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桓项少龙的现代都市小说《勇猛果敢贾桓项少龙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贾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清晨,卯时。太阳尚未完全升起,时逢秋季,天色渐凉,正是睡懒觉的好时候。宁国府东院。贾桓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一排身影,里面大多是小萝卜头。“桓二哥!”“二叔!”贾环、贾琮、贾兰、贾蔷、贾蓝、贾瑞、贾菌、贾芝齐齐躬身行礼。“不是,我说,你们这一大早干嘛呢?”看着眼前这一排贾家子嗣,贾桓脑门一头黑线。这才几点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自出征漠北以来,就没睡过一个懒觉,好不容易回了家,结果美梦又被人打搅了。“桓二哥。”“不是你说让我们今日来院里吗?”贾环一脸懵懂的看着贾桓。其它人同样露出了疑惑神情。“啪!”贾桓忍不住一巴掌呼在自己额头上,早知道他就定个时间了。就在这时,新月娥正准备去晨练,穿着一身白色劲装。正所谓,女要俏,一身孝...
《勇猛果敢贾桓项少龙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次日清晨,卯时。
太阳尚未完全升起,时逢秋季,天色渐凉,正是睡懒觉的好时候。
宁国府东院。
贾桓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一排身影,里面大多是小萝卜头。
“桓二哥!”
“二叔!”
贾环、贾琮、贾兰、贾蔷、贾蓝、贾瑞、贾菌、贾芝齐齐躬身行礼。
“不是,我说,你们这一大早干嘛呢?”
看着眼前这一排贾家子嗣,贾桓脑门一头黑线。
这才几点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自出征漠北以来,就没睡过一个懒觉,好不容易回了家,结果美梦又被人打搅了。
“桓二哥。”
“不是你说让我们今日来院里吗?”
贾环一脸懵懂的看着贾桓。
其它人同样露出了疑惑神情。
“啪!”
贾桓忍不住一巴掌呼在自己额头上,早知道他就定个时间了。
就在这时,新月娥正准备去晨练,穿着一身白色劲装。
正所谓,女要俏,一身孝,她本就姿容甚美,换上这一身,英姿飒爽。
贾家这些子弟哪里见过这等模样的人儿,一个个都看呆了。
就算是贾兰这个小萝卜头,同样看的有些目不转睛。
“欸。”
“姐姐!”
见状,贾桓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嗯?”
新月娥柳眉微微挑,美眸中有些狐疑。
“姐姐。”
“你能否一并带他们去晨练?”
“也不用换别的地方,我寻思着这偌大一个贾家,从荣国府到宁国府,转几圈就够了。”
“你看着他们,谁要是不行了,就带回来,我命人准备好药浴。”
“这些家伙都是我的兄弟、子侄,虽养在深闺,但毕竟尚未定型。”
这么一说,新月娥就明白了。
在古代,血亲往往是最可靠的人,上阵父子兵,从来就不是一句空话。
贾桓手下虽然有些人,但毕竟不多,要想完成改天换地的大事业,需要更多的人。
贾家天然就和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能培养一下可用之人,何乐而不为呢?
“行。”
新月娥欣然答应。
得到她的回应,贾桓这才看向贾环等人:“环哥儿,还有你们。”
“我这不是谁都能进的,更不是谁想出就出的。”
“所以,在这之前,我有一个考验交给你们。”
“接下来,你们从东府跑到西府,再从西府跑回来,直到跑不动瘫倒在地为止。”
“贾家没有孬种,要是你们有谁扛不住,可以提出中途放弃。”
“是。”
贾环等人齐齐应声,脸色肃穆。
能够跟在贾桓身边是多大的福分哪。
别说让他们跑步,就是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有人愿意去。
随即,新月娥带着几名新月骑,看着贾环等人从宁国府东院跑出,进而跑了整个府,而后再冲向荣国府。
两府的下人看着这一幕,就好像看见了西洋镜,啧啧做奇。
“怜月。”
“你去命人准备药浴。”
“我先去补个觉。”
目送着贾环等人离去,贾桓打了个哈欠,继续往房间内走去。
....
卯时二刻。
贾环等人在新月骑的监督下已经跑了一刻钟。
“啊!”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大吼从他们口中不断传出。
荣国府和宁国府格局都差不多。
同样有两道狭长的甬道,他们就是在这甬道上跑步,也没人影响。
不过,这动静却是不小,引起了整个荣国府的震动。
最受影响的便是贾琏、王熙凤住的小院、李纨小院房、赵姨娘住的小院。
一大早,这些个两府主子哪个不要休息,被这一顿嚎叫惊醒,一个个脸色极为难看。
李纨、赵姨娘则是听出了自家儿子的声音,急急忙忙往甬道跑来。
实际上。
这等跑步并非是为了锻炼他们,只是为了看看他们的毅力。
越跑到后面,年纪大的贾蔷还行,可贾环等小人儿就有些撑不住了,只能靠怒吼强行支撑。
这才一刻钟,就已经有两人退出,一个是贾蓝,一个是年纪最大的贾瑞。
“呼哧!呼哧!”
