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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太苦,这辈子打死我都不嫁了小说结局

归渡洛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轩辕凌澈凝眉,“从现在起,我叫君澈,是个家世潦倒的穷书生。”苏和苦笑:“主子,穷书生可没有仆人,那奴才……”轩辕凌澈看了眼他橘子皮一样的老脸,嫌弃道:“你太老,做书童不合适。”苏和:“……”他今年刚刚六十八岁,对于拥有一百五十岁寿龄的武皇境来说才过了一半,怎么就老了?“做管家吧,虽然家道中落,可管家忠心护主不离不弃。”两人敲定好身份,相视一笑,飞身跃下山巅。鸟雀惊飞,姜宛疑惑抬头,只见山巅一行飞鸟扑扇着翅膀四处奔逃。“姐,太阳快落山了,这里山石松散不易久待,咱们得快些寻个住处才行。”姜行止在她身边站定,看着树木倒塌的地方若有所思。九月拉着马灰头土脸爬下土坡,闻言连连点头,“小郎君说的对,看天色好像还会下雨呢,这荒郊野岭的怪吓人的,小...

主角:姜宛谢九郎   更新:2025-01-25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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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宛谢九郎的其他类型小说《爱你太苦,这辈子打死我都不嫁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归渡洛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轩辕凌澈凝眉,“从现在起,我叫君澈,是个家世潦倒的穷书生。”苏和苦笑:“主子,穷书生可没有仆人,那奴才……”轩辕凌澈看了眼他橘子皮一样的老脸,嫌弃道:“你太老,做书童不合适。”苏和:“……”他今年刚刚六十八岁,对于拥有一百五十岁寿龄的武皇境来说才过了一半,怎么就老了?“做管家吧,虽然家道中落,可管家忠心护主不离不弃。”两人敲定好身份,相视一笑,飞身跃下山巅。鸟雀惊飞,姜宛疑惑抬头,只见山巅一行飞鸟扑扇着翅膀四处奔逃。“姐,太阳快落山了,这里山石松散不易久待,咱们得快些寻个住处才行。”姜行止在她身边站定,看着树木倒塌的地方若有所思。九月拉着马灰头土脸爬下土坡,闻言连连点头,“小郎君说的对,看天色好像还会下雨呢,这荒郊野岭的怪吓人的,小...

《爱你太苦,这辈子打死我都不嫁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轩辕凌澈凝眉,“从现在起,我叫君澈,是个家世潦倒的穷书生。”

苏和苦笑:“主子,穷书生可没有仆人,那奴才……”

轩辕凌澈看了眼他橘子皮一样的老脸,嫌弃道:“你太老,做书童不合适。”

苏和:“……”

他今年刚刚六十八岁,对于拥有一百五十岁寿龄的武皇境来说才过了一半,怎么就老了?

“做管家吧,虽然家道中落,可管家忠心护主不离不弃。”

两人敲定好身份,相视一笑,飞身跃下山巅。

鸟雀惊飞,姜宛疑惑抬头,只见山巅一行飞鸟扑扇着翅膀四处奔逃。

“姐,太阳快落山了,这里山石松散不易久待,咱们得快些寻个住处才行。”姜行止在她身边站定,看着树木倒塌的地方若有所思。

九月拉着马灰头土脸爬下土坡,闻言连连点头,“小郎君说的对,看天色好像还会下雨呢,这荒郊野岭的怪吓人的,小姐,咱们快走吧。”

刚刚下了雨,天光越来越暗,两侧大树繁茂,林间弥漫着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

时不时响起的狼嚎声,令人心头发麻。

姜宛吞了吞口水,拉紧弟弟的手,“前方不远处有个驿站,咱们走快些,应该能在落日前赶到。”

一个时辰后。

破庙内,轩辕凌澈主仆二人坐在稻草堆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大门,目光呆滞。

“人呢?这么点路程,爬也该爬来了。”男声低沉透着冷意。

苏和折断第一百根稻草,“难道爬坡摔断了腿?”

忽的,他猛拍大腿,“奴才忘了件事,前段时间前面修了个驿站,她们该不会借宿驿站了吧。”

失误,竟然害主子空等了一个时辰。

懊悔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男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起身,满脸歉意看向一脸阴冷的男子,谄笑道:“要不,咱回去?”

轩辕凌澈屈膝而坐,高大倾长的身影与简陋破败的寺庙格格不入,薄唇微勾,邪肆一笑,“烧了去。”

“啊?”苏和脸上肥肉抽搐,主子这是让他去烧驿站?

