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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重生:从零开始的异世界攻略张昊然刘海儿无删减+无广告

酒馆老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鬼啊——!”伴随一声凄厉惨嚎。再、再、再、再度死而复生的张昊然,如诈尸一般,猛然从床上坐起。他的面孔扭曲得不成样子,冷汗如细雨密布,浸湿了全身。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张昊然一把抱起枕头,蜷起身子缩在床角,瑟瑟发抖。似乎仍然沉浸在那“回头杀”的噩梦中,无法彻底清醒。“尼玛,这开局有毒吧,贞子都整出来了,午夜凶铃吗?这怕是没十年脑血栓,都写不出的剧情啊!”上一位兄弟的惊悚遭遇,给张昊然带来了严重的心灵污染。其中蕴含的信息量,过于硬核,完全超出了他的理性认知范畴。“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还风流?俺风流你奶奶个腿儿!”还没等张昊然对自己破碎的心灵进行重建,婉转如百灵般的轻声慢语,又在门口响起:“公子该起了,主家老爷今日过寿,早早便要敬...

主角:张昊然刘海儿   更新:2025-01-22 16: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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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昊然刘海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无限重生:从零开始的异世界攻略张昊然刘海儿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酒馆老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鬼啊——!”伴随一声凄厉惨嚎。再、再、再、再度死而复生的张昊然,如诈尸一般,猛然从床上坐起。他的面孔扭曲得不成样子,冷汗如细雨密布,浸湿了全身。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张昊然一把抱起枕头,蜷起身子缩在床角,瑟瑟发抖。似乎仍然沉浸在那“回头杀”的噩梦中,无法彻底清醒。“尼玛,这开局有毒吧,贞子都整出来了,午夜凶铃吗?这怕是没十年脑血栓,都写不出的剧情啊!”上一位兄弟的惊悚遭遇,给张昊然带来了严重的心灵污染。其中蕴含的信息量,过于硬核,完全超出了他的理性认知范畴。“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还风流?俺风流你奶奶个腿儿!”还没等张昊然对自己破碎的心灵进行重建,婉转如百灵般的轻声慢语,又在门口响起:“公子该起了,主家老爷今日过寿,早早便要敬...

《无限重生:从零开始的异世界攻略张昊然刘海儿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鬼啊——!”

伴随一声凄厉惨嚎。

再、再、再、再度死而复生的张昊然,如诈尸一般,猛然从床上坐起。

他的面孔扭曲得不成样子,冷汗如细雨密布,浸湿了全身。

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张昊然一把抱起枕头,蜷起身子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似乎仍然沉浸在那“回头杀”的噩梦中,无法彻底清醒。

“尼玛,这开局有毒吧,贞子都整出来了,午夜凶铃吗?这怕是没十年脑血栓,都写不出的剧情啊!”

上一位兄弟的惊悚遭遇,给张昊然带来了严重的心灵污染。

其中蕴含的信息量,过于硬核,完全超出了他的理性认知范畴。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还风流?

俺风流你奶奶个腿儿!”

还没等张昊然对自己破碎的心灵进行重建,婉转如百灵般的轻声慢语,又在门口响起:

“公子该起了,主家老爷今日过寿,早早便要敬天地,后还要祭祖,去的迟了可少不得要担些责骂。”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娇躯,熟悉的面容。

梦魇般的恐怖场景,再度扑面而至。

“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张家大少,一副活见了鬼的慌张模样,给小丫鬟着实吓了一哆嗦。

她摸了摸自己脸颊,带着关切轻声询问:

“公子是不是被梦魇住了,奴家是巧儿,可不是鬼哩。”

“那个谁,你还敢说自己不是鬼?”

张昊然将全身塞进棉被,挤进床角,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面容极度扭曲。

他的举止呈现出的惊悚、厌恶、恐惧,显然不是能装出来的恶作剧。

没来由的被无端指责,小丫鬟哪受过这委屈,眼圈登时就红了。

她将水盆重重放在案几上,转身便要夺门而出。

“别走!过来,到我枕边儿,啊呸!到我身边来!”

