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又被水浇,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只听他怒声质问:
“为什么不给傅柔静做饭?她现在怀着孕,身体不舒服,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瞪大双眼,满心的委屈与愤怒哽在喉咙。
还没等我开口辩解,傅柔静先抽抽搭搭地抹起了眼泪,哽咽着说:
“雅丹,博易,我知道我不该来打扰你们,可我实在是难受得紧,也不会做饭,外卖我又吃不下…”
见状,厉博易拽着我到厨房,厉声命令:
“你现在马上去做饭给柔静,别磨蹭!柔静闻不了油烟味,你做习惯了这些,手脚快。”
顿了顿,他又放缓语气:
“我刚刚只是气急了,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他拿过一条毛巾,帮我擦擦脸上的水渍。
我挡开他的手,心中的悲凉如决堤的洪水。
我怀着他的孩子,八个月的身孕,没有得到他的珍爱。
而别的女人,别人的孩子,却让他如视珍宝。
深吸一口气,我垂下眼眸,强忍泪水低声哀求:
“我给她做饭,但是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
“书萱要住院了,这几天你能不能陪陪书萱和我?我的预产期也快到了。”
厉博易听完却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回道:
“不行!我已经答应过柔雅,今年过年送她回家。”
“再说了,书萱不就是流鼻血而已吗?之前身体还好好的,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看你就是故意争风吃醋!”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曾经,他信誓旦旦地说我和孩子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任谁都比不过。
那些甜言蜜语犹在耳畔,如今却如此凉薄。
心寒至极,我颤抖着手从包里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佯装镇定:
“这是我订的月子中心合同,你签一下。”
他下意识地伸手接过。
刚要翻看,傅柔静却娇弱地喊了一声:
“博易,我头疼…”
厉博易顿时慌了神,匆忙间看都没看,随手签了字,便转身奔向傅柔静。
我麻木地收拾好东西,想着开车去医院。
可走到外头,却看到厉博易带着傅柔静上了车。
他头也不回地说:
“快过年了,我得带柔雅去买年货。”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