急促的喘息声不断从贾环等人的嗓子内发出。
一个个双腿都在不停的颤抖,汗水浸透了全身,直冒烟。
谁也没想到最能坚持的竟然是两府评价最不堪的贾环。
那通红的眼睛,咬破了的嘴唇,就像是草原上的野狼,极为凶戾。
这一刻钟,贾环想了很多,包括自小受到的平等对待,正是因为这种愤怒才让他爆发了如此潜力。
‘不错。’
一旁的新月娥看了一眼这个被贾桓特别关照的孩子。
的确有过人之资,这等毅力能做成许多事。
当王熙凤等人气势汹汹的赶到时,这一幕彻底震惊了所有人。
那些个累得跟条死狗一样,浑身就像水中打捞起来的人,真的是两府那些子弟吗?
“兰儿!”
李纨一眼就看见了贾兰,忍不住惊叫出声。
她在十几岁就嫁给了贾珠,二十岁不到丧父。
唯一的希望就是贾兰,看着贾兰这般模样,如何能不心疼?
“环哥儿,你这蛆了心的孽障,没造化的种子....为什么呀,咱们回家好不好?”
赵姨娘前面两句还是骂,可说着说着就哭了,泪流满面。
毕竟是她十月怀胎诞下的子嗣,又怎会不疼。
二人都想要上前抱住自己的儿子,但是被旁边的新月骑拦住了。
“侯爷有令。”
“除非他们自愿放弃,否则任何人不许干涉。”
“违令者,斩!”
新月娥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
在场众人看着这名英姿飒爽的女子,眼中满是不敢相信。
赵姨娘在新月骑的阻拦下,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环哥儿。”
“我们不要去东府学习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李纨虽然没像赵姨娘那般,可俏脸上的担忧一点都不比赵姨娘少,同样忍不住轻唤了声:“兰儿。”
“娘。”
贾环拖着沉重的身体,浑身青筋鼓起,咬牙说道:“儿不愿回去。”
“儿要跟着桓二哥,学杀敌本事,日后上阵立功,给娘挣个诰命回来。”
“啊,我还能行!!!”
说着,贾环怒吼一声,再度向前冲刺。
在他旁边,贾兰虽然跑的极慢,但小脸上同样满是坚毅,看着李纨,一字一句的说道:“母亲。”
“您时常教导我要像父亲一样,金榜题名,可就连父亲都比不上二叔。”
“儿也想像三叔一样,为您挣个诰命,以报父母养育之恩。”
一旁的王熙凤忍不住上前问道:“琮弟!”
贾琮虽是贾赦所出的庶子,但同样也是她王熙凤的嫡亲小叔子,在这个时候,她不可能袖手旁观。
但就是这个在王熙凤眼里一向懦弱的小叔子,今天却怎样都不愿意放弃。
上无父亲垂怜,下无母亲照顾的他,身体最为孱弱,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得埋头向前跑。
其余的几个,例如贾菌,年纪同贾环相仿,却也是这等坚毅模样。
彷佛从贾桓院里出来,他们就像变了一个人。
“唔....”
赵姨娘已经放声大哭了,李纨捂着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哭出来。
王熙凤看着一道道身影,全都是府内平时瞧不上的人,心中隐隐有些触动。
没过一会儿。
贾母跟前的鸳鸯、东府的尤氏、秦可卿同样赶到了现场。
“凤姐儿,这是...”
尤氏俏脸发白,指着前方那副景象,颤声问道。
鸳鸯、秦可卿更是呆滞在原地。
这可是两府的子弟,贾环、贾琮庶出,但贾兰却是实实在在的荣国府嫡子,怎么能像庄户人家出身的一样这般奔跑,累得一个个都不成人样了。
“我也刚到,不知详情。”
“大嫂子还是去问那位吧,听说是从桓哥儿的吩咐。”
王熙凤摇了摇头,说道。
“这...”
尤氏当然见过新月娥,但她只以为新月娥是贾桓外室。
此时,新月娥已经没有管贾环等人,而是自顾自的抽刀,于一旁晨练。
“唰!唰!唰!”
猎猎刀光作响,让人不寒而栗。
尤氏这等深闺妇人如何敢上前叨扰。
“啪!”
突然间。
正在奔跑着的贾琮倒在了地上。
而后,贾兰、贾环、贾茵一个个都相继倒下。
这一幕看的李纨、赵姨娘、王熙凤等人更加忧心了。
唯有贾蔷还在继续跑着。
“将军。”
一旁守护的新月骑来到新月娥跟前,恭敬询问道。
“嗯。”
新月娥点了点头,吩咐道:“把他们提起,带到院里进行药浴。”
“是。”
几名新月骑就像是抓小鸡仔一样,把贾环等人提在手上,匆匆赶往宁国府。
在场的许多丫鬟、小厮看的胆颤心惊,当真是女勇士。
尤氏看着李纨、赵姨娘提心吊胆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珠大嫂子、赵姨娘、凤姐儿,不若随我一同前往府内,看顾兰哥儿他们?”