那可是刚修建的,几百两银子呢。

一道冷光扫来,四周空气凝滞,“怎么?不愿?”

男子寒着脸,周身气势爆发,背后墨发无风自动,稻草以他为中心盘旋荡起。

破庙在肃杀之气中摇摇欲坠。

天下能让他等如此久的人,唯她一人。

苏和吓了一跳,忙正色道:“老奴这就去。”

自登基以来,主子何时受过这种罪,要他看不如直接将人绑回宫中,何须如此大费周折。

哎,害人的情情爱爱啊,他一个断了根的太监这辈子是体会不到咯。

人影闪过,不多会儿,远处浓烟滚滚,橘黄色火光升腾。

姜宛三人捂着口鼻相互搀扶着从驿站里跑出来,一张张小脸黑一块白一块。

望着被大火吞噬的房子,姜宛气的娇躯打颤,泥人尚有三份气性,更何况是人,

“贼老天,有种你烧死我,一天之内经历三场劫难,我上辈子欠你银子了?”

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星眸内火光熊熊,上一世她做的最大的恶事便是祸害了谢九郎,其余伤天害理的事是一件没做过。

这辈子却祸事不断,搞得像她十恶不赦似得。

“我做错什么了,要如此惩罚我。”女子贝齿暗咬红唇,眼圈泛红,心里难受的想哭。

娘亲意外惨死,凶手不知所踪,她还要带着幼弟逃命。

好不容易寻到的住处,又被莫名其妙的一场大火烧成灰烬,她们带的盘缠大多数葬身火海,如今只剩身上几两碎银。


姜三小姐盯着她身上的披风,眼底划过嫉恨,柔声道:“二姐姐,要不你还是下来吧,我们都知你身子娇弱,不擅射箭,大家不会嘲笑你的。现在这么多人瞧着,你这样……不太好吧。”

九郎竟将自己的披风给了姜宛,难道当真是看上了她?桌下的手紧握,心底戾气翻涌。

姜宛静静看着说话的人,温声细语,多么善解人意。

赌注下了,她若当场放弃只会让人说她输不起,那些人便更有借口辱骂她的娘亲,而她也会因此身败名裂。

姜宛自嘲一笑,当初她的眼睛是有多瞎,将这个人面兽心的三妹当做唯一可托付的人。

入谢氏族地前,她将娘亲托付给三妹照料,并将自己积攒多年的首饰和银子给了她。

原以为没有她牵累,娘亲会有个平安顺遂的晚年。却未料到,她出嫁的第二年,这个好妹妹便伙同主母陷害娘亲偷人。

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对娘亲施了骑木驴之刑,事后便将姨娘的尸身扔在了乱葬岗。

父亲怕她生出异心,瞒了她整整十年,直到她死前才在丫鬟口中得知真相。

舌尖抵着牙槽,喉头滚动咽下口中腥甜,下垂的眸子幽暗冷戾。

别急,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你们谁都跑不掉。

萧君泽摇头叹息,“姜二小姐这次输定了,这弓虽是普通的一石弓,但姜二小姐身娇体弱,想拉开怕是艰难。不过姜家未免太过认真了些,女儿家玩闹,哪能用这种弓。”

谢九郎看着场中身形纤柔的女子,眸底深邃,“她还未开始,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

萧君泽惊奇挑眉,“怎么?你觉得她能拉的动那弓?胳膊细的像柳枝……”

余光扫过前面,他倏地双眼圆瞪,余下的话被吞入口中。

前面弱柳扶风的女子一次取出三把箭,左臂拿弓平举,三支箭同时搭上。

萧君泽张口结舌,结结巴巴喊道:“她……她……她不会想三箭齐发吧?”

开什么玩笑,就算是苦练多年的男子,也做不到齐发三箭,箭箭命中靶心。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娇小姐,怎么可能……

姜宛手上用力,弓弦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缓缓后移,她唇角上扬,拉弦的手忽的松开。

破空声响起。

三支箭齐齐射入靶心。

“嘶!”四周响起一阵抽气声。

谢九郎唇角上扬,淡漠的眸子愈加深邃。

萧君泽已经无语了,“弓弦并未拉满,说明力气不够,但箭箭命中又是为何?”

他自小习武,能三箭齐发并不稀奇,可姜二小姐看样子并不会武功。

姜明月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失态惊呼,“怎么可能?不,不对,姜宛不会射箭,你不是姜宛。说,你究竟是谁,冒充姜宛所为何事?”

