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鹤川白胭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八零,一不小心把反派撩爆啦!孟鹤川白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吃凤梨的卷毛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胭在说这句话的尾调时,刻意压了压自己的嗓音。她张着漂亮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满意地欣赏着孟鹤川那波澜不惊的脸,在自己这句话语中微微发怔。他在兖州的时候也对自己说过这句话,这次白胭终于逮着机会,以牙还牙给他顶了回去。从小到大,孟鹤川是大院里矜贵优雅的孟公子。进入了航天队,他又是说一不二的年轻总工程师。极少有人敢用这种态度与他说话,可他偏偏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趣地望着眼前觉得自己占了口舌上风,而得意扬扬的女孩。白胭的行李没来得及从火车上拿下来,在她身份没调查清楚之前也不能出门。到了大队的这几天,身上穿的关系衣服都是靠孟鹤川从其他女同志那里借来的几件衣服。尺码有大有小,有长有短。随着她的晃动,纤细白皙的脚踝若隐若现。不知怎么了,孟鹤...
《穿书八零,一不小心把反派撩爆啦!孟鹤川白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白胭在说这句话的尾调时,刻意压了压自己的嗓音。
她张着漂亮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满意地欣赏着孟鹤川那波澜不惊的脸,在自己这句话语中微微发怔。
他在兖州的时候也对自己说过这句话,这次白胭终于逮着机会,以牙还牙给他顶了回去。
从小到大,孟鹤川是大院里矜贵优雅的孟公子。
进入了航天队,他又是说一不二的年轻总工程师。
极少有人敢用这种态度与他说话,可他偏偏没有生气。
反而饶有兴趣地望着眼前觉得自己占了口舌上风,而得意扬扬的女孩。
白胭的行李没来得及从火车上拿下来,在她身份没调查清楚之前也不能出门。
到了大队的这几天,身上穿的关系衣服都是靠孟鹤川从其他女同志那里借来的几件衣服。
尺码有大有小,有长有短。
随着她的晃动,纤细白皙的脚踝若隐若现。
不知怎么了,孟鹤川的脑中突然就回想起他们倒在火车卧铺上的那一幕。
女孩的脚踝也是这样无意间摩掐在他的小腿......
孟鹤川脸上发红,猛地站直了身子。
他的动作太大,连带着撞翻了桌上的水杯。
“鹤川哥,你没烫伤吧?”
阮晓慧终于找到机会插嘴,急哄哄地说:“我和白胭姐说过好几次,不能把水杯放在门口的桌子上,可是她,她就是不听,我也被烫伤过。”
她迅速拿过自己的毛巾,讨好似的想给他擦身。
孟鹤川却是本能的推开了摸上自己身上的手,“水不烫,没事,不用擦。”
态度不算冷漠,但却让阮晓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在他们从火车站到大队的车上,她明明看到白胭一直不要脸的黏着孟鹤川。
而孟鹤川也没推开她啊!
难道是自己摸的地方不对?
白胭望着阮晓慧轱辘转的眼睛就冷笑。
她床上站了起来,慵懒地伸了个腰。
这些天来她和阮晓慧共处在一个屋檐下,明里暗里被她坑过几次。
比如孟鹤川送来的衣服与日用品,她每次都能找到借口先挑,然后留下一些粗布老气的款式给她。
白胭懒得计较这些小事,但这不代表她愿意无端端被人扣上一口黑锅。
她斜着眼睨看阮晓慧,轻嗤一声,“不对吧?你烫伤是因为想趁着警卫员换班的时候从窗户偷溜出去,所以踩上了桌子又摔下来,我都没和你计较我的口杯被摔出一个豁口,你怎么还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了?”
阮晓慧急了,脱口而出:“你那天没睡着?”
白胭狡黠一笑,“你猜我有没有睡着?”
对付阮晓慧这样的绿茶,就是得当场反击,不给她留下一丝机会。
两个女孩之间的斗嘴对于孟鹤川而已不重要。
他凝视白胭,只问自己关心的话题:“今天的机会难得,你确定不去参加吗?”
