势就要关门。
要不是虞季安眼疾手快,将门给摁住了,恐怕真要碰一鼻子灰。
他脸色难看。
“放肆,这便是三殿下府中的规矩?”
一阵细碎脚步声响起,谢钰不知何时出现,声音缓缓接过他的话。
“这便是我府中的规矩,虞公子是有什么疑问吗?”
青峰在身侧替他撑着伞,谢钰笑意不达眼底。
虞季安见他过来,不敢多嘴,朝他行礼。
“我只是想接回自家妹妹而已,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原来阿婧是你妹妹啊,我还以为你妹妹只有身边这个人呢。”
他目光轻飘飘的落在虞昭月身上,虞昭月下意识往后退了步,低头开口,“臣女虞昭月,见过三殿下。”
面前这个人身上气息太过阴骘,让她莫名有几分害怕。
谢钰很快移开视线,哂笑着道,“虞公子,可别错把鱼目当珍珠,日后可没地方后悔。”
虞昭月脸上浮现羞红恼意,攥紧了手心。
这谢钰,竟当面羞辱她!
虞季安见状,挡在她面前,大着胆子出声维护:“虞家的事情,就不劳烦三殿下操心了。”
气氛冷凝下来。
这时,嬷嬷出来,朝虞季安开口,“虞公子,虞婧小姐请您进去呢。”
虞季安不敢再看谢钰神色,只拱手,匆匆跟随嬷嬷进去。
看着摔在地上的小人,虞昭月脸色苍白,捂着心口一副不可置信模样。
“姐姐为何要这样,难道真的恨不得我去死吗?”
她泪水涟涟,瞧着委屈的很,却还是替虞婧开脱。
“兄长,姐姐也只是一时糊涂,兄长千万不要和姐姐计较。”
平白惹人怜惜。
虞婧将地上的小人捡起来,嗤笑了一声,“我还没有认下这东西,你倒是先替我辩解上了。”
虞季安之前仅存的那一点愧疚消失无影,在此刻全转换为对虞婧的厌恶。
“你可知道巫蛊之术禁行,若是传到陛下耳中,我们整个虞家都要跟着你遭难!”
他攥紧了袖子里的发簪。
上次发簪被摔碎,他后来特意找回来,又请了名匠修好,一直都贴身带着,想着找机会给虞婧。
如今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如此零顽不灵,简直是虞家耻辱!
虞婧看着面前发狂的人,语气平淡,与他目光对视。
“我说了,这东西不是我的。”
虞季安只觉得她这目光是在挑衅,“从你床榻边翻出来的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难不成还是昭月自己放过去的不成?”
虞昭月动作停顿一瞬,拉着他的衣袖,“兄长息怒。”
随后又看向虞婧,声音哀婉,“我原本以为姐姐只是不喜欢我,上次将我推入湖中,我也不想与姐姐多计较。”
“可兄长说的对,姐姐干出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虞府安危放在眼里,虞府毕竟养育了姐姐这么多年,姐姐如何忍心?”
惊蛰在一旁跟着撇嘴,“奴婢就说二小姐这病怎么总是不见好,找遍了医师都没有法子,原来是背后有人在做这种污秽之事。”
“可怜我们家小姐,被苛待了十几年长大,如今回来,还要受这样的委屈。”
虞昭月掩面而泣,“惊蛰,别再说了。”
蘅芜看着自家小姐这样受委屈,终于是忍不下去,上前一巴掌结结实实甩在惊蛰脸上。
“主子们说话,做丫鬟的插什么嘴,大小姐也是你一张嘴可以诬陷的!”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一瞬。
虞婧也顿住了,蘅芜一向是个寡言的性子,她实在没有想到这局面。
惊蛰反应过来,“你居然敢打我?”
