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侯丁十四的其他类型小说《苟在邪都,终成大圣聂侯丁十四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老猫想躺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聂侯不由忧心忡忡,“没有手段消灭它们吗?”常言道,常在河中走,哪有不湿鞋。如有一日碰到,总不能等死不成。春十三听出聂侯的心忧,咧嘴一笑:“怕什么,只要你的心相修持的足够强大,区区零怪,又有何惧?灵魄与零怪相生相克,心相能强采灵魄,自然也能强逐零怪,消灭不成,自保有余。”言语间,春十三全然没有将零怪放在心上,认定零怪是一群土崩瓦狗。聂侯心稍安,可转念一琢磨,春十三话中并没有消灭之法,又有些惴惴不安。想要再问吧,春十三已经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聂侯无奈,暗中琢磨一会儿迷迷之间入了梦乡......又过了几日,春十三再度消失一段时间,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暗暗给聂侯使了个得意的眼色。深夜,浑浊的油灯下,春十三从怀中掏出了九个小盒子。盒子通体漆黑...
《苟在邪都,终成大圣聂侯丁十四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聂侯不由忧心忡忡,
“没有手段消灭它们吗?”
常言道,
常在河中走,
哪有不湿鞋。
如有一日碰到,
总不能等死不成。
春十三听出聂侯的心忧,
咧嘴一笑:
“怕什么,
只要你的心相修持的足够强大,
区区零怪,
又有何惧?
灵魄与零怪相生相克,
心相能强采灵魄,
自然也能强逐零怪,
消灭不成,
自保有余。”
言语间,
春十三全然没有将零怪放在心上,
认定零怪是一群土崩瓦狗。
聂侯心稍安,
可转念一琢磨,
春十三话中并没有消灭之法,
又有些惴惴不安。
想要再问吧,
春十三已经闭上眼睛,
似乎睡着了,
聂侯无奈,
暗中琢磨一会儿迷迷之间入了梦乡...
...
又过了几日,
春十三再度消失一段时间,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
暗暗给聂侯使了个得意的眼色。
深夜,
浑浊的油灯下,
春十三从怀中掏出了九个小盒子。
盒子通体漆黑,
表面纹刻着诡异的蛛纹,
一只猩红蛛目封锁住盖口,
光看卖相就知不是凡品。
聂侯心有猜测,
道:
“十三哥,
这是?”
“哈哈哈,
你不是猜到了吗?”
春十三哈哈一笑,
挑出一个蛛盒推到聂侯的眼前。
“里面是蛛魄吗?”
聂侯有些难以置信,
九个盒子,
每个装的都是蛛魄不成?
心相,
因资质不同,
少则采一魄,
多则采九魄。
饶是聂侯接触这方世界不久,
仅听描述,
就知道这等修炼所需的灵魄,
恐怕价值斐然,
更何况是同属之魄,
怕是在多目蛛魔一族,
也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然也。”
春十三感慨,
当族内传来物资,
阅读完回信后,
他大吃一惊。
族内果然对这名觉醒了八目蛛魔心相的人类极其重视,
不仅要求自己务必保护他的安全,
就连蛛魄都一次性赐予了九枚。
整整九枚啊,
族人想要获得蛛魄,
哪个不是立下功劳方能兑换,
这人类倒好,
凭空获赐,
这九枚蛛魄足以他把心相修炼圆满。
八目蛛魔心相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值得族内付出如此代价?
春十三暗生嫉妒,
不就是比自个多一对珠子嘛,
资质好了一点,
又有什么了不起。
聂侯自然不明春十三复杂的心理,
他小心拿起蛛盒,
左看右看,
问道:
“十三哥,
这盒子怎么打开?”
春十三撇撇嘴,
“真笨,
忘记我教你的蛛丝操术了吗?”
聂侯恍然,
急忙催动八目蛛魔心相之力,
五指指尖冒出一根根透明锋利的蛛丝,
瞬间插入蛛盒周身小孔。
下一秒,
蛛盒封口处蛛目猩红消退,
蛛盒如同莲花一般缓缓盛开,
露出里面的蜘蛛灵魄。
这枚蛛魄外形似是黑寡妇,
足尖锋利,
背部惨白花纹汇聚,
酷似一张渗人蛇瞳,
冒着森森黑气,
仿佛择人而噬。
“蛇瞳黑蛛魄,
族内长老可真看重你这小子。”
春十三一向僵硬的人脸,
第一次出现了如此生动的嫉妒神情。
“这在一众蛛魄当中,
位属上等中的上等,
采之凝窍,
既可增强蛛丝毒性,
又能强化蛛目迷幻之力,
端是少见。”
危险!