白胭走到他面前,弯腰去捡自己的水杯。
衣料太短了,随着她的动作,露出一小截细腰,突兀地闯进孟鹤川的视线里。
男人的呼吸倏地乱了节奏。
白胭没有意识到孟鹤川片刻的失神,她重新直起身,偏过头看他。
因为休息得好,她的一双眼如水光潋滟,无声无息地撩动孟鹤川的心弦。
“不去。”
白胭将自己的水杯摆正,连眼皮都懒得掀,清脆果断地拒绝。
“为什么?”
“懒得动。”
阮晓慧见缝插针,“鹤川哥,如果白胭姐不去,我可以代替她去吗?”
“不行!”正说到关键时,孟鹤川想也没想就拒绝,
一转头,又是表情严肃地叫白胭的名字,“在办公室里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冒险留下你,祖国此时百废待兴,无论是谁,只要有能力,都需要贡献自己的力量。”
白胭在心里暗自腹诽,孟鹤川一个反派大BOSS,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同自己头头是道地讲道理?
但想归想,白胭总不会笨到直接开口。
她眨了眨眼,带着捉弄人的心思调侃,“孟总工,你与其给我扣那么大顶的帽子下来,不如直截了当地说你希望我去,看在真诚的份上,我说不定就改主意了。”
沉默片刻,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我是希望你去的。”
白胭凝着他,试图从消散的语调中去分辨那句话的真假。
孟鹤川这个人,不仅皮囊好看,偏偏还有一双含情眼。
认真说话的时候眼里头像是藏着漩涡,好似可以把人紧紧地往里吸引。
她可以在孟鹤川漠然或者发怒的视线中泰然自若地与他回怼,却无法抵抗住他真诚的‘攻势’。
难怪人家能做反派头子呢,能屈能伸,手段了得。
白胭吞了口唾沫,别开头试图不去看他,“你希望我去?”
“是。”孟鹤川不矫情,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想过了,队里急切的需要你这样的翻译人才,你在火车站出现的时机与逃跑的举措非常可疑,但我可以以身犯险,用我自己的时间去赌这一次。”
白胭在心里猛翻白眼,面上假笑,“请问孟总工口中的‘以身犯险’是什么意思呢?是你认为我会试图接近你,诱惑你,来窃取秘密资料吗?”
“你也不必着急往自己身上套,我说的这些也都是可能。”他说的话气人,但偏偏又一本正经,让人无可奈何。
见白胭抿着嘴迟迟未答,孟鹤川又问了一遍:“所以,你的决定呢?”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白胭的视线往哪儿落,他的长腿就往哪儿挪。
不偏不倚,身影始终跟在白胭眼前。
几个来回后,白胭被孟鹤川这种走哪跟哪的举动给搞得有些心烦。
在孟鹤川又一次靠近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蹙眉瞪着他,俏丽的五官因为微微动怒变得更加立体,“你别老围着我转!”
白胭本就是南方人,着急起来,语调会不自觉带上了吴侬软语的腔调。
乍一听,反而有一丝撒娇的意味在里头。
这下不仅是白胭,连孟鹤川的脸上也出现了不自然的绯红。
他负手转过脸,刚好看见自己上次送来,却被白胭随手丢在桌上的书。
修长的指节朝着书封敲了敲,“这本书送给你不是做摆设用的,特别是你,需要多看。”
白胭垂眼看过去——
是一本《作风建设大家谈》。
白胭胸前重重起伏两下,默念了一首完整的《莫生气》,这才把胸口的那股郁结之气给压了下去。
她不想再和孟鹤川进行这种无谓的斗嘴。
加上自己这几天本来对未来也做了决定,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先出门探探情况。
“我......”
“白胭姐!”
一直插不上话的阮晓慧突然拔高了嗓门叫她,“白胭姐,你这几天不是说身体不适吗?”