她同师父学了三年才有小成,姜宛平日连弓都未摸过,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她不相信。

这女子绝对不是姜宛。

“来人,将她抓下去好好审问,为何要冒充我二妹妹。”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刺耳又难听。

姜主母皱眉,沉声警告:“明月,九郎面前不可胡闹。家主,明月说的不无道理,宛宛是何样的人,她们自家姐妹日日相处自然清楚,面前这个确实……不像。”

一个不像,便将人打入地狱。

若是之前的姜宛,定然慌乱无措,怯弱哭泣哀求父亲信她。可现在她不想哭了,眼泪只对爱她的人有用,而眼前这些人,个个恨不得她去死。

哭,只会让她们更快意。

自证身份很难,府中下人早已被主母控制,主母说她不是,没人敢说她是。

那她便无须自证。

姜宛噗通跪下,面朝姜施伯用力磕了个响头,声音清朗坚毅,“父亲,姜宛从未变过,以前是宛宛懒散不懂事,不明白父亲苦心,才疏于学业。宛宛现在醒悟了,父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们好,日后宛宛定会跟着先生们努力学习,不负父亲厚望。”

姜家要的不是女儿,而是忠心又有价值的工具。

她的脸和才艺便是姜施伯最趁手的刀。

现在她把刀递到姜施伯手中,且看他如何选择。

姜施伯目光扫了眼一旁的谢九郎,见他目光在姜宛身上留连,眉心舒展,爽朗大笑了几声,道:“宛宛长大了,甚好,甚好,快起来,你母亲与大姐姐被你这一手好技艺惊到了才会语无伦次,你莫要与她们一般见识。”

姜宛勾唇,被稚儿搀扶着站起后,柔柔笑道:“都是女儿的错,这弓箭女儿第一次使用,只当同女红般找准位置下针即可,没想到误打误撞惹出来如此多误会。”

“噗,哈哈哈,女红?”萧君泽笑出声,起身站到谢九郎身侧伸手指向姜宛,“她说射箭如同女红?你听到了吗?还第一次触碰,我XXX,老子练了三年才做到三箭齐发,她第一次就成了?”

问候祖宗的话脱口而出,一张俊美硬朗的脸扭曲变形。

她是想气死谁?

谢九郎嫌弃侧身,“我不聋,离我远些。”

萧君泽:“……”

姜施伯话一出口,姜主母便知道家主已经做出选择,讥讽勾唇,朝姜明月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会意,轻轻走到姜明月身旁,小声安抚:“小姐,主母心中已有章程,现在贵人在,莫要因小失大。”

姜明月娇躯一颤,她忘了,九郎还在。

都怪那个贱人,让她在九郎面前失态,深吸一口气,堆起柔美的笑,“二妹妹莫怪,是姐姐小题大做了。”

谢九郎轻嗤一声,“姜大小姐倒还有些自知之明。”

男子声音磁性温雅,不大不小,在场的人恰好能全部听清。

姜明月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终什么都不敢说,咬咬唇气呼呼坐下。

谢九郎自入席便极少开口,每次开口却都与姜宛有关,姜施伯心中一动,嗅出些不同来。

再看姜宛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

“既然都是误会,比试便继续吧。”

他倒是小瞧了这个女儿,剑走偏锋,欲拒还迎倒是被她玩出了花。

“是。”姜宛举弓,再次搭上三支箭。

正要松手,余光扫到身后那抹白色身影,心中一紧,箭尖向上偏了半分。

箭矢飞出,擦过红心落在外圈。

三支箭,全在九环。


稚儿站在院中愣怔了好一会儿,抓抓脑袋小声嘀咕,“小姐最爱美了,定然是怕落了疤,才急着让我出去寻药。”

听到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远,姜宛长松一口气,惨白的脸好看了些。

走了便好,只要稚儿不在府中,就能避免上一世的悲惨结局。

收拾好心情,起身开门,

“来人。”

“二小姐。”一身穿鹅黄色衣裙的侍女提灯走来,娇艳的脸隐在阴暗处,一双眼不安分的四处张望。

姜宛目光落在她脸上,半晌后道:“带我去祠堂。”