聂侯当即把困在蛛盒中的蛇瞳黑蛛魄一推,
忠厚笑道:
“如此珍贵之物,
小弟受之有愧,
当十三哥得享。”
春十三哼了一声,
“十四弟,
你有心了,
我早已用不上了。”
说完后,
春十三又补充一句:
“我当年所用灵魄,
不弱你分毫!”
聂侯心道,
自己用还是不用?
若是春十三没有补充那一句,
他就用了。
现在这般,
不摆明了当初他用的灵魄,
不如自己的好?
自个力弱,
万万不能疏忽大意,
嫉妒往往会发展成怨念,
这头六目蛛魔的嫉妒情绪太明显了,
他根本无法无视。
“十四弟,
瞎琢磨什么,
给你你就受着,
别等到未来后悔。”
春十三把剩余的八个蛛盒,
一并推到聂侯面前。
聂侯闻言,
眼神一定,
满脸感动,
哽咽道:
“十三哥,
我...”
春十三嫌弃的躲开聂侯的大手,
“男儿家何需扭扭捏捏,
快收起来。”
这小子,
却是个感情厚的,
如此未来彻底融入吾族,
当没有什么阻碍。
聂侯表演恰当,
明白过犹不及,
于是狠狠点头,
麻溜用蛛丝串起八个蛛盒,
绑在腰间。
目前落在蛇瞳黑蛛魄,
捏在手心便准备强采凝窍。
谁知春十三突然出手打断了聂侯,
他一拍脑门,
“差点忘记了,
两日后,
是刻骨堂每半年一度的测试心相日子。
等那天你被登记觉醒后,
再来凝窍,
不然执事发现你未受门内凝窍之法,
却已凝窍,
怕是会把你当做奸细处理掉。”
聂侯顿时心中一惊,
在这鬼地方,
当真的没有前人提醒,
一步一个坑啊!
“哈哈哈,
小十四,
怕了吧!”
春十三笑的很开心,
聂侯反应过来,
幽幽道:
“十三哥,
你是故意的。”
“哼,
我是忘了。”
春十三侧过目光...
...
两日后,
竹林空地,
一众刻骨堂新血被召集起来,
他们前面站着两名气质阴森的鬼面执事。
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
头戴鬼面,
唯一露出的双目,
森白无情,
不似活人。
全场静悄悄的,
鸦雀无声。
巳时刚到,
只听到鬼面执事开口,
声音冰冷不含一丝感情,道:
“巳时已到!”
话音刚落,
另一鬼面执事,
掏出一方三脚骨器掷于空地。
三脚骨器落地后无风自长,
数息间达到成人大小,
骨器四面雕刻着狰狞兽头,
吞吐灰白之气,
犹如巨兽匍匐,
新血们只觉心底压上一口沉重巨石,
险些喘不过气来。
“此乃兽头骨鼎,
用来测试尔等,
是否觉醒。
看着那闭目兽头了吗?
将手放置兽头之上,
如若侥幸觉醒心相,
兽瞳自开!”
鬼面执事先是阴恻恻的讲解一番,
又随意扫视众人道:
“从左到右开始吧!”
说完后,
左边第一名的新血,
颤颤巍巍的走到骨鼎前,
伸手触碰兽首。
但危险归,又不是自己修炼,无妨矣。
“弟子得令。”
...
翌日清晨,
聂侯捧了一汪潭水,清洁面部,
忽然身后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女声:
“哥哥,你灵洞周围的风景真好看。”
聂侯不慌不忙的洗完脸,瞥了眼俏皮少女,
皱起眉头,刚要发问,就听少女鱼姣道:
“昨日赵师兄安排灵洞时,妹妹记下了哥哥的地点,
哥哥不会怪妹妹有心之举吧。”
不顾聂侯的反应,她蹦蹦跳跳来到潭边,
白瓷小手伸进清澈的潭水,又迅速抽出:
“好凉!”
然后她直勾勾的看着聂侯手中的粗布,意思不言而喻。
可聂侯将粗布整整齐齐叠好,却塞到腰间,淡淡问道:
“何事?”