阮晓慧语速飞快,完全不想给白胭说话的机会,她将视线定格在孟鹤川的面上,“鹤川哥,白胭姐这几天的身体好像一直都不舒服,不如让她留在宿舍里休息,我......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
阮晓慧害羞地走上前一步,毛遂自荐,“鹤川哥,这几天我在宿舍里也想了不少,我原本就是想来京州找工作的,听说咱们队里正在招聘女队友?”
这几天白胭吃了睡睡了吃,都在补觉。
阮晓慧当然也没闲着,整日找机会与门口站岗的警卫员套话。
只是套出来的消息的真实性与准确性有多高,没有人能保证。
比如现在,阮晓慧是掌握了航天大队最近在对社会招人的消息。
但她画猫像虎,根本不知道大队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人才。
“鹤川哥,我想过了,我和你,有那枚肩章的缘分在,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离你更近一些......”
听见她提到了肩章,拒绝的话到了孟鹤川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可以吗?鹤川哥?”见他态度似有松动的模样,阮晓慧趁热打铁,“我这几天足不出户,待的人都要麻了,白胭姐不舒服,我就替她去吧?”
孟鹤川犹豫着。
阮晓慧来了那么多天,自己也没找机会和她问问肩章的事。
但如果她就是当年救了自己的女孩,自己对她的质问与怀疑反而变得很无情无理了。
“那好吧,你的身份不比她,之前我也提过的,你想出门的话提前和我说一下,是可以的。”
听见他的话,阮晓慧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她得意的瞟向白胭,“太好了,谢谢你鹤川哥,白胭姐不去,我陪你一起去呀!”
但她的笑还没两秒钟,清丽的声音倏的响起。
“谁说我不去?”
白胭利落地拿发圈扎了个马尾,露出精致的小脸。
阮晓慧恶心她好几天了,现在又摆出一副她是孟鹤川‘特殊照顾’对象的模样来,她不出手打脸,天理难容。
思及此,白胭扭头对着孟鹤川灿然一笑,“孟总工的邀请,我自然是要去的。”
半夜闹了那么一出,不知道是担心还是惧怕的情绪萦绕,白胭再难睡着。
她努力撑着眼睛,等天空翻出鱼肚白。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决定,这阮晓慧不是个省油的灯,孟鹤川本来也是六亲不认的反派。
自己还是不能坐以待毙,得找机会从他们身边跑路才行。
她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蹑手蹑脚地正想拉开门就跑。
结果谁想到,门外赫然站着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的小周。
两人一对视,小周张口就喊:“孟总工,她又要跑了!”
白胭被重新提溜回来,孟鹤川二话不说,咔嗒一声,又把他们两人的手重新扣了起来。
退了房,离下一趟火车到达时间还有大半天。
但众人无处可去,只能重新返回车站。
白胭气呼呼地走在他身侧,冷不丁刺他一句:“孟总工如果不造飞机,可以改行去熬鹰。”
孟长老道行深,白胭这样的小妖根本翻不出他的掌心。
原来昨天晚上,孟鹤川根本没有信任自己。
当白胭把房门一关之后,孟鹤川就和小周分好工。
一个人守上半夜,一个人守下半夜。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昨晚的孟鹤川明明分好了工,却一直是守到了天快亮才真正换了小周来盯梢。
并不是他不困,实在是眼睛一闭起,白胭那惹人厌的红唇以及细白的手指就会兀然地出现在他脑海中。
孟鹤川脸色古怪地沉浸在昨夜的回忆中,白胭也在思考着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眼下这种情况,孟鹤川是绝对不会放弃对她的监视。
那么她只剩下一个选择。
被动着跟着孟鹤川去京州,等查清楚她的身份后肯让她自行离开后,再另寻他路吧。
抱着这种想法,白胭在路程的后半段终于老实。
可除了上厕所以外,孟鹤川也始终没有松开自己与她之间的手铐。
白胭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可她不惹事,不代表别人不惹她。
这一趟车上的临时,孟鹤川只能让小周亮出了证件,临时占用了列车员的包厢。
她们一行四个人都坐在里头。
因为白胭的手和孟鹤川的手连在一起,她们坐在一排。
阮晓慧只能同小周坐在了一排。
但这并不耽误她对着孟鹤川献殷勤,一会问孟鹤川要不要喝水,一会问他看书累不累眼。
吵得白胭根本睡不着。
她掀眼皮看向阮晓慧的时候,阮晓慧还要扮作委屈样,“白胭姐,你怎么不继续睡觉了?昨晚没出事之前,你呼噜声打得可响了,所以我才睡不着半夜出门的......”