她可是二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打她不就是打她们家小姐的脸面。
虞昭月脸色也难看些。
眼中含泪,虚弱着开口,“蘅芜是姐姐身边的丫鬟,惊蛰,你忍忍,跟在我身边委屈你了——”
虞季安眼中怒意涌现。
虞婧欺负昭月便罢了,如今连她身边的丫鬟都这样胡作非为,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冷着脸,“蘅芜以下犯上,来人,掌嘴!”
“我看谁敢!”
一直没说话的虞婧挡在蘅芜面前。
虞季安只觉得心中怒气更甚,上前,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了虞婧脸上。
声音清脆的很,虞婧脸上瞬间浮现出红印来。
“我看就是府中这些年,纵的你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
蘅芜当即跪在地上认错,“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公子不要迁怒在小姐身上。”
公子这就是明晃晃的帮着二小姐,刚刚是她冲动,反倒连累了小姐。
虞婧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冷笑出声,“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承认过这东西是我的,你们便盖棺定论。一个小丫鬟都敢踩到我脸面上来血口喷人,打她有什么不对的。”
“就像是你们所说,这污秽之物一不小心就会连累整个家族,我为何会放在这样显眼的地方。”
她神情冷着,“我愿意将此物逞上去,天理昭昭,大理寺自然会给我一个公道。”
虞昭月手下意识攥紧了锦被,“若是告知大理寺,想必这件事就彻底传扬出去了…”
“姐姐,你就一定要将虞家的名声给毁了吗?”
这件事她安排的算不上多稳妥,大理寺断案无数,难免不会将她查出来。
虞季安指着虞婧骂道,“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妄想将虞家整个名声都毁了,简直就是毒妇!”
“清者自清,我没做过的事情就绝不会认。”
虞婧看向虞季安,语气嘲讽,“上一次将我丢下冰湖要了半条命,这一次又想要什么?”
虞季安看着她这幅冥顽不灵的模样,整个人气得发抖。
平日里那些事情也就罢了,可事关整个虞家,他根本就忍受不了。
“来人,将宝珠喊上来。”
他今日,就要治虞婧个心服口服!
宝珠被压上来,整个人瞧着狼狈得很,在看到虞婧时候,眼神躲闪。
虞季安冷哼一声,“宝珠从小就跟在你身边伺候,一开始还不愿意吐露真相,是我身边的人重刑之下,她才肯说实话。”
“你如今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宝珠被松开后,爬到了虞婧身边。
泪如雨下,朝她磕头。
“都是奴婢对不住小姐,奴婢实在忍受不住了将小姐供了出来。是奴婢辜负了小姐对我的信任,小姐要打要杀,奴婢都认了。”
蘅芜替自家小姐觉得委屈,忍不住出声斥责。
“一直以来,小姐最看重你,你怎么能说这样诬陷的话来。”
宝珠没有理她,说完这话又看向虞昭月,“二小姐,奴婢对不住你,奴婢也是听小姐的话没有办法。”
虞昭月被扶着站起身来,声音还虚弱的紧,“姐姐,你身边这么多年的丫鬟说话总做不得慌。”
她善解人意般感慨,“唉,这丫头我瞧着也是个衷心的,只是跟错了主子…”
虞季安看向虞婧,更是火冒三丈。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自从昭月回来,虞婧的性格就一变再变。
如今小小年纪如此蛇蝎心肠,日后还得了!
虞婧看着跪在自己身旁的宝珠,语气缓和了些。
“宝珠,你家中人多,吃不起饭,是我收留了你,让你跟在身边服侍。”
宝珠躲开她的眼神,心中有些怵。
“小姐对奴婢的恩情,奴婢心中都清楚,只是事到如今,奴婢也实在瞒不下去了啊。”
“小姐还是认了吧。”
虞婧扯了扯嘴角,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你母亲如今经营的药铺,当年是我出的资。”
宝珠往后退了一步,越发心虚。
下意识开口,“我母亲如今药铺经营的好,全都是她自己的努力——”
虞婧之前想不清楚,她一直将宝珠当做姐妹,也从未怀疑过她的忠心,宝珠为何会背叛她。
如今明白了,这人分明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虞婧站起身来,声音轻飘飘的。
“敢问兄长,我一个闺阁里的小姐,是哪里来的这些法子呢?”