小萝莉的身形闻声一顿,缓缓转过身,踱步到床榻前,满脸的梨花带雨:

“不是不睬我么,怎就又不让奴家走了。”

未等其诉完委屈,张昊然心一横,用力攥住丫鬟仿佛象牙雕成的光嫩小手。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热,他这才长出一口气。

有温度,很柔软,不是阿飘。

可由于自己手掌过于冰冷,张昊然愈发感到,掌心温热之物,摸起来舒服的紧。

一时间,竟又忘了松开。

“公子,公子你做什么?”

“手好冷,让我就蹭蹭,蹭蹭就好。”

“公子,公子,这时候不合适。”

这时候?

不合适?

怎么感觉,这里面信息量有点儿大啊!

瞧着小萝莉红彤彤的俏脸,张昊然浑身一激灵。

尴尬地松开手,他装模作样咳嗽了两声:

“唐突了,唐突了,早先做了个噩梦,脑子浑着呢,这会儿方有些清醒。”

“嗯,奴家不敢埋怨公子,听,你嗓子都喊哑了,奴家先去给公子端些茶水来。”

望着丫鬟翩然离去的背影,张昊然强迫自己开始冷静思考。

可一番思来想去,丫也没琢磨出个像样的法子。

躲在井里,还是眼下最佳选择,但女鬼的麻烦,又着实避不开。

“唉,我太难了!”

双手用力揉搓着头发,猛然间,张昊然窜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决定,先试着跟贴身丫鬟好好聊聊,多少培养下感情基础。

没准儿,女鬼念及旧情,还能来上一段人鬼情未了。

万一?

这过程中,把生米煮成了熟饭?

“啧啧,莫非,这小丫鬟就是传说中的未来可妻?”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愈发龌龊,张昊然猛地甩了甩头,将那一股子邪念抛到九霄云外。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这小丫头才多大,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真要是发生点什么,怕是到时,人家做鬼都放不了他。

没一会功夫,丫鬟巧儿已然端着茶盘,盈盈步入卧室。

张昊然端起茶壶,手感温热。

有感于小萝莉的体贴周到,小伙觉得,自己需要说点什么打开僵局,于是脑子一抽:

“那个谁,对,巧儿,你原先的名字叫啥?”

听闻此言,丫鬟一时心头小鹿乱撞,一抹红晕直接连到耳根。

她迟疑片刻,才扭扭捏捏道:

“公子,公子问奴家这个干嘛?”

小萝莉的神态,让张昊然脑子里,突然蹦出了羞涩可人、含苞待放、任君采撷等诸多形容词。

他顿觉口干舌燥,呼吸有些急促,不由心下暗讨:

“苍天可鉴,我这算是在撩么?你给我清醒一点,她,可还是个三年起步啊!”

错觉吗?

会不会,是我自作多情?

过往学生时代多次表白失败的感情经历,教会了张昊然一件事: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深深吸了口气后,被荷尔蒙充斥的大脑瞬间冷却,张昊然摆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内个,我就问问,你别多想。”

神特么你别多想!

这话刚说出口,张昊然就后悔了。

为了掩饰尴尬,他赶忙端起茶壶,咕咚咕咚灌起水来,仿佛这样就能把心中的慌乱都咽下去。

“哦,奴家,奴家小时被娘亲唤作贞環。”

噗!

一听这名字,张昊然嘴里一口淡茶,喷浆而出。

看着小丫鬟诧异无助的面孔,他赶忙圆道:

“这名字好,这名字秀气,听起来就像是个大户人家。”

万万没想到。

自己这句随心之言,竟引得小丫鬟眼圈瞬间通红,泪水流得止都止不住。

面对这种名场面,张昊然说实话,心有点儿慌。

甚至,忍不住想要逃跑。

纵使不知因为什么,但他心里仍止不住疯狂吐槽:

“这算是直男癌晚期,没救了吧,特么开口就是绝杀?或许,自己单身这么些年,也不能全怪姑娘眼瞎。”