“好。”
李纨和赵姨娘都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唯有王熙凤摇了摇头:“大嫂子,我还要去回夫人、二夫人,晚些再过去。”
说着,她带着丫鬟离开了甬道。
一旁的贾母跟前丫鬟鸳鸯同样返回荣庆堂。
唯有尤氏、秦可卿带着李纨、赵姨娘前往宁国府。
“其一,义忠亲王一党不可予之领兵。”
“其二,元丛一脉不可予之领兵。”
“此事还当落在开国一脉身上,且看那位勇冠侯如何施为。”
说到这,邬思道脸上流露出忌惮神色。
义忠亲王私下有将作营行鬼蚊之事,又有不少人资助其起事。
若这一次辽东出征由义忠亲王一党之人牵头,那这辽东,九边最强重镇可就落在了义忠亲王手上。
稍有不慎,神京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陛下的皇位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
再者,元丛一脉全部回京,手中又掌握了十万选锋营,再继续让他们壮大下去,太上皇可就真的要握着权利,一直到死了。
眼下只有开国一脉,九边没有根基,神京势力也不大,最适合。
“贾敬还在给十四弟捐输。”
“让开国一脉出征,是不是……”
然而,正雍帝对于这个提议并不是太赞同。
昔年,十四皇子最心腹的智囊便是贾敬,为他夺嫡制造了许多难题。
更何况,这些年,正雍帝不断逼迫贾敬,一步步把他从神京俊才变成深闺纨绔,最后沦为道士。
试问,贾敬心中如何能甘心?
“陛下。”
“贾桓虽是贾敬亲子,但并未受其养育之恩。”
“十六年来,贾敬见其不足十面,更别提父子情深了。”
“勇冠侯府是贾家,但贾家并非是勇冠侯府。”
言及此,邬思道话音变得格外沉重。
开玩笑!
朝堂一共三股势力,开国、元丛、义忠亲王,全都成了他的敌人。
要是按照正雍帝这个逻辑,那还当什么皇帝。
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敌人,也许是朋友也说不一定。
“朕明白了。”
“苏培盛,传驾,前往金銮殿。”
正雍帝沉声吩咐道。
“是。”
楚清宫掌宫内相苏培盛赶紧下去安排帝驾了。
此时。
金銮殿前广场,人群攒动。
大楚国制,景阳钟响,三刻钟内,所有在京官员,无论勋贵还是文官,必须赶到殿外听宣。
逾时未到者,斩立决!
现下已经过了两刻钟,自然有很多人都到了。
渐渐形成了四个截然不同的阵营。
两个分别为勋贵阵营,开国一脉和元丛一脉,前者人多势众,后者人少精干。
剩下两个则为文官阵营和义忠亲王阵营,文官阵营以张廷玉、魏东亭、周培公为首。
义忠亲王阵营则文、武都有,鱼龙混杂,被其余三大阵营联手排斥。
宫门外,还有陆陆续续的人加入到四个阵营中。
“桓哥儿!”
就在这时,贾家几人也都出现在了金銮殿前。
贾赦、贾珍、贾政有些气喘吁吁,实在是没经历过这等场面。
那还是贾母派人去通传,他们才后知后觉的赶往宫中,要不可能都会错过时间。
“桓哥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贾赦三人全都目光灼灼的盯着贾桓。
然而,贾桓并未回答,而是朝牛继宗使了一个眼神。
开国一脉队列中,缮国公府三品威烈将军石光珠、齐国公府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府三品威远将军马尚赶紧上前簇拥着贾赦三人,来到队伍后面。
有些规矩必须遵守,就比如现下,开国一脉的站位是由爵位决定的。
排在第一的必然是勇冠侯贾桓,其次是镇国公府二等侯牛继宗、三等临洮侯岳钟琪、修国公府一等伯侯孝康、理国公府一等伯柳芳,再是三等云中伯年羹尧、平原侯府一等子蒋子宁、襄阳侯府一等子戚建辉、锦乡侯府二等男韩臻、定城侯府二等男谢鲸、景田侯府二等男装良、安成侯府二等男卫俊。
最后是神武将军冯唐、石光珠、陈瑞文、马尚。
贾赦三人虽出自贾家,但并不能无视这等座位,前驱。
而且,那个问题太过突兀,根本不适合此时提出来。
所以,贾桓才会示意牛继宗,让人把贾赦三人看好,省的他们闹出幺儿子。
“贤侄,你这些亲眷屁股都歪到天边去了。”
突然间。
牛继宗的一句话吸引了开国一脉的注意力。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文官队伍中,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正谈笑风生、游刃有余。
顿时。
开国一脉的成员眼中满是愤怒。
贾赦、贾政、贾珍三人见后,同样露出了尴尬神色。
特别是贾政,若非昨夜深谈,他也不可能意识到自己应该属于那一阵营,恐怕现在还在文官中厮混,凭白丢了祖宗的脸面。
史侯一脉可是出自四王八公十二侯。
现在,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跑去捧文官的臭脚,岂不是平白丢了开国一脉的人。
见状,贾桓眉头微皱,面色不愉道:“诸位叔父。”
“今日,我在此表态,贾家同史家再无一丝一毫的关系。”
“既然他们要自甘堕落,那就送他们一程。”
说到这。
贾桓的眸中掠过一道寒芒。
“是。”
牛继宗等人齐齐应声。
自今日起,史侯一脉正式被开国一脉开革。
贾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并不敢夸口,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旁边簇拥着自己的治国公府三品威远将军马尚那雄厚有力的臂膀。
“轰隆!”
就在这时,金銮殿门突然打开。
几名太监匆匆出来,为首的正是楚清宫掌宫内相苏培盛。
“陛下有旨,宣诸位入殿觐见,商议国事。”
闻言。
开国一脉瞬间挤占了金銮殿门外台阶。
数十个穿着爵服的身影一下子挡在了文武百官面前。
“尔等想干什么?”