虞季安听到这话也是一愣。
的确,虞婧从三皇子府中回来后,一直都没有出过府。
这般扎小人的法子,她从哪里得来的?
宝珠脸色慌乱,抢过话来,“自然是我替小姐寻来的。”
虞婧应了一声好,“既然你说这些东西是你替我寻来的,那是在何时,又在何地?”
宝珠哪里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虞昭月交给她的。
她慌乱搪塞,“是我母亲替我寻来的,再具体的,便也不清楚了。”
话才刚说出来,宝珠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虞婧一笑,“不愧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刚刚来之前,我已经着人去请你母亲了。”
虞婧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民间禁止厌胜术,我倒是好奇,这些东西你母亲又是从何处得来,不如和我一起去大理寺讨个公道清楚。”
寒水居。
虞婧抱着暖炉,慢悠悠地开口,“宝珠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蘅芜轻声回道,“按理来说也该回来了,小姐别担心,等会奴婢就出去找找。”
蘅芜与宝珠一样,都是从小跟在身边长大的,只不过蘅芜为人沉默寡言,便一直没那么得虞婧宠爱。
还是从谢钰府中回来后,才被重新提拔到身边来伺候。
虞婧眼神中闪过嘲讽。
宝珠现下和谁待在一起,她心知肚明。
既然她们想要演一出大戏,她也乐的配合——
有些东西,也该拿回来了。
蘅芜话刚落下,宝珠便低垂着头出现在院门口。
虞婧漫不经心瞧着自己指尖豆蔻,语气随意,“不是让你去拿些暖炭,怎么弄到这时候。”
宝珠恭敬回答,“奴婢这几日夜里摘抄佛经,休息不够,实在是有些站不住,今日不小心晕了过去。”
“还是多亏了王总管将奴婢送回来。”
她神情滴水不漏,脸色苍白。
虞婧抬眸,视线落在她脸上,“你这是在埋怨我让你抄佛经?”
宝珠连忙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虞婧站起身来,将手搭在蘅芜臂弯。
“不敢就好,等会将你抄写的这些佛经,全都送到我屋子里来。”
她眼中含笑,一字一顿,“我要亲自查阅。”
“是。”
等虞婧走了以后,宝珠才缓缓抬头,眼中闪过恨意。
她从小就伺候在小姐身边,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今是个冒牌货就算了,还因为不顺心日日罚她抄佛经,如此苛责,真真是一点儿也比不过二小姐!
也难怪夫人让她帮忙盯着…
想着这些,她攥紧了袖袋中的东西。
她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
*
揽月阁。
只听说虞昭月染了风寒,病了几日,愈发严重起来。
到最后甚至连床榻都下不了。
虞季安心疼妹妹,只差将整个京州的医师全找过去了,病情却也总不见好转。
虞昭月躺在榻上,小脸青白虚弱,攥着虞季安的衣袖。
“兄长,为何姐姐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是否心中还在怨恨…”
话没说完,又咳嗽起来。
虞季安拍着她的肩头安抚,开口问身边伺候的人,“虞婧当真一次都没有来过?”
丫鬟惊蛰毕恭毕敬回答,“启禀公子,大小姐的确一次都没来过。”
虞昭月模样落魄:“许是有事耽搁了也说不准。”
虞季安听到这话,脸上不悦更为明显,“她整日呆在府中,能有什么事情耽搁?”
分明就是心有不满,不愿意过来罢了,容人肚量未免太小!
这时,小厮来报,说是许医师来了。
虞季安找遍京州名医也没有法子,听说这许医师会奇门遁甲之术,便想着死马当做活马医。
只见许医师仔细查看一番后,神情越发严峻起来。
虞季安心焦的很,语气催促,“大师可是看出什么了?”