一番宽慰下,张昊然最终还是掌控了局面。

在小丫鬟的娓娓诉说中,他这才明白了此间因果。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话说十年前,张家和贞家,都是临安城里的富户,两家甚是交好。

然而,所有的祥和、温馨、宁静,都被一场突然降临大周的迷雾所打破。

起初,降临的雾团还只是星星点点。

仅仅大半年的光景,这些诡异雾团就迅速侵占了周王朝的大部疆域。

由于古代信息闭塞,很多城池,甚至没有得到任何示警,便被迷雾彻底吞没。

朝廷派了大量兵马深入探寻,可没有一个人,能从迷雾里面活着出来。

张家之所以会幸免于难,还要多亏家族生意帮衬。

他们走货多以马帮经商所致,所以提前得到了有关迷雾的恐怖信息,并悄悄做好了撤离临安城的准备。

对于此事,张老爷多年来一直讳莫如深、守口如瓶。

而官府亦是如此。

原因很现实。

伴随广阔疆土的丧失,大周根本没有那么多粮食,去养活远超负载的人口。

为了不造成国家动荡,为了保住剩下活着的人,为了保住大周皇族的统治地位。

朝廷,只能彻底封锁消息,任其在迷雾内自生自灭。

张老爷常年混迹江湖,对此也心知肚明。

与千百座城池一样,临安城,亦成为了朝廷的牺牲品。

当迷雾到来的恐慌,蔓延全城时,张家早已人去楼空。

而贞家,虽提早半日出逃,但为时已晚。

迷雾,不仅带来了恐慌,更造成了时局的混乱。

流民里的富户,亦成为了打家劫舍盗匪眼中的肥羊。

逃亡的路途中,贞家的财物,很快被劫掠一空。

家中男丁被杀光,活下来的女眷亦被强人掳掠。

因为年纪尚小,贞環辗转落入了人牙子手中。

不幸中的万幸,在京城,张家主母动了恻隐之心,发现并买走了她。

故事经过,大抵如此。

其中很多隐秘环节,都是小丫头跟老夫人这些年,无意间听到的。

命途多舛,岁月无声。

就这样,贞環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千金,沦落为了张昊然的贴身奴婢。

听到此处,小伙不禁心生感慨: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呐。”

十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

很多记忆变得模糊不清,但小丫头,却依然记得自己原来的名字。

记得,那段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

听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张昊然沉默了。

即便,这个故事里包含了许多未知信息,但他却一时没心思顾及。

对贞環来说,此时的张家就是一棵大树。

而张昊然,就是将她与大树捆绑的绳索。

哪怕将来,只能换到一个通房丫头的名分。

她要的,也仅仅是在乱世苟活下去。

“没毛病,同是天涯沦落人,咱活得都不易啊。”

张昊然,多少有些惺惺相惜。

轻轻抚摸女孩柔顺的秀发,攥住女孩纤细的手掌。

几番张口欲言,却发现自己给不了女孩任何承诺,他更不敢说出实情。

此时此刻,再刚烈的直男,也无法去打碎女孩心中最后的幻梦。

心中空有凌云之志,奈何手无缚鸡之力。

或许,这才是人生的真实写照!

张昊然,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加晓得,装逼是需要本钱的。

但他的行为,或许让小萝莉会错了意。

小丫鬟紧紧倚靠在他的胸前,声音柔和地低语:

“公子就当我在胡言乱语吧,其实,奴家能一直陪在公子身旁,就很满足了。”

这突然亲昵的举动,让张昊然顿时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哎呦喂啊,可否莫要如此煽情!

環環,哥心里明白,你是馋朕的身子,但这不叫爱。

哥也不想骗你,咱是真不一定靠的住啊!

张昊然可不是坐怀不乱的主,此时此刻,内心情绪翻涌,头大如斗。

而小丫鬟,不知何时又从何处掏出了一个绣着七彩花卉的红色荷包,悄无声息地塞进了他掌心之中。

“哒咩?怎的还有荷包,这莫非是定情信物不成?”

握着丫头的贴身饰物,张昊然瞪大了眼睛,一脸愕然。

注视着小萝莉转身离开的背影,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仓皇开口:

“環環,算哥求你了,今日午时,你千万莫要前往西宅后院那口古井之处!”