“金銮殿前,要造反吗?”
“粗鲁武夫,鄙陋不堪!”
文官一脉、义忠亲王一脉纷纷出言呵斥。
元丛一脉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哼!”
贾桓穿着一袭赤红蟒服,腰环玉带,手握横刀柄,环视众人,冷哼一声,率先上了台阶。
跟在他身后的分别是穿着斗牛服的二等侯牛继宗、穿着麒麟服的三等临洮侯岳钟琪,再然后是一众开国勋贵,气势汹汹,何其霸道。
贾赦、贾政、贾珍三人都没想到贾桓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竟然如此跋扈。
剑履上殿,何其猖狂!
“这,成何体统!”
“大逆不道啊!”
文官一脉看见这一幕,气得嘴都歪了。
但是,张廷玉、魏东亭、周培公都没有说话。
义忠亲王一脉和元丛一脉眼里都是满满的忌惮,开国一脉实在是太强势了。
卯时三刻。
金銮殿内。
“辽东八百里加急奏报!”
“二十万女真鞑子犯边,总兵熊茂森领万骑出征,于西平堡中伏,全军覆没。”
“女真鞑子已经全数渡过辽河,兵锋直逼大凌河一线。”
“大凌河以东,只剩下广宁、右屯,百里焦土,辽民被鞑子劫掠一空。”
正雍帝从皇位上起身,俯瞰下首,满脸冰冷。
什么?
话音落下。
殿内文武百官尽皆色变,所有人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瞬间,殿中一片哗然,无数人议论纷纷,辽东竟然遭遇如此险境。
看到这里,正雍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还是金銮殿吗?
这还是大朝会吗?
简直就像是市井街头,哪里有一点国朝中枢的样子。
“诸位,肃静!”
直到楚清宫掌宫内相苏培盛开口呵斥。
众臣这才反应过来,抬头便看见正雍帝那阴沉如乌云的表情,赶紧噤声。
“啪!!!”
伴随着一声巨响,正雍帝的手掌重重的拍打在帝案上。
文武百官、勋贵都被吓了一跳。
往日,正雍帝可从来没有露出了这般狰狞姿态。
可见,今日他内心的气愤!
“国朝二品武官,九边重镇总兵之一。”
“竟然不去勘察敌情,率领一万骑就杀出城外野战。”
“他以为他是谁?霸王再世吗?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若真是如此,朕今日必将不吝赏赐,授其国侯之爵位。”
“可熊茂森呢?一万辽东最精锐的铁骑就这样全部葬送了,辽东危在旦夕。”
“混账!简直混账至极!”
“传旨,辽东总兵熊茂森轻敌冒进,丧兵辱国,罪无可恕。”
“现剥去一切官职、爵位,熊家全部下狱,不日发往琼州。”
怒极之下,正雍帝吩咐道。
“是。”
一旁的楚清宫内相苏培盛赶紧拟旨传递下去。
殿内群臣你一眼,我一眼,相视之下,皆讳莫如深。
“众卿,现在该怎么办?”
俯瞰下首,正雍帝面无表情的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很快,几人吃得差不多了。
牛继宗、侯孝康、柳芳、年羹尧向贾桓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往外走去。
这次碰头,贾桓主要是给开国勋贵一脉关于沁春楼股本分配一事。
他们回去后,还要跟其他勋贵世家商议好此事。
几家独占五十万股,要出资一百万两白银,这笔数目虽然不小,但对于有着上百年根基的开国一脉来说,算不上什么,就连年羹尧那边也打算发卖了年家在大同购置的所有资产,用以筹措现金。
目送着众人离去,岳钟琪意味深长的说道:“贤弟好手段。”
“一笔滔天富贵便铸就了这霸业之基,想来沁春楼发展的愈好,这些勋贵便同勇冠侯府联系愈发紧密。”
“他日,哪怕贤弟振臂高呼,这些勋贵大多会同附和云从。”
“哈哈哈。”
“一切都瞒不过兄长眼睛。”
贾桓笑着说道。
他和岳钟琪的关系从那一夜宣府开始就已经不一样了。
皇室的凉薄,让岳钟琪已不再盲目效忠,而是有选择性的偏向于自身。
这种利益同贾家追求的恰恰能够共存,甚至是趋同。
因此,岳钟琪和贾桓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战友,而非简单的利益共同体。
“我本为整合开国一脉之事头疼。”
“不料当今送了我这么厚的一份大礼,若是不笑纳,岂非对不起皇家?”
迎着岳钟琪的目光,贾桓指了指皇宫的方向,莫名道。
正雍帝剪除了五家同为陇西世家的勋贵,再将保龄侯府、忠靖侯府拉到了同一平行线。
贾桓顺势把这史鼐、史鼎两个坑货一并剔除。
这样一来,剩下的开国一脉就完全能够形成一个整体。
哪怕里面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家伙,例如缮国公府、齐国公府、治国公,但这并不影响大局。
另外,游离在开国一脉外面的三大郡王府同样被捆绑到了一起。
整个开国一脉的力量便不剪反增,体量那可是元丛一脉的数倍之多。
这一波,贾桓可不得感谢正雍帝吗?