许医师眯着眼睛,高深莫测。询问道,“二小姐近期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惊蛰跪在地上,“我家小姐回来不久,脾气性子极好,府外也不认识个几个人,没有得罪过旁人之说,大师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许医师摸着胡子摇头,言之凿凿,“二小姐眉间含凶煞,脸色青浮,这是遭人下了厌胜之术啊。”
虞季安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巫蛊被陛下明令禁止,谁有这样的胆量!
惊蛰像是想到什么,神情惊恐,“难不成...难不成是大小姐——”
虞昭月整个人虚弱得直咳嗽,却还是为虞婧解释。
“住嘴,姐姐心中虽然不喜欢我,但绝不至于做这般想让我寻死的勾当,不得胡言。”
惊蛰猛的磕头,整个人微微战栗着。
“奴婢没有胡言,前几日碰见大小姐身边伺候的宝珠,就总觉得她鬼鬼祟祟的,瞧见奴婢便躲,定然有妖。”
“况且小姐待人温和,除了大小姐,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来害小姐。”
惊蛰跪到虞季安面前,声音哽咽,“公子,我家小姐不爱计较,可如今大小姐分明就算想将我们家小姐逼死啊!”
虞昭月轻斥一声,“够了,无凭无据,我相信姐姐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虞季安脸色更沉。
“她这样的人,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许医师在一旁慢悠悠开口,“想要知道这背后之人也不难,那腌糟物,背后之人定然是随身放着的,只要一探便知。”
虞季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沉着声音道,“来人,去将虞婧找过来,去寒水居给我仔仔细细的搜。”
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有,她身边的那个丫鬟也找来,重刑之下,我就不信撬开她的嘴!”
虞昭月眼眶有些发红,“兄长,我不愿意让你和姐姐之间因为我的事情再生矛盾。”
看着这个妹妹,他心疼更甚。
“昭月,你单纯善良不愿计较,可有的人永远都不会领情。”
若真是虞婧,这次即便母亲出面护着,他也绝不会轻易饶过。
虞婧被喊过去前,还慢悠悠地给自己点着唇脂。
“兄长可说是什么事情?”
菱花镜中,少女杏眼桃腮,眉间一点朱砂添俏,一袭绿色大氅更是衬托的她肌肤胜雪。
宝珠不敢抬眼去看她。
“这个倒是没说,估摸着是想要缓和小姐和二小姐之间关系吧。”
虞婧起身,哦了一声,“那你随我一起过去。”
宝珠连忙跪在地上,“二小姐本就病着,奴婢身子又不好,若是再冲撞了二小姐,恐怕不好。”
虞婧似笑非笑,“你说的有道理。”
她扶了扶发簪,朝揽月阁过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宝珠抬起眸子,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有小厮过来,朝她开口,“宝珠姑娘,公子请您过去一趟。”
*
到了揽月阁。
周围的布置还是从前的模样,只是有些东西早就已经物是人非。
虞婧语气轻飘飘的,“好端端的,兄长找我来是打算做什么?”
虞季安语气不耐,“昭月病了这么久,你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有你这么做姐姐的吗?”
虞婧不以为意。
“兄长又不是第一日知道我和她之间关系不合。”
虞季安指着她斥责,“巧舌如簧!”
虞昭月苍白着脸色在一旁拉着他的衣袖,“兄长,姐姐不愿意来也没事,我不怪她。”
她想坐起身来,整个人却突然咳的停不下来。
拿出帕子掩住,竟是一丝殷红。
虞季安看到那丝殷红,心中慌乱更盛。
又看着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虞婧,怒气当即上涌。
一把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掀翻在地,一片狼藉。
他语气威胁,“昭月若是出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有小厮急匆匆上前,将一个木盒递给他,又在他耳旁细语一番。
虞季安越听脸色就越难看。
站起身来,周身气息阴冷,目光直直看向虞婧。
“你心思歹毒不正,做了这样的错事,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虞婧丝毫不怵,与他对视,“敢问兄长,我又做了什么错事?”