“哈哈!啊哈哈!咳!咳!一剪梅,真是好名字,一剪下去,啥都没了,噗!不行,你容我笑完,哈哈哈哈!”

那惨无人道的笑声,在空旷的后院中回荡不绝。

张昊然在脑海里,就像被按下了循环播放键,不断地响起《一剪梅》那缠绵悱恻的旋律。

似乎感觉这气氛还是差了点火候,这小伙子居然还扯着他那公鸭嗓子,清唱了两句。

直到笑得自己气喘吁吁,他才开口道:

“易总呐,我本来还以为你爹是因为崇拜什么污王,才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闹了半天,原来是早有预见啊!”

死太监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阴阳怪气地说道:

“有心了,难得你还能记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坦白说,咱家对你可没什么印象,但听你这意思,我是在你心里住了十年吗?”

“嗯?住了,十年?我特么,造孽啊!”

张昊然脸色一僵,感觉被冒犯到了,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他抬起脚,对准死太监又是一顿乱踩:

“龟儿子,你态度好点哈!搞不搞得清楚状况,现在是哪个在掌握局势!”

易剑梅冷哼一声,脸色依旧淡然,一副完全没把张昊然放在眼里的模样。

“嘿,来劲了是不是?”

张昊然心头野火喷薄欲起,但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

即便这货真是个硬骨头,也不可能一声都不吭啊?

莫非,他的身体早已失去了知觉?

扑哧!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被一刀捅穿大腿的易剑梅,嘴角一抽,再度给张昊然递了一双白眼。

小伙权当没看见,只是微微摇头叹息:

“果然没感觉,可要是这样的话,那虐他也没啥乐子啊!”

唔,还是先套套信息,再给他个了断!

暗自到这里,张昊然抱着试探的目的,暂时按下了心头怒火:

“死太监,按江湖规矩,我现在就该灭你的口。但是嘛,咱毕竟是老熟人,给你个机会,回答的好,不排除留你条狗命,回答的不好,那......”

“呵,有点意思,这调调倒符合杂家胃口。”

没成想,易剑梅却不按常理出牌,颇带玩味般瞥了一眼张昊然,接着连珠炮似的反问道:

“你是想了解先前发生了什么?还是,明知道小鬼情人为你殉情自爆,却选择自我欺骗?是为自己的怯懦忏悔?还是源自内心可笑的尊严?又或是,你只想知道,张家为什么会被灭门?”

嗯?

没搞错吧,他咋啥都知道?

不对,不对,丫挺的,咱俩到底是谁在审问谁啊!

一连串夺命犀利的问题,让张昊然当场懵圈,某些问题甚至直击他内心的痛处。

张昊然瞬间炸毛,恨不得立即提刀猛戳!

“龟孙子,别特么扯淡,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说点爹感兴趣的,否则,让你死都死不痛快!”

紧贴喉管的冰冷刀锋,并未让易剑梅产生丝毫畏惧。

面对张昊然强硬挤出的凶恶嘴脸,死太监竟翻了个白眼,摆出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想做什么,随你喜欢。不过嘛,咱家承认自己大意了,没想到,这世间,还真有人把幽冥种调教出了灵智。”

调教?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怎么突然有种自己好渣的感觉。

死太监,你那夹带欣赏的眼神,是想表达几个意思?

次奥!易剑梅,我告你诽谤啊!

死太监没有理会张昊然丰富的内心活动,语气再度变得尖酸刻薄:

“至于为什么来张家,你都拿到了碎片,还有必要多此一问吗?”

便宜老爹临终前的托付、张老五英勇赴死的身影,小丫鬟脸上的俏皮,如幻灯片般,一幕幕浮现于眼前。

一种苦涩的感觉,逐渐涌上心头。

张昊然紧攥刀柄的指关节,隐隐发白,紧咬后槽牙质问道:

“你们这帮丧良心的人渣!败类!禽兽!为了块碎片,就屠戮张家百十来口人,如此狠毒,就不怕遭天谴吗?”