鱼姣叹息一声:
“哥哥真无趣,也不懂得配合妹妹。”
“算了,我原谅你了。”
少女脸上的阴霾来的快,去的也快,
转眼笑眯眯道:
“哥哥定记得妹妹领取的奴仆,
以那模样和身段,落在妹妹这可惜了。”
聂侯沉默,
这鱼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鱼姣开门见山道:
“思来想去,不如送与哥哥享用,
还望哥哥日后多多多关照妹妹。”
那个女人...
聂侯脑海中闪过模样,确实不俗。
但一来自己杀了她的亲人,二来身负大秘,怎么能和人同住,哪怕是奴仆也不行。
可直接拒绝...没理由...
不...也许这是试探...
聂侯眼神幽静冷,如这深潭,直直注视少女,
直到她脸上的微笑快维持不住,忽然幽声道:
“你发现了什么?”
少女鱼姣茫然,
“哥哥在说什么?”
她悄悄退后几步,
只感觉此时的聂侯,比任何时候都危险,甚至超过了那一次。
聂侯眉宇皱起,
少女的反应至少在他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鱼姣如坐针毡,
她不知聂侯在想什么,但她知道必须掀过这一面,于是急忙道:
“哥哥,我们该去寻赵师兄了!”
“确实时间到了。”
冰冷的气氛骤消,
聂侯恢复往日平淡的样子,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
山腰小路,
聂侯的脚步不急不慢,身旁鱼姣不时调皮几下,全然忘记刚才的事情。
小路的尽头,坐落着一处岩台,
瘦高男子、独眼男子、麻脸女子,三人已到。
“孙兄弟,孙姑娘。”
“钱兄,麻姐。”
双方简单互相打个招呼,不再言语,在此安静等候。
唯独瘦高男子如同个局外人,被人无视,
他神色难看,察觉到自身的处境不妙。
倏然,
聂侯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头白骨巨狼,正在极速奔来。
白骨巨狼背后,坐着的正是赵磐赵师兄。
不消片刻,一阵腥风吹来,
狰狞骨狼停留在五人面前,赵磐跳了下来。
“诸师弟师妹来的挺早。”
“师兄早。”
五人的眼神忍不住频频瞥向骨狼,
这等神奇的手段,令人向往。
聂侯眼光敏锐,看到分明,
这骨狼每一根骨头上,都铭刻着特殊的图案,不由想起自己之前所做的刻骨工作。
那些完成刻印的骨,原来用途是这。
赵磐打开携带的包袱,
里面是黑皮书籍,一本本分发给众人,道:
“我白骨轮转殿正式弟子,统一会被授予两术,
分别是造骨术、控骨术。”
“造骨术,其实你们往日的刻骨,就是其中的一环。
可以用来打造出符合自己心意的骨兽。
比如这头骨狼,
每根骨头都经过特殊炼制,又重新组合起来,搏虎杀熊轻而易举。”
“控骨术,
顾名思义,操控骨兽的术法。
骨兽对于我们而已,类似刀剑对于凡人。
...
片刻后,
他来到谷内位置最为显眼的一处白骨建筑前,小心的走了进去...
...
里面一名执事看到来人,淡淡问道:
“何事? ”
聂侯行了一礼,回复道:
“刻骨丁十四,凝窍成功,申请检测。”
执事指着桌子上的一尊狰狞的白骨雕像,道:
“把灵力输进去。 ”
聂侯把手贴上去,
然后只调动红衣心相的灵力...
随着灵力的输入,白骨雕像颜色逐渐泛起一股猩红之色,
它胸前的刻度,缓慢达到第一格。
感觉差不多了,聂侯当即停止,装出一副无力的样子,‘期待’问道:
“师兄,结果如何?”
执事看了眼白骨雕塑,又上下打量了番聂侯,道:
“师弟,
恭喜凝窍,
刚好三月一次的出谷日将到,暂且在院后居住几日,
后会有人带你出谷,正式拜入殿内。 ”
言语不复之前的冷漠,多了一分的亲切。
得到执事肯定答复的聂侯,紧绷的神经放松,
没想到测试这般简单,只需注入灵力即可,没有预想的展示能力。
“多谢师兄。 ”
“去院子吧。”
聂侯再度行了一礼,遵从执事的要求,到白骨建筑后的小院入住。
...
“诶?大哥哥? ”
小院中,童子鱼姣惊讶的望着聂侯。
“妹妹怎了?