“是。”侍女眸光虚闪。

夜色渐深,远处吵闹声已经停歇,偌大的姜府笼罩在月色下,漆黑一片。

一阵风吹来,灯笼晃动,烛光明明灭灭,脚下的路看不真切。

姜宛跟着她穿过弯曲扭转的长廊,看着四周环境愈加陌生,她心生警惕。

取下发钗悄悄收入袖中,“我怎记得祠堂好似不在这个方向。”

丫鬟低垂着头,小声道:“二小姐许是记错了,祠堂就在前面,快到了。”

姜宛扫了眼旁边的八角凉亭,唇角扬起一抹冷笑,祠堂设在北边,现在走的方向明明是姜府南方。

脚下定住,一把抓住丫鬟发髻,冰冷的发钗抵在她动脉处,“说,谁让你带我来的。”

森冷的女声在夜色下犹如鬼魅。

丫鬟吓得腿软,颤声求饶,“二小姐饶命,奴婢只是听您的命令,带您去祠堂啊。”

姜宛手上用力,锋利的钗尖刺入肌肤,“你当我是傻的?这里分明是府中南院,老实交代,谁派你来的,想做什么?不说,我这就杀了你。”

“二小姐别杀我,我说,是……是……”丫鬟眼底划过阴狠,手忽的上扬,白色粉末兜头扑向姜宛。

“你……卑鄙。”想屏息已经来不及,只吸了一口,姜宛脑海一阵晕眩,手中的发钗再也握不住。

丫鬟摸了把脖子,看着掌心的血不屑嗤笑,“蠢货,这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情花粉,好好享受吧。等过了今晚,你就会变成人人厌弃的荡妇。”

说完她拍拍手,阴影处走出几个浑身恶臭的流浪汉。

“她赏给你们了,好好玩,事后记得毁了她的脸。”

几个流浪汉揉着裆部,垂涎的盯着地上女子,猥琐的笑声在夜色中回响,“这就是姜家最美的二小姐?果真是个美人,这身段,光看看我就有反应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辈子能与这样的美人儿颠鸾倒凤一回也是值了。”

“嘿嘿,好香的美人儿啊,别急,哥哥来了。”

丫鬟嫌恶掩鼻后退,不耐催促,“少啰嗦,快点解决,等会儿招来人就麻烦了,小姐还等着我回去禀告呢,我可没工夫陪着你们耗。”

流浪汉拉扯下身上衣服,淫笑道:“小美人儿,你可不能怪我们,要怪就怪你有个好妹妹,是她给了银子雇我们来的,放心,待会儿保证喂饱你。”

妹妹?姜宛眼底划过血光,果真是她。

难怪她觉得那丫鬟如此眼熟。

酸臭味越来越近,黝黑的手朝她衣领伸来,姜宛倏地睁眼,手起刀落,血光溅起。

几个流浪汉捂着脖子惊骇瞪眼,呜咽一声不甘倒下。

浓郁的血腥气在空气中蔓延,夜,静的可怕。

姜宛舔了舔干涩的唇,温婉的眼中满是杀人过后的兴奋,原来执掌他人性命是这种感觉。

只要她够强,其他人在她眼中何尝不是蝼蚁。

心怦怦跳动,手因激动而颤抖。

血腥味令她恶心的想吐,暗暗咽下一口口水,忍着恶心,紧了紧握着匕首的手,猩红的眸子看向前方,“你是姜曦月院中的丫鬟,你说你若是死了,她可会为你心疼一下?”

丫鬟面色惨白,惊恐后退,“你……你怎么会没事?”

她分明中了情花毒,怎么还有力气杀人。

姜宛勾唇,绝美的脸上溅了血,如夜间罗刹般诡异森冷,她拿着匕首一步一步缓缓逼近,粘稠的血从匕首尖端滴落。

“姜曦月让你来对付我,便没想过让你活着回去,毕竟唯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她一向小心,你对她忠心,她却想要你的命,为这样的主子尽忠,值得吗?”

丫鬟呆愣,面上一片死灰,“不会的,三小姐不会这么对我,你休要挑拨离间,我不会信你的。”

冰冷的匕首在她脸上划动,姜宛轻声冷笑,“不会?会不会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姜曦月院中的丫鬟这些年换了多少个,消失了多少个,你应该心知肚明。想活吗?”

丫鬟浑身发寒,她不想相信,可不可否认,姜宛说的话如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口。

她才刚刚及笄,还未嫁人,她不想死。

捏了捏衣角,丫鬟咬牙跪下,“求二小姐救我。”

姜宛收回匕首,“救你可以,但凭什么?”