“良心?天谴?哈哈哈哈哈!”

仿佛是听到了一句天大的笑话,易剑梅眼含蔑视,边笑边摇头,语气中满是嘲讽:

“十年了啊,没成想,天选者中竟还有圣母存在。怎么?是想让咱家夸你可爱的像个憨皮?还是,不知羞耻的扮天真!”

未等张昊然再次动怒,死太监却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要说天谴,或许真有吧。毕竟,人,都得为自己的过错承担后果。早知道碎片被你拿走,咱家直接找你不就完了,也不至于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

听闻此言,张昊然强压下心头怒火,脑海里却一阵恍惚。

如果自己吸收碎片的事情能早点被人知道,张家满门是不是就不用死?

如果自己当初挺身而出,那个小丫鬟,是不是能平安活下来?

如果......

太多的如果,太多的可能,太多的变数。

张昊然一时理不出头绪,但或许,他还有机会扭转乾坤。

自己能改变一次命运,就能改变第二次!

借无限重生的逆天能力,只要一切回到原点,他认为张家这个故事,必定存在一个完美结局。

易剑梅摆出一副王之蔑视的姿态,打断了张昊然的沉思:

“至于良心?呵,可别跟咱家玩道德绑架,小子,你应该玩过电子游戏吧。”

这问题问得着实有些突兀,张昊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出于惯性点了点头。

此情此景,他很难把“良心”和“电子游戏”两个词联系在一起。

“你玩虚拟游戏的时候,假如因为剧情需要屠戮一城人,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嗯?这有关系?”

面对死太监挑衅式的提问,张昊然心下颇有些迷惑。

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己曾经玩《上古卷轴5》时的一些情景。

因为不小心弄死村里的一只鸡,结果导致自己被全村村民追杀。

又因为失手杀了个村民,角色又被全游戏的卫兵通缉。

迫不得已,张昊然将整座雪漫城的NPC守卫屠戮得一干二净。

这便是一只鸡引发的血案。

但那毕竟只是个游戏而已,硬扯到良心上,似乎过于上纲上线。

莫非,死太监真正想表达的是:

这座异世界,本身就是个虚拟现实游戏,我与他,都是游戏里面的玩家?

这一刻,张昊然愣住了。

不得不承认,屡次重生的他也有过这方面的思考,但张昊然很快摇了摇头:

“我信你滴邪,别在这偷换概念,张老爷子、老五、环环,他们可不是数据,他们有血有肉,是活生生的人!”

面对张昊然的恼羞成怒,易剑梅似乎对此司空见惯,眼含不屑道:

“你如何知道他们不是数据?或者,咱家把这个问题再延展下,曾经活在地球时代上的人类,例如我和你,又何尝不是一串代码?”

轰!

毫无征兆的脑洞大开,炸得张昊然直接懵逼,双眼呆滞。

联想到自己可以反复重生的离奇事实,他忍不住扪心自问:

“难道,我只是个活在虚拟世界的NPC?我的过去,难道只是一场地球Online的超大型模拟游戏?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吧。”

层层逻辑嵌套,快给小伙CPU干烧了。

他甚至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确定自己没有误入《黑客帝国》的电影片场。

“这是碰到高手了呀,不愧是邪教高徒,悬点被你给绕进去!”

张昊然突然发觉,自己似乎从一开始就被死太监牵着鼻子走。

为了寻找更多线索,他没心情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反问道:

“死太监,我不关心眼前是虚拟还是现实,我就问一句话,你是如何知道灵骨碎片藏在张家?”

张昊然的反应令易剑梅稍感诧异,眉头微微一皱:

“哦?有点意思,作为一名天选者,你应该知道迷雾吧。”

“迷雾?”

小伙心下一惊,猛然然回想起,小丫鬟曾经对自己讲过的那段故事。

作为贞家破败的罪魁祸首,张昊然对此一直充满好奇。

他也很想知道,令无数人闻之色变的迷雾,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思索至此,张昊然装出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废话,我当然知道迷雾,可这跟老张家有何关系?”