数月不见,这是不认得大哥哥了? ”
聂侯没想到童子鱼姣居然到现在都没有离开。
对了,
刚刚那执事说出谷三月一次,算起来她也是这次出谷。
童子鱼姣却嘴巴翘起,神色不满道:
“哥哥就没发觉,妹妹有什么变化吗?”
聂侯茫然,端详一番道:
“妹妹个子长高了不少... ”
记得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仅仅到自己的胸口,现在却到自己的肩膀。
听到这话,童子鱼姣脸色僵硬,咬牙切齿道:
“头发,是头发!”
聂侯这才注意到,原本的朝天辫不见了,梳成了垂鬟分肖髻。
这意味着称呼她童子不再合适,应当是少女了。
“妹妹的发型真好看。”
少女鱼姣脸色阴转晴,笑眯眯问道:
“好看在哪里?”
“好看在... ”
聂侯一时语顿,
仅仅是出于礼貌夸赞一番,没想到少女鱼姣居然刨根问底。
见鱼姣脸色有转黑趋势,
聂侯刚想说些什么,忽然有两人出屋。
一男一女,
男的长相凶狠,独眼,女的满脸麻子,当得个丑字。
女子抱着男子胳膊,显然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奴家还在想下一个凝窍的是谁,
原是鼎鼎大名的控蛇高手丁十四兄。 ”
麻脸女子出声提醒自己的相好,眼前之人可不简单。
独眼男子脸色瞬间警惕,
他久闻谷内新血,有一控蛇高手,轻易不得招惹,没想到是个模样清秀的少年。
“哈哈哈,丁十四兄弟,
相逢便是有缘,大家交个朋友。”
聂侯没有回应,
他不清楚这两人的底细,只是淡淡注视着。
独眼男子和麻脸女子神情不愉,
虽说你在新血时颇有手段,但大家即将迈入新的层次,未免太不给面子。
“丁十四...”
独眼男子声音戛然而止,
只因他看到聂侯两个袖口,探出一青一白两个晶莹蛇头,吞吐着鲜红蛇信,威胁意味甚重。
麻脸女子见势不妙,立马打起来圆场:
“...当家的,
丁十四兄弟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人,咱们还是回去过好自己的日子。”
话没说完,
就拉着独眼男子逃似的回了屋,紧闭上房门。
一旁的少女咯咯笑出了声:
“这俩蠢货胆子忒小了,
只看了大哥哥宠物一眼,就吓的逃了回去。 ”
不是谈论内容,而是举止间的态度,全然没有其余弟子那种畏畏缩缩,似乎并不害怕黑老的威势。
这三人是什么身份?背后有人?其余大人物的棋子?
聂侯脑海中闪过种种猜测,默不作声继续观察。
...
“说的没错,你不提老夫差点忘记这一茬。”
真忘还是假忘,无人知晓。
只见黑老抬头一挥,四道白骨骷髅出现在大鼎两侧,粗壮的骨骼发力,将厚重的大鼎硬生生抬起,放到众人面前。
鼎盖缓缓打开,异香弥漫,
露出里面一条生有两头的大蛇,人手臂粗细,鳞片金黄,每一枚都好似黄金打造,华贵非凡。
不过,引人注意的是两对蛇瞳被人为的蒙上一层黑布,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双头黄金蟒,黄金蟒中千年难得一见的珍品,其力轻松绞碎巨石,其毒几乎无解,哪怕是七窍强者都不敢轻易招惹。”
妩媚女子一双美目连连打量,言语间很是惊讶。
瘦骨男子笑道:
“师妹只知表面却不知这双头黄金蟒真正的厉害之处,是在这两对被蒙上的蛇瞳。”
身旁有弟子适时好奇发问:
“师兄,这蛇瞳有什么奥妙?”
只听瘦骨男子忌惮道:
“双头不祥,凡被这两对蛇瞳盯上的生灵,其寿命会凭空消失数载,你说可不可怕?”
削减寿命的可怕能力,哪怕隔着黑布,众执事弟子也忍不住感到头皮发麻,想要逃离此地。
在场的执事弟子中,最年轻的都过了不惑之年,他们怎么能不害怕。
就在这个时候,书生轻笑道:
“两位所言,所言均是双头黄金蟒的厉害,难道不知其宝贝之处?
