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做了很多傻事,太后将这个院子赏给他,那会他为了证明自己跟太后没有关系。
没有入住,而是到了第三年才入住。
这座宅子比起翰林院进士住的排屋加起来还大,里头光是下人就三十个奴仆。
主人住的屋子大又宽敞,还有专门放衣裳的地方。
“喂,你是谁,我刚刚在屋里盯你很久了。”
“鬼鬼祟祟的样子,想踩点偷东西?”老黄一只手扛着扫把从石阶走下来,质问着。
楚言见一个银发个子不高的老头质问他,他解释着:“我只是见这宅子大气,便多看一眼。”
不对,他前世在这宅子住了那么多年,也没见过这老头。
这老头面生的很,引起他的警觉:“你是这里的仆人?这里是太后的私产。”
“呦呵,你也知道这里是太后的私产?”老黄上下打量了眼前男子,这人看着翩翩公子,就是一双眼睛明晃晃写着馋这宅子太明显。
他便给这人盖上贼眉鼠眼的眼神,让他很不爽。
“现在这里是少詹事的宅子,少詹事你可知道?是太后看中的人。”老黄一说到这个,少不得为自家公子感到骄傲。
自家公子简直就是个神人的存在。
有能力有才华就不说了,仅一张好看的脸就能得来一座大宅子。
也难怪旁人羡慕,比如眼前这个,都快流出哈喇子了。
老黄朝宅子里吹了一口哨,招呼屋里看门的将门关上,人心难测,谁知道这人穿的人模狗是不是做那种勾当的。
“少詹事陈怀安?”又是他,这人怎么到哪都阴魂不散。
“对,这宅子是太后送给我家大人。”
楚言被眼前老头一副骄傲的样子刺痛了眼睛,犹如被人当头一棒,看着偌大的红门,门口两边还蹲坐两个石狮子。
这是他前世住了大半辈子宅子,还有属于他的官职,全都被陈怀安给偷了。
是陈怀安偷了本该属于他的人生。
他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一样,卡的他无法呼吸,不由向后退一步。
他无法接受这局面,可那又如何?
他想跟太后说,他愿意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刀,绝不像前世那般自视清高。
以他现在的困境,就连见太后一面都难,又从何说起?
说起前世吗?又有谁知道。
那他重生的意义是什么?
无助迷茫的往翰林院排屋走过去,刚踏入院子便听见嘈杂比菜市场还热闹的声音传来。
一只鸡从眼前跑过去,康婶正追着鸡。
“楚大人,你回来了。”
康婶叫自己打招呼没有人应,撇了撇嘴:“哼!骄傲个什么劲,整日摆出一副嫌弃咱的样子,做给谁看?”
“有本事去外面买间宅子搬出去住,那就不用跟咱挤一块了不是?”
楚言回到屋子,喝了一口冷茶,冷茶入喉,他缓过神来。
他现在只是翰林院一个小小修撰,熬资历就得熬三年才能分派职位,朝中无人手的话,顶多也是六品官。再熬五年升一级,也是顶天。
他得为未来做打算。
前世改桑种稻一策,他需要提前写出来,将策案交给织造局的季时,由他将提案呈给圣上,现今国库空虚,他的策案能帮织造局弥补国库空虚一事。
他拿起笔,连夜挑灯将他的策案写出来,到了第二天。
楚言主动跟排屋住的人打招呼,他估摸着以他现在的状态得在这里住几年,有必要跟这些长舌妇打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