“啧啧,小子,你演技不过关啊,倒是有点意思,咱家还是头一回碰见没进过迷雾的天选者。你该不会,在张家宅了十年吧?也是,想必是做了十年的纨绔子弟,难怪会这么菜!”

此言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要不是地面太硬,张昊然都能用脚趾抠出个三室一厅。

死太监的嘲讽让他愤怒不已,更多的是被人嫌弃的屈辱。

“二椅子,丫给脸不要脸是吧,说,你咋知道碎片在张家?迷雾又是个什么玩意?一条条交待清楚,再多说一句废话,老子分分钟弄死你!”

面对张昊然的咄咄逼人,易剑梅摆出怕了、怕了的敷衍神态:

“呵,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咱家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迷雾,也被称为天选者的洗礼,其实就是一种选拔试炼。”

“试炼?”

“当然,你是例外,被支配者召唤到这一世界的地球人,基本上都会诞生在迷雾里,只有走出迷雾,才有资格成为天选者生存下去。”

这话唬得张昊然瞠目结舌:

“等等,你是说全球?不是只有海岛上的人,才会穿越到这个世界吗?”

易剑梅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直到遇见更多的天选者后,咱家才明白,怕是整个地球的人,都被传送过来了!”

听闻此言,张昊然一脸“你逗我”的表情看着死太监:

“全,全球?你是疯了吗!”


“相爱相杀啊!”

“神特么相爱相杀!老沙,再扯犊子,我告你诽谤啊!(真实)”

沙鹏飞讪讪笑了笑,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算了,你和老易的关系我也不想问,只是,作为当事人,你当时干嘛去了?”

“他让我去取铁粉,好吧,我也不知道用铁粉要干嘛?”

针对这句话,视网膜系统迟迟未能给予判定,这顿时引起沙鹏飞的警觉:

“怎么,你连铁粉的用处都不知道?”

“我该知道么?”

张昊然为掩饰尴尬,装成没事人似的,打着哈欠道:

“实话实说,我连幽冥体是怎么来的都不清楚,如果你方便给我讲解下,易剑梅的身子,我就承惠就送你了!(真实)”

“哦,这么说,你的确与易剑梅的死无关。”

也不知出于失望还是松了口气的缘故,老沙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至于幽冥体的来路嘛,兄弟,你知道意识是什么吗?”

“一种能量,可以贯穿所有维度。”

“额,你说得对。”

沙鹏飞感觉,自己心里一堆话似乎没了着落,旋即又沉思片刻:

“意识有部分电磁波的特性,是能量场能的一种外在表现,但这种能量场极其微弱,只有在微观量子领域内才能体现,如果觉得这解释过于拗口,也可以用灵魂替代。”

“灵魂?”

张昊然眼珠子转了转。

摆出一副不懂装懂,偏偏又恍然大悟的模样。

这种憨皮行为,看得老沙满脸不自然:

“你知道21克理论吗?”

这回,张昊然很是识趣地摇了摇头。

“在上世纪80年代,这种理论在科技圈曾一度兴盛,所谓的21克,就是指人在死亡的瞬间,身体会失去21克的重量,故而,学术界的某些人将其定义为灵魂的质量。”

没有理会张昊然的瞠目结舌,沙鹏飞继续阐述:

“人死亡后,脑微管的意识力场会呈现波纹离散,但距离完全离散有个过程,特别是在死亡瞬间受到巨大刺激时,意识场会处于激发态,场能引力维持时间会变得更长,灵魂暂时会凝聚为一种极为特殊的混沌体。”

明明说的都是人话,可连在一起,张昊然却完全听不明白。

见小伙这副模样,沙鹏飞递给他一双关爱傻X的眼神:

“你知道光晕效应吗?”

张昊然眼神木讷,惯性使然的摇了摇脑瓜。

“怎么说呢?”

沙鹏飞沉思片刻:

“举个简单的例子,明亮的灯泡在关闭电源后,有时会出现短暂的光晕,同样道理,人脑在死亡后,也会留存短暂的电磁余波,在某些具备特殊体质的人身上,这种余波更为持久,换用另一种说法,就是此人的灵魂异于常人。”

张昊然再次恍然大悟:

“所以,这就是幽冥体的由来?”