丫鬟恭敬叩首,“奴婢青黛见过主子,从今日起,青黛的命便是主子的。”

姜宛挑眉,倒是个机灵的,“起来吧,她若问起,你只需说我一整晚都在房中,日后她若再有动作,你可知道该如何做?”

青黛垂首恭敬道:“奴婢会好好盯着三小姐,请主子放心。”

“嗯,将这几具尸体处理干净便回去吧。”

“是。”

夜风吹散血腥味,姜宛取出帕子擦了擦脸上血渍,提起灯笼原路返回。

今夜是无法去祠堂了。

无人看到,不远处的屋脊上站着两道身影,远远看着下方。

一道白衣若雪身形倾长,一道墨衣劲壮身形健硕,两人应是看了许久,此时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嘶,看走眼了,原以为是个胆小的兔子,没想到竟是只杀人不眨眼的狼。这姜二小姐可真是个妙人,怎么办,我越来越喜欢她了,九郎,你说我明日同姜施伯要了她如何?”萧君泽兴致勃勃道。

谢九郎冷冷睨了他一眼,眸光深邃幽暗,周身温润如玉的气势荡然无存,只剩下肃杀与冷冽,“你试试呢。”


灵翼心惊,端方自持的郎君从未如此狼狈过,难道是因为那个姜家庶女?

“禁卫军听令,封锁雍城,只许进不许出。”

“按名单封查各府,违抗者,杀无赦!”

“挨家挨户搜查,有姜宛消息者赏千金。”

一道道命令下去,整个雍城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平衡被打破的刹那,便是战火纷起之时。

紫萱只不过是轩辕皇族收服皇权的借口,雍城是开端,从今日起,由谢九郎为首的三千禁卫军将横扫整片大陆。

由此,谢家、萧家将是所有氏族的敌人。

谢九郎深知自己此次出面代表了什么,但他不得不如此做,谢家在谢氏女为后的那日起,便与轩辕皇族紧密相连,荣辱与共。

另一边,姜宛拉着弟弟一路奔跑,终于在城门关闭前一刻冲了出去。

“轰!”厚重的大门在身后关闭。

姜宛停下脚,双手撑膝用力喘息,精致的小脸上浮现运动后的潮红。

扭头,最后看了一眼,勾唇冷笑。

“再见了,雍城。”

“再也不见,姜家。”

姜行止站在姐姐身后,望着陌生的大门,眼底是不符合年纪的冷寂。

“阿姐,姜家是不是没有了?”

姜宛站起身,摸了摸弟弟头顶,眸色幽远,“也许吧。”

姜行止勾唇,“那就好。”

所有欺负过娘亲与阿姐的人都该死,姜家人若今日不死,他日他定会亲自手刃。

姜宛愣了愣,手僵僵定在弟弟头顶,眼底划过诧异,她这个弟弟……好似长大了?

暴雨冲刷过后的世界,空气里都是水汽,一条小路绵延向东,远处山峦起伏,碧玉翠山隐在雾气后,美如画卷。

亲人已逝,活着的人仍要好好活着。

泥泞的马路边,一辆青色马车安静候着。

娇俏的小丫鬟站在马车旁焦躁的来回踱步,时不时踮脚看向城门处,忽的她眼前一亮,挥手高呼:“小姐,小姐,这里。”

喊了几声,九月急匆匆跑向姜宛,猛地一把将眼前的人抱住,哽咽低喊:“小姐,你可算出来了,城门关了,我还以为你出不来了,呜呜……吓死我了。”

她等了许久,大雨忽降,出城的人更少了,她一个人躲在马车里连头都不敢露,只能趴在窗边盯着城门。

姜宛拍了拍女子发抖的脊背,轻声道:“城里出事了,这里不能久留,咱们快走。”

姜家被围,若她所料不差,暴君定还在搜索她的下落。

如果不是因为她逃跑,暴君担心走漏风声,也不会将计划提前,对于惹了他的人,暴君怕是恨不得杀之后快。

“阿姐,城门提前关了。”姜行止忽的出声。

姜宛不敢再多耽搁,一手拉一个快步走向马车。

“九月可会驾车?”

“之前同随风哥哥学过一些,小姐与小郎君坐稳了。”九月忐忑拉起缰绳,小脸紧绷。

学是学过,但实操可是第一次。

新手上路。

怪紧张的。

“小……小姐,抓牢了。”

声落马鞭声响,马车猛地向前蹿了出去。

姜行止死死抓住车壁,冷寂的眸色露出慌乱,“阿姐,你确定九月姐姐会驾车?”