闻言。
岳钟琪无奈的摇了摇头,今上这个骚操作真是没话说。
贾桓想着造反,他却把机会主动送到了贾桓面前,还送来了这么大一群盟友。
可想而知,开国一脉因为那五家侯府的事情必然会对皇室恐慌,从而选择接受贾桓抛出的橄榄枝。
“哦,对了。”
“此次把兄长单独留下了,确有要事相托。”
注视着岳钟琪,贾桓脸色极为严肃的说道。
“哦?”
岳钟琪有些疑惑。
什么情况?
紧接着。
贾桓命人再度取出了一副地区,却只是蓟州镇及外围区域详图。
他指着其中一个地方,沉声道:“兄长且看。”
“此地是密云卫,距离神京仅一百五十里,快马奔驰之下,用不了两个时辰就能赶到。”
“密云处的古北口是蓟州镇最重要的关隘,位于山海关、居庸关中间。”
“无论是辽东女真,还是漠东诸部,想要南下,唯有从此关入。”
“嗯。”
看到这里,岳钟琪的脸色也变得极为凝重。
古北口一线长城绵延一百六十里,地处燕山山脉,东临蟠龙山,西毗卧虎山,山势险峻,崖壁陡立。
两山紧锁潮河,河岸只有一辆车可通过的道路。
北宋时期,金国曾于此处修建铁门扼守,也叫“铁门关”。
可见其要害!
“按理说,历代蓟州镇总兵最关注的就是古北口,精锐尽皆于此。”
“但是兄长到任后,重心无须放在此地,而转向蓟州、遵化、滦州,经营马兰峪、大安口、喜峰口等地。”
什么?
闻言。
岳钟琪露出了惊愕神色。
他听见了什么,贾桓居然让他主动放弃古北口这个最险峻的关隘。
反而将注意力集中到次一级的马兰峪、大安口、喜峰口等地。
若非知道贾桓不会害他,岳钟琪都要破口大骂了。
“哈哈。”
看着岳钟琪的表情,贾桓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笑着补充道:“非是放弃,而是有人替兄长守住了古北口。”
“兄长可还记得我曾出古北口,奔袭数千里,至狼居胥山下,攻破了鞑靼王庭?”
“嗯。”
岳钟琪点了点头。
“兄长没有发现鞑靼这么多贵人里面少了一位吗?”
贾桓一脸促狭道。
顿时。
岳钟琪愣了下,有些没反应过来。
“鞑靼阙氏及其部众都不在此次太庙献俘的名单中。”
“还有那些缴获,只是奔袭王庭所获的二分之一。”
“不瞒兄长,鞑靼阙氏是我的女人,目下正在古北口外做赛罕部的主君。”
“赛罕部有骑兵三万,部众十余万,实力仅次于科尔沁部、兀良哈部、察哈尔部。”
随即,贾桓补充的这些话彻底让岳钟琪膛目结舌。
什么玩意?
贾桓在草原上养了个小老婆,而这个小老婆的势力竟然这么大。
要知道,草原分为漠北、漠南、漠西、漠东,中间有许多沙地,不能放牧牛羊。
漠西由瓦剌四部统率,杜尔伯特部辖制唐努乌梁海,准格尔部盘踞在天山以南,和硕特部坐落于青海,辉特部则控制下藏地高原。
漠北、漠南原为鞑靼五部统率,如今只剩下喀尔喀部、土默特部、扎萨克图部、土谢图部。
漠北由扎萨克图部、土谢图部共同管辖,以北海为分界线,扎萨克图部居海东,土谢图部居海西。
漠南河套地生活着喀尔喀部、土默特部,同楚朝互市。
漠东则是由科尔沁部、兀良哈部、察哈尔部共同管理。
赛罕部的实力仅次于漠东三部,也就是说这个由贾桓小老婆控制的部族已经是草原十二强了。
试问,岳钟琪如何能不惊讶呢?
“等等,这个塞罕部不会就生活在古北口外的坝上吧?”
突然间。
岳钟琪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道。
“嗯。”
贾桓点了点头。
嚯!!!
岳钟琪脸上立马浮现了惊讶神色。
岳家扎根宣府两代人,几十年经营,对周边的情况了解的很清楚。
坝上高原位于宣府以东,蓟镇之外,东西延绵五百里,南北纵横八百里。
地形复杂,丘岭、平原交错,东南高、西北低,河流众多,水网密布。
夏季,天蓝欲滴,碧草如翠,云花清秀,野芳琼香;秋季,万山红遍,野果飘香。
而且,此地少有人开发,黄羊成群,天鹅、地鹊随处多见。
按理说,坝上东部为燕山阻隔,西部为七老图山阻隔,地形本就高于漠东草原,易守难攻,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可偏偏就是这样,坝上高原一直渺无人烟。
关内汉民不愿出去开荒,深怕被游牧民族劫掠。
关外草原诸部亦不愿在此放牧,也怕被沿边军将屠戮。
二者无言的默契之下,坝上这块风水宝地就变成了无人区。
倒是被贾桓钻了个空子,现下又有岳钟琪即将赴任蓟州镇,塞罕部安危更不用担心了。
赛罕部若是在坝上发展,用不了二十年就能超过漠东三部,跃升为百万人的大部族。
想到这,岳钟琪的脸色瞬间变了,赶紧对贾桓说道:“赛罕部如今三万骑兵在手,十数万部众。”
“那女人能听你的话吗?”
“就算此刻碍于利益可以,但长远之下,你确定能掌控的住她?”