“还装!”
虞季安再也压抑不住,声音怒不可竭。
“睁大你的眼睛瞧瞧,这是什么!”
他猛得将木盒摔出,碎木溅到了虞婧脚边,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赫然是一个扎着许多银针的血符小人!
虞季安回过神来,出声安慰她,“昭月,你就是总想着别人,才让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
想起虞婧刚刚那爱答不理的模样,他心中不快又浓烈了些。
虞婧明明就是喜爱梅花的,往年都是主动跟着他一起出来。
今日拒绝,可不就是故意的!
他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母亲究竟是怎么想的,非要让她回来,当初不如就死在外面,也省心。”
“兄长可千万别这么说!”
虞昭月脸上神情慌乱,连忙制止。
“要是被旁人听到,传到姐姐耳朵里,姐姐又要不高兴了。”
虞季安语重心长开口,“昭月,她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们虞家给的,她哪有资格不高兴。”
他拉住虞昭月的手,“好了,不说这些,影响心情。”
一路往外,却瞧见沈郎中手中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往这边过来。
虞季安下意识开口询问,“是母亲身子不舒坦吗?”
“公子有所不知,大小姐腿上的伤还没有好,日日晚上疼的睡不着。”
“这么久过去了,怎么会还没好?”
“小姐寒气入体,伤了根本,这才难以愈合。”说完这话后才离开。
虞季安想起刚刚见到虞婧,她便是一直坐在靠椅上。
难道就是因为腿伤不方便行动?
可她不舒服,为何不能直接讲出来,非要用那样的态度!
心中那股烦躁之情浓郁了些。
到了赏梅的地方,虞季安还有些魂不守舍,还是虞昭月喊了两声才回过神来。
“兄长是在想什么?”
虞季安随口回道,“哦,我想着上次的事情,长卿受了委屈,得找个机会请到府中来,好好赔个礼才行。”
说来也是奇怪,虞婧从小便喜欢长卿,除了粘着自己便是粘着他。
难不成,真因为这件事情记恨上他们两个了?
虞季安心中浮现自己都没有想过的懊恼。
回过神来,向前一步,将最高处的那只梅花给摘了下来。
偏头吩咐小厮,有些别扭开口,“将这梅花给大小姐送过去。”
他如今心里虽然不待见虞婧,可终究是跟着他身边这么多年的妹妹。
又看向一旁的虞昭月,脸上全都是为她考虑的模样。
“昭月,婧儿性子倔强,不愿意服软,你若是能够跟她好好相处,之后在府中只会过得更加舒坦。”
虞昭月脸上的笑容僵住,应承着开口,“兄长的苦心我明白,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好。”
她攥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
她想不通,虞婧到底有什么好的。
都这样了,兄长心中还是记挂她吗?
虞季安朝前走着,“我再折两枝,待会儿一起送回去。”
只是他才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虞昭月的呼痛声。
连忙转过身去,只见虞昭月神情痛苦,跌坐在雪地上。
“昭月,你怎么了?”