白胭在心里冷笑。
这阮晓慧果然是个低端的绿茶,无端端提起昨晚的事来恶心自己,还喜欢搞雌竞这一套。
她恐怕是看着自己和孟鹤川一直‘黏’在一块,生怕他们两人之间有点什么。
借着机会想在孟鹤川面前贬低白胭。
只可惜,孟鹤川听了没什么反应,手指掀动膝上的书本,静静的看书。
反而是小周那样的二愣子被绕进去,张口就问:“白胭同志,你会打呼噜啊?”
“是啊!”白胭大大方方地说着,“我不仅打呼,我还磨牙呢!”
“对对对,你确实会,白胭姐,你在家里也经常这么做吗?我听人家说,爱打呼的人是因为喝了太多酒导致的,白胭姐,你看来就像是很会喝酒的人,你是不是也是因为会喝酒,所以胆子才那么大的?不过白胭姐,我们女孩儿,私下烟酒还是少接触比较好。”
阮晓慧说完,还刻意瞥了一眼孟鹤川。
但他依旧毫无反应。
白胭也笑,歪着头说:“我酒品不好,所以平常不常喝酒。但我有的时候会梦游,听说我有一次梦游,去隔壁把别人衣服里的东西都给掏出来,戴到自己身上去了呢!”
阮晓慧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她哆嗦着嘴,半天不敢接话。
白胭懒得同她继续扯嘴皮子,哼了一声,索性用单手支撑着下颚,看窗外风景。
离京州还有六七个小时,在某一站停车等交汇的时候,月台上有周边的居民挑着的扁担里有橘子,挨个车窗叫卖。
橘子当季,绿油油的,看起来十分可口。
挑着橘子卖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娃,机灵得很。
见白胭多看了两眼,便逗留在她们车窗前游说她购买。”姐姐,俺家种的橘子可甜了,你长得漂亮,我送你一颗尝尝,不甜不要钱。
白胭吃了一次亏,这回不犟了,老老实实跟在孟鹤川身后走出了打靶场。
她这才发现原来在打靶场入口的旁边,有个不起眼的小拱门。
小周站在拱门处等着他们,一见白胭,小声地同她道歉,“对不起啊,平常我去后方都是走打靶场的捷径,所以一下子忘记告诉你,非相关人员要从拱门绕过去了。”
白胭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暗自记下以后小周的话,只能听一半。
虽然有一场乌龙,但有了孟鹤川带路后,确实方便很多。
只不过有得必有失。
白胭享受了孟鹤川带路的便捷,就得忍受他这一路上的盘问。
“你真的不认识谭贺桉?”
“不认识。”
“那你们刚刚站在打靶场外说了那么久的话,都说了些什么?”
“你觉得我们会说什么?
被叫做魏老师的人金发碧眼,一看就是外国人,但他一张口,说的却是纯正的普通话,“我很期待。”
“魏老师是外文学院这趟派来大队的主讲老师,他也是教师代表,这次的交流会,学院是派他留在大队里跟进咱们这次学习的项目。”
胡院长借机又介绍了一遍魏巍,“魏老师是哈佛的高才生,因为喜欢咱们五千年的文化,所以自愿来华做老师,他的中文水平很厉害,就连他的名字都是自己取的。”
魏巍含笑同各位打了招呼。
望着眼前的众人对白胭翘首以盼的模样,许晴晴心里头憋得不舒服了。
她阴恻恻地瞟了眼芝华,芝华立刻接收到了信息,刁狡地插话:“我听说这位女同志不仅本事高,长得还很漂亮?”