这可是少有的能直接增强心相之力的宝蛇,全身都是宝贝,再加上黑老的精心培育。
仅仅闻着其自然散发的药香,我等的心相之力就增强了一丝。”
此话未说完,但众人不免幻想,若吞其肉,饮其血,又会获得多么大的好处。
不知书生是否故意如此,一句挑动出不少人的贪婪之心。
不过,宝蛇的主人在此,倒是没人敢流露出什么。
一个个仿佛充耳不闻,表面一心只想治好宝蛇,暗中打什么主意就无人知晓了。
聂侯明显感到,气氛诡异起来。
明明是来治蛇,怎么说来说去,无人提及这宝蛇究竟害了什么病?
而宝蛇的主人黑老,在打开大鼎后就退到屋内的坐塌上,很有闲心的同一弟子下棋,全然不在意众人的讨论。
种种反常的举动,让聂侯大脑一团乱麻,只觉处处不对劲。
这宝蛇瞧着生龙活虎,怎么看都不像命不久矣的样子。
宝蛇不对劲,来治宝蛇的执事们更不对劲,宝蛇的主人不对劲。
三个月,又为什么是三个月。
直觉告诉聂侯,命签中的三个月期限,是一个破局点。
一晃多日,应召前来治蛇的鬼面执事们,在此院落住下,开始研究如何治疗双头黄金蟒。
聂侯混在其中,不言不谈,其余人不觉有异,只觉识趣。
根据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些执事们明面打着治蛇的幌子,实际却在借宝蛇之气修炼心相,一个个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部待在宝蛇旁边。
黑老亦不催促,就在屋内对弈。
聂侯无奈,平日随着执事们吸收宝蛇之气,加上天生地养的能力,心相强度迅速提升,可心中的阴霾始终挥之不去。
说完后,
奴场执事等待片刻,
见聂侯傻站着,
忽皱起眉头,
“又是个不懂事的。”
聂侯讪讪,
他怎能不懂执事意思,
但身无财务,
又不在意奴仆质量,
只能如此。
奴场执事确定聂侯没有任何表示后,
脸色陡然变冷,
“你来的太晚,
现在奴场只剩下些非人奴仆,
你抓紧挑一个带走。”
指着角落几个简陋笼子,
让聂侯快点挑选。
非人奴仆?
聂侯记得,
凡人的灵性浓郁程度,
远超其他凡物。
默默走过去,
第一个笼子里,
有一条大号青蛇,
青色的皮肤黯淡无光,
也不知是死是活。
第二个笼子里,
锁着一头灰狼,
饿的皮包骨头,
绿油油的眼神极其凶狠。
第三个笼子...
怎么是空的?
选昏迷的蛇还是饥饿的狼?
正当聂侯犹豫不绝的时候,
奴场执事大笔一挥,
高声道:
“刻骨丁十四,
领非人奴仆,
蛇类杂妖一条!”
得了,
聂侯不用选了,
赶紧拖着笼子离开了奴场。
这般干净利落的举动,
倒是让奴场执事愣了一下。
看走眼了,
此人是个心思阴沉之辈。
他琢磨着等聂侯再来,
给个正常奴仆吧。
...
聂侯不知道奴场执事心思的转变,
拖着笼子,
没少收获新血们异样的眼神。
...
“呼,可算到了。”
聂侯关好洞门,
思考怎么处理笼子里的杂妖。
野兽忽觉智慧,是为妖。
杂妖,
是最低级的妖,
在一些地方都不被视为妖,
仅仅比普通野兽聪明点,
灵性稍高于普通凡人,
但不及佼佼者。
殿中新血进行修炼时,
一般实在没办法,
或者修炼特殊术法,
才会选择杂妖当做资粮。
“左右不过一个杂妖,
过几天直接杀了,
伪装榨取完灵性,
再拿着尸体换个新的。”
聂侯这般想着,
忽然眼前命签浮现,
他顿时产生不好的预感。
下下签:杀害八方妖极之一,九婴鬼蛇一族嫡血,婴洛。
你因怨印深入灵魂,
当日引得九婴鬼蛇族强者施展秘法报复,
魂飞魄散。
下下签:放任八方妖极之一,九婴鬼蛇一族嫡血,婴洛死去。
你因怨念感染波及,
数月后遭遇九婴鬼蛇族强者偷袭,
尸骨无存。
中签:救治放任八方妖极之一,九婴鬼蛇极一族嫡血,婴洛。
以心相之力夺其婴胎,
凝石胎第二窍穴,
获心相第二变:
娲蛇相,
遂救活之。
聂侯揉了揉太阳穴,
倍感头疼。
八方妖极之一,
九婴鬼蛇一族,
嫡血?