“你丫真不懂就缝上嘴,这点能量能干屁吃,普通人连个灯泡都点不亮!”

看到张昊然一脸吃瘪,沙鹏飞终于找回了拿捏话题的姿态:

“在这个世界,形成幽冥体需要两个条件:其一,大量的激发态意识体;其二,碎片诱导!”

“碎片诱导?”

“灵骨碎片在未被吸收前,会持续向外衰变辐射出另一种特殊能量,类似于一种纯能态的辐射波,这种灵能的逸散效应,真理教称之为幽能。”

“幽能?我去,听起来好神奇的样子!”

“打住,我不需要捧哏!”

给了张昊然一个你丫闭嘴的白眼后,老沙继续道:

“幽能对意识场的吸附效应极大,不仅能让离散意识体彼此间形成强大稳定的胶黏力,还会增幅意识弦振动频率的共鸣效应。”


“小友这是何意?”

“这位大爷,你不讲究啊,东西我是带来了,但你总得给点表示吧!”

嘶!

这夹枪带棒的腔调,咋听起来辣么像是敲竹杠?

莫非,不是自己人?

这小子到底想干嘛?

沙鹏飞倒吸口凉气,脑海里念头不断转换,但脸上依然保持着春风和煦:

“小老弟说笑了,哪能叫您白忙活,但东西是真是假,总要拿来让沙某查验一番。”

嗤!

面具后,发出一丝冷笑:

“别在那给老子装大瓣蒜,东西是真是假,你一眼不就看出来了,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不专业!”

神特么不专业!

“小子好胆!在你太岁爷爷地头上兴风作浪,给你脸了?!”

沙鹏飞被彻底激怒,嘭地一声,一拳将木几砸成两段: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今天,你若能带着东西走出这间屋子,我沙某跟你姓!”

噌!噌!噌!

一柄柄钢刀豁然出鞘,气氛紧张感,瞬间拉满。

张昊然在四海镖局的声望,刹那间从冷淡跌落到敌对。

在场诸人,颇有几分将他一波带走的趋势。

“改姓就算了,俺们老张家庙小,容不下您老这尊大佛。”

冷嘲热讽间,张昊然用淡然的目光,在众人身上逐一扫过。

手势一变,桌上金属魔方,突兀消失地无影无踪。

紧接着,小伙顺带从储物空间取出匕首,手法熟练的抵住自己喉咙:

“走不走得出去,咱分两说,我张三,打小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怎么着,我光脚不怕穿鞋的,有种你试试,看能不能从我尸体上拿走魔方!”

“操,真当我们是被吓大的!”

护从李海翔怒火中烧,率先拔出腰刀,作势欲砍。

“行啊,来,有种就弄死我,我数一二三,不砍你就是个憨皮,一!”

面对张昊然的挑衅,李海翔气急败坏。

不等二字发声,手上刀刃便甩出一道寒芒!

千钧一发时,一声爆喝乍然响起:

“够了!”

话音甫落,李海翔挥出的腰刀径直断为两截。

沙鹏飞缓缓放下手掌,那金刚怒目的神态,立刻呈现出压倒性的气势。

可偏偏张昊然跟没事人似的,依旧桀骜不驯。

仔细端详起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沙鹏飞双眼微眯,心下却百转千回。

嘶~~!

硬!

邦邦硬!

特别是那股抹脖子的狠劲儿,熟练得让人心疼。

嗯,这小伙能处。

看似不着调,该玩命的时候,真敢上啊!

况且,刚刚那一招空间储物也是惊喜。

系统判定,那并不是魔术制作的障眼法。

这空间异能可是急缺。

根据自己这边搜集的信息,大周这边的空间异能者貌似都被皇室网罗,散人资源更是异常稀少。

况且,易剑梅本也是位钻研空间异能的高手,有位同宗同源的手下再正常不过。

一下收到双份异能资源,上报总部,本年度绩效考核,必定A+。

想到这里,沙鹏飞看向小伙的目光,由敌视变为欣赏。

川字眉,逐渐舒缓:

“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动什么枪棒,刚刚沙某只是开个玩笑,兄弟不必当真,把刀放下,你有什么条件,能满足的,哥哥我绝不吝啬!”