陆振华平日里一贯和蔼亲人,虽身居高位但也没有什么领导架子。
加上问话的又是下属的女儿,他没多想笑呵呵地应了,“确实是个漂亮的小丫头。”
说到兴头上,陆振华扭头,毫不吝啬地同胡院长夸奖,“水灵灵的,嘴巴又甜,听口音好像是苏南一带,那天鹤川带着她来,张口伯伯闭口伯伯地喊,把老章都喊得合不拢嘴,整张脸都笑开了花。”
许团长是泥浆血雨中拼出来的糙汉子,四十岁了才得了许晴晴这一个宝贝女儿。
他老早就知道了许晴晴的心思,并且在心里也认同了孟鹤川是自己未来女婿的人选。
乍一听陆振华夸了别人没夸自个女儿,不乐意了,“这句话我可不爱听了啊,能有多漂亮?有我家闺女好看吗?”
“都漂亮,都漂亮。”
“晴晴是典型的京州大妞,豪爽大方,但江南也是出美女的呐,许团长,咱们现在是新世纪了,女孩儿也是半边天,百花齐放才好看嘛!”
胡院长会说话,只言片语中既缓和了气氛,又调动起了周围人对白胭的期待。
大家纷纷止了话题往门口走,就等着白胭露面。
被女儿挽着的许团长故意落后两步,压着声音问许晴晴,“晴晴,鹤川带回来什么女人?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你不着急吗,还那么傻傻地跟着去看?”
他上下打量了下自己女儿,“你虽然打小就漂亮,像你妈妈,可今天不多打扮打扮,万一真被抢了风头怎么办?”
“爸,你别担心!”
许晴晴唇上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笑,“这几天队里都在传鹤川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貌美如花,哼,是骡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知道了吗?而且啊,有的时候,期望越大,失望的打击才会更大呢!”
正说着话,门口晃来一个身影。
大家的脖子纷纷伸长,期待的目光齐刷刷地往门口瞧。
迎面走进的确实是一名女孩。
只是那女孩子皮肤黝黑,脸盘圆润,步伐胆怯。
根本称不上水灵灵的漂亮。
举手投足之间更不大方,因为一进门瞧见那么多人杵在门口直勾勾的望着她,吓了一跳,扭捏地扯着裙摆,踩着皮鞋哒哒响。
加上她身上大红大紫挂了好多元素,乍一看,颇为可笑。
芝华眼神闪了闪,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去拉她,“同志,就是你吧?你就是孟总工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位女同志?”
芝华背对着大家,站着的角度很刁钻。
从旁看她好像只是轻轻一拉,实则只有她自己明白,方才的那一拉拽,她可是用了十层十的力,直接把还没习惯高跟鞋的阮晓慧给拽了个重心不稳。
哐当一声,阮晓慧前脚才刚进大门,后一脚就直挺挺地扑倒在地。
魏巍离得最近,他绅士做派,跨步上前,伸手扶起阮晓慧,“Are you alright?(你没事吧)”
阮晓慧一脸迷惘抬头,她从来没有见过外国人。
遽一看眼前的男人是个金发碧眼高鼻梁,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挪动着屁股往后躲。
又听见他嘴里叽里咕噜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阮晓慧愣了半天,突然尖着嗓子冒了一句方言:“恁说的是啥呀,俺听不懂。”
周围冷了一瞬,听不懂方言的魏巍眨着无辜的眼睛看了看胡院长,仿佛在问,不是说眼前的女孩儿是个精通英文的小专家吗?
芝华夸张地喊:“不会吧?不是说孟总工带回来的女同志是个厉害的翻译员?她怎么会听不懂外国老师说的话呀?那她给孟总工翻译的文件,到底对不对?不会是有问题的吧?”
陆振华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门口又有身影走近。
“我脚不疼了,我自己走吧?”
“下了台阶你再自己走。”
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响起,众人寻声看过去。
一身红裙的女孩有着相当漂亮的脸蛋,肌肤莹白透粉,薄薄涂了层口红的嘴唇柔软丰润,说话时一张一合,配合着她的长睫轻轻往上一挑,任谁看了心里都会为之一动。
“咦?”