游牧民族并不似汉人,对于婚姻、伴侣有多么大的忠诚,而且还是贾桓这种情况。
开玩笑!
那鞑靼阙氏可以跟了贾桓,也能跟了别人。
一旦赛罕部发展起来,贾桓又掌控不了,这对于蓟州镇乃至天下来说都是一个噩梦。
近在咫尺的一个百万大部族,动辄十数万骑兵叩关,古北口真的能挡得住吗?
要是让这个部族入关,那神京乃至冀州都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哪怕为了天下,岳钟琪都必须提醒贾桓,这是在玩火!
楚清宫中。
正雍帝带着满腔怒火回到了寝殿,勃然大怒。
“啪!啪!啪!”
一件又一件瓷器被扔到地上,砸成碎片。
从项禛登基以后,这种事发生的越来越多,楚清宫内的太监、宫女都习惯了。
甚至因此特别嘱咐景德镇那边烧制比较容易砸碎的陶瓷器皿,方便正雍帝解气。
“混账,球囊养的腌膀东西,他怎敢,他怎敢这么做?!”
殿内不断响起正雍帝的咆哮声。
楚清宫内相苏培盛和妖人邬思道都默契的没有上前打扰。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正雍帝发泄了一通,而后气喘吁吁的蹲在帝座前。
毕竟快四十了,不比年轻人,折腾没一会就累了。
“咯吱!”
这时,邬思道才缓缓的移动轮椅过去。
正雍帝看见他过来,脸上露出苦涩表情:“先生。”
“你说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做得很窝囊,没有权利就算了。”
“现在连臣子都欺负到朕的头上来了。”
“那个竖子想干什么?”
“聚拢了开国一脉,殿上杀人,无诏调兵,他要造反吗?”
今日清晨朝会,从景阳钟响起的那一刻开始。
多少情绪积压在正雍帝心头,让他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屈辱了。
先是辽东剧变,义忠亲王在后面耍阴招,小手段,再是贾桓逼宫,开国一脉联手发难。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贾桓带人扬长而去,留下烂摊子让他收拾,正雍帝心中多么憋屈。
邬思道沉吟着道。
“贾桓此子,的确不凡。”
“剔除隐患,整合开国一脉,这本就是贾家身为开国勋贵之首,应该做的事情。”
“太上皇和太祖削弱贾家,那是因为当初开国一脉独大,无人抗衡。”
“可如今,元丛一脉虎视眈眈,文官亦不为陛下驱使,还有义忠亲王在后紧逼。”
“整合过后的开国一脉才能对抗三者,这难道不好吗?”
“陛下以为贾桓不过十六岁,造反有何用?”
邬思道笑着说道。
天下可不是那么容易坐的。
别说是十六岁,就算是二十六岁都未必有人认可。
要想坐稳天下,那亿万万臣民,官员、士绅、军队,哪个好相与。
就凭贾桓,手里不过三千大雪龙骑,而大楚天下光是地方卫所三百,一百五十万人。
还有坐镇各地的亲王护卫,加在一起也有不下二十万人,金陵、神都数十万军。
自太祖重整大明江山,一统天下以来,近一百年,历经三代皇帝的不断经营,早已在民间树立了皇室的印象,贾桓现在要是造反,开国一脉及十万征东军必然反戈一击。
除非他疯了!
“那你说,他今日所为何意?”
面容阴沉,正雍帝沉声道。
他始终忘不了今天金銮殿上的那一幕,简直是毕生之耻。
迎着正雍帝的目光,邬思道笑了笑,说道:“不过是小儿意气。”
“陛下将其父从府内赶到了玄真观,这般作为,为人子如何能看得过去。”
“你的意思是他在替贾敬出气?”正雍帝似信非信的看着邬思道。
“当然。”
“陛下可曾从血滴子那得来贾府的消息。”
“贾桓其人虽年少封侯,但终究只是十六岁少年。”
“贾家最近被他闹了个底朝天,杖毙十几个家奴,甚至当堂杀人。”
“陛下难道不觉得今日之事和贾府很像吗?”
邬思道意味深长的说道。
闻言。
正雍帝眼中掠过一道精光。
血滴子在贾府获取的消息的确不少,而那些消息,他也曾见过,只是没有像邬思道这般深究。
此时细细想来,那日贾桓于荣国府正堂杀人,面对的是一众贾府长辈,甚至还有贾母。
今日殿上杀人,面对的文武百官及皇帝。
前者为了给姊妹出气,后者若是说为贾敬出气倒是极为合理。
“先生前言何意?”
“贾桓既然是替贾敬出气,又怎能为朕所用。”
“须知义忠亲王那里,贾敬每年都孝敬五万两银子。”
“多亏了贾敬,将作营现在的规模,就连血滴子都比不上。”
“恐怕除了父皇的潜龙卫,天底下没有哪一只间者机构能比得上将作营了吧。”
说到这,正雍帝眸底掠过一抹杀机。
将作营的成立比血滴子早很多,那时候的正雍帝为了在太上皇面前表达恭顺的形象,根本不去捞钱。
因此,远远比不上十四皇子的发展速度,更何况十四皇子背后还站着贾敬,贾敬就代表了当时的贾家。
发展起来的将作营实力极为可怕,接连挫败了太子、八皇子,为十四皇子排除竞争对手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柱,就连正雍帝当年都曾差点陨落在将作营手中。
“陛下。”
“天下间何尝有真正的盟友?”
