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晚上遭老罪了,就称得上勉强。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漱了下口,洗了洗嘴里的血腥味儿。
“你洗什么?”胡镜洲双手环抱胸前,靠在门框边上。
我‘噗’了一声,把嘴里最后一口水喷了出去:“你嘴臭!”
“你再说一遍。”
我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嘴-臭-!”
他一把握住我的肩膀,往他身上揽了过去,眼神中透着些狡黠:“行,那你在尝一次。”
“唔......”
我身子一僵,只觉得脸颊越来越热:“你......放开唔!”
我拼命拍在他的肩膀上,可他却一只手已经扣住了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了我的腰肢,让我紧紧的贴向他。
由浅入深,舌头在口中摩挲,我感觉被他吻的有些喘不过气,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
“半仙儿?外面现在啥情况?你没事吧?”
女人透过门传来的声音这才打断了我俩。
我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衣服,抬手又擦了擦嘴:“没、没事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胡镜洲脸上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向看戏一样靠着门框朝我挑眉:“脸红了?像个粉面猪。”
我瞪了他一眼,粉面猪,他还是骚狐狸呢!
听见‘咯噔’一声,房门被掩着开了一条小缝,一张脸堵在上面眼珠子四处转了转:“小半仙儿,能帮我开个灯不?”
我帮她摁了一下墙上的开关:“没事了,出来吧,我还有点事要跟你们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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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最重要的就是门上的血,让她一定得注意,按照胡镜洲的说法,这舌尖血必须7天过后才能擦拭掉。
他说大概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毕竟俗话说的好,鬼话连篇,怕我们走后,那女鬼说话不算数又找来了,毕竟人死后,都是有一个七天的执念,所以用七天作为震慑,不过想到刚刚的情况,那女鬼几乎都快灰飞烟灭了,估计也不敢再造次了。
女人边听边点头,最后从柜子里翻翻找找出了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从里面抽出五百块钱递给了我:“小半仙儿,你来的时候也没说收多少钱,你看这些够不够?”
我笑了笑刚想接下,胡镜洲在旁边漫不经心开口了:“粉面猪,想拿钱也要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你现在这个程度敢收上百的,我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我这手停滞在空中,立马从摊开手心的姿势变成了摆手:“不用了这么多,我现在以积德为主,给个八十八吉利数就行。”
“八十八,行!”女人冲我笑了笑,转身又去柜子上拿了几张绿色散钱,还挺正式的用红包装给了我。
从女人家走时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女人让她儿子送我回去,可胡镜洲又说了,她儿子刚被鬼缠,不适合走夜路。
我只能自己腿着回去,但我觉得他应该就是故意折腾我,我也刚被鬼吓完,他怎么就不怕我给鬼缠上……
又困又累,尤其是刚被上完身,我这两条腿走起路来直打颤。
村里都是小道,路两边的树被风吹的簌簌作响,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夜鸟古怪的叫声,听的人毛骨悚然,好在是胡镜洲现在化了我旁边陪我,要不然借我十个胆我都不敢走。
“嘿嘿,嘿嘿....呜呜....”
旁边的草丛里突然传来怪声,我缩了缩脖子,眼睛都不敢往那瞟,颤着声音问:“啥动静啊?”
“鬼哭而已。”
“啊?”我下意识的想要回头被他叫住。
“别回头,你刚刚受过惊吓,三火不稳,尤其是女孩,阴气盛,最容易被这些东西趁虚而入。”