这一连串的名头,
听起来就来头不小。
算是哪门子的杂妖?
这条蛇毋庸置疑是个大麻烦,
若死在这里,
怕那九婴鬼蛇一族,
得跟白骨轮转殿拼命。
幸好中签提示了生机所在。
“心相第二变,
没想到这就来了。”
娲蛇相...
危机与机遇并存,
聂侯愈发心生感触。
“只不过婴胎在什么地方?”
他蹲下去,
看着笼子里奄奄一息的青蛇。
为防止意外,
当即运起心相之力,
双手石化。
然后伸进去,
抓住青蛇的脑袋。
“以心相之力夺其婴胎...”
聂侯闭上双目,
屏气凝神,
默念观灵咒,
他清晰感知到青蛇体内,
有一丝淡淡的灵机涌动。
当即运转凝窍之法,
灵魂深处石胎相四周氤氲之气,
迅速凝聚出一条条灵机锁链,
顺着这抹灵机闯入青蛇体内。
青蛇蛇躯一颤,
它本能察觉到了致命危机,
可伤的太重了,
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任凭外人灵机闯入。
灵机锁链最终锁定了青蛇体内的一团黑光。
当看清黑光时,
聂侯这才明悟,
所谓婴胎,
非血肉丸石实体,
而是类似心相的存在。
只有灵机锁链深入,
方能得见。
婴胎泛着淡淡黑光,
细看是一条小巧的青蛇幼体,
翠绿通透,
如婴儿般蜷缩着身子。
但那翠玉般的蛇躯上一条条裂痕密布,
使得婴胎仿佛即将破碎的玉雕,
弥漫浓浓的迟暮之气,
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
聂侯不再犹豫,
运起融窍之法,
灵机锁链立刻将布满裂痕的婴胎拖动,
缓慢的拉入石胎心相...
婴胎被强采,
鬼蛇婴洛哪怕没有苏醒,
也本能产生了一股任人宰割的绝望.
丝丝阴森鬼气弥漫...
而聂侯并不清楚,
笼子里奄奄一息的鬼蛇婴洛,
正在发生的诡异变化。
他全部心神沉浸,
引导婴胎一步步融入石胎心相,
直到第二窍穴凝聚,
婴胎反本溯源,
氤氲之气吞吐,
化为娲蛇相!
...
娲蛇相,
人躯蛇尾,
九道蛇形虚影缠绕其上,
聂侯凝神看去,
那人躯样貌与自己一般无二!
“不好,
这蛇的生机快没了!”
刚刚凝聚成功,
聂侯放到外界,
这才注意到,
笼子里的鬼蛇生机迅速消退,
眼看活不成了。
“...遂救活之,
可该怎么救?”
他急忙转为娲蛇相,
顾不得太多,
当即催动娲蛇相的能力...
...
只见娲蛇相上缠绕的一条古朴蛇形虚影,
倏然睁眼,
竟主动脱离了娲蛇相,
直奔笼中鬼蛇。
当古朴蛇形虚影没入鬼蛇体内后,
笼内一阵森森鬼气升腾,
无边怨念宣泄,
聂侯仿佛看到了万鬼哀嚎,
可眨眼间又消散不见。
“这是?”
笼内大蛇不见了,
只看到一条宛如玉雕的小青蛇吐着蛇信,
一双琉璃状的竖瞳,
直直的望着自己,
聂侯居然从它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
而且一股源自灵魂的亲昵感油然而生,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
那翠绿小蛇立马乖巧的顺着手指,
爬到聂侯掌心,任其抚摸。
婴洛蒙了,
自己的身体怎么不受控制?
稍加测试,
聂侯初步明悟娲蛇相的能力。
“每条蛇形虚影,
均可以将某一蛇类生灵,
强制转化成娲蛇将。”
“娲蛇将无法违背我的命令,
生死由我一念定。”
这是一种获得手下的极佳能力,
但...
许是娲蛇相掌控娲蛇将的缘由,
聂侯敏锐注意到青蛇的情绪,
从茫然到理解自己的处境,
再到浓浓的不甘。
是了,
作为那九婴鬼蛇族的嫡血,
它能安心被人类控制才不正常。
救活是救活了,
可又把它转成了娲蛇将...
聂侯可不觉得,
这头鬼蛇能理解什么是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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