“无非是利益捆绑在一起。”
“贾敬支持义忠亲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后面的话,邬思道虽然没有说,但正雍帝已经听出来了。
要不是他苦苦相逼,贾敬何至于如此?
“其实,今日殿内发生的事情对陛下来说是一件好事。”
“???”
正雍帝脑海上冒出大大的疑问,被臣子欺负了,还是好事。
“兵部侍郎曹膺是义忠亲王一党少有的骨干,失去了他,义忠亲王就失去了插手兵部的机会。”
“就靠那些陈年旧将,义忠亲王能翻得起什么大浪?”
“再说了,经此一事,贾家同义忠亲王的合作算是彻底崩了。”
“难道这不是好事?”
邬思道补充道。
顿时。
正雍帝眼前一亮,剪除了义忠亲王,又把贾家成功拉回到了平行线上。
这么一说,的确是件好事。
“陛下,既然贾家不与义忠亲王结盟,那这便是机会。”
“只要能拉拢贾家,借助逐步崛起的开国一脉,什么文官、什么元丛都不在话下。”
听到这里,正雍帝不由得露出苦恼神色:“先生。”
“贾桓属石头的,油盐不进,要想拉拢贾家,何其难。”就在刚刚散朝的时候,潜伏在贾家内院的血滴子就传来了消息。
贾家两府得了贾桓的命令,于今日开始关府,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也就是说,就算别人想算计贾家,那也得有机会可寻。
“非也,非也。”
邬思道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贾家不同于贾桓。但拉拢了贾家的确可以让贾桓站到咱们这一边。何须非得亲自拉拢他本人?”
“陛下在楚邸便只有皇后、两名贵妃陪伴,登基以后更是勤政爱民,根本无暇顾及后宫。”
“后宫未免有些凋零,可以适当的添些新人,热闹热闹。”
这番话彷佛为正雍帝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
正所谓出嫁从夫,只要他能娶几个世家小姐,还怕拉不到队友吗?
“苏培盛。”
“宫中可有勋贵女。”
很快,正雍帝就想到了其中关键,开口询问。
“禀陛下。”
“贾氏元春,出自荣国府二房,其父是工部员外郎贾政,任女史。”
“吴氏芳,出自平西侯府,乃是平西侯吴应熊的嫡女,任典言。”
“田氏沁,工部侍郎田文镜之女,任典乐。”
楚清宫内相苏培盛更是机警,一下子将符合条件的宫中女子名字和户籍都念了出来。
话音刚落。
正雍帝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
三名女子分别出自开国勋贵、元丛勋贵、文官一脉,倒真是巧了。
东院。
迎春还在呆滞中。
林黛玉和探春已经回过神来,就连惜春都被贾桓松开了手。
但是院内特别的气氛让这个小丫头笑不起来,反而小脸绷紧了,极为严肃。
“二哥哥,她们……”
看着贾桓,迎春眼中浮现了许多情绪,有不解,有委屈,更有懊悔。
生性温柔良善的她从不愿用恶意去揣测别人,可就在今天,就在这院中,她院里的那些个人展露出来的恶心模样着实让迎春大受刺激。
看着迎春那忧伤的样子,贾桓更加赞同今日做的这些。
贾家小姐们一个个姿色都不俗,哪怕是被称作‘二木头’的迎春,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像这等模样在俗世中,能有几人不喜欢?
但在红楼中,迎春硬生生得了天性懦弱,更乏才情,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木然处之的评价。
这等评价可谓是促成她悲惨结局的根源。
若是她有探春的果敢魄力,贾赦何至于能够把她发卖抵债?
那孙家孙绍祖又怎敢将其凌虐至死?
“爷!”
这时,怜月上前,看着贾桓,神色中带着询问之意。
“嗯。”
贾桓朝她点了点头。
怜月这才摆了摆手,身后两名丫鬟分别端着托盘上前。
托盘上不单单摆放着一柄短刀,还有两套女子所穿的白色劲装。
“二哥哥。”
“这是……”
探春、迎春都露出了疑惑神色。
看着二人,贾桓淡淡道:“宁国府演武场已经修葺的差不多了,我命人单独将其隔开。”
“左侧为贾环等人的习练场所,右侧为林妹妹、四妹妹的习练场所。”
“从明日开始,二妹妹、三妹妹换上这身衣裳,辰时赶至演武场,一并习武。”
教授府中女眷习武这件事是他考虑多时,直到刚刚才下定决心做出的决定。
改变迎春的决不能只是口头语言,有时候人更加相信自己掌握的力量。
府中事务,迎春没有办法改变,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力量。
所以,贾桓命人授武便是让其自身掌握力量,从而改变心性。
至于探春,这等心性,若是再配上武艺,想来能够发挥出更加强大的作用。
无论是林黛玉、惜春,还是探春、迎春,年纪都不大。
最大的迎春今年方十四,探春更是十二,林黛玉十岁,惜春七岁。
正值少年成长,根骨最适合练武。
再加上有新月娥这名隋唐第一女将在旁指导,必然能学出一些东西。
不要求她们上阵杀敌,但至少不至于被一两个歹人吓得花颜失色,毫无还手之力。
红楼中,贾母出殡次日,妙玉被贼人掳走这一环节让贾桓熟记于心,难免会提早做些准备。
毕竟,贾府那些个冤家对头,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二姐姐,三姐姐左右也无事,便陪妹妹一同习武强身可好?”