姜宛咽了咽口水,“应该……会的吧。”

车帘荡起,四周景色飞快后退,马车被九月开的飞起。

车辕上的小丫鬟马鞭飞舞,一脸兴奋,马车在她的控制下越来越稳。

“小姐,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青色马车如离弦之箭穿破水雾,官道两侧树荫森森,雨后的山林一片静寂,唯有哒哒的马蹄声在林间回响。

忽的前方碎石滑落,还未等九月反应过来,参天大树夹着泥土石块铺天盖地滚下。


“那……好吧,阿姐你别动,想做什么等我回来。”姜行止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才出去。

破庙里恢复寂静,月光透过破烂的窗户洒入殿内,隐约可见,一座斑驳的坐地佛满目慈悲的坐在香案上。

经幡破碎的挂在墙上,一阵风吹来,经幡晃了晃,阴影摇曳。

地上是散落的干草,往里……

姜宛呼吸一窒,瞳孔震颤望着里侧,“你……你是谁?”

男子动了,随着起身,青衫如瀑般垂落,一张棱角分明,眉目深邃的脸映入她眼中。

姜宛心跳加快,眼底划过一抹惊恐,谢九郎?

他怎么会在这儿?

不,不对,他不是谢九郎。这个男人的脸型更加硬朗,右眼眼底一颗红痣,让他更添几分邪媚。

察觉自己看的太久,姜宛慌忙收回视线,疏离道:“抱歉,前方驿站走水了,我们只好在这儿借宿一夜,叨扰公子了。”

男子长腿迈动,走到她身边蹲下,修长的手握住她脚腕,“你受伤了。”

炙热的温度透过衣物烫的她心惊,姜宛俏脸生寒,收回脚,“公子,你越矩了。”

轩辕凌澈手指收紧牢牢握着不放,薄唇上扬,眼角的泪痣愈加明艳,“抱歉,是在下失礼了,我这里还有些药,姑娘若不嫌弃,可先涂上。”

小巧精致的白玉瓶躺在他掌心,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被修剪的齐整,肌肤瓷白干净。

姜宛眉心微蹙,用力收回脚藏在衣裙下,礼貌拒绝,“多谢,但是不用了,一点小伤,无需用药。”

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人很危险,他在笑,但笑不及眼底。

白皙俊美的脸好似修炼成精的狐妖,危险,魅惑,让人多看一眼便忍不住想沉沦。

他不是寻常书生。

轩辕凌澈挑眉,墨瞳深邃,小猫儿防备心倒是挺重。

收回手,屈膝坐在她身旁,漫不经心道:“真不用?血泡不尽快处理会感染,你确定靠他们两个能照顾好你?出门在外,何必逞强,我不是恶人。”

恶人可不会将恶人两个字刻在头上,姜宛干笑,向后挪了挪,“男女有别,你……离太近了。”

男子身上特殊的香味袭来,总觉得在哪闻到过。

姜宛垂眸压下眼底思虑,防备心更重,她从不相信会有无缘无故的好。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她如今脱离姜家,无依无靠,身上唯一值钱的便是她这张脸。

脸?!

姜宛抹了抹脸颊,入手光滑细腻,瞳孔震颤,她脸上的东西被雨水冲刷掉了,这男人是看到了她的真容,才来寻她搭话的?

现在庙里只有她与他两人,孤男寡女,若他真的起了歹心,自己便如案板上的肉任他为所欲为。

手心一片湿濡,身子紧绷,姜宛怕了。

轩辕凌澈将地上干草归拢,点了火,长腿半曲,姿态慵懒洒脱,“姑娘戒备心如此重,可是做了亏心事?”

火光明灭,破庙里的场景愈加清晰,男子雕刻般的脸在火光照耀下犹如神祇。

淡漠,清冷,肆意,霸气天成。

这样的男人比之谢氏九郎不遑多让。

璃月国何时出现这般绝艳男子?

姜宛垂眸,不敢直视,“出门在外,自当要多长几个心眼,乱世之下,活着不易。”

干草不经烧,短短片刻便化作灰烬。

男子不知从何处寻了根木棍,随意扫了两下,又拢来些许干草覆盖在灰烬上。

微风拂来,点点火星蔓延,倏地火花暴起一丈高。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姑娘生的绝美,却想独闯江湖,是想做这野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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