虞昭月眼中含着泪花,被扶着站起身。
“兄长,我一不小心就崴了脚。”
她内疚开口,“都是我没用,扰了兄长给姐姐折梅的兴致。”
虞季安一看,扭伤的地方已经红肿一片。
他哪里还顾得上折梅。
一把将人打横抱起,“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我这就带你回去找医师。”
虞昭月听到这话以后,泪水似珠子般滑落。
“兄长,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
她躺在他怀中,真情实意,“兄长是这些年来,最关心我的人。”
“从前我在庄子上的时候,冬日里还要跟着一起去浆洗衣裳,不小心摔着磕着,都是自己熬过去。”
虞季安听到这话,脑海中已经有了画面。
小小的女娘,有什么委屈都往心里咽,没有任何人会心疼怜悯她。
虞昭月接着出声,“所以我一直都很羡慕姐姐,从小便有兄长和母亲陪在身边,就算如今这样,兄长和母亲心中也终究是疼爱的…”
她语气中闪过落魄和委屈,低垂着头,“我心中其实一直都很害怕,怕兄长眼里只有姐姐,不会疼爱我。”
虞季安带着人上了马车,心疼更甚。
“昭月,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日后,谁也别想越到你前头去。”
虞婧在府中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幸福日子,却总是不满足,针对昭月。
而他的妹妹,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
心中对虞婧那丝软化的感情,又消失殆尽。
虞昭月抬头,眼睛湿漉漉的,“嗯,我如今有兄长陪在身边了,兄长会保护我的。”
虞婧别想争过她——
那枝梅花,最后也没有送到虞婧手中。
夜间寒冷,宝珠这几日摘抄佛经,手僵的不成样子。
就因为没休息好,白日当差也是无精打采,整个人瞧着憔悴得很。
她不是没想过偷懒,只是虞婧第二日居然要亲眼检查。
她不过就是一个伺候的小丫鬟,夫人又不愿意帮她,她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姐之前对她明明都很好的,她不知道究竟是哪儿招惹了小姐不悦。
终于,在替虞婧去库房拿暖炭时,晕了过去。
虞昭月碰巧撞见这幕,心思一转,安排人将宝珠送到了自己院子里。
宝珠醒来后,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虞昭月。
她连忙起身,“奴婢宝珠,见过二小姐。”
虞昭月脸上挂着笑容,“你才刚刚醒来,不必多礼。”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是姐姐身边的丫鬟。”
医师刚刚可是说了,这丫鬟眼下乌青,气血亏空,想来是心力憔悴,很久没休息好了。
宝珠低头起身,“二小姐,奴婢该回去了。”
虞昭月一把摁住她的手,脸上笑意带了几分诱导味道,“你要是受了委屈,不妨与我说说。”
“说不定我有法子能够帮你。”
裴长卿被送回家中之后,南风添油加醋将这事说了一番。
裴父见儿子这般狼狈模样,当即一挥衣袖,就想要直接告到陛下跟前。
这时,裴夫人匆匆忙忙找了过来,嘴里大喊着老爷不好了。
裴序松训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裴夫人拉着他的衣袖,眼中噙着泪花,“老爷,二郎被三殿下的人给绑了!”
*
裴长璟被五花大绑,脸上被揍的青一块紫一块,瞧着狼狈可怜。
见裴序松急急忙忙赶来,嘴里大喊,“爹,快来救我!”
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被打成这般模样,裴序松气得整个人都站不稳。
“不知我裴家究竟是哪儿得罪了三殿下,三殿下如今是要翻天了不成,将我儿打成这般模样。”
押送人的青石脸上神情冷淡,“裴大人莫急,按理来说,此事可是我家殿下帮了大人。“
“今日,裴二公子当街调戏民女,差点逼得那女子自尽,幸好被殿下拦下。”
“否则按照我朝律法,当街调戏女子扰民风,便是仗责二十。”
裴序松铁青着脸色,眼中闪过些许戾气,“此事是小儿的不对,但是我家大郎今日手骨被折断,三殿下怎么也应该给我裴家一个交代。”
青石不紧不慢,拿出一搂折子,朝他递过去,“裴大人不妨先看看这是什么。”
裴序松接过折子以后,越往下看脸色越发铁青。
“我家殿下可怜裴大人这么多年官场不易,这才特意来提个醒。”
裴序松僵硬着神情,“这么说,我还该谢谢三殿下了?”