一旁的林黛玉看着迎春、探春踌躇的样子,不由得抓住二人的手,说道。
“是啊,二姐姐,三姐姐要是能来一起玩,就好了。”
惜春则是可怜巴巴的抬头看着二女。
见状,迎春、探春哪里有拒绝的余地,只能让人将东西收了。
不只是托盘上的衣服和短刀,还有成套的轻便鞋靴、精致马鞍。
府内一共进了十二匹乌珠穆沁马的小马驹,贾环、贾兰、贾琮、贾茵、贾芝各一匹。
余下还剩七匹,林黛玉、迎春、探春、惜春正好一人一匹。
还有三匹,留着也许未来会有新加入的人,比如史湘云、薛宝钗、邢岫。
“爷!”
“时辰快到了。”
未时一刻,怜月连忙上前提醒贾桓。
贾桓这才想起来下午还有开祠祭祖的活动,赶紧向迎春、探春说道:“二妹妹,三妹妹,为兄要准备去宗祠了,不便久留,就让林妹妹、四妹妹陪着你们在这玩耍。”
“二哥哥自行去办要事即可,不用顾及我们。”
迎春、探春和煦的回道。
她二人同林黛玉、惜春本就不陌生。
今日先来的是贾桓院子,还没到二女的院子里坐坐呢!
“嗯。”
说完,贾桓直接进了里间。
此时,怜月等丫鬟已经将衣物配饰全部准备好了。
看他一进来,立马除去了那身简单的玄色锦袍,赶紧套上蟒服。
一番折腾已是未时二刻。
“踏踏……”
随即,一道赤色身影从房中出来,赫然屹立在林黛玉、探春、迎春、惜春等人面前。
头戴紫金冠,腰佩玉带,一袭赤红圆领衮服,金色四爪蟒龙正向而坐,端的是无比威严。
配上贾桓那棱角分明的脸庞,说不出的英武俊逸。
“哇!”
“哥哥好帅!”
惜春张大了小嘴,发出一声稚嫩的惊叹。
旁的林黛玉三女都看呆了。
“那哥哥便走了,妹妹们接着玩。”
贾桓笑着摸了摸惜春的小脑袋,大步走出了院子。
“主公!”
此时,院外已经出现了二十名大雪龙骑。
一名大雪龙骑赶紧将乌骓马牵上前。
“嗯。”
贾桓接过,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出发。”
“诺。”
二十名大雪龙骑瞬间化作一锋矢阵型,护卫着贾桓,驰骋而去。
贾氏出自姬姓,为贾伯之后,春秋时,贾国为晋所灭,贾伯后裔以国为氏,称贾氏,是为三晋贾氏。
宁、荣二府皆源于贾氏武威堂,居凉州姑臧,后随楚太祖一统天下,先落户金陵,再进神京。
故而,有房二十,都中八房,金陵十二,素日里虽不怎么往来,但依都中宁国一脉为族长。
从远近亲疏来论,金陵十二房只是第一代宁国公、荣国公的堂族。
唯有都中八房皆为第一代宁国公、荣国公子嗣,是以都中为亲族。
现如今,贾桓立下大功,封爵勇冠,亦只有都中八房之人于宁国府宗祠祭祖。
贾家在都中的宗祠位于宁国府后院,贾桓一行人沿着甬道驰骋至尽头。
远远看见一圈紫金栅栏,内中有一硕大门楼,匾书:“贾氏宗祠”四个大字。
门外守候着的都是贾家最亲近的奴仆,一个个正翘首望着。
怎料,地面突然一阵颤动。
“哒哒哒!哒哒哒!”
伴随着沉闷马蹄声,乌压压一片呼啸而至。
二十名大雪龙骑齐齐在宗祠前止步。
摄人的肃杀之气,令得守卫在门口的仆从浑身颤栗,僵直在门前。
“你等且在这守着。”
贾桓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向左右交代道。
当即,翻身下马。
“诺!”
二十名大雪龙骑应声领命,翻身下马。
一个个分作两列,值守在贾氏宗祠两侧,神色冷峻,目不转睛。
一众贾家奴仆都看见了这些大雪龙骑的手始终握在刀柄上,似有随时准备拔刀的样子。
顿时。
众多贾家奴仆无不屏气吞声,不敢有半点杂音,生怕招惹这些‘杀神’。
“二叔!”
刚一进祠堂,贾桓就听见一声呼喊。
只见一名穿着华贵的青年面带喜色,向他迎了过来。
不是便宜大侄子贾蓉,又是谁呢?
“父亲命我在此恭候二叔,西府及族中长辈已经到了。”
贾蓉匆匆上前,恭敬禀报道。
面对这个年纪比他小,但是杀人无数的‘二叔’,贾蓉一点都不敢懈怠。
“嗯。”
贾桓点了点头,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一入宗祠,院中铺着一条白石甬道,两侧苍松、翠柏长得格外茁壮。
走到尽头,一片人头攒动,台前摆放着一四足青铜鼎,鼎内一注盘龙朝天香。
四周,香烛辉煌,锦幃绣幕。
贾府的人一个个都站在左右两边,就连贾桓那个便宜老子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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