眼看着门口站了一溜的人,其中还有自己初来航天大队就被孟鹤川带去见了的陆主任,白胭有些发愣,“这是?”
随着她的视线右移,除了陆主任,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以及一位外国人。
甚至还瞧见了下午就撞见的‘霸凌小团队’。
许晴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错愕地喊着:“鹤川?”
她震惊的眼神从孟鹤川移到了他的手臂上,上面正挽着白胭又细又长的手。
白胭在片刻中反应过来,她迅速将自己的手从孟鹤川的臂弯里抽出来。
如果没猜错,眼前乌泱泱站着的人应该就是刻意在等着他们的。
“主任,胡院长,许团长。”孟鹤川偏头介绍,“各位,她就是我这趟南下带回来的人,白胭。”
“白胭。”
他顿了顿,又侧身,依次提醒白胭打招呼,“主任你见过了,这位是许团长,这位是胡院长,这一位是......”
孟鹤川的外公虽有四分之一德国血统,但他从记事起,母亲极少提到外公一家,更别说与他外公家有走动。
所以即便孟鹤川长相有八分之一的异国风情,但他的英文水平也仅限于在高中学习的一些基础文法而已。
魏巍见他介绍到自己,不确定地看了看胡院长。
经历了方才阮晓慧的事,魏巍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中文向白胭介绍还是用英文介绍。
正发愣,白胭却大大方方地跨前一步,伸出手:“Hello, My name is Bai Yan, its nice to make your acquaintance,你好,我是白胭,很高兴认识你。”
白胭扑哧一声笑出声。
许晴晴听得懂前半句听不懂后半句。
方才在台上她就看着白胭与魏巍靠在一起叽里咕噜,将所有的外籍老师的注意力都给吸引走了。
现在见她竟还敢‘嘲笑’自己?
想到这里,许晴晴气不打一处来,噔噔噔地跑到白胭面前,“你是什么意思?”
“你需要我帮你翻译这句话吗?”
白胭从来不是软柿子的性格,加上她已经清楚了眼前的许大小姐对自己可不算友好。
进门的时候瞧见他们一群人围着阮晓慧就能猜出,恐怕他们是误会了阮晓慧就是自己,想当着众人的面给她一个下马威。
既然没法同她安安稳稳地相处,那就只能先露出獠牙。
至少不能让许晴晴以为她好欺负,让她懂得要知难而退。
毕竟她接下来可是得在大队里长待,如果许晴晴联合着文工班的那群女孩没事就来找她麻烦,她还想不想过好日子了?
许晴晴一噎,既听不懂那句话,也拉不下脸来问。
气鼓鼓地给芝华使眼色。
芝华眼珠子一转,挤上前来,“晴晴,也许是你误会了呢?小白同志之所以看不上我们的表演,或许是因为她有着更好的节目呢?”
适逢台上的音乐刚好停下来,转了一圈不了解状况的陆振华和胡院长走了回来,“是谁还有更好的节目?”
“她呀!”芝华很快就反应过来,不想给白胭推脱的机会,“刚才小白同志说了,她想上台表演!”
“芝华同志,你怎么......”魏巍着急了,想替白胭说话。
“魏老师,你刚才同白胭在我们文工班表演的时候一直在咬耳朵,难道不是她在和你说要有节目要表演吗?”
魏巍是个绅士,他虽友善开朗,但平常也只是在京州大学教教课,做学术研究。
接触的人都是单纯善良的大学生,很少碰上像芝华这样对谎话能够信手拈来的女孩。
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怎么替自己和白胭解释。
孟鹤川也跟着走了过来。
白胭本以为自己是他带来的,他至少会在许晴晴发难的时候替自己开口说两句。
不料才刚和他的视线相交,孟公子就淡淡地撇开了视线。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白胭却还是读懂了他移开视线前的眼神含义。
‘自己惹的祸自己消’
陆振华笑看白胭,“真的吗?小白同志还能表演节目?那可真是能文能武了,那咱们可得好好期待一番了!”