青石语气嘲讽,“殿下早就料到大人会道谢,让大人不必客气,日后多加管教就是。”
说完这话,转身毫不犹豫就离去。
裴夫人没想到他就这样轻易让人离开,不可置信开口,“老爷,你就让我们儿子被这样欺负吗?”
裴序松铁青着脸色,转身,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
将手中的折子一摔。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裴夫人被打得有些蒙,捡起折子一看,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她和裴长璟收受贿赂的记载。
她此刻再顾不得儿子,连忙去拉裴序松的衣袖。
“老爷,官场上哪里不需要银子打点,我收的这些钱可全都花在了裴家身上啊。”
“我都是为了裴家啊。”
“糊涂!”
裴序松看着她,“从今日开始,断了与那些人的联系,收了他们的东西,将府邸掏空也要给我还回去。”
陛下最是忌惮这些,若真将这些牵扯到陛下面前,整个裴家都要跟着遭殃。
只是今日的事,他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裴夫人面上火辣辣的,心中恨意滋生。
她知道今日的事都是由虞家那位小姐引起的。
动不了三殿下,可这位虞家小姐,却是动得的。
虞夫人还在府中焦急等着裴长卿将人领回来,听到外面有人来报,急匆匆便出了院子。
却只瞧见裴夫人。
她神情含笑,“姐姐,你怎么来了。”
二人皆出自济州白家,虞夫人一脉虽是旁枝,也称得上是表亲。
裴夫人神情很不客气,“你既还喊我一句姐姐,我就少不得要说几句。”
“有什么事姐姐慢慢说便是,翠枝,奉茶。”
裴夫人摆手,颜色稍微缓和些,“茶就不喝了。”
她开门见山,“虞婧呢?”
虞夫人做出一副极其苦恼的模样,“婧儿如今还在三殿下府中,没有回来呢。”
“荒唐,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待在外男府中,即便是三皇子,传出去也是败坏家风。”
虞夫人叹了口气,“姐姐,我也实在没有办法。”
裴夫人靠近了些,语气带了些怂恿味道,“要我说,你就是太过心慈手软了,虞婧本就不是你亲生,养育这么多年已是仁至义尽,要是换在我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势必要叫她脱一层皮的。”
“今日,我家长卿好心好意却将人请回来,却被折断了一只手,这件事您可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虞夫人听到这话,脸上神情也闪过惊讶。
“竟有此事!”
随即又闪过了然,是谢钰干的。
裴家不敢跟谢钰硬碰硬,只好从她这儿下手出出气了。
她眼眸中神情闪过几分不屑,嘴上却笑着答应着,“放心,我一定将人寻回来,到时候再让她登门,好好给您道个歉。”
裴夫人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之后,这才施施然离开。
等人走后,虞夫人脸上神情阴郁了些。
虞婧这妮子,莫不是真不打算回来了?
那可不成。
虞昭月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过来时脸上染着担忧神色。
“母亲,如今裴家伯母都找上门来了,该如何才好?”
她低垂着头,神情有些委屈。
“都是因为我,姐姐才不愿意归家,早知道如此,女儿宁愿一辈子待在庄子上。”
虞夫人看着宝贝女儿这般委屈模样,拍了拍她的手安慰。
“说什么胡话,你是我的女儿,合该被千恩万宠,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虞昭月听到这话,脸上洋溢出灿烂笑容,“母亲疼我。”
她试探着开口,“只是姐姐一直在三殿下府中待着,也不是个法子,如若不然,先让管家伯伯将人给接回来。”
虞夫人听到这话,心中越发不满虞婧。
要不是昭月还未满十四岁,随虞婧死在哪个荒郊野岭,她都不会抬眼。
她脸上挂着笑,打趣着面前的女儿,“昭月,你姐姐要是能跟你这般懂事大度,该有多好。”
虞昭月羞涩低头,“都是母亲教导的好。”
虞夫人吩咐管家,去三殿下府中将人接回。
虞婧从小到大没有忤逆过她半句话,她的话,虞婧不会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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