仅仅一句话,张昊然在四海镖局的声望,瞬间涨回到友善。

事实胜于雄辩:

当你对这个世界极尽温柔时,换来的,只是卑微与冷落;

而当你用一副凶狠模样对待这个世界时,这世道却突然变得温文尔雅。


在这一点上,通过之前进入的灵族人的历史,张昊然明显知道更多内幕。

为了保持自己的信息差优势,他并没有向沙鹏飞透露丝毫。

“老沙,你说的预言系是什么能力,听起来怪唬人的!”

“这个功能型灵能者,我只听易剑梅提起过,据传,此人在灵修会中身居要职,拥有着在梦境之中预见未来的神秘启示之力。”

嘶~~!

怎么感觉,这能力与重生有些异曲同工啊。

莫非重生也是异能?

一个灵能者可以拥有多种不同的异能?

针对这一疑惑,张昊然还是通过老沙得到了解答:

似乎存在着一种隐秘的法则,体能型灵能者无法借由吸收碎片,转而成为功能型灵能者。

但功能型灵能者,却大不相同。

尽管目前看来,他们无法掌握多种特殊技能。

然而这群人,却能够通过吸收碎片,来增强自身的肉体实力。

这一点,与系统型天选者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堪称是天选者循环中的一条鄙视链。

相较于改造人需历经战斗磨砺,灵能者能够借由吸收碎片,实现迅速的成长与进化。

但这种进化,却存在一个致命的弱点:

若无法突破人体本身的桎梏与瓶颈,灵能者便将止步不前,无法再更进一步。

颇为遗憾的是,除了吸收碎片之外,关于灵能者提升自身能力的其他途径,老沙也是一无所知。

在后续的交谈中,张昊然还获知了两条更为关键的信息::

其一:通过系统判断,这个古世界,恐怕仅仅是一个试炼场而已,伴随迷雾消散,多方势力必定会相互碰撞;

其二:灵能者之间,并非是铁桶一块,就如同修仙世界中的散修一般,这一群体中不问世事、闲云野鹤之辈,亦不在少数。

尽管守秘者灵修会在不断吸纳更多的灵能者,但总有高手不屑与其为伍。

这无疑为张昊然提供了极大的操作空间。

在获知了所需的信息之后,时间线的发展,便如同预设般有条不紊。

如愿以偿地拿到魔方后,这一世,沙鹏飞并未再对张昊然进行系统实力测试。

或许在他眼中,张昊然的命运,早已尘埃落定。

彼此之间的交流,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交易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定离手、概不退换,那叫素质。

交易之后,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上树拔梯、兔死狗烹,那也是人之常情。

张昊然对此心知肚明。

你算计我,我又何尝不在算计你?

若论厚黑,易剑梅也好,沙鹏飞也罢,有一个算一个!

能比得上我张某人兄弟多吗?

拼的就是玩命,就问你怕不怕!

一想到沙鹏飞看到自己辛苦一整晚的成果化为泡影,张昊然心中,就有种说不出的通达。

“嘿嘿,糊弄上官,这处分应该够老沙喝一壶吧!”

张昊然挂着一脸得意,美滋滋将桌上酒菜佯装吃掉,实则只吃下很少一部分,其余的都悄然放入了储物空间。

事后证明,这酒菜里,果然被下了迷药。

......

“那臭小子睡着了没?”

“头,我有分寸,迷药下得刚刚好,他出城就睡了,你听,那呼噜声震天响!”

“再去看看!”

“成!”

马车内的张昊然一副死猪模样,面具下的哈喇子,恨不能流出二里地。

这惨烈睡相,引得李海翔一阵嗤笑,随后,他悄悄放下车帘布幔。

“头,确定了,跟头死猪似的,咱是不是现在就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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