众人跟着他这句话,目光期待的,齐刷刷的看向白胭。
白胭骑虎难下。
说不表演吧,这明显同她想要在几位领导面前立的人设略有不符。
显得自己好像很没胆量,说不定还会被减扣了印象分。
说表演吧,她倒也不想学着许晴晴那猴屁股似的妆容,上台去跳健美操。
思来想去,找不到折中的好办法。
她重新看向孟鹤川。
在这里,她唯一能够称得上‘老相识’的也只有他了。
从金陵到京州,白胭也摸到了孟鹤川脾气的门路。
这个男人看似冷漠,成天板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
但骨子里他还算是绅士,白胭几次的刻意示弱都在他身上‘占’到了便宜。
她动了动嘴,悄无声息地用嘴型叫他,‘孟鹤川......’
本还想偷偷的双手摆个求帮忙的姿势。
没想到下一刻他老人家好像猜出了白胭的做法,唇边勾起了一抹了如指掌的笑。
直接扭开了头,无视了白胭的求救。
当白胭还沉浸在被他直截了当拒绝的震惊当中时,又听见人群里冒出一句怯生生的话,“白胭姐确实很会唱歌跳舞,我们在306的时候,她常常唱到半夜也不停呢!”
她看过去,一直被人忽略的阮晓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她这句话说得有意思,不管是从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在给白胭下套。
既点出了白胭有本事能上台表演,又借机给白胭扣了顶不顾别人休息还要唱歌,狂妄自大的帽子。
真是狠毒的招数。
白胭眉头刚皱起来,就有人上了勾。
芝华夸张地连啧好几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一把拉拢阮晓慧,仔细问着,“小白同志这段时间可是和你住在一起的,她天天唱歌唱到半夜,这不是打扰别人的休息吗?”
阮晓慧将活体绿茶的本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要哭不哭地扯出笑,“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听到几位姐姐在说白胭姐想唱歌,所以才想起来这件事的!”
她又扭捏地看向白胭,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白胭姐,我没给你惹麻烦吧?”
戏台都给自己搭好了,白胭很难再推脱。
她的唇边勾起一抹笑,那双杏仁眼里带着被挑衅后的凌厉,“孟总工邀请我来参加欢迎会的时候,可是没有说过需要我上台表演节目的。但小许同志对自己的表演那么没有自信,小阮同志也觉得她的表演很枯燥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献丑一二。”
白胭说话的时候,刻意拔高了语调,整个人带着不好欺负的傲慢。
她朝着陆振华与胡院长点了点头,“主任,如今咱们可是八零年代的新青年了,改革春风吹满地,就算是大队里的欢迎会,也可以不因循守旧,来点刺激的表演,也是可以的吧?”
陆振华虽上了年纪,但他心态一贯年轻,对于白胭这句话也起了兴趣,“哦?这么说来,小白同志是要给我们注入新鲜血液了?”
白胭眨了眨眼,“主任允许吗?”
“小姑娘勇气可嘉,我们自然期待!”
白胭得了定心丸,视线在众人面前一一划过,最后从孟鹤川身上收了回来,“那就献丑了!”
孟鹤川望着火红的背影走向舞台,最终还是没忍住。
他跨步拦下她,“白胭,大队里都是自己人,如果你真的不会表演,就算了......”
白胭借着角度,只朝着孟鹤川一个人努了努嘴,“孟总工,现在才想起来帮我,是不是太迟了?”
孟鹤川一愣,表情有些不自然。
方才自己不是没有发现白胭的求救信号。
只是他想着白胭方才和魏巍贴的很近,又和谭贺桉好像有了丝许联系。
他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会惹事。
莫名其妙的,孟公子的心里就泛起了一阵古怪的吃味。
想让她受点小苦头。
他轻咳一声,将语调放缓,“你别闹了,我去和主任说,你别上台了。”
说完就要转身。
衣袖却被人轻轻拉住,白胭脸上没有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反而一脸坦荡,“不用,我准备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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